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点,清晨的朝阳穿透了深蓝色的窗帘,唤醒了身穿小熊宝宝睡衣的某位粉红少女,左手揉了揉带着睡意的眼睛,轻轻的伸展了一下略微有点酸痛的胳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就看到了外面连绵不绝的意大利式花园…才怪!以上这段描写并不是我的妹妹安吉拉,而是我…拉克丝.克莱因从雅金.杜威宇域回到四月市守备基地的第一天早晨。
所以我看到的只有连绵不觉的ZAFT军营和仓库,以及正在毫无形象一逃一追的…夏亚兄长和多兹鲁大公???!!!夏亚小子!你不可以对我妹妹始乱终弃啊~!多兹鲁大公中气十足的咆哮声回荡在四月市守备基地的上空…而我则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在0.001秒内拉上窗帘,整个人保持那种僵硬的姿势在窗台前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的杵了十分钟…哈哈哈…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第一次雅金.杜威战役的压力没过去产生幻觉了…逃避着现实我如同机器人一样同手同脚的走进队长卧室套方的洗手间,一番洗漱之后将自己白色的军装穿戴整齐后一个深呼吸,今天还有很多麻烦要处理呢,决定不能自己先倒下。
诚然,自己队伍里的一众笨蛋们还需要操练,雅金战役捕获过来的东亚MS还需要添表交给技术部,那位目前被安置在禁闭室内东亚军的战俘也需要处理…一大堆的麻烦事都要我这位克莱因队长去处理。
真不知道克鲁泽是怎么一边处理这些事情,一边还维持自己贵族式优雅形象的…心里转着无数不知所谓的念头打开房门,然后就看到…从我眼前以高速冲过去的某位蒂朵的克星,他名字好像叫赛利斯?这个连那只萝莉状不明生物都可以轻松拿下的高人,有谁可以让他如此落荒而逃?答案就是…不明生物他老爹——罗伦佐.奥菲利斯大公…女婿~!我已经准备好嫁桩了!你什么时候和我们家蒂朵成亲啊~!嗖的一声,大公以完全颠覆邋遢大叔的速度在我面前瞬间消失,只留下一阵回音…我…我不干了!————————————(华丽分割线)————————————————什么?克莱因队长病了?早上10点,前来拜仿的劳.卢.克鲁泽从爱丽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克莱因队长在雅金.杜威合战期间不是还好好的么?是急病,这个早晨就倒下了。
爱丽的语气带着丝不以为然,或者更准确的说…幸灾乐祸?这让原本就怀疑其中有隐情的克鲁泽更加狐疑。
虽然这种行为有点失礼…但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允许我探望一下克莱因队长?不多时爱丽就带着克鲁泽来到了…小队长私人寝室前,克莱因队长需要卧病在床吗?是不是不方便…克鲁泽队长您开门看看就知道了。
爱丽此刻的笑容让克鲁泽想到诱惑人类犯罪的小恶魔,不过最后好奇还是战胜了内心那份不安,开门他就看到…队长私人寝室的床上,一个粉红底子上面画着无数萌到极点的卡通小猫的被子鼓起一个‘包’。
从那个‘包’里面不断发出闷沉的,语无论次的怪声,一切都是幻觉、一切都是幻觉啦啦啦~!吓不倒我的、吓不倒我的啦啦啦~!太阳当头照,小鸟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我去炸学校,校长不知道,一拉线我就跑,轰隆一声学校不见鸟…’这是?看到这一幕,优雅的克鲁泽也控制不住有一种自己快囧掉的感觉。
拉克丝。
看到不该看的,精神崩溃了。
爱丽用非常认真的语气回答,接着她转向床上的那个包,拉克丝~!克鲁泽队长来访~!床上的‘包’猛得直起来,如果此刻蒙着的不是那个萌到极点的粉红色小猫被子而是白色的被子,这个造型就一定很类似低预算好莱乌电影里的幽灵,什么!克鲁泽来了!怎么不早告诉我!这样子怎么能让他看到!萌到极点的粉红小猫幽灵(简称萌灵)连妆都没来得及卸掉就一头冲向洗手间,不过被子阻挡视线的功能显然严重的超过萌灵的想象,因为她一头撞在门框上倒退三步,转体两周半之后轰隆一声倒在地板上。
看来拉克丝最近的压力确实太大了,适当放松一下对她身心都有好处。
爱丽仍然满脸挂着无害的笑容非常认真的说。
原本只是快囧掉的克鲁泽,这一次真的囧了…————————————(华丽分割线)————————————————刚才在克鲁泽队长面前失态了…上午11点还没到午饭的时间,我和克鲁泽坐在休息室内下国际象棋。
以往我和他的交谈都是在这种考验人逻缉思维能力的娱乐活动下进行的,当然估计是克鲁泽单方面的娱乐,因为我每一次都被执白棋的他杀到丢盔弃甲。
只不过这一次…棋盘上黑压压一片黑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白棋的王。
没什么,说起来造成克莱因队长困扰的也是我的队员…所以我可以理解克莱因队长的心情。
克鲁泽一手抚着下巴,但思考的却显然不是眼前的棋局。
克鲁泽队长有心事么?我随手拿起黑子踢掉白色的王,死棋了。
再来一局。
克鲁泽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和我一起重新把棋子放回开始前的样子,虽然现在因为战争来临,ZAFT军的兵源大量增加。
但是一来ZAFT军的编制原本就不适合大集团作战…诚然,ZAFT军唯一的编制就是从六人到十余不等的小队。
虽然大型战役会任命各个以作战地区来化分的指挥官,但是毕竟没有严格的上下级关系,时常有小队长甚至个人私自违反指挥官命令的情况发生,二来现在大部分编入各小队的士兵,都是飞行时间不足的新兵。
所以数量虽然增加,但是战斗力反而降了几个台阶。
简单来说…现在这些新兵不让人省心啊。
夏亚兄长和奥菲利斯大公那位女婿?想到今天早上那把形象丢去爪哇国的几位,我内心又控制不住的一阵恶寒。
相比之下我那群脑子里缺根劲的笨蛋队员们,简直可以颁发模泛奖状了。
那只是问题的一半,至于另一半…叹息着的克鲁泽还没来得及放下棋子,就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
队长~!你的便当我送来了…这是谁?有如三流肥皂剧里面的情节,男主角的原配夫人冲进来打断了正在谈心的男主角和他的情妇…呸!我胡扯些什么,怎么把自己定位到面前这个面具变态情妇的位置上去了。
对方是一个有着一头黑色长头发带着标准东方气质的女性,虽然她有着一双苍蓝色的眼睛…看到这里我感到有些古怪,怎么克鲁泽身边出现的女性貌似都是这种水墨画一样的东方佳人?只不过…当那位东方佳人的眼神看向我的时候,那种在水一方的感觉就完全的消失了。
说起来,被女性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盯着已经不是头一次,最早是莉妮亚教官,之后拉米亚和哈曼也都先后用那种目光瞪过我。
不过莉妮亚教官的敌视是因为我出身克莱因家族,认为我将军人打仗看作儿戏。
拉米亚的敌视是因为某一对无良二人组的虚假炒作认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哈曼则单纯只是因为同样来自上流社会,看不起我出身的新兴‘暴发户’家族…而这个女性看着我的眼神,只是单纯的同为女性而产生的敌意。
那种…原配夫人看到自己男人的情妇一样的妒嫉眼神。
我是被冤枉的…但是那不代表我会那么好欺负的任由别人骑到我头上去,所以我一边同样的鼓起气势瞪回去一边问克鲁泽,克鲁泽阁下,不介绍一下您的部下么?不理会此刻休息室内被夹在两位斗气少女之间,非常不知所谓的就落个里外不是人的克鲁泽。
此刻克莱因队休息室的外面,我手下那几个笨蛋队员除去不知道失踪去什么地方的拉多娜,其他几位包括某位和8766也有一比的古板女人都偷偷躲在门外看里面的情况,而我的头号粉丝正在摩拳擦掌,岂有此理!拉克丝大人居然被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野丫头挑战!我要去教训教训她!不必。
人小鬼大的菲米娜拉住要冲进去的伊娃,你们仔细看看两个人的气势。
众人顺着她的示意看过去,此刻自己队长背后的气势会集成一只张牙舞爪好像随时要吃人的母暴龙。
那么挑战者的气势呢?一只…全身发抖的仓鼠…来者全身都散发弱者的气势,怎么看也不认为队长会输。
吃着爆米花的菲米娜语气里带着准备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不过很明显,菲米娜的好戏看不成了。
因为全身都垄罩在一篇有如实质的热带低气压中的西露菲.凡尔扎克推门走了进来,原本总是带着亲切笑容的脸此刻黑的可怕。
看着她一脸不爽表情走进休息室的四只笨蛋,很明智的没去招惹她。
飞、飞龙在天啊…看着西露菲头顶气势的菲米娜嘴里的爆米花混合着口腔分泌液掉在地上,完全忽略了自己所在的部队营地被来自其他队成员当自家后院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事实。
失礼了,这一位是目前服役于我队的苏菲亚小姐…而克鲁泽显然因为这种夹在两个女性的气势之间而影响了他对周围的感知能力,并没有发觉西露菲已经来到身后的事实。
队长大人,您怎么可以总是离开自己的小队跑来这里呢?难道因为这里…哇呀呀嘿~!某位东方佳人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西露菲扯住了耳朵。
失礼了My_Lord,克莱因队长。
苏菲亚队员,对于你擅自在自己房间内张贴有碍部队河蟹内容的海报,我将依照ZAFT军守则实施惩罚行为…她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把比她自己洋化一点的东方佳人苏菲亚用胳膊夹起来捡走了…小菲菲你不要酱紫吗~!队长大人已经快给人夺走了…队长大人啊~!听着某人的唠叨,我此刻的表情估计和刚才看到我出丑的克鲁泽差不多。
…她就是?麻烦的另外一半…克鲁泽又叹了一口气,好像自从我在世界树战役后被军部上层颁发了星云勋章,又封为十二骑士之一后。
我的名字在民间也响亮了不少…之前我看动画的时候就觉得奇怪,要毁灭人类的变态情结不提,按理说克鲁泽这么优秀的男性应该不会没有异性追求他。
现在看来不是没有,只是全部都被福肥那厮给河蟹了…一般来说,男性烦恼的缘故都是克鲁泽队长遇到的相反的问题吧?难得有机会抓到克鲁泽出糗的一面,如果不抓住机会取笑一下不就白白来SEED世界活了一次。
不过我当然不想过度刺激到对面某个直接反人类的妖物,西露菲小姐真是优秀的副官,如果我手下有这么一号人想必可以省心不少。
她是个无论托付什么事情,都可以让人放心的优秀同伴。
克鲁泽点了点头,从自己制服口袋内掏出…两张演唱会入场卷?这难道是…约会?克鲁泽会是那么无聊的人吗,安吉拉小姐的演唱会门票,克莱因队长很久没见到自己的妹妹了吧?还好,只是我自己想歪了…————————————(华丽分割线)————————————————晚上9点,歌剧院外车水马龙,大量来自上流社会的绅士们衣冠楚楚地排在歌剧院外面等待安吉拉的演出。
相比之下一身军装的我和克鲁泽,多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克鲁泽队长居然是我妹妹的哥迷,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
安吉拉小姐的歌声非常的温柔,可以暂时让人忘记俗世中的烦恼。
将车锁起来的克鲁泽并没有多说,但我知道他的下半句应该是‘这个世界远远没有歌声那么温柔’。
我们两个并没有多谈,只是随着人流走入会场。
虽然歌剧院这种建筑原本只是用来给上流社会服务,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除于基层的平民身影们也出现在了这种贵族场合。
就如同现在妹妹安吉拉的演唱会,前来的还是以平民居多,而上流绅士们为了表现自己的身份则包下了楼上的雅座。
而让我以外的克鲁泽居然也包了一间比较小的雅座,请问拉克丝小姐想喝点什么吗?不用了,谢谢。
我坐在舒适的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思索着,现在虽然剧情多少和原著不一样,但是第一次雅金.杜威战役还是以ZAFT获胜告终。
而且虽然这一战损失的士兵数量惊人,但大部分都是民间人和没什么作战经验的新兵,ZAFT的精锐兵力并没有失去太多…那么随着咬尾蛇作战和卡潘塔里亚降下作战的同步进行,ZAFT军的作战也应该转向第二部的反守为攻,将联合军封锁在地球上的作战了吧?正想着入神突然发觉有人在旁边轻轻碰了自己一下,转过头去发现是手上端着一小杯红酒的克鲁泽,演唱会要开始了。
就如同他所说,整个歌剧院的灯光也暗了下来。
而随着舞台上的帘幕被拉起,一身白色盛装的安吉拉如同圣洁的天使,伴随着那友美脱俗的歌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军校晚会那一次她对歌输给了我,但毕竟当时她身边缺少后勤人员,而我则占据了军校主场的优势才用气势磅礴的‘未来的咆哮’压上她一头。
但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从小就接受了演唱和表演训练的安吉拉,无论是唱功还是舞台上的表现能力都不是我能匹敌的。
而更重要的是,她的歌声有着一种如同渗透入每个人灵魂最深处的魔力,让人听着歌声不知不觉间遗忘了烦恼,不安,愤怒,悲伤…一切的负面情感。
到最后,甚至让人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全身心的投入到美妙而温柔的歌曲之中。
无论是原著的那位拉克丝,还是此刻我的这个妹妹安吉拉,能够在基层民众间获得那么强烈的支持都绝对不是单靠一张美丽的脸蛋!一曲终了,余音似呼仍然在歌剧院内回荡着。
半响,如梦初醒的人们才暴发了镇天掌声。
克鲁泽一边清脆而优雅的鼓掌,一边感叹地说,真是忧美动听而又充满了温柔的歌曲,如果这个世界多出一百个安吉拉小姐这样的人,也许就不会有战争了吧?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不知道克鲁泽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我当然知道他此刻没有说内心中的实话。
请问克莱因队长,什么不可能?克鲁泽对着我笑,也许只是幻觉但那笑似呼带着阴冷和嘲讽。
两个假设都不可能。
我叹了口气,人类实终是遵循自己**而活的生物,不要说这个世界上多出一百个小安根本是无稽之谈。
就算真的有一百多个小安24小时不间段的举办演唱会,那些为了**而肆意践踏他人利益甚至生命的混蛋们也不会受到她的感化,人类是遵循了**而进化,而生活的动物。
虽然我们喜欢给自己打上‘高等’的标签,但实际上我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断的侵害着其他的生灵,甚至我们同类的生活。
只有美好的愿望,怎么可能改变这个肮脏的世界。
不错,人类永远只知道自己知道的,只会明白自己希望明白的。
对他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看、不听、不接触、不思考,只是一味的为了自己那狭窄的正义挥舞着屠刀。
但是反过来说…因为知道才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因为知道才对自己的本质产生厌恶…也许不去知道,不去明白也只是人类对自己存在的一种自我保护吧。
克鲁泽的话让我沉默,但最后那两句却让我感到惊讶。
这句克鲁泽似乎是无意中说出来的话究竟是他的肺脯之言?还是用来麻痹我的慌言?但是反过来说…他当然不会清楚我知道他厌恶着人类,有必要特意带我来听妹妹的演唱会,又用这种并不高明的慌话去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掩饰自己吗?但如果这是他内心的肺脯之言…那么克鲁泽是否还是动画中的那个克鲁泽?如果眼前这个真实的他不再是动画中一个为了剧情而构筑的形象,那么其他人呢?一直以来虽然我渐渐的溶入了这份生活,但对身边曾经出现在‘原著’中的人物,都带着一种对原著认识的局限性…但实际上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一直以来我对很多情况的认知是不是错了?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bxwx小说网,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尾声:协调人的明日自我标榜着比‘旧’人类更加的高贵与优秀,协调人高层九成左右的‘上流’绅士小姐们喜欢做的事情。
自认神之宠儿,或者说自己就是神的协调人自然也喜欢举办舞会这种旧时代贵族的社交活动。
只不过在忧美的古典音乐,精制的法国菜肴下隐藏着的或明或暗的肮脏交易这种本质,并没有因为参加舞会的人物从肥头大耳的恶心政治家和暴发户,转变成衣冠楚楚的俊男美女而作出任何改变。
此刻第一次雅金.杜威战役获胜的庆功晚宴内,基本上就是这样一副景像。
不过就算只是以外貌而言,ZAFT专属军校的野口校长也实在只能用不及格来形容。
此刻这位百分之九十的人看到他第一眼,就想冲过去用绳子将之勒死的老秃瓢正恬不知耻的用他所有能想到的形容词赞美着国防委员长帕德里克.萨拉,萨拉大人当真是深谋远虑算无疑策,居然用一群从民间新征招的新兵和雇佣兵就打败了愚蠢旧人类的精锐舰队。
相信我们在国防委员长的领导之下,扫平地球上那些守旧份子,统一整个地球圈建立历史上无人能比的功勋也仅仅是时间问题。
虽然不耻这个老东西的为人,但帕德里克身边的亲信人物们自然也不会在他兴头上泼冷水。
一时间不管雅金.杜威战役之前这些人是否背地诅咒帕德里克的愚蠢,此刻他身边都出现了‘马屁与孤雁齐飞,奉承伴水天一色’的壮观场面。
愚蠢的自大狂,连真正的灾难还没有开始都不知道。
猫耳萝莉状不明生物蒂朵.奥菲利斯看着一众协调人‘精英’们此刻的丑态,不屑地小声抱怨着。
只不过…此刻她有着比担心PLANT这个国家的前景更让自己头疼一百倍的麻烦。
主要的麻烦,就是此刻一身西装革履却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很不自在的赛利斯…自己那位被便宜老爸强逼的未婚夫。
通常情况下面对这个唯一让自己感到恐惧的家伙,不明生物的直觉都告诉她应该有多远就跑多远,不过现在…正用手第十一次拉自己脖子上那条让自己有一种窒息感的领带的赛利斯,此刻脑子里想到了一个旧世纪米国南部那些乡巴佬们常用的名词——猎枪婚礼。
这个名词指的是旧世纪米国南部那些没文化的乡巴佬为了给自己白痴儿子讨媳妇,用猎枪顶着哪家的小丫头和自己白痴儿子结婚…只不过,现在他有一种自己是个被猎枪顶着的新郎官的感觉。
奥菲利斯大公虽然外边看来是个糊涂的老变态,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骚扰赛利斯明白一个道理。
大公确实是个变态,但他一点也不糊涂,所以当他下定决心干什么事情那基本就是霸王敬酒——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所以不管他内心多么希望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上流舞会,此刻自己都没有选择的要扮演自己的角色。
而自己此刻毫无任何协调感的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原因,就是原处被某些上流人物们围着,正非常嚣张地狂笑的半大小子——费尔南多雇佣兵团第三代首领。
16岁的拉哈尔.菲尔南多并不是一个少年老成的雇佣兵头子,他的性格就如同那头有点乱蓬蓬的红发一般张扬而狂放。
这种性格自然而然的让他在这个至少表面上讲究斯文的贵族舞会上显得异常耀眼,虽然这种耀眼绝对不是什么褒义词。
可想而知如果不是看在菲尔南多雇佣兵团在雅金.杜威合战发挥的作用,此刻围着他那群笑得很勉强的PLANT大佬们会把他从这个舞会场一脚踹出去,前提是这个动作不会让他们闪了自己的腰。
…世叔,这一次我的兵团可是从危机中解救了PLANT,您应该同意我和蒂朵的婚事了吧…赛利斯非常清楚的看到蒂朵头上那对猫耳在听到‘婚事’之后,叮地一声弹了出来。
你的追求者?品味很特别,原来幼女不单是糟老头的爱好。
上下打量了一番怎么从外表看,也只能用‘**’来形容的蒂朵,赛利斯冷笑了一声。
虽然自己被赶鸭子上架地逼着来扮演蒂朵未婚夫的角色,却并不代表自己会这么轻易的任人摆布,至少也要先挖苦她一下赚点口头利息。
那两个笨蛋…不明生物强忍着怒气低声嘟囔着,声音不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反而像一条毒蛇。
哦,这不是来了吗。
大公看到一边满脸不自在的两位,非常开心地招呼着,世侄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家蒂朵你已经认识了,这位是她的未婚夫赛利斯.古卢迪夫,已经下了聘礼…看到蒂朵而露出开心表情的某位大男孩,意识到赛利斯的存在之后脸色马上低沉了下去。
和蒂朵一样叮地一声,一对像昆虫触角一样的头发在拉哈尔头上立了起来。
很有夫妻相。
来回打量着两位,赛利斯这句话让不明生物的脸色又黑上几分。
蒂朵!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的丈夫应该是我这种拥有力量的男人,怎么可以找这么一个残废当你的终身伴侣呢!残废这个名词在赛利斯耳朵里格外刺耳。
作为自我标榜基因优秀的协调人的一员,天生盲人的体质让赛利斯没少受到周遭的白眼。
而赛利斯自然从小就努力的希望证明自己拥有超越这种天生限致的能力,虽然后来因为血染情人节的变故让他已经失去了这种争强斗胜的心理,但他展现的能力也没有让任何人会用他这方面的缺限取笑他。
而此刻,这道尘封在记忆深处的,比失去未婚妻更早留下的伤痕被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年轻雇佣兵头领血淋淋地挑开了。
如果说之前他在这里仅仅是因为被大公强迫绑来,那么现在局面已经进化成私人问题了,流浪的鬣狗永远都是鬣狗,忘记了人类社会的秩序只依靠单纯的野性本能去生活。
就算是残疾人,起码也比这种连人都算不上的渣子强一些。
你在骂谁!阴阳怪气的残废!红发小子头上那对触角,似乎生长得更高了…嗯?我有在骂‘人’吗?只是将一只鬣狗的实际情况讲出来而已。
赛利斯左右扭了一下自己脑袋,似乎在找什么人一样,啊,原来是个人站在我面前!不好意思眼神我眼神不行,刚才没看到前面站的是人…不理会这边被赛利斯喷得五感皆失几近暴走的拉哈尔,此刻我一身ZAFT军服非常不自在的接受着没去拍僵尸脸大叔马屁的萨拉派成员们的集体注目礼。
虽然说自己那个便宜老爸氏格尔并非没有风度之人,但是这次来参加明显是萨拉派组成的庆功宴…不管怎么看都不认为那老家伙的养气功夫好到喜欢抽自己嘴巴。
所以我这个僵尸脸大叔头号政治对头的长女,以ZAFT成员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形势就变得非常的微妙。
在接受莉妮亚教官那一个月的‘这就是斯巴达!’式训练之后,变得异常敏锐的五关已经不是头一次听到那些大佬们或者疑惑,或者鄙夷的窃窃私语,这不是克莱因队长吗?身边怎么没有舞伴?听到这个声音我回头,看到克鲁泽以及…伴在他旁边的那个蓝眼睛的东方佳人。
刚才显然就是这位对我怀有深刻敌意的东方佳人进行的挑衅,虽然说如果愿意我现在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她下不来台,但唯一的结果估计就是自己被身边的无数萨拉派成员们更加敌视,鄙人能力不及克鲁泽队长,现在只是处理小队的事务就已经忙得脱不开身,当然没有机会去找一个如同克鲁泽队长般优秀的舞伴…而且很遗撼的,鄙人的舞姿也实在有点不好意思拿来现丑。
东方佳人的脸色变得有点古怪,而我当然对这种小细节采取了直接无视的态度。
阿斯兰此刻还在军校里窝着呢,说起来老萨拉也确实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怎么样,难得强硬派搞一个庆祝舞会都不让阿斯兰放松一下学业。
难怪种命里阿斯兰想米凯尔,想尼高尔就是不想自己老爸,其原因并非阿斯兰性格类似某位闪光的不孝子,而是萨拉这一家子的家庭问题根本是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
既然如此就不打扰克莱因队长了。
可以和鄙人跳只舞吗?苏菲亚小姐?克鲁泽非常有风度的邀请着自己的舞伴,而后者…已经分不清楚她眼睛是充满了闪烁着小星星,还是彻底变成粉红色的爱心了。
说起来此刻的克鲁泽应该正处在意气风发的阶段吧?自己的能力获得了僵尸脸大叔的信任,另一方面地球和PLANT的局势更加紧张,他离自己那个毁灭人类的目标已经越走越近了。
而我呢?看着这一对走到舞会中心我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已经经过多久了?记得前世作为宅男的时候,自己就有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空虚感觉,好像自己只是世界的旁观者一样。
而自己作为拉克丝出生之后,就算在克莱因家的那段半囚禁生活也从来没有这种放开一切的感觉,一直都在为了心中的执念拼命打拼。
而此刻在这个贵族的舞会上,自己又再一次感到了这种和现实脱离开的空虚感。
向左边看去,不明生物一怒之下打翻了大公和红发小子,赛利斯带着冷笑把脖子上的领带扯下来一扔,很潇洒的扬长而去…向右边望望,克鲁泽被自己舞伴踩了脚,结果还要很勉强的笑着扶住自己那个失去平衡的舞伴。
摇了摇头,自己转身离开喧闹的舞会大厅走到阳台上,抬头看着被模拟出来的夜空…没有耀眼的繁星,殖民卫星的环境毕竟无法完全模拟出地球环境来。
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最初也只是想着混到种命之后给杜兰达尔打工,但结果发现…当自己真的身处这个世界以后,身边不再是动画片内用来单纯推动剧情的苍白人物,而是活生生的人类。
那么多的悲剧…自己明明知道又怎么可能放任不管,但是凭自己那单薄的实力却又如何可以去管?平时被眼前的压力不断的折磨着没有时间去考虑这种问题,但是此刻在这片‘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中却突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过着的只是这种随波逐流的生活。
究竟,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战斗?为了什么而活?克鲁泽为了毁灭罪恶的根源——人类,杜兰达尔则为了挽救人类无可避免的毁灭命运,相比之下自己只是个小丑。
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就任由这个残酷的世界改变了自己,有如一只将头埋进土地的鸵鸟日复一日的重复着生活。
你在看什么?拉克丝?听到这个声音我回头,惊讶的发现居然是僵尸脸大叔——帕德里克.萨拉!他不应该是这次舞会的中心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舞会出了一点小麻烦。
僵尸脸大叔整了整自己歪掉的领带,似乎是要解释我的疑惑。
回头看看果然舞会因为不明生物的冲动行为,已经演变成了雇佣兵和PLANT贵族的全武行…餐具、杯子、椅子、桌子、人…一切可以或者不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在萨拉宅的大厅内漫天飞,想必事后会给萨拉家的佣人们造成不少麻烦,不过也多亏这个意外,才可以暂时离开那种让人作呕的虚伪环境…拉克丝侄女怎么看现在的局势?认为我这样是错误的?我清楚他指的是ZAFT脱离最高评议会直接与联合全面开战的咬尾蛇作战,说起来这种军事力量脱离最高政府的命令擅自开战的行为已经是典型的打破现代军队常规的‘下克上’了,只不过ZAFT这个半私人武装集团恐怕也从来没把上级命令看在眼里过。
这场比原著提前的战役直接导至联军借PLANT防御空虚的时候突袭PLANT本国,可以说这一战对于PLANT的凶险程度甚至超过动画原著那场差点让自然人和协调人双方灭族的第二次雅金.杜威合战。
毕竟这时候的ZAFT还没有威胁地球本土的破坏武器GENESIS,凭借的不过是一群没经过系统训练的民兵,和画钱请来的佣兵。
但不得不说机遇果然和危险是对等的,而这一次帕德里克作为一个不惜血本的赌徒成功的为PLANT迎来了从容布置对地球战略的机会。
联合军主力宇宙舰队大损,ZAFT精锐部队的损失却几乎可以忽略,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我不是评论家,更不是历史学家。
国防委员长大人的决定不管动机如何,最重要的是结果。
现在我们依靠这场战斗获得了对联合军的主动,国防委员长的决策确实是功不可没…我并没有任何‘忠言逆耳’的打算,毕竟看动画的时候基本确定帕德里克的性格属于高傲而多疑,在这种人面前说得越多错得就越多。
而此刻抛弃克莱因派阵营的我,不能也不希望回归稳健派的路线,如果此刻和帕德里克闹翻那么结果就是自己在PLANT从此再没有立足之地。
曾经,我和你父亲一样都怀抱着与自然人和平共处的梦想…但是这个世界是残酷的,好人总是早死,而恶人则享受一切的荣光与富贵…只有美好的梦想无法改变世界,所以如果自然人与协调人必定无法共存,至少让我去背负那份必须的罪恶吧。
帕德里克的语气有一点空洞,这让我知道此刻他不是以国防委员长的身份,而是单纯以帕德里克.萨拉——一个孤独的老人——的身份对我说这番话的。
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们两个都明白这几句话是我们之间共同的秘密。
当我们离开这狭窄的阳台的时候,我们两个的身份就会再度回归国防委员长,和ZAFT军一个小小的队长。
我们喜欢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是新时代的宠儿,神之子…而自然人则认为我们是扭曲了自然的错误产品,恶魔的诱惑。
但实际上我们只是人,连自己身边重要的东西都无法守护的,渺小的人类…我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抬头看着殖民卫星内模拟出的一片黑夜。
没有星光的闪耀,就如同协调人的未来一般混沌不清…但只要相信着,就可以迎来协调人的明天。
也许无法和自然人互相取得理解,也许最后的结局终将毁灭一方,或者两者同时毁灭…但在那之前,协调人的明日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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