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默默地站在那儿,我就不由得想起了奥拉夫。
他是个好朋友。
弗里茨说:他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现在,没有他,我们也必须去完成我们的工作。
奥拉夫死了,可是那些怪物统治者并没有死掉。
它们没有多久就会恢复知觉,全部苏醒过来。
它们可能会把那池塘里的烈火重新再点燃起来。
因此,我们必须制止它们。
而且必须行动迅速。
我们怎样才能阻止它们呢?简问道。
只有一个办法,弗里茨回答。
我们必须把城门打开。
那时我们的那种新鲜空气就会涌进来。
如果我们那种空气足够多地穿过这座城市,那么,这种空气就会把那些怪物统治者置于死地。
我们急忙沿着大街走去。
简和我还不能跑;然而我们尽一切可能地快步走着。
有三个奴隶朝我们走了过来。
看上去,他们那副样子就好象是刚从梦里醒过来。
弗里茨说:你们好啊,朋友们?他们中的一个人回答说:我们怎样才能从这地方出去呢?你们认识路吗?这是一句很简单的话,然而它却给我们说明了一切。
没有一个真正的奴隶会想要离开这座城市。
这样看来,那种机器帽子所具有的那种魔力般的控制力量已经被打破了。
那些机器帽子就跟我们头上那些假的帽子一样,已经没有力量了。
这些奴隶已经变成了自由的人。
如果他们自由了,那么,他们在城外那些戴上机器帽子的伙伴们也就会自由了。
我们会找到一条路的,弗里茨说。
你们可以来帮助我们一起找。
于是我们一起穿过这座城市走着。
一边走,一边就谈了起来。
他们能够回忆起自从他们戴上机器帽子以来所发生的一切。
但是,他们并不了解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把我们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
慢慢地,他们那种可怕经历的真相,对他们就逐渐变得清楚起来了。
有一次,他们在两个怪物统治者倒下来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们好象准备去攻击那两具丑陋的躯体。
不过,迟疑了一会儿之后,他们就转身走开了。
在路上,我们遇到许多戴着机器帽子的奴隶。
有些人参加了我们的行列,有的却犹疑不定地闲逛着,有的坐着发愣,就仿佛他们的头脑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有两个人在胡说八道,就象脑子坏了的流浪人一样。
有一个奴隶把他的防护面具脱了下来。
他就躺在路上,脸上由于痛苦而抽搐得扭歪了。
那种绿色空气使他中毒而死。
最后,我们终于来到了城门旁边的那座大楼。
那儿有一扇门,我们第一次就是从那儿看到怪物统治者巢穴的。
在门里边,空气变了,就跟我们栖息所里那种空气一样。
在门那一边,我们能自由地进行呼吸。
我走在其他人的前边。
我按了一下键钮,那键钮应该是可以把门打开的。
然而什么动静也没有。
我按了又按,还是不起作用。
弗里茨来了,他说:我们是应该知道的。
这座城市的所有动力,都是从池塘烈火中产生的。
那些动力使得那些车辆行驶,使得门可以开和关。
但是现在什么也不能运转了。
我们想要用力气把那扇门打开。
可那扇门太重了。
有个人说:我们被困在这座城里了!我们永远也出不去了。
真的可能会这样吗?天空已经不那么亮了,由于到了下午,天光逐渐暗淡了下去。
几小时之内,夜幕就会降临。
整个城市将是一片黑暗。
空气的温度已经比较凉起来了。
我在想:如果这扇门开不开,那么我们的公共栖息所的那些门也同样开不开。
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法搞到食物和饮用水。
即使我们搞到了那些东西,我们也还是既不能吃,也不能喝。
我们全都被困在防护面具里,不能脱下来。
不过,我并没有把我的忧虑讲出来。
简说道:如果我们大家一齐努力,那么我们是可能把这扇门打破的。
然而弗里茨说:那对我们不会有什么帮助。
在那边远处还有一些门。
那地方上上下下,高高低低的,不会活动起来,我们所有的气力都用上也不会把城墙上那扇门打开的。
我们一声不吭,就表明我们同意他的看法。
大家站在那儿,闷闷不乐地彼此相互对看着。
卡洛斯抬起头来,朝这座城市上面象屋顶一样的那个大玻璃泡望着。
如果我们能够到上面那个地方,他说,我们就可以在那个大玻璃泡上搞出个窟窿来。
简坐了下来,好让他那条受了伤的腿休息一下。
他说:如果你愿意的话,那么你可以站到我的肩膀上来。
这是开的一个小玩笑。
没有一个人出声笑起来。
我们大家全都太感到担心了,以致再也不会觉得好笑。
后来,有个戴过机器帽子的奴隶说:有一条路可以通到那个顶上去。
我的……他迟疑了一下。
他不想使用主人这个词。
它们当中的一个家伙指给我看过。
当时它在那上边检查着什么东西。
我不得不把它吃的东西给它送到上边去。
有一条上去的路。
城墙顶上有一条盘旋上去的小路。
我开口说: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把那个玻璃顶打破。
所有它们那些玻璃都是非常坚硬结实的。
我们必须试试看,弗里茨说。
除了那条河之外,没有别的出路了。
我已经把那条河给忘记了。
我开心地看着弗里茨。
当然啦!我大声说。
让我们从那条河里逃出去吧!你胸部的骨头断了,威尔。
你不可能用力气使劲游泳。
简也不能拖着那条伤腿凫水。
他环顾着其余的人。
而且,我们还没有完成我们的工作呢!那些怪物统治者很快就会重新恢复知觉。
如果他们能把我们破坏的地方修理好,那么我们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白浪费了。
我们必须把它们彻底摧毁。
不管怎样,我们也必须让新鲜空气流进来。
那时,它们就永远也不会苏醒过来了。
它们会中毒,全都死掉。
我点了点头。
又是弗里茨说得正确。
那条河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因此,我们非得到那个顶上去搞出一个窟窿来不可!(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