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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2025-03-30 08:24:22

再次睁开双目,看到的还是那毫无雕纹的床顶,有时候觉得很恍惚,总觉得这一切是一个梦,醒来的时候还在那个发达的世界里,早上为了赶上公车,不吃早饭,中午为了赶出报告,一边吃着盒饭一边打着电脑,而后忙得像条狗一样到了8点才能回家,回到家懒得做饭吃碗泡面,看看电视,在洗澡的时候自嘲下做的这个梦,何时自己有如此的想象力了,睡觉前习惯的打通电话给好友,控诉老板如何苛刻,谁谁谁又为了涨工资和老板搞暧昧,随后八卦结束,蒙头睡觉。

可惜天不随人愿,每次醒来都打破这个幻想,但每逢这时又想起自己的桃花爹爹,不知为何,心里一片温暖,就算这个梦不能醒,也无妨了,就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己也不会后悔了,至少……至少有过那么温柔的亲情了,若自己还是那个小小的人儿,现下一定还在爹爹怀里窝着吧,真的好温暖……没人伺候,自己穿戴完毕,看着素得毫无雕花的桌椅,看着这几日早已熟悉的摆设,炎舞早就镇定下来,不再那么恐慌了,苍白的手摸上桌面,心想不知爹爹现在如何了,希望……他们能善待他,为了爹爹,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外面的人似乎听见里面的人醒了,敲门进来,放下盛着热水的铜盆便出去了,炎舞洗了把脸,老老实实的坐在桌边,等着那人又送来饭菜,也不是没有试过和那人沟通,可惜那人又聋又哑,必然是他们主子安排的,可真够心思缜密的。

怕什么?怕她逃?爹爹在他们手上,逃什么,怕她知道什么?该知道的她都知道了,想不到的,她也问不出口,关了好些天了,连他们主子是谁都不知道,不过知道又有什么用,结果还不是一样,她也只有那个用途。

吃了饭,还是老样子的坐在窗边拖着腮发呆,似乎从很久开始她便在等待了,什么事情都不想参与,什么事情都想逃离,只想远远的看着,可没有一次能逃过的,这个是宿命吗?真想问问老天,如果有机会,还真想自己拼一次,看看能有什么结果,可是还有机会吗?炎舞自嘲的弯起了嘴角。

你到很有闲情逸致嘛,一点都不像被软禁的样子。

不知何时,眼前多了一双金黄的锦靴。

炎舞抬头,只心中颤了一下,面色如常,直视面前的人,那人见她眼中并无波动,有些惊讶怎么,炎舞姑娘看到我,不吃惊吗?炎舞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为何舞儿看到三殿下,就要吃惊呢?呵呵,莫非炎舞姑娘早就猜到是我?花惜情满眼兴趣的看着炎舞。

舞儿,没那么聪慧。

炎舞走到桌边,给花惜情倒了杯茶,而后示意她坐下,自己也靠着窗边坐了下来,不过是谁对我来说都一样,不是吗?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同。

花惜情抿了口茶不过你不好奇,为何是我吗?炎舞摇摇头,随后想到什么,又道:那日绿道被袭,是你下的令?花惜情含笑道:那件事,不是我下得令,但确是我手下之人所为。

北城之所以反,其实当时在花雨里,你便是去那里部署了吧。

没有疑问,是肯定,炎舞绝不相信一个不爱游玩之人,会莫名其妙兴起赏花,那日到花雨里,肯定有事,只不过现在浮出水面而已。

聪明人。

花惜情赞赏道。

为何风家会帮你?炎舞想到风音,不像是喜好弄权之人。

哼,你可知先皇的宠君何姓?花惜情毫无征兆的面相含怒。

先皇那么多宠君,我怎么知道……炎舞突然睁眼风氏?炎舞还记得当年上学之时,荧火曾对她说过,风家三哥嫁于慕容府二小姐,四哥嫁与先皇,甚是得宠。

那与你有何关系?是,风氏。

花惜情眼神一柔,一脸忧伤的看着炎舞,我和风家四少风弦从小关系就好,我经常偷偷的跑去风家看他,他也常常画些字画给我。

炎舞见她陷入回忆,也不打断太女得知此事,非要跟着我去看弦儿,可弦儿对她只是恭敬,对我却是温柔似水,太女心中暗妒,有一日趁我不在,跑去风府,出言调戏,风家主母一怒之下,赶太女出府,谁知,这个祸根就此种下了。

花惜情哀叹,太女觉得侮辱,又气我和弦儿交好,竟然在母皇选秀之际,推选弦儿入宫,我极力反对,可惜不曾得宠,母皇哪会听我的,只当我无理取闹,那风家本就希望朝中有靠,自然不会反对,弦儿得知,虽不愿,又大病一场,也还是无力,八年前,我12岁,他14岁,被选入宫中,成了弦侍君,从此我们便没了缘份。

炎舞虽被故事所感,但仍心中清明,道:三殿下,应该不是一个会被情所控之人吧。

花惜情望向炎舞,满眼的伤痛:我至今未娶,所谓何事?我心中有他,他却日日在我母皇的怀抱,我如何能忍耐相爱的两人硬被分开的痛楚?炎舞听到此,满脸的不信:故事很感人,但毕竟你不会为一个男人谋反吧。

花惜情眼眸一闪,突然笑开,哪里还有刚才伤感的模样有时候真的很讨厌和聪明人说话。

一手拿过茶杯润了润口,眼帘稍掩道:虽不是完全为他,但也有一部份原因,太女无德,我不能看着惜朵国被她所毁,何况原本应是四妹立为太女,若不是她使了卑鄙的手段,哪里轮的上她。

原来如此,原来并不是四皇女性子淡薄,不愿做太女,而是被人设计了,难怪这次北城谋反,她冷眼旁观,或是说这次她也有份?恐也是恨太女恨的厉害,太女阿,你做人还真是失败呢,炎舞此刻十分鄙夷太女。

风家有何好处?炎舞不信,只是感于这个不知道真假的爱情故事,就出手相帮,还是说为了自家那可怜的儿子?不可能。

你真的很不一般。

花惜情也不瞒她我自然会以弦侍君才德兼备为由,娶他做卿君,答应风家的条件是,弦儿的孩子若是女子,我立为太女。

果然还是有目的的,天下哪里有白吃的晚餐,炎舞玩味的看着花惜情道:恐怕在先皇在世的时候,你们两个也没断了联系吧。

花惜情没有答她,反而瞪了她一眼,脖子却泛着可疑的潮红,炎舞见状,暗爽又道:你娶你母皇的宠君,算不算乱伦阿。

立刻又遭一个白眼,炎舞心情舒畅。

再让我想想炎舞扶额你必定也答应了严家什么条件吧,否则严家怎么会知会洪家谋反?若没有严家的暗示,洪家万万不会动手,虽说严家看似开始没动,应该也是假象吧。

没错。

花惜情给了炎舞一个赞赏的眼神,一个条件是要我国至宝上古千朵,还有个条件嘛……就是你。

炎舞明显的一震,一脸的不可信,不是因为那个传说才要的我嘛?为何又扯上严家。

传说?我花惜情会怕那等玄说?我才不怕篡位遭天谴这类的鬼话。

花惜情满不在乎,要不是严家,我才不屑抓你这邪魅。

再看炎舞似乎被自己的话所困,花惜情站起身来,准备出去,忽的站住脚步,回身问道:你猜,我登基第一步做什么?炎舞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想自己对严家有何用处,突然被这一问,有些迷糊,后又听花惜情再问,眼神才见清明,淡然道:必会改变四城皆有军印的局面,否则他日,你若因此被困,岂不自掘坟墓?花惜情大笑,而后一脸惋惜:若你还有命在,我定封你为相。

我若有命在,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何必在此提心吊胆。

炎舞强烈不满,似是想起什么,含糊开口,又有些迟缓:可以,可以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吗?像是又鼓足勇气的再问:是不是他?花惜情笑而不答,跟着说到:这几日,你好好在这院落玩玩,享受最后的时日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炎舞一脸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