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夜已入深。
卧房中一片靡靡香音柔情蜜意。
韦团儿坐在刘冕的身上灵活的扭动着腰肢,娇喘吁吁几近癫狂。
刘冕的一双大手揉抚着她丰满尖挺的双峰,惹得韦团儿时时仰起脖子来销魂的呻吟。
小别胜新婚久旱逢甘霖,两人之间的爱意情欲已经膨胀到顶点。
几月下来,韦团儿瘦了不少,腰肢细了胸部反而显得更加突出,丰满尖挺得似乎与体型有些不合。
几番酣畅淋漓的缠绵下来,韦团儿身上已是香汗如雨口干舌躁。
刘冕有些疼惜的要抱她下来,韦团儿却少有的执拗的不肯:不嘛!今天就让婢子好生伺候将军。
将军辛苦了,就请歇着……啊!刘冕直起身来一手托住她的臀部,另一手抚在她的胸前,配合韦团儿的谐律摆动。
韦团儿忘情的大声娇喘,眼珠子一阵乱转竟似达到了巅峰。
然后,她浑身一软,乏力的趴在了刘冕的身上,身子轻轻的抽搐和颤抖。
刘冕看她这副柔弱无力的样子,都不忍心继续折腾她了。
于是拍抚着她的背亲吻她的脸庞,想让这股激情慢慢的降落下来。
韦团儿在刘冕耳边吃吃的笑了:将军,你今天好厉害!怎么我以前就不厉害吗?刘冕呵呵的笑,好了,看你身子不是太好,就不要再折腾了。
歇息吧!不行哟!你还没有……韦团儿有点羞赧没有说下去,臀部扭动了一下,又发出了轻重的呻吟声。
来日方长嘛!刘冕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她起了身,将她抱在了自己身边不让她再动了。
韦团儿出了不少的汗身子湿漉漉的,像条水蛇一般紧紧贴在刘冕身上一秒钟也不想离开,满是愧疚的道:将军,你真会心疼人……都怪我。
我身子太差了。
才一会儿就没力气动弹不得了。
别想那么多了,睡吧。
刘冕扯过被子来给她盖上,拥她入怀一起睡去。
韦团儿始终有些过意不去,趁刘冕一个不注意哧溜爬了起来,拿来放在床边的一盆水将刘冕的下身擦拭了一个干净。
然后异常坚决的用小嘴儿替刘冕服务起来。
爽!——刘冕几乎连骨头都酥了,冷不防打了个颤。
黄地阳光投射到房间里。
刘冕打着轻微的鼻鼾睡得正香。
韦团儿轻手轻脚的走进房中,将一套干净的衣衫折好了放在刘冕床头。
又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刘冕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的时候便闻到了饭香。
通体舒泰精神抖擞。
心情也甚是轻松与美妙。
团儿!刘冕一边穿衣服一边出身来唤。
来啦!韦团儿欢快的声音响起,迅速出现在刘冕面前。
马上就动手上前来帮他穿衣服梳头发。
刘冕看着铜镜中专心致志一脸温馨笑容的韦团儿,觉得很美。
轰轰烈烈与纸金迷之后,是无尽地空虚与寂寥。
这种简单而安宁的生活,才真正令人沉。
刘冕捉住韦团儿地手微笑道:团儿,委屈你了。
委屈什么呢?韦团儿展颜一笑,能和将军在一起,就是团儿莫大的幸运与幸福。
我只希望将军以后能平安、快乐就行了。
那比什么都重要。
梳洗完毕。
二人走出房间对坐一席,吃了一顿简单而温馨地早餐。
然后刘冕穿好了官袍。
准备去宫中见驾。
武则天今日要移驾神都,理当去送一送的。
然后,军队里还有若干的事情要处理。
来到皇宫时,武则天正在大明宫含元殿御书房与李昭德等人商议一些西京的事情,气氛挺随和。
刘冕进去的时候正听到他们说起吐蕃降卒的事情,武则天对李昭德等人道:那就这么办吧!将吐蕃的降卒一半编入右卫,一半编入左卫。
分别交由刘冕与论弓仁统领。
他们二位是目前最出色地青年将领,由他们统领的话,予放心。
太后英明。
李昭德等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武则天打量了刘冕一眼呵呵地笑:刘冕。
看来你休息得不错嘛。
今日气色很好。
予现在就要摆驾前往神都了。
长安的事情,暂由李昭德与你共同打理。
重点是右卫军队的吐蕃降卒问题。
予派了上官婉儿留在这里给你们当帮手。
但有疑问,可问上官婉儿。
她能代表予的意见。
是。
刘冕与李昭德等人一起拱手应诺。
好啦,到时辰了。
武则天心情轻松面带微笑的站起身来,予要走了。
你们也不必送,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吧!话虽如此,刘冕与李昭德等人还是送了武则天出殿上车,看她摆起阵势离开了皇宫。
狄仁杰、黑齿常之、张仁愿等人陪同她一起去了神都。
论弓仁也一并去了,他要赶着去神都左卫上任。
临别之时论弓仁多有忐忑,因为神都那边他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对朝廷也是陌生得紧。
刘冕叫他不必担心,若有疑问可找李昭德、狄仁杰与张仁愿等人商议。
再者镇守兰州的魏元忠也快要回来了,到时候都能照顾他。
论弓仁这才打消了疑虑,安心的跟随武则天去了神都。
无形之中,新进地一个论弓仁,与刘冕站在了同一个阵营里。
武党一脉刚刚损失了武承嗣、武攸暨与周兴,此消彼涨,原本处于下风地李党显然占据了一些主动。
接下来,刘冕就要处理右卫的一些事情了。
三万多人归降了大唐,首要地事情就是先给他们大唐居民的身份,承认他们是大唐子民。
这事说起来容易办起来可是挺难。
上官婉儿一身男子胡服,与刘冕、李昭德一起出了长安城,来到右卫大营。
姚崇和张柬之带着右卫的大小将佐,一同前来辅助刘冕等人办事。
忙活了整整一天,才弄完了二千余人的军籍户档。
别看上官婉儿一副柔弱不禁风的样子。
办起这种事情来比男子还利索。
她头脑清醒不忙不乱,从容应对奋笔如飞,出色的办事能力与极高地办事效率,让姚崇都颇感惊叹。
同时,男人集中营的军队里有了这样一个绝色女子的出现,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一些军士都以看到了一眼上官婉儿而引之为豪,窃喜夸耀好一阵仍不罢休。
临近黄昏时,众人的工作告一段落。
刘冕与上官婉儿、李昭德一同骑马返回长安。
刘冕对上官婉儿的办事能力赞不绝口。
这等耍笔头理文案的繁琐差事。
还真不是刘冕的强项。
相比之下,上官婉儿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强有力地弥补。
更重要的是。
刘冕还从来没有和上官婉儿好好地相处过几天。
现在这样在一起搭配工作,虽然没有甜言蜜语。
但偶尔的一个眼神传递,也让二人之间地感情增进不少。
刚进长安城,李昭德就很识趣的告辞回家了。
留得上官婉儿与刘冕单独相处。
二人牵着马走在长安的街市上,引得无数路人侧目。
婉儿,去我家用晚膳吧?刘冕发出了邀请,今天一大早,韦团儿就出去买菜了。
说是要好好的安排一顿饭。
那是为了给你补身子吧?上官婉儿微笑道。
团儿还挺细心的。
这种事情我就安排不来。
干嘛拿自己的短处去跟别人的长处比呢?刘冕笑道,若论诗辞文采与办事能力。
天下又有几人比得上你上官婉吹牛!上官婉儿笑了起来,借此掩饰自己地尴尬装作不在意的道,那便快走吧。
我还真有点饿了。
刘冕心中暗喜。
他看出来了,上官婉儿地神色间多有一丝暧昧。
看来,她也期待这一天许久了:终于可以不受外界干扰、安心的与刘冕相处一刻!水到渠成吗?刘冕心里浮现这个念头,突然又觉得自己太过猥亵。
上官婉儿这个名字,在他心目中永远是一个神圣的存在。
对待她,不可能像对待太平公主与与韦团儿那么随便。
也许,不管是什么的男人他的心中都有一个纯爱情节。
想要完完整整的来爱一回。
便如马敬臣那样的放荡货色。
也始终对他的苏苏念念不忘。
上官婉儿之于刘冕。
大概也就是这样的感觉。
他要细细品味与上官婉儿相处地每一个瞬间,将这份感情地每一份心情和体味。
慢慢渗入到骨髓之中。
打个比方,太平公主就如一瓮烈酒,能让男人为之癫狂、意外情迷;韦团儿便是纯和家酿,滋养爽口日常必备;上官婉儿,则是玉琼浆,可遇不可求,饮之奢侈更不忍弃之,便只如神物一般贡养。
待到良辰吉日再焚香沐浴以虔诚之心来享用。
如果只是胡乱的倒进肚子里,便如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是暴殄天物。
刘冕知道自己并不纯洁。
但上官婉儿对他来讲一直都有一种初恋地情怀。
珍藏于心,慢慢品味。
对于她,浮现任何的淫邪念头都会让刘冕觉得自己可耻。
二人牵着马,不急不忙的朝家走去。
身边过往的人群川流不息,喧哗一片。
他们却感觉自己所处的这一片空间很静谧。
夕阳西下,长长的身影投射在前方。
刘冕与上官婉儿并肩走在一起,时而轻聊数句,心境是坦然又安宁。
他们近乎贪婪的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
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很美。
到家了。
韦团儿就站在门口翘首以待,欢喜的搂着上官婉儿的胳膊肘儿就朝屋里走。
刘冕在后面看着她们姐妹俩出微笑来。
韦团儿对于刘冕身边的其他所有女人,都报有或多或少的敌意,唯独对上官婉儿异常欢迎,好似丝毫不介意上官婉儿来与她分一半枕头;上官婉儿喜欢吃醋,却从来没有对韦团儿表示过什么不满。
刘冕暗自好笑,当真是姐妹情深,男人也可以共享。
临进门之前,刘冕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太平公主张牙舞爪邪恶大笑的表情。
他不禁心头一窘,急忙折回到大门边让门子关上大门。
并叮嘱说不管是谁来求见,一律推掉。
就说昔国公出门在外一直未归!虽然刘冕也有那么一点点想和太平公主鬼混一场了,但他不想和上官婉儿的这一段甜美时光被小太妹给揽黄。
反正今后还有大把的时间在长安和太平公主混在一起,这几天就得好好陪一陪上官婉儿再说。
分身乏术!刘冕觉得自己真的挺可怜。
就如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怪只怪自己浑身带刺,一不留神就招惹了太多的花花草草在身上。
昏黄地油灯,丰盛的宴席。
三人共享,其乐融融。
参差碧岫耸莲花。
潺绿水莹金沙。
何须远访三山路,人今已到九仙家。
上官婉儿兴致上来吟了两句诗。
呵呵的笑道,我今日可真是到了仙家哦!呀……听不懂!韦团儿憨直的嚷了起来。
刘冕郁闷的摸了几下脑袋。
冥思苦想要弄出几句适合当前场景的诗来,奈何脑子里记得的东西着实有限,只得嘿嘿的笑。
刘大诗人,昔日黄沙百战穿金甲地才情哪去啦?上官婉儿打趣的咯咯直笑,来嘛,我们吟诗好不好?你等着!刘冕有点恼火地拍了一下巴掌,眼睛接连轮了好几个圈。
终于想起了两句,五花马。
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呀!好诗、好诗!韦团儿叭叭的拍起了巴掌。
什么呀!上官婉儿掩嘴咯咯直笑,一听就是剽窃来地。
以晋国公刘大将军现今的硕富家景,还用得着卖马卖裘来请人喝酒吗?你馅了哦!太不给面子了!刘冕一拍巴掌叫起冤来,剽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嘛!你就不能将就一回?韦团儿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原来将军不会吟诗、只会剽窃哦!呆瓜,叫你落井下石!刘冕在韦团儿脑壳上敲了个脑奔,韦团儿哎哟一声惨叫躲到了上官婉儿身后,嘿嘿的窃笑。
婉儿、婉儿!好多年没有见你跳过舞了。
来跳一曲吧?韦团儿扯着上官婉儿的衣袖急急的央求。
不用了吧?上官婉儿脸泛微红。
我、我也有很久未曾练习了,怕出丑呢!就我们自己人在这里。
怕什么呢?韦团儿欣喜地跳起身来,你等一下呵!我去取琴来!那你得问他,会不会弹。
如若无曲、如何来舞?上官婉儿扬起下巴,示意刘冕。
刘冕尴尬的一摸头:似乎……不太会。
那就算了吧?上官婉儿咯咯地笑,你看他为难的样子,真可怜。
刘冕恼火之余感觉挺可惜。
上官婉儿的舞姿会是什么样子呢?一定漫妙非常。
如果有太平公主和黎歌在这里为她伴奏,便可大饱眼福了。
那我去乐坊请两个琴伎来!韦团儿一心要给二人营造浪漫气氛,马上又出来提议。
不用了!刘冕与上官婉儿异口同声的拒绝,然后默契的相视一笑。
他们都不希望有闲杂人等来打扰了今日的好局。
现在虽然节目简单,但双方都在用心的感受这难得的温馨与愉快。
幽幽的情愫潜滋暗涨,无须其他地东西前来助兴,已是不觉令人沉。
刘冕心中地感觉,无法用确切的字眼来形容。
他只觉得,自己已经忽略了时间地流逝与一切外界的烦恼。
什么朝堂、军队、阴谋、阳谋,此刻全都烟消云散抛诸脑后。
夕阳下,灯光中,上官婉儿的一颦一笑与翩然倩影,已经刻录在了刘冕的心中,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