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去形容那种知道自己身世的感觉特别是连续知道两次这种体验实在不是普通人会有的。
最早得知自己可能是天子后裔时孙武受到的冲击并不算太强烈因为这件事虽然搞到近乎天下皆知不过目前为止没有直接证据可以佐证也没有看到当事人实际出来肯定或否认武沧澜仍在大内深宫凤捷也仍在天上。
但在慈航静殿里的这一次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情况了当事人的亲口忏悔告白仿佛一个轰雷直接在脑里响起把所有的理性与意识都给炸飞。
不过在回复清醒之后与其要说是震惊其实荒唐的感觉更为强烈。
你来慈航静殿二十余日我竟始终不知你便是我的儿子!这句话若非由苦茶方丈亲口说出恐怕全天下没有人会相信但即使是出自苦茶方丈的口中孙武仍是觉得难以置信。
别的姑且不论自己到慈航静殿不过短短数天二十余日这个数字是怎么算出来的?孙武想要追问但苦茶方丈却因为力量耗损过度必须休息不得不离去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苦茶方丈都未有现身孙武纵是有满腔疑惑也只得接纳任徜徉的建议先回到山下的小镇让在那边等待的人放心。
在任徜徉的护卫陪伴下孙武缓步下山较诸上山的时候身体轻快许多但步履却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你也不用想太多虽然和尚师父没说清楚。
但想得到的可能也就是那几种多半是他以前曾经破戒搞了什么女人有了私生子。
又敢搞不敢认只好把孩子托付给胡师叔去养。
任徜徉的解释和孙武能够想到的合理说法大同小异只是整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就连任徜徉自己都觉得头大如斗。
不过……他那样的人居然也会有私生子这太不可思议了要生也该是我生。
怎么会轮到……唉不管这些鸟事他今天大损元气呼伦法王一来不晓得怎么抵挡得住……任徜徉摇头叹气走出慈航本院外头的天色已经黑了山门前群集示威的年轻僧众打起了火把持续堵在门前。
齐声高唱疾呼着要求的口号远远看起来火光摇映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慷慨激昂却又像是阴沉一片。
我们要求。
方丈与各堂各院座接受我们的请愿不要食古不化为了一己的权谋自私阻碍慈航静殿的进步。
成为本派的千古罪人。
如果三日之内仍没有回应我们就要求更换方丈与各堂各院座。
一名站在群众之前的年轻僧人振臂高声疾呼底下的人群在短暂惊愕后却是大声地呼喊回应一时间群情激亢。
看上去很像是一场起义大会目睹这情景的孙武忍不住想问一个问题。
任兄慈航静殿这一次……真的过得去呜?孙武回到客店里推门进去的时候里头寂静无声只有香菱一个人。
香菱的武功不错照理说没等人进门她就会察觉有人靠近但她低着头似乎在灯下做着什么甚是专注竟然连孙武推门进来都没现。
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孙武往香菱走来看见她手中拿着针线似乎在缝补些什么却仍没有现自己于是轻轻咳了一声。
香菱我回来了。
啊!孙武很难得看到香菱受惊但这一次香菱很显然是被吓到了而且在察觉到来者是谁后她非但没有镇定下来还更显得慌张急急忙忙把手上东西住背后藏用一副行若无事的镇定表情对着少年微笑结果忙中有错孙武就看到她的微笑突然僵住俏美的嘴角微微颤抖眼中也滚着水珠。
……好、好痛。
香菱妳没有怎么样吧?顾虑到香菱的隐私孙武刻意别过头不去看她藏在身后的东西只是把香菱放在身后的手拉出来赫然看到一根绣花针插在她白嫩的指头上一滴滴殷红的血珠正滚落下来迅染红了指头。
孙武急忙取出手帕帮香菱拔针后止血包扎心里着实觉得奇怪因为香菱一向心灵手巧不是那种笨手笨脚的女生怎么会慌乱到被针扎进手指。
这里怎么会有针?香菱妳在缝什么东西吗?啊?什么?没有啊我没有在缝衣服啊。
哦是衣服啊。
看香菱满面通红的窘样孙武也就不再问什么了他并不喜欢没事探听别人的秘密。
另一方面香菱也急于转移话题。
少爷你的动作好熟练以前有受过这类的医护训练吗?喔没有啦只是小时侯受伤的经验多了自己常常包扎不知不觉就变得很熟练了对了我很擅长接骨喔在我把金钟罩练上第三关以前常常被姊姊抱着抱着就骨折了那时侯我还以为自己得了一种叫做玻璃娃娃的病动不动就会骨折等年纪大了点我才知道原来是我家姊姊的力气和别人不一样哈哈哈哈……看孙武笑得灿烂香菱的表情整个傻掉不晓得该不该跟着他一起笑这种事听起来好像不可以当作玩笑来说当事人能够笑得出来。
这实在是一种伟大。
唔那么香菱应该恭喜少爷了因为你练成金钟罩以后。
练包扎技术的次数少得多了您刚才也说是小时候比较常包扎相形之下现在的生活好得多了不是吗?……呃……好像不是那样……令香菱意外的是孙武的表情瞬间黯淡下去面上仿佛笼罩了一片乌云说话的声音拖得长长。
一点生气都没有。
以前受伤包扎一下接个骨头就好了。
长大了以后受的伤越来越严重包不包扎都无所谓了虽然练了金钟罩可是小殇出手一点分寸都没有姊姊抱人的时侯也不看地方有时候被压到罩门。
马上就破罩降关光内伤都要养上十几天……悲伤的过往听来真是让人猛掬一把辛酸泪特别是说到武功少年想到刚才所生的一切又是迷惘、又是混乱。
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恶劣而他表情上的变化香菱马上注意到了虽然不明白生了什么事但照情形想来。
应该是与任徜徉脱不了关系。
少爷你……咦?你的样子看起来不太一样刚才生过什么吗?香菱没有说得很明白但其实是已经看出来孙武的气色与之前有很大不同。
过去几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身上有伤但现在看起来却是神完气足仿佛困扰他多日的暗伤己被治愈半天不到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不同?香菱我告诉妳我……我可能是……苦茶方丈……他……他可能是我的……嗯我不能说我……我不能……少爷怎么了吗?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可以一起想办法的。
我……迟疑间两人身后的地扳突然哗啦一声响翻了开来出现两个黑衣人头上套着舞龙舞狮时候的大头佛头罩尽管看不见面孔不过光看那个体形与空袖就知道是路飞扬与小殇。
这位血气方刚的少年你有着不能的困扰吗?年纪轻轻就不能实在是惨绝人寰不过今天你遇到救星了本工作室新研的强精圣药一夜七次丸是连天妖都爱用的……独臂黑衣人说到这里突然被旁边矮小的同伴拉拉袖子跟着就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哦对喔天妖死十几年了说是新研的东西不能用他来代言马上就会穿帮……嗯嗯那这样吧改成连武沧澜都爱用的一夜七次丸吃了以后长高高威武雄壮实在是民族的救星世界的伟……两位抱歉但我想少爷现在应该没剩多少幽默感了。
香菱的体贴让路飞扬和小殇停止了玩笑。
他们本来是调配出了新药顺便在研究这间客店的秘密地道爬行中听到有人说不能两个字便上来一看。
真可惜药才刚刚调出来小武你本来可以成为这药的第一个实验……说错了是受益者可惜你……咦?小武你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怪生什么事了吗?路飞扬话才说完小殇又拉了拉他的衣袖在他耳边悄声说话指了指那条已被香菱取下的染血手帕路飞扬看了看手帕又看看眼前这一对年轻男女很尴尬地笑了起来。
原来是正在转大人啊难怪样子看来有点怪呃这个……虽然我是长辈但人不风流枉少年……这个……很抱歉打扰两位所谓春宵一刻……唔我们把药留在桌上不打扰两位继续了告辞告辞。
不是啦!不想再被误解的孙武终于提出了解释把这段时间生过的事通通说了一遍。
听到苦茶方丈亲手施救以绝世神功帮孙武易筋洗髓治好暗伤香菱甚是惊喜想不到这件事居然如此顺利没有被要求些什么孙武的伤就已被治好苦茶方丈果然是慈悲为怀的有道高僧然而孙武适才的古怪表情让香菱有理由相信孙武有些话不曾说出来。
意识到事情不寻常香菱心念急转却也没忘记留意路飞扬与小殇的表情。
可是两个人都戴着大头佛头罩看不见神情。
苦茶大师帮你易筋洗髓?这……他脑子烧坏掉了吗?救人要看时间啊在这种节骨眼上乱救他不怕脑子被人一掌打烂吗?而且治标不治本这种半调子的救法一点意义都没有简直就是浪费……头罩之下路飞扬似乎是非常焦急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表情看起来又急又气但任谁都听得出他的忧心忡忡更在怒意之上直至注意到香菱的视线才又打个哈哈笑起来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无赖模样只是刹那间的声音切换却已全落在香菱耳中。
感到困惑的不只是香菱孙武也有同样的感觉特别是感受到路飞扬的怒气好似他很担心苦茶方丈似的忍不住问道:路叔叔你……你认识苦茶方丈吗?苦茶方丈是慈航静殿掌门那样的大人物谁不认识?我当然认识他只是他不认识我而已。
嘿嘿其实我们为了去慈航静殿盗经书早就蒐集那边的资料苦茶方丈如果身体不好本院的警戒就会很严所以我才很担心。
路飞扬说到一半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转过话题说到盗经书小武你这次到慈航静殿里头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你、你还想要盗经?我要警告你绝对不许去慈航静殿偷经书那里戒备森严还有很强的防卫系统你去那边一定稳死的。
哦?很强的防卫系统你在那边看到了什么?路飞扬语气中的揶揄让孙武明白他完全没把自己的警告听进去多半还是会溜进去偷盗经书。
为了路飞扬的安全孙武决心阻止不让他做出可能会送命的事所以刻意夸大把禁地内说成高手如云有大批武僧把守。
为了增加谎言的可信度他甚至提到禁地内的那个土坡讲到那些奇特的风车并且说那些风车都连结到很厉害的攻击法宝贸然侵入就会被强大火力攻击。
这一点倒不算太夸张因为在梁山泊里头小殇确实有做过这样的防卫系统孙武原封不动地搬过来描述半真半假希望能够吓住路飞扬却没料到这样一番话说完马上就被路飞扬质疑。
慈航静殿一直以来都禁止门下弟子使用法宝为何在禁地里头会有这种东西?难道……禁止使用法宝只是个障眼法?呃……这个……孙武现自己说得太过夸张照自己的说法苦茶大师岂不是成了表面和平暗中偷偷整备武力的野心家?然而慈航静殿里头有法宝设施这点却也是事实难道自己已经在无意中抖出了慈航静殿的大阴谋?对了刚刚没有想到苦茶大师帮你疗伤之后有没有说什么?他再好心应该也不至于无故帮可能是对头私生子的人医治吧?他……他说……我是他的私生子?什么?这声惊呼不只是来自路飞扬也包括了香菱。
当孙武把苦茶方丈的话、任徜徉的推测转述一次香菱脑中唯一出现的念头就是不可能三字因为以苦茶方丈一直以来的崇高德望很难想像他会好色破戒更别说弄出私生子况且倘若真有此事万紫楼的情报系统为何会丝毫无所知?(不过……也很难说。
苦茶方丈这级数的人物对他的调查与窥视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胡燕徒这十多年来的行踪根本就是一片空白或许正是因为这件事太过机密所以我们才会丝毫无所知。
)香菱心中盘算却听见一阵仿佛极力压抑住的闷笑声从路飞扬的大头佛头罩下传来。
呜呼噜噜噜——笑得实在太难忍耐路飞扬索性一手摘下大头佛罩捧腹大笑。
哇哈哈哈……那杯苦茶会有私生子?哈哈哈这个太有趣了就算要生也是他徒弟会生。
几时轮得到他啊?这个评价倒是与任徜徉本人的感想极其相似虽然对苦茶方丈有欠尊重但却让苦恼的少年燃起一丝希望。
路叔叔你是说。
苦茶方丈的私生子另有其人?你和胡伯伯很要好那个婴儿在哪里你应该知道吧?不。
路飞扬突然转过头敛去笑容的脸上极为正经一手挨放在孙武肩上认真道:据我的了解如果有那个婴儿一定就是你了。
小武。
不要难过有个和尚爸爸没什么好丢脸的爸爸当和尚起码好过当太监往好的方面想说不定他改天突然挂了慈航静殿就留给你继承了哈哈哈哈——路飞扬放声大笑就连香菱都忍不住笑了一声尽管她立刻有了警觉。
不过这声轻笑还是落在孙武耳里了紧绷的神经越临界点少年一下子转头冲出门去。
少爷!香菱立刻跟着追了出去但才奔出门不远隐约听到屋内传来说话声。
心念一动轻轻一下飞身旋绕无声无息地降落贴绕到屋子侧面的墙壁上侧耳倾听。
万紫楼的轻功妙绝天下。
以香菱的修为纵使隔着数寸厚的砖墙仍可清楚听见屋内的说话但她才把耳朵贴近墙壁心里就暗骂自己糊涂。
(又忘了这里是窃听虫的活动范围。
我躲在这边瞒得过老的却哪瞒得过小的?)才刚刚这样想耳边就听到屋里传来声音是路飞扬在开口说话香菱顿感好奇难道小殇没把自己的动作告诉路飞扬?唔看来多半是找到人了居然是藏在慈航静殿的禁地难怪十多年来没有人找得到……这一着真是妙有地方可以藏身慈航静殿也有足够资源暗助她继续研究但她以前与苦茶大师从无交情为什么苦茶大师会庇护她?这可令人不解啊。
路飞扬的沉吟声入耳却不是讨论孙武身世问题香菱微觉不解再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想一遍马上就推出一个结论心头大震。
(他……他想在慈航静殿里找人?找什么人?对方是谁?)意外现这秘密香菱不敢大意催运功力想把屋里每个细微声音都听入耳里但路飞扬说了那句话后就不再出声只是用指头轻轻敲着椅背似乎在凝神思索着什么而同在屋内的小殇也是一语不。
路飞扬陷入思索墙外的香菱也是思潮如涌想到孙武的状况更想到路飞扬之所以来到这个小镇绝非偶然九成九就是为了监视慈航静殿伺机潜入找人。
找什么人呢?那个人显然身分很特殊否则慈航静殿也不会将之藏匿在自家的机密重地。
特殊身份的范围很广可能是朝廷钦犯、太平军余孽、某些藉死隐退的慈航前辈根本无从猜测起但孙武带回来的讯息中却透露了一个重要线索。
土坡上的风车阵……少年言词中许多显而易见的夸大破绽姑且不论听他的仔细描述至少这个风车阵是确实存在这也就代表禁用法宝技术的慈航静殿在禁地内设有法宝装置。
这一类的装置需要有专人装设维护不是随便花钱就能买来用的换句话说慈航静殿内至少有一位法宝开师。
(路先生要找的人是法宝开师?这范围就小了许多法宝开师的人数不多九成以上都任职于朝廷平时几乎寸步不离京城受到朝廷严密监控如果其中有什么人离开万紫楼也会知道不可能有人跑到这里来躲。
嗯只有一个时期法宝开师的人数与行踪比较混乱……)太平军国时期大量的法宝开师一次跃上枱面这些人几乎都出身域外异族中土各势力没有他们的相关资料再加上战争动乱要把握住他们的身分、人数、行踪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直至战争结束ya还是有许多法宝开师行踪不明、生死成谜只能从约略空料中知道有过那么一个人。
照这个道理来推测。
路飞扬要找的人很可能就是太平军余孽当时隶属于太平军麾下的法宝开师。
那么路飞扬会与这人有交情。
难道他本身也是太平军的残党?这样的话他与两大圣宗就应该是死对头了。
(纪录中隶属太平军阵营的法宝开师有什么特别杰出的人物吗?嗯确实是有几个强人下落不明虽然纪录上被列为死者可是并没有人亲眼看见但这几个人恶名昭彰慈航静殿应该不会……呃!)香菱脑中灵光一闪。
现自己可能犯了很大的错误因为百年来最杰出的几名法宝开师众所皆知都是隶属于大武王朝阵营如果自己要找杰出人才应该把目标放在大武王朝而非太平军余党。
假如把目光移向朝廷改找起太平军国末期在那边或失踪或被列为死者的法宝开师。
香菱立刻就为之颤慄脑里浮现那显赫的名号。
(是三美神?这真是让人想不到可是会是三美神中的哪一位?)香菱脑里一片混乱突然听见墙的另一侧传来笑声路飞扬长声大笑。
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东西笑得非常开心。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妙这一着真是有意思。
重复说着这样的话香菱不解其意。
猜不透他究竟想通了什么。
小殇。
什么事?一直维持沉默的小殇度出声恰好接上路飞扬的委托。
窃听虫的活动范围有多远?最远能离开妳多少距离?这种问题你不觉得自己问得太笨?这个技术上的机密小殇如此回答让香菱晓得她不愿把这秘密说给自己知道。
唔。
是我问错了小殇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我所料不错最迟三天之内就会有人行刺苦茶大师。
香菱闻言一惊心里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却又感到纳闷不解路飞扬是如何得出这结论。
另一方面屋里的小殇也说了奇怪的话。
你……好像变聪明了你以前没那么有脑子的。
嘿人总是会改变的而且我本来就喜欢想东想西。
可是你以前像是弱智如果你以前有现在的一半聪明就不会少掉一只手了。
别露出那种表情嘛!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啊正因为少了一只手我才能痛定思痛去想很多以前没想过的事。
小殇那次离开梁山泊之后我有了一个很重要的现。
透过墙壁的缝隙路飞扬的声音听来似是感慨却蕴含着让人不容轻视的决心那时我现……如果我继续现有的样子我就没有办法保护我所重视的人甚至会牵连到他们让他们受到伤害。
我不想让这种事在我面前生第二次所以我就要有所改变……路飞扬的话隐隐约约之间似乎藏了些讯息香菱暗自寻思想着各方面的可能。
(难道……路先生的手是因为小殇小姐才断的……)自从对路飞扬生出疑心后香菱便不再相信他因为赌博而被砍断手的谎言但却也没想过路飞扬是因为小殇才断手正觉得不可思议屋里又传来声音。
哈哈给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妳不要卖弄小聪明啊。
(咦?路先生在对谁说话?是小殇小姐吗?)………不我是在对妳说话啊墙外那个总是笑脸迎人的微笑小姐。
冲出屋外的少年满腔愤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静一静。
为此他跑出旅店想到小镇外无人的所在不被打扰的安静思考。
小镇的面积不大少年很快就奔出镇外在一条环绕着小镇的清溪畔停下脚步只不过虽然跑出了镇外要得到安静仍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孙武才站定不久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
咦?小武先生你的呼吸听来完全不同了。
生了什么事吗?你的伤……怎么一下子好了呢?伴随着这声音出现的是妃怜袖美丽的倩影。
在月夜清辉下少女白皙的肌肤看来明亮澄澈就连一头长长的乌溜秀都在月色下闪闪光仿佛是来自广寒宫的月中天女。
妃小姐……被这脱俗仙姿所惊艳孙武一时间把烦扰全都给忘记就看到妃怜袖站在自己面前秀巧的眉心绽放出一缕明亮白光直透自己面门而来就像平时替自己调理气息一样只是这次的感觉有些不同随着白光闪烁自已脑海中有许多画面飞快掠过异样的感觉很像是当初在飞云舰上纳兰元蝶所作的事。
(她……在读我的记忆吗?)白光骤然敛去妃怜袖冷清的面孔上出现了一丝微笑孙武唯一的想法就是她与路飞扬、香菱一样都在嘲笑自己。
妳……妳也在笑我!还说要当好朋友呢妳一点当朋友的义气都没有。
昨晚妃怜袖前来交朋友由于路飞扬和小殇的打岔彼此并没有太多时间好好说话而当孙武这样认真地提出抗议妃怜袖也收起了笑容轻轻说话。
抱歉小武先生你误解了我只是想说私生子并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因为……我自己也是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