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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情不自禁

2025-03-25 11:49:13

沈遥华浑浑噩噩的唤醒了墨夷小白,浑浑噩噩将墨夷苍楮的话转述了。

你这是怎么了?墨夷小白端了烛台站在床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苍白的脸,眉头深锁。

没事,我刚刚睡着时做了噩梦,又被你叔叔吓了一跳。

沈遥华坐在床尾处,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道:你快去做正事吧,我睡一下便好。

你真的没事?墨夷小白伸手抚上她的额,触手湿凉。

我真的没事,你快去吧,千万别告诉沈兰醒我在这啊,我要睡了,别吵我。

沈遥华掀开被子蒙头躺了下去,过了片刻觉得外面应该是没人了,便缓缓拉开被子。

啊!!沈遥华被站在床边的人吓的尖叫一声坐了起来,瞪着面无表情的公玉爻愤愤道:你怎么冤魂不散!你还在这干什么?等我死了给我收尸?原来他一直在,但他不救她了。

沈遥华莫明觉得伤心的要命,骂了两句将被子往头上一蒙又要倒下去。

‘刷’!被子被用力掀开。

不许睡在这里!公玉爻将被子扔到床尾,顺手捏着她的肩将她提到面前,冷着脸道:沈遥华,你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别?就算他是你亲大哥,你也没有与他同睡一张床的道理。

我什么时候与他同睡一张床了!明明是他走了我才睡的!沈遥华一边说话一边用力掰着他的手,明明他抓的不重,偏偏不管她怎么用力也掰不开挣不脱,气得她恨不得在他那张清逸无比的脸上抓上一把。

那也不行!公玉爻硬是将她提到了椅上,重重向下一放,双手仍压在她肩上,脸对着脸的说道:从今以后别让任何男人接触你的身体,手也不行!凭什么为什么?沈遥华咬牙切齿的瞪眼道:你现在就接触我的身体了,我说放开你便会放开吗?不会。

公玉爻顺口答完后便是一怔,皱着眉沉吟了一下后反手将一只白玉镯套在沈遥华左腕上,低低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咒语。

也不知是他散落的还是温柔的声,拂过耳边一直痒到了心里。

沈遥华微微缩了缩脖子,痒的傻笑起来。

真傻!公玉爻曲指在她额上轻弹一记,在她瞪起眼神时解释了镯子的作用。

镯子的作用是在念出咒文时能在瞬间爆出强光逼退对方,若是对正了要害,还能令对方身受重伤。

麒麟玉没炼好前暂时借你防身。

公玉爻刚说完沈遥华便对着他举起了左手。

公玉爻冷笑,那里面是我的气息,你觉得对我会有用么?真是可惜,你可以放开我了吧,男女授受不亲。

沈遥华惋惜的撇嘴,不耐烦的在他手上拍了一下,盯着莹润的玉镯子打量起来。

公玉爻放是放开了,不过转眼便捏住了她的下颌,硬逼着她与自己对视,缓缓说道:沈遥华,你真的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我知道,你放开我!沈遥华噼里啪啦拍着他的手背,痛的眉头大皱,见他根本不为所动,抬腿便踢了过去。

公玉爻轻轻按下她的腿,再轻轻按下她的手,温温柔柔的动作,便让沈遥华手脚都软绵绵失了力气。

他仍是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撑在扶手上,倾身与她对视着,似笑非笑道:那你就好好跟我解释一下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沈遥华手脚软的动不了,只能气的扭头大吼:就是你不能碰我!她莫明的心慌起来,慌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公玉爻轻轻将她的脸转过来,淡笑道:那碰了又该如何?碰了……就碰了呗。

她认真想了想,结果当然是没想出来。

公玉爻微微眯起清眸,慢吞吞道:哦~碰了就碰了啊,那俞风流……碰了就杀了他!一提俞风流沈遥华立刻便觉得受了奇耻大辱。

公玉爻满意颔,说的好,以后除了我,若还有男人想碰你你便杀了他。

凭什么除了你。

沈遥华瞪眼大吼。

公玉爻笑呵呵道:因为我是你救命恩人呐,你想想,你的命是我的,人自然也是我的,既然是我的东西,我当然想碰就碰。

他笑的像只偷了鸡的狐狸,沈遥华看着十分碍眼,想要转头人家又不许,垂着眼又显得低了气势,于是她便只能翻着白眼道:那要是别的男人也救了我的命呢?公玉爻道:先来后倒,如果不是我先救了你别人哪还有机会救你?所以他们算不了什么。

沈遥华皱眉垂眼的想了想,觉得也颇有道理,一时无话可说,脸上却仍有不服。

公玉爻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于是便放缓了语气,温温柔柔的说道:你从小孤苦,许多道理没人与你说过,你不懂也是正常。

但如今你已长大,该知道男女有别,也该知道人心险恶,尤其是男人。

我知道人心险恶。

沈遥华翻个白眼鄙夷的撇着嘴道:俞风流最险恶,最不要脸。

他怎么险恶怎么不要脸呢?公玉爻顺势接了下去。

他知道沈遥华最不愿意提起的便是那只恶心的蜈蚣精,他亦不愿提起,但有些事还是让她尽早明白为好,免得以后伤已伤人。

沈遥华眉头几乎拧在一起,显然是对俞风流憎厌到了极点。

那时她还没有性命之危,但公玉爻能在那时救了她,却比将她带离刀山火海还要令她感激。

他看她的眼神,说话的时的神态,还有伸向她的手指,无不透着轻佻与淫邪。

哪怕只是被他看上一眼,沈遥华都觉得深受侮辱。

她沉默不语,公玉爻微微叹息了一声,柔声道:他想对你做的事,以后可能还会有许多男子会生出同样的心思,有人乎情止乎礼,更多的则是要完全得到你的身与心。

说到这里,他眼里忽然闪过一丝迷茫。

那他自己想要什么呢?好像什么都可以不要,又好像什么都想要……然后呢?沈遥华突然好奇起来,抬眼望进了他的眸。

那双极清极静的眸子蒙上了一层薄雾,让她微微一怔。

然而那雾却又很快的散了,公玉爻淡淡一笑,盯着她黑白分明水波盈盈的眸子道:所以你要离那些男人远些,有句话叫日久生情,还有句话叫情不自禁,比如说……他在她疑惑的眼神中,缓缓垂下眼睑,向她粉粉润润的唇上轻轻印了下去。

☆、第232 体与魂唇唇相贴,沈遥华的眼蓦然瞪大,感觉好像哪里降下了一道天雷,轰隆隆劈在头顶,霎时间眼前一片漆黑。

公玉爻一直将自己当成四处优游的旅人,行过无边瀚海、漫漫冰山、青山绿在他眼中都是同样的颜色。

滚滚黄沙、炎炎烈日、风刀雪雨皆为风景。

然而忽然间,他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望见一汪清泉,让他有些欣喜,尽管他的身体根本不需要补充什么,他还是忍不住掬起一捧送入口中。

而后突然领悟,原来世间还有一种滋味可以如此清洌甘美,沁人心脾,如云似水般缓缓流转于唇齿之间,霎时间令生命变得馥郁芬芳,多彩多姿。

自此,惟有此影方为颜色。

沈遥华则是霎时陷入浑噩之中。

身与魂皆飘然而起,浮浮沉沉不知要去何方。

恍然间有什么绽放开来,悠远神秘的淡香随着蝶翼颤动缓缓飘来,温柔缱绻的萦绕于唇舌之间,令人沉醉而迷惑。

许久之后,沈遥华才恍惚间了悟到那颤动的蝶翼是公玉爻绵密的长睫,温柔缱绻的香气,则出于他的唇。

他的手缓缓滑过她纤长的颈,如水般流过精致的锁骨,漫过圆润小巧的肩,留恋着指下的细腻软滑,灼热与不安。

他的心让他随心所欲,放手施为,同时却又提醒他,她还未算真正长大,她还不解男女之情,他要她的人,便要先要她的心。

于是他的手又缓缓滑过她的肩,缓缓整理好她的衣襟,恋恋不舍的抬起了头。

沈遥华只是怔怔的坐着,唇红似火颊艳如霞,双眼上蒙着厚厚的水雾,眨也不眨的望着前方,傻了一般。

过了许久,她才如梦初醒的‘啊’了一声,迷迷糊糊站起来向床的方向走了过去,边走边哑声道:我好像不太舒服,我得睡一下。

她走的跌跌撞撞,像是看不见路或是手脚出了毛病似的。

公玉爻原本正在窃笑,看到她的样子忽然觉得不对。

他伸臂一捞将她带进怀中,盯着她的眼仔细看了一阵,忽的冷笑起来。

真有趣!她本身应该是不曾抗拒他的,因为她傻了也好,太震惊失了神智什么什么的都好,反正就是没有!公玉爻冷笑着挑了挑眉,这一点必须要有自信。

但是她的身体却在本能抗拒着他的亲近。

其中有凰蛊的意志,亦有身体本身残留的意志,试图压制着她某些情绪。

凰蛊在沉睡,身体又因为违背不了她的意志,干脆便报复起了她。

她现在全身滚烫,可不是因为情动而生!这是公玉爻的猜测,而他相信自己的猜测。

他轻轻将唇印在沈遥华眉心,呢喃着说道:我的耐心一向是不好的,我真心想要的也一定要得到的。

沈遥华双眼仍是睁的大大的,眼前迷雾重重,感觉一切都离自己十分遥远。

公玉爻转而抬起她小巧的下颌,盯紧了她的眼道:你们不过都是傀儡而已,现在的主人是沈遥华,你们若再敢违逆她违逆我,我便将你们炼成药丹,再重新炼一具身体给她,虽然没有了先天的好处,但若是服下药丹慢慢修炼,应该也……他原本只是随口说说的,但是说着说着突然觉得那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既能解灭了凰蛊,还能让她拥有一具最适合自己的身体。

他也可以稍微加上些自己的意愿,把她变成自己最喜欢的模样。

那他心目中最喜欢的女子模样是什么样的呢?先要有一对大而圆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的像小鹿似的,生气是瞪的滚圆,迷茫时泛着一层水雾,要有俏挺的鼻梁,鼻头珠玉一点,生起气来会微微翘起,还要有粉润饱满的唇,唇角微微上挑,撅嘴时恨不得让咬上一口的那种,还有……公玉爻瞟了眼沈遥华泛着水雾的大眼,粉润润的唇,俏挺的鼻,呃……他说的是她。

没办法,他抗拒不了那种清澈无害黑白分明的眸子,尤其是瞳仁,大的跟葡萄似的,眨起眼来忽闪忽闪,可爱的不行。

他在她眼上轻轻吻了吻,痴汉般呵呵的笑了两声,慢悠悠道:看够了就滚出来。

一团行走着的毛球刷一下闪进室内,干笑道:先生最好还是将炼她灵体的念头收了吧,除非先生能直接炼出比此体更出色的灵体,否则无法容纳她的魂魄。

墨夷苍楮精光闪闪的小眼睛从乱中悄悄盯着拥在一起的男女,男子颀长挺陈,女子纤长娇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和谐美好,不过他是很不愿意看到这幅画面的。

公玉爻没理他,而是认真的思量起来。

巫祖灵体是从她刚出生不久便融入她体内的。

虽说原本灵气干涸,却自成一世界,她的魂魄在一片广阔的天地中自由生长,一般人的身体于她来说便如困入棺木中一样。

他说要炼化巫祖灵体,实际上不到万不得已时是不可能去做的。

这具灵体能与沈遥华魂魄彻底融合的话,她便有了一片无限广阔的天地,能够挥出无限的潜力。

但不知什么原因,过了十多年,身还是身,魂还是魂,她还是那片天地的唯一住客而不是主人。

该怎么做呢?公玉爻微微皱起眉头,抬手将站着睡着了的沈遥华抱起来坐在椅上,将她的头枕在肩窝处,侧脸轻轻挨在她上,继续沉思。

像话吗?像话吗?那个男的是不是有点不要脸了!怎么随随便便对姑娘家搂搂抱抱的,那是你的吗,是你的吗?人家同意了吗?墨夷苍楮怒火熊熊的站了片刻,想骂不敢骂,想走不敢走,憋屈的额头青筋直蹦。

这要是被墨夷小白看见了,不跟他拼命才怪,一个不好魔性大,谁负责!姓公玉的太无耻了,跑到人家地盘上来占人家女人的便宜。

墨夷苍楮几乎想要吐血了。

正当他想提醒下姓公玉的注意些形象和影响时,突然听到了些不愿意听到的动静。

某人的叫骂声立刻便让墨夷苍楮忘记了眼前事,外面还有一只冤孽没解决呢。

先生还是离开此处吧,今日事多,想来先生并不想趟此浑水。

墨夷苍楮有些焦头烂额,不过有句话他还是要说一说的。

听了他的话,公玉爻慢吞吞抬起脸,慢吞吞看了他一眼,像看傻子般的说道:我该说你是关心则乱呢还是你已经没了问地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