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阵痛相当剧烈,我大叫着迈克尔和理查德。
理查德几乎帮不上忙,他根本无法为我解除痛苦(后来他却把我的这种痛苦称做为麻烦),甚至不能使用从拉玛人那儿得到的镊子。
迈克尔不停地祷告求上帝保佑。
室温很低,迈克尔却汗流浃背地跟着我语无伦次地指挥忙碌着。
他从包里拿出手术刀将口子切大,血立即涌上来。
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成功地将孩子翻了身,使孩子处在了出生的位置。
孩子的头出现时两个男人都尖叫起来。
我担心会失去知觉,强忍疼痛集中精力保持深呼吸。
又一次阵痛,我大叫大喊,西蒙娜终于出生了。
作为父亲的理查德为孩子剪断了脐带。
迈克尔举起西蒙娜含着热泪对我说:是个女孩。
他轻柔地把孩子放在我肚子上。
我轻轻撑起身望着她,对西蒙娜的第一印象是——她太像我母亲了。
我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直到伤口被清洗干净。
迈克尔为我缝好伤口后,我再也撑不住,彻底倒下了。
我累坏了,随后的一天我都迷糊不清,抓住一切时间睡觉休息。
西蒙娜是个很好喂养的孩子,不叫不闹乖乖的。
生热娜维耶弗时我奶水不够,我曾担心会有同样的问题。
但开始喂奶后,我的奶水就立刻源源不断地涌上胸膛。
看着西蒙娜吃完奶,小脸上露出的满足神色,我感到无比欣慰。
拉玛花园拉玛花园迈克尔早就预言我们的婴儿将在圣诞节那天出生,这将是上帝赐给我们的福音。
他以那种一贯亲切的态度,说他相信上帝让我们的太空之子出生在耶稣诞辰之日,是要给我们一个谕示。
我的丈夫理查德却嘲笑迈克尔的这种宗教炽热。
襁褓中的西蒙娜被放在拉玛人用特殊柔软材料制成的摇篮里,就在我身旁。
她可真像我母亲:皮肤黝黑,可能比我的还黑,眼睛是深棕色的,尖尖的小脑袋。
现在的西蒙娜确实说不上漂亮。
透过这个呼吸急促、粉红的娇嫩小生命,我看到了她的美丽。
确实,迈克尔说得对,她是可爱的。
欢迎你,西蒙娜·沃克菲尔!欢迎你来到这个世界!22201年1月6日这两天我情绪低落,感觉得很累,哦,真是太累了。
我知道这是每位产妇必须经历的生理、心理过程,但我仍然无法将这种消沉驱走。
最糟的是今天早上。
我比理查德醒得早,醒来后我静静地躺在睡垫上向西蒙娜望去。
她正安静地睡在放在墙边的摇篮里。
我爱她,却无法预料她的未来。
她的诞生仅给我们带来了三天的喜悦。
我茫然地望着她,许多无法回答的问题萦绕在脑海。
我的小西蒙娜,你会有什么样的生活呢?作为你父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