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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月上梢头梨园闹(2)

2025-03-30 08:45:28

唉,你初来京城,不怪你不知,这京城里流传有一首民谣:‘鲜妍馥郁满香泽,若问倾国与倾城,庭院深深云里栽,奈何佳节宫中藏。

’说的便是这佳人了。

潘大公子目露向往,一片无限憧憬之情!忽然,只觉耳边一阵寒光袭来,脚一软,手里一哆嗦,酒险些翻洒出,举目看看周围,听戏的听戏,品茗的品茗,并没有人瞪他,不由困惑。

这‘云里栽’、‘宫中藏’,说的不会是左相云大人之六女,当今太子妃吧?陈大人惶恐地问道。

还算你有些见识!正是这云府六小姐了!唉,你也知道这云水昕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加上女儿又被圣上钦封为太子妃,益发权倾天下了,就连我爹爹……唉,说起来惭愧屈辱啊!所以说这六小姐是水中月镜中花,想一睹芳容比登天还难哪!不说了,不说了。

二人均欷歔感叹地摇了摇头。

戏园另一侧,被谈论人云想容浑然不觉,托着腮帮子听戏听得摇头晃脑。

虽说这岭剧号称香泽国国粹,风骨和京剧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又不如京剧大气磅礴。

可能因为这花都泽国的缘故,使岭剧里或多或少掺了些脂粉气,却又不如越剧和黄梅戏干脆柔媚到底,所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黄梅戏和越剧我都学了一些,虽然唱得只能算马马虎虎,但是这两个剧种都是我的最爱,平常喜欢哼哼。

唱戏没有听众怎么行!所以我先是拉着云思儒做我的听众,骗他这曲子是我编的,后来不过瘾,干脆拉着云思儒教他唱。

他倒是学得快,一下子就赶超我的水平了,让我捶胸顿足,大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转瞬,台上一曲唱毕,台下掌声叫好声一片。

那花旦福身行礼之后正欲离去,只听得台下有人叫嚣:我家潘公子出纹银一百两,请楚凤姑娘再唱一曲!花旦眉头一皱,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能再唱,那恶仆又道:我家潘公子是何许人,姑娘竟不赏脸!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戏园领班也是一脸哀求地看着那个花旦。

那花旦额头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表情甚是痛苦,脸色发白,像是隐忍着极大的病痛,眼看就要倒下去了,甚是可怜。

台上台下正在僵持之中。

我替她唱!还没来得及经过大脑,我噌一下就从小船上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随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青衣少年挺立在一乌蓬小船船头。

头戴面纱,看不清面貌,但却让人觉得有通体的贵气。

身边也是一个青衣斗篷少年,伸手微扯住那少年的衣袖,仿佛在不满他草率的举止。

我唱得定不比楚凤姑娘差!只是我这曲要百两银票,不要现银!就让你家公子备好银票,准备放血吧!不顾小白气急败坏地猛使眼色,我一句话堵住一干人等的发问。

众人不免讶异这少年的狂傲,心下想:这少年定是唱得不俗,不然也不敢这样大放厥词,只是这为何只要银票不要白银?这放血又是什么东西?那恶仆先是一愣,继而转头征询他家主人意见。

我家公子说了,就请这位公子唱上一曲,若是唱得好,定奉上百两银票!若唱得不好,楚凤姑娘还得照唱!好!一言为定!说完,我不由分说地拽着小白登上后台换衣服。

一进后台,小白就皱着眉头教训我,说什么宰相千金哪有登台卖艺的道理,说什么不成体统,反正是所有大道理都搬出来义正词严地唐僧了一遍,听得我头都大起来。

哥哥,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呀!你看那个什么楚凤,好可怜哦。

要是唱着唱着就仙游了,我于心何忍。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

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忆往事时,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生活庸俗而羞愧。

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解放全人类而斗争。

你看,一个炼钢的人都知道要解放全人类,我们思想觉悟不能比他差!所以本着日行一善、救死扶伤的国际人道主义,本着雷锋精神、白求恩精神、焦裕禄精神、孔祥东精神(是孔繁森==)、董存瑞炸碉堡精神!我们要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