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禅所预料到的一样,面对着哈得斯的这个问题帝释的脸上又一次露出了那种诡异的、似乎邪恶的笑容。
哈得斯,难道你认为打败了你们,我得到的好处还不够多吗?你认为,听到了这样的回答,哈得斯的嘴角微微地向上扬起,你将我们打败的可能性会有多少?只有??三成。
帝释仍旧微笑着,他答道。
在给出这个答案之前,他已经将他的同伴们排除出去,没有让他们听到这些话。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来?帝释天,我想你不应该是一个冒失的人吧?青焱在这里,不是么?帝释近乎突然地问道,只要她仍旧在这里,我的理由就足够了。
就像我猜测的一般,帝释天,你之所以犯险并非是你的野心。
你的到来,完全都是因为这个人的缘故。
你想要见她,是么?哈得斯问道,那苍白的脸上一副了解的神情。
而你在意的,并非是战痕所谓的背叛,你在乎的是她这个人,是么?哈得斯,你似乎管得太多了!呵呵,是的,我在乎她。
但是,她却恨我。
帝释仍旧微笑着,但是他回答的时候,让哈得斯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无奈。
我想,我无法知道你和她之间的故事。
也许,那是一个让人很无奈的故事,却又是你和她共同的、需要面对的命运。
帝释天,你也同样无法摆脱命运的控制!不,呵呵,不是你所说的那样,哈得斯!帝释断然否定了哈得斯所下的这一结论,命运,它是什么,它又凭什么想来控制我?命运,它是掌握在我的手中的。
它不可能来操纵我,只有我操纵它的份儿。
所有的因,所有的果,都是我一手掌握的。
当那一切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会有现在的这一天。
我所做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曾后悔。
所以,你残忍地杀害了鸦、残酷地杀害了没有一点儿反抗能力的火舞,你几乎毁灭了修罗一族……帝释,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答案,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战痕的声音很突然地在他们的身边响起。
战痕的出现让帝释的身体很明显地一阵。
似乎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有感应到战痕的到来。
青焱!他呼唤的,仍旧是他所喜欢的、熟悉的名字。
我已经告诉你很多次了,帝释!青焱已经死了,如今的,只有战痕。
战痕仍旧戴着那掩饰的面具,她的声音冰冷,似乎不存在任何的情感。
帝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我……帝释语塞,他白色的双眉微微皱起,青焱,我不知道!你不是在说你从未对你做的事情后悔过么?你不是说你的命运被你一手掌握着么?帝释,既然一切如你所说的一样,为什么你却不能给我一个答案?因为,一切都不需要答案。
帝释强迫着自己不在战痕的步步紧逼中后退,他强迫自己的双眉不再紧紧地皱起,他强迫着自己的脸上又一次露出那种他认为是很自信的笑容,他强迫着自己给了战痕??他的青焱一个残酷的答案……是的,帝释,在你看来这一切都不需要任何的解释。
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应当发生的,只因为那一句‘修罗非天,在天灭天,在地灭地’,不是么?那已经可以给你所有的残酷一个充分的理由了。
那么,帝释,你为何还要见我,你明明知道青焱已经死了。
如今的战痕,只是你的敌人,一个恨你入骨的敌人。
不,青焱还在,就在这讨厌的面具下面。
帝释又一次断然地否认。
当这句话说出的时候,他那凌厉的双眼已经崩射出两道满怀实质的光直射向了战痕的面门。
这光的快速出现,甚至在一旁旁观的哈得斯也没有来得及阻止。
战痕的面具,碎了,在帝释的面前破碎。
那美好的面容、伪装的强硬又一次地呈现。
只是,那伪装在此似乎已经失去了任何的作用,因为在场的帝释和哈得斯他们都已经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强硬外表下面的、深深的伤痛。
我的青焱还在。
那个会对着我露出无邪的笑容的青焱,还在。
只是,她已经不愿意再见我!帝释用着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着,他掩饰着、压制着自己那想拥他的青焱入怀的冲动。
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