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慕泽析开飞行器的档口, 姜阮就抱着零嘴不撒手, 如小孩一样好奇。
东找找西翻翻, 捉到想尝试的零嘴,便拆开包装,自己吃上一口, 又分慕泽析一点。
泽析,食神节在游乐场里举办吗?姜阮扫了一眼透明窗外逐渐变小的各个游乐设施。
嗯, 最忙的几天我都有可能回不了家,要待在这边负责调度, 还有其他同事会负责外联宣传和布场等工作。
慕泽析点了点头,自然地咬上了姜阮递到嘴边的零食。
回不了家?那你吃饭怎么办?姜阮挑眉。
协会那边, 我让李徽调了两个烹饪师过来,在食神节期间负责我们的饮食。
慕泽析回忆了一下这一届的安排。
你们团队有多少人啊?才两个烹饪师?姜然疑惑地询问起来。
决策层几十个人吧。
慕泽析回答。
这么多人才两个烹饪师,大锅饭能好吃到哪里去啊……姜阮不太满意,抿着嘴话锋一转,我要去买飞行器, 你到时候教我开。
能在这几天学会吗?嗯?慕泽析偏头看了姜阮一眼,可以啊, 很容易的。
手把手地教,一上午就可以学会。
那你回去帮我去挑一款飞行器,钱我自己出就好。
最近直播,收到挺多打赏的,还有兰家给的报酬,够我花很久了。
姜阮笑笑。
飞行器么?我已经给你买好了, 再找人改装一下,这几天就可以送到。
慕泽析语气平淡地说到。
到了之后我就教你开。
买好了?姜阮惊讶地挑眉,刚准备说钱他来付时,慕泽析仿佛料得先机般地看了姜阮一眼,让年轻烹饪师讷讷地转移话题。
那正好有飞行器,到时候我做好了就拿过来给你吃啊。
拿过来?这下轮到慕泽析惊讶了,看着姜阮的眼神愈发柔软了起来。
会不会太麻烦了?不会,你是我对象,我给你送饭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姜阮摇摇头,抿着嘴笑着,挠了挠有点发红发热的耳根。
那,你要路上注意安全,实在不会开了就放自动。
这几天你还需要挑几个人手,组个团队,不然食神节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慕泽析点点头。
嗯,我想邀请曲小富来着。
然后兰家寿宴上有不少好苗子,如果他们也愿意来,我是欢迎的。
姜阮眯眼回忆着。
可以,你朋友你自己放心就好。
兰家寿宴上给你帮手的烹饪师,我都去做过背景调查了,都是清白的没问题。
但这还是不够的,除了烹饪师,还需要一些给你们展位上布场的工作人员。
慕泽析顿了顿。
布场人员?我自己找就好,这几天你忙,就不用管我的事了。
都成年人了,能自己应付的。
姜阮笑笑。
成年人?还没有吧……慕泽析听到姜阮这么说,想起最开始认识姜阮时手头上的资料,显示的是姜阮还差一年真正成年。
该是想到了什么,慕泽析失笑地摇了摇头。
你怎么了?姜阮不明所以。
……没事。
慕泽析勾起唇角,偏头看了姜阮一眼,眼中神色未明。
姜阮准备接着话题说下去,没想到慕泽析的光脑响起提示音起来。
你看看是谁发来的信息。
慕泽析向着摆在飞行器操作台上的点触式光脑努了努嘴。
哦,好……姜阮看着慕泽析这么说,抬手把光脑屏幕拿到眼皮子下。
……是李徽,他说他已经快到了。
什么快到了?不知道,快到的是我们家吗?慕泽析皱起眉头,加快了飞行器行驶的速度。
我觉得应该是。
姜阮睁大眼睛,他是你哥哥的爱人对吧?对,估计是你要参加食神节,他过来看看罢了。
慕泽析语气淡然。
那这都要天黑了,也到饭点了,要不一起吃饭吧?我出门的时候还腌了寸骨呢,晚上一起吃也是够的。
姜阮眨眨眼,泽析哥哥的爱人,就是泽析的家人啊。
这前几天没挑明关系,他亲人来了也不觉得怎么样,但如今说开了,见对方家人就有点让他紧张了。
慕泽析没发现姜阮的心思,直视前方熟练地驾驶着飞行器。
片刻的路程里,都在想着李徽为何会突然造访。
李徽是慕九锵的发小,在他还小的时候,就见过第一面。
幼年的回忆已经很模糊了,父母基本没有出现过,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自己的哥哥。
但冷脸的慕九锵总是沉默寡言,相反一旁温文尔雅的李徽,在年幼的记忆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长大后,他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和本就不亲密的兄长愈发不加来往。
李徽有段时间似乎是和慕九锵闹崩了,连带着慕泽析也断了联系。
再之后见到这个人,就是他和慕九锵公开关系的时候。
成年后,被陌生的父母安排着进了军队,后来又由于各种原因退出,接手食神节,这才又同李徽开始打起交道来。
一个是食神节的负责人,一个是烹饪师协会的负责人。
每到食神节前后,工作交接总是不少。
但今年他和李徽的沟通就格外密集起来,一切都源于姜阮的出现。
申报材料的准备、作品信息的采集、组委会出具的意见……姜阮每一项需提交的文件,都是慕泽析从头跟到尾,让李徽对姜阮这个人愈发的好奇起来。
估计是借着这次机会,来看看姜阮的吧……两人到家时,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清瘦斯文,长大衣紧紧地束着柔韧的腰身,一头长发被随意系在脑后,金边眼镜下是一双神色温和的眼眸,正环抱着手臂,夹着一个素色皮夹,看过来。
他身后站着的是一个魁梧异常的男人,肩背上的肌肉隆起突出,刀削斧刻的五官深邃,不苟言笑的表情让周身的气场都严肃起来,带上了些许的锋利和狂放。
你们好。
慕泽析瞥了李徽身后一眼,打招呼的声音平淡。
泽析,你们回来了啊?这是姜姜,对吗?我叫李徽,我身后这是慕九锵,是泽析的哥哥。
李徽嘴角带着礼貌的微笑,没有选择和慕泽析寒暄,而是转而说起姜阮来。
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
姜阮拿不准要怎么称呼慕九锵,就叫哥哥也不合适。
平日里总是对慕泽析慕先生慕先生地叫,再开口给别人安上这称呼,怎么想怎么奇怪,干脆含混地带过去。
李徽笑了笑,没说话。
慕九锵嗯了一声,冷峻的神色少了审视,难得地笑了笑。
大家都进来吧,我正好准备做酥肉和寸骨,一起吃怎么样?姜阮站在慕泽析身后,扯了他一把,看着二人笑得真诚。
好啊,谢谢姜姜了。
我这段时间都有去看你的直播,真的很棒。
李徽跟着慕泽析开门的节奏,拽着慕九锵进了门。
今年的食神节有你参加,应该会很不一样。
怎么说?姜阮好奇地问。
因为往届都没有见过你这么有活力,又年轻的烹饪师。
李徽对着姜阮挤了挤眼睛,跟着慕泽析的脚步往房里探去。
不少纸杯红丝绒蛋糕,正用透明隔离膜包着放置在桌面上的一角。
姜阮拿着处理了一下,装在盘子里给慕九锵李徽送去。
这种蛋糕是我准备交给食神节做代表作的,你们试试?我去做炸酥肉和孜然寸骨去。
炸酥肉,是地球时代的川味小吃吗?就是记载里头的,表面硬硬的脆脆的,内里很软的,带点咸味的肉条吗?李徽一听姜阮这么说,稳重的表现就端不下去,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姜阮。
嗯,对。
然后寸骨就是长长一条,里头是骨头,外面是包裹着的肉。
我事先腌制好,再一番蒸熟,用姜蒜孜然炸炒,调汁之后就可以出锅了。
姜阮点点头。
那我可以去围观么?李徽面上还是温文尔雅的样子,眼中却充满着期待。
可以啊,我不介意的。
姜阮失笑,点了点头,领着李徽往厨房走去。
慕九锵看着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且对他视而无物的慕泽析,不动声色地皱了眉。
而另一边,被姜阮惦记着的曲小富,则仿佛感觉到了整个世界的恶意。
贺一笑那个道貌岸然的混球!自从被他骗回家之后,就安排了各种家务给他做。
偌大的一栋房子,除了日常的维护是机器人在做,洗衣做饭都要他来打理。
今天更是过分,早早地起床走人就算了,晚饭还没有提前报备要吃什么。
竟然这时还专门通讯回来,叮嘱他叠被子。
搞什么嘛,做饭做到一半,让我来叠被子。
算了算了,也能抵扣掉一点钱,唉……曲小富嘟囔着,一脸愤懑地半趴上床,费力地把厚厚的被子给扯到身边来。
才扯动了半边,就被床上才露出一角的白色吸引住了视线。
本来让被子掩盖得好好地,兴许连贺一笑自己都没注意,这被曲小富一翻开,就现了原形。
曲小富诧异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那条小小的白色的裤子,就团在他每天要负责叠起的被子里,上面还似乎残留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印记,以及某种隆起的弧度。
这一切都让他觉得脸红又无措。
作者有话要说: [崩坏的顶锅]姜阮:作者君说,让我上来替它道歉。
因为节日里的胡吃海喝,已经拉到虚脱,整个人快进医院了。
说是以后一定会补回来。
说让大家别打它,还要好好爱它,不然它会哭的。
(对于不离不弃的宝宝,它说要我亲亲他们,被我严词拒绝了。
再次重申,我只亲慕先生,就酱。
)另,谢谢打赏的宝宝,作者君说它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