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飞脑袋一歪,一脸似笑非笑的道:你是要证据吗?那我便将证据逐一的拿给你看,你也不想想,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又怎么会如此的放肆,真当我是得意忘形不成?话音一落,史飞霍然转身:刀疤南,事已至此,将我从你那搜出来的的证据拿出来。
既然已经说了出来,刀疤南干脆豁出去了,轻轻摸了摸手指上的米玉戒指,一枚巴掌大小,纯银打造的令牌便出现在了手中。
令牌的正面是一个从首至尾的大大史字,背面是一个精巧的花纹,在右下角处雕刻着史进两个字,赫然是二长老的令牌。
刀疤南道:这是当初为了我方便出入史家,二长老给我的令牌。
我已经用它多次悄悄进入史家,绝对有假包换。
正所谓物极必反,此刻的二长老就有几分这样的意味,暴怒已经完全的收敛,脸上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对不起,十分的不凑巧,前些日子老夫正好遗失了一枚令牌,原来是被你小子偷去了,难怪你会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不过如果你所谓的证据只是这枚令牌的话,那么恐怕你就要失望了,这充其量只是能够证明老夫有些许嫌疑而已,却并不能证明这人就是老夫指使的。
史飞苦笑着摇了摇头,可是他脸上的那副胸有成竹却没有丝毫的影响: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早就防着你这一手呢,拿其他的证据。
刀疤南点了点头,再次摸向了米玉戒指,这回出现的却是一张张的纸。
看到这斜纸张,史飞竟然看到了二长老的瞳孔微微收缩,连身子都微微抖了一下,情绪再次发生了波动。
一丝阴谋得逞的奸诈表情飘过,史飞转身接过刀疤南的纸张高举过顶道:刀疤南,你告诉大家这是什么?刀疤南立刻开口道:二长老公务繁忙,不可能总抽出时间来与我商议这事,因此有些时候我们便以书信往来。
由于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不方便惊动其他人,因此这里都是二长老的亲笔书信。
哗~整个会议厅一片哗然,如果说二长老刚刚的推脱虽然有些牵强,可的确还不能完全的证明他是幕后黑手。
可是这亲笔书函可就不同了,一旦笔迹对上之后,那真是证据确凿百口莫辩了。
史飞将手中书信送到了史真的面前,看着手中纸张上的内容,史真脸色勃然大变,指着二长老的鼻尖道:史进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现在证据确凿,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史飞成为史家下一任族长的事情已经是众望所归,想不到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为了族长的权力全然不顾家族的兴衰,你真是家族的罪人啊。
这一刻,二长老的心里防线终于被完全的击破,原本扎实的下盘竟然险些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不可能,每次我送给他的书信,在他出门之前,已经在我亲眼所见之下烧的干干净净,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这里。
一瞬间,二长老仿佛苍老了十几岁一般,目光下意识的瞄向了史真。
人竟然毫无预兆到的出手。
史真害怕他冲着史真,九成的心思都放在了史飞身上,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拿着纸张的手已经空空如也。
这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到的。
二长老一边嘀咕着,一边手忙脚乱的打开了第一个纸张。
一瞬间,他的表情凝固了,嘴巴大张久久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因为二长老所抢走的纸张上面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字的存在,全部都是白纸一张,也就是说他中计了,栽在了史真与史飞这对父子联合的骗局当中。
一股浓浓的绝望在二长老的心中油然而生,因为无论他说的话还是举动,都已经坐实了他的罪名,就算他想要不承认也已经没有用了。
一切真相大白。
你~想不到老夫一大把的年纪了,竟然中了一个毛都还没有长齐的黄毛小子的圈套,真是可笑,可笑啊!谋害史家的继承人等同于造反,这回就算是史家二长老也自身难保了。
或是感觉到自己大难将至吧,二长老面无表情的看着史火莽道:一切都是老夫自己一手策划的,火莽从始至终都毫不知情,他是无辜的,希望你们不要牵连无辜。
证据确凿之下,史真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好脸色: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有功夫去担心别人?二长老将眼睛一闭,干脆不再说话,一副破罐子破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滚刀肉模样十分气人。
史真恨不得直接一巴掌将二长老拍死,不过他却不能这么做。
先不说长老并不是那么好处死的,就是即将到来的两个家族大战,处死一名长老对于士气也有极大的打击。
忽然间,史飞后退了几步,退到了刀疤南的身边:二长老,有句话叫做死不瞑目,你看看我身边的这个人是谁。
日长老刚刚抬起眼皮,史飞就已经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当中掀开了刀疤南身上的斗篷。
那是一张刚毅的中年脸庞,虽然他的皮肤相对于粗糙,可看起来却是极为的流畅自然,脸上根本找不到任何的伤疤存在。
你是谁?二长老瞳孔收缩,因为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刀疤南。
而事实上也的确不可能是,因为真正的刀疤南,尸体早已经被就地掩埋在了城外的树林当中。
这人之所以会用这么宽松的斗篷,就是怕会被认出来。
因为这个人是史飞特意到厨师协会借来的一名护卫队长。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骗二长老下套的局,一番纠结之后也送算是圆满的成功。
二长老随即便反应了过来,仰天苦笑了起来:一招下错满盘皆输是!想不到我一大把年纪竟然真的栽在了一个少年人的手中,真是奇耻大辱啊!这叫谋定而后动,史飞笑了笑道:其实我所掌握的都只是我根据一些蛛丝马迹猜测到的。
可是除了那枚令牌之下,却迟迟找不到任何证据,所以不得已之下只有出此下策。
二长老没好气的别过头,不过却要声明一点:没错,就是老夫在幕后指使的。
不过老夫生是史家的人,死是史家的鬼。
虽然我有些自私的小心思,不过却并没有背叛史家的心思,更加没有与刘家联系过,诸位大可放心。
有史真在场,二长老已经彻底放弃了求生的欲望:每一个家族对待着内奸,都绝对是杀无赦,你们动手吧!史飞小心翼翼的凑到了二长老的不远处,竟然主动与史真申请:现在大战在即,斩杀长老极为的不利,整体战斗力也会随之下降。
既然我也没事,不如让他戴罪立功如何?这个…史真考虑着,史飞说的也有道理,何况就算是派出去当炮灰也比这样白白斩杀了有用的多。
沉吟了片刻,史真终于开口道:二长老,小飞说的对,对付刘家的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只有你能够戴罪立功,今天的事情大可以一笔揭过。
而史飞的声音也在此时响起,态度比之当才多出了几分微笑:如果这一次二长老表现出色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将继承人的位置让给史火莽堂哥,如何?什么?史飞的话再度引起轩然大波,作为他父亲的史真更是首当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