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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2025-03-30 07:38:02

身穿华服,头戴面罩,刚才由两名壮汉架出舱外,亮了一下,又被架扶回舱的女子,显然是她们几个的头儿。

一见全船的黄衣壮汉,除了躺在甲板上的几具尸体之外,其他的人早已跳水逃命去了。

她不由得大吃一惊,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齐发,两篷细如牛毛的飞针,又向船顶上的杜小帅疾射去。

杜小帅施展幽灵十八扭,在船舱顶上好像跳扭扭舞,左一扭,右一扭地,使两篷飞针悉数落空,一支也未射中。

小伙子心情一爽,骚得可以,居然唱了起来:酒干倘卖无,酒干……竟把飞针当破烂。

那女子的飞针已射光,手中又没有兵器,气得把手一挥,喝道:上!四名劲装蒙面少女明知不是杜小帅对手,但拼命可是稳死的,只好硬着头皮挺剑射身扑向舱顶。

小伙子自从下山后,已杀过了不少人,却从未杀过女的。

这倒不是他对女子手下情,没有遇上女的要杀他。

没办法,谁叫他长得帅嘛!即使是那赌国艳后金玉姬,也只不过是打算利用机关,将他们老少三人擒住而已。

眼看四名少女挺剑扑来,小伙子不愿用心匕,只以幽灵十八扭跟她们玩上了。

那知四名少女的剑法,虽称不上是一流的,但剑路和招式,却极为阴阴邪恶,专攻小伙子致命要害。

尤其她们个个奋不顾身,好像非把他大卸八块,那种拚命三娘的作风,简直比拚命三郎还凶悍。

趁着四名少女力拚小伙子,身穿华服的蒙面女子急忙溜回了舱里。

杜小帅一眼瞥见:喂!别溜啊,要溜也得把衣服还我……不料这一分神,险些被一名少女的剑刺中。

小伙子不禁毛火得很:你娘咧!要玩真的吗?真爱说笑!这会儿谁这跟他玩假的?四名少女剑势一紧,攻势更加凌厉,一个个好像要抓狂(发疯)了。

杜小帅已经不爽,也没兴趣再跟她们玩下去了,霍地拔出心匕‘,一个大旋转,只听叮叮当当几声清脆轻音,四把剑已被他齐齐削断,她们手上握着的,只剩下了剑柄。

四名少女惊得像根木头楞住啦,如果不是蒙着面,一定是副目瞪口呆的糗相。

杜小帅把心匕‘一晃,弄笑:你们是自己往湖里跳,还是要我把你们全身扒光,一个个丢下去?这答案太简单了!四名少女都想甭想的,回身就向船外飞扑,卟嗵,卟嗵地全落入湖中。

杜小帅捉狭弄笑着,从舱顶落下,向船舱内憋问:狐骚臭的,你出不出来船舱内那女子冷声:有种你就进来抓我!杜小帅明知她可能有诈,但可不能输嘴:进来就进来,谁怕谁啊!其实他嘴上说的英雄,心里还是不能不防,不知舱内的女子搞啥飞机。

除非是个大白痴,否则谁也不会她用话一激,就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

他就地取材来个重施故技,他把那掌舵的尸体一脚跳起,踢送到舱门里去。

这回出乎意料,竟然没有突袭,大概是那女的飞针射完了吧?忽听舱内传来的讪笑:喂!怎么还是老套,有没有更新鲜的?杜小帅被她糗得又窘又瘪,连声招乎也没打,突然射身闯进了舱门。

这时他双掌已运足十成真力,只要一有异状,那就毫不客气地轰出。

咦,舱内毫无异动也!从下舱一看,那女子已站在那里!杜小帅抽翘嘴角:哦?你们没打算要杀我?少女轻轻叹口气:唉!其实派咱们接你去岛上,你又何必……现在你杀了好几个人,把事情搞僵了,这可就麻烦啦!杜小帅憋声道:你娘咧!我不杀他们,难道等着他们来杀我?少女摇摇头:你错啦,帮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杀你。

他们跟我一样,只是奉命接你上岛上。

偏偏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们才不得不先礼后兵埃杜小帅弹了弹耳朵:罚酒?你好像很有把握能‘罚’得了我?少女挑道:不信你就走到我面前看看!杜小帅刚说了声:谁怕谁……不料突觉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飘飘然起来。

小伙子吓得连动都不敢动,怒问:臭娘们!你搞什么飞机?杜小帅这才猛然想到,舱内必然是充满了无色无臭的强烈迷药,少妇故意引他说话,使他不知不觉中已吸入。

只因他曾服下龙血和内丹,才能支持这么久,否则早已昏啦!连他百毒不侵的怪胎,居然也会被迷倒,可见这迷药有够厉害呢!小伙子不由得惊怒交加,刚要扑向那少女,已摇摇欲坠,一个踉跄倒下。

少女的狂笑声中,他已昏迷了过去……※※※不知经过多少时间,当社小帅从昏迷中醒来时,只见眼前一片漆黑,根本不知置身在何处。

他伸手一摸。

怀里怎么还依偎着一个女子,而且全身光溜溜的,好像啥也没穿呢!小伙子立即想到船舱中的那少女,真是瘪透了心,双手猛将好推开,霍地挺身坐起,破口大骂:你娘咧,不要脸的臭……黑暗中,忽听被推到的女子轻呼:帅哥!是我……杜小帅一听这熟悉的声音,赶紧来个急刹车,住了口:是诗诗吗?同时摸索过去。

黑暗中的少女果然是唐诗诗,她忙爬近:帅哥,你可醒啦,我一个人好怕啊!杜小帅忙把她拥入怀里,憋笑:对不起,刚才我不知道是你,以为……摔痛了没有?唐诗诗哪里管得到痛不痛,迫不及待的问道:帅哥,你怎么也被他们抓来了?杜小帅听出她是被抓来的,干窘直笑:大概咱们是同命鸳鸯……不,我是说同病相怜吧!唐诗诗沮然的叹了口气:都怪我,自作聪明,冒充你去赴宋一刀之约……杜小帅瞪眼:是那小子把你抓来的?唐寺诗道:不是他,是铁拳东方明。

杜小帅睁大了眼:怎么会是他?唐诗诗便把赴约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忍不往伤心欲绝的痛泣起来。

杜小帅被她吓到了,一憋声急问:诗诗,你可是受了侮辱?唐诗诗伏在他怀里泣道:他们以为我是我娘,不敢碰我……,可是当我清醒时,才发觉全身功力已散尽!唐诗诗惊道:帅哥,你昏迷不醒时,他们也强灌了你一瓶呀!杜小帅大惊,急推起唐诗诗,盘膝坐定,暗自一运功,除了略有不通畅之外,似乎并无异状。

想起上回与李黑和杨心兰,三人来到黄花岛,西门飞凤命人取出待客的酒坛中,也暗做了手脚,加入了黄花消功散。

阴阳双剑就是误服毒酒,才落得功力尽失,不得不苟延偷生,成了岛主的哈巴狗。

但杜小帅暗将手指弄破,把绿血滴入了酒中,顿使毒性化解,李黑和杨心兰喝了酒屁事也没有。

黄花消功散虽霸道,他对这怪胎可一点用也没有。

功力既未消散,小伙子可安心啦,在她耳边声惹笑:安啦!我的功力没有失去。

唐诗诗叹笑:真的?可是我的功力……杜小帅劝慰:不用耽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会助你恢复功力的。

唐诗诗想到了阴阳神功,可羞死她啦,幸好黑暗中看不出,她心里瘪道:我才不要呢!但不好意思说出口,忙把话岔开问道:帅哥,你是怎么被他们抓来的?杜小帅笑的有够逊的,把昨夜到今晨的全部经过,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

唐诗诗听毕又惊又喜:帅哥,你真的见到我娘了?杜小帅应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见了面,是你要她去客栈,取了那个小包袱交送给我的。

唐诗诗沮然道:我没有……唉!想不到我这样随便设想,害得全镇的好几百人……杜小帅怒声道:我就是为这个,才决心来找‘一统帮’算帐的!噢,对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咱们是在什么地方?唐诗诗笑得好苦:你可能不相信,事实上咱们是在地下的密室中,被关在一只大鸟笼里啊!杜小帅怪叫:大鸟笼?你娘咧!把咱们当作大鸟啦!一气之下,霍地跳起身来,冲去双手抓住两条栅栏,运足真力一扳,却动也不动。

小伙子可不信邪,伸手要拔出心匕,才惊觉到全身光溜溜。

连那临时用床单做的丁字裤,都早已不知去向了。

幸好是在黑暗中,否则可真糗大了。

杜小帅羞窘直笑:诗诗你上没穿东西吗?唐诗诗窘红着脸:我,我……正在这时,忽听巨笼上方发出一阵轧轧轻音,两扇活动地板纷纷向西边移开,从洞口露出了光亮。

接着,一条钢管自洞口垂下,管端的铁钩,钩挂往巨笼顶上的钢环,将巨笼吊起,缓缓上升。

巨笼一出洞口,两扇活动地板使合拢,恢复原状。

当巨笼被吊起,距离地面数尺时即停止上升了。

杜小帅和唐诗诗久处黑暗中,突然接触强烈的光亮,使他们一时难以适应,眼睛都几乎睁不开来。

过了片刻,小伙子才勉强睁开眼睛,定神一看,发现他们果然是被关在一只巨大鸟笼里。

布置美轮美矣的室内,灯火通明,使笼内的一对赤裸男女连躲都没地方可躲,一览无疑,脸丢大啦!忽听一人沉声:小子,咱们终于又见面了!杜小帅一转身,只见一张铺著兽皮的大椅子上,坐的正是身穿华服,截着人皮面具的一统帮主。

他虽不能确定,此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但一统帮的所作所为,又使他深恶痛绝,必要时大义灭亲的好戏,恐怕是要登场的!怒哼一声,小伙子破口大骂:你娘咧!用这些下三滥的‘步数(方法),真不要脸,有种就放我出来,各凭本事,拚个你死我活!一统帮主干笑两声:嘿嘿,我又不是下白痴,如今你小子已经落在我手里,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又何必跟你拚个什么劲儿,你的功力已失,怎样跟我拚呢?杜小帅憋想:对呀,他以为我已经破功,我可不能穿帮啊!于是装的很像地吃惊道:什么?你废了我的武功?一统帮主微微把头一点:大概吧,你不妨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杜小帅很会演戏,装模作样的刚一运气,就一脸痛苦地跌坐下去,呼天抢地:天啊!我完了……一统帮主哈哈大笑:小子,你真应该感谢西门飞凤那娘们,要不是她出个点子,用‘黄花消功散’使你功力尽失。

照我的方法,就只剁了你的双手双脚啦!杜小帅憋怒: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一统帮主冷冷一哼道:杀你?我还要用你做饵,来钓一条大鱼呢!杜小帅贼眼一转,明知故问:你想钩那条‘大条’?一统帮主恨声道:钱如意!杜小帅眨了眨眼睛,心想:他可能还不知道,娘是‘血轿’的主人,我何不趁机试探他一下,看他究竟是不是我爹!他打了主意,便故意愤声斥道:你别做梦,用我做饵,恐怕你连虾都钩不到!一统帮主充满自信:这个你就别担心了,如今你已落在我的手里,不怕她不送上门来!哈哈……杜小帅白眼一翻:拜托,她干嘛要为我来冒险?一统帮主哼声道:因为你是她儿子!杜小帅怪笑:哇噻!你还真不简单,居然比我自己还清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我娘呢!一统帮主不屑道:我不知道的事还多呐!杜小帅趁机又道:那借问一下,我爹是谁啊?一统帮主咬牙:你没有爹!杜小帅揉揉鼻子,讪笑:这可真鲜!你既然一口咬定,我是我如意的儿子,而我又没有爹,难道她是个‘未婚妈妈’?一统帮主怒斥:你是那贱人‘野’来的野种!杜小帅挨了骂,非但不生气,反而嘻皮笑脸:哦!既然我是我娘‘野’来的野种,那我爹不是戴上‘绿帽子’,成了活王八了!一统帮主霍地跳起来,怒骂道:小杂种!你敢骂……突觉出自己失态,只好哼了一下,坐下去。

杜小帅故意刺激他:真鲜啊!我娘让我爹戴‘绿帽子’,关你屁事,何必要你生大的气,简直是个鸡婆!一统帮主戴着人皮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否则一定一脸菜色,非常难看。

虽然头上戴的帽子不是绿色,脸色铁定是发绿了。

他怒不可遏道:小杂种!别以为废了武功,我就不杀你了。

嘿嘿,告诉你吧,让你多我活几天,是要等那贱人来自投罗网,当着她面前,要她亲眼看着杀你这小杂种!岸判∷男闹锌嘈Σ灰眩锵耄骸澳锏呐卸瞎徊淮恚庖煌嘲镏骱芸赡芫褪俏业》裨蛩稳绱撕尬夷缸佣耍孟裼胁还泊魈熘鹚频模 ?小伙子一时冲动,几乎按捺不住,当场就想揭穿一统帮主的身份。

还好理智赶紧抬头了,这是上一代的恩怨,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结让他们上一代去伤脑筋去解,自己做儿子的等着看好戏了,不,是结尾了……何况,万一对方不是自己父亲,那这个笑话岂不是惹大啦!一统帮主见他沉思不语,冷冷一笑,沉声道:小子,如果你不想死,也许咱们有个折衷的办法……杜小帅接道:说来听听着!一统帮主向唐诗诗一指:只要你能说服她,乖乖地交出‘血旗令’杜小帅眼睛一突:要我说服唐姑娘?一统帮主不屑道:哼!什么唐姑娘,她的年龄都可以做你妈了!杜小帅差点没笑出声来,憋想:原来他真把诗诗当做是她娘啦!但他强自憋住笑,装出一脸茫然:什么‘血旗令’?一统帮主斥道:小子,你少在那里装蒜,你们不是答应了少林掌门,三月之内,亲自把‘血旗令’送到嵩山去吗?杜小帅白眼猛翻,突然想了起来,难怪彩凤画舫上掌舵的是个中年和尚,原来少林派也有人被一统帮收买啦!他瞥了唐诗诗一眼,见她正连连暗施眼色,会意地微微点了下头,故作为难道:这个嘛……一统帮主沉声道:我知道,这娘们对你很‘来电’,如果是换了别人,早就没命了。

所以只有你能说服她,乖乖把‘血旗令交出来。

唐诗诗这时也演上瘾了,将错就错怒形于色道:哼!你使我功力散尽了,还想要‘血旗令’?告诉你,谁跟我说都没用!一统帮主狞声笑道:唐教主,你不要不知好歹,如今你虽然功力散尽,至少还能活着。

只要交出‘血旗令’,留在黄花岛,谁也动不了你一根汗毛。

如果落在别人手里,只怕死一百次也不够偿命呐!唐诗诗怒斥:死一千次也是我的事,要你鸡婆!一统帮主也火了,伸手一按扶手上的机括,只听滋滋声中,笼顶上方的莲篷头,立即喷洒出冰冷的水,给他们当头来了个淋员。

唐诗诗冷得惊叫起来:啊!?杜小帅气得跳起来怒声大骂:你娘咧!这是搞什么飞机?‘三温暖’也不是这样……一统帮主纵声大笑:这可以使你们头脑清醒清醒,好好想一想,‘小俩口’商量商量吧,待会儿我再来听你们的答复。

哈哈……狂笑声中,他站了起来,迳向屋外走去。

杜小帅大声叫道:喂!你忘了关水龙头啦!一统帮主充耳不闻,人已走出房门,笑声由近而远。

杜小帅气得骂了声:伊祖母咧!头顶上的冷水不断喷洒,淋得他们真像两只落汤鸡。

唐诗诗的功力已失,无法运功御寒,冷得全身直发抖,尤其今天室内未生火盆,使她嘴唇都发紫了。

杜小帅忙扶她坐下拥入怀里,将两手的掌心,紧接在她胸前和背后,运起功力传达过去,以便助她御寒。

发自小伙子掌心的两股热流,缓缓输送到这少女全身,真比电暖器还管用,使她逐渐感到了温暖起来。

过了片刻,唐诗诗轻声:帅哥,看来师父的判断没错,这个人很能就是你的……杜小帅停止运动,截口憋道:我的屁啦!唐诗诗耽心道:你别这样激动,他们诡计多端,不知怎样算计师父,咱们得赶法警告她老人家呀!杜小帅笑得带苦,唱起了京戏四郎探母来: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唐诗诗给他个大白眼:帅哥,这会儿你还乐得起来,正经一点好不好?杜小帅忙把仍按在她胸前的手收了回来,贼样道:是!是!我怎么可以乘人之危,趁火打劫……唐诗诗忧急道:那你就快想办法呀!杜小帅点头想了想,正经八百道:我真搞不懂,他们既然把你当成‘桃花教’教主了,又散去你的功力,为什么不自己逼你交出‘血旗令’却要逼我来说服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唐诗诗两眼逼视着他,问道:你刚才没听出来?杜小帅呆了呆,傻傻的问:听出什么?唐诗诗道:他们大概知道我娘是吃软不吃硬的,尤其功力已失,更豁出去了,但有可能听你的,所以……杜小帅接道:爱说笑!你娘都不愿见我,怎会听我的,把‘血旗令’交出来。

何况,依我这个金头脑的判断,说不定连你娘都不知道‘血旗令’藏在那里。

唐诗诗诧异道:不是说,‘血旗令’的下落,只有‘阴阳教’的历代教主一人知道吗?‘桃花教’就是‘阴阳教’,而我娘就是最后一代的教主呀!杜小帅微徽点头:话是这么说不错,但事实却未必如此埃我记得你娘说过,当年她是被你父亲所弃,一时想不开,决心寻死,无意间在一处山洞中,发现‘阴阳教’十二代教主沈阳的骨骸,以及用鲜血写成的秘芨。

你娘练成了邪功,就自然成了他冥传的十三代弟子。

实际上已相隔百年以上,你娘根本从未见过沈阳。

而秘芨上只记载武功,百能并未提到‘血旗令’,又怎会知道秘芨的下落?唐诗诗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杜小帅把她拥进怀里:诗诗,我的功力没有散失,一定能救你出去的!唐诗诗低泣道:如果真能替我娘死……帅哥,你杀了我好吗?杜小帅听得诧楞了眼:诗诗,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说这种傻话?唐诗诗伤心欲绝的道:我没有……你杀了我,一统帮主一定以为我不听你的,你一火就失手杀了我,这样他就对‘血旗令’死了心,也不会知道娘还活着……杜小帅一拍额头:原来是你自己告诉他们,你是‘桃花教’教主吗?唐诗诗点点头:你还不算笨……一统帮主当时不相信,说我是冒名的,‘桃花教’教主不可能这么年轻,后来召来个蒙面人指认,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了一阵,他才相信我是我娘。

帅哥,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什么,你就答应我这个要求吧!杜小帅瘪怒道:哼,我就知道你昨夜趁我不备,制住我的穴道,穿我的衣服去赴约,是存心死。

不过,你的命真大,居然宋一刀也有‘仿冒品’!唐诗诗仰起脸来,企盼地望着他道:帅哥,答应我好不好嘛!杜小帅又不是三八,怎么会答应她!断然拒绝道:门儿都没有!唐诗诗又悲痛地泣道:帅哥,请你成全我吧,能死在你怀里,我已心满意足了。

今生不能报答你,来世……杜小帅瞪眼:不许你再说什么死呀活的!唐诗诗激动道:我为什么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我已经了无生趣,生不如死,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杜小帅头一低,吻住了她。

这一着真他奶奶的管用,不须争辩,更不用大吼大叫,就阻住了她说下去。

唐诗诗在意乱情迷中,突觉对方手掌按在自己的丹田穴部位发出一股强劲热力,传送到她体内,直入丹田。

她立即觉出,杜小帅是要将本身功力输入她体内,不由地大吃一惊,急欲阻止。

但嘴被他吻住了出不了声。

心里去在惊叫道:帅哥,不要……那知杜小帅输入的功力太强太猛,她心里一急,顿时承受不起,竟昏了过去。

杜小帅并未停止,继续将本身的功力输入她的体内……片刻之间,他已输出了一二十年的功力!这在这时,一个高头大马的女子,偷偷摸摸溜了进来,杜小帅却都没发觉。

那女子神色慌张,回头向房门口看看,才迅速走到巨笼前,赶紧轻声叫道:杜兄!杜兄……杜小帅尚在运功,闻声暗自一怔,但不敢分神,憋想:这大娘们是谁?怎么叫我杜兄呢?那女子没有看出他是在运功,忙道:我是雷行啊!哇噻!把艚!崩仔性趺幢涑闪舜竽锩牵?杜小帅急忙停止运功,气归丹田,转过身猛眨眼:你是……定神一看,认出真是男扮女装的雷行!他不禁惊喜交加道:雷兄,真是你啊!拜托,先把笼顶上那顶玩意儿关掉,这么冷的天,‘淋辕的滋味真娘的不好受!雷行茫然回头,问道:怎么关?杜小帅指着那张铺着兽皮的大椅子道:机括就在把手上。

雷行急忙转身走过去,只见手上……哎哟我的妈呀!一排十几个机括,急问道:杜兄,那一个?这可把杜小帅问住了,他那知是那一个,憋声:青菜(随便)哪个试试,总有一个是对的。

雷行只好应了一声,顺序将第一个机括一扳,不料巨笼上的喷水非量没有止住,反而如同倾盆大雨般洒落。

杜小帅大叫大嚷:停!停!你想淋死咱们呀?雷行吓得手忙脚乱,急忙把机括扳回原状,才势才变小,跟刚才一样。

他可不敢再乱扳了,走回巨笼前:杜兄,这室内机关重重,万一扳错了……杜小帅苦笑不已:算了,既然这么衰,咱们就多淋一会吧,老兄,是不是西门飞凤废了你的武功,又替你动手术‘变性’,把你变成了女人?雷行揪着张苦脸:杜兄,别闹了,我是前些日子‘一统帮’大举来犯,趁乱换上女装,混在岛上洗衣烧饭的‘欧巴桑’中,才算保住了性命。

杜小帅急道:那你快离开这里,万一被人撞见,你就别想活啦!雷行愤声道:在下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大不了是一死,有什么了不起!杜小帅有点感伤:雷兄,韩兄那日为了警告我,落得撞壁而死,我不能再害雷兄……雷行接道:杜兄不必为我耽心,我冒险溜进来,虽然想救出你们,可惜心有余而不足。

是告知杜兄,无论受多大委屈,一定要忍耐。

西门飞凤表面上虽已归顺‘一统帮’,但她心有不甘,暗中已连络她的手下亲信,准备向外求援,到时候里应外合,一举消灭‘一统帮’啊!杜小帅瞄眼:你怎么知道的?雷行道:岛上男女有好几百人,那夜‘一统帮’突袭,奋战中伤亡了一大半,当时除了西门飞凤,剩下的人全部都投降了。

我混在他们之中,连他们都未识破是我,所以我才能偷听到这个消息。

杜小帅怀疑:你居然能横冲直撞,闯到这里来,‘一统帮’的防范也太差了吧?雷行脸色一变,愤声道:杜兄难道怀疑我?杜小帅就算真的这样想,可也不能说出来:不是哪,我只是觉得……雷行哼声道:不瞒杜兄说,我和韩森那日误饮毒酒,功力尽失,又被西门飞凤在身上贴了‘勾魂符’,她对咱们已用不着防范。

尤其韩森一死,那娘们就把我视同‘玩物’,要我随时跟在她身边,供她取乐羞辱。

所以这‘寝宫’所有的秘密通道,我都一清二楚,刚才……杜小帅突然警觉:雷兄,有人来了,你赶快走吧!雷行大吃一惊,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赶紧绕跑啦!杜小帅见唐诗诗尚未苏醒,便把她拥进怀里,干脆自己也装睡。

悠而,脚声已来到巨笼前,只听来人冷笑一声:嘿,你们倒真能随遇而安,淋成这样也能睡得着!杜小帅听出这口音不是一统帮主,偷眼一瞥,只见这人身穿儒服,一派洒脱,脸上却戴着跟一统帮主一样的人皮面具。

那人又冷哼一声道:杜小帅,我知道你醒着,不必装睡啦!杜小帅甩都不甩,好像睡得很熟。

那人怒从心起,走到大椅子垒下,伸手一扳机括,巨笼顶上的莲篷头顿时喷水变大。

杜小帅这才装出从梦中惊重量叫:哇噻!下大雨啦!那人把机括连扳两下,喷水立即停止,原来是两段式开关啊!杜小帅笑道:谢啦!那人刺刺的坐在大椅上,冷声道:杜小师,咱们来打个交道何?杜小帅白眼:你娘咧!黄鼠狼向鸡拜年,准没安好心!不过我想先知道你是什么狼?那人振声道:宋一刀!杜小帅意外地一怔,憋道:是你啊!你这小子昨夜约了我,为什么自己不去,却派了个冒牌货去赴约?宋一刀反问道:你去了吗?杜小帅可也说不出话来啦!拔摇?宋一刀置之一笑:你去不去根本不关我的事,反正又不是我约你的。

杜小帅斜睨着眼:哦!是别人冒名约我?宋一刀微微点了下头:这个不去管它了,我想跟你打个交道,你愿不愿意?杜小帅撇了撇嘴角:哼!是不是你这小子也想打‘血旗令’的主意?宋一刀摇摇头道:我要‘血旗令’有个屁用?不是啦!杜小帅再瞄着他:哦?那你想跟我打什么交道?宋一刀直截了当道:我要知道舍妹的下落!杜小帅眨了眼,憋想:你娘咧!原来你这小子,尚未见到宋妙妙哦?灵机一动,他揉揉鼻子:没问题,烧款代志(小意思)啦!但我有什么好处呢?宋一刀站了起来,走向巨笼前道:我可以负责使你们安全离开黄花岛。

杜小帅故意问道:你敢背叛一统帮主?宋一刀道:为了舍妹,我一切在所不惜!杜小帅心想:这小子居然还有点‘人味’呐!他一直以为宋妙妙是被‘一统帮’骗去的,现在宋一刀这么一说,他倒有些搞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难道宋一刀在使什么诡计?小伙子装模作样的犹豫一下:这个交道嘛,听起来好像还说得过去。

不过,我怎么知道你是诚心的,还是乱盖的呢?尤其跟你们‘一统帮’的人做生意,实在根本不保险哪!宋一刀认真道:那你要怎样才相信我?杜小帅一弹耳朵道:很简单,如果你能把唐教主先送走,我当然就相信你的诚意啦!宋一刀为难道:这……杜小帅又揉揉鼻子:你娘咧,连这个都办不到,还说什么负责使咱们两人安全离开黄花岛,膨风(吹牛)也不是这样!宋一刀沉下:好,你等我消息!说完便迳自走了出去。

连机括也忘了去扳。

杜小帅望着他背影,不由地冷冷一笑。

打死他也不相信,宋一刀会为了妹妹宋妙妙,竟敢背叛一统帮主,私下把他们两人放走。

但是这小子是打什么歪主意呢?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