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探头看那前面拖车的老马,炎舞无语问苍天啊,绝对绝对是佩王在整她,什么简装出行,什么微服私访,全部都是XX的借口,炎舞彻底哀悼自己现在的生活,完全和一个穷苦的书生差不多待遇,虽然自己是懒人,但也想享受生活啊。
怎么了?不舒服?嘴边送来一块切好的苹果,炎舞张口咬下,狠狠的,别气了,知道她脾气,自己个儿还不知道提前准备着,也怨不了别人。
那身鹅黄的温暖气息包裹了过来,炎舞顺从的被他拥进怀里,那老狐狸真是坏透了,知道其他地方占不到我便宜,这里等着我呢。
呵呵,你啊~恋尘闭眼把头靠着她的,好久的空虚一下就被填满了,自从那日她回去以后,不出所料,第二日清晨所有人都知道木家的家主在他房里过了夜,激情了一宿,下人都开始改用那种看未来主夫的眼神看自己,虽然依旧融合,但却多了份敬畏,自己的弟弟更是不怕死的来问那夜的过程,被他遣回房间去了,而木伯伯,炎舞的爹,甚是奇怪,不但并未呵斥自己,也未用鄙夷的眼光审视自己,反而更加亲近,每每都用帕子掩嘴,拿那闪亮的目光来回扫视他的腹部,偷偷的乐着,木伯伯的两个随侍估计也是听了他的吩咐,开始每天照三餐的给自己进补,原因,谁都清楚。
还好炎舞奉命出皇差,有些事情需要和自己商量,就怕遇到上古的东西,所以这会儿自己才得已解脱,炎儿阿,虽然没有几天,但却觉得已经过了好几世了,等得望眼欲穿,等得夜夜难眠阿。
炎儿,你可有想我?恋尘淡淡的吐气,想,特别是晚上。
炎舞仰头坏笑,满意的看到恋尘脸上升起那可疑的云彩,探身而上,准确地吻住那魂牵梦萦的柔软,还散发着淡淡的苹果甜,恋尘此时也闭上双眼,瘫软在车厢之内,任炎舞在他身上为所欲为,舔吸了好久那已然肿胀的朱唇,赶紧拉开距离,深深地吸了口气,你这丫头,猴急个什么劲,我又跑不了。
恋尘好笑她涨红的俏脸,心疼的给她拍背顺气,怎能不急,好几日都未见了。
炎舞深感自己欲求不满,心想如此年幼的身子已然如此,往后还不把恋尘日日绑在床上?想到这里,更觉燥热,又有些赌气,一手扯下那百合发钗,一手有些粗鲁的拉开恋尘的衣襟,伸出巧舌,就开始攻陷那片雪白,别……会给……听见的……啊……恋尘披头散发的被炎舞压在身下,满满的爱意被调弄的把心涨的生疼,他早已是她的了,只要她想要,随时都愿意给她,那不起作用的挣扎,不过是从小灌输的夫德让自己有些羞恼罢了。
舞主子,前面有人打斗。
许久不见的二丫在前面很不适时机的一嗓子,让炎舞更是挫败,不情不愿的起身,又觉得憋气,转头用力一咬那诱人的锁骨,在他耳边道:晚上再说。
随后稍挑车帘闪身出去了,本就被坏了好事,炎舞一脸阴沉,连二丫都看出来了,眼瞧前面一蓝一黑打得痛快,却把路生生给堵了。
你这还不让开,否则我杀了你。
那蓝衣的男子杀气腾腾,一招比一招狠辣,公子息怒,还请公子赎罪,主人吩咐公子不得离都。
那黑衣女子冷冷清清,仿佛生来就没有表情,一边说一边隔挡,并未使出全力,不用你多事,我娘那里,我自有分寸,让开!那蓝衣手腕翻转,攻势更猛。
炎舞臭着脸看清来人,突然回身钻入车内,对着二丫道:转头,换条路走,快!!二丫不明所以,却听话的迅速转头快步往城里去,哪知那蓝衣眼尖已然看到了,大声问那黑衣女子若我在城里赶那马车,你可管?女子疑惑的摇头道:公子只要莫出城就好。
话毕,蓝衣立刻抛下那黑衣女子,追了过来休跑,姓梦的,你欠我的,要你负责!!炎舞突然觉得一只乌鸦飞过,负责,喊那么大声,不知道的以为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那么狼狈阿,心更不爽道:二丫,快行!话未说完,那蓝衣几个跳穿来到车上,反手拿剑抵着炎舞,明显喘着粗气,剑锋也顺着那粗气上下晃荡,炎舞无奈,看向同时跟进来的二丫,二丫无辜的做了个手势,表示都怪那匹拉车老马,炎舞咬牙腹诽佩王的心眼,坏的底儿透。
看到炎舞被挟,吓的恋尘脸都白了,爬着过来,你别抵着她,小心着点儿,要不你抓我得了。
呸,要你何用,保不齐这个女人是不是个负心的,若把你丢给我,自己跑了,我还懒得养活你呢。
蓝衣用空的那手擦了把汗,炎舞也不紧张,压着怒气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三番四次的。
是你丢下我的,还不认账,利用完我,还想跑?蓝衣海岚(原来的楠)似在指控她的丢弃,手上更抖了,炎舞气岔,叫骂道:够了!指间一起,红光一抹而过,海岚手心酥麻,却心又不甘,用力顶剑,剑虽然落下却偏了方向,锋利刃光划过,几滴鲜血顺着脖子浸入衣领之中。
炎儿!恋尘大惊失色的拥过心爱之人,心痛得难以抑制,从怀里掏出手帕,又接过二丫给的伤药,仔细包扎好,而后紧抱着,双眼含泪又含怒的瞪向海岚,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海岚明显也没想到,紧张的手都不知放哪儿了,算了,我没事。
炎舞不耐烦道,吩咐二丫出去继续赶车,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不然潜伏着的几位夜者早出手了,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如果他不是佩王的儿子,如果她不是不想在朝叶惹麻烦,她早想扔他下马车了,我求你了。
那男子突然跪下了,恋尘和炎舞被这番情景弄得满头问号,我知道你们要出城去,也知道你们要去几个偏远的地方,我求你们带我,我要找我爹爹,我求你们了。
作势就开始大颗大颗的落泪,抽泣不已。
炎舞他们更惑,这海三公子的亲爹不是好好的在王府上嘛,难道不是当今佩王夫?可明明听说大公子和三公子皆由佩王夫所出,只有二公子由侧王夫所生,难道其中有什么暗门?别哭了,好好说!炎舞总想抽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他八字不对,我娘的正夫并非我的亲爹!一句话应正二人心中所想,也确如一颗巨石抛入湖中,溅起千层浪,这可不能胡说,若是你只为我带你出城游玩,编下此等谎话,那你别怪我不客气了。
炎舞瞳孔微收,话里含着警告的意味,这话我怎敢乱来,你可知我为何会在蕴谭县?海岚泪眼朦胧的说,你不是要行侠仗义嘛。
想起那次,炎舞就气不打一处来,整个一个魔星。
我是偷听到娘和她的心腹在书房谈的内容,我才去的!海岚急切的解释道,我娘说她对不起我爹,若不是她当年负心,我爹也不会含恨游走他方,四处行医……闹了半天又是个狗血的剧情,她娘在当年为保先皇巩固地位,被当年的丞相也是当时朝后的亲妹所害(朝叶与惜朵不同,只有一个相,就叫丞相,权力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身中剧毒,正好被海岚的父亲所救,然后狗血的一来二去,有了一腿儿,哪知这佩王喜新厌旧,回去之后,又纳了几房侧王夫,唯独忘了那远在他方的人儿,等海岚1岁之时,这佩王才想到曾经有过这么个人,等寻去,发现他已生了一子,那人也是刚烈,断不愿再和她有所牵扯,欲要抱孩子离去,佩王怎么说在皇室也算是备受宠爱的主儿,哪有得不到的,何况他还要拐了自己的孩子,于是气急,胡说了几句,又让人把孩子抢走了,指望着他能来求她,谁知等了几个月,只等到一张纸条:就算上碧落下黄泉,也永不相见。
至此这人儿就没影了,怎么找也找不见了。
后来不久前我悄悄听到他们说蕴谭县有死花,还害了些许百姓,我爹是个行医之人,我估摸着他应该会去,虽然没有法子确认,但就是忍不住想去看看,哪知遇上那假花神。
海岚越说越小声,还不时看看炎舞有没有发火。
难怪你看到女人,就变了刺猬,跟吃了炸药似的。
炎舞若有所思地嘀咕,什么?海岚明显没听清楚,没,你消息可靠吗?炎舞还是怀疑,我八岁那年亲耳听见的,那时候我还小,想要找娘陪我练剑……得,得,别说了,我自然有办法知道真相,可你这一走可给我添多大麻烦,你知道吗?炎舞摆摆手。
我不说,谁知道啊。
海岚小小得意一下,炎舞翻了白眼,果真天真,随后拉开车帘道:二丫,看来今儿个难出城了,找个离城门最近的客栈先安顿下来。
顺便查查这有趣的事儿,炎舞后半句没说,而是回身在车内找出笔墨,写了几个字,又拿出一个精致的银制小盒,上面刻着看不懂咒符,打开盖子,恋尘很自然的倒上些许水,炎舞手拈红光,用纸在水中画了个圈,随后放手,纸在水中上下沉浮,忽的不见了。
这是炎舞经过上次假花神一战中,看那白衣女子用的媒介,想出的通讯之法,消息树这种又老又土的法子太不适合自己了。
炎舞不理海岚,闭眼靠在恋尘怀里,大概明日就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