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的时侯路飞扬一扫过去的颓丧之气用一副大梦初醒的表情很认真地对孙武说话。
小武你看到这样的路叔叔一定很失望吧。
不过人生就是这个样子总有很多不如意的事不是每件事都能如你所愿这些事……你还年轻不过有一天你会的。
路飞扬摸了摸孙武的头温言道:其实现在对你说这些太早了你是正值作梦的年纪既然下山来了就大胆去寻找梦想吧。
你的梦想是什么呢?梁山泊的老爹不是教你勇于追求梦想呜?就放手去玩一玩吧。
时间过于仓促本来孙武希望替路飞扬买套新衣服换下他满身酸臭的肮脏破衣作为恭贺他新生的礼物可是路飞扬赶着离开一直到走都还是那一副蓬头垢的野人模样。
不知自己有否理解错误但孙武一直觉得路飞扬本来好象很想与自己同行只是因为看出自己的犹豫所以才改口说要去投奔朋友。
这件事如果是真那自己就很对他不起了因为自己居然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能够帮他一把。
小武我们到时候再联络吧等你再回到老实米行的时候路叔叔向你保证一切都会不一样的……用承诺的口吻说话路飞扬与孙武一行人告别只是他临走时还和小殇闹着玩趁着她不注意伸手在她白嫩嫩的脸上捏了一把留下五道乌黑的污渍。
这才大笑着扬长而去。
这种好心情让孙武松了口气但也奇怪小殇为何全无反应香菱甚至好奇地问小殇被这样子恶作剧不生气吗?生气?要有反应?那你们希望我怎么做?把他剩下的那只手也砍了吗?小殇冷冷的一句话。
大有说得出就作得到的意味立刻让香菱不敢答话生怕一句玩笑话问得弄假成真惹出什么大事来反倒是孙武不解地望向小殇时看见她伸手抹去脸上污渍似有意、似无意地说了一句。
……因为他也是个可怜人啊。
这句话还真是让孙武大吃一惊。
不敢置信地望向小殇。
小殇你、你居然也有同情心?有什么不妥?你没听过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吗?这句话是听过的可是……你还能算是人吗?孙武一句话脱口而出与其说是挑衅其实是觉得小殇有些没精神想藉此让她振奋点活力可是这句话说出口预期中的章鱼拳并没有突袭过来。
小殇仅是上下打量了孙武一眼然后用更为冰冷的口气淡淡回应。
讽刺人很好玩吗?身为皇亲国戚很了不起就可以随便出口伤人吗?要比出口伤人小殇的这句话才真是有杀伤力一语命中孙武这些天来心里最烦恼地问题。
整张脸马上就垮下去。
小、小殇事情不是这样啦那是误会我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能打出那一拳可是。
我真的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啦全都是误会。
孙武极力分辩急切之情溢于言表希望能够解开这个误会毕竟在他心中拥有大武皇室血统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特别是想到当今天子的残虐事迹假如自己流着皇族之血那不就和这狂人变成亲戚了吗?不过小殇却像是看不见这份努力一样听他这么辩驳简单回问了一句是吗?你肯定?假如孙武是个不介意说谎的人这问题就好解决了然而他根本无法肯定自己的身世支吾其词下就连香菱都投以怀疑的眼光了。
不要紧的少爷就算你真的流着皇族之血香菱也一样会追随着您请您不要为了这种事烦恼。
喔香菱谢谢你……呃!不对啊!香菱在这种时候表态固然是令孙武大感安慰可是倒过来一想香菱会这么说不就已经认定了自己是出自皇族吗?事实真相未明前这样子被人误解实在是非常不愉快。
送走了路飞扬之后众人又开始朝慈航静殿本院而去但是在路程之中一些该说是预期之内的困扰开始生。
狂僧、铁中堂两大御前侍卫头子被一个无名少年给击败的事终于被传播出来在最短时间内成了江湖上人尽皆知的消息每个江湖人都在争着询问那个叫做孙武的少年是何来历。
答案很快就被公布出来这个少年来自传说之地梁山泊勾结域外异族袭击政府机关抗拒王师搜捕意欲颠覆中土罪大恶极虽是年纪轻轻却已成为朝廷重金悬赏的通缉要犯。
这个资历算得上显赫符合一举击败两大御前侍卫头子的不凡身手但内行人看在眼底还是觉得很诡异因为要比武功高强江湖上还有许多成名数十载的魔头、巨匪远比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要够份量;以犯下的罪行来说这少年虽然作出叛逆行为又勾结异族但所杀的不过是小官小吏并非皇亲国戚刑部的执法官素来精打细算照理说不该为这少年浪费过多资源。
可是刑部对这少年钦犯的重视却到了越应有规格的诡异程度不但由刑部尚书亲自签署公文通令各省缉捕人员捉拿钦犯归案。
就连悬赏金额也是异常丰厚。
最令人惊奇的一点是这件事背后显然有越刑部的更高层在主导因为刑部竞然一日之内连下十道通缉令缉捕公文上的用词。
从各省捕快协助办案到各省调集精锐务必捉拿四大寇犯限期破案语气急转严厉悬赏金额也是一日内十度翻涨变成了史无前例地级天价震惊天下。
种种异常的举措让人可以想象到刑部官吏在重大压力下。
急得满头大汗揣摩上意连连调高缉捕规格的慌乱。
朝廷六部之中素来以军、刑两部势力最大气焰最为嚣张各自串结党派明争暗斗不断军部虽然能够向刑部施加压力却绝无可能造成如此重压。
唯一解释得通的压力源头那便是皇宫大内而且不是普通的内吏、特务是皇宫与王朝的主人大武天子武沧澜。
世人皆知这个狂人一向唯恐天下不乱。
偶尔生出什么念头要来掀风作浪一番那是丝毫不奇但以他的自视之高也绝对不会无故出手。
事出必有因。
这个无名少年能得到他的重视肯定有着特殊理由。
一时间天下人议论纷纷都在好奇这个少年到底有什么特别而在各方密探的努力之下一些真相被探听出来。
造成了进一步的轩然大波。
狂僧、铁中堂两支御前侍卫队伍追击铁血骑团的理由是为了夺回佛血舍利。
双方连场激战后佛血舍利不知去向可能是落入御前侍卫的手中但更多地可能是被铁血骑团带回域外。
这消息固然引起各方关注但更令他们惊讶的是那个叫做孙武的少年不但在此战中出手用以击败两大侍卫统领的一式强招更是大武王族的不传之秘天子龙拳。
数百年来近乎无敌的纪录天子龙拳至高无上的地位早已在中土子民的心中深深奠定而血裔限定的特殊性更为它增添一层神秘色彩。
能施展龙拳的男人必定是真龙血裔这是绝不会有错的铁则而今龙拳在一介平民少年的手中打出这是即将改朝换代的象征?或者说这少年与大武天子有着血缘关系?从合理性来考量自然是后者的可能性高得多尽管没有证据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桩秘闻能够迅流传本身就已说明一切。
以朝廷管制情报的能力要封锁这件事根本易如反掌但此事却是由御前侍卫的口中泄漏跟着更以野火燎原之势迅传遍中土大地这种状况的合理解释就是朝廷的刻意放手甚至暗中推波助澜。
朝野内外一个人尽皆知的不成文共识当今天子对于继承人、子息的渴求程度已经到了近乎病态地狂热程度这个少年如果当真是他流落民间的私生子那么这些破天荒的高规格缉拿正代表着他对这个私生子的重视程度。
皇帝是大地上最有权力的人皇帝所重视的人也就有了份量成为旁人觊觎的目标这一点虽非孙武所愿但影响却已经慢慢出现。
甫一离开平阳城孙武一行人很快被人现踪迹大批追捕者跟了上来不仅仅是官差还有一些闻风而来的奖金猎人被天价的悬赏金给引诱要取下少年人头换成百倍重的黄金当孙武从马车内探头出去被前头一大片黑鸦鸦的人群给吓到了。
这么多人?会不会搞得太夸张啊!金钱的魔力就是这么夸张。
小殇像是很感伤似的拍拍同伴肩膀道:比金钱魔力更夸张的是爱情的魔力不过乡巴佬好象对这绝缘。
当我们被上百人拿刀围住的时候你可不可以说点有建设性的东西?不然我们马上就要被死亡的魔力给笼罩了。
孙武是真的感到紧张因为自己现在的状态非常不适合动手只要一凝运真气佛血舍利的能量随之牵动觉得整个身体像是吹气球般住外膨胀经脉随时都会迸断炸裂。
香菱也有同样的感觉。
甚至感觉比孙武还强烈得多。
自从武艺大成自己从来就没有怕过什么敌人往往是脸上挂着惊惧心里好整以暇的笑。
可是眼前的状况今非昔比最多只剩下三成力量的自己要应付这种数目的群战怎么想都没有把握更糟糕的是……自己绝不可能舍孙武而逃这下事情真是严重。
不要紧这些人由我来打吧。
紧要关头妃怜袖淡淡说了一句。
似乎不把这等场面放在眼里表现出绝顶高手的自信。
孙武与香菱有几分难为情却更希望能够一睹妃怜袖的战斗手腕只不过这个愿望因为突来的变故而告吹。
这次制造出突来变故的人不是小殇是数千名官兵看来全都是地方军的精锐装备相当优良。
军人、捕快照理说该是立场一致的。
但这些官兵却对追捕者动攻击下手毫不容情让孙武等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几个穿著高官服色的武将大呼大叫策马狂奔赶来高喊保驾。
香菱才如梦初醒向孙武解释。
少爷这些人……不用我己经知道生什么事了。
迟钝的少年思绪并没有那么灵敏。
不过当眼前两派人马一边喊着保护皇子一边哀嚎着痛骂狗官妄想攀龙附凤他顿时明白自己成了一件可居的奇货。
少爷我想我们还是先溜走吧这里太乱了。
孙武点点头趁着全场兵荒马乱的当口。
所有人一起弃车逃逸远远离开现场。
这次的事件虽属偶但却是后头一连串类似事件的开端。
想追杀的、想奉承的、想复仇的、想利用的……怀着各种目的而来的人们让孙武不胜其扰最后被逼得全体人员易容改扮昼伏夜出尽量倚靠小殇的飞行法宝来赶路好不容易才甩脱追踪者成功在四天之内来到了慈航静殿地外围都市。
慈航静殿不愧是两大圣宗之一越是接近慈航本院的范围附近城市的规模就越大城市里的寺庙就越多看来每间寺庙都香火鼎成凭此养活了一大批僧侣。
一座座的寺院因为得到朝廷的技术与拨款支援修建得美轮美奂有些虽然说不上金碧辉蝗但也甚具庄严气派看来占地既广往来信徒又多如果不是信徒们的参拜多了几丝世俗味道看来还真像是极乐世界现于人间。
听香菱的解释原来朝廷为了表示对慈航静殿的尊重每年都拨下大笔经费供慈航静殿本院周遭的几个城市兴建佛寺、佛塔讲经布施甚至还屡屡豁免这几个宗教都市的税收引天下僧侣来归所以这些宗教都市虽然不事生产但却是相当富裕在这里当和尚比当官更抢手。
梁山泊之内并无佛寺孙武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许多的华丽寺庙为着它的特有气派与文化而深受吸引。
几座比较大的佛寺不但参拜信徒数目变多建筑装潢上也格外用心墙壁上或是雕刻或是用磁砖彩绘拼凑组成一幕幕的画作上头所绘的图形多数都是佛经故事孙武虽然看不懂不过看它笔触细致色彩华美画里的佛经人物栩栩如生确实是非常美的艺术成就。
香菱和妃怜袖轮番向孙武解释佛经上的故事妃怜袖虽然目不视物但却仍准确地替孙武解释每块彩绘磁砖上的故事尽管语气平淡不过还是听得出来她也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等佛寺风情。
妃小姐怎么你……我曾经追随苦茶方丈习艺也到过慈航静殿本院不过都是马车接送没有在附近城市停留过。
妃怜袖回答得简单而孙武终于忍不住好奇问起妃怜袖为何总是戴着奇怪的眼镜。
这个……有几分迟疑。
妃怜袖最后还是告诉孙武自己之所以戴着特殊墨镜是因为正在修练一种禅门绝学修练过程中必须长期闭目凝神。
一旦练成便能以眼劲伤人于无形;面上所戴的墨镜从镜片到边框都是由奇特矿石所打磨对修练这门绝学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以眼劲的神功此事闻所未闻让孙武大为惊异觉得这门神功不仅奇特。
而且在封闭视力之余剩下的感官变得异常灵敏能够作到许多常人匪夷所思的事这点实在是很了不起自己就一直想不通妃怜袖眼晴不睁却能读出墙上磁砖彩绘的图样那究竟是如何做到?凭听力吗?这有点不可思议。
凭嗅觉吗?这就更是难以想象了像是自已站在这边。
除了焚烷檀香的浓浓气味外就只闻到一种异样的酸味此外便一无所有。
咦?这股酸味是什么东西地味道啊?好熟悉的气味。
这股酸臭气味似曾相识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偶尔夜里山风狂吹空气中就有淡淡的酸味飘来。
一飘即逝时间很短孙武问过姊姊这股气味是什么早已喝得大醉的凤捷只轻描淡写地解释说这是有人家里食物坏掉。
正在倒垃圾所以出这样的气味。
那一阵子孙武常常闻到这股气味后来凤捷召开村民大会在村长老爹的强制执行下全村的垃圾定时焚烧处理不许随便乱丢厨余。
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闻过这种气味了。
陈年往事想起来还依稀有些怀念孙武想说本地僧侣的生话质朴爱惜物资照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浪费食物的行为心下好奇顺着那阵酸味的源头找去现这股酸味来自静方庙宇旁的一个小巷子。
黑黝黝的小巷子太不起眼外头又人来人住遮蔽巷口孙武之前没有现现在一下子走到巷口往里头一看才赫然现好象有人坐在巷子里头而且还不只一个人匆匆一瞥之下大概有十几个人蹲坐在小巷子里看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年纪很杂就是不晓得坐在那边干什么。
(是作什么宗教上的修行吗?样子好怪啊。
)香菱等人因为避讳臭气没有靠近这边孙武则是本着好奇心想了解一下这些人在作什么。
刚离开梁山泊的时侯孙武因为不想节外生枝又忙着压制小殇的恶行做事刻意低调但现在佛血舍利的事告一段落他再无顾忌对新世界好奇心整个释放出来看到什么都想了解一下。
不过好奇心所引来的后果未必是好事孙武小心翼翼地蹲低身体望向最接近巷口的那个老人生怕打扰到他却看到一张恐怖的脸庞腐烂的血肉、森然的白骨蛆虫与苍蝇满布恣意蠕动进出。
哇啊啊啊——这一惊非同小可孙武本能地一跃倒退飞出数尺重重撞在背后地土墙上只震得土石簌簌落下背心痛得要命却仍掩不住满心震骇。
脸都变成那样这自然不是活人只是一具腐败中的尸体早不知道死了多久久久没被人现就这么被扔放在这里臭烂。
再往旁边一看少年赫然现这样的现象并非唯一旁边那一排人群中有几个苍蝇飞得异常茂密的也早已是死尸一具。
孙武又是惊讶又是错愕侧头一看小殇已冷不防地来到身边指着他的鼻子严肃道:你这个杀人凶手。
胡、胡说我哪有杀人?我来地时侯这个人明明就已经死了。
受到莫名指责孙武愤怒地反驳甚至是用吼的喊回去可是一声大叫之后本来斜斜靠在墙上的人们突然往旁倒去好似推骨牌那样一个压一个倒成了一串。
怪异的是所有倒下去的人都没有挣扎起身有几个甚至在倒下瞬间断了气息。
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孙武看得目瞪口呆不解这边的人何以如此弱不禁风轻轻撞一下也会死成一片方自错愕。
小殇又来到身边再次指着他鼻子说话你这个杀——人——凶——手!不要乱讲啦啊香菱你来得正好这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好端端地人一下子就变成死尸了呢?孙武向香菱求助但香菱却笑盈盈地摇摇头道:少爷。
这次小殇小姐说得没有错喔这些人确实是被你杀掉的呢。
啊?是我杀的?这话从何说起?开玩笑的啦这些人都是活活饿死的。
少爷你没有经历过所以不晓得这种现来每逢荒年旱灾大批久饥难民走在街上长时间没进食骨瘦如柴走起路摇摇晃晃的。
像一抹幽魂多过像人早已是濒死边缘这时侯如果一阵大风吹起有人跌倒撞到旁边的人往往几个人一倒下就断了气。
这就叫做路倒尸基本上不是什么太难得见到的事只要住南方走这种画面常常可以看到。
一席话让孙武呆若木鸡而当他走出这条巷子。
更为细心地环顾四周却现许多不起眼的暗巷内都有苍蝇飞舞也都传出相同的酸臭气味假如走进去看看到的也一定是这种情形。
慈航静殿本院的外围城市大武王朝精心打造与维持的典范。
可是在和乐升平、处处诵经声的盛世假像之下却是令人怵目惊心的惨烈现实这些城市以外的世界闹着饥荒与战祸无数难民流离失所相争找个安全地点躲避包括本城在内的几个典范城市虽说富裕却哪禁得起这许多人的需索。
大和尚的善心与慈悲解决不了那就轮到本城的官吏露出真面目将大多数的难民驱赶到城外不许入内即使侥幸入城也只准晚上出来活动不可以白天走在街上妨碍市容如若违反规矩立刻就会被捕杀。
当香菱把这些事一一转述孙武再次望向四周高大的寺院仍是美轮美奂、诵经声还是那么平和庄重但自己心里的感觉已经全然两样虽然站在朗朗日光之下却是周身冰凉一点暖意都感受不到。
乍看之下是一个光明无限的美好盛世但却暗藏着血腥与腐败。
假如这些难民的惨状纯是受到贪官污吏迫害情形或许还好一些可是暗巷里死尸成群街上人们却像看不到一样行若无事谈笑风生这种故作不知的漠视就让孙武打从心里冒出凉气。
想责怪他们吗?所谓的群众本来就是怯懦无知又暴躁的生物想责怪他们的话骂骂就好顶多被人当成疯子千万别真的作些什么如果为了这个就卯起来想改变世界那你就真的是疯子了。
当孙武为着群众的冷漠而愤慨时他确实也想到自己什么事也没作没资格责怪人们的冷漠不过这个想法才刚要住下展就已经被小殇打断转而想起了另一件事。
……小殇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侯有一段时间晚上常常……两个人之间的特有默契只要说到这里就够了事实上孙武才一说到小时侯小殇马上就沉默下来掉头走开不愿意与孙武说到这个话题而这反应更让孙武肯定早先猜测。
现在孙武知道小时侯常常闻到的那种酸臭是什么了……那是尸体腐败所散的尸臭!那个时期的梁山泊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肯定埋藏了许多尸体夜晚被山风吹送尸臭就飘传出来。
或许不只是那个时侯即使是现在梁山泊也仍固定制造相同数量的死尸只不过小心了许多不再出臭味。
因此孙武非常好奇经过姊姊郑重抗议后老爹强势通过要大家集中焚烧的那些垃圾究竟是些什么东西?喂小殇你不要走把话说清楚一点啊。
急急忙忙追了上去孙武想找小殇问话而在他们身后看见这一幕的香菱却是忍不住露出莞尔微笑觉得他们果然是两小无猜的一对只是这微笑很快凝住现自己身后同样有人在注意。
妃小姐有什么事吗?……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相较于孙武妃怜袖与外头世界接触的经验明显没有多到哪去尽管从刚刚开始就一言不不过香菱仍看得出她所受的震惊就连原本若有若无的细微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为着这惨烈的黑暗现实所冲击到。
妃小姐不舒服吗?不我只是有点不解为什么你可以一边笑一边向他解释这些事?而且从头到尾你都是笑着这些是可以笑着说的事吗?在情绪表达方面妃怜袖与香菱颇为类似如果说香菱脸上总是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美丽微笑妃怜袖就是维持着如古井无波的平和表情禅修养气功夫极佳难得表现出情绪波动。
可是在说出这句疑问的时候香菱看到妃怜袖露出了不应有的表情尽管只是很短的一下但妃怜袖确实蹙起了秀眉面泛不悦地离去。
哎呀呀呀我变成了讨人厌的大坏人了呢这可实在不好啊如果不能人见人爱那不就不像我了吗?凝望着妃怜袖的背影确认自己的声音不会为她级听力所捕捉后香菱自嘲似的小小声笑了起来。
……不过能够让两大圣宗培养出的仙子动怒这是不是也该算一种成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