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磁力开关

2025-03-30 09:00:38

黄种卫兵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他们没过多久就发现面对约翰·卡特,凭他们三个人要保卫军械库不是那么容易——要是那时我手里有一把我自己的长剑就好了。

但即使是使用我所不熟悉的黄种人武器,我还是取得了满意的战绩。

刚开始我一直在躲避他们危险的钩剑,但是一两分钟后我从墙边一个架子上又抓到了一把直剑,这样我就可以用它来抵挡敌人的钩剑了。

三个黄种人在一起攻击我,如果不是幸运的环境帮助了我,我早就完了。

他们三个人把我逼到了墙边,然后最前面的那个用钩剑恶毒地刺向我身体一侧。

我躲开一步,抬起胳膊,他的武器擦过我的身体,刺进一排标枪里面,于是陷入了一阵混乱。

他还没把剑拔出来,我已经刺死了他。

然后我开始使用曾上百次在紧急关头救了我的战术——我冲向剩下两个人,猛烈地左戳右刺,逼得他们后退。

我的剑上下飞舞,把他们笼罩起来,最后他们感到了死亡的威胁。

他们中的一个开始大声呼救,但是这已经太晚了。

他们在我手里像只小羊羔。

我在这个军械库里随心所欲地逼着他们走,最后把他们逼到我满意的位置——在那些红种奴隶的剑够得到的范围里。

很快两具尸体倒在了地上。

但是他们的呼叫并非没有作用,我听到了回应的叫声、许多人奔跑的脚步声、武器的叮当声以及军官的命令声。

门!约翰·卡特,快关上门!塔多斯·莫斯喊道。

我已经从门洞里看到了蜂拥穿过庭院的卫兵。

只需要十几秒钟他们就可以进入塔内。

我一下跳到了宽阔的门口,然后当的关上了门。

门闩!塔多斯·莫斯喊道。

我努力想把那个巨大的门闩插上,但是它却很不听话。

把它往上抬一抬,松开钩子。

一个红种人喊道。

我已经听见了黄种武士冲上门边的石板路的声音。

我抬起门闩,把它猛地推到右边,几乎是同时第一个卫兵已经撞上了门的那一边。

门关上了,我有了时间,但也只是一点点。

我开始关注这些红种囚犯。

我首先跑到塔多斯·莫斯身边,问他能否找到打开他们镣铐的钥匙。

卫兵的头儿有钥匙,氦族的大王说,但现在它在外面那些要进来的人里面。

你只能强行打开镣铐了。

这些许多囚犯已经开始用手中的剑砍自己的镣铐。

同时黄种武士在外面用标枪和斧头砍那扇门。

我开始对付塔多斯·莫斯身上的镣铐。

我用我锋利的剑一下下劈下去。

但是门口的敲打声也越来越猛烈。

最后我的努力终于砍断了一根链子,很快塔多斯·莫斯获得了自由,虽然脚踝上还系着几寸残余的链子。

那扇门砰的掉下几块碎木头,宣告我们的敌人就快打开通往我们的通道了。

巨大的门板在愤怒的黄种人疯狂的攻击下颤抖着,就要弯掉了。

发生在门边的攻击和红种人拼命地对付镣铐使这个军械库里喧闹无比。

塔多斯·莫斯一获得自由,就去帮助另一个人,同时我去帮助卡加克·莫斯。

我们必须更快点,才能在门被打开前解掉全部锁链。

一块门板掉了下来。

卡加克·莫斯跳到门边,准备在我们解放所有人之前守住大门。

无数标枪戳了进来,他毫无畏色地和奥卡人的前队作战。

同时我们在和那些堵在我们的朋友和自由之间的无生命的金属作战。

最后只有一个囚犯还没有自由,这时门被一个临时拿来的撞锤撞倒了,黄种人冲了进来。

到上面去!那个还被固定在地板上的红种人叫道,到上面去!到上面你们可以抵挡整个卡达布拉。

不要因为我留在这儿,这样只能送死而无益于塔多斯·莫斯和氦族亲王。

但是我宁愿牺牲我们所有人也不愿抛弃一个红种人,特别是这个恳求我们抛下他的英雄。

砍掉他的链子,我对两个红种人说,我们剩下的人挡住敌人。

现在我们有十个人可以和奥卡卫队作战。

这个古老的了望塔曾经目睹过无数战斗,但我敢肯定这一天在它的高墙内发生的这一场是最激烈的一场。

第一拨冲进来的黄种武士在身经百战的氦族战士的剑光前面退缩了,十几个奥卡人的尸体堵住了门口。

但是这个可怕的障碍后面又冲上来十几个人,咆哮着发出可怕的战争号子。

我们在血流遍地的门口挡住他们,肩并肩地顽强战斗。

我们或是贴身肉搏,或是长剑直刺,同时高呼着为了氦族!为了氦族!——这个光辉的口号无数年来一直激励着那些最勇敢的勇士完成了无数壮丽的事迹,使得氦族英雄的英名传遍整个世界。

现在最后一个红种人的镣铐也被砍断了,我们有了十三个勇士一起面对萨棱苏丝·奥尔的士兵。

我们每个人都受了几十处伤,但是没有一个人倒下。

我们看到还有几百个卫兵涌入院子,而我刚才经过的那条走廊里也传来金属的碰撞声和士兵的呼喊。

很快我们就要腹背受敌,我们再勇猛也无法抵挡如此庞大的敌人,必将被分割开来各个击破。

到楼上去!塔多斯·莫斯喊到。

我们很快开始向通往塔顶的楼梯撤退。

在我们撤退的时候更多的黄种人冲进了军械库,另一场血腥的战斗开始了。

我们失去了第一位战士,一位我们决不愿意失去的贵族。

但是最后我们所有的人都撤进了楼梯,只有我留下来抵挡奥卡人,掩护其他人撤退。

在这个狭窄的楼梯口我只需面对一个武士的进攻,所以在一段时间内我不费力地挡住了所有的敌人。

然后我开始缓慢地后退,登上楼梯。

在通往塔顶的漫长路程上卫兵步步逼近我,一个人在我的剑下倒下后,另一个人跨过死者接替他。

我在楼梯上的每一步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直到最后登上这个卡达布拉了望塔的玻璃顶下。

在这儿我的同伴聚过来接过我的位置,挡住敌人,我有了一段休息的时间。

我走到一边。

从这么高的地方我可以向每个地方看几里远。

向南看是延伸到冰山的崎岖、布满冰雪的荒地。

向东边和西边看,还有较昏暗的北方可以依稀辨认出其它的奥卡城市。

而就在不远处,卡达布拉的墙外,可以看到令人生畏的警戒杆高高耸立。

我把目光转到卡达布拉的街道,忽然看到街上一阵混乱,然后战斗开始了。

我还看到城墙外有一大队武装人员开向最近的城门。

我急切地贴近观望台的玻璃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最后我不再疑惑了。

我发出欣喜的尖叫——在房间的入口处人们还在战斗,发出咒骂和吵嚷,我的尖叫显得不合时宜——喊塔多斯·莫斯过来。

他走了过来,我指给他看卡达布拉街道上的情景和城外的部队——这些部队前进的时候,氦族的旗帜在北极的天空高扬。

一分钟后这个房间里所有的红种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这个古老的石头建筑里发出了感恩的狂呼——我敢保证这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狂呼。

但是我们还得战斗下去——虽然我们的部队攻入了卡达布拉,这个城市还远远没有投降,皇宫也还没有受到攻击。

我们一个一个轮流守住楼梯口,其他人则紧紧盯着在我们下面战斗的勇敢同胞。

现在他们开始攻击宫门了!在这个庄严的禁地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城墙下的标枪像暴雨一样投下,挡住了他们的进攻。

他们继续进攻,但是从旁边一条街道突围出的一支奥卡大部队冲散了氦族部队的前阵。

面对强大的敌人,氦族勇士或倒下了,或继续战斗。

宫门打开了,一队大王自己的卫队——奥卡军队里精锐中挑选出的精锐冲了出来,试图歼灭已经散乱的氦族部队。

开始的一段时间,失败看上去不可避免了。

但是这时我看到一个高贵的身影骑在一匹巨大的索特上出现了——他骑的不是红种人的小型索特,而是那种来自死海底部的巨型品种——这位勇士冲突上前,被冲散的氦族战士在他周围重新聚集起来。

红种武士在他们的领袖的领导下冲上前线,重新夺回了刚失去的地盘。

当这位勇士抬起头对宫墙上的人发出挑战,我看到了他的脸,我的心充满了自豪和欣喜——这个骑在巨型索特马上的人正是我的儿子,氦族的卡索丽丝。

在他的旁边一只巨大的火星军犬在战斗着,我不需看第二眼就可以知道这就是我的沃拉,我忠实的沃拉——它圆满完成了它艰巨的任务,在这个关键时刻带来了援救的部队。

关键的时刻?为什么要说他们来得太迟了?起码他们肯定可以复仇!这支不可征服的队伍一定可以向可恶的奥卡人复仇。

想到我可能无法活着看到这一切,我不由叹了一口气。

我再次向窗外看去。

红种人还没有突破最外层的宫墙,但是他们庄严地面对着奥卡最精锐的部队,在每一寸战场上激烈搏斗。

现在我的注意力被城墙外的新景象吸引了——一大队骑马的武士在红种人后面出现了。

他们是氦族的绿种人盟军,从遥远的南方死海底部来的野蛮部落。

他们带着可怕的平静向城墙前进——他们强壮的坐骑都在蹄上加了衬垫,前进时没有任何声音。

他们冲进了不幸的城市,穿过宽阔的广场来到万王之王的宫殿前面。

此时我看到骑在他们最前面的是他们伟大的首领的伟大身影——萨克的大王塔斯·塔卡斯。

我再次看到我的老朋友的战斗的愿望实现了,虽然我不能和他肩并肩地战斗,但我在同一时刻,在奥卡的高塔里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战斗。

看来我们的敌人也不想停止他们的顽强进攻,他们还在冲上来,虽然通往我们这个房间的道路经常被他们的尸体塞住。

有时他们不得不停下来把挡住道路的尸体搬走,然后新的战士又冲上来接受死亡的挑战。

现在该轮到我来守卫通往我们最后的阵地的入口了。

一直在观看下面街道上的战斗的卡加克·莫斯激动得大叫起来。

他充满忧虑的声调吸引了我,一旦我交班给了另一个人我立刻走到他身边。

他伸手指向南方地平线附近的冰雪荒地。

啊!他喊道,我不得不看到残酷的命运捉弄他们,却无力发出警告或提供援助,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这样。

我向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他沮丧的原因——一支庞大的飞船舰队正从冰山的方向飞过来,飞向卡达布拉。

它们一条接一条地飞过来,速度越来越快。

他们称之为北极之警的可怕杆子正在吸引它们。

莫斯 卡加科悲伤地说。

它也曾经这样吸引塔多斯 莫斯和他的庞大舰队。

看看那些飞船出现在这里,是多么残酷,简直就是对那个无法抵挡的巨大破坏力的可怕的纪念碑。

我也看到了这些。

但是我还看到了莫斯·卡加科没有看到的东西——在我的心里我看到了一个地下房间,充满了奇怪的仪器设备。

在这个房间的中间有一张长桌,桌边坐着一个突眼睛的小老头正在数他的钱。

但是在所有这些中间,我最清楚地看到的是墙上有一个巨大的开关,在其黑色的柄里嵌着一小块磁铁。

我向快速接近的舰队看去——在五分钟内这支强大的空中舰队将无谓地坠毁,躺在城墙边那个杆子的脚下,黄种部队将从另一个门冲过去抓住那些在废墟上乱跑的少数幸存者,然后阿普们登场了。

我逼真地看到了整个可怕的场景,我为这个想法而发抖。

我经常很快地下决定,开始行动。

让我行动的冲动和我的行动几乎是同时发生。

如果我的心里也在进行冗长的正式推理,那也一定是我没有意识到的潜意识行为。

心理学家告诉我,潜意识是不会推理的,所以仔细检查我的心理活动以后除了奉承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就是这样,我通常能取得成功——在思想者还在对不同方案进行无尽的比较时我已经成功了。

现在要成功地完成我决定的事,迅速行动是最关键的。

我更紧地握住剑,让守在楼梯口的红种人站到一边。

等着氦族亲王!我喊道。

那个震惊的黄种人——他真不幸,在这个时刻正好站在队伍的最前列——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我的剑已经砍死了他。

我像一头疯狂的公牛一样冲向他身后的人。

等着氦族亲王!我一边喊着,一边在惊呆了的黄种卫兵里冲突。

我左砍右劈,在充满武士的楼梯上杀出一条血路,一直冲到底层。

下面的人以为一支大部队冲下来了,纷纷转身逃跑。

当我进入底层的军械库,里面已经空了。

最后一个奥卡人已经冲到了院子里,没有人看到我冲进了通往下面走廊的螺旋梯。

我以可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奔跑,跑到五条走廊交汇的地方,冲进了通往那个老贪财奴工作的房间的那条路。

我门也不敲,直接冲进了房间。

那个老头正坐在桌边,一看见我他就跳起来,拔出了剑。

我看也不看他,直接跳到了那个大开关旁边。

但是虽然我这么敏捷,那个老头在我之前已经跳到了那儿。

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了这点。

看上去不可能有一个火星人的速度能和长着地球肌肉的我相比。

他像一只老虎一样转向我。

我很快就明白了为何这个索兰被挑来担当这个重要的职务——在我一生中从未见过这么高超的剑术和如此离奇的敏捷,竟然在这个皮包骨头的老头身上表现出来。

他几乎同时出现在四十个地方,我还没有怎么意识到我的危险,他已经把我玩弄得像只猴子——而且是一只死猴子。

这真是太奇怪了。

是何种新奇的、无法想像的环境产生了这样无法想像的能力?这一天,在萨棱苏丝·奥尔宫殿下面这个地下室里,我明白了到底什么叫剑术,明白了面对索兰这把神奇的剑我需要有何等高超的剑术才行。

开始他几乎干掉了我。

但是后来某种可能一直潜伏在我身上的能力爆发出来,我开始顺利起来——我做梦也想不到一个人能如此战斗。

这场顶级战斗居然发生在一个幽暗的密室里,没有一双有欣赏力的眼睛能看到,这在我看来简直是一场世界悲剧——起码从巴索姆人的观点来看是如此。

对巴索姆人而言,血腥战斗是所有个人、国家、种族首要的问题。

我一边战斗,一边努力接近那个开关,索兰则努力阻拦我。

虽然我们离那儿不到三英尺,我却不能向前移动一寸——在战斗的最初五分钟他逼我后退了一步。

我知道如果我要及时拯救到来的舰队,我就必须在剩下的几秒内扳下那个开关。

所以我使用了我常用的冲突战术。

但是除非索兰让开,我就和冲向一堵砖墙没什么两样。

事实上我冲上去只是让索兰的剑刺进我,增加我自己的痛苦。

但是正义在我一边,我想这将给我更强的信心,而一个知道自己为了邪恶而战斗的人是做不到这点的。

起码,我不缺乏信心。

我再次冲向索兰,冲向一个方向,确信他将转过来迎接我新的进攻——他确实转过来了。

这样我们就都侧对着我的目标战斗着——那个大开关在我右手能够到的范围内。

让我的胸暴露一会儿无异于自寻死路,但是我看不到还有其他办法能拯救正在到来的舰队。

所以,面对着刺过来的致命一剑,我伸出我的剑尖,猛地一击那个大开关,把它撞了下去。

索兰是如此的惊恐,甚至忘了刺出他的剑,而是转身冲向开关,同时发出尖叫——最后的一声尖叫。

他的手还没碰到开关,我的剑已经刺进了他的心脏。

(重要说明: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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