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治疗时段开始了。
艾什蕾一处于催眠状态,凯勒医生就说:艾什蕾,告诉我有关吉姆・克利埃里的事情。
我爱吉姆。
我们打算一起私奔并结婚。
后来呢?在毕业晚会上,吉姆问我是否愿意跟他一起到他家里去,而我……我说不。
当他送我回家时,我父亲正在等着我们。
他怒不可遏。
他叫吉姆滚出去,不要再来。
接着发生什么了?我决定跟吉姆走。
我收拾了一个旅行包,并朝他家走去。
她迟疑了一下,在去他家的中途,我改变了主意,便回了家。
我……艾什蕾的表情开始改变。
她开始在椅子里放松,坐在那里的成了托妮。
她才没回家呢。
她去了他的家,医生乖乖。
※※※当她到达吉姆・克利埃里的家时,天很黑。
吉姆说过:我家人出城过周末去了。
艾什蕾按响了门铃。
几分钟之后,吉姆・克利埃里开了门。
他穿着睡衣。
艾什蕾。
吉姆咧嘴开心地笑了,你还是决定来了。
他将她拉到屋内。
我来是因为我……我才不管你为什么来。
你毕竟来了。
他双臂搂着她,亲吻她,喝点酒怎么样?不。
也许来点水吧。
她突然担心起来。
当然,来吧。
他牵着她的手,领她进了厨房。
他倒了一杯水给她,看着她喝了。
你看上去很紧张。
我……我是有些紧张。
没什么好紧张的。
我家人不可能回来。
让我们上楼吧。
吉姆,我觉得我们不应该……他从她后面贴近她,他的手移向她的乳房。
她转过身。
吉姆……他的嘴唇压在她的双唇上,他正使劲将她抵靠上厨房台面。
我会让你快活的,亲爱的。
这是她父亲在说:我会让你快活的,亲爱的。
她呆住了。
她感到他在扯掉她的衣服并在进入她,而她赤裸着身子站在那里,默默地尖叫着。
一股狂野的愤怒支配了她。
她看到木案板上一把大厨刀。
她操起刀,开始捅他的胸膛,一边大声喊道:住手,父亲!住手……住手……住手……她往下一看,吉姆正躺在地板上,鲜血从他身上喷射而出。
你这个畜生,她大喊道,你再也不会对任何人干这种事了。
她俯身将刀捅入他的睾丸。
※※※清晨六点钟,艾什蕾到火车站去等吉姆。
没有吉姆的影子。
艾什蕾开始惊慌了。
会发生什么事了呢?她听到远处火车的汽笛声,她看了一眼手表,七点钟。
火车正开进车站。
她站起身来,紧张万分地向四处张望。
他出了什么可怕的事了?几分钟之后,艾什蕾呆立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开往芝加哥的火车驶离了车站,连同她所有的梦想也一起带走了。
她又等了半个小时,然后慢慢地朝家走去。
那天正午,艾什蕾和她父亲登上了飞往伦敦的飞机……※※※治疗时段正在结束。
凯勒医生数着:……四……五。
你现在醒了。
艾什蕾睁开了她的眼睛。
发生什么了?托妮告诉了我,她是怎么杀吉姆・克利埃里的。
当时他正在强奸你。
艾什蕾的脸变得煞白。
我想回我的房间。
※※※凯勒医生向奥托・露易森汇报。
我们真的开始有一些进展了。
在这之前,一直是个僵局,她们谁都害怕迈出第一步。
但是,现在他们正变得越来越放松。
我们正走在正确的方向上,可是艾什蕾仍旧害怕面对现实。
露易森医生说:她一点都不知道这些凶杀是怎么发生的?绝对不知道。
她已经将它彻底地抹掉。
托妮接管了她。
※※※两天之后。
你舒服吗,艾什蕾?是的。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遥远。
我想让我们谈谈丹尼斯・蒂伯尔。
他是你的一个朋友吗?丹尼斯和我为同一家公司工作。
我们真的不是朋友。
警方报告中说,在他的公寓里找到了你的指纹。
对。
我去那儿是因为他想让我给他些建议。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们谈了几分钟,后来,他给了我一杯放了药的葡萄酒。
你记得的接着的事情是什么?我……我在芝加哥醒来。
艾什蕾的表情开始发生变化。
顷刻之间,跟他说话的是托妮了。
你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告诉我,托妮。
※※※丹尼斯・蒂伯尔拿起那瓶葡萄酒,说:让我们舒服些。
他开始领着她朝卧室走去。
丹尼斯,我不想……当他们进了卧室之后,他开始脱她的衣服。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宝贝。
你想要我操你。
那就是你到这儿来的原因。
她挣扎着摆脱他。
住手,丹尼斯!直到我给了你来这里所想要的东西再说。
你会喜欢它的,宝贝。
他将她推倒在床上,紧紧地搂着她,他的双手往下移到她的阴部。
这是他父亲的声音:你会喜欢它的,宝贝。
他正在强行进入她,一次又一次,而她在默默地尖叫着:不,父亲。
住手!接着,一股无以名状的怒火袭来。
她看到那个葡萄酒瓶。
她伸出手够着它,在桌子边缘上把它敲破,然后将玻璃瓶那凹凸不平的边缘插入他的背部。
他大叫一声,试图起身,可是她紧紧抱着他,一边不停地将破瓶子扎进他的身体。
她看着他滚到地板上。
住手……他小声说。
你许诺不再干那事了吗?好吧,我们将弄个确切。
她拿起一块破玻璃,伸向他的腹股沟。
※※※凯勒医生沉默了一阵。
之后你干什么了,托妮?我想,我最好在警察到来之前离开那里。
我得承认我相当兴奋。
我想脱离艾什蕾那枯燥乏味的生活一段时间,而我在芝加哥有一个朋友,因此我决定去那里。
结果他不在家,于是我买了点东西,光顾了一些酒吧,玩得很开心。
接下来发生什么了?我住入一家旅店,便睡着了。
她耸耸肩,自那以后,便是艾什蕾的人了。
※※※她慢慢苏醒过来,同时知道有什么事情糟糕透了。
她感觉好像自己被人麻醉了,仅仅是睁开双眼她都费了好大的劲。
艾什蕾看了看房间四周,开始惊慌失措,她正赤身裸体躺在廉价旅店客房的一张床上,她设法坐起身来,她的头开始突突作痛。
她下了床,走进狭小的卫生间,踏入淋浴池她让热水冲击自己的身体,试图洗刷掉残留在她身上的任何可怕的、肮脏的东西。
要是他让她怀孕了怎么办?想到怀上他的孩子真令人恶心,艾什蕾跨出淋浴池,擦干身子,走到衣柜跟前。
她的衣服不见了,衣框里仅有的东西是一条黑色皮质迷你裙,一个看上去廉价的筒状紧身胸围,和一双细高跟鞋。
她一想到要穿上这样的衣服就浑身不自在,可是她没有选择余地。
她迅速穿好,在镜子里瞥了一眼,她看上去像个妓女。
父亲,我……出什么事了?我现在在芝加哥,而且……你在芝加哥干什么?现在我不能细谈。
我需要一张到圣阿塞的机票,我身上一点钱都没有,您能帮我吗?当然,别挂断……上午十点四十分在欧亥尔机场有一架美国航空公司的飞机起飞,407航班,在登机处会有一张机票在等着你。
※※※艾丽特,你能听到我吗?艾丽特。
我住这里,凯勒医生。
我想让我们谈谈理查德・麦尔顿。
他是你的一位朋友,是不是?是的。
他非常……令人喜欢。
我爱上了他。
他爱上你了吗?我想是的,是的。
他是位画家,我们经常一起去博物馆参观那些美妙的画作。
当我跟理查德在一起时,我感觉……有活力。
我认为,如果是有人杀了他,那么总有一天我们会结婚的。
跟我说说你们最后一次在一起的情景。
当我们在走出一个博物馆的时候,理查德说:‘我的室友今晚去参加一个晚会了。
干嘛不到我那儿去坐坐?我想给你看几幅画。
’‘还没到时候,理查德。
’‘听你的。
下星期再见?’‘好的。
’我开车走了,艾丽特说。
而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凯勒医生看到她的脸开始呈现出托妮的活泼。
她想要那么想的,托妮说,但那不是实际发生的。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凯勒医生问。
※※※她去了理查德那坐落在弗尔街上的公寓。
房子很小,可是理查德的画作把室内装点得很美丽。
它使房间变得活生生的,理查德。
谢谢你,艾丽特。
他将她搂在怀里,我想跟你做爱。
你真美丽。
你真美丽。
他父亲说。
于是,她惊呆了。
因为她知道那可怕的事情又要发生了。
她正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感觉到他进入她、将她撕裂时那种熟悉的疼痛。
接着,她便在尖叫:不!住手,父亲!住手!接下来,那种抑郁的疯狂支配了她。
她记不得从哪里拿到的那把刀,她只知道一次一次地捅向他的身体,一边朝他大喊:我跟你说了要住手!住手!艾什蕾在她的椅子里扭动着身子,尖叫着。
没事了,艾什蕾,凯勒医生说,你是安全的。
现在我数到五,你要醒过来。
艾什蕾醒过来了,浑身颤抖。
一切都好吗?托妮告诉了我有关理查德的事情。
他跟你做了爱。
你以为是你父亲,因此你……她用手蒙住耳朵。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
※※※凯勒医生去见奥托・露易森。
我觉得,我们终于在取得突破了。
这对艾什蕾来说会有极大的精神创伤,不过我们正在接近尾声。
我们还有两桩凶杀要回忆。
然后呢?我打算将艾什蕾、托妮和艾丽特带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