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福离了芳菲殿,即赶往外城的紫宸殿向天子报信。
皇甫擎早退了朝,正在殿内批阅奏章。
听见殿外内侍道:总管大人好。
皇上在里头呢。
忙搁了朱笔,向外嚷道:老家伙,快给朕滚进来。
李延福知天子等得心焦,跨过门槛后一路小跑着来至御前。
皇甫擎摆了摆手,示意他免礼,随即问道:如何?她可喜欢?李延福是上了些年纪的人,跑了一会儿竟气喘吁吁起来。
皇甫擎见状,端了案上的玉盏递到他面前。
不中用的老家伙。
喝一口,歇歇再说。
李延福接了,却不敢喝,仍将玉盏放回案上。
内侍端来坐墩,他倒坐了。
缓过劲来,才回道:公主顶喜欢那两只稚犬,高兴得不得了。
还给起了名字呢。
皇甫擎听了,很是得意。
那红梅和秋千呢?她怎么说?李延福顿了顿,道:自然也是喜欢。
公主胆子是大,坐在那秋千上竟一点儿不害怕。
皇甫擎笑道:果然朕没猜错。
对了,她气色如何?怕是瘦了不少。
头发短了多少?梳的什么发式?李延福道:公主气色还好。
瘦,确是比离宫那会儿瘦了些。
至于梳的何种发式,皇上今晚上见了不就知道了,老奴可形容不好。
老家伙,倒卖起关子来了。
皇甫擎佯嗔了一句,眉宇间尽是欢喜。
人常道:好事多磨。
此番失而复得,何尝不是天意?云姬,朕再也不放手了。
这一辈子,朕会好好宠你,再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皇上,老奴险些忘了。
公主还托老奴带话给您。
皇甫擎回神过来,忙道:快讲!什么话?李延福道:公主让老奴谢谢您,难为您想得周到,为她没少操心。
依老奴看,经历了这档子事,公主懂事了,日后一定会好好服侍皇上。
经李延福一提醒,皇甫擎想起上回佳人不肯侍寝之事,心中不免担忧。
读了那信,她做何反应?李延福道:公主问起,那金花笺怎的会有焦痕。
皇甫擎道:那你如何回答?李延福道:老奴不知,只好请公主自个儿来问皇上了。
皇甫擎点了点头。
就这些?没说别的?李延福明白天子心中所想,回道:公主纵然感动,也不好在外人面前说些什么。
老奴看她的神情,却是有所感触。
皇甫擎闻言,甚觉欣慰,遂只盼日影西斜,好早一刻与佳人相见。
简宁睡完中觉起来,宣她晚上至昭阳殿侍寝的旨意就到了。
如今不比当初,人儿之前与霍青缠绵缱绻,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风流招数不曾试过?害怕已在其次,只是心里一百个不甘心。
他喜欢我,是他的事。
难道我非得喜欢他不成?皮皮,你说呢?简宁坐在绣榻上,抱着只稚犬自问自答。
他那么多女人,也不缺我一个。
我更犯不着为了个男人,去同别人争得头破血流。
寻思了半天,佳人拿定主意。
大不了到时候做死鱼状,倒尽他的胃口,以后的日子便清静、自在了。
公主,香汤已准备好了。
听见阿奴催了,简宁只得暂且放下新欢,前往浴池沐浴。
这是佳人头一回正式侍寝。
除去洞房那晚不论,前两次均是皇甫擎临时起意,自个儿跑来的芳菲殿。
若按宫规,被翻到牌子的妃嫔应在各自宫中沐浴梳妆一番,再于黄昏时前往昭阳殿与皇帝共用晚膳,随后才留宿侍寝。
站在温热的池水中,阿奴帮着洗头,另一名侍女负责搓背,简宁觉得自己很像一只待宰的猪猡。
先洗干净,弄得香喷喷的;然后打扮一下,往头上扎朵大红花;最后再饱餐一顿。
等一切完成之后,某飞天少女猪就会被抬上供桌,让人啃得连渣都不剩。
幸亏这里的规矩是,侍寝的妃嫔要先与皇帝同桌吃上一顿晚饭。
若是像清朝时那样,脱光了被包成个粽子抬了走,那我死都不干!简宁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恶寒。
钻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这句话对简宁同样适用,尽管她是见过些世面的。
十八颗拇指盖大小的祖母绿宝石,水滴型的,镶嵌在一条黄金项链上。
沐浴完,简宁坐在梳妆镜前,捧着黑丝绒的首饰盒,心跳加速,双手微颤。
还有同款的耳环、戒指和手镯。
无论色泽与做工,都是第一流的。
这是皇甫擎刚刚命人送来的,天下仅此一件,价值连城,足以打动任何女人的心。
简宁戴上了,衬着如玉的肌肤,花样的容颜,引得身边侍女们个个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残阳夕照,眼看初更将至。
下了彤辇,步入显仁宫,简宁觉得有点儿冷,便拉起风帽罩在头上。
远远的,皇甫擎正立于昭阳殿外的云石台阶上。
一头墨黑的发,束在头顶,戴着簪缨凤翅金冠。
身上穿了件银灰色的团龙缂丝锦袍,腰上系着攒珠饰带。
长身玉立,英俊非凡。
简宁抬眼望去,心底里发出赞叹。
无论如何,皇甫擎是她有生以来所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
香培玉琢,凤翥龙翔!你教朕好等。
行至殿前,执宫灯、符节的侍女纷纷退下。
皇甫擎居高临下,一面说一面朝佳人伸出手去。
简宁卸下风帽,发间翠绿的薄纱迎风吹起,灵动轻飘。
提起裙摆,她拾级而上,步态从容,雪貂裘下,仙裙初窥,楚腰束素。
皇甫擎心中殷切,亲自走下台阶来,搀了往殿内行去。
解下貂裘,只见佳人上着雪缎广袖合欢襦,下穿丹碧纱纹留仙裙,体态嫋娜,纤弱窈窕。
偏一双娇乳发育得好,裹在绣金抹胸内,如山峦起伏,妖娆动人之极。
皇甫擎越看越爱,一时饭也顾不得吃,只吩咐李延福慢些预备晚膳,便哄了简宁先到西侧暖阁里说话。
一进暖阁,简宁未及反应,皇甫擎便自身后将她打横抱起。
做什么?不是说话嘛。
别这样!简宁不知有诈,心里顿时慌了。
炕上暖和,到上头说话。
皇甫擎哪里肯听,一用力就将人儿抛到炕床上。
你骗人!简宁娇嗔着,刚想坐起身,皇甫擎已压了上来。
玉炉香飘,沈烟袅袅。
简宁心里发虚,加上这炕头烧得火暖,顷刻间,一张小脸已憋得通红。
是瘦了不少。
皇甫擎捏住人儿下巴,细细地打量她。
你这个害人精。
你知道朕有多担心你吗?简宁别开脸去,喃喃回道:请皇上恕罪……都是臣妾的错……你先放了我……我肚子饿了……皇甫擎笑了笑,调侃道:朕也饿了,你先喂饱朕吧。
说完,他低下头在那雪白的颈项间啃咬起来。
不要……简宁挣动着,一双小手抵在天子胸前,不肯轻易就范。
不许不要!皇甫擎用力扳过人儿脸蛋,定定地看着。
以前是朕太惯着你,才会惹出那么大的祸事。
今儿晚上乖乖听话,不许说一个‘不’字!别以为朕喜欢你,你就无法无天了。
朕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简宁虽然刁蛮、任性,但对于皇权是心存畏惧的。
经皇甫擎这么一吓,竟真的不敢乱动了,只怯怯地问:上次的伤好了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咬你的。
皇甫擎见阴谋得逞,心下暗喜,表面上仍严肃道:好了。
不过留了个疤。
朕再喜欢你,也只能饶你这一次。
你好自为之吧。
简宁听了,心中颓丧。
哎,看来只剩最后一招了。
(某沙:什么呀?)挺尸。
皇甫擎见佳人没了抵抗之意,立时来了兴致。
遂凑到她耳边,调戏道:小东西,咱们先做一场,然后再用膳。
你看如何?简宁臊得不行,索性闭上双眼,一声不吭。
皇甫擎撩高她袖子,抚了抚那鲜红的守宫砂,随后掀起人儿长裙,兀自去解那亵裤的缚带。
简宁没想到皇甫擎来真的,忙睁开眼,抓住他大手。
现在……就要来吗?皇甫擎低头在她唇上一啄,温柔道:嗯,朕等太久了。
不能再等了。
说着,他牵了她的手按到胯下,只撩拨了数记,那里便坚挺了起来。
简宁心中狂跳,身子僵硬。
不知不觉中,亵裤已离了身。
来,别怕。
呆会儿还要用膳,别把衣裳弄乱了。
皇甫擎难得的耐心,自己先靠墙坐好,又抱了简宁放到大腿上。
简宁裙底光溜溜的,双腿大开,半跪着跨坐在皇甫擎身上。
你真的喜欢我吗?简宁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
喜欢,朕喜欢你。
皇甫擎凑过来,吻住了她。
简宁不肯张嘴,皇甫擎便像含糖一样,含住她的唇,舔吮着、厮磨着、纠缠着。
放松些……乖……皇甫擎的手指,灵活地拨弄着,又是揉搓,又是按压。
可简宁紧张得要命,两条腿打着哆嗦,小手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皮肉里。
逗弄了半天,她下面才微微有了些湿意。
皇甫擎不愿再等,松了裤头,套弄了两下,便要入港。
……你轻点……人儿哀求着,将头枕在皇甫擎的肩上。
临刑前的那一刻是最难熬的,简宁心里闷闷的,却哭不出来。
霍青,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啊……一刹那,那巨痛自身体的中心袭来。
原来男人的利刃,远非一两根手指可比。
下面火辣辣的,好像快要被撑破了。
小东西……疼吗……皇甫擎箍住人儿腰肢,停下来探问道。
简宁咬了咬牙。
嗯……有一点……皇甫擎往她脸上香了一口,跟着下面耸动了两下。
那我进去了。
简宁一惊,向下看去。
原来那话儿不过才进了三分之一。
真的可以吗?不会弄坏吗?会不会疼死?她撑住他肩头,臀儿微微抬起,抗拒着再不肯让他深入。
别害怕……乖……早晚都有这一遭的……皇甫擎柔声诱哄着,下身已涨痛起来。
人儿正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好似一只受惊的小鹿。
小东西……别折磨我了……皇甫擎再也顾不得怜香惜玉。
说完,捧住那瓷玉般的小屁股,朝自己身下重重按去。
呜……简宁这下子疼得死去活来,哗啦一声哭了出来。
皇甫擎一插到底,正采中人儿花心。
遂捉住她胳膊察看。
果然,那守宫砂逐渐变浅,一会儿功夫即消失不见。
嗯……你出去……呜……快拿出去……简宁被挑在枪尖上,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哪里还记得什么挺尸、装死的事。
小手又捶又打,口中悲悲戚戚,哭闹哀泣不止。
乖……别哭了……忍忍就好了……皇甫擎看在眼里,着实心疼。
可人儿内里又热又紧,他哪里舍得。
第一次,这姿势是狠了些。
念及此,天子一手揽腰一手抱颈,将佳人小心地放倒在炕床上。
这样好些了吗?简宁眼泪汪汪的,直哀求道:皇上……求你了……好疼……先拿出去……皇甫擎不听,低了头去吻佳人。
简宁连咬牙的气力都没了,只半张着小嘴任由他搅弄撩拨。
吻了一会儿,皇甫擎便半挺了身起来,抓住人儿长腿往两侧一分,紧送慢拽地施展起来。
简宁疼得厉害,皇甫擎每送一次,她就叫唤一声。
这一场做下来,闺房之乐就别提了,倒像是上了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