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025-03-30 09:54:13

说到「殷红军」这个名字在大地上并不是什么知名人物九成九的人都会反问一句「那是谁啊」只有中土北方某地的巡捕人员在反问一句「那是谁啊」后才有可能会拍拍额头从脑中深埋多时的记忆里翻找出这个人名。

「是那个小贼嘛!也没什么真本事、真功夫最初靠抢劫夜归妇女起家后来干起了皮肉生意仗着几手三脚猫功夫弄来十几名拐卖妇女。

开起娼馆做买卖生意也不是挺好纷争倒是挺多最后和万紫楼起了冲突地盘被扫平人也跑到外省从此就下落不明了……」这是官府人员的最后印象但事实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贼却有着水准的运气在离开故乡之后面对官府的追缉、万紫楼的追杀侥幸不死6续加入了几个黑帮并随着黑帮覆灭与一些角头老大一起逃亡。

逃亡是高风险行业尤其是面对官府的严厉通缉天下之大竟见似无处可去江湖上的常识除非有强大的势力庇护否则一般逃亡的终点通常就是死亡。

殷红军的逃亡本来应该走向这条路但他的运气不坏与他一起跑路的几名黑帮头子在失势之前得到了一张地图据说可以逃往某个世外桃源从此快活逍遥不用担心受怕。

正因为抱持这个希望他们才得以有信心支撑闯过无数险阻来到了那处最终的天险之前。

逃亡之路的终点也就是地图上所绘的那座山峰峰峦丕向山势也不算太过陡峭至少还算不上险恶但在午夜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那道龙卷狂风却让所行人为之色变相顾愕然。

「这、这哪是入口?根本就是天然灾害嘛!跳进去哪可能逃生?说是自杀还差不多!」出自一名贼酋口中的哀号无疑也是全体共识就算是携带特殊护身法宝的高手见到龙卷风摧山裂石之威也晓得自己卷入其内必是十死不生。

然而回头已无退路大批追捕者已来到近处掉头回去开战的结果是九死一生似乎不是什么合算买卖。

亏本已成定局但九死一生似乎还是好过十死不生有些人决定掉转头去进行一场毫无希望可言的生死决斗而另一批人则是果断地跳入龙卷风里他们并非胆大无畏相反的这只是放弃了求生的希望跳进去想要求死宁死也不想便宜了敌人。

殷红军算不上这两类人的任一种他对着那道怒龙似的升天旋风呆两腿抖根本做不出决定但身边的人选择跳入旋风又不甘心独自赴死拉着他同跳就把这个来不及做出选择的傻瓜一同拉入旋风之内。

龙卷风内的拉扯力量极强纯天然的灾害威力非血肉之躯能够抵御在旋风内支离破碎、粉身碎骨是正常人必然的收场能侥幸存活才是异常至于能从旋风内全身而退还利用风压突破自身武学瓶颈的例子那是万中无一的特例旁人连想也不用想殷红军之流的杂碎角色更是做梦都梦不到。

与殷红军一同跳入旋风的人里头不乏功力深厚的黑道人物这些人纵然存心求死但进入旋风之内肢体疯狂拉扯痛楚莫名还是忍不住会运起力量抵抗与强烈风压抗衡然后一一抵抗失效被狂风扯得肢体碎裂血洒长空。

和这些人相比殷红军幸运得多他内功根基极差进入龙卷狂风后根本无从抵御起很快就因为剧痛而昏迷此时任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一批跳入云路天梯的闻关者之中这个武艺不高、毫不出众的殷红军竟然会是最幸运的一个因为运不出护身力量的他侥幸受到他人护身气劲的余波保护又处在旋风最弱的风眼随着大气旋动竟然成功地顺流而上抵达了云路天梯的尽头。

这一点在地上的人们当然不会知道于是殷红军被划入死亡者的名单官府以为他已经身亡至于是怎么死的由于是小角色所以也没人在乎只有他本人在苏醒时吓了一大跳。

由于伤重殷红军没有能够睁开眼只是感觉到一群人正围着自己还听见他们在窃窃私语。

「这个新人的样子很怪耶……看起来武功很差劲的样子是怎么通过云路天梯的?」「谁知道?云路天梯可没有后门可走连红包也没得递不过……再完美的东西也有破绽偶尔还是会送几个不该来的进来。

」气素质这么差居然也能在江湖行走到今天这世道真不知是怎么了……这种人留着也是多余不如直接宰了他省得与他闻同一种空气想起来都讨厌。

」「要杀他你疯了?难得才进来一个人哪怕他明天就死只要多一个人就能提高我们每天的生存率你把他给宰了改天就没有人替你死了。

」所有话语中就是这最后一句让殷红军听不懂完全不能理解其意经过一段时间的养伤后他慢慢了解了这个叫做「梁山泊」的新环境也明白了那句难解的话意。

基本上粱山泊是一个世外桃源在朗朗日光之下所有村民男耕女织和睦和善过着没有纷争、不用勾心斗角的安稳日子犹如人间仙境……至少有阳光的时候都是这样。

入夜的梁山泊是另一个世界殷红军是在沉重的教训中体认到这个事实那些白天时候看来和善到近乎无害的乡农们在晚上纷纷露出鬼一般的眼神而他此时方知这些乡农都曾有着响当当的江湖名号即使在进入这座空中岛屿后他们也没有抛下往日功夫每晚暗中苦练不辍实力比诸昔日只有更强。

在梁山泊待得久了实力很难会不强位于万尺高空的稀薄空气、特殊气压构成了极为严苛的修练环境在这里练上一年有在平地待上一年半的效果而且修练时不是自己闷着头练入村不久每个村民都会领到一本适合自己的秘籍获得指点只要照着秘籍修练循序渐进假以时日就算庸才都会变成高手。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太多的便宜事高手从来都不是容易养成的粱山泊的特殊环境固然为村人习武提供了有利条件可是真能成为一流高手的却寥寥无几其关键处就是在「假以时日」这句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得到足够的修练时间。

粱山泊之内有着极其严苛的村规限制着人们行动虽然村规不多也不长都是些忠诚、老实、和平之类的陈腐信条但在实行手段上却近乎变态倒不是说难以达成而是让人进也不是、退也不得守了一条又怕触犯另外一条。

触犯村规的唯一惩罚就是死罪。

也不用什么刽子手来特别执行所有村人体内被一种特殊手法埋下隐患一经触动随时都会死得惨不堪言死亡痕迹则会立刻遭到处理。

梁山泊之内从来都看不见血腥与死尸村人们只要每天起床后看看有没有哪家哪户神秘失踪就心里有数了。

非常不幸的一点是……梁山泊治安良好就是住户的离奇失踪率一直居高不下。

了解到这一点殷红军终于明白过来逃亡到粱山泊来何止是误上贼船根本是从人间跳到人间地狱!全体住户的精神压力级大每天醒来看见阳光就不晓得明天还有没有机会起床偏偏出了门还得挤出一脸欢笑开朗平和地面对美好的一天。

所有的美好、平和都围绕着两个孩子打转正确一点来说整个梁山泊是以那个名叫孙武的孩子为中心一切的规矩、安排都为他而设。

只要是在他面前什么黑暗、险恶都要化为阳光如果有任何人胆敢违逆这个原则立刻就会粉身碎骨这一点……已经由许多人的惨痛经历得到了铁证。

每个村人都在好奇如果说这一切仅是一出戏那么戏总有落幕的时候随着男孩慢慢成长为少年落幕的时刻也渐渐到来只是没有人晓得详细时间点。

至于为何要上演这出戏没有村人知道他们也不关心因为自己从没被赋予知道真相的资格比起那个毫无意义的真相自己能否见到每天太阳升起这个问题无疑是重要得多了。

历经许久的等待戏的落幕时刻来临朝廷的飞空舰艇袭击梁山泊打破了停滞许久的平静当「放手一搏」的解除禁令颁下如猛虎出闸般的粱山泊村民都激动得留下眼泪那不只是因为终于有机会使用苦练多年的武功更重要的是可以从「被害者」摇身变回「加害者」血洗飞云舰的那场厮杀让所有村民痛快淋漓犹如重获新生。

那一仗让罪人们重新体验到活着的感觉麻木多年的心开始再次跳动。

只是跳动起来的东西不只是心还有「野心」。

飞云舰上的战斗让这么多年苦练的武功有了实用机会也让罪人们了解到进入梁山泊后的自己如今已是非比当年的强若是有机会重人人间……这个诱惑暂时只是在心中一闪而逝的念头因为不管诱惑再怎么强所有人都还清楚一个事实梁山泊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地方截至目前加入梁山泊的人还没有哪个能活着离开。

然而希望的曙光却在这时出现。

飞云舰空袭粱山泊一役后身为整个村子光明根源的孙武离开一切也就此改变粱山泊借助云雾掩护不停地变换位置遥遥眼着孙武进行旅程看着他在大地上所经历的每件事。

身处万尺高空这是最好的窥探环境居高临下再配合一些透视装置大地上所生的事一览无遗让人体会到当神明的快感。

不过这种快感仅由少部分的人享受对粱山泊内大多数村民而言他们既不被赋予这样的权利而且窥看孙武的旅程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为自己的往后日子多做打算。

假如梁山泊内的一切仍如过往那就不用浪费时间打算什么每天努力求生就够了生存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每天谨言慎行努力练功然后祈祷自己别在三更半夜听见那句令人丧胆的「you shaLL noT ?ass」可以在明天早晨看到阳光除此之外的任何期待都是奢望。

真要说有什么期望那就是希望云路天梯能多送几个新人进来让村子里多点人这样每次村规考核变成在搞生存游戏的时候起码能提高生存率不会马上就死到自己。

过着这样的日子真是没有半点生人乐趣假如不是因为透过某些惨痛例子让村人们晓得梁山泊内自杀成功率是零而且自杀失败者将被痛加折磨、求死不能的话所有人早就自尽死光了。

所幸自从孙武离开梁山泊后严苛的村规似乎一下子松绑开来村规仍存只是没有人负责考核就算有人不小心误犯村规也不会因此而赔上性命这点实在是很异常。

异常的出现就是机会包括殷红军在内的所有村人都敏锐地察觉到这个机会最开始的时候人人嘴上不说心里却各自做着打算到后来整个情势变得明显化村人们便开始私下议论甚至结伙筹谋大计。

让整个情势骤然改变的开端是来自天空另一头的压力。

飞云舰袭击梁山泊看似一个独立事件但自从慈航静殿事变、同盟会起义使得中土烽烟四起、天下大乱后朝廷就派出飞空舰队向梁山泊动攻势。

以粱山泊的防卫力量一艘飞空战舰是打不下来的但是当朝廷一次调动二艘、五艘飞空舰甚至还出动新建造完成的母舰组成舰队来攻任谁也看得出来朝廷这次是玩真的了。

值此天下大乱的时刻像飞空舰这样宝贵的战力不拿去攻打同盟会不去打下那座圣贝贝尔要塞却用来攻击粱山泊在这些村民看来实在是很不可思议不过或许朝廷方面有其它的考虑也不一定。

梁山泊有多少防卫力量此事犹未可知但在村子里的十几年岁月从没有哪个村人看过村里有什么火炮、飞船之类的重型武器梁山泊内根本就没有而每当朝廷的舰队来攻粱山泊只会开动推进器全飞行离开凭藉着仍属优势的高抢先飞走将敌方舰队、飞弹甩在后头。

有些时候朝廷的飞空舰会尝试衔尾追击追逐战甚至持续一日一夜最后才被梁山泊给甩掉但无论怎样甩开舰队过不了多久就会重新被敌人找到位置再次来袭。

粱山泊遇袭所有人都在等待村长的反应但出入意料的是这段时间村长竟然像是全然无心此事踪影全无尽管过去他也时常长期离村可是这次碰到如此大事他仍不露面这就显得极度异常了。

多数村人的心里开始琢磨野心的种子迅芽、茁壮但不管结论是什么在实行层面上都有一个大问题。

如何离开粱山泊?当初进入梁山泊是经过云路天梯上来现在要离开却是回头无路粱山泊漂浮于万尺高空离开的唯一办法似乎只有纵身一跃然后粉身碎骨。

这个选择实在太差劲。

正常人都不会选野心萌芽的罪人们遇上了难题在苦思之下他们想到了寻求外援的可能性。

被困在万旦局空的孤岛连鸟都看下到几只要找外援是困难了点不过敌人的舰队每日来攻若是能够取得联系里应外合就此攻破梁山泊那一切问题就解决了。

大方向有了接下来就是如何联络的问题好在朝廷方面设想周全在屡次被梁山泊突破包围网后也开始了新战术在舰艇每次逼近时射一些没有杀伤力的细碎纸片顺风飘送如雨而下难以全数拦截上头书写着鼓励罪人们弃暗投明的文字还有联系的方法。

表面上谁也没有把这些东西当真实际上已有不少人伺机而动偷偷寻找可利用的通信方法尝试与朝廷取得联系。

殷红军知道自己在粱山泊内不会是最强的一个但比起运气自己绝对是最好的个因为自己已经成功与那些飞舰联络上还约定好破坏梁山泊的时间让朝廷能够趁机动袭击一举攻下这个不落的空中岛屿!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地顺利所以当殷红军拿着火把预备放火制造混乱却忽然察觉有人来到身后不远处时他真的是被吓了一大跳。

回转过头三尺外的一棵树下有个人站在那里轻声咳嗽一身教书先生的打扮虽然看不清楚面孔但梁山泊实在不大来来去去就是这些人光看这装扮与咳嗽声就晓得是村里教书的李先生。

殷红军并没有真的见识过什么江湖大风浪对于那些叱咤风云的人名与称号也不识得几个眼前这个姓李的教书先生他听村里的人私底下议论过奸像曾经是江湖中的大人物曾经干过许多大事不过在粱山泊里头哪个人从前不是赫赫有名过?放眼望去村里个个都是杀人魔王或角头老大要凭从前的事迹来吓唬人在粱山泊是行不通的。

「喂!姓李的你……」殷红军压低声音预备说几句话分散对方注意力先将手中的火把扔过去再动自己近年来苦练的「赤炼破魂手」奇袭成败定于一举然而一句话没说完他忽然觉得身子一轻周围景物快移动。

「……站在那里是不是想碍老子的……」身体快移动口里灌满了风殷红军还能把话说出大半直到他脖子转动看到后方那具直挺挺站立的无头身躯这才恍然大悟晓得自己为何突然感觉身体变轻一切只因自己的头颅已被快刀斩飞少了身躯拖累自然是轻得多。

没有痛楚当头颅坠地所有感官迅化为一片黑暗殷红军只觉得一阵错愕难道……自己的人生就这么结束了?结束得这么可笑?就在意识消失的那一刻他听到那个姓李的教书先生开口略带埋怨地说了句话。

「……别突然出现一声不吭地把人脑袋砍飞。

这种行为很恶劣啊!」「怎么?你看不过眼」难道对付这种小角色你也要先开口叫阵吗?杀他不用半秒叫阵呛声还得浪费几分钟这种鸟事你做?」「不我是想说和尚你一现身连声招呼也不打就把脑袋砍得满地滚制造垃圾这样很难清理老是给人添麻烦这种行为很恶劣啊!」「哦说得是罪过、罪过……」一条高大魁梧的身影大步走向树下的李慕白。

以梁山泊内的角色来说这两个人分别是杀猪屠夫与教书先生没有什么特别但对于知道胡燕徒、李幕白两人名号的村民而言他们不但是两大圣宗的宗师极局手更是同盟会的开创成员曾经在十几年前的那个时代掀起惊涛骇浪干下无数大事是绝对招惹不起的人物。

「三更半夜还要出来清垃圾这座空中岛上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李慕白轻咳两声目光望向村落后方的山岭明明是黑夜山上却被一大片白色的烟雾所笼罩那不是自然的云气是火龟胆在山腹内压缩推动所喷的蒸气不但温度极高而且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出尖锐的鸣啸声传百里高亢破天。

除了喷冒高热蒸气当梁山泊进入高飞行状态能量需求大幅激增时火龟瞻剧烈跳动温度直线上升有时候甚至会喷出火焰来汹涌炎流从山顶裂口撞天而出那壮观情景实在和火山爆有得拼。

「什么替代能源不好用偏偏弄颗火龟胆来把村子弄得乌烟瘴气不说没事还喷火乱啸我每次听到那个声音都觉得村长大人一定是很怕敌人找不到我们。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以他唯恐天下无事的个性自己整日在外头忙活又怎么会放我们在村里纳凉?当然是要留点杂碎活下来让我们三不五时怀念他老人家要不然……我们也可以把心一横放任这座空中岛被搞沉啊?」胡燕徒语带戏谑但李慕白听得出友人这句话的沉重分量。

粱山泊之内到底有没有强大火力或武装这一点连他们两人也搞不清楚说不定当初建造时就没有考虑过战斗的可能性毕竟建造这座空中岛的时空背景特殊。

摆在眼前的事实只有一件若不是他们两人近日来的联手防护梁山泊可能已经被飞空舰队给打下了。

梁山泊存在的意义还有它所维系的那道「封印」江湖上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各大势力的领导人物都晓得慈航静殿、河洛剑派、同盟会不管再怎么无聊都不会来捅这个马蜂窝只有武沧澜会干这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然而这个人早在太平军国时期脑子就不正常了怪一个疯子干蠢事会这样子想的人脑筋同样不正常胡、李二人也唯有徒叹奈何。

胡燕徒道「有时候我挺同情银劫的跟着这种老板干事压力大不大很难说挫折感恐怕很深吧?」李慕白道。

「能长期跟着疯子老板的多半也是浑蛋员工用不着同情吧?我觉得你把同情心用在我们自己身上比较好要是这道封印被破我们恐怕也宁愿去当个疯子或傻子。

」胡蒸徒闻言苦笑这个素来豪迈直爽的汉子极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但唯独这件事没有办法注定是要被别人吃定的。

存在于梁山泊的这道封印可能再撑不了多久但只要还存在一天就不能看着它被破。

从太平军团时期至今两人历经无数大风大浪不但是***湖连心态上都开始老了对于眼前的乱局两人都觉得厌倦要不是还有些放不下的人与事。

可能早就撒手不管了尤其是……总是做着没意义的徒劳工作那种感觉实在差劲。

「……守着一个明知道守不久的封印破戒和尚你的感觉如何?」「就像当初建立同盟会一样糟糕。

如果当年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你还会去建什么同盟会吗?」「嘿那你觉得……眼前这个鸟工作大概还要撑个多久?」「这问题不是我们觉得怎样就怎样的但从情势来看应该可以撑到域外那边的事结束。

如果那颗火龟胆够力一点或是武沧澜的喽罗别追得那么紧我想可以维持的更久一些不过……」胡燕徒话锋一转瞥向那个滚在地上的人头。

「话说回来那个垃圾要怎么处理?」「……就搁在那里明早会有人来扫吧!」「不晓得……这个人会不会死得很不甘愿?好歹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就这么莫名其妙死在这里心里一定很不甘吧?」「不甘又能如何?之前我们就是处在这样的时代身边认识的每一个人随时都可能死得像垃圾一样我们……」李慕白的话没有说下去但身旁的友人却了解。

当初就是为了改变这样的世界李慕白与友人们改组同盟会为此豁命奋斗可是到了最后梦想看似获得实现太平军国被打倒中土免于被异族统治不过仔细看看世道一切并没有好到哪里去那么众人的热血与牺牲又用到哪儿去了?又是为什么?「……这个答案不是我们能找到的除了我们之外相信也还有别人为此而迷茫。

」胡燕徒道「哪怕是只改善一点也好我们现在的使命就是先维持住这个改善不多的世局更少别再继续恶化下去了。

」两人都很清楚一个事实梁山泊的封印若是被破对现有的世局绝对会更糟中土将回到太平军国时期的乱局所以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差别他们也要守住这个越来越薄弱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