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也看不见。
我们从我们隐蔽的地方爬出来,急速地走向供水系统。
从门口我们能够看到一个怪物统治者,它的同伴在一台机器后面。
当我们走近时,它就说:什么事?你们给我捎来口信了吗?是的。
是一个通知,主人,弗里茨镇静地说。
那些机器发出的噪音把他的声音淹没了。
那个怪物统治者就象弗里茨所期望的那样,把身子朝前弯了下来。
我们三个人紧紧地抓住了它的那三只触角一样的手臂。
就在同一刹那间,弗里茨跳了起来。
这一下打击一眨眼工夫就结束了。
弗里茨狠狠地在那个薄弱点上打了一拳。
那个怪物统治者发出一声惨叫,就倒下去了。
我们预料,那另一个怪物统治者会是比较难对付的。
那一声惨叫,肯定会警告它有危险了吧?然而,实际上它一点也没来找麻烦。
它从机器后边走过来,看着它那躺在地上的朋友。
这儿出了什么事?它问道。
我们表示尊敬地向它鞠着躬。
弗里茨说:它受伤了,主人。
我们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这畜牲仍然盲目地信任我们是顺从的。
这就给了我们一个机会。
它毫不迟疑地弯下身来,用它的触角一样的手去抚摸那具怪物的尸体。
所以,弗里茨连跳也不需要跳起来,就能很容易地打中那个薄弱点。
这第二个怪物统治者,连叫也没叫出来一声,就倒下去了。
把它们拖到看不见的地方去,弗里茨命令着说。
把它们拖到机器后边去!然后就干起来。
用不到急急忙忙。
第三个怪物统治者要有半个小时才会回来。
我们大家全都想要在那时之前把事情干完。
在狭窄的隧道里,我们只能有两个人安全地进行工作。
弗里茨和卡洛斯沿着隧道把那些容器搬了进来。
我们其余的人就把容器里的酒精全倒进饮用水里面去。
总共大约有一百来个容器。
没有颜色的透明酒精溶液,同那些水混合到一起,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
每当我们倒空一只酒精容器时,我就数着容器的数目。
在二十分钟之内,我们差不多就要干完了。
九十,我对自己说。
九十一,九十二……甚至在我能够看到之前,一只触角一样的手臂就把我抓住了。
第三个怪物统治者提前走了回来。
它必定是从上边看到了我们,而我们的举动想必是使它感到了惊愕。
因此,它悄悄地从过道走了下来。
我们连它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这时,一只触角一样的手臂,紧紧地把我的腰部卷住了。
好家伙!它查问着。
出了什么事?那两个主人哪儿去了?奥拉夫刚好站在我后边,他就猛扑到我们这个敌人身上。
第二只触角一样的手臂就把他抓到了空中。
我看到简跑上来救我们。
卡洛斯站在隧道口上。
然而,我却什么也干不了。
那只触角把我抓得那么紧,以致我甚至连气也透不过来了。
疼痛得非常厉害。
那个怪物统治者用它的第三只触角向简身上打了一下,把他击倒了。
接着它又抓起了卡洛斯,把他缠得紧紧的。
弗里茨还在隧道里面。
但是现在他怎样才能救我们呢?这个怪物统治者会把它的朋友们叫来。
他们会检验管道里的水,那我们的计谋就会暴露出来。
我们已经这样接近于成功了。
难道在最后时刻我们必定要失败吗?我朝周围打量着。
我被头朝下脚朝上地例提着。
我的头正在那个怪物统治者身体的下部擦碰着。
我看到简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显然疼痛得很厉害。
接着我看到他手上握着一个什么东西。
是一根大约有六英寸长、两英寸厚的金属棍棒。
那根金属棍棒可能是怪物在那些机器上使用的。
如果他能够用力扔过去,他可能会击中怪物身上的那个薄弱点。
不过,要是那个怪物统治者先看到了他……我努力用我的指甲掐进那个怪物主人的皮肤。
我想要把它的注意力从简的身上引开。
那没有产生效果。
但是它一定是感觉到了,因为它把我抓得更紧了。
我由于疼痛叫喊了出来。
我看到简把他的身子转动了一圈,挥起了他的手臂。
不过,在他把金属棍棒抛掷出来之前,我就失去了知觉。
最后,我的神智又逐渐清醒过来了。
我正背靠着一台机器坐着。
当我试着呼吸的时候,我的胸部就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那个怪物统治者就躺在我旁边的地上。
绿颜色的血液从它脸上一个伤口里流了出来。
弗里茨正在把最后一个容器里的酒精倒进水里。
把所有的容器全都搬回到那条隧道里去。
他命令着说。
其他的怪物统治者可能会来,会猜测它们的用途。
接着,他看到我恢复了知觉。
你觉得怎么样,威尔?他问道。
还不是太糟。
我们真的已经全都搞好了吗?弗里茨凝视着我。
他是很少笑的,然而现在他笑了。
我认为是这样,威尔。
我真的认为我们已经干完了。
我们静悄悄地爬上去,走到街上去了。
很快,我们就遇到了一个怪物统治者,但是它对我们并不注意。
我和简两个人走起路来都很困难。
简的一条腿受了伤,我呼吸困难。
不过,这种情况并不显得异常。
奴隶们经常是衰弱过度,连走路也不自然的。
弗里茨说:其他怪物统治者可能会发现那些尸体。
它们可能会发出警报。
然而它们不会发觉出了别的什么岔子。
那些机器完全在运转,纯净的水也正在从机器里边流出来。
它们不会知道,含有毒素的水已经通过那些管道流出去了。
我们走进一个公共栖息所,把我们自己洗干净了。
接着,我就喝了一点水。
那水尝不出有什么两样或异常。
我们在水里放的酒精是不是足够了呢?弗里茨用手摸了摸我胸部的骨头。
当他碰到我的一根骨头时,我疼得叫了起来。
是啊,一根骨头断了,威尔,他说。
我是这样想的。
我要试着努力把它搞得好一点。
在栖息所里有一些空余下来的毛巾。
他把一条毛巾撕成了布条。
他说:当我把这些布条紧紧地缠绕在你的胸部时,请你呼一口气。
他这样做的时候,好象弄伤了我似的疼痛。
绑上带子之后,我就觉得好一点了。
在我们走出去之前,我们等待了有半个小时。
那些怪物统治者总是饮量极大而且时常要喝水——至少每小时要大喝一次。
我们踱来踱去地散步,并且观察着它们。
好象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它们还是带着通常那种藐视人的眼光从旁边走过去。
我开始担忧了。
我们会不会搞错了什么?接着,奥拉夫抓住我的胳膊,用手指给我看。
他的动作弄痛了我的胸部,但是我顾不得疼痛了。
有个怪物统治者正从一座金字塔形建筑里走出来。
它那三条腿摇摇晃晃地走着,它的几只触角一样的手臂在剧烈地颤抖着。
过了一会儿,它就一下子跌撞地倒在地上,躺在那儿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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