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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弱肉强食.皇室铁则

2025-03-30 09:54:13

「当然有。

之前不都是这么做的吗?没有才干、没有能力的失败者落荒逃回来的下场不是都只有死路一条吗?」纳兰元蝶昂回答而她所说的东西虽非军部的成文规定却是「皇室子孙」的生存铁则凡是流着天子之血的龙种在生存竞争的过程中都必须接受这样的考验。

像自己这样的「私生龙种」其实为数不少许多也都被安排在朝廷的各部门担任军职或政务于一己的岗位上力求表现。

据自己的了解这些私生龙种的监视、考核、处理工作都是由银劫在负责尽管银劫几乎不在这些人面前现身但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共通体验……总觉得在背后有双冷冷的眼睛盯着。

这种感觉一点也不会夸张因为注视着这些龙子、龙女的眼睛绝对冰冷从不带着半点热度用最严厉的标准在考核每个人只要有什么表现不理想的地方就会被无情地刷掉。

不晓得是有意杀鸡儆猴或是有什么其他目的自己也曾负责几件刷掉人的无情工作。

尽管彼此不认识但却知道对方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在动手结束他们生命的时候那种感觉……很复杂。

当时自己并不以为意能够很单纯地将他们看成斗争失败的无能者理所当然应该死而无怨不过现在的自己却已经找不到那种心境想起流着同一血缘的人必须这么互相残杀觉得很可悲。

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那天在树林中孙武说出的一句话。

『那是一个扭曲你一生玩弄你生命的人为什么你还愿意继续服从他让他以驱使你为乐满足他变态的乐趣呢?』假如只有这么普通的一句话自己只会嗤之以鼻不会有任何影响但打从认识孙武以来这个年纪还比自己小上一截的少年却是身体力行不向朝廷屈服、不向武沧澜屈服努力地反抗着并且以实例证明只要肯做努力确实有可能换来奇迹。

明明大家都是相同的处境这个少年却有办法一路走在阳光下相形之下自己这些人就显得如此阴郁、丑陋。

凝视着这样的他自己不可能不受到影响然而又没有办法去恨他因为他在阳光下走的并非坦途那种道路之崎岖辛酸让自己实在无法对他产生恨意。

于是在无法宣泄的情形下这股自出生以来便存在的怨与怒开始转了方向朝一个本来想都不可以想的方向奔流。

这种想法绝对致命所以只能想不可以说出来就连表情都不可以做出来否则立刻就是杀身之祸。

这点最起码的理智自己还有但是当接到银劫的召见命令心里做好即将被处决的觉悟后那块应该要紧紧稳上的大石便开始松动了再一被刺激所有的言语就像火山爆般冲了出去当自己察觉到不妥时已经没有悔过的机会了……「唔……所以你认为摆在你眼前的道路只剩下死路一条吗?」银劫淡淡地说话听起来给纳兰元蝶的感觉是充满了威吓性但却不能肯定这是由于自己的胆怯抑或是银劫有意为之。

整个表情被隐藏在面具下无法看见银劫的面孔。

即使看见也没有用银劫的真身正在水槽中这个影像只是虚拟而成虽然有很强的拟真性但真要拿来看出些什么那是绝对不够的。

「如果这样的话我现在是否该赐你一死呢?难得有人这么期待如果我不照做的话是不是会让人好失望啊?」揶揄的语调彷佛猫捉老鼠让纳兰元蝶一身冷汗现自己真是开启了一个不该打开的禁忌之箱。

踏进这个房门之前自己明明已经抱持着必死的觉悟但当真面对死亡威胁先前所做的那些决心都不晓得飞到哪去了难道自己就真的那么差劲?面对真正的高手自己就只能像条虫子一样胆颤心惊?为什么流着相同的血孙武就能在这些压力之前屹立不摇他小小年纪为何能有这样的胆量?「……所以人与人之间确实是有差别的。

就算是初生之犊不畏虎但凭着一股勇气眼睛死盯着目标怎样都不转开这种事没几个人能做到连我也不行因此……他才被当成是唯一的继承人。

」银劫的声音缓缓传来听在纳兰元蝶耳中那种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听起来银劫似乎没有打算杀人也不是在玩什么猫捉老鼠但想归想纳兰元蝶并不敢把希望赌在这一点上毕竟……普天之下有谁敢夸称能够看准银劫的心思?既然摸不准最聪明的策略应该就是简单应命而去倘若召唤自己前来真是为了交代任务不是处刑那么单纯以公事角度应付该是最聪明的方法。

「……也对该让你有个基础的了解不然到了域外你非但执行不了任务还有可能比孙武殿下他们死得更早。

」银劫的立体影像把手一摆一叠文件档案无声出现在桌面上朝纳兰元蝶滑动过去。

「这些档案记载着域外的情报你好好读过一遍就会了解朝廷在域外的部署还有你可用的资源不过……真正重要的事情你只要记住一样:伽利拉斯。

」「……我听过这个人好像是……域外的大侠士侠名远播是反我大武王朝的激进派受到域外民众的支持军部几次组织刺客团万里狙击都以失败告终。

」「如果那么简单可以料理掉他我们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伽利拉斯……这家伙是朝廷秘密布在域外的棋子中最麻烦的一颗当年就知道他会不受控制不过他反噬的度还是比我们预期中快得太多现在因为他的关系朝廷在域外布的线几乎全部断绝命令不通我也因此……有几名得力助手客死异乡。

」银劫道:「把资料看完到域外之后一切由你便宜行事从当地调度资源朝廷不会再给你什么援助。

能不能洗刷之前的污点获得楼兰一族的情报与技术就看你的能力了。

」伽利拉斯听起来似乎是一个能在比斗心机、手段上与银劫相抗衡的人甚至还让银劫吃了大亏此事肯定是在台面下生中土这边居然丝毫没传开否则这个域外大侠的名声肯定会轰传江湖。

现在自己这个不成气候的小角色要被派到域外去对付这种大头目情形就跟送死没多少差别原来所谓的惩处是以这种方式进行那倒也可以理解了。

「明白了我会完成任务的!」收下了档案纳兰元蝶预备告辞离去但银劫似乎还有话要说。

「……慈航静殿一战你与孙武殿下有接触我不晓得他对你说过什么但你似乎受到影响有了些改变。

这种改变对你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你现在所置身的地方不需要这样的变化而以一个军人来说你过去问的问题太多如今有更多的趋势这绝对是一件会要命的事。

」银劫道:「不过或许是因为以后再见到你的机会不高今天的我很有些兴趣说点闲话……你可知道陛下目前的私生子女共计有一百二十三名?其中往军政方面展的有九十六人当然……这些都是经过竞争而留下的幸存者。

」纳兰元蝶对这话题反感很想问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但考虑到回嘴不宜只有沉默听着。

「陛下的每一名子女都会理所当然地受到监控但你们的志愿选择却是由你们自己决定。

好比你是你自己决定投身军伍没有人勉强你或鼓励你什么如果当初你愿意也可以当个艺术家、音乐家或是选择当个平民百姓终此一生。

」「……下属愚鲁不了解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若你像那些平庸的兄弟姐妹一样选择了平凡之道今天你可以像他们一样平淡度日不会有人打扰你。

但你选择了不平凡的道路在这条路上的道理就是弱肉强食、优胜劣败没什么可抱怨的。

是啊!你们都认为你们的一生都在被人操纵但你们又可曾想过这是出自你们的选择一开始没有人逼你们走这条路的。

」银劫淡淡说来却在纳兰元蝶的耳中、心中连响霹雳这是她过去从未想到的事。

以前总认为自己是强者之后天生就注定不能平凡就只能践踏着别人来往上爬但现在……难道真是自己一开始就选择错误了?「王者无情统治者不能像普通人一样用私情来处事但王者有王者的义理陛下他渴望有个继承人出现可是他没有要求你们每个人都和他一样……这些话现在才说可能是晚了不过我本来就没有义务告诉你什么因为这就是生存游戏的规则。

」「你说的没有错军部的规则一向严苛这不是单独针对你而已所有大武王朝的军人一体适用我们只要最好的、最强的凡是无能的失败者都会被淘汰这是军部的铁则你也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

不过……」「什么算是失败?谁又算是无能者?这些都不是由你来判定的。

这么点小小挫折难道你就认为自己是个无能东西应该被处决了吗?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潜力也尚未见底要论断是不是个无能的失败者……还太早了。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纳兰元蝶绝不会相信银劫会这样子说话。

从他口中说出的东西……是鼓励吗?但……银劫又怎么会鼓励人呢?这么冷血、深沉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鼓励人呢?或者这其实也是一种策略?银劫故意说这些言语用意是耍些什么手段来影响自己?这似乎是越理性的问题尝试用理性去做判断的纳兰元蝶很快就陷于混乱而这情形全落入银劫的眼中。

「最后……如果就这么让你去域外肯定是不用回来了。

别说是伽利拉斯你就连他的手下都打不过这么去是死定了为了要印证你到底是不是一个无能者你就带着这个东西吧!」说话结束银劫再次一挥手一道蓝光在桌上闪现灿烂耀眼纳兰元蝶一时间也看不清楚不能确定那是什么然而当蓝光渐趋黯淡那件东西的轮廓变得清晰时纳兰元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如果这也是「心计」、「谋略」的一部份那么银劫的这个本未免下得太大了……正朝域外前进的孙武一行人路上的旅程也算不上平安。

由于出行的理由是「学术交流」听起来就不像是有什么金银财宝所以不至于引起盗匪觊觎但严重的问题却不在于盗匪而在于这一行人的特殊身分。

呼伦法王等人进入中土时是应大武王朝邀请而来全程是由军队护送宵小难近不过回程时变得已经与大武王朝决裂翻了脸的武沧澜老实不客气地下通缉令说这批域外僧侣心存奸险图谋不轨辜负天朝礼遇他们入中土宣扬佛法的美意现在下令驱逐凡是有志气、有血性的中土男儿都可以拔剑共诛之。

「共诛之?真不愧是当皇帝的做什么事情都不用自己跳下来单纯出张嘴就可以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孙武的第一想法就是如此。

「你以为他不想跳下来吗?他没空啦同盟会全面举事多条战线都与朝廷打得如火如荼他当皇帝老子的要负责指挥作战暂时是没空跳下来玩战斗游戏了。

」小殇简单的话却点出了事态。

对朝廷而言目前最要紧的战线就是直逼帝都而去的同盟会主力包括巨大的独眼石人、圣贝贝尔要塞都不是可以轻易应付的东西朝廷调集重兵与精良设备务必要在他们接近帝都之前将这支军势挡下。

然而除了这支主力部队同盟会在其他战线所动的攻势也非同小可若是掉以轻心让同盟会攻下据点所造成的重大损失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弥补的所以武沧澜在守住帝都这条战线之余也得要审视全局做好取舍再加上他本身又是积极主攻的个性不可能一直被同盟会牵着走必然会策划抢回主动权若将这些都列入考量哪怕武沧澜再怎么天纵英明短时间内也分身不得。

「反正……只要他不会直接杀过来剩下来不管要怎么样随便啦!」身为一行人的领孙武这样说似乎显得胆怯不过并没有什么人提出反对意见。

慈航静殿一战众人实际体会到武沧澜的天子雄威尤其是孙武、香菱、任徜徉这些新生代并未实际接触太平之战对于武沧澜、6云樵这些神话级数的人物都只是透过传说来了解这是次有实际接触的机会。

「人生还是应该轻松一点越级挑战这种事太常做的话一定会很短命的。

」即使是一向以狂傲着称的任徜徉也不想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如果再与银劫、武沧澜硬战一次这次肯定会搞到没命回去。

可是……「任先生你所说的该轻松一点就是现在这种状况吗?」打断了众人的讨论香菱轻咳两声提醒他们己方目前的处境。

这个处境确实不好众人所乘坐的四马大车现在正加狂奔而后头正有一大票人在追赶有射箭的、扔臭鸡蛋的射来的箭还有火箭落在车篷上立刻就燃起了火头幸亏香菱在第一时间反应立刻将火焰熄灭这才没有延烧起来。

追赶在后头的人并没有组织性队伍非常散乱什么样的人都有全都是因为听了朝廷的通缉命令自动自来追杀域外妖僧的江湖人物。

这些人……处理上很棘手虽然这些人里头没有强手若是放手大杀可以很轻松地干掉他们那是很简单的事可麻烦也就麻烦在这批人很好解决这一类热血份子却是杀之不尽杀完一批又来一批而且如果见了血后头来的几批更是热血上脑毫无理智可言会变成十分麻烦的复仇者。

就因为这样孙武等人暂时处于一个进退不得的麻烦状态而且为了安全起见莫妲芭与呼伦法王的其他门下搭乘另外几辆大车走在最前头孙武等人的大车落在最后用来吸引这些追兵。

「少爷我有点意见就算我们有需要殿后但也不需要特别落后吧?这样子……很危险的。

」「危险?你是指我们?还是指外头的那些人?」孙武苦笑着往外探头再次看到那面大旗上头用红字写着「诛杀万恶魔女姗拉朵」。

姗拉朵的存在也是招惹苍蝇的主要理由之一尽管孙武曾在慈航静殿公开一切真相让巴伐斯夫的事实公诸于世但除了当时在场的慈航子弟因为当时的气氛深深被孙武的话给打动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把这话听进去。

慈航静殿的子弟因为这段时间以来生的事选择信任孙武但一走出慈航静殿孙武这个名字目前虽够响亮却还不是一个具有公信力的保证他那番有关巴伐斯夫血案真相的言流传甚广但信的人却不多因此姗拉朵仍是公认制造血案的凶手。

凶手就应该血债血偿姗拉朵可是一个足以刺激全中土男儿热血的公敌只要亮出来她的名字就足以吸引一大票恼人的苍蝇在后追杀了若是能摘下这魔女的级那效应何止是一夜成名根本就是民族英雄了。

不过姗拉朵可不是一个甘心含屈忍辱愿意把和平看得比自己性命更重的人当外头开始有大队人马喊打喊杀这位得到魔女称号的疯狂科学家两眼都快气得喷火从白色大褂的口袋里取出一支试管就要往外头扔去要不是任徜徉现立即出手阻止还真不晓得后果会变怎样。

假如只有姗拉朵一个激进派那倒也罢了同车的许多人都可以监视、压制她但车内却另外存有一个破坏的火种。

「……生化武器范围太广没有指向性胡乱扔出去会给大家制造麻烦的还是我提供几样好用工具吧!保证杀人如割草轰完之后什么也不剩下!」要比起没耐心、没爱心小殇的病态情结只会比姗拉朵更严重只不过现在的她没有使用重火力兵器的能耐仅能坏心地提供武器让别人去代为完成。

孙武就卡在这两种压力之间一方面要处理外头的攻击一方面又要注意内部的反弹两边都不是好应付的对象几天下来真的被搞得很累幸好这种情形不用持续太久终于有救兵伸出了援手。

「少爷前头有烟尘……是同盟会的接应援兵来了!」香菱确认了前方队伍的旗帜报告了这个好消息。

袁晨锋曾经承诺在孙武前往域外的路上会给予协助至少能让他不受打扰地到达域外这个承诺实现得虽然晚一点但同盟会的接应人马终于到了。

只要有个几千兵马随行护送一路上就可以不受骚扰了这一点无疑是个大解脱可是得知同盟会护卫队已到的孙武却立即转过头向小殇伸了伸手。

小殇摇摇头道:「别人也就算了给你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我不会让别人用你东西的把该拿的东西拿出来。

」回应孙武的要求小殇从腰包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金属正方体很不情愿地交给了孙武。

少年接过了这个金属正方体看也不看就往外头对准大批追兵一扔刹那间一声爆响浓烈的红色烟尘中后方传来剧烈的人马惊叫、嘶鸣好像生了什么极严重的变故。

这个突然之举吓了所有人一跳孙武居然向小殇拿武器来对付人这可跟他一向的个性不合。

然而也只有香菱明白这动作所代表的意义孙武相信小殇不会令他为难拿出的武器杀伤力不是很大而小殇也是因为这样表情才特别的臭很不情愿地把非杀伤性武器给他。

若是以前香菱也会和其他人一样错愕不解但最近……她越来越了解这对少年与女孩之间确实有着外人所不能理解的默契这种情谊……孙武似乎不觉得是种福气但自己看在眼中倒还真有些羡慕呢!「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啊?」「马动不了了!」「什么东西我……我们被黏住了……」当烟尘慢慢散去那边的情形也清楚起来状况很简单孙武扔出去的那个金属正方体在爆破之后迅变成了一大团粉红色的黏胶触物即沾把后头的追兵全部给黏住动弹不得。

正在高奔驰中的骑士突然被黏胶封锁住行动造成的结果就是人仰马翻。

无论人马因为这一下突然停住而摔伤的还真是数不胜数那边眨眼间就出现了一堆骨折哀号的不幸伤者。

不过也仅仅止于骨折而已从马背上摔下来大部分的冲击力都被地上黏胶给吸收除了几个特别倒霉的家伙外其余的伤者再严重也只不过是骨折痛是很痛却不会致命堪称是一个恰到好处的惩戒。

「只是骨折而已啊……满奇怪的为什么小殇小姐会这么宽宏大量呢?」香菱提出疑问小殇淡淡道:「反正有人会从中作梗不可能把这些家伙杀光要让他们这么平安走人又说不过去起码要骨折痛一点捞点本回来吧!」骨折对小殇来说确实是手下留情但对于孙武而言这就是很破例的重手香菱很奇怪他为什么会有这个动作。

「这个嘛……之前与某个变态人物的相处经验我学到一件很宝贵的事。

这世上有一些很变态的人无论我们怎么让步他们都只会得寸进尺所以如果不偶尔有点反击人家的脚不只是踩在我脚趾上早晚会踩在我脸上的。

」孙武这么说的时候脸上仍有着笑容不过那种笑看在旁人眼中实在是有些自暴自弃的味道。

「……原来少爷也得到了些领悟这……应该不算是坏事吧!」得到了同盟会的助力这一路上所有的障碍都被清除干净只不过……碍于言论压力同盟会也没法做得太明目张胆所派来的护卫队大部分时候都是以马贼队伍的形式进行。

「没办法现在毕竟是中土势力争夺天下的时刻同盟会也不能做得太过分如果只有我们是还好不过多了域外僧侣这一队……如果帮我们帮得太过肯定会被反咬一口到时候给人当汉奸看一口一个通敌卖国别的不讲至少要号召天下热血男儿是没指望了。

」「小殇小姐您说的一点都没错不过……奴婢实在很好奇你幼年老成也就算了怎么对政治上的事情也那么懂?到底是怎么学的?梁山泊上……应该没有报纸吧?」「是没有不过……心理变态这个藉口可以用来解释很多事。

」「……才怪咧……才不是藉口……」和小殇做口舌争辩是一件完全没有意义的事孙武很久以前就领悟了这一点现在香菱也慢慢学到了。

总之一行人在妥善的护送下走着官道以最快度脱离中土驶向边关尽管这一路越来越远离中土但战祸的痕迹却未因此而稍减反倒好似野火燎原般延烧在孙武所经过的这一路上到处都看到军队调动或是朝廷的部队、同盟会的子弟兵全都是神情紧张手上拿着武器好像随时都会爆战斗一样。

无论是哪边的队伍看到孙武一行人都会刻意避开不生冲突但孙武却很清楚尽管自己刻意躲避战火的纷争可是……战祸离自己确实是越来越近了。

昼夜不休地赶路在离开慈航静殿的二十三天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中土的边界月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