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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过去了就是好年景

2025-03-30 18:22:06

毛伯顺本来也不是个没见识的,主要还是吃了亏头脑膨胀,这时候遇到这个局面,心里也没有主意了,齐日升踹飞了欧阳夏,赤手空拳把他手下的六个兄弟打得躺在地下呻吟,现在手里又有两把匕首,他说的不知道见没见过血的意思就是要见血,健身房里还有他们二十多个精锐弟兄,未必不能一拼,他们弟兄三个也有三英战吕布的能力,但是,就算勉强把齐日升拾掇了,也一定损失惨重,更何况未必拾掇得了,那问题就严重了。

老二,你也别把责任都推给我,我不管了,还是你管吧。

毛伯顺终于妥协了。

毛伯运故意说:挺好的呀,我说过让齐兄弟教训他们一下,这不是有教训的味道了,还有谁不服的,都可以和这位齐兄弟切磋,群殴就不必了,咱们不能再丢这个人,想单挑的现在还有机会。

这个机会就给他们吧。

毛伯顺说:我已经说过不管了,还是你管吧。

见这个情景,毛伯运也不惺惺作态了,他面对整个大厅的混混说:不许群殴,你们谁要不服,想单挑的可以和这位姓齐的朋友练练。

二十多个混混亲眼目睹了欧阳夏被踹,六个围攻的同伙躺在在地下呻吟,对这个猛男的实力也很震惊,群殴都不行,还单挑,原先不服气嘴里嘈嘈的也不敢出去练了,谁愿意去找虐啊,又不是受虐狂。

毛伯运说:机会我给你们了,能试的就试一下,机会难得啊,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要说林子大了,确实什么鸟都有,毛伯运说完这句话,就见一个二十多岁、**着上身的肌肉男走了出来,在齐日升三四米远的地方丁字步站住,双手向前一伸,拉了个准备开打的门户,说:我常世来陪你练练。

这个常世来是毛伯运手下的一个头目,在对企业收保护费上给毛伯运独当一面,见他拉开那个架势,就知道有两下子。

齐日升自然不知道这个常世来是何方神圣,可是,他知道这时候能够站出来的不是脑子缺根弦,就是自认为身上的功夫比欧阳夏强。

齐日升性子已经上来,不会再像面对欧阳夏的时候,让他施展了,他要立威,就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这个什么常世来打趴下,才能起到杀鸡给猴看的效果,虽说他不怕车轮战,也没有那个必要不是。

主意一定,齐日升又叫了一声好,把手里的刀子扔下,见常世来拉了这个架势后不再动,就采取主动进攻的方式,两手在常世来眼前一晃一影,脚下一错,右脚就踏出去了,目标就是常世来丁字步伸在前面的左腿,如果被他踏上,常世来的这条左腿就废了,常世来自然知道厉害,他这个左腿本来就是虚步,自然在齐日升晃手抬腿的时候就收了回来,不过,齐日升的这一脚也是可虚可实,常世来来不及撤腿就是实的,撤腿了就是虚的。

既然不让常世来施展开身手,齐日升借着这踏出的脚速度极快的上步,左臂疾封常世来的双臂,右拳直捣黄龙,奔向了常世来的下颚,来不及偏头的常世来就被这一拳结结实实捣在下吧颌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劲力,常世来的下巴颌当时就脱钩掉下来了,就在常世来趔趔趄趄向后退的时候,齐日升顺势一脚踹去,常世来倒下去的时候竟然还顺势翻了个跟头,然后就坐起来捂着嘴巴,呜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还有不服的没有,没有了吧,那好,三弟,你负责把伤重的送到医院救治,然后去杏花山庄,咱们在哪里吃饭。

给毛伯礼叮咛完,毛伯运然后对况副主任说,今天得罪了,马上去杏花山庄,我们弟兄给你和这位齐兄弟接风洗尘。

况副主任说:没有必要了吧,你们忙你们的,我和齐日升在街上简单吃个便饭就行了。

毛伯运说:别急啊,不仅仅是吃饭,我还有些事和你们说。

况副主任说:也行,这顿饭算我请客,算我的工作餐,回去能报销。

他们的对话齐日升听到了,也知道危机已经过去了,就对毛伯运说:毛董事长,我是学医的,先给他们简单的治一下伤。

见毛伯运点头之后,齐日升先走到常世来跟前,弯下腰,一手掐着脸,一手握住下巴,双手一用力,就听嘎巴一声,常世来也哎哟疼得大叫一声,松手以后,就恢复正常了。

然后,齐日升又给那两个拿刀子的正骨,因为恼恨他们动刀子,齐日升伤得他们比较重,一个一只手臂从肩关节到手腕全部脱臼,一个肘关节脱臼,腿关节脱臼,齐日升过去三下五除二的给他们都接上了,还有那几个被他踹伤胸腹部的,他知道伤也不会太重,他是留了余地的,稍微缓一下就没事,当然,也会有人假装伤重在内,不然,那一脚真正使出全力,那还不把肠子踹断。

法治社会,死一个人,性质就不一样了。

毛家兄弟进休息是换衣服的时候,等在外面的况副主任小声对齐日升说:好了,终于没事了,过去了就是好年景,刚才的事真让人担心,怕你走不出这个健身俱乐部。

我回局里去也没办法交代。

齐日升淡淡的说:如果他们打算置我于死地的话,我就要让他们这个俱乐部里血流成河。

听了这个话,况副主任也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心说亏得毛伯运还比较冷静,如果冲动的话,这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个什么局面了,想起来也有点后怕。

齐日升和况副主任坐着毛伯运的奔驰,沿着一条宽阔的马路行驶,两旁不断闪现有圈起的围墙和建筑工地,据说西阜市市政府要北迁,西阜市建设规模北移已成定局,有实力的公司,企业、酒店已经开始征地建筑,有的工地竟然有十多个塔吊,显示出一种规模和强势。

路不远,很快就到了,车子缓缓驶入杏花山庄,坐落在西阜市北郊杏花山庄紧靠金河,虽然没有山,对岸沿河的土塬耸立起数丈高,也有一点山的气势。

杏花山庄很大,足有数百亩,大门和内部的房屋都是仿古建筑,褐红色的琉璃瓦在夏季的夕阳的反射下煜煜生辉。

山庄标志性的大槐树华盖如云,一个大铁钟吊在一颗大枝桠上,底下的钟绳在随风摇晃。

树上还架着一串金黄色玉米棒,出租车直接开进大们,缓缓在林荫道间滑行,沿途上,一架巨大的风车在缓缓旋转着,一盘石碾子静静地躺在那儿,见证着曾经的历史辉煌。

大道两旁都是柿子树,上面都已经挂满了拇指大的累累果实。

杏花山庄因为面积大,又要搞仿古建筑,所以楼层不高,只有四层,大门的门迎是两个身材中等的小姐,都长得很漂亮,上身穿着古色古香的偏扣连襟衫,下身是大裤裆的宽腿裤子,绣花鞋,质料都属于绫缎之类,颜色不是很鲜亮,但是很有特色。

进了大门就是一个大天井,天井周围的楼房下面挂着一串串的玉米棒、干辣椒,廊下还有木制的土织布机和纺线车子,农家风味的气氛很浓。

毛家兄弟和这儿的人很熟,服务员见了他们都诚惶诚恐的挂着讨好的笑脸,况副主任对这儿也不陌生,作为一个大的有实权的市级部门,在大饭店里吃饭不会少了,有名的杏花山庄不会没来过。

第一百章摊牌(上)第一百章摊牌(上)毛伯运的人来的不多,就是他和老三毛伯礼和几个没受伤的骨干,毛伯仁生气没来。

服务员引导他们进了二楼一个包间,就在进门的时候,齐日升的手机响了,接通后听是韦成泰的声音,韦成泰问他下班后怎么不过药店来,齐日升说他正和局办公室况副主任、毛董事长来杏花山庄吃饭。

韦成泰就问他毛董事长是谁,齐日升说了毛伯运之后,韦成泰就啊了一声,问他怎么和毛伯运一起吃饭,齐日升就说电话里说不清楚,等见了面再说。

挂了电话以后,况副主任就问他谁的电话,齐日升说是一个姓韦的朋友,这话被毛伯运听见了,就问他是不是韦成泰。

齐日升说是,毛伯运就说让韦总过来,一块吃个饭。

于是,坐到桌上的齐日升又给韦成泰打电话,说了毛伯运请他吃饭的事。

韦成泰犹豫了一下说算了吧,这儿还忙着,你吃完饭后回药店里来。

齐日升挂断电话后就对毛伯运说,韦总还忙着,他说等有时间了一定坐坐。

毛伯运嗯了一声,就开始看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了。

这顿饭吃的不算很舒服,双方刚打了一场,那几个毛伯运的手下对齐日升还有敌意,脸色不大好,齐日升见他们那样,自然也不待见他们。

席间,毛伯运问起韦成泰是不是要做药店的生意,齐日升也不隐瞒,说有这么一回事,今天已经把祥瑞药店接下了,正在交接手续,做好准备后打算择日开业。

毛伯运还是嗯了一声,表情上看不出什么。

毛伯礼问他,听说韦成泰服装生意挺好的,怎么又想起做医药了?齐日升说,就因为服装生意做得好,才能做医药生意,现在的公司都讲究集团式多行业滚动式发展,韦总可能是想多涉足几个领域吧。

毛伯礼说:韦成泰是**出身,如今竟然把事弄大了。

齐日升就说:这也是社会发展的一大特色,第一桶金往往都带有血腥的味道,但是,永远在**上是没有大出息的,迟早都要翻船,只有逐渐漂白,融入主流社会,才能立住足,发展壮大,韦成泰的这条路走的很正确。

随着地位的转变,观念也会逐渐的转变。

毛伯运一个手下气哼哼的说:未必,他的一路人马还在收企业的保护费。

齐日升说:也是最近才和韦成泰通过朋友认识的,交往不深,韦成泰涉黑不涉黑与我也没有太大关系。

毛伯运点了一瓶茅台和一箱西阜清爽型干啤,因为都有心事,也没喝多少。

吃完饭后,毛伯运和齐日升互留了电话,毛伯运要用车送齐日升和况副主任,被况副主任和齐日升婉言谢绝了,看着毛伯运他们的两辆车开走以后,齐日升和况副主任打车,先把况副主任送回家。

路上,因为有司机,况副主任也没说什么,就是叮咛齐日升,回到局里以后不要说这个事,对谁也不要说,怕影响不好。

齐日升知道狂副主任这个是做的不地道,就点点头说:不说不说,给人说这个干啥。

把况副主任送到以后,齐日升来到药店。

药店的几个人忙了一天,也是才吃过饭回来,韦成泰就问齐日升和毛伯运吃饭是怎么一回事,齐日升就说了上午发生在卫生局办公室的事,以及况副主任约他和人见面,他没想到竟是毛伯运。

然后又说了健身俱乐部里面发生的事,一圈人都听得惊心动魄的。

高向阳说:如果不是毛伯运还有理智,只怕你今天回不来了。

齐日升说:有可能现在西阜晚报的新闻都出来了,健身俱乐部血案,我怎么也得拉十个八个垫背的陪我。

韦成泰说:你这样想就不对了,咱们的命比他们重要,那些人就是蚂蚁,伸伸脚就能捻死他们,被他们拖到蚂蚁窝里啃着吃了,那不是成笑话了。

陈青文说:毛家兄弟不是蚂蚁,那是能吃人的老虎和豺狼。

高向阳说:照日升这么说,毛家兄弟中,毛伯运还算是个有脑子的。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有脑子的流氓也有点可怕。

齐日升说:毛伯运也开始在洗白了,他现在有了家业,又成立了公司,做事也谨慎起来,这就是标志。

韦成泰说:谈何容易,洗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说洗白就洗白了。

高向阳说:根据日升说的情况来看,既然毛伯运有脑子,我估计最近一段时间不会有什么事了,咱们可以顺利的把公司开起来。

韦成泰说:还是要有准备,你没听日升说,老大毛伯仁不是没有一起去吃饭吗,他的人吃了日升的亏,可能不会善罢干休。

高向阳说:他们在俱乐部那么多人,连日升一个人都奈何不了,还能怎么样。

陈青文说:他们明的不行,还能来暗的,就是悄悄放一把火,也够我们受的。

韦成泰说:那也行,就让他们烧,烧我们一个,我让赔十个出来。

齐日升问:药店接交的怎么样了?总经理文星平回答说:还得几天,这是个细活,没有几天时间理不出头绪。

齐日升问韦成泰:韦董,晚上还有什么事吗?韦成泰说:没有,那就散了吧,明天早上还是照样,这几天把手续交接完,店里还要粉刷布置一下,药店重新开业的时候,从里到外都要有一个崭新的气象。

走的时候,韦成泰有车,总经理和两个副总都有私家车,高向阳就拉齐日升和向雪珂坐副总马元东的桑塔纳。

2000年的时候,桑塔纳还算是好车,马元东这辆车也是收医药设备的帐收回来的,顶了几万块钱,已经开了一年多了,大修了一次,现在车况还不错。

把齐日升和向雪珂送到云飞酒店就分手了,齐日升和向雪珂向酒店后面的办公楼走去,向雪珂对齐日升说:我到了,你回去吧,明天你要上班,我一大早也要去药店。

齐日升想去向雪珂的房间看看,给向雪珂摊牌,自己的老婆,弄得跟普通朋友一样,他不习惯,就找借口说:走吧,去了还和你说些事,完了还要去见一姜董。

齐日升一本正经的说这些,向雪珂也不好拒绝,只有让他随去了。

姜云飞是从房地产起家的,挣钱后买了这么一大块地皮,开始只是想盖办公楼,后来却盖成酒店,把办公楼盖到后面去了,但是,房地产依然是主业,员工都在后面的大楼办公和住宿。

向雪珂的卧室是个套间,外面是个整间,放着沙发茶几和办公桌,套间很小,只有外面的一半大。

进到房间,夏季热烘烘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向雪珂先打开了空调,然后让齐日升坐下,打开热水器烧水,嘴里说:空调开了一会就凉了,等水开了给你泡茶。

齐日升说:你记性还不错,知道我爱喝茶。

向雪珂说:我又不是傻子,这点小事都记不住。

坐在向雪珂关着门的房子里,看着向雪珂优雅可爱的样子,齐日升的心里就有点动情,他看着向雪珂布置得很雅致的房间,闻着房间内淡淡的脂粉香,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冒出来,他要直接跳过恋爱这个关口,直接和向雪珂挑明关系,自己的老婆,恋爱个什么劲,多一道手续,说出去都惹人笑话。

第一百章(下)第一百章(下)因为房间不大,1.5匹的分体式空调吹出的凉风很快使室内温度降了下来,水也开了,向雪珂给齐日升倒了一杯茶,放在齐日升旁边的茶几上,齐日升说:你也别忙了,咱们坐下说说话。

向雪珂就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很随便的说:有啥话你说。

齐日升看着向雪珂的眼睛问: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确实曾是很熟很熟的熟人?向雪珂想不到齐日升开口就问这个话,有点莫明奇妙,但是见他一本正经,就说:我记得,你这个话曾经在医院里对我说过,我不理解,也没有这个感觉。

真的没有一点感觉?没有,怎么了?看样子,这个事我非得给你说明了。

你说呀,我听着。

齐日升很严肃的说:前世,我们曾经是夫妻,到2010年的时候,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八岁的男孩子。

向雪珂的眼嚯的一下睁大了,腰也坐直起来,脸上有了一抹艳红色,她瞪着齐日升看了半会,这才生气的说:你没发烧吧,编谎话也要有点逻辑,还前世,孩子的,前世是过去时,2010年是未来时,过去时和未来时怎么能搅和在一起,简直是胡说八道。

我和你说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很严肃的,你也经常上网吧,知道有个,专门发小说的。

不知道。

向雪珂莫名其妙。

哦!你是不知道,这个文学网站是2002年成立的,黄金书屋、书路你该知道吧,你看过大唐双龙传,星战英雄吧,就是在这样的网站连载的,最近博库还不是在闹腾,这些都是过眼烟云,2002年成立的起点文学网才是网络文学的领军,2003年开始推出VIP作品,也就是看书收费,到第一全球百强的大型文学网站。

想象力挺丰富。

向雪珂眨眨眼说。

这个网站发行的连载小说最初是玄幻作品,以后逐渐扩大范围,有都市言情,历史军事,游戏竞技,科幻灵异之类,那些书的内容中最主要一点就是穿越,就是主人公从现代穿越到古代,或者从古代穿越到现代,变换时空,然后在两个不同时代的人物之中编织故事,这个类型叫穿越小说。

那又怎么样?跟侯宝林说的相声一样,关公战秦琼。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问题就在于那么一个穿越,以前,我对这个穿越的说法是不信的,以为是作者胡扯,异想天开,信口开河。

你这个认识也不对,写书的就是创作,干的就是那个扯的活,至于有多少东西是真的,那就是次要了。

可是,我没想到这确实是真的,我就从2010年穿越回2000年,来到这个我曾经经过的世界了。

向雪珂哧的一笑说:脑子进水了吧,还穿越,你怎么不穿越远些,到古代去,还是在现代社会里混。

说是这样说,但是,如果我穿越到古代去,咱们夫妻还怎么团聚啊,你不觉得遗憾吗?向雪珂脸一沉,还说,你要再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可生气了,你们男人就没有好东西,为追女人,什么花样都能翻出来,还穿越,创意倒是不错,就是手段低下了些。

齐日升知道说了雪珂不会信,心里就有些郁闷,但是既然已经决定摊牌了,只得继续解释说:我说的虽然听起来有点荒唐,实际上确实是真的,我在2010年是西阜的名医,心脏外科手术在国内都是拔尖的,你在云飞公司搞预算,倒是没多大发展,姜云飞后来看我面上给了你百分之一的股份,也算是很不错了。

向雪珂冷笑着站起来说:做梦吧,还是西阜名医,我还能拿云飞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竟然还是靠你的面子,我看你得去医院瞧瞧了,走吧,我要休息了。

被自己的老婆向外赶,齐日升也不觉得丢人,身子却没动,说:你要怎么才相信我?向雪珂有点无可奈何的说:你晚上喝了酒吧,是不是说的都是酒话,回去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行不行?齐日升看了看向雪珂,缓缓地说:我很清醒。

你要怎么才能让我证明我们曾经是夫妻?唐明皇和杨贵妃过去有过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我们也有过那个时候,但是,因为我是穿越的,你不是,这不好证明。

是呀,不好证明。

向雪珂敷衍着说。

但是,我有能证明的方法。

怎么证明?向雪珂不大相信。

我问你一句话,我穿越以来,我们没见过几次面吧?是没见过几次,三四次吧?我们见这几次面衣服都是穿的整整齐齐的吧?又来了,看你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是在公开场合见面的,衣服能不穿的整整齐齐的,说完,向雪珂立即觉察出她的这些话有语病,私下场合,就应该不整齐了,齐日升给她设了个陷阱,但是见齐日升没觉察,也就装没事。

好,我说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事。

你说。

在你**部位上头的毛丛里,有一小片红记,你说是不是?你……你……你怎么这样说,谁说的?向雪珂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又羞又恼,却不知道说什么,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齐日升。

他怎么知道的?除过父母,没有人知道他这处红记啊,是不是她洗澡的时候有人看见了那儿?不可能啊,就是有人看见,也不可能告诉他齐日升一个大男人呀?你别管谁说的,就说有没有。

齐日升的神情很严肃。

没……没有,我得问清是谁对你说的,这种人也太无聊了。

向雪珂表示很愤慨。

谁也没对我说,我是六月初穿越回来的,到现在才一个多月,你的朋友我一个都不认识,谁会对我说。

你走吧,你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大姑娘的闺房说这种事,让我怎么说你,我要休息了。

齐日升站了起来,说:我走了,你好好想想,我们有八年的夫妻之情,我穿越的这一辈子,不想让我的妻子睡在别的男人怀里,这辈子,我们还做夫妻,我们曾经在一张床上说过这样的话,现在就是兑现这个话的时候了。

齐日升走出门,把门咣的一声拉上,向雪珂心里也震动了一下。

说起来,向雪珂对齐日升也很有好感,他人不但长得高高大大的,显得很阳光,而且是中医世家,又从医学院毕业,齐日升在医院里做的那个心脏搭桥手术她也知道,听说是世界水平,她虽然不大相信,但是毕竟是心脏上的手术,能在人的心脏上修理,而且还能修理好,这本身已经很了不起了。

文化程度又够,两人有共同语言,倒是个很不错的人,值得她注视和重视。

可是,齐日升今晚上的话让她很震惊,穿越,太可笑了,谁相信这个鬼话。

肯定是神经上出现了问题,有妄想症的倾向,要不然就是脑子真进水了,进的不是井水,河水,很可能是海水。

海水里面有盐分,说不定是一条咸带鱼随着海水钻进去,在里面作怪第一百零一章躁动第一百零一章躁动向雪珂感到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就摇摇头笑了,并边笑边脱衣服准备洗澡,脱下连衣裙以后,身上只是一件肉色的奶罩和一条暗红色的小三角裤头,他的身材很好,皮肤细腻白皙,身上一点赘肉也没有,圆润的大腿小腿修长,很漂亮。

她手背到后面解下奶罩,一对玉兔扑棱一下蹦出来。

挺挺地颤抖了两下,两只黑葡萄下面是一圈淡淡的**,紧接着抬腿又把裤头脱下,向下面一看的时候,她就笑不出来了,他想起她隐秘处真有那么一块红记,齐日升说对了。

咦!红记藏在毛发里,齐日升是怎么知道的?她的女友们都不知道她有这么一块红记,那地方隐蔽,一般不容易看见,就是有女友知道,也不可能说给齐日升,况且齐日升认识她并没有多长时间,更别提进入她的圈子了。

认识她的男人更不可能看到她那儿了,没有一点机会,自然不可能传出去。

那么问题出在哪儿?宿舍里的厕所就是洗澡间,和酒店的设置一样,热水管子也是和酒店的管子连在一起的,晚上十二点前都有热水。

夏天的澡好洗,就是冲冲身上的汗气。

向雪珂边洗边想着齐日升的问题,直到出来的时候还没有想通。

窗帘拉着,门关着,一个人的空间里,**的向雪珂举动和表情都很自然,她打开了客厅一台二十一寸的彩色电视,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开始搜节目。

2000年的时候,有线电视已经在西阜市全面占领了市场,节目虽然只有二十多个台,收看的节目也很有限,但是比起过去的五六个台来说,节目还是丰富多了,不少人抱怨一晚上尽换台了,一个电视剧都看不完整,向雪珂也存在这个问题。

她最近正在跟看一部叫做大宅门的电视连续剧,还同时收看康熙微服私访记和一部武打片笑傲江湖。

只要那部电视剧中间插广告,立即换台,侧重点是大宅门,估计广告播的差不多了,又换过来,有时候被那边情节吸引住了,换过来的时候就迟了,三个电视剧没有一个看完整的。

今晚上,齐日升把她的心搅乱了,边看着电视剧,还边想着齐日升的话,三个电视剧是什么情节,最后都糊里糊涂的。

有时还情不自禁的去摸那一块红记,尽管摸不出什么痕迹。

睡下以后,向雪珂心里忽然灵机一动,看齐日升今晚上的态度,他是很诚恳和她谈这个问题的,会不会他说的情况是真的,就是不是真的,将错就错也没有什么不好,只要他不是脑子进水,思维正常,就算是前世的夫妻又有什么。

不过,还是明天再说吧,现在想这些没有多大用处。

不过,向雪珂还是在很久以后再入睡,这个问题始终萦绕在他脑子里,睡梦中也没忘。

齐日升出门以后先给姜云飞打电话,得知姜云飞回他的南山别墅了,就说了他今天到市卫生局上班。

上班的事姜云飞还不知道,问他说怎么不在医院,跑到卫生局去了?卫生局是机关,不是看病的地方。

齐日升解释说,就是因为不想做医生,他才到卫生局机关做公务员的。

姜云飞说他舍长取短,在医学院学的东西没用处了,齐日升说那也不见得,有能力的人走到哪儿都闪光。

姜云飞就说走公务员的路也好,将来当个官,叔也好沾你的光。

齐日升说,那你就盼我把官当大。

然后,姜云飞问他药店接的怎么样,向雪珂做总会计师还行吧?齐日升说,姜叔派的人还能有错。

姜云飞说,雪珂聪明能干,我本来想要雪珂做你成才哥的媳妇,可是你成才哥成了那个样子,怎么能委屈人家姑娘。

齐日升也不客气的说,姜叔,你就别打向雪珂的主意了,她是我的媳妇。

姜云飞就笑骂说,我早看出你小子不地道了,你们两个倒也合适,姜叔给你做这个大媒。

齐日升就笑嘻嘻的说,姜叔,那就谢谢你了。

然后,齐日升又给苏茜茜打传呼,坐了出租车好一会,苏茜茜才在学校里的磁卡电话上回传呼,问他有啥事,齐日升问她有时间没有,出来一块吃个饭。

苏茜茜说这么晚了吃什么饭,不利于减肥,齐日升就说你又不胖,减什么肥。

苏茜茜说得提前预防,等胖了再减就迟了。

齐日升问她,昨天晚上夏海秋开车送你们回去,没有什么事吧?苏茜茜就说,开车送一下能有什么事,送到学校门就走了,然后又说你怎么小心眼,听你的话带一股老陈醋的味道。

齐日升说:我看那个夏海秋对你不怀好意。

苏茜茜说:你就怀好意了,我看你才不会好意,把人家那样……哎呀,你好意思做,我都不好意思说。

齐日升说:那又有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谁还不谈一下恋爱,那都是爱的表现啊!苏茜茜呸呸了两口,说:说那些话也不嫌恶心。

齐日升说:那又有啥,这些话光明正大的,我都敢在学校的喇叭上喊。

苏茜茜说:谁有你脸皮那么厚,你这时候还没吃饭,在街上逛,干什么去了?我怎么听你哪儿有唱歌的声音?齐日升说:没干什么,今天第一天上班,有点事完晚了,现在正在出租车上。

出租车司机在放音乐。

苏茜茜说:还有事没有,没事我回宿舍睡觉去了。

齐日升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为庆祝我第一天上班,想约你出来玩玩,你就不给面子。

苏茜茜说:不行,啥时候了,学校快关大门了,到时候进不来。

齐日升说:进不来怕啥,我那个出租屋有的是地方。

苏茜茜一笑说:这时候我可不敢去你那个色狼窝,怕你把我吃了。

齐日升说:已经都吃了,还能吐出来。

苏茜茜又呸呸了两口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再没啥事我挂电话了。

齐日升说:别呀,这么热的天,你能睡着。

苏茜茜说:不能睡也得睡,多打一会就把磁卡电话的钱打完了。

齐日升说:那有啥,我明天给你买两张卡,以后随便打。

苏茜茜说:有事了说,没事说那些废话干啥,挂了。

听咔哒一声,齐日升就叹口气,指点司机把他送到出租屋附近的夜市上,喝了一碗鸡蛋醪糟,这才溜达回去睡觉。

这一晚睡得不太安宁,心里还牵挂着对向雪珂表态以后向雪珂的反应,不知道他那番话能对两人关系的促进起到多大作用。

第二天早上上班迟了几分钟,刚进办公室打卡,岚岚就通知他说,余主任让你来了以后去他办公室一趟。

没听说有什么事?齐日升问。

看你这个人,余主任只让我通知你,能告诉我什么事吗,你昨天下午和况副主任去哪里了?保密,能告诉你吗。

齐日升故意这样说,不过,那种事也不能说呀,真要解释,也不是几句话能解释清楚的。

不说算了,谁稀罕呀。

女人都爱八卦,齐日升没能满足岚岚的好奇心,岚岚自然不满意了。

第一百零二章实事求是第一百零二章实事求是敲门进了余晓波主任的办公室,见布置得和况副主任的差不多,家具一样,摆放的位置也一样,只是品味不同,余主任的办公室里多了两盆高大翠绿的马蹄莲,各开出了几支马蹄形雪白的花朵,看起很很是雅致。

余主任让他坐下,没有像况主任那样给他倒水,也是坐在沙发上对他说:今后上班一定要按时,不能迟到,今天就迟到了好几分钟。

齐日升不好意思的说:晚上没睡好,路上又堵车,就耽误了。

听说中心医院那个心脏不停跳搭桥手术是你做的,报纸都登了。

余主任很有兴趣的问。

不全是,我也就是适逢其会,人家把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我拣了个便宜。

这个事报纸没登,他也只能谦虚邪恶。

话可不能这样说,这个便宜不是谁都能拣的,报纸上说,是世界见尖端技术,能随便拣吗。

余主任似批评似表扬的的说。

我真的是糊里糊涂的,当时就是胆大,没考虑后果,如果知道是世界级水平,可能就做不成了,心理压力大呀。

齐日升故意这样样说,在机关,必须谦虚些,这样才能的到领导的好感。

余主任是政工干部,没学过医,也不知道齐日升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他会分析,事关人的生命,没有两下子,医院里也不可能让拿手术刀,这至少能证明他有动手术的能力,至于和世界水平比起来有多远,涉及好多专业方面的问题,他弄不懂,也不想弄懂。

像你这个技术,怎么不去医院搞业务,跑到卫生局做个小公务员,不是大材小用了。

人各有志呀余主任,鲁迅先生当年是在日本学医的,学成归来后却从文了,而且还成了大文豪,对人类起的作用就大了,如果从医,最多做个名医,对社会也没有大作用。

你的理想是不是将来在仕途上有大成就了?齐日升笑了笑说:做个公务员就满足了,暂时还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也不能一辈子做个公务员呀,是不,有上进心那是很正常的,说没有反而就不正常了,好好干,我会注意你的,只要确实有能力,咱们卫生局在我手里绝不埋没你这个人才。

那就谢谢余主任了。

别谢我呀,主要还看你自己干的怎么样,昨天下午况主任叫你,你和他干啥去了?正和齐日升谈手术和工作,在齐日升放松心情的时候突然问出昨天下午的事,看起来好像随口问出来的。

余主任这个技巧掌握的很好,语气和神情一点不显得突然,甚至有点漫不经心的样子。

上午不是那些人来闹事吗,况主任下午让我和他去处理了。

他没给你汇报吗?齐日升穿越前当了多年医生,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脑子反应也很快,立即回答说。

余主任能问出这个话,很明显况主任没有给余主任汇报,余主任不知道,这才问他。

或者汇报了,余主任要在他跟前证实,所以说完后反问了一句。

都是才上班,可能还没来得及汇报吧?事情最后是怎么处理的?余主任又问。

余主任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西阜市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只要关心,什么事都能打听出来,苍蝇飞过都有个踪影,何况两个人。

在这件事上,他不能欺骗余主任,昨天下午,况主任话说的大,却不能保证他的安全,他有什么理由为他隐瞒。

况主任虽然交代他这种事不能说出去,但是,如果余主任知道了,他撒谎很可能落个不好的印象,还是实事求是好些。

这念头在齐日升脑子里活动只是一瞬,他立即又回答说:说起来话就长了……齐日升从头至尾说了在健身俱乐部里发生的事,余主任听的惊心动魄的。

听完以后,余主任说:况主任也太不负责任了,一会我得说说他,你昨天下午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意外,他没法交代,我也没法交代呀。

齐日升说:况主任这样也没错,人是我打的,解铃还得系铃人啊,我不去这问题也没法解决。

余主任说:你说这个话就不对了,什么叫你不去问题没法解决,既然这样还要组织干什么?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市卫生局的工作人员,你的一行一动都代表了国家公务员的形象,出现问题,就算是你做错了,组织也会出面解决,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出了问题谁负这个责任。

齐日升说:况副主任也是组织,是他让我去的,我不能不去啊。

余主任说:你说的也没错,不过,像这种大事还是要让我知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昨天那几个人不是在办公室闹腾了吗,你也参与进去了,我把你叫过来的意思是,卫生法制与监督处点你名了,让你配合他们去东城区卫生监督所检查指导工作,高处长一会派人过来叫你,坐他们的车去,你记着你的身份,虽然是配合卫生法制与监督处,代表的也是咱们局办公室,不过,你,对执法的路数还不大懂,只是配合,就不要多说什么,主要是听卫生法制与监督处的,多学些经验,以后好挑担子。

不用去他们处吗?齐日升问。

不用,就在大办公室等着,来人叫你再去。

好,余主任,没有啥事了吧,我回办公室了。

没事了,去吧。

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岚岚就问他:余主任叫你去干啥了?一个办公室办公,都是办事人员,互相之间就有竞争,谁受领导重用,就提拔的快,男同志之间很少交流这个,一般互相提防,岚岚是女同志,先天优势,说话就随便一些。

余主任怎么知道我昨天下午何况主任出去了,是你说的吧?齐日升没回答他的话,反问。

是我说的,怎么了?我坐办公室,不掌握你们的去向,余主任一问三不知,只怕我早到外面扫大街去了。

岚岚不满意的说。

没事,我就是问一下,余主任问是应该的,你说也是应该的,我又没怪你。

刚才余主任叫我是让我配合卫生法制与监督处去查处个案子。

齐日升也没隐瞒。

那怎么还不去啊?岚岚问。

一会他们过来叫我。

正说着,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机关干部在门口探身,问:岚岚,高处长让我过来叫齐日升,是哪一位呀?岚岚说:这不是吗,就在这儿坐着。

齐日升站起来问:是法制与监督处去查案子吗?机关干部说:是,走吧,车在外面等着。

在门口,机关干部对齐日升和齐日升握手,说:认识一下,我叫孙鹏,在处里是负责监督这一块的。

齐日升说:我是新来的,还望工作中多指点。

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孙鹏也很谦虚。

上了外面的一辆中型面包车,车内连司机在内共有三个人,他们都笑着向齐日升点头打招呼。

经孙鹏介绍,齐日升认识其余两个工作人员一个叫郑特殊时期,一个叫乔耀成,司机叫复兴司马,单名一个牛字。

年纪都不大,郑特殊时期和乔耀辉三十岁左右,司机司马牛小点,二十多岁。

第一百零三章驴肉王餐馆第一百零三章驴肉王餐馆路上,孙鹏问齐日升在办公室打哪两个混混的经过,齐日升轻描淡写的说了,郑特殊时期说:听说那两个手里都是有功夫的。

齐日升说:别提学功夫了,学个三脚猫,碰上我这个啥功夫也没有的,和他乱打,手里就没招了。

乔耀成说:有这个说法,会打的打不过不会打的,不按你打的路数来,你有啥办法。

孙鹏说:说的容易,谁敢和那些真正会武术的打打试试,不打出屎来算你没屎。

郑特殊时期问:齐老弟是真的不会功夫还是谦虚?孙鹏说:特殊时期你也太老实了,这是明摆着的事,日升没有两下子,在三个人面前就没有那么从容镇静,听说三个人就没够你收拾,最后一个都尿裤子了。

齐日升虽然嘴里谦虚,心里倒想让他们认可,他常看官场穿越小说,知道一般的单位对身上有功夫的人还是很敬畏的,一旦让别人敬畏,就等于一张通行证,上进的机会就多了,就是有人反对,也怕拳头,所以,他听了孙鹏的话后一笑说:要说没学过你们也不信不是,学倒是学过,不是正规的,我家不是骨科世家吗,给人捏骨正骨的时候要有功夫,要不然有些骨科的病就治不了,传我祖先手艺的红衣喇嘛随着这个手艺也传了一点练法,就是练的劲大些,手脚身子灵活些,其余的也没有啥。

乔耀成感兴趣的说:什么时候给我们表演一下。

齐日升笑笑说:不好表演,也没啥看头,就是些捏骨头的动作,只有捏断人的骨头,或者捏好人的骨头,你们才能看见。

乔耀成说:能捏断人骨头的功夫,那就很厉害了。

齐日升说:除非病人,人家哪有停在那儿等着你捏断他骨头的道理,不是那么容易的。

说话间,东城区卫生监督所就到了。

东城区卫生监督所是区政府下辖卫生局的下属单位,机构人员属于区卫生局任命,有独立的执法权,财务权在区卫生局,是区卫生局的创收单位,所长级别上属于副科,业务和监督上归属区卫生局领导,市卫生局也有业务指导和监督权。

市卫生局法制与监督处的面包进了区卫生局大院,就看见有行动,穿着上青色制服、戴着金黄色肩章的卫生监督人员已经集合在楼下,还有警车和警察,看样子要去哪儿执法。

齐日生与这些人不熟悉,孙鹏他们却很熟悉,下车后,那些人纷纷与他们打招呼,孙鹏问一个胖乎乎的女孩:娜娜,怎么不见你们王所长?叫娜娜的女孩指指楼上说:王所长正和局里的领导还有派出所的商量事,快下来了。

孙鹏迈步上楼,齐日升和乔耀成郑特殊时期跟着上去,司机留在下面车里。

卫生监督所的办公室在三楼,孙鹏熟门熟路,进了一间大办公室,就看见王洪奎所长正和人商量事,看见他进来,连忙跑过来握着他的手说:哎呀,孙科长,啥风把你给吹过来了,来来,介绍一下,市局法制与监督处的孙鹏孙科长,这是我们区卫生局的程平副局长,这位是城区派出所的副所长谢东。

这位是我们卫生监督所的副所长赵群书,你认识。

王洪奎所长身材不高,也就是一米七左右,却很胖,啤酒肚很明显的凸了出来,副局长程平是个瘦高个,上身穿件短袖体恤,露出的胳膊也很瘦,肌肉看起来不发达,副所长谢东身材魁梧,看起来不苟言笑,很威严的样子。

孙鹏也把乔耀成和郑特殊时期做了介绍,介绍到齐日升的时候,只说是市局办公室的。

介绍完后,孙鹏问:王所长,你们这是有行动?王所长招呼他们坐下,边给他们倒水递烟边说:一个违法经营的钉子户,累教不改,还伤了我们的人,今天上午是去依法执行。

是哪个叫马路平的吧?孙鹏问。

对,是叫马路平,听说他还到市局去闹了?是呀,人家是上访,我们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处里让我们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案子的情况,看你们是不是依法办案了?孙鹏似笑非笑的说。

他们是市局下来查案的人员,态度本应该是很严肃的,但是,那个马路平在市局的作为也从侧面说明了一些情况。

孙鹏也是从基层上去的,对基层执法的情况很清楚,食品卫生的问题弹性比较大,里面有软件,也有硬件,硬件没有问题就查软件,总能查出一点问题,有问题就能罚款了,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

所以,一般的饮食单位对食品执法检查都很小心,对执法人员的态度也很好。

他们下来查案,只要不是很明显的执法违法,手下就留情了。

孙科长,我们这次还真是依法办案的,对方有有**背景,我们连细节都很注意,如果不是对方太蛮横无理,我们也不会采取今天的强硬执法,对待这些不遵规守法还蛮横无理的经营户,必须采取强硬手段。

王所长倒是理直气壮,态度很明朗。

那你说说案子的基本情况吧。

乔耀成也拿出本子和笔,准备记录。

情况是这样……王所长简单的谈了案子的情况。

原来,这个案子是槐树林街群众投诉到区卫生局的,反映驴肉王餐馆的卫生脏乱差,后院臭气熏天,苍蝇乱飞,当地群众怨声载道,要求区卫生局派人去查处。

投诉者还反映了一个情况,就是这个餐馆原来是专卖饺子的,经营的比较好,后来,卖饺子的老板在现在的老板马路平勾引下赌博,输光以后马路平现场放高利贷,引诱的卖饺子老板输红了眼,把餐馆押给他,卖饺子老板输完了钱,餐馆就归了马路平马老板。

马路平是杀驴卖驴肉的出身,接了这个餐馆以后就把驴的屠宰场搬到餐馆后面,开始天还不热,进入五月份以后就开始蚊蝇飞舞,臭气熏天,因为这个马路平是街上的一个恶物,也没有敢惹,这个群众来投诉,也要求卫生局给保密,否则,让马路平知道了就没有好果子吃。

区卫生监督所接到这个案子投诉以后,立即委托槐树林卫生站卫生监督员去核实情况。

槐树林卫生站两名监督员也接到了群众投诉,他们知道这个驴肉王餐馆老板的情况,没敢去处理,这时候接到区卫生监督所的电话,就不敢怠慢了,立即到该餐厅调查核实情况,现场检查发现马路平没有屠宰证,屠宰证是属于畜牧局管的,但是屠宰的卫生环境属于他们管,人常形容对什么事上心就像苍蝇见了血一样,杀驴肯定要见血,还有杀驴后的粪便,肠肠肚肚,都是苍蝇喜欢的东西,所以,这个后院就成了苍蝇的繁殖大集合,一个舞动的天堂,两人进后院以后不说那股腥臭了,仅苍蝇嗡的一下飞起,就让他们感受到轰炸机的味道。

苍蝇并非只是在后院肆虐,人上一群,都是形形色色,更别说苍蝇那么多的数量了,有些苍蝇甘心在后院里享受天堂般的生活,有些苍蝇志向远大,就不甘心在后院里平平庸庸的呆着,要到各处去逛逛,经风雨见世面,找更好的工作生活环境,追求更好的物质待遇。

所以,驴肉王餐馆里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有不少的苍蝇,尽管服务员用蝇拍不断地拍打,仍然前赴后继,络绎不绝。

第一百零四章监督第一百零四章监督驴肉王餐馆还有一个大问题,就是驴叫唤,当地人口头流传有四难听,伐锯杀猪驴叫唤,碳渣堆里磨铁锨。

发锯就是锯子不快了,用锉沿着锯牙一个一个的磨快,碳渣堆里磨铁锨也一样,都是刺刺拉拉的很难听,杀猪的时候猪拼命嘶叫,声音很刺耳,这三样还都可以人为的控制,唯独驴叫唤控制不了,特别是在深夜,那昂呜昂呜的声音能传出几公里地去。

马路平杀驴不是买一头杀一头,有时候一次买几头回来,杀一个之后,其余的就养在后院的驴槽上,城市的居民有这么几头驴在深夜叫唤,休息就成了问题,有的因此患上了神经衰弱,后院还有个石棉瓦搭成的腊驴肉作坊,里面有几口大磁缸,是用来浸泡驴肉的。

驴肉上锅以前需要用调料水浸泡,让调料的味道深入进肉内,这样才能保证煮出来的肉入味、好吃。

短短几个小时的沸煮,不能保证调料水深入到肉内,吃起来味道就差了。

现在的几个大缸里都腌着肉,因为没有盖盖子,肉被一块块石板压进调料水里,由于调料水里混杂着血和其他物质,显得黑糊糊地很脏,水上面还漂浮着苍蝇和一些杂物,因为夏天天气大,发出一股馊味儿。

一口煮肉的大海锅也没有盖盖子,黑乎乎的腊汁水上面苍蝇飞舞,锅台上也爬满了苍蝇。

驴肉王餐馆除过卫生条件严重不合格外,还有超越卫生许可证核定内容的问题,卫生许可证核定的内容只是制售水饺,并特别注明不含冷荤和凉菜,但是,驴肉王餐馆却还加工制售中餐、冷荤。

腊驴肉驴杂,还有驴睾丸驴鞭什么的。

两位监督员和老板谈了话,发了责令停业整改通知书,并把通知书连同形成的谈话材料让马路平签字。

马路平本来就对槐树林街两个卫生监督员来检查不满,摔摔打打的,嘴里也不干不净,谈话的时候自然也不配合,最后监督员还给他发责令关门整改通知书,让他在谈话材料上签字,像这种情况,马路平就应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工作人员协商,一是解决卫生问题,二是餐馆增加品种问题。

他却仗着混混的背景,无理取闹,说他偏不关门整改,该卖什么就卖什么,谁也管不着,骂两个监督员是什么**玩意,也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小心出门撞汽车上碰死。

听了马路平威胁的话,又见他拒不签字,两个监督员家就在槐树林,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不敢过度招惹他,回去后把情况向区卫生监督所汇报了。

于是,卫生监督所在第二天派了两个工作人员,和槐树林站的两个监督员第二次来到驴肉王餐馆。

再次进行现场检查,发现后院虽然简单整治了一下,喷了药,苍蝇还是不少,餐馆内的玻璃柜子里还有驴肉、凉拌驴杂,凉拌的各类菜类。

对驴肉王餐馆的违法行为,工作人员以区卫生局监督所的名义再次下达了关门整改的通知书,并送达了卫生监督意见书,约马路平于次日上午到东城区卫生监督所槐树林站核实情况。

现场,马路平依然拒绝在笔录和整改通知书上签字,态度比第一天还恶劣,不但污言浊语辱骂,手里还提着他的杀驴刀,让他们滚出去。

工作人员也都是几个年轻人,年龄最大的不超过三十岁,火气本来也很旺,开始还训斥了几句,但是见马路平敞着怀,露出黑森森的胸毛,手里提着杀驴刀子,杀气腾腾的,也就没有再多说,退了出去。

回去很气愤的把情况给王洪奎所长一汇报,王洪奎也很气愤,一个执法单位,如果不能正常的行使权力,向恶势力低头,传到哪些经营户耳朵里,以后还怎么没执法,但是王所长懂法,他知道执法过程中取证的重要,就安排副所长赵群书带执法队前去,随行带了摄像机以方便对违法行为调查取证。

这次去的人比较多,恰好马路平正在后院里杀了驴以后剥驴皮,现场狼藉,马路平见人进来,还带着摄像机,就提着刀子站起来破口大骂,还威胁摄像机不要拍照,见威胁不管用,提着刀子就扑过来。

几个小伙子抓胳膊的抓胳膊,抱腰的抱腰,终于把刀子夺下来了,但是在夺刀的过程中,因为夏天的衣服都是短袖,没有防护,还是有两个工作人员被划伤了胳膊,鲜血直流。

执法队虽然有卫生执法权,却没有抓人拘留人的权利,他们把马路平放手以后,强行取证,拍了后院和前头的卫生状况和超范围经营情况,做了现场检查笔录,然后再次对驴肉王餐馆下达了责令整改通知书,行政处罚陈述申辩告知书、卫生监督意见书。

工作人员在执法队员的见证下宣读了行政处罚陈述申辩告知书中内容,并由联合执法队的见证人在现场检查笔录、责令改正通知书、卫生监督意见书、行政处罚陈述申辩告知书上签字见证。

并对这一执法过程进行了全程录像取证。

马路平不但没有关门整改,继续开门营业,还带人到区卫生局大吵大闹。

对待这种不顾皮毛的社会混混,政府有的是办法,动用专政机关还不是小菜一碟。

但是,一开始都是采取忍让教育的态度,让他们发泄一下,发泄完了该怎么还怎么,只要不过于,也没有必要上手段。

马路平在区政府闹腾了一天,见没有效果,又跑到市局去闹腾。

情况就是这样。

听了王洪奎所长的叙述案情,孙鹏沉默了一下说:根据你们叙述的案情看,这个马路平确实违法了,你们今天这是要去依法执行吗?王所长说:是,局长点了头了,派出所也抽出时间和人协助,局里还委派了程副局长来具体做指导,我们准备把这块硬骨头啃下来。

孙鹏点点头:那你们行动吧,也不耽搁你们的时间了,不过,我们得跟去看看,这个马路平究竟顽固到什么程度。

王所长笑着说:孙科长,就不劳烦你们了,你们坐在这儿消停的喝茶,等我们回来,中午一块吃顿饭,看孙科长这些天酒量长没长,拳路有没有进步。

孙鹏也笑着说:进步不进步的总比你强点,那啥,我们去是监督你们,看你们在执法过程中是不是违法,是不是怕我们去了,你们放不开手脚啊?王所长说:那里,我们基层的欢迎市局监督,程局长,孙科长同意了,那就行动吧。

程局长说:好,按咱们刚才商量好的方案,把程序做好,让大家都注意安全,谢所长,如果餐馆的人不配合,动手打人,你们警察要出面阻止,你们所长也交代了,必要的时候拘捕。

谢副所长说:没问题,这是**的天下,我不信他们还能反了天。

一行下了楼,简单的动员之后,四辆车就向槐树林解开去。

驴肉王餐馆所处的位置还是比较繁华的,附近有两个住宅小区,还有一个菜市场,人来人往的很热闹。

警车是拉着长笛过来的,表示执行任务。

在驴肉王餐馆门前停下的时候,警笛虽然不叫了,顶灯还在炙热的阳光下闪烁。

第一百零五章执法第一百零五章执法没想到执法过程却是出人意外地顺利,那个马路平很配合,当执法人员宣读食品卫生法某条某款的时候,他也在用心听,谈话的时候也是有问必答,并在谈话记录上签了字,紧接着又在限令整改通知书、行政处罚听证告知书上签了字。

像狗肉王餐馆这种情况,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卫生法》的有关规定,仅从事超范围经营一项,不但要没收违法所得,还要处违法所得一倍至五倍的罚款。

再就是超范围经营的罚款了,根据规定,也要处以500元以上3万元以下的罚款,更别说卫生差的罚款了。

但是,执法人员考虑到马路平的认错态度比较好,也可能是因为有市局的法制与监督处的人在,最后决定处一万元罚款。

餐馆关门整顿,要等到卫生检验合格,卫生部门核准经营范围后再开门。

再就是屠宰了。

一个是屠宰资格问题,畜牧局来人也对马路平的屠宰资格提出了质疑,2000年的时候还没有集中屠宰一说,牲畜的宰杀大部分都是由私人进行,检疫就是个大问题,2003年以后省上才发了一个文件,要求生猪集中屠宰,2007年以后才逐渐提出鸡鸭鹅、活羊集中屠宰。

生猪的集中屠宰经过一番波折之后倒是卓有成效,鸡鸭鹅和活羊就比较困难,大牲畜就更不用说了,也没有大牲畜屠宰的生产线啊!但是,不管私人屠宰和国家集中屠宰,都要办理屠宰证,没有屠宰证就是非法。

再说还牵扯一个检疫问题,有些生畜的病症会给人传染,譬如猪囊虫病,猪羊的口蹄疫,猪流感,再譬如马的四号病,牛的疯牛病等等。

当然,还有特种动物和禽类的疾病,2003年爆发的**,果子狸就遭了殃,养殖场的果子狸基本被捕杀。

2004年爆发的禽流感,多少大鸡场的鸡也被捕杀,连一些野生禽类也不能幸免。

但是,2000年的时候,对屠宰的管理还很松懈,屠宰资格证面对的都是生猪屠宰户,大牲畜和家禽类还没有办资格证的。

所以,畜牧局所说的屠宰资格好像不很成立。

所以,这个问题也没有深究。

不过,因为杀驴的卫生问题,驴叫唤的扰民问题,卫生监督所和派出所都根据管理范围,提出另外找地方屠宰的建议,马路平也接受了。

对执法的异常顺利,所长王宏奎也很惊讶,估计马路平是有高人给指点了,不管怎样,执法顺利总是件好事,齐日升和市局法制与监督处的孙鹏他们几个没有下车,而是把车停在餐馆对面马路边上的树荫下,车内空调一直开着。

他们根据这个马路平的一贯表现,估计执法会出现麻烦。

谁知道风平浪静,没要了半个小时,人都出来了,那个马路平还送出来,笑着点头哈腰的。

王所长过来上了他们的车,对孙鹏说一切顺利。

罚了多少钱?孙鹏问。

不多,看他今天态度比较好,商量了以后罚一万。

王所长回答。

确实不多,要是我,就他们以前那个态度,至少两万。

话是这样说,但是,一个小餐馆,今天态度又挺好,就照顾了。

孙鹏说:你们的任务完成了,我们的还没完成,你们所里已经做笔录了,还得去给这个马路平做个笔录,事情就圆满了。

我陪你们去吧?王所长说。

不用,我们是查案,你是当事人,去不合适。

说完,孙鹏招呼齐日升他们下车。

四人走进餐馆,一个长相很平庸的女孩子走过来,对他们说:我们停业整顿,不卖饭了。

乔耀成上前说:我们是市卫生局来的,想见你们马老板,女孩子回头,对厨房方向喊道:马老板,有人找你。

马老板从厨房出来,就看见齐日升他们,他虽然与孙鹏见过一面,谈过话,却没留下印象,对齐日升的印象就太深了,这家伙不但打了他的人,还把他像小鸡一样抓着脖子提起来,让他连拔刀子都不敢,那一刻的心情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一辈子也忘不了。

再说,齐日升长得高高大大,面貌英俊,所以,马路平就把齐日升的容貌记住了,并还打听出他的名字。

哎哟!齐兄弟,是你啊,,真是不打不成相识,来来,里屋坐。

马路平的态度很热情先不坐,这位是我们市卫生局法制与监督处的孙科长,你认识一下。

齐日升指指孙鹏。

马路平转头看一眼,握住孙鹏的手说:见过,孙科长有什么指示。

孙鹏说:你不是到我们处去投诉了,我们今天来就是看你的餐馆,带我们前后转转吧。

马路平说:没有啥可转的,刚才区卫生所已经来过了,让我们停业整顿,还罚了款,我签了字,这不是打算关门了。

孙鹏不动声色的说:看一下吧,我们也好心里有个数。

前后转完以后,围坐在餐馆的餐桌旁,马路平喊服务员倒茶,孙鹏摇摇手说:不喝茶,也喝不下去啊,你这个餐馆的卫生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马路平说:我们这不是马上整顿吗,整顿好了,欢迎孙科长和齐兄弟你们几个来吃驴肉,俗话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我给你准备一根最好最大的鞭,那东西吃了壮阳……好了,你不说了,我们有几个问题问你一下,你要据实回答。

你问吧。

乔耀成也拿出记录本准备记录。

是这样,你投诉的几个问题我们都调查了,与你所说的情况有很大出入,现在,我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澄清……谈话共进行了大约一个小时,马路平今天态度奇好,承认他前几次是无理取闹,不怪人家卫生监督站和监督所,并保证把餐馆整顿好,让他们来验收。

孙鹏说:我们不管你们的卫生整顿,那是槐树林卫生监督站和区卫生所的事,我们只管根据你的投诉,监督我们工作人员的执法情况,你对区卫生所的处理有没有意见?其他的没有啥意见,就是罚款的数额太大了,我们只是个小餐馆,承受不起……孙鹏打断他的话说:一万的罚款,已经很便宜你了,仅超范围经营一项,处罚的范围就是三万上限,想想看,你还有几项违法。

你们高抬贵手,我不是过去了,以后你们来店里吃驴肉,免单。

乔耀成说:你这不是腐蚀我们国家干部吗,我们又不是吃白食的,能吃的起驴肉,就能付得起钱。

马路平说:欢迎你们来吃,我把最好的留给你们,驴鞭,驴蛋,一头驴只有一副,母驴没有,那可是好东西,不是一般人能吃得到的,补肾、壮阳……好了,好了,你不说了,这是笔录,看一下,没有什么问题就签个字吧。

我们好回去销案。

看啥,你们还能弄错,我签了,你们回去给区卫生监督所说说,看能不能早点验收,我们是小本生意,耽搁不起啊。

这不是谁说的事,,你们这儿餐馆是得好好整治一下,大夏天的,你看这儿的卫生条件,苍蝇飞舞,气味很大,不说吃饭的客人了,就是你们自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也影响健康啊,更别说驴叫唤扰民了,整顿完之后,觉得可以了,去区卫生监督所申请验收,你们整顿的快,重新开业就快。

谢谢孙科长的提醒,我们一定尽快整顿。

第一百零六章上面有人第一百零六章上面有人走出餐馆上车,王所长和派出所的就在不远处等着,会合以后,王所长告诉孙鹏到饭时了,同志们也辛苦了,去附近的世纪酒店吃顿便饭。

世纪酒店是个四星级的酒店,也在东城区卫生监督所的管辖范围之内,在孙鹏他们进驴肉王餐馆的时候,王所长就给酒店打了电话,让他们准备一间两个桌子的包间。

所以,他们走进世纪酒店,店内虽然人满为患,他们还是坐进了包间。

点菜的时候,孙鹏特别强调不吃驴肉。

不要驴肉,金钱肉总可以吧?王所长打趣说。

金钱肉就是驴鞭,切出来中间一个孔,有点像古钱币方孔圆钱的样子,因而得名。

不吃,想着驴肉是从马路平那口大锅里出来的,就犯恶心。

因为下午都要上班,席间就喝了点啤酒,大家说起马路平今天的态度,都有点不可思议。

就是齐日升能估计出一点内情,马路平雇的是毛伯运的手下,被齐日升打了,毛伯运为手下出头,叫板齐日升,也没占了便宜,所以马路平的事情就不管了,马路平得到消息,又吃了亏,自然不敢再硬下去了。

但是,这些也没有必要说出来不是。

下午回来,齐日升给余主任汇报了配合法制与监督处去查案子的情况,听说完成的比较完满,余主任对案情并不很关心,这不是他的业务范围,听完以后点点头说:你在办公室暂时不担任具体工作,给你最大的自由,平常没事多熟悉熟悉各处的情况,需要配合的你就跟着,等你彻底熟悉之后,局里再根据你的业务能力安排具体工作。

齐日升说:我年轻,精力充沛,还是希望多安排点工作干,要不然闲的无聊。

余主任说:咱们市卫生局包括办公室在内有十二大处,市内直属医院十个,其他直属血站、红十字会、卫校等单位十四个,还有十区六县的卫生医疗机构,忙了有时候都忙不过来,还能没有事干。

齐日升想做些具体工作,没有具体工作就像浮萍一样,随便飘,也不是个事呀。

但是,余主任这样说了,他一个关系还没过来的见习公务员还能说什么。

下午,就是在办公室看文件,看报纸,和岚岚说些少盐没醋的话,岚岚很聪明,昨天中午和齐日升一伙人一块吃饭,她就看出齐日升和那个药店有关系,见齐日升在看报纸,就问齐日升说:你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就投资搞药店,很有经济头脑啊。

齐日升说:哪儿呀,就是和朋友吃一顿饭,就成了投资了,我一个才毕业的学生,不但没有钱,也没有这个经济头脑啊。

岚岚说:我知道你说的不是实话,你知道党政干部不准经商,不敢承认是不是,我又不会对谁说,你怕什么。

齐日升说:没有的事,说什么呀,才分配工作,做公务员是我自己选的,要不然我做生意去了,还当这个公务员干什么。

岚岚说:我看余主任和况副主任都对你挺重视的,好好干,以后飞黄腾达了,别忘了咱们在一个办公室工作过。

齐日升说:飞黄腾达也是你在前头啊,你来的比我早,先来后到的规矩我还懂,听说公务员提拔干部都讲究个论资排辈,熬资历很重要啊。

岚岚说:那可不一定,熬资历还讲究个长短,你看那些官当得大的,那个的资历熬的长了,主要说的还是普通干部熬资历,熬到最后,从处级退休就很不错了,上厅级就困难。

岚岚说这个话站的角度还是高了些,在市局单位,稍微提拔一下就是副处级,而在县一级,一辈子熬资历,混个正科就很不错了,副处就是一道杠子,能上去的都是凤毛麟角,但是,只要上了副处,退休时至少是个正处待遇,如果当了县委书记,还可以往上走一走。

齐日升说:我现在连公务员的手续还没开过来,谈熬资历就太早了,今后,我就是在你岚岚小姐的领导下好好工作,混个一官半职。

岚岚说:提拔还要有关系,上头没有人,挣死也不行,上头有人,那就比较容易了。

岚岚,你上面有人没有?齐日升很正色的问,他知道上面有人和无人的段子,所以只能装作一本正经。

没人。

话一出口,岚岚就觉得不对,上面有人和无人的典故她也是知道的,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她只能装作不知道,心里对齐日升开始腹诽。

齐日升继续一本正经的说:你上面不可能没人吧,没有人,你一毕业就能分配到市卫生局机关来?岚岚瞪齐日升一眼,接着齐日升的话茬说:你上面也有人啊,没有人,还没毕业就能分配到卫生局机关。

齐日升说:我上面有人是假的,你上面有人才是真的。

岚岚瞪着齐日升看了半会,脸一红,这才说:思想真龌龊,不跟你说了。

怎么就思想龌龊了,哦,是你想偏了,我可什么意思都没有啊。

你是好人,洪洞县里的好人。

有一出戏叫苏三起解,里面有一句苏三的唱词,洪洞县里无好人,一般的妇孺都知道用洪洞县里的好人作为好人的反义词。

岚岚和齐日升自然都懂。

把人家岚岚调侃了,齐日升却装作无奈的叹一口气。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齐日升接到苏茜茜的电话,苏茜茜在电话里埋怨苏茜茜不给她打电话,把她忘了。

齐日升说,哪能忘得了,准备一下班就给你打电话,请你吃饭。

苏茜茜说:你上班了,得好好请我们一顿,吃大餐,不吃小吃。

齐日升说:你们……你们谁呀?还有王丽,彩凤她们几个,上班是上班了,才两天,还没拿到工资,要吃大餐,一个月的生活费就没了。

就听那边王丽从苏茜茜手里抢过电话说:我说齐日升,你给谁哭穷啊,肥猪也哼哼,瘦猪也哼哼,肥猪哼哼要挨刀子,瘦猪哼哼的肥不了。

你能没有钱,说给谁谁信,没有钱也得请客,借钱也要请。

齐日升说:那是,王丽小姐发话了,说什么也得请啊。

王丽眼眉一轩,声音就变得严厉起来,你别嘴里不干净,我是小姐,你是什么?呵呵!那个……我什么也不是。

齐日升想说,我是什么,我是嫖客,好了吧。

但是,他绝对不敢说这个话,只能笑着转移话题,嘴误,纯粹是嘴误,应该叫王丽女士,我说王丽女士,你准备在哪儿吃饭呀?王丽狠狠的说:让你占嘴皮子的便宜,凤凰大酒店,非狠狠宰你一顿不可。

齐日升说:好,凤凰大酒店不远,你们溜达着过去,六点半见面,不见不散。

校园内,王丽放下电话,把电话卡拔出来交给苏茜茜,说:啥人呀,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货。

苏茜茜接过电话卡说:生什么气啊,是嫌他叫你小姐了,小姐在过去可是个高贵的称呼。

王丽瞪苏茜茜一眼说:你说高贵,我们以后就叫你小姐好了。

苏茜茜说:我又没惹你,你发的哪门子邪火,谁惹你你找谁算账去。

王丽说:就对你耍态度了怎么着,谁让你和他谈恋爱来着,他惹我就是你惹我了。

惠彩凤说:王丽,你吃人家的饭还要砸人家的锅,要是我,就不请你。

第一百零七章牛粪第一百零七章牛粪王丽说:吃他的饭是看得起他,我们茜茜这一朵鲜花都要插到他那坨牛粪上了,还不请我们吃上几顿饭啊。

卢香蓉说:就算人家苏茜茜的鲜花插牛粪上了,又有你的啥事,人家是牛粪,你还要吃牛粪的饭。

王丽说:怎么就没事了,他们要成了亲,我们都是娘家人,娘家人都要牛些,经常耍耍威风,也是给茜茜长志气。

苏茜茜说:谢了,劳驾不起,想吃人家了,拿我说事。

王丽说:别重色轻友呀茜茜,咱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要一致对外,捍卫咱们的主权完整,要占领我们的阵地,还能不付出点代价。

办公室内,岚岚在问齐日升,是你女朋友约你吃饭?齐日升说:什么女朋友,就是几个低年级的同学。

岚岚说:女同学吧?听起来还吃定你了,你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在她们手里吧?齐日升看岚岚一眼说:能有什么把柄,不过就是那几个同学里面有我一个乡党,交往多了些,她们认为是在谈恋爱,敲诈我。

你那乡党长的漂亮吗?差不多吧,人们称她校花,我看级别不够。

齐日升说的虽然谦虚,脸上却是掩盖不住的得意,或者说根本不掩盖。

比岚姐怎么样,岚姐当年也是校花级别的。

怎么说呢,可能标准不一样,你们学校对校花定的标准太低。

岚岚的眉毛拧起来了,找打是不是?我就不信一个医学院的女学生,还能长的比我漂亮。

倒要见识见识。

齐日升说:见到了,只怕一比,把你比下去了,对你打击太大。

岚岚说:人是要讲综合素质的,一个大花瓶,摆着好看,肚子里空着有啥意思,再说,凭我的心理素质,还不至于见一个美女就自惭形秽吧,上一次吃饭,你们那个叫向雪珂的长的多漂亮,我也没觉得怎么,哎!我怎么见你看哪个向雪珂的眼神不对,是不是也在打那个美女的主意?齐日升说:有什么眼神不对的,向雪珂是我老婆,老公看老婆的眼神不存在对与不对。

岚岚说:我说你脸皮怎么这么厚,人家向雪珂一朵鲜花,能插到你这坨牛粪上,别自作多情了。

齐日升说:不信你看着,向雪珂要不成为我老婆,我把我的齐字颠倒写。

岚岚哼了一声说:我早问过向雪珂了,人家与你啥关系也没有,说是认识你才几天。

齐日升说:你打听这个干什么,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了。

岚岚呸了一口说:自作多情,你以为你是鹿鼎记里的韦小宝啊。

齐日升说:咱们打个赌,我如果让向雪珂成为我的老婆,就算你输了。

岚岚说:好,赌什么?齐日升说:如果向雪珂成为我老婆,你做我的情人。

岚岚的脸红了,她又呸一口说:你输了怎么办?齐日升说:我输了做你的情人。

岚岚说:左右都是你占便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的美。

齐日升问:是说向雪珂做我老婆想的美,还是让你做我情人想的美。

岚岚红着脸略略沉下来了,说:不和你说了,说着说着就没正经,把我当什么人了。

齐日升见岚岚生气了,连忙陪笑说: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

岚岚说:这种玩笑以后最好不要开。

齐日升点点头说:你不喜欢,以后不开这样的玩笑了。

岚岚说:你这是不尊重人,把我当做什么了。

齐日升解释说:就是随口一句话,没有什么意思,好了,不说了,一会请你吃饭,算是赔罪。

不吃,没兴趣。

齐日升的脸也沉下来了,不给面子是吧,咱可说好,今天是我说话不小心冲撞了你,我已经承认错了,你以后说话别冲撞了我,我也不客气。

以后,咱们的关系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要犯了,我也不客气。

不客气就不客气,有什么了不起的。

岚岚撇撇嘴,似笑非笑的说。

齐日升抬眼看看墙上的时间,站起身就向外走,却听见岚岚在身后悠悠的说:和一个女孩子致气,一点风度也没有,还说请我吃饭,不会赖账吧。

齐日升背对着岚岚站住,听岚岚说完,头也不回地说:我在大门口等二分钟,不来就走了呀。

好了不起吗,就不去。

看着齐日升的背影在门口一闪不见,岚岚噘着嘴嘟囔了一句。

不过,还是手忙脚乱的关了电脑,赶在两分钟之前来到大门口。

年纪不大臭脾气还挺大。

坐在出租车上,岚岚斜睨着齐日升,不满的说。

和你开玩笑,你发脾气,你知道我有多尴尬,多没面子。

谁发脾气了,面对你的办公室骚扰,我态度够好的了。

我怎么骚扰你了,动手动脚了吗。

语言骚扰也是骚扰。

值得骚扰的我才骚扰,不值得的正眼也不看。

照你这么说,你骚扰我,还是看得起我了,我还得感谢你,感谢就不必了,以后别沉脸就阿弥陀佛。

脸厚的跟城墙一样,就不像个才毕业的学生。

像什么?像个……流氓。

流氓就流氓,我现在就流氓给你看。

说着话,齐日升就把岚岚的纤手抓住了,身子也向岚岚靠过来。

穿越回来的齐日升心智已经很成熟了,动手的能力很强,岚岚哪能招架的住别,日升,让人看见,司机,岚岚挣扎着小声说。

齐日升本意是吓唬岚岚,谁知道抓着岚岚柔弱无骨的纤手,他的心里就是一荡,见岚岚反抗的心理不是很强烈,就想进一步做动作,谁知道前面的司机听见后面一男一女打情骂俏,思想一走神,车子差点碰在前面一辆慢下来的车屁股上,紧踩了一脚刹车,这才免于追尾,脑门上吓出了冷汗。

齐日升和岚岚也被这一脚刹车踩得向前一栽,两人手就松开了。

好好开你的车,走什么神。

齐日升呵斥司机。

司机昨晚上回家,想和爱人做那种事,谁知道爱人的身上来大姨妈了,就只能憋着。

听见齐日升和岚岚打情骂俏,心里就有点燥热。

谁知一走神,车子差点追尾。

这时候见齐日升训斥他,嘴里没敢说什么,心里腹诽:我是人又不是神,你们玩的也太**了些,谁能忍住。

车子很快就到了凤凰大酒店前面,齐日升和岚岚下车,就看见苏茜茜和王丽惠彩凤卢香蓉四个正在酒店大门口的不远处张望。

两人走到跟前,齐日升给苏茜茜岚岚他们互相做了介绍。

一男五女走进酒店,招来食客们艳羡的目光。

找服务员要了一个小包,坐下后服务员给倒上茶水,正准备点菜的时候,钱丰笑眯眯的进来了。

日升老弟,请人吃饭呀,随便点,帐算我的。

齐日升让钱丰坐下,然后问:你也在这儿吃饭?钱丰说:几个客户。

做生意就这样,没完没了的应酬。

刚才出来去洗手间,见你进了包间,过来打个招呼,齐日升说:我没什么事,就是几个同学过来聚聚,吃顿便饭。

钱丰说:一会吃完饭上去唱歌,乐呵乐呵。

齐日升说:不了,吃完饭还有事。

王丽插言说:晚上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出来玩吗,唱唱歌也不错。

齐日升摇摇头,觉得有点无奈。

第一百零八章苏茜茜的醋意第一百零八章苏茜茜的醋意钱丰笑着说:看看,女士都答应了,你可不能不给面子啊。

好吧,你一会把我们这桌的饭钱结了,这个代价不大吧?不大,我刚才已经说了随便点,让几位女士吃的高兴。

哎!老弟,问你一下,听说你和几个人合作接了个药店,开业的时候可别忘了通知我,去给你放两鞭炮祝贺一下。

齐日升问:你听谁说的?钱丰说:业内的事,早已经传开了,我也是业内的人,怎么能不知道。

没有,那就是两个朋友弄的,我是国家的公务员,国家规定公务员不准经商,我撞那个枪头子干啥。

钱丰笑着说:你就别矫情了,公务员就那点工资能干啥,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有能力的谁不想做点生意弄点钱花,也不见把谁怎么了,我也是公务员,也不是做着生意。

齐日升认真的说:真的没有,我一个学生才参加工作,还想进步,怎么能在做生意上分心,你这个消息肯定错了。

王丽说:齐日升,你真开了个药店啊,行,有魄力,要不这样,我们茜茜跟你就不太亏了。

齐日升不满意的说:照你这样说,不办药店,茜茜跟我就亏了?那当然,那就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

办了药店就不是牛粪了?还是牛粪,有营养的牛粪。

钱丰哈哈一笑,站起来说:牛粪,有这么光堂的牛粪,你们先吃饭,我去陪陪客人。

一个大眼睛、脸上白皙、嘴角翘着、眉眼显得有些风骚的服务员把菜单递过来说:那位老板点菜?惠彩凤说:让王丽点,王丽会吃。

王丽说:你们不会吃啊,菜上来比谁的筷子都来得欢。

齐日升说:你们学生懂得啥点菜,还是让岚岚点吧,岚岚是我们卫生局办公室的,经常陪领导吃饭,对点菜熟悉。

岚岚说:领导的口味和你们不一样,我点了只怕你们不爱吃。

苏茜茜说:你点吧,我们爱吃。

服务员也很有眼色,很快把菜单递到岚岚手里。

岚岚翻开菜单,点了几个菜后犹豫起来。

齐日升当然对点菜懂了,就对服务员说:推荐几个你们拿手的招牌菜。

这个方法是点菜的一个捷径,服务员推荐的招牌菜都不会是生猛海鲜,燕窝熊掌之类很难弄到的东西,而是大路菜,做的相当精致,色香味俱浓的那种,譬如白菜萝卜土豆之类。

服务员果然推荐了五六个菜式,经大家讨论选择了四样,加上岚岚点的几个菜,就差不多了。

齐日升又点了各种小吃,像凉皮、荞面饸饹、凉粉等,都是女士百吃不厌的东西,当然,还有小油馍、小包子等一些主食。

喝的还是露露,据说杏仁美容。

等菜的功夫,岚岚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苏茜茜,只见这个苏茜茜虽然穿着一件洗得淡白色的碎兰花旧连衣裙,仍然掩不住白皙圆润泛着健康光泽的胳膊,掩不住协调的S性腰身和不俗的靓丽容颜。

于是,岚岚就想恶作剧一下,她慢慢的说:我刚才听说王丽说,茜茜这朵鲜花要插到齐日升这堆牛粪上,依我看,不可能。

王丽注意的问:怎么不可能?岚岚的话,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苏茜茜尤其关注,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巴两下。

岚岚顿了一下,向齐日升看过去,见齐日升无动于衷,牙轻轻一咬,话脱口而出,齐日升有老婆。

这话出口,就像在鸟窝里戳了一扁担,立即引起其他几个女同学的叽叽喳喳。

你真的有老婆呀!是童养媳吧?你原来有老婆呀,怎么没听说起过?你有老婆,还追我们茜茜干什么,这不是骗我们茜茜的感情吗?你原来是个花心大少啊,还真没看出来……姑娘们的狂轰滥炸瞬间把齐日升轰晕了,都不知道该回答谁的话好。

岚岚在一旁看着齐日升的狼狈相微笑,谁让你想骚扰我的,我一句话,就能让你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苏茜茜的脸色则有点发白,这个消息也太突然了,齐日升怎么会有个老婆,她对齐日升还是比较了解的。

齐日升家里当然没有什么童养媳了,现在社会都进步到啥程度了,怎么还会有童养媳;学校里,齐日升也是循规蹈矩的,没听说他有什么女朋友,怎么才进医院实习几天,就冒出个老婆来?老婆,那可不是随便称呼的,她虽然已经与齐日升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但是没结婚以前,还是不能称呼老婆的,也不知道这个老婆的原由从何而来,那自然是要听齐日升解释了。

你们……别听岚岚说,她就是信口开河,逗你们玩的,你们就认真了,男人都是结婚了才有老婆,没结婚,哪里来的老婆。

齐日升很镇静的说,这时候,他不得不镇静,这种事不能让他们怀疑,怀疑了就认真,女人一旦认真了,是很麻烦的。

可是,岚岚不能容忍他说自己信口开河,和这些女同胞是初次相识,怎么能在她们的印象里落个信口开河的看法,以后还不说自己是大嘴巴呀,所以,岚岚再次郑重其事的说:我这个人从来不信口开河,既然说出来,那是有根据的……齐日升打断他的话头说:岚岚你不说了,有什么根据,还不是捕风捉影……来,来,凉菜上来了,都拿筷子,服务员,给把啤酒和饮料倒上。

啤酒是西阜清爽,要冰镇的,饮料……看,你们喝啥?王丽说:我喝啤酒,茜茜,彩凤,香蓉,你们也喝啤酒吧?惠彩凤说:我喝饮料,给我来瓶雪碧。

卢香蓉说:我也来瓶雪碧。

苏茜茜没吭声。

王丽说:茜茜你喝啥?苏茜茜声音有点变调的说:我喝啤酒。

岚岚姐,你比我们大,见的世面多,你喝啥自己点。

王丽关心的对岚岚说。

我来一筒露露。

岚岚老练,也不矫情。

看着服务员给各人倒上,齐日升端起杯子说:来,为了我们今天的这个小聚会,干杯。

齐日升说的干杯就是个意思,喝白酒一般用小酒盅,干杯那是很正常的,近年西阜市时兴用玻璃杯喝白酒,一桌子坐几个人,每人一个玻璃杯,先把一瓶酒均分了,喝多少都很公平,用玻璃杯喝白酒是不能干杯的;啤酒也是一样,常温啤酒还可以干杯,冰镇啤酒就不能干杯了,太凉了,一个是喝不下去,一个是喝下去嘴、喉咙和胃都受不了;饮料干杯又没有啥意思,所以,齐日升说干杯只是意思一下。

在座的六个人,五个人都是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了,唯独苏茜茜抱着个杯子,仰脖子喝着,看样子,她是打算真干杯了,喝到半杯的时候冰得难受,一口酒呛在气管里,剧烈的咳嗽起来,尽管扭过了头,还是有一点余波触及到桌子上的菜里。

咳嗽完以后,苏茜茜还要喝,被齐日升把杯子夺下来了,放在桌子上,然后说:怎么这样啊,岚岚开个玩笑,你就受不了了。

苏茜茜咳嗽着说:谁说我……咳咳……受不了了,你不是……咳咳……要干杯吗,我干……干杯给你看。

第一百零九章 掩饰第一百零九章掩饰不管是喝水喝酒呛了气管,咳嗽都是免不了的,而且要持续好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

我知道你的心病在哪儿,岚岚,你把你刚才的话说完,看我说的那个老婆是怎么一回事,也让茜茜心里明白一下。

齐日升对岚岚说。

我能有什么心病,咳咳!我们又没有啥关系,我有资格管你的事吗,你就是有十个八个老婆,咳咳!我也管不着呀。

苏茜茜勉强笑着咳嗽着说。

岚岚见苏茜茜的神情,知道自己闯了祸,苏茜茜心里不释这个疑,只怕这顿饭都吃不好,连忙说:茜茜,我确实是开玩笑,你千万别介意。

这个解释就很苍白了,苏茜茜怎么会信。

齐日升知道苏茜茜不会信,就又对岚岚说:你给茜茜解释详细些,那个话题咱们怎么提起的,你怎么问的,我怎么说的,要不然,茜茜还疑心。

你怎么不说,偏要我说。

岚岚不满的瞪瞪齐日升说。

解铃还得系铃人呀,我说了她不信,再说,我这个人死心眼,要解释就很详细,伤你一点你不介意吧?齐日升一半是恳求,一半是威胁。

岚岚听见齐日升说要解释详细,还要伤她一点,想起齐日升说的打赌输了做情人,怕齐日升说出来丢面子,连忙说:那还是我解释吧,我可如实说了,你别紧张。

我紧张什么,你说你的。

齐日升故作悠闲,其实心里很紧张,知道岚岚现在是故意找茬,怕她说出什么更不利的话来。

这个岚岚就是个大嘴巴,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无限放大。

茜茜,是这样的,齐日升接到你的电话以后,我们两个在办公室里闲磨牙,他说我没你漂亮,我不服气,就提起另一个人,这个人是他第一天上班请我吃饭认识的,叫向雪珂,我说他看向雪珂的眼神不对,他说向雪珂是他老婆,还要和我打赌,说向雪珂如果成为他老婆,就算我输了。

我又没吃饱饭撑的,谁和他打赌,所以,我就知道他有老婆。

王丽好奇的问:你们打赌赌什么?齐日升说王丽,你不帮着安慰茜茜,就爱打听这些闲事,能赌什么,赌打耳巴子,谁输了让扇一个耳巴子。

不行吗?我和岚岚打赌的焦点就在这个向雪珂身上,向雪珂是谁,是云飞公司一个搞预算的,我朋友正在接手一个医药大厦,被董事长派她在里面负责财务,岚岚就是和我一块去吃饭见过一面,我和她也是初步认识,什么老婆不老婆的。

来,都吃呀,边吃边说,别客气。

那个医药大厦,就是刚才那个人和你说的药店吗?王丽问。

就是那个。

齐日升夹了一筷子菜,边吃边说。

他说是你开的呀!是你开的,你老婆在里面管财务,那不是很正常吗。

王丽也配合岚岚,往向雪珂身上扯。

齐日升说:你也火上浇油,他说是我有股份,不是我开的。

岚岚说:你有股份,就等于是你开的。

齐日升哭笑不得说:有股份也不等于我开的,是刚才那个钱丰说我和人合伙开的,有我的股份,我承认了吗,我没有股份,也不可能是我开的,都说过了,是我朋友开的。

王丽说:你不承认也不要紧,又没有人想去你那儿工作,也没人借你钱。

齐日升说:这你说的就不对了,真要去工作,我倒还是有这个面子的,能做了主,不就是做销售员吗,很简单。

这个向雪珂……漂亮不漂亮?惠彩凤问。

那当然漂亮了,茜茜就算很漂亮了吧,光彩照人的,和那个向雪珂一比,马上就有些黯淡了。

岚岚话语里还是扇风点火的味道。

在座的几个女士,只有岚岚见过向雪珂,岚岚就算漂亮了,但是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和向雪珂比。

一般女人都有妒忌心,就算是别个女人比自己漂亮,嘴上也不会承认,现在,能从岚岚嘴里说出漂亮,而且看样子很由衷,那就是真漂亮了。

齐日升无奈的说:岚岚就是唯恐天下不乱,那个向雪珂也算漂亮了,但是哪儿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如果真要相比的话,那也是各有千秋,分不出高下来。

少拿我作对比,我就是个乡下人,哪儿有人家城里人漂亮,高贵。

这么会儿工夫,苏茜茜已经调整过来些了,因为她发现这个岚岚嘴尖牙利,专门针对齐日升和他,挑拨他们的关系,却又做的那么光明正大。

心想,这事情,我可以背地里问齐日升,为啥要在这儿表现出失态,这样一想,心里就好受些了。

偏偏,王丽又问一句,那你为啥要说向雪珂是你老婆,无风不起浪,既然这样说,里面肯定有原因,你解释一下。

苏茜茜知道王丽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没等齐日升回答,就说:男人都是嘴上的劲,就是爱胡说八道,谁还不知道,他们就算看上人家大明星了,还要大明星能看上他们。

齐日升听苏茜茜这么说,心里就有些惭愧,这几天,他还没思考过怎么处理苏茜茜和向雪珂之间的关系,也不敢想,今天,岚岚把这个问题揭开,摆在面前,就让他不得不正视了,向雪珂肯定是要做他老婆的,那么,苏茜茜怎么办?你发什么楞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坐在他身边的岚岚推了他一把。

没有,那儿发愣了。

来,来,吃菜,都喝饮料啊,没有了再让服务员拿。

今天有人买单,敞开了吃,敞开了喝,吃喝个肚子溜圆。

肚子溜圆,你想让我们都变成下猪仔的老母猪呀!王丽说。

王丽你个脑残,看你说的啥话,说话的时候过过脑子,好不。

苏茜茜埋怨说。

话丑理端,我们都要减肥,他让吃喝个肚圆,不是害我们吗。

既然把话说出来了,王丽也不认错。

那就少吃点,不要吃的真像那个老……那个啥的,一会还要唱歌跳舞。

齐日升也笑着说。

王丽还不放过他,说: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你为啥要说那个……什么雪的是你老婆?齐日升见往里抓住不放,就说:吹牛,吹牛知道吗,男人,谁不吹点牛,这个你也要追究,没意思吧?就在这时候,钱丰过来了,对齐日升说:帐已经结了,我们先上去,你们吃完后一定要上去,别让我再跑一趟。

齐日升说:行,马上就吃完了。

让钱丰这一打岔,也就没有人说什么了,很快吃完饭,几个人上楼来到酒店的歌厅。

歌厅不小,足有六十多个平方,音响师和服务员都是女的,长的高挑漂亮,钱丰一伙有五六个人,都分别选有小姐陪伴。

今晚吃饭买单的这个老板姓鱼,叫鱼进海,名字子听起来不错,鱼进了海,那还不自由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吗!问题是这个鱼不能是淡水鱼,淡水鱼在海水里是很难生存的。

鱼老板是德国西门子公司医疗器械在西北的代理商,这个代理商除了供应第一手高端医疗器械之外,还代理二手医疗器械的销售,说起这个二手医疗器械,就要说起中国高端医疗器械的情况。

在中国的三甲医院里,高端医疗器械都是进口的,国内自己的生产厂家还生产不了。

这些器械价格高昂,动辄就是几百几千万人民币,一般的医院也添置不起。

这些仪器用过一段时期以后需要维修,还必须请外国的专家,换一个简单的价值几百块钱的东西,就要几万几十万,就那样还得修,不修就用不成。

第一百一十章 唱出心声第一百一十章唱出心声这些仪器到一定的时间就落后了,要更换更先进的,换了新的,旧的就没用了,有的赠送给基层医疗单位,有的低价处理,有的就干脆锁在库房里,成了医疗垃圾。

于是,不知谁想的点子,各大医疗器械厂家都采取二手产品召回制度,在医疗机构购进其新产品的基础上,以非常低廉的价格把退下来的产品买回来,经过翻修,然后销售到那些付不起高价的地区去,中国就是一个这样的市场。

但是,中国一直没有真正允许二手医疗器械进入市场,但是,因为这是一个巨大的市场,有人在国内收购二手设备,修好以后销售。

也有人进行走私,从国外走私过来,利润很高。

尽管有走私,据2002年的调查显示,全国有医疗机构三十多万家,只有近百分之二十的医院有800mA以上的X光机,百分之三十五的医院有CT,百分之六的医院拥有核磁共振,百分之三十三的医院有彩超。

市场空间极大。

这就为二手设备的继续销售创造了极好的条件。

据统计,2001年,国内CT机的二手比例就占到50%以上,那里面就有鱼进海的份额,他赚这个钱很容易。

这在其他国家是少有的。

钱丰也做这个生意,经常在鱼进海哪儿提货,鱼进海给的价格很低,赚头比较大,今天鱼进海不知怎么高兴了,请客,叫了几个对劲的喝酒,钱丰当然只是其中的一个了。

钱丰的父亲是省委副书记,鱼进海交往钱丰,还是巴结的味道。

鱼进海其实也有点背景,他姐夫就在海关工作,还是个领导,做这个医疗器械进出口生意还是很容易的,一个海关的领导和副省长比起来,当然差多了。

本来,喝酒完了之后就是要唱歌的,唱歌当然得有小姐陪伴,恰巧钱丰碰见了齐日升,因为王丽想唱歌,竟然邀请了几个女大学生上来,也算是钱丰的面子。

鱼进海个子不算高,也不算低,大概就是一米七多点,三十多岁,看起来很有魄力的一个人。

齐日升他们进来的时候,鱼老板正在抱着话筒唱歌,其他人则搂着小姐跳舞。

鱼老板左手拿着话筒,右手搂着一位小姐的肩膀,唱的是一首毛宁和杨玉莹的心雨,小姐手里当然也拿着话筒了。

鱼老板嗓子还行,低音能唱出来,高音也能唱上去,看样子也是经常进歌舞厅的。

小姐歌也唱的很好,声音甜美之余带一点靡靡的味道。

当小姐唱到:因为明天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最后一次想你的时候,鱼老板轻轻给了小姐一个吻。

这一下,让已经坐下的几个姑娘都看到了。

几个女孩子都是第一次进歌厅,还没有见识过这种架势,见了这个阵势,心跳的厉害。

以前没有人带他们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心跳脸热也是不可避免的。

一般的男士,进歌厅都不会带女朋友,除非是被老板包了的,专门来寻刺激的例外。

没有这种关系的女孩子进歌厅的很少。

2000年的时候,歌厅还是色*情场所的代名词,只要提起歌厅,都知道是做那种皮肉生意的,以后随着公安的打击和有关部门的规范,健康的练歌房逐渐发达起来,有不少地方形成了练歌一条街,一间门面连着一间,这些练歌房一个小时十块钱,普通大众也能玩的起,真正成了一种大众消费。

一曲唱完之后,钱丰过来招呼他们,并介绍齐日升与几位老板认识,齐日升也没用心记,好像都是做生意的,而且做得不小,就记住了一个鱼进海,原因是这个姓和名字特殊,好记;再一个就是鱼进海是做医疗器械生意的,他们开药店,以后可能要打交道。

服务小姐把歌本拿过来,让他们点歌。

卢香蓉和苏茜茜岚岚她们三个唱歌还行,就先点了,其她几个嗓音差的就没敢点,怕出丑。

来的早的老板们都点了歌,有人唱歌,歌曲还很优美,就有人邀请女孩子们跳舞,齐日升先和苏茜茜跳,有一位高个的男子和岚岚跳,其他的老板都被小姐缠着,脱不开身。

也许是钱丰交代了的,几曲过后,其他几个女孩子都被邀请过了,除了惠彩凤说她不会跳,没接受邀请之外,其她女孩子至少都跳了一曲。

就是没有人邀请苏茜茜。

轮到苏茜茜唱了,她唱的是一首绿岛小夜曲,声音缠绵悱恻。

这绿岛像一只船,在月夜里摇呀摇,情郎哟,你也在我的心海里飘呀飘……苏茜茜开始唱歌的时候,别人还不知道怎么样,齐日升的心则翻腾的很厉害,苏茜茜的一字字一句句仿佛是对她唱的。

一时间有些痴了,直到岚岚向她伸出了手,邀请他跳舞,他才清醒过来。

当脚步踏着鼓点,和岚岚轻盈起舞的时候,岚岚在他耳朵边轻轻地问:刚才想什么,都出神了。

齐日升也轻轻说:没什么。

耳朵里还不断灌进苏茜茜缠绵的歌声。

……椰子树的长影,掩不住我的情意,明媚的月光更照亮了我的心。

这绿岛的夜已经这样沉静,情郎哟,你为什么还是默默无语。

一曲跳完,音乐停下来的时候,齐日升才想起岚岚的问话,歉意的回答说:刚才只顾听曲子了,茜茜唱的挺好听的。

王丽小声说:情人眼里出稀屎,你们是情人,当然认为唱的好了。

齐日升说:你把字咬真,是西施,不是稀屎。

都差不多。

岚岚说完,就过去坐下了。

但是还没坐稳,她点的歌《雾里看花》曲子已经响起来了,有人把话筒递给她。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你能分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涛走云飞花开花谢你能把握这摇曳多姿的季节……岚岚的声音高亢、带一点男音的味道,但是,那如倾如诉诗一样耐人寻味的歌词还是有一点惆怅和无奈的味道。

钱丰和鱼进海这些人聚会就是寻求刺激的,这几个女大学生的参加虽然让他们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但是毕竟没有小姐们来得实惠,小姐们是很能放得开的,其中有两个小姐就是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男人则是搂着腰,紧紧贴着脸在搓二步。

这是和小姐跳舞最经典最刺激的跳法,不但能上下其手,身体的紧密接触也能把身体内的荷尔蒙迅速激发。

小姐就是靠这个赚钱的,只有这样才能让男人毫不吝啬的掏腰包。

对苏茜茜、岚岚她们来说就不一样了,在这种场合就是精神和和眼睛的双重污染,齐日升明白这个。

所以,就在王丽和卢香蓉把她们点的歌唱完以后,适时告退。

他强调的理由是晚上还有事,不能耽搁。

钱丰也发现,有几个女大学生在场,他们的人放不开,也就没有挽留,笑着对齐日升说:谢谢你给我面子,以后多联系。

出了酒店,把同学和岚岚送走,刚想坐车回云飞酒店,姜叔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的还是熏蒸的事,姜叔对这件事很上心,抓的很紧。

姜云飞开车过来,接齐日升到了窦副部长家里。

坐在沙发上,齐日升问:窦叔,今天化验没有?窦天宇说:化验了,听说挺好的,灵萱,你把你妈妈的化验单拿来,让小齐看看。

听了她爸爸的话,窦灵萱很快把化验单拿过来了。

窦灵萱今天在家里穿了一身宽松的休闲装,头发也略显得有点凌乱,脸上没化妆,本色的她更显得如出水的芙蓉,虽不娇艳,却很水灵。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有关药费的争执第一百一十一章有关药费的争执在两个长辈面前,齐日升没敢多看窦灵萱,只是从她雪白细长的手里接过化验单,认真看起来。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耿主席身体的各项指标已经基本正常了,癌细胞不见了,他从心里感叹,爷爷这个熏蒸,还真的有门道。

怎么样?姜云飞见齐日升脸上颜色的变化,有点担心的问。

没事了,癌细胞消失,身体的各项指标基本正常了。

齐日升给他解释。

窦灵萱和她爸爸已经知道结果,当然不怎么惊奇,姜云飞就很惊奇了。

是吗?我看看。

姜云飞听齐日升这么说,也欣喜的接过化验单和片子,看了半会,却看不出个名堂,问齐日升,这个指标是怎么个判别法?齐日升说:这个要综合对比着看,这个是以前的指标,和现在的比,你看,这个是以前的,免疫组化CEA-,nm23+,Ki67阳性表达50%,P53-,ER+,支持**内膜样腺癌二级,侵及肌壁深度小于1/2,于脉管见癌栓。

双侧输卵管、卵巢及淋巴结均未见癌……你看现在的指标……看了你也不懂啊姜叔,这都是专业的东西,你要想学了,以后我给你好好说说。

姜云飞说:我学那个干啥,知道指标正常就行了。

这时候耿主席正好从里屋出来,和姜云飞齐日升打招呼祝贺耿姨,终于摆脱了病魔的缠绕。

齐日升笑着由衷的说。

耿主席说:医院都判我死刑了,我这是另活一世。

姜云飞说:应该说是新生,耿主席大难后没事,必有后福。

耿主席说:有啥福,还不是个劳碌命,身体好了没病了,又得跟头老牛一样,架起跟头朝前曳。

窦天宇也笑着开玩笑说:躺在病床上,都不知怎么想去上班,现在能上班了,又说这个话,**员,就不能实事求是些?耿主席说:我怎么不实事求是了,这正是我淡然心理的表现,范仲淹老先生在岳阳楼记中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我是个**员,就不能有封建士大夫的胸怀,生死有有啥,迟早都有那么一场,又有什么区别了。

窦灵萱说:还是我妈妈的思想境界高。

窦天宇说:你妈妈思想境界高,你爸爸思想境界就不高了?窦灵萱说:我也没说爸爸思想境界不高,不过跟妈妈比起来,差那么一点点……姜云飞说:你爸爸的官当得比你妈妈大,思想境界肯定比你妈妈高了。

窦灵萱说:那可不一定,思想境界不能用官大官小衡量。

耿主席说:别跟你姜叔辩这个了,多亏了姜董事长推荐中医治疗,才让我另活一世。

姜云飞说:这是齐老爷子和日升的功劳,我就是个敲边鼓的。

起个穿针引线的作用,正戏是他们爷俩唱。

窦副部长说:有敲边鼓的才有这一场戏,没有你这个敲边鼓的打开场,这个戏就唱不起来。

姜云飞说:窦部长言重了,只要耿主席病好了,比啥都好。

窦灵萱在一边问:都化验没事了,我妈妈这个熏蒸……还做不做?齐日升说:再做一段时间,巩固疗效,中草药,没有副作用也花不了几个钱。

耿主席说:这个熏蒸,我自己都会了。

人常说,久病成名医,我也能当医生了。

齐日升说:灵萱这几天还不上学去吧,她这些天也看会了,我给耿姨留几天的熏蒸药,让灵萱先给你熏蒸,我回去再配些,完了以后送过来,以后,灵萱上学,耿姨自己也能熏蒸了。

姜云飞说:你就是偷懒。

齐日升说:也不是偷懒,我耿姨这病已经没事了,再巩固几天就停药,以后隔三差五的熏蒸一下,巩固个半年,就彻底没事了。

窦天宇说:小齐,你把药费算一下,你耿姨这是公费医疗,国家报销。

齐日升说:这笔帐窦叔和我姜叔算,这些药都是我姜叔花钱买的,我和我爷爷就出个药方和人工,不收钱。

耿主席说:哪能这样,你和你爷爷早晚辛辛苦苦的,怎么能不收钱,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啊!齐日升说:看耿姨说的,过去行医的人,是不计较报酬的,我祖上过去看病从来不收钱,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治病救人,为人民服务,雷锋精神,比一些**员的思想境界都高,现在的医疗界都被铜臭污染了,把钱看得很重,这个趋势非改变不可,不然的话,以后穷人就看不起病了。

姜云飞说:现在看病,动辄几万几十万的,没有钱的,还真看不起病了。

窦天宇说:你别打岔,这个药钱我们是一定要付的……你别说话,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就是让我以后对你的事业照顾吗,我会考虑的,你们这些民营企业家也是国家的脊梁,国家建设也需要你们,只要不做违法的事,我们支持谁不是支持,这一点你放心。

姜云飞说:窦部长,我不是这个意思,要说我的企业到目前这个程度,赚的钱坐着吃几辈子也吃不完,耿主席看病花我几个小钱算什么,连九牛一毛都不到,人到了一定程度,追求的境界就不一样,以后不管投资干什么,就不仅仅是为赚钱那么简单了,我是省政协委员,国家的一些大政方针我也懂,像我的云飞公司,不但以后继续要在建筑方面拓展,还要进军其他领域,追求的就是个事业,钱窦是身外之物了,如果以后有哪个机会,只要窦部长能为云飞公司说一句话就行了,云飞公司绝不会给窦部长脸上抹黑。

窦天宇说:两件事,一宗是一宗,不能马虎,再说,看病的钱是国家出的,你给我们介绍医生,这个人情我们已经记下了,何必又要你花钱,也没有那个必要啊!你说是不是?姜云飞笑着说:窦部长就是廉洁奉公,两袖清风,一尘不染。

窦天宇说:也不是那样,我和耿主席的工资高,够花了,为啥要在钱财上栽跟头,小齐,你也记着,你现在是国家公务员,以后也要走上领导岗位,国家以后肯定会加大打击贪污受贿的力度,你记住窦叔这句话,仕途上绝对不要在钱财上栽跟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远。

齐日升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我记住窦叔的话了。

第二天上班后不长时间,余主任通知他,李局长找他有事,让他去李局长办公室。

齐日升也没多想,来到局长办公室后,局长让他坐下,然后问他,上班后感觉怎么样,还能适应工作吧?齐日升回答说:办公室也没安排我具体工作,就是打杂,没事看报纸,有点无聊。

李局长说:医院的业务比较具体,机关不是医院,琐事多,节奏不一样,适应也得有个过程。

齐日升说:像我这样的,适宜在第一线冲锋,真刀实枪的干,呆在机关,束手束脚的,有点摸不着头绪。

李局长说:中心医院留你,你又不答应,是你自己要求做公务员的,就这个局机关也不是容易进的,要不是柳副市长的面子,也轮不到你。

齐日升说:我明白,我这不是在努力适应吗,屁股坐上茧子了,功夫就到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局长谈话第一百一十二章局长谈话李局长说:也不是这样,谁也不能在机关呆一辈子,以后有的是发挥能力的机会……听说你第一天上班就打人了,是不是?李局长突然转移话题,让齐日升有点措手不及,但是,齐日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是,局长,丛处长不是领我去办公室报到吗?去了以后,余主任和况副主任正在处理上访的事,那几个上访的不讲理,把两个保安打了,他们不准报警,还要砸办公室打人,我是没办法了才出手的。

那些人也是欺软怕硬,不让他们知道一点厉害,还不把卫生局掀翻了天。

李局长说:咱们是国家的公务员,人民的公仆,讲究的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在局机关打人,有点影响咱们公务员的形象。

齐日升辩解说:我觉得,挨打也不是公务员的形象。

再说,我还不是公务员,打人的事,与公务员没关系。

李局长说:你既然进了卫生局,就代表了卫生局的形象,不过,打人的事说来也算是自卫,总的来说也没什么错,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要太冲动,注意点影响就是了。

我怎么听说你和况副主任为这个事还去给人家道歉,和**的打起来,差点把命要了,有没有这回事?齐日升说:有,这个事我已经对余主任说了,不过,他们想要我的命也不容易,起码得拿十条八条命来换。

李局长严肃的说:你这个说法就不对了,你知道,万一出了事,我这个局长的责任有多大,怎么给你的父母交代,咱们是国家公务员,给**道什么歉?就是道歉,也得组织出面,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去,也不给办公室领导汇报。

齐日升说:况副主任就是局办公室的领导,是他和我一起去的,我才来上班,总不能不听他的,况副主任怕**报复,他说那些人最好别得罪,我就跟他去了。

李局长说:况副主任在这一点上做的不对,我还要批评他,他也是老同志了,怎么能掂不来轻重,拿自己同志的生命开玩笑,你和况副主任出去,如果把命要了,或者被打残废了,他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我知道了,局长,今后,在这方面,我也长点心眼,不再干这种事了。

你明白就好……你很能打呀,听说**的人不少,都有两下子,你能从哪儿打出来,也算相当厉害了。

齐日升谦虚的说:也不算太厉害,一般情况下不吃亏就是了。

从李局长办公室出来,齐日升就估计这个事一定是余主任反映给局长的,余主任不为况副主任保守这个秘密,一定是与况副主任有矛盾,如果与况副主任没矛盾,同僚之间,至多把况副主任批评一下,反映到局长那里,对况副主任能有什么好处。

这样以来,况副主任知道消息是他泄露出去的,不可能对他没意见,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有些事情,是不能都顾全的。

为这个事,李局长也专门找况副主任谈了话。

况副主任也有说法,他对李局长解释说,几个来访者被齐日升打伤以后,余主任让他全权处理,他把人送到医院治疗,那些人倒没怎么计较,就是说让打人的齐日升道个歉,他想,道个歉很简单,也没有多想,就和齐日升去了。

谁知道那些人的头是北城三虎毛家兄弟,到那个场合,他也没办法了,阻止又阻止不了,心里也很担心,想到已经陷入绝境了,齐日升一个人,在如狼似虎的几十个人环视下,只怕不能囫囵着回去,却没想到齐日升竟然在绝境中杀出了一条路,不但囫囵着出来,毛家三兄弟还请吃了一顿饭,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况副主任说他当时担心的心境是真的,说他不知道那些人的头儿是毛家兄弟就不真实了,当然,真真假假的,局长也不能那么细的去了解不是。

李日新局长才不管他什么理由,不给领导汇报,领着齐日升去无谓的冒险就是极端错误的,局长批评的话很重,况副主任是科级干部,尽管也有些气度,但是从局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也是变颜失色的。

他估计不会是齐日升把这件事给局长反映了,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齐日升一个新人,没有必要得罪他,直接把这事反映给局长,再就是余主任了,他和余主任争主任的位子余主任清清楚楚,遇到这个机会,不给他上点烂眼药那还是怪事了。

更重要的是,尽管余主任藏私,这件事反映得还是光明正大的,差点出了人命,还不值得反映给局长吗?能升到正科级,又能与余主任争当主任,况副主任的脑子绝对够数,他估计是余主任告他状就很准确,同时又思索,余主任的情报是怎么来的?一个是外界来的消息,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参加的人又多,消息透露出来是很有可能的;再一个就是齐日升告诉余主任的,余主任知道了这件事,不管详细不详细,都要问齐日升,齐日升一个关系还没转来的新人,不敢对余主任撒谎也是正常。

再说,齐日升凭什么要为他姓况的撒谎,在余主任面前留一个不好的印象,只要余主任问起,肯定实话实说,这个简单,只要问一下齐日升就知道了。

不过,况副主任还是没有立即找齐日升,官做到况副主任这一步,他知道先必须冷静下来,等心平气和了,才能处理这件事情,要不然,贸然把齐日升叫到房子,就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事,造成被动,已经被动了,不能再继续被动下去。

齐日升倒没多想这件事,就是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没事和岚岚磨牙。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接到黄三泰的电话,说他准备接一个搬家公司,让齐日升去给参谋。

简单的在街上吃了顿饭,陪着黄三泰几个去看了一下那个公司,觉得环境条件还行,对方提出有一辆搬家用的卡车转让,价钱也不贵,搬家正好需要,齐日升就让黄三泰买下来,搬家公司原来的名字叫天天,本来还不错,齐日升觉得有点俗,给取了个正道搬家,黄三泰也觉得不错,就同意了,齐日升让黄三泰先去办执照,把执照办好以后,正式开业前给手下每人做一身工作服,前后都印上古城正道搬家,作为一个移动的活广告,然后把办公地点简单装修一下,准备择日庆祝开业。

黄三泰提出教功夫的事,他对齐日升说:以后……咱们该叫正道搬家了……以后,正道搬家正式运营,有可能与其他公司发生冲突,得让弟兄们把手脚练利索了,不至于打起来吃亏。

要立住脚,还得靠拳头。

齐日升点点头说:你说的没错,在社会上打拼,有时候要以理服人,有时候也要以力服人,古人有一句话,叫做:遇尧舜讲礼仪,逢桀纣动干戈。

就是这个意思,我上次说的那个人体骨架模型你弄到了吗?黄三泰说:早弄到了,骨架模型都差不多让他们拆坏了。

齐日升说:那就好,你安排一下,我下班以后过来,先给他们传授点基本的东西练着,到一定的时候,再根据各人的资质,分别传授。

第一百一十三章 况副主任的心思黄三泰说:对别人是基本的东西,对我,你得传点特殊的绝招。

齐日升说:也没有什么绝招,主要的就是力气,你得先练内功,内功主要就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内功练好了,练招式那是事倍功半。

你也学过功夫,听说过以气打人吧,以气打人和以力打人的差别很大,气功又分个外功和内功,外功伤身,内功养身,期间的区分很微妙,这些将来都要自己体会……以后再说吧,练功不是一蹴而就,得长期积累,你先把正道搬家公司的执照办下来,其他的事晚上再说。

下午上班,还是没有什么事,报纸上午都看完了,见岚岚守着一台电脑,还有一台电脑闲着,就过去打开电脑,玩纸牌游戏,刚玩了不大功夫,岚岚就站在他背后喊他,告诉他说,办公室工作时间,不准用电脑玩游戏。

齐日升回过头笑着说:闲着也是闲着,玩这个也不犯法。

岚岚说:这是制度,上班都玩游戏,还工作不工作了,再说,你玩游戏,也影响别人工作,主任看到了,非批评你不可,我是好心提醒你,你还不领情,那就等着挨批评吧!齐日升说:我是练一下手,熟悉了以后也和你一样,给办公室起草文件。

岚岚说:起草文件用的不是手,而是脑子,打字再快也只是个打字匠人,脑子里没有东西,能起草什么文件。

我看你也没打字啊,就是用鼠标玩扑克牌,打字那有用鼠标打的?齐日升说:你这个人太认真,不就是打个游戏吗,余主任还没说我,先被你教训了一通,没见老爷先挨了四十大板。

岚岚说:我说你是为你好,又不是害你……好,以后不说你了,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主任批评你,你可别说我没尽到责任,看你的西洋景。

齐日升说:我挨了批评,当然是你没尽到责任。

我是新手,不懂的地方多,余主任把我交给了你,出了问题,责任都是你的。

岚岚说:你这个人……简直是胡搅蛮缠,不可理喻,一点道理也不讲,你出了问题是我没尽到责任,我现在给你讲道理,你又不听,我就没办法了,余主任问我,我也不负这个责任。

齐日升说:那还是你工作方法简单,粗暴,对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你好好的和颜悦色温柔的对我说,我不是听了,沉着个脸说话,泥人也有个土性,搁给谁谁也受不了,你说是吧?岚岚说:噢!我把你像神一样敬着,就好了,是吧?我批评你还要笑着和颜悦色温柔的对你说,那不犯贱吗,你就是大爷,我没办法侍候。

齐日升说:你这个态度就不对了,不管干什么事情都要有耐心,你对我没有耐心可以,以后做了领导,对别人做思想工作没有耐心可不行,以后这点一定要注意。

岚岚无奈的说:是我给你讲道理还是你给我讲道理?看样子以后我得听你的了。

齐日升说:也不是谁听谁的,同志间就是互相帮助,还分什么你我,谁对谁错,你说对吧?岚岚说:城隍庙对的戏楼子,谁跟你不分你我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没意思,我还有事,被你胡搅蛮缠,把思路都打乱了。

两个人正磨牙,况副主任进来了。

况副主任一进来,两人自然停止了磨牙。

况副主任笑着问:你们两个说什么,我好像听见不分你我我你,挺热闹的。

岚岚红着脸说:谁和他不分你我了,余主任让我帮他熟悉工作,我得尽我的责任,我不说是我的事,他不听是他的事,我才管不了那么多。

况副主任问齐日升:岚岚说什么了,你不听?年轻人,要谦虚谨慎啊!齐日升说:怎么会不听,我们没事了,就是探讨一些工作上的事,争论也是难免的,随便的思想碰撞,迸溅出一些火花,能提高理论水平和思想境界。

都有什么题材,能说说吗?况副主任问。

能说啥,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谁对谁错,也没有个标准,就看怎么认识了……岚岚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说:你实事求是点好不,你违反纪律用电脑打游戏,我说你你不听,跟我胡搅蛮缠,这时候却对况主任说是思想碰撞,有这样的思想碰撞吗?齐日升理直气壮的说:怎么不是思想碰撞,不管什么事,辩一辩就能出真理。

譬如说像打游戏,人的思维是有限度的,弓硬了伤弦,钢硬了伤镰,工作之余换脑子的时候打打游戏未尚不可,说不定还能促进工作效率。

咱们的思想碰撞一下有什么不好。

况副主任说:岚岚说的对,制度就是制度,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在这一点上是不能含糊的,换脑子的方法很多,为什么非违反制度,打游戏不可。

岚岚笑着讥讽他说:你听听,况主任这话才在理,你也跟况主任碰撞一下吧,看能碰撞出火花不。

齐日升白了岚岚一眼说: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煽风点火的,我有必要跟况主任碰撞吗,况主任理论水平高,我只有学习的份,还碰什么撞。

岚岚还想说什么,况副主任却对齐日升说:走,到我办公室喝茶,我有几辆顶级好茶叶,品尝一下,咱们边喝茶边碰撞,不让岚岚听。

两人往出走的时候,岚岚心里就有些失落,觉得他们男人之间就有这点优势,说干什么一块就走了,要是和她一起,还得考虑影响啥的,在官场打拼,女人就是不如男人有优势。

其实,岚岚这个想法并不怎么对,女人也有女人的优势,就看怎么发挥了。

在况副主任的办公室,齐日升端着茶杯,看着碧绿的茶叶在开水中沉浮,似有感悟的说:这个茶叶,在水中有的浮起来,有的沉下去,就像人生一样。

况副主任看着齐日升说:你是有感而发吧?思想家都这样,牛顿看见苹果落地,弄出了万有引力。

齐日升笑着说:思想家可不敢当,我一个才毕业的学生,能有什么成熟的思想,就是觉得杯子里的茶叶有点意思,随便说说而已。

况副主任说:我叫你过来,是想问你个事,咱们那天从那个健身俱乐部回来后,余主任是不是找你问什么了?况副主任一叫他来房子,齐日升就估计问这个事,这个事光明正大的,他也不怕什么,就点点头回答说:问了,就是问在健身俱乐部的事,也不知道余主人是怎么知道的?况副主任问:你都如实回答了吧?齐日升说:我敢隐瞒吗,开始倒是想隐瞒,我说的不细,余主任问的细,我又不能不回答,也不知道余主任的消息是哪儿来的?我听说上午局长找你谈话了,是不是?谈了,局长批评我不该跟你去给那些混混道歉,说我鲁莽。

局长也找我了,批评了我,这个事,就是余主任告状给局长的。

余主任跟我有矛盾,告我的状也正常,你才来了几天,他告你的状我想不出理由。

齐日升笑着说:我不知道你跟余主任有矛盾,照余主任这样说,可能就是跟你带灾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挪挪就活了第一百一十四章挪挪就活了况副主任说:我领你去哪儿,让你冒那么大的危险,你不恨我吧?齐日升说:危险吗,我倒不觉得,为啥要恨你,你也是为我好,怕我得罪了**,遭到**报复。

况副主任说:我要早知道你有一身本事,也不用操那个心了,你能理解就好。

齐日升说:这个事,早解决总比迟解决好,光明正大、真刀实枪的与她们干了一场也不错,不干这场,让他们惦记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真有点麻烦,现在好了,去了一次,啥问题都解决了,还有什么说的。

况副主任说:没想到你是这么想的,思路虽然独特,也有些道理。

这个事,如果余晓波不给局长告状,啥事没有,他这一告状,让咱两个都很被动,你今后在卫生局工作时间还长,要提防这个人,小心他给你穿小鞋。

给局长告你的黑状。

齐日升说:我跟他又没有什么仇,他还不至于害我吧?况副主任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提防点总没有错,万一到时候吃了亏,后悔就来不及了。

齐日升说:我这个人就喜欢坦坦荡荡的,有一就是一,有二就是二,不喜欢搞那些没名堂的事,好了就相处,不好了不理就是了,谁还能把谁怎么样?况副主任说:你才从学校出来,单纯,把生活理想化,实际上社会是很复杂的,人也是很复杂的,有些事情,不是你喜欢就行,得不断地在实践中适应,或者斗争,譬如说这次,是我不慎重,把事办坏了,但是最后并没有造成啥影响,余主任就给你和我上烂眼药,我工作了这些年,根子深,想整我得费些力气,你就不一样了,毕业才进机关,给领导留不下个好印象,将来升迁就很困难。

齐日升说:但是……余主任就是我的直接领导……况副主任说:那又有什么,如果办公室十几个人都不听他的,他这个主任就是徒有其名,当得没意思,也当不下去。

齐日升说:我知道了,况主任就是相当正主任,才跟余主任有矛盾的,我分析的没错吧?况副主任看看他,过了一会儿才说:有些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机关单位比较复杂,上进是造成矛盾的一个主要方面,大家都想上进,上进就有竞争,有时候竞争的很激烈,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就拿你和岚岚来说吧,别看你这几天和她相处的不错,真到了牵扯利益的关键时候,她也不会让你。

机会本来就不多,失去一次进步的机会,很可能造成终生的遗憾。

所以,一般情况下,谁也不肯让谁。

因此,我和余主任有矛盾也是正常的,一点不奇怪。

你既然做了公务员,也要有这个竞争的思想准备。

齐日升说:我觉得,竞争还是能力的竞争,没有能力,竞争就是一句空话。

况副主任说:谁没有能力?能进市局机关的,都是大学生,都有一定的背景,都是人精,你能从那些混混中杀出一条血路,在机关却不那么容易,彼此间斗的都是心眼,你那一身打斗本事用不上。

齐日升穿越回来,也有相当的社会经验,知道况副主任对余主任不满,说这些话也是给余主任上烂眼药,心里并不以为然,但是,对况副主任有关竞争的说法却是认同的,就应付着说:况主任的话我记住了,今后还要况主任多照顾。

况副主任说:好说,今后遇到事情多沟通,哪个俱乐部的事情就不要再传了,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我知道。

齐日升点点头说。

齐日升出去拉上门以后,况副主任的脸色就变了,他把齐日升喝过茶的纸杯狠狠扔进垃圾筐,嘴里小声无奈的自言自语说:妈的,要不是你,我还不至于这么被动,你一个新来报到的学生,在办公室打的什么人,要不是你,这时候余晓波该坐蜡了。

晚上,市农业局小区一栋三室两厅两卫的单元楼内,况新竹副主任坐在沙发上,正给对面一个四十多岁,白净面皮、大腹便便、官威十足的中年人汇报他在卫生局发生的事,声音里透着委屈。

中年人就是况新竹的姑父、市农业局常务副局长麻易之。

麻易之是从西阜市两河县县委书记任上来农业局的,副局长高配副厅,局长再有半年退下去,他是既定的接班人。

麻副局长整个身子仰靠在沙发上,眯缝着眼睛听况新竹给他诉说,不时的嗯一声。

完了,就这事?听况新竹诉说完以后,麻副局长略略抬抬脖子,眼睛看也没看况新竹的说。

就这事,姑父,你说我该怎么办,在局机关估计是没有什么前途了。

况新竹很小心的说。

嗯!麻副局长又放松脖子,脑袋仰靠在沙发上,眼睛向上望着,也不知道想什么。

况新竹看看坐在一边的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嘴略微向中年男人努了努,脸上露出恳求的表情。

女人拿起热水壶,给况新竹茶杯里续上水,说:新竹,你喝水。

然后扭头对麻副局长说:老麻,新竹都这样了,你得给拿个主意。

麻副局长睁开眼睛说:多大个事,就惊慌失措的沉不住气,有矛盾未必不是好事,有能力的人才闹矛盾,没能力的,想闹也闹不起来。

处理好就行了,没事。

况新竹说:我在市卫生局机关里时间也不短了,上次没把办公室主任拿到手,又出了这件事,估计以后发展前途也不大了。

那就调个单位。

仕途上,挪挪就活了。

往哪儿调呀,如果还是科级,调来调去的,还要适应环境,没多大意思。

况新竹说。

那就下区县去,你一直蹲机关,没去过基层锻炼,将来上升的空间有限,去基层后就不一样了,干上几年,就是资本。

麻副局长说得很自然,他就是一步步从基层上来的,知道基层工作经验对一个干部的宝贵。

女人说:你让新竹下基层去,家里怎么办,他媳妇在城里,不是两地分居了?麻副局长说:要这样说,那就不要在仕途上混,我在区县这些年,你还不是照样过来了。

年轻人,就应该出去闯,窝在机关里倒是舒服,有啥意思。

况新竹说:我愿意去区县,但是,科级下去,惹人笑话,至少也得弄个副处吧?麻副局长说:副县长行不行?况新竹精神一振,说:行。

女人说:就这点出息,至少让你姑父给弄个常务吧?麻副局长说:常务不行,他一个科级干部,先做副县长已经很不错了,就这个还要运作,他空降到区县任副县长,已经占了当地干部的位子,当地干部就少提拔一个,要做常务,你还得凭真实本事干,干得好,任县长县委书记都有可能。

姑父,你说怎么运作?况新竹见猎心喜,跃跃欲试。

麻副局长说:简单,你去弄一幅海青的画,我让人去给你把这事办了。

女人说:你亲自去跑一下吧,以你的面子,一顿饭就行了,海青是中国书画协会理事,一幅画好几万。

麻副局长说:又不是啥大事,为这点小事我亲自出面,那不掉份吗,咱花钱办事,不欠人的情。

第一百一十五章 黑诊所第一百一十五章黑诊所况新竹也急忙说:没事,姑,姑父,花这点钱是小事,我明天就去弄画。

麻副局长说:找个题材好些的,有文化韵味的,不要图便宜买赝品,被人看扁了,姑父这张脸还值几个钱。

那不会,姑父,这个你就放心吧。

麻副局长最后又叮咛况新竹,最近低调些,别惹谁,免得到时候有阻碍,被人恶心一下就不好了。

况新竹也答应了。

就在况新竹与他姑姑姑父安排他的前程的时候,齐日升正在凤凰酒店的练功房里第一次指导黄三泰他们练功夫。

他这个医家拳虽然用的是巧劲和力气,爆发力起的却是决定性作用,只有突然的爆发,瞬间的寸劲,才能让关节脱臼。

所以,这套拳术的招式虽然重要,实际上力气更重要,必须以深厚的内功为基础,不是谁练了这套拳术,就能把别人的胳膊腿折断。

这套拳小巧玲珑,变化多端,讲究的是速度快,用来搏斗也很见效果,但是,没有力量作为基础,伤人有限,也不能持久,遇见真正有功夫的,就落了下乘。

所以,齐日升在教他们招数的时候,重点强调的就是力量,让他们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重视内力的练习,两种练法一种是借助于外力,客观的因素多些,一种是充分调动自己自身的力量,完全是主观因素。

两种方法一起练就是动静结合,动静结合实际上就是阴阳协调,动是阳,静是阴,阴阳协调了,功夫才能逐渐出来。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就是这个道理。

这些混混们文化程度不高,理解能力有限,对齐日升讲的道理不是很清楚,也不深究,学拳倒是很积极的。

齐日升知道他们最多只能学些皮毛,也无可奈何,只能寄希望于他们中有一两个聪明颖悟的,能练出点名堂来。

至于登堂入室,那是别指望了。

接下来的几天,齐日升也没什么事,就是每天看看报纸,喝茶,看文件。

从窦副部长哪儿脱身以后,齐日升早晚就不那么紧张了,抽空也去看一下正在装修的药店,那天晚上对向雪珂摊牌以后,再没和向雪珂说过那个事,虽然见了向雪珂的面,由于工作比较紧张,跟前又有人,也说不上什么体己话。

不过,齐日升心里也不急,多给向雪珂几天时间,让她好好思考一下。

就是不算前世,他今世也有决心把向雪珂拿下来,如果连向雪珂都拿不下来,那还混什么官场,干脆弄根绳子吊死算了。

药店因为关门,毛伯运的人也没来闹事,几个副总经理也都出去联系采购,与药厂签订供药合同。

据陈青文说,医药的销售必须有充足的货源,有些名牌产品、譬如那些经常在电视上打广告的,虽然进价高些,利润低些,却是不能断货,这些产品能带动其他非名牌产品的销售,而非名牌产品比名牌产品价低得多,利润却高得多。

其实,一些普通用药的名牌产品价钱高,里面所含的基本成分却是一样的,就拿感冒药来说吧,传统的感冒药不外乎六大类成分:譬如说,含什么胺基酚、阿司匹林、双氯芬酸钠、氨基比林的药物人们耳熟能详的有:康必得、泰诺、白加黑、快克、感康、银得菲、百服宁等。

含什么麻、什么醇胺的有新康泰克、泰诺、白加黑、银得菲、百服宁。

千变万化,都离不开这几种成分,传统的感冒药,都是这六大类成分中的一种或多种成分的组合。

换个名字就是一种新药。

所以,买药不一定要买贵的,里面成分都差不多,厂家把打广告的成本都加进药里了。

而一些患者偏偏就认广告,凡在电视台打过广告的药,销售情况都比较好,所以,陈青文说要保证名牌产品的供应。

齐日升当然知道这些药品的情况和后世的医药行情,也知道陈青文长期经营医药,掌握行情不会差了,其他两个总经理和副总经理也精通医药,只有董事长韦成泰不懂。

这天晚上,几个人坐在一起喝茶商量事的时候,有关业务的事情韦成泰插不上嘴,齐日升开他玩笑,说:不懂业务才能当董事长。

高向阳说:这话有矛盾,我想,懂业务不是更好。

齐日升说:懂业务就落了下乘,有一个段子你们没听过吧?鸟市上卖鸟的三只笼子里有三只鹦鹉,一个鹦鹉会两国语言,标价三千块,一个鹦鹉会四国语言,标价六千块,第三只鹦鹉一国语言也不会,标价九千块。

买的人问了,后面这只鹦鹉一国语言也不会,为什么卖九千?卖家说:‘前两只鹦鹉把最后一只鹦鹉叫老板。

’这几个人都是高智商的,很快想通是什么意思,都笑了。

高向阳说:还是韦董这个什么也不会的老板最值钱。

韦成泰说:你们也是老板。

高向阳说:我们是前几只懂业务的鹦鹉老板,比不上你。

韦成泰说:我不是懂不了,是不想懂,你们知道什么叫做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吗,那都是战略家,不管干什么,战略家的计划最重要,诸葛亮手无缚鸡之力,从未提枪上马,真刀实枪的打过仗,你能说诸葛亮不是军事家,没有诸葛亮缜密的筹划,刘备也不能在三分天下中占有一分。

高向阳说:照这样说,你就是诸葛亮了?韦成泰说:诸葛亮不敢说,至少懂得些战略上的事。

齐日升讲那个段子,并不是贬低韦成泰,真实的意思也是强调帅才的重要,但是,韦成泰究竟是不是个帅才,还要继续了解,将才却是无疑的了。

早上上班,齐日升一进办公大楼,就听岚岚告诉他说出事了,西阜日报社会新闻版刊载出一篇报道,在西阜市南城区城中村发生一件悲惨的事,一个十八岁叫小蕊的花季小姑娘偷吃禁果怀孕了,已经五个多月,到一个诊所去引流,是谷个男医生给做的手术,手术过程中,小姑娘香消玉殒,而这个诊所竟然没有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医生也没有医师资格,属于典型的黑诊所。

记者以这个事件为引申,对南城区这几年的医疗事故做了调查,发现这个区黑诊所的医疗事故频频发生,去年一年,有磨子桥村黑诊所的非法行医致患者突然死亡;刘家堡村黑诊所非法行医给妇女取节育环,致**穿孔、肠穿孔;娘娘庙村一个黑诊所给一个感冒的小孩子打先锋霉素,竟然不作皮试,药刚挂了三分钟,孩子就出现了异常反应,吐了一口,眼睛向上翻,随后就昏迷了,把针拔了后送大医院没救活……还有一件事更加离奇,一个黑诊所竟然诊断一家夫妻女儿儿子都患了性病,花费了几十万后没看好,去大医院检查,根本不是性病,只是普通的湿疹。

列举了大量事实后,记者的笔锋一转,拷问,一个大城市内的重要地区医疗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故,这些黑诊所为什么还能开下去?卫生监督部门都干什么去了,这些黑诊所的继续存在对社会意味着什么?文章随后对南城区卫生局不负责任、包庇黑诊所的情况也做了披露,并特别点到一个姓高的副局长。

黑诊所姓段的所谓医生给一个怀孕的妇女治病,给人保胎,把肚子里的孩子治死以后,继续保胎,导致这个孕妇坏血病死亡,病人家属上访,区上不但互相推诿扯皮,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给没有任何营业执照非法行医的黑诊所发了执照,并还特别注明医疗范围中有人流一项,诊所老板很嚣张的对死者家属说:我上面有人,随便你们去告!我奉陪到底!第一百一十六章 紧急会议第一百一十六章紧急会议那个姓高的副局长好像在黑诊所医疗事故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在患者家属的上访中,他竟然说,诊所能不能做人流,是我们说了算的,我们说他们能做就能做,不能做就不能做。

你说他们非法行医就非法行医了,他们到底有没有非法行医,我们还要调查,不能由你们说了算。

至于怎么调查,就没有下文了。

岚岚告诉齐日升说,一大早,市政府就打过来电话,询问黑诊所和医疗事故的事,让卫生局迅速查处,把查处情况上报市政府。

现在局里正在召开紧急中层会议,这一下就是鸡飞狗跳的了。

齐日升知道后世打击黑诊所的情况,因为医疗机构的不健全,城市社区和农村医疗机构的缺失,再加上一段时间对申请开办医疗机构停止审批,致使黑诊所泛滥起来,打了一茬又一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直到他穿越的时候,黑诊所还在泛滥,这里面有黑诊所利润大的因素,也有各级部门监控不力的因素,更有些管理部门把黑诊所当成培养财源的摇钱树,不定时的去检查,或者收些管理费,或者罚款,嘴上说取缔,实际上是纵容。

当然,也有卫生管理部门人员的亲属或者朋友开黑诊所的,卫生部门的执法人员能充当黑诊所的保护伞,为他们说话和开脱,那都是有利益关系的,这个南城区的卫生局估计就是这样。

齐日升不知道的是,市卫生局也有人牵扯了进去。

李日新局长召集中层以上干部开这个紧急会议,心情不是很好,望着围绕会议桌坐着的二十多位中层干部,很严肃的说:大家都应该看到了西阜日报今天有关南城区医疗事故的报道了吧?在我们卫生局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样的事,触目惊心啊!这个事我有责任,在座的都有责任,我们下面一个区局的副局长竟然用哪种口吻和上访者说话,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还有,不是已经停止资格证的发放和医疗项目的审批了吗,那个有关人流的审批是怎么出来的,与我们的卫生管理处有没有关系?都要查……曲局长,你负责监督处和管理处,这个记者采访南城区黑诊所的事,你知道不知道,你原来也在南城区工作过,对底子比较了解,说说对这件事的看法。

被点名的曲副局长五十多岁,脸色熏黑,他是从南城区区委副书记平调回市卫生局任副局长,如果没有特殊变化的话,就要从这个岗位退休了,早上,他看了报纸后,就暗骂那个高副局长没长脑子,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这个高副局长叫高星,是他任区委副书记的时候提拔的,能力有,就是长期在基层工作,养成了一种骄横的习惯,有时候说话就不注意影响,这样口无遮拦的干部,在仕途上本来就走不远,曲副局长也没有必要为他操心,但是,曲副局长屁股底下不干净,在高星手里有把柄。

当时高星为了提拔,给当时的曲副书记送过五万块钱的现金,又给他在高级酒店安排洗浴,玩过一个高星特意为他找的雏妓,可贵的是哪个雏妓年龄不到十七岁,不但人长得漂亮,竟然还是个处*女,他一张粗糙的黑脸贴在人家小姑娘娇嫩白皙的脸蛋上,那种感觉就飘飘欲仙,压在身下的感觉就更不用提了。

曲副书记调到市卫生局任副局长以后,高星也没少孝敬,逢年过节都是重礼,这种关键时候,他不能不为高星说几句话,开脱一下。

曲副局长咳嗽的一声,然后说:我想先问一下管理处的映凡处长,那个医疗资格证是通过什么手续办的?映凡姓孙,年龄大概在三十和四十岁之间,留个分头,有点像日本鬼子侵略中国时的汉奸,这个时候,他也是集中精力,听见曲副局长问他,不慌不忙的回答说:这个事,我也不大清楚,一会回去查查,给一个准确的答复。

曲副局长说: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发生了这样的事,法制与监督处和妇幼保健与社区卫生处都有很大的责任,一个是监督的不力,一个是管理方面的疏漏,像人流这种手术,技术要求是很严格的,怎么能在那种黑诊所里做,出了问题一跑了之,谁负赔偿责任……李局长插言说:问题是这些人没跑,还说他们上面有人,让受害者家属随便去告。

曲副局长说:对,这些人的表现也太嚣张了,不过,记者有时候采访的范围有限,报道的内容往往与事实有距离,或者也有夸大事实的现象,我们还要派人详细调查,澄清……李局长又插言说:记者既然敢在文章中把高副局长点出来,肯定有证据,这一点,不然,他写的报道就是诽谤罪,我想,法制与监督处在调查的时候不要对这个报什么希望。

曲副局长说:最后,形成的材料当然要用事实说话,我相信我们的同志都能秉公执法,拿出一个满意的调查报告,下面,我想说一下为什么我们经过好几次大型的行动打击取缔黑诊所,黑诊所却屡禁不止、死灰复燃能的原因……曲副局长对黑诊所存在和非法行医的情况还是很熟悉的,他从黑诊所的生存土壤和条件,群众基础,以及执法者打击手段的不力来论述打击非法行医的难度。

曲副局长说的也确实有道理,2000年打击黑诊所和非法行医的法律依据是1994年颁布实施的《医疗机构管理条例》中的相关规定,只规定了卫生行政部门可以责令黑诊所立即停止执业活动,没收违法所得和药品器械,并处以一万元以下罚款。

非法行医者不自觉履行处罚义务,卫生行政部门就没有办法实施强制执行,只能等待60天后申请法院执法。

再一个就是非法行医者的高流动性,许多非法行医者把药品匿藏起来,关门走人,执法人员根本无可奈何所以,每次有这方面行动的时候,卫生部门都要联合公安、监察等部门共同进行,增加对非法行医者的震慑力,但是作用并不明显。

公安机关的任务是在现场维护秩序,只要不发生暴力抗法或阻碍执法的情况,公安机关人员不会出面干涉。

而且公安机关对案件的移交有法律的规定和条件,非法行医者逃离现场,不配合卫生部门制作完善的执法文书,有效证据拿不到,案件就难以移交。

非法行医者还有群众基础,他们租房子容易,房主不但为他们通风报信,还为他们藏匿药品、器械。

甚至有的患者还帮非法行医者阻挠执法,为黑诊所开脱。

还有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黑诊所的成本小,利润比较大,赚钱很容易,有的还是暴利,譬如说,在正规医院里一支先锋霉素是十块钱,黑诊所里给所谓的性病患者用,一支就是一百块。

增加十倍。

这还算有良心的,心更黑的,甚至有几十倍几百倍的利润,所以,他们为了这些利润,就躲在都市里的村庄里,和执法人员打游击。

曲副局长最后说,这件事的根,就是黑诊所和非法行医,而取缔黑诊所和非法行医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是不可能彻底的,这件事的调查只能就事论事,把问题调查清楚,该赔偿的赔偿,该处罚的处罚,让双方满意,也给媒体舆论一个交代就成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各有心思第一百一十七章各有心思因为是紧急会议,曲副局长说完以后,其他两位副局长和副书记及巡视员都先后发言,谈了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说到黑诊所黑非法行医的时候,他们自然一致赞同加大气力,打击取消黑诊所。

涉及保护伞问题,因为牵扯到具体人,又是行业内部的问题,况且事不关己,所以都说得很谨慎,一谨慎,里面就没有什么内容,偏偏的又冠冕堂皇,至于具体怎么办,有局长最后民主集中,他们显示一下存在就是了。

这件事的主要责任在法制与监督处,所以,李局长开会统一思想之后,让法制与监督处迅速组织人力,曲副局长亲自带队,去南城区查明真相,拿出初步处理意见。

至于取缔黑诊所的问题,只能等这件事调查清楚以后再说了。

散会以后,李局长让余主任留下。

余主任跟在后面进了局长办公室,李局长让他坐下,然后对他说:这次的事件比较重大,市政府很关注,你觉得法制与监督处能不能完成这个查明真相的任务?余主任说:够呛,法制与监督处常年与这些基层单位打交道,难保没有猫腻,这次又针对的主要领导,比较敏感些,查的时候打几个折扣是很可能的。

李局长说:有曲局长跟着,他们不敢吧?余主任说:正是有曲局长跟着,才可能出问题,那个高副局长就是曲局长在南城工作的时候提拔起来的,让曲局长带队,只怕什么真相也查不出来。

李局长说:没事,曲局长也是组织培养多年的干部,现在快退了,不至于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开玩笑。

余主任说:拿自己政治生命开玩笑的官员大有人在,官场不是有个五十九岁现象吗,曲局长快到五十九岁了,没有了再上一步的**,说话办事就有点随心所欲,他几次在局委会说话的口气不是连你也没放在眼里吗?李局长说:五十九岁现象指的是**堕落,临退下的时候狠捞一把,犯案以后晚节不保。

曲局长不会搞什么**,也没有那个机会,无非就是临退的时候无欲则刚一把,给自己的官场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我也不会见他的怪。

余主任说:现在没有机会不等于过去没有机会,据说他在南城区当副书记、主管组织工作的时候,有卖官的嫌疑,这个高副局长就是在那时候提起来的,难保没有什么行贿受贿的事,查出高副局长的问题,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李局长说:不要轻易怀疑一个老同志的觉悟,有些事情都是以讹传讹……前几天,法制与监督处查处那个驴头餐馆的案子,是谁让齐日升跟去的?余主任说:是法制与监督处提出来的,齐日升是个闲人,他们可能觉得齐日升能打,邀着去镇镇场面。

李局长说:这次查案,也让齐日升跟着。

他才来,还没有受污染,有锐气,有棱角,一块去查案,无形中也起个监督作用。

余主任说:这个主意好,有齐日升跟着,有人玩猫腻就不敢肆无忌惮。

你最好把齐日升叫到你办公室来,让人知道是你局长安排的,可能效果更好一些。

李局长说:那就这样,你先让齐日升到我办公室来,然后通知法制与监督处,齐日升和他们一块去,上次是他们邀的,这次是我派的。

余主任说:没问题,我把你的意思给他们传到。

李局长比较信任余晓波,所以才在上次提拔办公室主任的时候排除了况新竹和另外几个人选,力挺余晓波,余晓波虽然也很谨慎,但是,和局长谈起局里人事的时候,还是能坦言各人的优缺点,给李局长正确处理人事关系和用人提供了依据,所以,这次查案的事情,局长还是要问一下余晓波。

和齐日升的谈话没有什么实际内容,就是吩咐他随法制与监督处去查案,代表的是办公室,具体听从曲副局长和法制与监督处处长的领导,当然,也吩咐他配合好查案的同时,也要坚持原则,秉公办事,要有自己的主见,只要把真实的情况拿回来,就算完成了任务。

齐日升没有具体工作,这几天正闲的心慌,听说跟上次一样,随法制与监督处去查案子,心里也很高兴。

上次去查案,时间太短,没过足瘾,这次就有过足瘾的条件了,但愿案子能大些,牵扯更复杂些,他好在其中一显身手。

法制与监督处处长薛春主持召开案情分析会,曲副局长和齐日升都过来参加了。

决定由曲副局长带队,并不是说要曲局长身体力行,而是曲局长带队,露一下面,也显得市卫生局对这个案子的重视,至于具体的查案,还得底下的人操作。

薛春先让曲副局长说几句,曲副局长摆摆手说:大家说,我听听。

齐日升虽然是从办公室来的,薛春也没把他当回事,一个才进机关的大学生,能有什么经验,跟着体会一下,学一点经验就了不得了,有两下子能打倒是不假,这种类型适合在第一线冲杀,譬如说取缔黑诊所,遇到蛮横不讲理的角色用得上,上层的监督查案子要讲分寸,要体现出水平,不是冲冲杀杀就能把问题解决了。

所以,薛春让了一下曲副局长后,就让大家发言,各抒己见。

并强调说:这次的案子报纸报道出来,局里有压力,我们也有压力,时间很紧,都不要说废话,拿出建设性的意见。

齐日升用耳朵听,也听出了大概,多数人主张先从外围查,譬如那个记者,还有黑诊所非法行医受害者的家属,掌握了确切证据之后再与南城区卫生局接触,也有认为受害者家属在这种情况下比较偏激,弄不好容易出问题,主张直接与区卫生局接触,很快把案子查清的说法,齐日升虽然对查案子不懂,却知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的道理,查案子就不能只听一方的说法,要从方方面面取证据,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至于先接触谁,后接触谁,只不过是个顺序问题,没有必要在这上面纠结。

他却不知道,这种内部查案子和公安局检察院查案子不一样,内部查案子,主旨还是维护行业的利益,基层单位在执法的过程中,哪有规规矩矩、一板一眼、一行一动都按法律办事的,要追究,多数都存在问题,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太过份,监督人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太不像话的,才提请组织处理。

就算是公安执法,弹性也很大,一般的大酒店里,都有**的小姐,公安上去查,就违法,不查,还不就那么回事了。

就是查了违法,罚了款,****活动依然方兴未艾,因为有利益在里头,卫生基层的罚款也是一笔收入,黑诊所没有了,都遵规守法了,他们罚谁的款去。

收入自然也就没有了。

现实也决定了这个查案子的讨论只是走个形式。

但是,这个形式还非走不可。

中间,曲副局长的电话响了,他看看号码,是李局长的电话,李局长让曲副局长去他办公室,一进门,李局长就对他说:情况起变化了,南城区卫生局的高副局长带人去报社闹腾,太不像话,讯息已经反馈到市政府了,市政府办公室打来电话,让我们先把人劝回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行动第一百一十八章行动他们做违法的事了?曲副局长不动声色的问。

他知道,基层干部比较冲动,喜欢用强硬的手段解决问题,像计划生育、催粮要款、征地拆迁一类和农民打交道的事,没有强硬手段不行,长此以往,养成了基层干部强硬的工作作风,所以,在机关单位,只要是从基层上来的干部,都很有魄力,敢决策,敢拍板,敢负责任,这种工作作风当然可以用在其他方面,记者写了报道,不管符不符合事实,他们就敢去堵着报社要说法。

好像没有,就是带了十多个人,闯进报社找报社领导,找那个写文章的记者,能惊动市政府,估计也闹得鸡飞狗跳的,你去看一下,先把他劝回去,这么闹,影响不好。

这个……好像应该是南城区政府的事,应该他们去处理,与我们没有多大关系,我们没有必要把责任往市卫生局身上揽。

我也不愿意揽,还不是因为那篇报道,我们还没给市政府一个交代,又发生了这样的事,这不是添乱吗。

曲副局长说:我倒是能劝劝他,但是,因为要查案,为了避免嫌疑,报道的事发生以后,我一直连电话都没打过,就是避免嫌疑,要说劝,我毕竟做过他的领导,一个电话过去,他还是听的。

李局长说:你打个电话吧,一码是一码,又不是公安局检察院查案,咱们自己查,只是给任免干部提供依据,况且我们对区县的干部任免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只要查清事实就行了,卫生局的主要目标还是打击黑诊所和非法行医,你把精力主要用在这上面,调查结束后局里要给市政府报一个具体打击黑诊所的文件。

在全市会有一次大规模的行动。

行,这个电话我就打了。

曲副局长掏出电话,拨给高星,接通以后第一句话就很严肃的说:高星,你搞什么名堂,跑到报社去闹什么?高星在电话里很委屈的说:曲书记,我估计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这个记者夸大事实,颠倒黑白,严重歪曲了我们区卫生局的执法形象,报社要给我们一个说法,还要公开登报道歉,消除影响。

曲副局长说:道歉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带人离开报社,人家记者是无冕之王,媒体有监督我们政府工作的职能,都带人去闹,报纸还办不办,人家还怎么工作。

那也不能颠倒黑白,无中生有,我就是要警告一下他们,别把他们的无冕之王太当回事了……曲副局长打断他的话,别说了,适而可止,过犹不及,撤了,先回局里,我马上过局里去,有些事咱们当面说。

好,我听曲书记的……就这样。

曲副局长挂了电话,对李局长说:没事,解决了,案子的事,我马上带人过去调查。

李局长说:抓紧些,辛苦一下,越快越好,调查结论出来后,我还要和市领导沟通,咱们必须争取主动。

曲副局长说:我们调查也要本着保护干部的目的,基层的同志不容易。

我会考虑的。

李局长说。

谁也不会把坐机关时腼腆的高星和现在敢带人到报社闹事的高星联系起来,不了解的人容易被高星温文尔雅的形象迷惑,看不到他的另一面。

所以说,基层给年轻干部提供了一个广阔的舞台,独当一面的机会多,是最锻炼人的地方,当然,最后发展的结果都不一样,因为锻炼出了胆量和能力,这种胆量和能力用到正地方上,就是个好干部,用偏了,危害也很大。

高星最初从机关下到基层的时候,还有胆怯和失落感,适应不了那种节奏,一年以后就游刃有余,能和农村干部一块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以后受到曲副书记的赏识,从一个干事提拔为副乡长,乡长,主政一方,曲副书记调到卫生局以后,他和乡党委书记争权夺利败北,一度被挂起来,后来还是曲副局长出手,才把他安排到南城区卫生局任副局长。

在卫生局,他很快找到他的位置,从另一位副局长手里把执法权夺了过来,那点可怜的执法权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个人自然也从中捞到不少好处,记者的报道就是砸他的饭碗,怎么能不恼羞成怒,他清楚卫生部门基层执法的复杂性,对记者的报道嗤之以鼻,所以就有了到报社要说法的行动。

他带去的人都是区卫生局卫生监督所的干部,区卫生监督所的人本来也是骄横惯了的,被记者戳了马蜂窝,和高星一样恼羞成怒,听说去报社要说法,又有高副局长撑腰,就开着车,和高副局长浩浩荡荡的去了。

去的人中,除过卫生监督所的人外,还有南城三凶,赵老大赵东,秦老二秦磊,柯老三柯景升。

这三个人和齐日升在中心医院有过一次肢体接触,被齐日升打回了原形。

被抓进派出所后,派出所对这种混混也没有多少办法,判刑不够,关着也没意思,罚了点款,教育了一下就释放了。

三人没敢去找齐日升报复,知道差距太大,弄不好就是灰头土脸。

高星在辖区负责医疗执法,和这三个打过交道,这三个人用他们的方法打击黑诊所,间接起到执法人员的作用,尽管这个方法可以称为敲诈。

他们选择黑诊所下手,主要是从报纸上看到一些黑诊所误诊后被判赔偿的新闻,和执法人员打击黑诊所的新闻,从中获得了灵感和商机。

黑诊所没有执照,没有行医证,即便知道是敲诈,也不敢报警。

他们由其中一个人装扮成患者,在另外两个人陪同下去黑诊所看病,要求输液。

诊所就是凭输液赚钱的,一瓶液体加上医药,也就是几块钱,挂上以后收费三十多,十多倍的利润。

只要患者提出输液,大夫不管病情如何一般都是满口答应。

挂上几分钟液体之后,扮演患者的人就开始出现症状,或抽搐,或脸色发青,或呕吐……这要看各人表演能力,在这方面可以发明创造,百花齐放,推陈出新。

然后就是索赔了。

索赔可以分为几个阶段,一个是现场索赔,这是必须的,把人都治成这样了,黑诊所没有行医证的医生不拿出钱来也说不过去啊!去大医院抢救叫车检查治疗啥的都不要花钱。

敲诈到现场索赔的钱以后,如果觉得还有油水,第二阶段还可以实施,他们通过手段弄到假病历,然后继续敲诈。

直到把黑诊所的医生逼走,他们才不会煞费苦心的去培养财源。

敲诈一次,第二次就不容易了,这种黑诊所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走个姓李的又来个姓王的,只要行动,就是不尽的财源滚滚。

据说,这些索赔的打击远比执法部门的打击更有力量。

高星叫上城南三凶的目的是搞定报社的保安。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报社门口的保安是很负责任的,一般的人进去都要审查登记,他带的人都是国家公务员,主要目的是去报社里面找人闹事,和保安争执或打起来有失面子,也不符合身份,让城南三凶对付这些保安就不存在问题了,城南三凶在**混,和一些单位的保安都有交情,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搞定,只要顺利就好。

为了避免别人闲话,他们并没有与城南三凶一起,而是分头行动。

第一百一十九章 说法第一百一十九章说法也不知道南城三凶是怎么搞定保安的,高星他们的车进到报社大院的时候,保安并没有阻拦,也没有让他们登记。

当一行七八个人出现在总编办公室的时候,正在看稿子的何总编也是一惊,站起来说:你们这么多人进来干什么,有什么事吗?进总编室的时候,高星并没有走在前头,而是先让其他人闯进去,总编这一问的时候,他才好整以暇的分开人群走出来,表现的就是一种气势,他似笑非笑的说:当然有事了,没事,我们上你们这儿逛歌厅啊,这儿又没有小姐。

何荣魁总编听了这话,气的脸的白了,颤抖着嘴唇、手向外一指说:出去,有事和报社办公室联系,这儿不接待你们。

高星嘴角沁着笑说:你让我们出去我们就出去啊!,我们没让你们写报道,你们怎么派记者去写报道了?写报道就是记者职责……你指的是那篇报道?就是昨天报纸的那篇……有关黑诊所的报道。

你是……?何总编问。

我就是那个被你们报纸点名的区卫生局高副局长,我身后的这些同志都是南城区卫生监督所的执法人员,我们来的目的就是要你们报社给个说法,那篇文章是怎么写的。

何总编是西阜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西阜日报社副社长,总编辑,国家级有突出贡献的专家,享受政府特殊津贴,学者型的人物,西阜市的名人,文人一般都有风骨,他听了高星地话,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同时脸也沉下来了,很严肃的说:你们就是为这事来的,这总编办公室是正常渠道吗,你也是国家干部,对我们记者写的报道有意见,应该走正常程序……高星打断他的话说:我们应该走正常程序,你们就不应该走正常程序?你们记者采访的时候,走正常程序了吗,我们区卫生局怎么不知道?记者去采访你们了,是你们不接待……不接待就是工作忙着,有时间了不会不接待,再说,我们有些事情需要保密,不宜报道,你们报道出去,不是给我们的工作造成了被动。

报道的内容那一点不符合事实,你举个例子。

还用举例子吗,都是夸大事实,颠倒黑白,严重歪曲了我们区卫生局的执法形象,报社要给我们一个说法,赔偿我们的精神损失,还要公开登报道歉,消除影响。

你们既然这样认为,我还真没办法跟你对话,这个事,你可以直接向上级反映,我们的主管部门是市委宣传部,也可以找我们社长。

我为什么要去找宣传部,又不是宣传部让你们登这篇稿子的,谁屙的屎谁擦,你是总编吧?稿子是你审的吧?我不找你找谁。

我们报社编辑稿子是有程序的,制定有采编行为准则,各级都有自己的责任范围,记者负责采访写稿子,保证稿子的新闻性和真实性,稿子写好以后由一审编辑审核,编辑就是在稿子中筛选,把最有价值的稿子编好,交给新闻部主任,新闻部还有个编前会,新闻主任把关以后严格把关以后擦能进总编室编排,一篇稿子,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发,也不是随便便就能道歉的……你少给我说这些里格朗,我管你们的程序不程序,错了就要道歉,不道歉,给我们恢复名誉,你要考虑一下后果。

错了,该道歉的我们道歉,没错,不该道歉的我们为什么要道歉?何总编还真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了。

就这么一会工夫,整个报社都惊动了。

高星带这么多人气势汹汹的,城南三凶又带人在走廊把着,不许人过来,不惊动整个报社也不可能。

高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也不着急,继续和何总编在这儿胡搅蛮缠,并要求何总编把那个写文章的记者叫出来,他要问那个记者受谁的指示,写这么一篇污蔑诽谤的报道。

何总编长期坐办公室,理论水平高,身体不是太好,被高星折腾这么一阵子,血压就有点高,头有点昏,就站不住了,只得坐下去,揉了揉两个太阳穴。

高星见他坐下,就说,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就是自私,说坐下就坐下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没有坐的地方,你也不知道让一下。

这种情况下,何总编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说,哪儿不是有沙发吗,我血压高,得休息一下,报道的事,你们先去找办公室,我们会给你们一个明确的答复。

高星说:你想把我们一竿子撑远。

没门,你马上给你们办公室打电话,让他们过来解决问题,不然,咱们就这么耗着。

就在这时候,高星的司机从外面进来,对高星说:高局长,报社的郭社长要找你解决问题,被人在走廊挡着,过不来,他让咱们过去,坐下来说。

听了司机的话,高星对何总编说:我现在过去和你们社长谈,谈完了还要过来找你,你们不道歉,不消除影响,咱们这个事没完。

看着高星一伙走出总编室,何总编心里说,这些人哪里像国家干部,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土匪。

西阜日报社的小会议室内,高星和监督所王所长在一边坐着,其他人又椅子不坐,都站着,很有气势,俗话说,站客难打发,这个就是站客难打发的活生生例子。

高星地对面,坐着西阜日报社社长郭同源和新闻部主任古风,还有报社办公室主任汪有为。

西阜日报社是正局级单位,郭社长级别就是副厅级,和南城区区长区委书记是一个级别,新闻部主任古风和办公室主任汪有为也是正处级,比高星地级别高,这时候面对高星,也有点无奈。

汪主任给先介绍了郭社长和古主任的身份,然后说:也请教一下,你们身份。

高星用眼光向王所长示意,王所长就介绍说:这是我们南城区卫生局的高局长,我是局下属的卫生监督所所长王易。

汪主任说:你们的来意我们也听说了,就是为哪一篇有关黑诊所的报道,据我所知,在你们南城区,这些黑诊所是存在的,记者的报道并没有错。

高星说:我们南城区有黑诊所,东城区,西城区,北城区就没有了,据我各个区县就没有了?据我所知,全国到处都有黑诊所,你们怎么不去其他区县采访,偏偏就拿我们南城区开刀,还点了我的名,好像我们的卫生监督所还成了黑诊所非法行医的保护伞,这明显就是诽谤吗,让我们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你们报社得给个说法。

新闻部古主任说:新闻工作有他的特殊性,舆论监督也是新闻工作的主要任务,南城区的黑诊所和非法行医在整个西阜上来说是比较严重的,医疗事故也最多,这个选题是我们新闻部定的,记者采访我们也全程跟踪,有些材料就是你们卫生局内部的人提供的,这个报道我们本来就很慎重,采访的资料也很详细,好像没有什么违背事实的地方。

高星说:你说没有就没有了,在全市卫生系统,我们南城区打击黑诊所是最尽力的,这几年来,我们打掉了多少黑诊所,你们知道吗?不知道吧!但是,这黑诊所就是个老大难问题,像割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上来一茬,到处都一样,并不仅仅局限于我们南城区,你们报道黑诊所的问题我们没有什么意见,为什么要把我们执法单位说成黑诊所的保护伞,这就是违背事实的地方,也个原则问题,要解释不清楚,你们这报纸也别办了,收了摊回去给老婆抱孩子去。

第一百二十章 欲盖弥彰第一百二十章欲盖弥彰汪主任说:你也是国家干部,说话能不能文明些……高星说:你们办报纸的都不文明,我能文明得了吗?我们怎么不文明了?,汪主任问。

高星嘴一撇说:这还用人说,我们文明执法,被你们说成是黑诊所的保护伞,文明在你们的报纸上就是一块面团,愿意怎么捏怎么捏,手段如果强硬些又会被你们说成是暴力执法,这能说你们报纸文明吗,让你们这么一不文明,我们还文明得起来吗,难道说我们还要因此感谢你们的不文明,给你们叫好,歌功颂德,可能还没这么贱的。

新闻部古主任说:这个道理一时半会说不清,道理一时半会也辩不清,你说我们报道的不对,得拿出确切的证据来,用这种方法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你说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不了了,我今天还就要看着你们解决问题,我就不信猫不吃糨子。

郭同源社长一直没说话,这时候见高星不讲理,也生了气,说:这样不好吧,你也是国家干部,咱们不能用这种手段解决问题,这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这话怎么说的,这种手段怎么了,你说我们该用什么手段?这是很正常的手段,对付你们这些用笔杆子杀人的刽子手,就得用这种手段,这还是客气的,到我们用不客气手段的时候,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别怪我们没有事前打招呼。

古主任知道办公室汪主任刚才报了警,估计警察也快过来了,见高星用威胁的语气,就说:你也别用这种威胁手段,我们报社见过这个……高星啪的把桌子一拍,站起来指着古主任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谁威胁你了?光天化日之下,还这么黑口白牙的胡说八道,欺人太甚……古主任依然坐着,脸上很平静,两手往下压压说:坐下,坐下,冲动不解决问题,对,什么事,都要坐下来说,你说你没威胁,你说这么个话,这么个行动算什么?不会是开玩笑吧……你别偷换概念,我们说的是报道的事,我需要的是对报道的解释?你们不谈这个问题,不是心虚就是别有用心。

高星梗着脖子说。

那我们就说说报道的事,你有什么理由说我们的报道有问题,我们怎么就是诽谤了,咱们一条条的掰开来说,你说吧,报道的那一点不实了?这还用说吗,通篇都是胡说八道,你把你们那个写文章的记者叫过来,我要当面问他。

古主任说:记者采访是新闻部派去的,稿子也是新闻部审核的,这个报道新闻部负责任,我是新闻部负责人,具体我负责任,你说吧,我给你解释。

就在这时候,五六个穿警服的警察进来了,前面一个挂着三级警督衔的警官站在案子前,看着高星带来的人,很威严的问:怎么回事,吃饱了撑的,跑到报社闹事来了,知道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王易见警察进来,走过来对警官说:我们是南城区卫生监督所的,我是所长王易,那位是我们卫生局的高局长。

警官问:为什么到报社来闹事?高星接过话茬说:没有闹事,因为报社新闻报道的内容有问题,来商量纠正一下。

警官说:商量纠正一下?来这么多人,都是干什么的?王易说:都是我们卫生监督所的工作人员,不服气报纸的报道,要来讨一个说法。

警官用眼睛扫扫,然后指着两个城南三凶带来的人说:不对吧,这也是你们卫生监督所的工作人员?王易看看那两个,只见他们年龄不大,一个染一头黄发,一个染一头红发,因为天热,身上的体恤卷在半腰,裤腰松散的拖着,看样子稍不注意就能留下去,原形毕露,一看就是两个混混。

所以,王易只能摇摇头说:不是,不认识。

警官招手说:你们两个过来,都是干什么的,到报社干什么来了?其中一个混混流里流气的说:看见报社里面闹事,进来看热闹的。

警官训斥说:看什么热闹,怎么进来的,门口不是有保安吗?一个混混眼一翻说:没看见啊,什么保安?高星怕警察再问下去,插言说:人家进来看看热闹,还不允许了,你们警察也管得太宽了。

警官看着高星问:你是南城区卫生局局长?高星回答说:怎么,不像吗?副的,认识我们南城区公安分局局长王元松吗,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证实一下,那是我哥们。

警官点点头说:你是高副局长,听说过,你们这是因为什么事,报社报警了?高星说: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因为一篇歪曲事实、颠倒黑白的报道,同志们不满意了,来报社辩辩理。

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吧?警官问。

能做什么,我们都是国家干部,懂得法律,一行一动都是遵规守法的。

古主任插言说:他们来这么多人,气势汹汹的,我们何总编被他们折腾的高血压犯了,现在还在办公室沙发上躺着……高星打断他的话说:你们的人有高血压,都算到我们头上了,我说我们的人被你们这篇报道折腾的心脏病犯了,你们该负什么责任,你们老几位没有高血压吧?咱们提前说好,一会真犯了可别赖我们。

古主任说:我们是报社,西阜日报是市政府的机关报,记者采访报道、实行舆论监督就是国家赋予我们的神圣职责,他们来闹腾,影响我们的正常办公,这个报纸还办不办,我们这个舆论监督还怎么进行,他们还威胁说要采取手段对付我们,这是一个国家干部说的话吗……高星说:国家干部怎么了,就可以任由你们随便污蔑,污蔑了还不能找你们论一下理,这是什么逻辑,过去窦娥是冤死的,我们难道也要被你们冤死吗,可惜的是,我们不接受这个现实,你们报社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郭社长眼见这个僵持的局面,知道一时半会也说不清这个理,心里明白这个高副局长就是胡搅蛮缠,这个事情只能通过组织渠道解决,事实已经报道出去了,报社的舆论监督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是组织调查处理,他已经把高星带人来闹事的情况给市委宣传部汇报了,高星越这样闹腾,就证明越有问题,他就不信邪气还能胜了正气,这时候听高星喊冤,就说:冤吗?这件事会很快给你一个说法的,不过不是报社,而是组织上。

你们清正廉洁,或者徇私枉法,组织上都会给一个正确的结论,这时候说这个似乎有点为时过早。

高星说:警察同志,你们都听见了吧,这就是你们报社对这件事的态度,如果组织证明我们徇私枉法了,那没说的,如果证明我们清正廉洁,那你们怎么办,这一点,你们必须给一个明确的答复……就在这时候,高星地手机响了,他一看是老领导的电话,在这儿不方便接,就出去到走廊里一处没有人的地方。

接听完电话,高星地脸色就有点阴沉,要说他来报社闹腾,心里并不是很实在,但是,他需要的就是给外界一个印象,高副局长并是不是报纸上所暗示的黑诊所的保护伞,腰杆子很硬。

实际上,他没有又想到这么一闹腾,倒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曲副局长给他打的这个电话,才让他清醒了一点。

第一百二十一章 喝茶第一百二十一章喝茶紧接着电话又响了,这回是南城区卫生局局长的电话,局长在电话里让他带人回去,他却不怎么买账,反驳说,我这也是为咱们南城区卫生系统争这口气,认了这个帐,今后还怎么工作。

局长说:这是区上书记和区长的意思,你掂量着办吧,我这个电话不管用书记和区长就要给亲自给你打电话,带人去接你回来。

接了电话后,高星再没有留在这儿闹事的心思了,不过,场面话还是要交代的,他走进会议室以后,对坐着的郭社长谷主任汪主任说:这个事没完,我现在有事回去,我们还会来的,你们报社不纠正这个错误,就别想安宁,咱们就耗着吧。

眼看高星带着人出了办公室,走廊里一阵庞杂的脚步声响过,一切归于平静。

新闻部古主任站起来,摇摇头说:这样骄横跋扈的干部,能指望他们正确的执行政策,这就是我们这个社会的悲哀。

郭社长也站起来说:也不能这样说,我们的干部队伍,多数还是好的,就是这些害群之马影响了干部队伍的形象,相信组织上不会让这种人继续窃据高位,我们的舆论监督,就是要协助政府挖出这些蛀虫,起到对国家肌体的净化作用。

那个警官说:这个事,就这样了,如果他们继续闹腾,我们再出警,下次对他们就不是像这次这么客气了。

郭社长吩咐说:你们也辛苦了,汪主任,古主任,你陪几位警察同志吃个饭,也表示一下我们的谢意。

警官说:不吃,吃什么饭呀,以后报纸多报道一点我们派出所的工作,那就很感谢了。

郭社长说:宣传工作就是我们的主要任务,你们公安为改革保驾护航,为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出生入死,也是我们宣传工作的一项主要内容……不过,新闻必须有新闻的特性,题目也有大有小……警官说:新闻方面的事我也懂些,我们最近就有个新闻题材,派出所正和辖区的社区和小区进行警民互建,你们怎么样?古主任问:效果怎么样,有什么突出的成绩没有?警官说:有啊!以前我们辖区是个案件多发区,经常有住户被盗,派出所人少,也顾不过来,自从开展警民互建以来,我们充实了社区小区安保队伍,加强巡逻,抓住了两起入室盗窃的团伙,现在,小区发案明显减少……郭社长说:不错,挺有新闻价值,采访的事,新闻部古主任具体负责,你和他商谈,我要过去看看何主编,不知道他的高血压怎么样了。

警官说:你忙你的,这事也是我临时想起来的,不急。

曲副局长给高副局长打过电话以后,回到还正在为调查方向争辩的办公室,笑着问:讨论的怎么样了?薛春处长说:还是主张从外围突破的人多,如果直接和卫生局接触,一个是可能了解不到真实情况,再一个就是直接和当事者直接对话,有可能引发不可预测的问题,外围调查掌握了切实的证据,和卫生局接触就有把握了。

曲副局长说: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南城区卫生局高副局长带卫生监督所的人到报社去闹事,消息已经反馈过来了,刚才,李局长叫我过去,就是给高星打电话,让他别再闹,我给他打了电话,他已经带人离开了,他都不怕影响,我们还怕什么,不过,从他敢带人去报社闹事来看,新闻报道似乎也存在问题,调查方向的问题就不用讨论了,我们马上出发,和南城区卫生局副局长高星及卫生监督所的同志正面接触一下,看他们怎么说。

高星带人回来还没顾得上喝口水,又接到曲副局长的电话,区副局长说,他的车如果进区委区政府大院,就会造成影响,让高星在外面找个茶馆,有些事到时候再详细说。

高星招待区副局长找的这个茶馆,在西阜市来说也算最高级的,不管从装修、茶叶的级别、小姐的漂亮程度都堪称一流。

这次,高星是一个人只身前来,他隐隐的感觉到,这件事比较严重了,不是到报社闹一下就能解决的,曲副局长找他,肯定是要和谈这件事,告诉他点什么,所以,当他看见曲副局长还带来几个人,这几个人是市局里法制与监督处工作人员的时候,就明白是局里根据报纸的报道,关注这件事,来查案子了。

茶叶是顶级的铁观音,茶几上摆的干果品有,开心果,白瓜子,带壳扁桃,可可花生,鲜果品有香蕉、葡萄、圣女果、还有切成小块用牙签插着食用的剔籽西瓜。

烟也是每盒一百八的南京九五之尊,曲副局长也没带几个人,法制与监督处来的是孙鹏和乔耀成,办公室就是齐日升了。

高星知道曲副局长强势,也不怕他带来的这几个人,不过,有些话不适合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就对曲副局长说:曲书记,隔壁我还开了一个包间,我到那边给你汇报一下工作。

曲副局长看看齐日升和孙鹏他们几个,说:有什么话还不能当面说的?一点私事,还真不方便在这儿说……高星的神情很泰然,内心里还是有些焦虑,不知道这次有关的黑诊所的新闻报道会给他带来什么。

曲副局长笑着说:那就走吧,看你还有什么私事对我说的。

进了另一个包间,服务员给上斟好茶后退出去,曲副局长让高星把门关上,走过来笑着说:老领导请我喝茶,还得我自己掏腰包……曲副局长沉下脸说:我请你喝茶是小事,检察院请你喝茶就成大事了,你是怎么回事,被报纸点名,这个事已经不小了,还带人到报社去闹,一点也沉不住气,嫌事情还不大,死的还不快,是不是?我不能不作为呀,不找报社的麻烦,那不是显得我心虚了,被他们恶心这么一下,我也得出口气不是。

高星理直气壮的说。

唉!愚蠢,当初,记者采访黑诊所的事,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工作的,这种事,本来就应该消灭在萌芽状态,花几个钱就摆平了,现在让报道出去,麻烦不是大了。

这就叫小着不补,大了尺五,补都补不上了。

曲副局长叹着气说。

我把这个事小看了,我以为一个小记者,也翻不起多大的浪,当初理也没理,谁知道还真让他们折腾出了点名堂,我要让那个记者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高星咬牙切齿的说。

曲副局长瞪他一眼说:你还想怎么样,先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再说,你不要以为我是来给你灭火来了,局长让我挂帅查你,虽然说这是系统内部的自查,也得有个明确的答案不可,有多少官员因为新闻报道栽了跟头,还不吸取教训,你也要栽了跟头,才醒悟吗?高星说:那些报道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说我说的那些话,谁证明了,要证明不了,他们就是诽谤罪,我要到法院去告他们。

曲副局长说:就算你说的话没有人证明,黑诊所总是存在吧,黑诊所的医疗事故总是存在吧,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事实,而且这些诊所如今还在开着,是事实不是?高星说:黑诊所的存在是事实,但是,城区内那个地方没有黑诊所的存在,这是个社会问题,不能把这个责任落到我们头上,这几年来,我们打掉了多少黑诊所,这都是有记录的,大概有五六十家之多吧……第一百二十二章 手段第一百二十二章手段曲副局长打断他的话说:你们打掉的黑诊所,都是与你们没有关系的,与你们有关系的,恐怕舍不得打掉吧,这是管理单位一贯的手段,你别说不是?高星说:我高星当然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老领导是在基层工作了的,这些事肯定瞒不过你,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开黑诊所的,没有一点关系也开不起来,关系有厚有薄、有亲有疏,我们卫生局也要求人办事不是。

人家求到门上了,咱们能说眼一睁,六亲不认,这也不合乎人之常情啊,老领导说是也不是?曲副局长说:都有你说的……不过,这次的事比较麻烦,被人家抓住了把柄,要扭过来得费点劲。

本来不是个大问题,冷处理,最后事情不了了之,也影响不到什么,你这一到报社去闹,好了,事情就弄大了,市上追究,局里也要查出个名堂,有些问题我也不好处理,再加上你到报社这么一闹,报社的领导和记者如果生了气,给你来个连续追踪报道,你就等着坐蜡吧。

高星说:局里是你老领导带队查,有老领导包着,还能查出个啥,报社的事,我想办法摆平,我已经让人查清了那个记者的底细,我想办法把他的嘴封上,我就不信他的骨头有多硬……曲副局长警告他说:你想干什么?注意着,千万别做犯罪的事,做了犯罪的事,谁也救不了你。

高星说:老领导放心,对付一个小记者,还能犯什么罪,这个我心里有底……你这次去报社闹事,局里知道了,区上肯定也知道了。

局里我带队,就算弄个例行公事,区上能放过你吗,会不会派检察院查你?你的所作所为我了解一点,行为比较跋扈,屁股底下也不可能干净,检察院是一查一个准,来个双规,只怕一辈子都完了。

曲副局长的话,有点警告的意思。

高星不以为然的说:能有什么事,我就不信谁的屁股底下是干净的,我完了,也得拉几个陪桩的……不过,事情到不了那个程度,我高星在区政府里还是有点威信的,也有几个朋友,关键时候还能帮上忙。

曲副局长说:你也别大意,有时阴沟也能翻船,报社的事,你千万不能大意,能和平解决问题最好,将来不管谁调查,报社都是迈不过去的一道坎;还有那些告状的,你也要想办法摆平,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管哪里出一点问题,都是了不得的事。

高星说:卫生局的这个窟窿我就不操心了,老领导给堵上,其他的,我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但愿你能办的漂亮,不过,万一出了事,别咬别人,拉人陪桩是最愚蠢的,就是进去了,外面也有人照顾,你说是不是?曲副局长给高星打防疫针。

高星心里明白曲副局长的担心,就说:老领导放心,就是咬别人也不会咬你,我高星做人还是很仗义的,骨头也是很硬的。

曲副局长心说,未必,你现在大嘴大帮子这样说是因为没进去,真进去了,骨头不见得就硬。

不过嘴上还是说:从最坏处着想,向最好处努力,我当然希望你能平安度过这一关,你回去以后尽快拿出个说明材料,把报纸上刊登的内容做一个全面合理的解释,我们写调查材料的时候也好有个依据,你总不能让我们和你面对面的谈话,做笔录,可能你也不适应这个。

高星说:是不适应……那就是阶下囚了。

我回去就让人尽快整理材料,娘的,这都是些什么事呀,这几天够我忙的了。

就在曲副局长和高星关着门谈话的时候,齐日升和法制与监督处的孙鹏乔耀成的嘴也没闲着,在这一个包间边里也是边喝茶边吃干鲜水果,边就这个事议论。

齐日升斜靠在沙发上咬嚼着,有点含混的说:你们说,曲副局长现在正和高星谈什么?孙鹏参加工作时间长,比较老成持重,没吭声,乔耀成接话说:能谈什么,还不是高星的事,高星请咱们在这儿花钱喝茶,不可能家长里短说些不相干的事。

齐日升说:公安局检察院查案子,一般至少都是两个人以上,为的就是避免出问题,现在曲副局长和高星单独谈话,按规矩来说,应该是不允许的吧?孙鹏说:应该有这个规定,但是,不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吗,曲副局长是领导,应该有这个权利。

乔耀成附和着说:是呀,如果按规定,查案子的时候,牵扯亲朋好友都要回避,曲副局长和高星熟悉,是具体的办案人员,就在回避之列,李局长还不是让他亲自挂帅。

规定是规定,咱们的查案子不带法,有时候通融一下也是可以的。

齐日升说:不带法也要把案子的真实情况调查出来,照这样查案,只怕永远也查不出个名堂。

孙鹏说:就是查出了名堂能起啥作用,咱们也没有权利把高星送进监狱吧?就是给领导提供一个提拔任免干部的依据。

我的查案材料,对直属干部,还能起点参考作用,领导喜欢这个干部,这个材料就未必有用,南城区卫生局又不是局里的直属,作用只怕更差。

齐日升说:照这样说,你们这个法制与监督处就是聋子的耳朵,样子货了,要这个机构还有啥作用。

孙鹏说:话也不能这样说,一个这么大的卫生局,凭几个领导也玩不转吧,我们这些机构,都是为局里的决策服务的,我们查案,进行监督,整个就是局里的一盘棋,咱们只要把责任尽到,至于最后能起到什么作用,那就不是我们管的事了。

咱们调查的结果,最后形成的材料,不一定起到什么作用,这个工作干的就没有劲了。

听孙鹏这么说,齐日升的心里就有点郁闷,心里的想法也不怕说出来。

乔耀成说:机关的工作就是这样,要说没事吧,还挺忙,忙了半天,说不定做的是一场无用功,但是,这个工作不做还不行,做了无用功总比什么都不做好,这就叫蹲机关,突出的就是一个蹲字,咱们都是普通工作人员,不是决策者,只能做到这样。

你才来,还不习惯,蹲的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齐日升说:还是别习惯了好,我看我是不适合蹲机关的,照这样蹲下去,只怕就蹲出问题了。

孙鹏说:不蹲你还能怎么样,能跳到哪儿去?安心蹲吧,千年的媳妇熬成婆,啥时候熬成个处长,有关系一外放,就是一方大员,那时候才能一呼百应。

正说着,曲副局长和高星就过来了。

高星坐下,笑着对他们说:怠慢了,轻易也聚不到一起,一会一块吃个饭。

曲副局长说:就不吃饭了,我刚才和高副局长说了,让他写个材料,把发生那些事的经过说明一下,咱们依据这个材料进行调查,拿出个调查报告,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同志。

当然,报纸的报道是要参考的,但是,毕竟只是报道,记者掌握的材料有限,捕风捉影的地方多,调查肯定不能按照报道来进行了。

说这些,曲副局长就是给打个招呼,作为一个强势的副局长,他有权利决定调查的方法和方向,没有必要给他们解释,当着高星的面说这个话,也是让他们几个知道,他是要保高星的,你们谁要坚持自己的看法,也得考虑我的感受,是不是?也没有谁愿意坚持自己的看法,就算与曲副局长执拗,拿出一个真实的调查报告,把高星拉下马,对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处,别说高星的打击报复了,就是曲副局长给他们穿小鞋,那也受不了啊!所以,孙鹏就附和着说:就按曲局长说的办,等这个材料出来,我们再进行调查。

齐日升说:这样,我们今天就没事了,回单位去,只能等材料出来以后再过来?高星说:回什么单位呀!已经出来了,最近,吉蓝县新开辟了一个铜丝峡旅游景区,市局过去的办公室主任万有现在是吉蓝县县长,这就是他的政绩。

那儿山高谷深,是个避暑的好地方,你们去哪儿逛两天,费用是我的。

案子的事情怎么办?齐日升问。

高星说:什么案子呀,放心玩去,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我把这儿的事情处理的妥妥切切的,让你们顺利交差。

几个人都拿眼睛看曲副局长。

曲副局长笑了笑说:大家愿意去的话,我不反对,平常大家都挺辛苦的,去玩玩,放松一下挺好。

你们说呢?孙鹏很小心地问:曲局长,你也去吗?曲副局长说:你们年轻人去玩,我就不去了,跟着我,你们拘束,也玩不痛快不是,这边有什么事我盯着,省得别人说什么闲话。

高星拿出一张卡,递给孙鹏说:这是一张农行的金穗卡,里面有一点钱,在县城的银行里取出来,够你们玩用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鱼鳖海怪第一百二十三章鱼鳖海怪第一百二十三章 鱼鳖海怪曲副局长和高星看着齐日升和孙鹏他们把车开走,两人又回到茶室,关上门以后,高星问:老领导,你看他们几个可靠不可靠?曲副局长说:还行吧,孙鹏和乔耀成没问题,就是那个齐日升有点不确定性,他才进卫生局,是个愣头青,第一天报到就抡拳头打了几个上访的。

高星说:我看他也有点愣头青的样子,问话也楞,开口闭口案子案子的,我听了心里很不舒服。

曲副局长说:大学生,学医学的,文化程度有,听说医学技术很不错,我说他愣头青不是说他四肢发达,大脑简单,而是说他没经验,不懂得官场的深浅,这样的人就带有一定的不确定性,还有一个不确定的的理由,本来调查组里没有他,是李日新亲自派过来的,看样子是李日新对我有点不放心,把他派过来监督的。

高星说:笑话,他一个才参加工作的大学生还能监督老领导,李日新也是指屁吹灯。

曲副局长说:当然,他监督不了我,但是,从这一点也说明李日新对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高星说:屈居人下,让老领导受委屈了,凭老领导的能力和魄力,当他这个卫生局长绰绰有余。

曲副局长说:不说这个了,还是先把眼前这个事应付过去再说吧。

在去铜丝峡的路上,,齐日升问孙鹏:咱们真去铜丝峡吗?孙鹏说:不是真的还有假啊,曲副局长让咱们去旅游,又有人赞助钞票,为什么不去?局里让咱们来查案子,咱们去旅游,有点说不过去吧?这个话,你刚才怎么不对曲副局长说,已经决定了的事,这时候说出来迟了。

我知道迟了,我说这话的目的不过就是交流探讨一下。

孙鹏说:我们去玩我们的,领导的事,还是最好不要探讨,领导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天塌下来有大个子撑着,不会让我们承担责任。

齐日升说:咱们这就是装聋作哑,没有正义感,不敢负责任。

正开车的乔耀成在前面说:咱们几个的肩膀太嫩,人微言轻,扛不住曲局长和高星。

齐日升说:看样子高星也怕我们查他的事。

孙鹏说:那也不一定,他可能也怕尿泡打人,虽然不疼,惹一身骚。

乔耀成说:如果没有经济问题,仅凭一两句不负责任的话就把高星扳倒,没门。

齐日升把乔耀成这句话记到了心里。

来到铜丝峡,齐日升抽空给李局长打了个电话,把他们前来查案,曲副局长怎么约高星喝茶、又怎么与高星单独密谈,后来高星又怎么出钱让他们来铜丝峡旅游都说了。

李局长也问的很详细,尤其对曲副局长的态度问的更详细。

随后,李局长问齐日升说:根据你的观察,南城区的高副局长问题大不大?齐日升说:我想,如果问题不大,他也不会出钱把我们弄到铜丝峡来旅游。

你觉得会是什么问题?齐日升说:凭他花钱大手大脚来看,很可能有经济的问题。

李局长轻轻嗯了一声。

我该怎么办,是继续跟着旅游还是回去?李局长考虑了一下说:这个事你就不要管了,放心旅游,给我打电话的事不要对谁说,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两天以后,他们从铜丝峡回来,曲副局长已经把材料弄好了,简单的开了个会,统一了一下思想,材料就由法制与监督处报给李局长。

曲副局长在文字方面很有功力,这个调查报告写得比较严谨,证据方面却都有些模糊,譬如说那个告状的家属,报告中说调查组调查的时候人都外出了,可能是旅游去了,经过向周围的人调查,确实有把人治死这么一档子事,但是,那个黑诊所的门关了,医生也消失了,负责卫生监督工作的区卫生局副局长高星也表示,一旦找到那个医生,要尽快的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让死者和生者都安心。

又譬如,报纸上报道的高星对病人家属说的那段不负责任的话,经过深入调查,不但高星否认,也没有谁能确切证实高星说过这段话,再说,按常理,一个党培养多年的干部,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写报道的那个记者下班后骑自行车回家,路上被一辆出租车撞了,醒来以后好像失去了记忆,对什么事都是一问摇头三不知,据说,这个记者也是受人指使拿了人的钱,才写了这篇文章。

如今这个记者失去记忆,有些事情就问不出来个结果了。

至于说对黑诊所的罚款收支账目混乱的问题,那些记者又没见过监督所的账目,也是捕风捉影,查无实据……总的来说,这份调查报告基本上把报纸报道的、有关对高星不利的内容基本否定了。

曲副局长却不知道,就在他让法制与监督处把报告递到李局长手上的时候,南城区检察院已经接到市检察院的电话,开始从法律介入对高星的侦查。

而促成检察院侦查的,正是市卫生局局长李日新。

李日新接到齐日升的电话,就动用他的关系,把问题反映到了市检察院。

一个区上部门的副职干部,市检察院出面未免小题大做了些,但是,市检察院一个电话,区检察院不知深浅,自然要认真侦查。

市检察院过问的案子,最后还要给一个交代,所以绝对不敢马虎。

检察院一认真,高星的麻烦就大了。

他在短短的两天内,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事情抹平,刚松了口气,这天中午正和同事喝酒庆祝,检察院查案子的干警把他从酒场上带走了,同时带走的还有卫生监督所所长王易。

检察院带走高星的时候,齐日升正在参加正道搬家公司的开业庆祝仪式。

正道搬家公司在黄三泰的整合下已经发展到三十多个人,三十多个人今天一色的穿着崭新的蓝色工作服,上衣的胸前和背后都用红字印着正道搬家四个大字,给人的眼球以有力的冲击。

黄三泰是道上的,所以就有三教九流的人前来祝贺,也是热闹非常。

黄三泰满面春风,接待前来祝贺的各路人物,自己自然也俨然一个人物了。

仪式没有礼仪小姐捧红缎子的剪彩,也没有大人物前来的揭牌,仪式前的炮仗却放了不少,据有人统计,前来道贺的人所送的炮仗堆积如山,五六个人足足放了半个多小时,才把那些炮仗点完,炸碎的红色炮皮和黄色马粪纸堆积有尺把厚。

喜庆的庆祝,这些炸碎的炮皮要保持一段时间,这样才能使喜庆的气氛保持温度,也给人一种视觉冲击力。

加深印象,让人们记住这个正道搬家。

这个开业仪式,齐日升把云飞公司董事长姜云飞请来了,也把韦成泰请来了,还有钱丰,这几个人任一个都能镇住场子,不至于让其他的混混闹事。

因为来的混混比较多,所以只能说鱼龙混杂,不能说嘉宾云集,来宾中不嘉的多于嘉的。

仪式结束以后就是宴会。

有祝贺的客人来,没有招待不行,中国人的这个观念比较浓厚。

黄三泰在附近一个中型酒店定了三十桌酒席,仪式结束后一群人都涌向了酒店。

姜云飞在仪式结束后有事,先回去了,齐日升和韦成泰高向阳钱丰并肩走着,齐日升说:你们看,这个正道搬家还不错吧,这可是我的创意。

韦成泰说:搬家公司也就是个象征性的,仅靠搬家过日子,多少人也得饿死。

齐日升不服气的说:韦总这个说法不对,怎么就是象征性的,你以为我就那么眼浅吗?韦成泰说:我觉得,你就是想培养出一群打手,将来为你所用,所以,我说这个公司是象征性的。

齐日升说:韦总这样说就大错特错了,这个搬家公司是根,根扎实了,才能不断成长壮大,将来,以这个搬家公司为依托,公司还要进军各个服务领域,这个正道搬家,将来就是一个大型的服务托拉斯。

高向阳笑了,说:还服务托拉斯,谁来管理呀,就靠那个黄三泰吗,只怕他胜任不了。

齐日升说:那可不一定,那个管理人员天生下来就会管理的,还不是在实践中学习,在游泳中学会游泳,我记得这是那个名人说的。

高向阳说:实践中能学多少,管理人才首先要有文化,现代的管理人才都是大学培养出来的,先进理念很重要,不是谁都能学会的。

齐日升说:那还不简单,以后公司业务扩大了,可以招聘管理人才,让黄三泰做董事长。

韦成泰说:又是你那理论,一国语言也不会的是老板,董事长。

齐日升说:这个不敢掠美,不是我的理论,我是剽窃来的。

正说着,忽然听见前面吵吵嚷嚷的,高向阳说:好像是谁和谁打起来了?韦成泰说:太乱了,正道搬家开业,鱼鳖海怪都出来了,咱们药店以后开业,不能像这么乱。

(这几天出差,在外地,三天没上稿,抽出点时间在网吧上了一下,竟然通知上架了,很意外,连夜晚在网吧写,上稿的时候却上成公众章节了,业务不熟悉,惭愧,又写了一章,先传上来,明天才能回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打赌第一百二十五章打赌第一百二十五章 打赌马顺想了想,咬咬牙说:你如果能打赢了几个,我这顿打就算白挨了。

齐日升笑了,说:我傻呀你白挨不白挨与我有什么关系,有本事,你就找他们去,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我还想像看戏看电影一样,稳坐城楼,坐山观虎斗,有必要在这儿为他们出面,让他们坐享其成,还落不下个人情。

我提的条件不行,你提一个我听听。

马顺满脸的不服气,配合他那副被打以后逐渐肿起来的脸,显得有点滑稽。

真让我提吗。

你提。

那好,哎黄总,有包间吗?黄三泰还没吭声,马顺就回答说:有,大堂里是二十六桌,开了四个包间。

马顺过来问:什么事,齐总。

齐日升笑着说:我是什么总啊,这么站着说话不是个事……你把韦总、钱总他们几个往包间里招呼……走,咱们去包间里说。

进了包间,马顺和那个板寸头跟了进来,韦成泰和钱丰的保镖坐席,齐日升和韦成泰钱丰高向阳坐沙发,马顺和那个板寸头也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

坐下以后,服务员给倒茶水,韦成泰闻闻味道,皱皱眉头说:这个能喝吗,有好茶叶没有?没有了派个人去我那儿拿去。

高向阳说:韦总,你就将就吧,上山砍柴,过河脱鞋,到哪儿说哪儿的话,你听说过锻炼野外生存没有,还高级茶叶,着急了什么都能吃能喝。

韦成泰说:这儿没有山,也没有河,也不是野外生存,我为什么要喝这个劣质茶叶。

马顺是混混出身,自然听说过韦成泰的大名,听见韦总要喝好茶叶,吩咐倒茶的服务员,你去把我的那个顶级毛尖给韦总沏一壶来。

服务员不敢抬头看老板的那副面目,答应一声去沏茶,到门外后才忍不住笑了。

钱丰笑着说:还是韦总面子大,我们跟着沾光。

韦成泰也笑着说:比不上钱总面子大,钱总在政界商界都是叱咤风云。

齐日升说:你们两个别互相吹捧了,我们这儿还有事,等我们把事说完了,你们再吹吧。

钱丰说:就你们那个事还算事呀……齐日升打断他的话说:怎么不算……你们是大人物,这种事当然不算了。

在我们小民百姓来说,这就是大事…哎你怎么称呼?姓马,那好,马先生,马老板,你刚才要我提,那么,我们打个赌吧?马老板问:打什么赌?齐日升说:你既然要我指教,我也很可能输了。

我们在台上表演打架,你们在台子底下看,就跟看耍猴一样,看耍猴也得给几个钱吧,咱们赌谁输谁赢。

那是,谁输谁赢也说不定,怎么赌?马顺问。

齐日升说:这个赌要我说,赌注小了没意思,没有刺激性,虽然在我是指教,他们未必服气,毕竟还是打架,弄不好就断胳膊断腿的,把我伤了没什么,把你的朋友伤了,你也要花费不是?损失可能很大啊?如果有赌注,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我本来就没有后顾之忧,你说怎么赌吧。

赌注太大了,你拿不出来,我也不能让你打个条子,我做债主,整天上门逼债吧。

所以,我想了,这顿饭钱也不多,就算是我们的赌注,如果我侥幸打赢了,黄三泰的这顿饭钱就不用付给你了,反正你都想着让这几十桌菜臭了,对这点钱也不会心疼吧?马顺心说,我不心疼是假的,不过,为了这个赌,也值了,我们未必输,你这小子个子虽然大,奶毛还没褪净,能在几个专业人士手里打出去才怪了,同意。

可是,你打输了怎么办?齐日升说:打输了好办呀,饭钱照付就行了,谁也不吃亏。

行……不对吧?我怎么觉得我吃了亏……给你饭钱了,还吃什么亏?饭钱本来就是你们该给的,这不公平。

齐日升哈哈一笑说:逗你玩的,我打输了,除付给你们饭钱之外,自然还要付给你们等同于饭钱的人民币,买东西都要搭秤,我再给你搭一条,黄三泰把那两个打你人的名字和住处告诉你,由你随便报复去。

你也给我搭点秤吧。

马顺说:我搭什么秤?好,还是我刚才说的,这顿打就白挨了。

成交。

齐日升两个指头在桌上一敲说。

那就现在上楼吧,打完了下来消停吃饭。

马顺建议。

不妥。

齐日升摇摇头。

为什么不妥?有两个不妥,第一,我们双方不会打个平手吧?总有一方打输的,赢了的心情舒畅,趾高气扬,出气都是粗的,自然吃的好喝的好,输了的垂头丧气,受了伤还要进医院,肯定吃不好喝不好了;第二,你输了这顿饭我们就白吃了,你心情不好,让服务员大厨子给饭菜里面擤鼻涕吐唾沫放水拉屎啥的,这饭还能吃得下去吗,就是没有这些鼻涕啥的,你让大厨子不用心,也炒不出个好味道。

这顿饭不是吃的窝囊吗。

啥鼻涕唾沫……哪儿有这种事。

那就吃了饭吧,兄弟,你觉得怎么样?马顺说完,看着那个板寸头。

板寸头满不在乎的说:怎么都行,反正也就是饭前饭后,一个多小时,没多大差别。

马顺站起来说:那就这样了,韦总,钱总,各位吃好喝好,一会看谁输谁赢,给做个见证。

马顺出去以后,韦成泰说齐日升:和他罗嗦什么,虐人也不是这么个虐法,四喜或者文明,他们随便一个,抬抬指头都把那收拾了,还用得着你出手。

齐日升说:没事,和他们玩玩,你们都看过耍猴吧,猴子那点智力,我们看着都想笑,更何况这是人,人表情多丰富啊,有时候比猴子更可笑。

钱丰想起齐日升虐他的那些往事,脸上就一阵阵发热,那时候自己确实像猴子一样可笑,也多亏有齐日升的那次虐,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知和狂妄,说话办事收敛了许多。

不然的话,还不知道朝什么方向发展下去。

齐日升看见钱丰脸上的颜色,就知道钱丰心里想什么。

却听见高向阳问:你一会和他们打架,我们在下面看着,你也算是猴吧,我们都看你表演。

齐日升说:世上的事谁能说得清,有时候是猴,有时候是耍猴的人,随时都可能扮演不同的角色。

我们农村人说的好,戏场小天地,天地大戏场,耍猴也是演戏,不管是猴是人,耍的时候都希望获得喝彩,只是站的角度不同罢了。

钱丰这时候脸色已经转过来了,笑着说:这话有点哲学的意思。

服务员已经把凉菜陆陆续续端上来了。

齐日升对韦成泰他们说:韦总,坐吧,中午没吃饭,肚子都饿了。

齐日升让韦成泰和钱丰坐了上席,钱丰还要推辞,齐日升说:咱们兄弟不讲究这个,你就安心坐吧。

圆桌,其实也不分什么上席末席,齐日升坐在韦成泰下手,高向阳坐在钱丰下手,韦成泰的保镖马四喜和岳文明坐在一起,钱丰这一阵子低调,只带了一个保镖,坐在高向阳身边,齐日升一边给黄三泰留个位子。

黄三泰进来,热情的打了个招呼,韦成泰和钱丰只是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他们与黄三泰这个没出名的小混混没有交情,是看在齐日升的面子上来参加正道公司开业仪式,点点头已经够意思了。

齐日升问:都安排好了吗?黄三泰坐下说:都安排好了,来的人多,我一会还要出去招呼。

齐日升说:今天来的人比较杂,喝酒的时候注意点,小心有人醉了闹事。

黄三泰说:有你和韦总钱总压阵,谁敢闹事。

齐日升说:别大意,搞这个公司也是抢别人的饭碗,虽然作为同行来祝贺了,喝了酒借酒撒疯还是有可能发生的。

黄三泰说:没事,弟兄们这些天没闲着,都在练,有人闹事,正好试试手艺。

齐日升笑了,说:没有那么快的,基本功要练扎实,不下几年苦功不行。

齐总刚才和马顺谈得怎么样,还指教不指教他们?黄三泰问。

指教啊,吃了饭后让弟兄们回去,你留下来,看看,也长点见识。

那不是找虐吗,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杀鸡还能用牛刀,我都能把他们对付了。

齐日升警告说:别吹,这儿坐的,哪个都比你能耐大。

你才带人创业,今天开业第一天,不能折了威风。

打哪几个,就是杀鸡给那个马老板看,我和他打赌了,今天这个饭局,咱们输了加倍付钱,他们输了,这个饭钱就不用你掏了。

你说你能出面吗,能赢回来饭钱不能?我可能不行……我们这是十拿十稳的赢啊,没一点悬念。

这个钱省下来,正好给公司添置些行头。

齐日升说:世上哪儿有十拿十稳的事,我对那个板寸头还不了解,看说话的口气,说不定是个武功高手,到时候栽了跟头,你就不说这个话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拼酒与剁手第一百二十六章 拼酒与剁手第一百二十六章 拼酒与剁手黄三泰说:不可能,你要输了,我把头割下来,送给宋宁做个夜壶,我也不在这社会上混了……忘了对你们说了,那个留板板寸头的叫宋宁,才混社会不长时间,就是给人做打手,手挺黑的。

齐日升笑着说:那还是赢吧,你这个脑袋,我还要留着自己用,不能随便给人。

高向阳问:你不会拿黄经理的脑袋做夜壶吧?想着都瘆的慌。

齐日升说:脑袋做夜壶能保险吗,圆底的不稳当,弄不好就翻了。

钱丰说:不倒翁也是圆底的,怎么不翻,想办法加工一下就成了。

说话间凉菜上齐了,从大堂到包间都开始吃菜喝酒,黄三泰让饭店准备的酒不是好酒,就是西阜酒厂出的西阜老窖,度数高,和北京的二锅头差不多,属于底层社会的酒,喝着烧心烧肺的。

底层的西阜人喜欢喝高度数酒,嫌低度数酒没劲。

黄三泰正道搬家公司的工人都是社会底层人,多数喝劣酒是很厉害的,这个酒虽然自称是老窖,究竟窖了多长时间,也没有人知道。

价钱也不贵,十多块钱一瓶,比较烈性。

韦成泰虽然已经是高端人士,由于底层养成的习惯,还是喜欢喝高度数酒,啤酒饮料一般是不碰的除非重要应酬。

高度数酒也有好的,譬如西凤酒厂的65度西凤,北京六十三度的红星二锅头,韦成泰遇到知己,就喝这种好的高度数酒。

齐日升却知道,两千年以后,好几个厂家陆续推出了高度数酒,有五粮液酒厂的六十八度原浆酒,有七十度的泸州一品留香,泸州老窖还生产过七十三度的基酒。

当然,还有老白干,茅台,套马竿,琅琅酒,蒙古王等。

这些酒的度数虽然高,却还比不上农村人自酿的粮食酒,最高的可以达到七十五度。

据说有一种传说中的酒,能达到八十度,那就更恐怖了,差不多比得上酒精了。

五十多度的酒就能用火点着,更别说七十多度的酒了,农村把自己酿的酒叫烧刀子,细想起来确实有烧成刀子的味道。

这些人喝酒是很凶的,一个宴会,一个人喝上半斤很普通,拼开了酒,那就不是半斤了,喝上一斤多不奇怪,而拼酒在社会底层男人中间就是一种乐趣。

酒宴上往往有不醉不归的说法。

所以,黄三泰也不敢供应好酒,太费钱。

齐日升这一桌能喝劣酒的有齐日升、韦成泰、黄三泰,还有钱丰的保镖。

韦成泰的保镖倒是比韦成泰细致些,能喝低度白酒,最喜欢的是啤酒。

钱丰也算个细致人,讲究喝酒的情调,白酒太辣,喝的时候容易皱眉,啤酒味淡,喝的时候太蛮,最能体现情调的就算红酒了,晶莹剔透的水晶高脚杯,倒上一杯紫红色的葡萄酒,看着酒液在杯中柔和的流动,闻着那浓浓的果香,呷上一小口含在嘴里,转动舌头慢慢去体会那香味,然后吞下去,真是齿颊留香,没有一定的情调,是享受不到这个的。

可是,黄三泰不可能安排红酒,就是有红酒,普通红酒也品不出齿颊留香的韵味。

只有那些顶级的红葡萄酒,白葡萄酒才能品出来,就算是有顶级葡萄酒,这个场合也不适合品,别人看了那个品的表情,只能认为是装逼。

还不如欣赏喝白酒的皱眉,喝啤酒的牛饮。

但是,钱丰不能不喝酒,所以,黄三泰拆开瓶子倒酒的时候,也给他倒了半玻璃杯。

西阜人喝白酒喜欢用玻璃杯子,那也公平不是,谁多谁少一目了然。

钱丰是半杯,齐日升韦成泰黄三泰和三个保镖都是满杯。

也给高向阳倒了半杯白酒,高向阳看着那些白酒,闻着浓烈冲鼻子的酒味,还没喝就直皱眉头。

碰了杯后开始吃菜,外面早已响起划拳吆五喝六的声音,隐隐从门缝窗缝里挤进来。

吃了一会菜,韦成泰和齐日升有意无意的拼开了酒。

他们两个拼酒和那些划拳的不同,划拳喝酒是硬性任务,用小酒盅倒上六个官杯,谁输了喝一杯,有时候喝完了还要验杯,六杯喝完后再倒上,这样容易有传染病。

他们两个没有人监督,碰一次杯喝下去一些,这次喝少了下次就喝多些,差别不能太明显。

两人虽然慢斟慢酌,不一会工夫竟然下去了三杯,一杯子二两多,三杯子就是七八两酒,有时也象征性的和黄三泰碰一下杯,酒喝到中间的时候,黄三泰出去招呼客人,韦成泰继续和齐日升拼酒。

韦成泰的酒量虽然大,也就是一斤多些,喝了这么多,一张脸通红,已经有了六七分醉意,齐日升却还好像不动声色。

韦成泰伸出大拇指说:齐老弟的酒量厉害呀,不知道最多能喝多少?齐日升不大谦虚的说:喝不了多少,估计也就能比韦总多喝那么几两吧。

韦成泰不大相信的问:你知道我的酒量多少,就敢吹能多喝几两?齐日升说:不管你喝多少,我都能比你多喝出几两。

是吗,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今天试出你的酒量是多少?韦成泰这时候喝得也有点大,就露出了江湖习气,说话也有点狂。

最好别试了,韦总,你试不出来,就连他们几个加上,也试不出来,永远都多出那么几两。

照这样说,你就是那传说中的千杯不醉了,我不大相信?我自己也不信……不过,我自从喝酒以来,还真不知道醉了是什么滋味。

齐日升这个话就有点吹牛了,喝醉的时候还是有的,那是小时候的事,身体还没成熟,酒量还没练出来。

韦成泰一拍手说:好,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多少年了,韦成泰都没说过不醉不归的话,这时候说出来了。

齐日升正想劝韦成泰注意身份,不要这么拼,黄天泰推门进来,有点惊慌的到齐日升跟前说:出事了,两个小年轻喝醉酒吵架,一个把另一个的手指头用菜刀剁了。

韦成泰正和齐日升说喝酒的事,齐日升既然说把桌上坐的几个加上,都灌不醉他,哪得多大的酒量,他就想试试,看齐日升是不是吹牛,却被黄三泰的话打断,就很不爽的说:说他**这么不开眼,在这时候闹事,扰人的酒兴?齐日升站起来说:走,看看去。

外面大堂里这时候已经乱成一团,剁手指头的血腥场面发生以后,谁还有心吃饭。

说起来,江湖上的人,特别是那些小年轻,一言不合,脑子一热,冲动起来,就不计后果,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特别是喝醉酒以后,行为就更不受控制了。

就算是平常的老百姓又怎样,在农村,常常有人为了多占一寸庄基、一个地梁子打得头破血流,不是为了哪一寸庄基一个地梁子有多值钱,争的是一口气,认为那就是欺负人,今天多占我一寸庄基,一个地梁子,如果不吭声,下一次就可能升级,连房子老婆都占了,其实问题远没有那么严重,千百年来流传下一个宰相关于庄基的礼让故事,人们耳熟能详,真到了关键时候,谁又有那个肚量。

这两个小年轻一个姓荣,叫荣辉,一个姓席,叫席勇,两人也没有什么过节,就是在拼酒的时候发生了点口角。

那个叫荣辉的喝的有点多,席勇想趁他喝多的时候加一把劲把他灌醉,两人经过一番舌战后开始划拳。

开始的时候荣辉喝的挺痛快,几杯后就有点酒往上泛的感觉,于是把输的酒倒进一个玻璃杯里,对席勇说:攒着,最后一口喝。

席勇当然不愿意了。

又经过一番争执,既然有把荣辉灌醉的心思,只得妥协,但是提出警告,拳划完以后必须一口喝了,荣辉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

谁知道越不想喝酒,拳还越输,就和打麻将一样,手背了,走了下风,邪了,打什么来什么,不打放着偏偏沾不上,二五八、三六九的胡不过人家一个夹张子,人家胡的这个夹张子还是自*。

拳输了,这样一来,玻璃杯子里的酒就攒的多了。

拳划完以后大约就是一两多的样子。

一两多酒要一口喝完,这时候的荣辉也是很不容易的,刚才喝进肚子里的酒已经有点上泛,这一两多喝下去,只怕当场要出丑,荣辉虽然喝得有些多,心里还没糊涂,他没端酒杯,却拿起筷子夹菜吃。

席勇不满意,把他夹菜的手挡住了,说:不行,先把酒喝了。

没问题,你先让我夹口菜吃。

荣辉这话是笑着说的,他倒没有赖酒的意思,就是想用吃菜压一压酒,稍缓和一下,然后把杯子里那点酒喝了。

因为不想赖酒,所以心里对席勇阻挡他夹菜有点生气。

不过脸上却没体现出来。

他越要夹菜,席勇偏是不让他夹,非让他先把酒喝了以后再夹菜。

僵持了一阵,荣辉的火就上来了,说:把你的手拿走,不拿走,信不信我敢把它剁了?╔┅♀┅♀┅♀┅♀┅♀┅╗︴︴︴︴︴︴︴︴︴︴1︴︴︴︴︴︴︴︴︴︴︴6︴︴︴︴︴︴︴︴︴︴︴k︴︴︴︴︴︴︴︴︴︴︴.︴︴︴︴︴︴︴︴︴︴︴c︴︴︴︴︴︴︴︴︴︴︴n︴︴︴︴︴︴︴︴︴︴︴小︴︴︴︴︴︴︴︴︴︴︴说︴︴︴︴︴︴︴︴︴︴︴网︴╚┅♂┅♂┅♂┅♂┅♂┅╝第一百二十七章断肢再植第一百二十七章断肢再植第一百二十七章 断肢再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时候哪里能输这口气,席勇犟着说:偏不拿走,要剁你剁,不剁你就不是个小子娃,蹲下尿的。

好,你等着。

荣辉当然不愿意做蹲下尿的,也不夹菜了,站起来摇摇晃晃向餐厅外走去。

荣辉走了以后,席勇笑着说:***喝多了,再把这些酒喝下去,非醉不可。

另一个同伴劝席勇说:别让他喝了,走路都摇摇摆摆的,喝醉了出丑。

席勇说:就是要让他出丑,才有味道,说让他贪杯,到处挑衅,显得他能耐。

另一个同伴说:你小心点,他取刀去了,要过来剁你的手。

席勇一咧嘴说:取什么刀,他是尿憋,上厕所去了,说不定酒喝多,到厕所吐去了,给他个胆子,把手伸到他面前,谅他也不敢剁。

正说着,荣辉提着个切菜刀,摇摇晃晃的过来了,后面跟了两个穿白大褂的厨师,厨师老远喊着:你拿我们的切菜刀干什么,快还给我们。

却不敢到跟前去,怕醉鬼给他们一刀。

荣辉到了跟前,大着舌头对席勇说:把……把手伸出来,让……让我剁。

见荣辉提着明晃晃的刀,席勇心里也有点怕,饭店厨子用的刀每天都磨,很是锋利,剁手估计像割韭菜一样,不费力气。

但是,席勇不能输这口气,他手伸出来把饭桌上的菜盘子一拨拉,然后把手平放在桌子上,对荣辉说:来,剁吧。

他赌的是荣辉不敢剁。

混混们好多时候都是靠吓人往大混的,席勇估计荣辉也是这样。

你以为我不……不敢剁呀。

荣辉的态度有点犹豫。

席勇也看出了荣辉的犹豫,讥笑着说:没人说你不敢剁,你剁呀,不剁就是蹲着尿的。

席勇最后的这句话,彻底把荣辉火逗起来了,荣辉提着刀,不剁也下不了台了,于是一咬牙,把刀抡圆剁下去。

一片惊呼声中,就见席勇的四个手指头齐齐被刀剁断,就像劈柴一样,三根指头被断裂的力量从桌子上弹到地下,一根在饭桌上弹开,被菜碟子挡住了。

眼看着鲜血从席勇断裂的四个指头伤处流出来。

荣辉这一刀本来应该剁手的,因为醉酒,看得有误差,剁的不准确,只把手指头剁下来了。

剁完以后,荣辉才知道闯了祸,手中的刀铛啷一声掉在地下。

事件发生的时候,黄三泰就在不远处和人划拳,也看见了这一幕,只是没来得及阻止。

饭店老板马顺和他那几个叫来的打手坐在包间,享受的是正道搬家公司客人的待遇,本来这饭钱应该由黄三泰出的,现在虽然不确定了,那个宋宁却拍胸脯保证能把齐日升赢了。

他们知道赢了齐日升,不但这顿饭白吃,还能赢回来相当于三十桌酒席的钱,马顺表示,赢了以后,这些钱就是你们的,至于对哪两个打我的人的报复,钱另外结算。

我就是为出这一口气。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宋宁也毫不客气的说。

他认为,打赢齐日升是他出力,赢来的赌注当然是他的,不能含糊。

却没想到打输了怎么办,这就是人的心理膨胀,太自信。

外面剁手的事也很快传到马顺这儿来了。

他们出去的时候,齐日升和韦成泰已经先他们一步到了跟前。

马顺到跟前先看了看他的饭桌,见桌面上有鲜血,桌面被砍了一道痕迹,心想,使多大劲啊,一会得让他赔桌子。

齐日升却不会关心桌子,他已经让人把断掉的指头捡起来,因为手上没有消毒工具,就用一块干净的布包起来,放在一个杯子里,看见马顺,就问:马老板,有冰没有?马老板还没有从桌子被砍索赔的想法中回思过来,就说:这大热的天,哪儿弄冰去?饭店里有冰箱吗?齐日升提醒他。

马顺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吩咐一个服务员,快去冰箱里弄点冰渣来。

见席勇手上鲜血淋漓,齐日升先给席勇作了简单的止血,说是简单,实在也太简单了,就是用手帕从手腕哪儿勒了一下,还不能勒得太紧,微微渗一点血也不要紧。

勒的太紧了容易造成前端坏死,就这样,过一会儿还得松一下,让血流出来,保持畅通。

席勇疼得肌肉颤动,几乎昏死过去。

包扎完以后,冰渣就拿来了,齐日升吩咐把冰渣放进盛断指的杯子,天热,断了的指头腐烂了就没办法再植了。

然后,齐日升对席勇说,得抢时间赶快送医院,断肢再植。

韦成泰问:能接住不能?高向阳回答说:没问题,现在断肢再植手术已经很成熟了,这个叫切割性断离,材料没有损失,越早送到医院做手术,恢复的程度越好。

你们谁是他的朋友?齐日升问。

我们就是。

在席勇身边扶着席勇的两个小伙子说。

得把人赶快送医院,小医院不行,必须是大医院,市中心医院就行,给他父母打电话,让他父母去医院招呼。

席勇用另一只好手掏电话,递给他的同伴。

先打120。

齐日升吩咐。

席勇同伴先打完120,然后给席勇父母拨了电话。

等120的功夫,齐日升问荣辉,你怎么把人的手指头剁了?我本来是剁手的,眼有些花,刀剁偏了。

荣辉虽然喝多了酒,心里还是清醒的,嘴上却不服软,这也是混混的通病。

你要从手腕剁断,那还更好些……手腕好做手术。

知道这是重伤害罪吗,进了公安局能判你个几年的。

有钱没有?如果有钱,我们先不报案,你先筹钱去医院给人家治伤,取得人家谅解,能减轻你的罪。

齐日升给荣辉指点。

荣辉点点头说:先别报案,我找我爸妈要钱去,我爸妈是做生意的,不缺钱。

齐日升说:那就好,你赶快筹钱去,越快越好。

荣辉转身要走的时候,席勇身边的一个小伙子说:他去筹款,要跑了怎么办?齐日升说:那你们就派一个人跟着……正说着,就有人上来报告,说120到门口了。

看着把人送走,齐日升他们回到包间,坐下以后,钱丰问:日升,你家不是祖传骨科吗,对这个断了的指头有办法没有?当然有啊,过去没有断肢再植,断了指头的还不治了。

齐日升回答说。

怎么治?钱丰很感兴趣的问。

很简单,对接好以后抹上药包上,换上几次药就长好了。

齐日升说得很轻松。

高向阳怀疑的说:不可能吧,咱们都是学医的,以前,医院对断指是没有办法的,五三年,国际上的断肢再植才在动物身上试验成功,我们国家一个姓屠的医生六零年在狗身上试验,五条成功,六条失败,六二年才有人类断肢再植成功的报道,断肢再植要用到显微技术,不但要接好血管,还有神经和肌腱,手术过程很复杂,就这样,还不断有不成功的手术的发生,你用那么简单的方法能把手指头接住,谁信啊高向阳是学医的,他当然知道断肢再植技术的复杂性和难度,他提出的疑问就比较专业。

齐日升说:你是学西医的,对祖国的中医没有研究,有了研究,你就不说这个话了。

高向阳说:你总得从技术层面说服我吧?齐日升说:我肯定要说,没有什么技术层面,就是事实,我就亲眼见过一个鸡腿断了,趁热血沾上,简单的用破布包扎一下,也不抹药消毒,就长好了。

这是动物,我爷爷还亲自治过一个断指头的病人,这个病人在农业社铡草的时候把两根手指头铡断了……你说清楚,什么农业社,什么铡草?高向阳问。

他是城市人,不知道过去农业社和农业社铡草的事,也很正常。

齐日升说:像你这样的,到农村能把麦子认成韭菜……这样说吧,农业社就是过去农村的组织,土地是集体的,大家在一块干活……高向阳说:这个我知道,没见过。

齐日升说:那时候没有农业机械化,农业社里要养牲口耕地种田,牲口要吃草,就得用铡子把草铡碎了喂牲口。

那铡子多快呀,比菜刀快的多,铡草都是手工的,一个人压铡子,一个人偎草,偎草人的手离铡口很近,一不小心就会被铡了手指。

给你解释这个费劲的很。

高向阳没吭声。

齐日升继续说:那个人就是偎草的时候把手指头铡了,在西阜大医院里住了九天院,那时候还没有断指再植手术,不但没治好,两根手指头都变黑了。

回来以后找到我爷爷,我爷爷埋怨开始为什么不找他,现在指头都变黑了才来,那个人也不敢吭声。

我爷爷是死马当活马医,把还没有粘连的手指头对接好,抹上我家的祖传伤药,包扎好以后换了几次药,后来竟然成活了,这个人现在还活着,什么时候我领你去看看那两节成活的手指头去。

╔♀┅♀┅♀┅♀┅♀┅╗︴︴︴︴︴︴︴︴︴︴1 ︴︴最︴︴小︴︴︴︴︴6 ︴︴新︴︴︴︴说︴︴︴к︴︴︴︴最︴︴︴︴网︴. ︴︴︴︴快︴︴︴︴︴︴て︴︴︴︴︴︴︴︴︴︴︴∩︴╚♂┅♂┅♂┅♂┅♂┅╝第一百二十八章灭此朝食第一百二十八章灭此朝食第一百二十八章 灭此朝食高向阳说:你说的也太神奇了,有那么好的药吗。

齐日升说:怎么没有,这个药还就那么神奇。

韦成泰问:有这么好的药,你怎么不给刚才那小伙子用?齐日升说:这说来就复杂了,里面牵扯一个信任问题,还牵扯一个法律问题,先说信任问题,就算我能治,他们也不会让我治,那个简单方法能把断了的手指头接住长好,谁信啊,连向阳都不信。

高向阳说:医疗是科学,我相信科学,相信唯物主义。

齐日升说:什么是科学,什么是唯物主义,科学和唯物主义难道就仅仅局限在于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就信,看不见摸不着东西就不信,这不叫科学和唯物主义,叫经验主义。

有些东西本来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经络学在中国已经是个成熟的东西吧,西方就是不承认,搞解剖的把人体解剖开,哪里有什么经络了……看看,说着说着就离题远了。

钱丰说:不远,听着挺有意思。

齐日升说:再说法律问题,我现在没有行医证,没有医生在旁边指导,哪怕医术再高,行医也是非法的,治好了好说,万一治坏了,人家告我,我要负法律责任,手不疼,为啥要往磨扇底下塞……高向阳打断他的话说:不对吧,我记得你前段时间给那个小姑娘治胳膊,怎么就不是非法行医了,也不见你怕治不好负法律责任啊?齐日升说:你怎么哪壶不开提那壶,那个小姑娘……不是穷人嘛,穷人没钱,大医院里看不起病,我总不能看着小姑娘胳膊残废吧,就给配了点药治治,这个断指……有现成的大医院在跟前,能做这个手术,受伤的也能出起这个钱,我为什么要逞那个能,夺人家的饭碗。

韦成泰说:如果在医院里把指头接好……我是说,医院里断肢再植的保险系数大,人家好赖还把血管和肌腱神经给接了,你这个就是摁上,我都觉得不保险,那啥,医院接好以后,再贴上你那个祖传的药,是不是好得更快些。

齐日升说:看看,连韦总都不相信……不过,贴我家祖传的药,那是没说的,在这儿打个广告吧,我家这个祖传的药打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的传统说法,疗伤效果特别好,不敢说生死人而肉白骨,实则为居家必备之良药。

哪儿有卖的。

韦成泰问。

没有。

齐日升笑着回答说,不过,他又紧接着说,咱们以后投资开个药厂,可以自己造,这个疗伤药就是药厂的主打产品。

高向阳说:要说,这个药疗效真那么好的话,投资办制药厂还真是个好主意。

韦成泰说:先别这山看着那山高,正经把咱们药店开业了再说其他的。

最近几天药店装修的怎么样了?齐日升转移话题问。

你还问啊,就我和向阳忙,你成了甩手掌柜的,几天也不见人影。

韦成泰埋怨。

齐日升笑着说:吃国家的饭,就是身子不自由,这几天查个案子,没时间过去。

你们是政府机关,又不是检察院公安局,查什么案子?韦成泰问。

齐日升说:卫生局不是有个法制与监督处吗,底下单位出了问题,就要下去查,就是内部查,也没有什么执法权。

韦成泰说:这样啊,哪有啥意思,店里装修完还得十多天,开业的日子我都看好了,八月八号八时八分,咱们正式举行典礼。

韦成泰说。

钱丰说:韦总这个日子选的好,四个八,也太嚣张恐怖了。

也是碰上的,我们的店装修完成,正好攒了这个日子。

韦成泰很谦虚的说。

也是天意啊,说明你们这个店得天独厚,财源滚滚。

齐日升说:时辰就是个符号,不代表什么,关键还在人,人不好好干,时辰再好能起什么作用。

韦成泰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据说国家领导人出行,也要选个黄道吉日。

韦总去哪儿,还要选个黄道吉日?随着话音,马顺掀帘子走了进来。

脸上越发的涨起来了,青一块红一块的。

韦成泰没搭理,一个小混混,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

高向阳对马顺说:我们说我们的事,与你没关系。

马顺对齐日升说:饭吃完了吧,那个打赌的事,你看……齐日升说:看什么,已经说了,你做准备吧。

马顺说:已经准备好了,饭店上面有个练功房,地方不小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现在上去,是不是?齐日升问。

是这个意思。

搁在心里总是个事,把事办了,好进行下面的事。

下面什么事?齐日升问。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履行咱们打赌的协议,我们饭店得结账。

你认为一定你们能赢?我也没说我们能赢……对呀,那还结什么帐,都赢不了,这个帐……还结啥意思,抹了就完了。

可是……你还没打赢……还用打吗,咱们现在就去,不过,我们还没吃饭,你去让厨子炒几个吃饭的菜,现在就炒,我们上去很快就下来了,听说过灭此朝食吗,我上去把他们一灭,下来正好赶上吃饭。

马顺心说,你就吹吧,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这是要手上见真章的,嘴上再使劲有啥用处。

不过嘴上没说,还是吩咐服务员去告诉厨子炒菜,然后对齐日升说那就上吧?你前面带路。

齐日升说。

顺风饭店的这个练功房不很大,也就是百余平米的样子,练功器械已经都挪靠墙,给中间腾出一大块地方,地板上铺着练功毯,宋宁和他三个手下在练功房内的木椅上坐着,等候齐日升一行的到来。

宋宁吩咐他的三个手下说:一会我先出手,打赢了啥事没有,如果打输了,你们三个齐上,都给我下黑手,不能让他囫囵着走。

那三个点点头,其中一个说:老大还能打不过他,那就是个白面书生,不费吹之力就拿下了,还能轮到我们出手。

那可不一定,你们都听说过不虑胜先虑败吗,你们别看我对那个白面书生说话口气很硬,其实也就是给他点压力,先吓唬吓唬他们,这叫心理战,那个白面书生对咱们也不是用心理战吗,前头都是嘴上的劲,马上就要开打了,这是要见手上真功夫的,就要小心些,万一那个姓齐的白面书生有两下子,咱们轻敌,不是要吃亏吗。

宋宁能懂得不虑胜、先虑败,也算的有点见识了。

不过,他把齐日升说的话认为是心理战,这一点却大错特错了,这也说明他还认为自己有心理优势,无意中也带着轻敌的因素。

我就不信那个白面书生有多大本事,老大前些时候不是打败过一个跆拳道的红带吗,我就不信一个白面书生还能比那个红带强?强不强的,马上就见分晓了,机会难得,你们好好看着,学几招。

我们都想看老大的威风。

说话间,齐日升就跟着马顺上来了。

韦成泰和钱丰认为没有悬念,没有跟上去,也没让他们的保镖去。

韦成泰还对齐日升说:快一点,别玩猫捉老鼠,这个级别的,没啥好玩。

齐日升说:很快,我下来的时候,估计菜还没炒好。

有强大实力的,说话就是这么肆无忌惮,把马顺听得心里也有点忐忑。

因为酒宴还没散,不但黄三泰跟上来,手下的喽啰也跟上来好几个。

高向阳也跟上来了。

高向阳喜欢看热闹,那个宋宁既然敢和齐日升比输赢,手底下肯定有两下子,这些天,高向阳也萌生了想跟齐日升学功夫的想法,他见识过齐日升撂倒钱丰的八个穿黑衣服的,又让省上两个散打高手俯首称臣的威风凛凛,心想毕业以后在社会上混,有这几下手艺,也是一个资本不是。

所以,这时候也是见猎心喜。

齐日升一行进来,宋宁也站起来了,齐日升走到宋宁跟前,问:怎么比,有什么规则吗?宋宁说:按说,正式比赛是有规矩的,今天,咱们没这个规矩,啥手段都能用,谁把谁打趴下起不来,就算赢了。

齐日升说:那好,你动手吧,我喝了酒还没吃饭,厨房里正炒菜,咱们快打完了,我还要下去吃饭。

我说向阳,黄总,你们别跟着我,站一边看着,一会就结束了。

我也是喝了酒没吃饭,想赶快打完了下去吃饭。

宋宁还是以为齐日升用的是心理战法,也不示弱。

宋宁学的是泰拳。

泰拳是泰国的国术,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以后才正式传入中国的,属于一种技击性很强的拳术,在武学里有文练武练横练之说,泰拳属于横练,讲究用肘和膝盖击打,招式狠辣,给人一种非常野蛮的感觉,杀伤力极大。

!!!!!!!!!!!!! 1!!最!!小!!!!!! 6!!新!!!!说!!!!к!!!!最!!!!网!!. !!!!快!!!!!!!!て!!!!!!!!!!!!!!∩!第一百二十九章不是一个级别的第一百二十九章不是一个级别的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是一个级别的新千年以后,中国的散打和泰国的泰拳有过几次交锋,都是中国的散打赢了,这也证明散打确实比泰拳技高一筹。

不过,前几次的散打对肘和膝进行了限制,因为用肘和膝杀伤力大,一肘一膝下去很可能要人命,为保护运动员,就不准用膝肘击打,因而对泰拳的精华处有所限制。

有一次中泰对抗赛,一个泰拳手被打得恼羞成怒,故意利用双方的身体接触,把护肘退出一点,把肘露了出来。

事发突然,果然打得那个中国的散打高手有点招架不住。

但是,因为前面的中国选手已经获胜,改变不了比赛局面。

于是,泰拳界就不服气,提出要进行一次无限制级的比赛,可以用肘和膝攻击,让泰拳发挥出最大的力量,中国有关方面研究后同意了,这样,一场泰拳对中国散打的最高级别比赛就拉开了帷幕。

在那场比赛中,用上肘和膝的泰拳还是输了,尽管泰国的拳术界还不服气,挑剔规则和裁判的判罚,也再说不出什么了。

泰拳的拳法没有什么稀奇的,关键是肘和膝,肘法有扫肘、挑肘、斜肘、砍肘、砸肘、反肘,肘上的骨头多硬啊,被砸上砍上都不是玩的;膝法有直膝、跳膝、飞膝、砸膝、箍颈撞膝,让拳手把颈箍上,膝盖撞那么一下,也很要命的。

关于泰拳的厉害还有一个记载,十八世纪,也就是公元一千七百年期间,缅甸军队攻克当时还叫大城王朝的泰国,抓住了一个著名的泰拳师傅乃克侬东。

拳师本事再大,在大军之中也是无能为力。

缅甸的国家领导在仰光举行大佛寺加顶庆典,兴之所至,安排被关在缅甸的乃克侬东和缅甸拳师比武,乃克侬东大发神威,接连把缅甸九名顶级高手打趴下,连缅甸国王都感叹说,泰拳师很厉害,要不是国家不行,他还能被我们抓住,当囚徒吗。

泰拳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传入中国以后,经过近二十年的传播,练习的人已经不少了,但是比起跆拳道还有点差距,宋宁能打败跆拳道的红带,其本身的能力已经不容小视了。

也正因为如此,宋宁才觉得对付齐日升一个无名之辈有把握。

你脱衣服不脱,等我把衣服脱了,一会打完了把衣服弄脏不好看。

宋宁给齐日升建议。

打人不在挽袖子,不用那么麻烦,就是三两下的事,下面还有人等着吃饭。

齐日升有点不耐烦。

那就动手吧。

见齐日升轻蔑的神态,宋宁也有点生气,心说,你想下去吃饭,只怕没那么容易了,然后摆了姿势,就像拳击运动员一样,开始在地毯上跳跃,心里说,我看你怎么三两下就完。

齐日升没动,揶揄的说:你跳什么,耍猴吗,我不看耍猴,来点真的。

宋宁的怒气终于上来了,齐日升一而再、再而三的轻看他,特别是这种不屑的神色比打他一耳光子都令他难受。

一跨步,一个直拳就打了出去。

虽然生气,宋宁的下手还是有分寸的,这个直拳就是试探,如果齐日升没防备,这个拳头就会正正的打在脸上,尽管宋宁留有后劲,打中了也不会很舒服。

让宋宁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拳打出去,就再没有机会了。

泰拳的招式不很复杂,但是没有花架子,招招实用,招式中还分个母子招,母招中有什么孟人撑柱、飞鸟掀巢、魔王捉猴什么的,子招中有狮子越涧、神猴献戒、老僧扫院什么的,宋宁都用得很纯熟。

用的熟是一回事,人家让不让你用又是一回事,肘击不出去,膝盖顶不上去,一点用处也没有。

齐日升因为有韦成泰让他速度快点的那句话,他也吹出灭此朝食的牛,如果让服务员把菜送上桌,放凉了,那不丢人吗,所以,齐日升丝毫没客气,激得宋宁出手以后,哪能让他展开身形,他也不管宋宁学的是什么拳术,左手蹭的上去就叼住了宋宁的手腕。

一拽之下,右手随即拍向那只胳膊的肘部。

齐日升也不知道宋宁学的是泰拳,善于用肘,肘是要曲起胳膊来用的,胳膊拉直了,哪还有什么劲力,被齐日升拍上以后,就听咔嚓一声,肘部就脱臼了。

齐日升这是连续动作,让宋宁关节脱臼以后并没有松手,毫不理睬宋宁的惨叫,而是转身肘击胸部,顺势一个大背挎,把宋宁抡起来到空中,重重的仰面朝天摔在地下,然后直起身拍拍手,看着宋宁在地下痛苦的痉挛,拍拍手说:还能起来吗,能起来咱们再打。

晕晕乎乎的宋宁挣扎了一下,还真想爬起来。

他想不明白,凭他的手脚,竟没在人家手里走出一招去,而且他连人家怎么出手都没看见,也太窝囊了些。

但是,随即,那断了还在疼痛的耷拉着的胳膊告诉他,就算是现在能爬起来,也没有什么战斗力了。

所以,还不如这么躺着好些。

只是这么躺着心里憋屈,屈辱,齐日升的动作是在瞬间完成的,动作之快,拿捏之准,犹如电光石火一般就那么一闪,让宋宁来不及反应,或者说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如果没有韦成泰那句话,齐日升很可能和他玩一下,就像猫捉老鼠。

玩够了再把他打趴下。

那样以来,宋宁就惨了,就不仅仅断一条胳膊,被甩那么一下狠的那么简单了。

在齐日升眼中,这种角色都是不屑一顾的,就像和小孩子玩耍一样,小孩子,能玩出社么花样来。

响起了一阵掌声,是高向阳和黄三泰他们拍出来的,拍完以后,高向阳对黄三泰说:这也太快了,看着不过瘾。

黄三泰满脸都是佩服的说: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还打什么,这不纯粹是找虐吗。

高向阳和黄三泰议论的声音大,站在一边的马顺自然听见了,就在齐日升折断宋宁的胳膊,把宋宁大挎背摔在地下的时候,马顺脑袋里顿时就嗡的一下,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没想到宋宁竟是这么的不堪,却不知道是齐日升过于强大。

他是商人,就要算这个帐,现在不说损失的饭钱了,这个宋宁如果有三长两短,还不得是他的事,还不得花钱,不知道要花多少,这个宋宁还能与他善罢甘休吗?宋宁也听见了高向阳和黄三泰的议论,恨不得把头塞到地板底下去,可惜没那个力量。

宋宁这一受伤躺下,那三个同伙瞬间愣了一下,他们只见过宋宁虐人,还没见过宋宁被*,能在一招之间让宋宁失去战斗力的人他们也没见过,而这个场面就在眼前出现了,他们没有这个思想准备,所以情绪有点失措。

有问题。

在他们的脑子里,很快出现了这三个字,这个姓齐的白面书生一定使了什么下流手段,让宋宁中了招。

不然,以宋宁能打败跆拳道红带的本事,还能在他手里连一招都走不出去,那不是笑话吗。

他们想起宋宁刚才说的败了的话,现在还真应验了。

宋宁还说了让他们学几招,可是,一招也没走得了,还学什么呀当然,他们还想起宋宁说的要他们一起上下黑手的话,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站起来上前,先把宋宁抬出来放在一边,然后,三个人突然急行几步,呈三角形把齐日升围住了。

哎哎,你们干什么,想群殴吗,还讲不讲江湖道义。

黄三泰吆喝着说。

他是江湖上的人,出口就是江湖道义。

你们就讲道义了,既然讲江湖道义,又下什么黑手,把我们老大弄成那样?其中一个混混说。

黄三泰说:谁下黑手了,是你们老大不行,自己送上来找虐,还怨别人。

那个混混说:我们老大是泰拳高手,打败过跆拳道红带,还能在你们手下走不了一招,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我们三个要为我们老大找回这个场子。

黄三泰说:找场子吗,好说,你们能找,我们也能找,我让我们的人上来,咱们都找找看,我就不信猫还不吃糨子了。

齐日升摆摆手说:算了,叫什么人,耽误时间,马经理,厨房的菜大概都炒好了吧?马顺这时候脑子很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听见这时候齐日升还有功夫问菜,只能应付着说:差不多了吧?齐日升说:我对韦总说的是灭此朝食,现在菜都快炒好了,这不是耽误功夫吗,不就是他们三个吗,行,你们一块上,省得另挑荠菜的麻烦。

另挑荠菜是土话,这三个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意思却是明白的,那就是不一个个的来,想把三个人一锅烩了。

这三个也不是易与之辈,他们学的也是泰拳,和宋宁是师兄弟,所以纠集到一块为人消灾免难。

当然,说是消灾免难,实际上是把灾难转嫁罢了,把这一方的难转嫁到另一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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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泰还要说什么,被高向阳拦住了,高向阳悄悄说:看着吧,不会有什么事。

黄三泰也想起那次在自己的黑诊所想收拾齐日升,反而让齐日升收拾的经过,也觉得没什么事,就放心的看。

马顺还存着侥幸心理,心说刚才这个姓齐的给了宋宁一个冷不防,宋宁可能没留心,着了他的道?现在三个人收拾他,人常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三个人打他一个,顾得了前顾不了后,打冷不防是不成了,看他还能怎么样。

只听见齐日升说:你们三个觉得你们老大本事还没使出来就输了,心里不服是吧,现在你们是三个人,我让你们把本事施展开,不过时间不能大了,我还要吃饭,菜凉了吃进肚子犯胃病。

这样,给你们两分钟时间,把你们的绝招都使出来,在两分钟之内要能伤了我,就算你们赢了,两分钟之内,我要不把你们全打趴下,也算我输了。

伤了你们,你们也不要怪我,只能怪你们的师父教的本事不行,成不?只听一个混混说:少罗嗦,谁和你打这个赌,我们想要你的命。

是吗?给你们一个便宜,你们不占,还想要我的命,那就别怪我手重了。

齐日升的眼睛里射出冷芒来,嗖的上一步,一个偏腿就向前面的混混踹过去。

那混混已有防备,见腿来的迅猛,后退一步避开,背后两个混混却扑上来,四只拳头挥舞着一齐向齐日升招呼,最可怕的是,这四只拳头前端都突出四寸长的一截钢锥。

练武的人都讲究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道理,人的手臂和拳头的长短是有限的,练武的人考虑到这个距离,一般情况下的闪避就有了分寸,如果给拳头前面加上一截钢筋之类的东西,打出去的效果就不一样了,攻击力也强了许多。

所以,有些练武之人就把一截钢筋或者钢锥用皮筋拴在手腕上,平常拢在袖子里看不见,关键时候,在拳头突然挥出去的时候出现在拳锋前面,对方冷不防之下,就中了招儿。

这三个手腕上都有这件武器,平常不用,遇到劲敌,或者要下黑手的时候使出来,很奏效。

因为他们经常用这招暗算人,所以认为齐日升刚才是用什么东西暗算了宋宁,也打算暗算齐日升,就算不认为齐日升暗算,只要宋宁输了,他们还会暗算。

他们三个对互相配合是练过的,有人后退,有人上前攻击,拿捏得很准。

好家伙,还有这一手。

齐日升堪堪避过这一招的同时,见他们拳锋上的尖锥缩了回去,明白他们运用这个已经很纯熟自如了,却不知道他们的步伐和出手的招式都是泰拳的底子,尽管和拳击差不多。

见他们使出下黑手的这一招,齐日升也不客气了,转身向一个又扑过来的混混虚踹,趁那混混一退的时候以不可能的姿势、速度和腿法向后攻击另一个扑上来的混混,那混混向后退的时侯没想到齐日升这是连环踹,前脚没踹到,后脚跟着就上来了,那混混想不到这连环三踹,被最后一脚正正的踹在胸脯上,闷哼一声,向后飞出地毯的范围,跌躺在一个跑步机的脚踏上,喉咙一恶心,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齐日升自然无暇顾及这位的生死,把一位踹飞之后,另一个拳头前的钢锥已经差不多挨了他的身,他的眼睛早已瞅准拿这根钢锥的手腕,伸手一抓,那手腕退缩已来不及,被他稳稳抓住了,一拽侧身,躲过另一个混混的攻击,另一只手合上去,手腕一抖,就把肩关节抖脱臼了,趁这个失去攻击能力的时候撒手,迎向最后一个混混,不闪不避,双臂十字手一架挥过来的拳头,猛靠近去,膝盖就顶在最后一位混混的小肚子上。

本来应该顶在裆部,那个地方不好把握,弄不好就要命,所以就略微抬高了一点。

就这一下,那混混也受不了,疼得没有反抗之力了,齐日升顺势抓住手腕,也把关节给卸了。

然后,齐日升拍拍手向楼梯口走,还没忘了回头吩咐黄三泰,把他们手腕上的钢锥摘了,这东西太歹毒。

让他们记住,以后不能再用这么歹毒的东西。

黄三泰和高向阳都看得眼花缭乱,觉得实在是太精彩了。

黄三泰走向他们,从他们手腕上往下摘钢锥的时候,那几个丝毫没有反抗。

听到没有,我们齐总让你们以后不要用这么歹毒的东西。

黄三泰吩咐。

那几个已经被吓破了胆,都点点头,表示听到了。

黄三泰和高向阳带人下楼,马顺却没跟下去,他见老几位的胳膊都耷拉下,疼的齿牙咧嘴,上前关切的问:怎么样,这是胳膊脱臼了吧?见人走完了,宋宁才爬起身来,看见他三个手下胳膊都耷拉着,就说:不是脱臼能是什么。

马顺说:也没有人会治这个,是不是要到医院里去?宋宁瞪他一眼说:都是你,看看惹的什么人呀,不知道解铃还得系铃人的道理吗,谁把我们的胳膊弄断的,你去求他们就行了。

能行吗?得罪他太厉害了,会不会不给治?马顺犹豫着问。

不给治跪下也得求,我们总不能耷拉着胳膊从这儿出去,那多没面子。

这时候,宋宁还想着面子。

那咱们都下去吧,如果求准了,在下面顺便就给治了。

马顺求齐日升给治胳膊的时候和以前的态度大不相同,很是毕躬屈膝。

齐日升倒是没推辞,只是说:等我把这顿饭吃完。

多受会罪,对他们也是个深刻教训,好人不受挫折,难以成才,这些混混不受挫折,也难成为好人,混混受多了挫折,说不定还能成为高级混混。

给宋宁他们安装胳膊,自然是把他们教训一通,有求于人,宋宁他们也不敢反驳,只能听着。

下午回到单位上班,岚岚就问他,案子查的怎么样,才两天就回来了?两天还不够呀,那要查多长时间?齐日升说。

查出啥名堂没有?岚岚很八卦的问。

怎么能没有名堂,要不然,让我们干什么去了。

齐日升有点不满的说。

啥名堂啊?有问题还是没问题?不管有问题没问题,都是名堂,总不能说是没名堂。

急死人了,不跟你说了,你这个人就是不坦诚。

我怎么就不坦诚了?还记得你给我看过的保密手册不,知道的不说,不知道的不问。

齐日升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对我也保密呀,咱们在一个办公室,都是知情人,还保什么密。

岚岚强词夺理,理由很勉强。

齐日升说:我知道,你重霭岚是考验我,看我的保密意识强不强,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在嘴严实这一项上,那是绝对经得起考验的,**员在敌人的严刑面前那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这个……我还不是**员,你也不是敌人,没有严刑拷打我,我就是个比喻,你别介意。

岚岚沉下脸说:我介什么意啊,你现在是局里的红人,我哪能跟你比。

齐日升说:岚岚,你说这个话就不对了,我怎么是红人了,我连具体工作都没有,就是个打杂的,烂套子,到处塞老鼠窟窿的角色,哪敢和你比,你是咱们办公室的中枢神经……你不要误会,我说的不是神经病的神经,而是真正神经的神经……还是有点别扭……岚岚打断他的话说: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说的啥意思,你知道这个就行了,别思想膨胀,觉得自己像个人物似的……齐日升也打断她的话说:我不同意你这个观点,把自己不当个人物,难道当条狗,狗也做不了公务员啊,你说是不是?什么是也不是的,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

岚岚说完,也不跟齐日升辩理了,坐到电脑跟前,也不知看什么。

齐日升在办公室没事,只有和岚岚聊天磨牙,岚岚不说话,他就拿起报纸看报。

几天没来办公室,也就是几天的报纸没看,拿起报夹子,一张张的浏览。

正在用心的时候,曲副局长从外面踱进来。

岚岚经常接待人,警觉,机灵,曲副局长一进来,就站起来打招呼说:曲局,来检查工作。

曲副局长点点头坐下。

这时候齐日升才抬起头,还没来得及招呼,曲副局长就笑着说:小齐,很用功啊。

齐日升也笑着说:走了几天,报纸都没看,上班没事,先看看新闻。

曲副局长说:年轻人,就应该好好学习,我们都老了,将来的世界就是你们的。

岚岚插言说:曲局哪儿老了,看不出一点老的迹象。

第一百三十一章心虚第一百三十一章心虚第一百三十一章 心虚曲副局长说:年龄在这儿摆着,再有一年多就退休了,还不是老了。

看见你们年轻人,真是羡慕啊,年轻就是本钱,我年轻的时候不懂这个本钱,把本钱胡乱花,现在想起来,觉得太荒唐了。

岚岚觉得有点奇怪,曲副局长平时是很威严的,从来不和他们探讨这些事,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说:我觉得,曲局一点也没乱花,你退休的时候是正处级,说不定还能高配,以副厅级的身份退休,我和日升不知道将来能混个科级不能?曲副局长说:你们毕业能进市局机关,科级干部还不是很简单,稍微努力一下就是副处级。

我是从基层上来的,在基层干,上面没人的话,正科级就是一道杠子,到那个位置就撑死了。

一旦做了副县长,进入副处级,处级就简单了,就是进不了处级,临退休的时候也拿个高配的处级工资。

处级又是一道杠子,除了县委书记,很少有进副厅级的,我干了一辈子,还不是在处级岗位上止步了。

岚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站起来给曲副局长沏了一杯茶,递给曲副局长说:曲局,你喝茶。

齐日升也不知道曲副局长为什么要说这些,他一个才进机关的学生,连关系都没过来,还谈什么科级处级,哪是比较遥远的事情。

不过,给耿副主席治病的时候,窦副部长倒是说了,市上和省上都在酝酿选派年轻的大学生到基层挂职锻炼,如果能被选派挂职锻炼,走这个捷径,说不定升职更快些。

曲副局长说完,接过岚岚递过来的茶杯,喝了口茶,过了一会,见齐日升在出神,就笑着问:小齐,在想什么?齐日升回过神,连忙回答说:没想什么,就是想……我和岚岚什么时候能升上科级干部。

曲副局长心里有事,正是找齐日升探口气,所以说了那么些话。

这时候见齐日升这个态度,心里有点疑惑。

他绝对想不到,齐日升的思绪随着他的话,一个大跨度,已经飞到下基层挂职的打算里去了。

他哈哈一笑说:来市局机关的,谁能没有一点关系,领导要一碗水端平,就必须讲究个论资排辈,提拔也是从年龄比较大,工作资历比较长的人员里选,破格提拔的也有,比较少一些,你们还得熬,熬到一定的时候,就能升上科级干部了。

齐日升说:我原来也没想过,曲局今天一说,我才这么想了一下,现在想想,又有点可笑,还没学会走,就想跑,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曲副局长说:也别那样说,领导用你,你不会跑也得让你跑,领导不用你,你就算会跑,也不让你跑,你们没听说有一副对联,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在政界,领导的喜好占很大的比例,和领导搞不好关系,领导不用你,就算本事再大,这个人才注定要埋没了。

岚岚笑着开玩笑说:那我们以后都要跟曲局搞好关系了,不然,曲局不用,不是把我们埋没了。

也就是岚岚敢和曲副局长开这样的玩笑,女孩子有这点优势,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更有优势。

曲副局长说:我算什么领导,都快退休了,日薄西山,气息奄奄,老猫不逼鼠了,就算有心提拔你们,副职也说了不算啊,现在是一把手负责制,什么都是一支笔。

对这个问题,岚岚就不敢表态了,附和曲副局长的话,李局长知道了会怎么想,局里的领导,那个都不能得罪,有些领导起不了好作用,坏作用还是能起的。

曲副局长把一杯茶喝完,岚岚要给他续,曲副局长没让续,站起来要走的时候对齐日升说:小齐,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和你说点事。

曲副局长出办公室门,齐日升跟出去以后,岚岚的心里就有些失落,心说这个齐日升才来几天,就成香饽饽了,余主任况副主任都对他不错,那天被李局长叫去,不知谈什么,现在,曲副局长也找他。

以后局里要有什么好事,领导们想着他,好处还不是被他全占去了,我怎么办?岚岚尽管对齐日升有好感。

这个妒忌心也是很正常的。

机关单位里,人人都有争胜之心,谁也不愿意一辈子平平庸庸老死在机关。

牵扯提拔的事,过了这个村就往往没有这个店了,好朋友遇到这种事情,也要相互争个长短,更别说同事之间了,毕竟早上一步有明显的优势。

跟随曲副局长来到他的办公室。

曲副局长让他坐下,拿纸杯要给他倒水,齐日升连忙站起来接过纸杯说:曲局,我自己来。

曲副局长自然不能和齐日升谦让,就把杯子给了他。

见曲副局长的水杯放在办公桌上,摸摸还热着,知道是曲副局长才喝过的杯子,先给曲副局长在饮水机前把杯子里的水添满。

这点眼色他还是有的。

然后才给自己沏好,坐下后放在茶几上。

看着茶叶在水杯里展开,膨胀,沉浮。

他不知道曲副局长找他干什么,也不好问,只能等待着,也不着急。

曲副局长的办公室比余主任和况副主任的办公室大得多,里面还有一个挂着帘子的套间,可能是休息的地方。

办公桌也很大,是个向内弯的弧型,很大气,桌上有文房四宝和一些书籍,还有一排厚厚的文件夹,都很有序的摆放着。

曲副局长没有和齐日升坐在小沙发上,而是坐在大办公桌后面。

随手整理了一下本来就很整齐的书籍和文件,然后对齐日升说:南城区卫生局的高星副局长被双规了,你知道吗?话问出口,曲副局长就紧紧盯着齐日升的脸,看他脸上有什么变化。

高星被检察院的人带走,曲副局长很快就知道了,预料到情况有点不妙。

检察院是什么时候介入这个案子的,也太突然了,事前竟没有一点消息。

按说报纸刊登了黑诊所的事和南城区卫生局监督所的事,检察院不会这么快的介入,起码政府内部先自查一下,真正牵扯的大了,撞磕的人多了,该捂的盖子还要捂,最好的办法就是压制住媒体的继续曝光,让这件事淡化,时间长了,谁还记得这些破事,就不了了之了。

就是媒体不断曝光,记者追访,也有办法应付,不过就是一个拖字,一个拖字,把什么都能拖垮。

除非中央媒体的曝光,那才值得重视,或者有那个领导发了话,最多也就是找个替罪羊出来,有些根基是撼不动的。

这个事检察院出动得这样快,肯定有幕后推手,曲副局长怀疑幕后推手在局里,而他还弄了一个为高星开脱的调查报告,让法制与监督处报给李局长,那不是欲盖弥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他已经吩咐法制与监督科把那个调查报告要回来,重新弄。

可是,巧不巧的是,李局长竟然不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他问了孙鹏和乔耀成,有没有把调查组调查案子的情况对人说,孙鹏和乔耀成都说没有。

他想到,齐日升是办公室派进调查组的,会不会是齐日升把消息透露给李局长,李局长在幕后推了一下手,这才促成了高星地双规?曲副局长这一猜,已经**不离十了,可是没有证据证明也是白搭,他坐立不安的,就转到了办公室,想在齐日升这儿找突破口。

因为曲副局长对前景有点灰心,在局办公室议论的话就有点出格,有点灰暗,不过却显得亲民了些。

现在把齐日升叫进他办公室,单刀直入,就是想先从神情上看出点端倪,然后进一步把真象撬出来。

齐日升就是偷偷给李局长打了个电话,其他什么也没做,对高星被双规的事更是一无所知,他觉得给李局长打的那个电话没有什么错,至于局里怎么处理,没人告诉他,他也不想问。

所以,听了曲副局长的话也很惊讶,问曲副局长说:不是说没有什么问题吗,我们都写了没有问题的调查报告了,怎么突然双规?也不给咱们局打个招呼曲副局长问:你真不知道?齐日升说:也没人给我说呀,我去参加一个朋友的搬家公司典礼去了,什么双规单规的,都是你们领导层的事,我们这些底下办事的没有必要知道,知道了也没用啊你也没有把咱们调查的情况报告给局里吧?齐日升心里一突。

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秘密,不过,他觉得他把调查组没好好调查的情况报告给局长没什么错,本应该理直气壮的,大家都不给局长说实话,那还成什么体统。

可是,这个事如实说给曲副局长就不好了,那不叫事实求是,叫愚蠢,曲副局长水平高了,会认为他做的没错;水平低,就会认为他在背后做小动作,给领导的尻子上尿。

领导的尻子,那是随便能让人尿的,那还不打击报复,根据情况来看,曲副局长如果知道了,打击报复的可能性很大。

第一百三十二章无用的灭火第一百三十二章无用的灭火第一百三十二章 无用的灭火他齐日升又不傻,明知道要打击报复,肯定不会说出去,没必要惹那个麻烦。

不过,就算曲副局长真知道了,他也不怕,害怕蝲蝲蛄叫还不种谷子了,这是文明话,敢日驴就不害怕驴踢,这是家乡的粗话,曲副局长真知道了要打击报复,那就和他斗一斗,他又没长着三头六臂,会七十二变八十三变什么的,老人家不是曾经说过吗,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做医生是疾病斗,做公务员那就是与人斗了,既然混官场来了,还怕斗吗。

齐日升没混过官场,对官场的认识还有点偏差,其实,做官就是为老百姓办事的,用官话说,做官的职位不论大小,都是人民的公仆,所作所为,都是为人民服务,奋斗的目标是世界大同,进入按需分配的**。

那个大胡子的马克思最初提出**论断的时候,也没有经过实践,只是个设想,后代们实践的时候,好像觉得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尽管千变万变,做官为老百姓办事这条却是变不了的,不管什么社会形式都一样。

齐日升以前是做医生,做医生整天接触的都是病人,有些病态的想法也不为奇怪,随着以后在官路上越走越远,这个观点会逐步修正的。

所以,齐日升为了避免麻烦,就回答曲副局长的话说:没有,我报告那个干啥,有你领导拿主意,天塌下来也有你撑着,谁还操那个心。

说这个话的时候,齐日升的心里还是有点虚的,神情也有那么一丝异样的变化,这时候如果用测谎器检测,就能看到测谎仪上有关波形的异常变化。

人的情绪反应,通过植物神经系统,直接影响身体各器官的活动,像呼吸、循环、消化、皮肤电、脑电波之类。

一般人说谎话的时候,心理变化过程是很微妙的,情绪反应引起的生理变化很难自主控制。

久惯说谎话的人情绪可能稳定些,却还会在其他方面露出马脚,综合分析能看出来。

曲副局长没有这个能力,齐日升的那一点点异样他虽然感觉到了,却是不能确定,牵扯到敏感问题,领导问话,有一点点情绪紧张也是正常的。

你说这个话就不对了,怎么能是领导一个人承担责任,调查组调查案子,领导一般只是原则上的指导和监督,就和打仗一样,是后面的督战队,你们就是前面冲锋的士兵,主要的案情调查就是小组成员的责任,小组成员如果徇私枉法,领导要负责监督和追究。

那……这个案子……我们不是去旅游了吗?齐日升提出疑问,这个提问也是很必要的,也显得他坦荡不是,有一点疑心也不为过。

曲副局长说:这个案子不是特殊吗,这个高星是我过去一个部下,我当副书记的时候提拔起来的。

我和他谈了话,感觉没啥问题,想为他开脱,也是人之常情,你说是吧,你如果参加工作早些,我提拔了你,如果没多大问题,也会为你开脱的。

就这样,调查材料形成以后,还不是开了个会,让你们对调查报告提出意见,你们不是也没提出什么吗,集体的事就要集体负责,这是常识,明白吗?齐日升点点头说:明白了,曲局。

可是,这个高星……南城区卫生局的高副局长,到底有没有问题?你应该知道吧?曲副局长说:这几年我调到市卫生局,和他基本上没啥接触……人是会变化的,他以前没问题,不等于以后没问题。

在这个事上,高星可能欺骗了我?现在他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很可能有问题……不过,结论没出来以前,谁也不敢肯定,双规干部,也有被冤枉了,最后纠正的。

那……我们怎么办,另外调查?把那个材料修改一下,再报上去?齐日升小心的问。

没有那个必要了。

曲副局长说,咱们就是内部监督调查,如果真查出大问题,还是要通过检察院来解决,现在检察院已经插手了,咱们这个材料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没有价值,还给局里报不报?齐日升又问。

曲副局长叹口气说:法制与监督科工作积极,材料已经报到局里,交给李局长了。

那怎么办。

齐日升问,这个事,齐日升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向曲副局长请教。

这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

曲副局长说,这个事就看李局长的态度,李局长认为不是个事,就不是事,认为是个事,我们调查组就有责任,我和你们都要负责任,至于责任有多大,还要看检察院那边的情况,但是,如果李局长知道我们没好好调查就拿出这个结论,不管高星有没有问题,,那就成了我们的工作态度问题了,这是个原则问题,对以后的升迁都有很大影响,你才参加工作,开始就出现污点,以后还怎么发展。

可是……我和孙鹏乔耀成他们确实是旅游去了……曲副局长打断他的话说:这个理由能说的过去吗,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责任心哪儿去了,调查案子,去旅游,花费多少,用的是谁的钱,经得起审查吗,一审查,准露馅。

这个旅游……曲局也点头同意了呀曲副局长说:我是点头同意了,我也敢承担这个责任,我是快退休的人了,没有上升空间了,谁还能把我怎样,你们年轻人路还远,不能因这个影响了你们的前程。

曲局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个旅游的事,我们不能说出去,不说出去,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曲副局长笑着说:你脑子转的挺快,明白这个道理就好,还有那个材料,局里问的时候,就说我们经过详细调查了,至于真假,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没调查准确,只是我们的失误,工作失误总是难免的,承担这点责任就行了。

行,就按曲局说的办,还有什么事吗。

曲副局长说:别急啊,再坐坐,茶都凉了,这个茶,到二水才有味道,你把凉的倒了,接热的。

曲副局长找齐日升是灭火,同样的灭火也针对了孙鹏和乔耀成。

孙鹏和乔耀成还有直接上级薛春处长,曲副局长问他们旅游的事薛春知道不知道?孙鹏参加工作四年多,已经是副科级了,乔耀成虽然还是个科员,也已经有了比较丰富的官场与人打交道的经验,自然不会让曲副局长抓住什么把柄。

其实,不仅仅是齐日升打电话把调查情况反映给了李日新局长,孙鹏和乔耀成商量之后,也同样把电话打给了他们的薛春处长,在机关单位,越级汇报是犯忌的,齐日升可以把电话打给李局长,他们不行。

孙鹏和乔耀成这样做是中规中矩的。

他们调查案子被安排旅游,这就是个明显的问题,纪律不允许,为前途着想,汇报是明智的。

薛春处长年轻,也想求进步不是,怎么会承担这个包庇的责任,就把情况给李局长作了汇报。

李局长通过市检察院督促南城区检察院介入,也符合程序。

检察院主要负责的就是干部违规违纪贪污贿赂,一个市局主要领导提出对下属单位的行为进行调查,又有报纸报道的事由支持,调查一下也没有什么错,如果没有问题,拿出一个没有问题的结论就行了。

至于诬告或者打击报复,那就是另案处理的问题了,当事人举报以后,再查就是了,这也是他们的受理调查范围。

所以说,曲副局长做的那些灭火行为都是无用功,做错了一件事情,一般情况下捂是捂不住的。

现在,曲副局长心里最怕的还是高星进去以后把给他行贿的事说出来,临近退休了,弄进去关几天人受不了,如果被判实刑,连公职都失去了,那个落差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这样一想,那个材料倒是个小问题了。

第二天上班,李局长让秘书把曲副局长叫到他办公室,,对曲副局长说:高星被双规了,你该知道了吧?曲副局长点点头说:知道了,昨天下午就知道了。

李局长说:有没有问题,检察院将来会有结论,可是,咱们这个调查材料,也太干净了吧?曲副局长说:是有点干净,我觉得,还是要提高我们办案人员的工作能力办案水平……不过,这个案件调查起来,难度还是很大的,一些证人都消失了,找不见,又没有对账目进行清查……清查账目这不是我们的事,要和南城区区委区政府取得联系,那样,会把事情弄大,影响不好,所以,我觉得,没有确凿的证据,还是不要动账目为好,这也是保护干部的一个措施。

这个调查报告调查的时间短,做的比较仓促,可能与事实有出入……李局长指出说:不是有出入,而且很可能出入比较大。

第一百三十三章举重若轻第一百三十三章举重若轻第一百三十三章 举重若轻曲副局长说:调查报告就是个样子,关键还要看检察院最后的结果,检察院插手了,进入了法律程序,我们不需要再调查了吧?李日新局长说:不查了,咱们查的是违纪,检察院进入法律程序,违纪就成小事了,我们的干部,最怕的就是贪污行贿受贿,高星如果有这方面的事,就比较麻烦。

曲副局长说:估计没有吧,听他的口气,好像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不过,我也不敢肯定……李局长说:你过去是他的领导,跟他有没有经济方面的往来?有了,就要早作打算,当然,没有最好,高星被双规以后,可能什么问题都会交代的。

曲副局长说:我与他能有什么问题,就是过年过节来看我一下,提点土特产,也是人之常情啊,我不能不收。

李局长说:没有就好,咱们再说说哪个调查报告的事吧?调查报告还有什么事?曲副局长警惕的问。

李局长说:开始收到这个报告,我看了以后没什么大问题,还很高兴,觉得我们的干部素质还是好的,紧接着高星就被双规了,我心里就很不舒服,这不是被别人打了一记耳光吗,本来想把你和薛春叫来问,恰好下午市上书协有个书法笔会,我去参加了,这个事就耽误到今天。

李局怎么处理这个事?曲副局长脸上颜色有点变。

李局长说:后来我又想了一下,这是我们局里的事,搞得沸沸扬扬的有什么好处,也显得我们领导层无能,驾驭不了全局,所以,我想就这么算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影响也不比较好些,曲局说是不是?曲局长松了一口气,说:我也觉得不宜大张旗鼓,家丑不可外扬吗。

李局长把那份材料从桌子上拿起来,递给曲副局长,说:把这个材料毁了,今后就当没这一回事,省得处理了让同志们思想背包袱,政治上损失,影响以后的进步,不能因为一个高星牵连,让同志们遭受无妄之灾。

李局想的挺周到的。

曲副局长接过材料,脸上露出了笑容。

下不为例。

李局长说,虽说不处理了,问题还存在,你和薛春要对法制与监督科的同志加强思想教育,以后查案子要认认真真的,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我们一定加强思想教育。

曲副局长说。

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一下。

因为南城区黑诊所被报纸报道,咱们局的工作有点被动……我想了一下,打算在全市城区和区县开展一场大规模的打击取缔黑诊所活动,给市政府一个交代。

我把这个想法和柳副市长说了,他很支持,让我写个报告,把怎么开展活动递到市政府,市政府研究以后以两办的名义发个通知,咱们的文件作为附件,让各区县执行就是了。

具体协调监督汇总上报是咱们卫生局。

曲局你要担起这个责任,法制与监督处配合办公室正起草这个文件,你过问一下,把好关。

曲副局长说:太急促了吧,报纸才报道,我们就开展活动,好像是挨了鞭子,还要拽磨子,有点打自己脸的意思。

至少也得等舆论稍微平静以后再开展,也主动一些,有面子一些。

李局长说:报纸报道以后,让我们调查是市政府督促的,高星去报社闹事也惊动了市政府,检察院也很快出面了,如果我们不赶快拿出一点态度,就不仅仅是挨鞭子的问题了,赶快行动,还能主动一些。

那就这样了,李局。

听李局长那么一说,曲副局长估计李局长在这件事上也是被动的,把假调查报告压下来不处理,也是怕事情闹大。

他见话已经说完,就告辞了。

曲副局长往外走的时候,李局长望着曲副局长的背影,心想,他说与高星没什么经济上的交涉,不会是假话吧,如果有问题,曲副局长就是被高星连累了,多半辈子干下来了,也很有能力,临退休出点问题,也太不值得了。

李局长其实也并不想把曲副局长怎么了,到这个地位,什么也都看开了,副厅级干部,肚量也不是一般的,他就是想借这件事让曲副局长驯服一些,毕竟都是同僚,他可不希望曲副局长落马。

曲副局长则在回思李局长的话,李局长轻易放过了他,这是他没想到的,他已经做好了与李局长争一争的想法,如果李局长抓住这件事不放,他就要敞开辩辩这个理,姓曲的不能轻易随便被人捏扁捏圆。

李局长轻轻提起,又轻轻落下,他心里一件大事就了了,现在就有时间来应付高星那边随时会甩过来的雷管,引爆他身上的炸弹。

齐日升仍然无所事事的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

看报纸的同时,脑子里还在不断回忆昨天晚上和苏茜茜的缠绵。

自从那天请苏茜茜他们吃饭唱歌以后,他没联系苏茜茜,苏茜茜也没联系他。

曲副局长和他谈完话后回到办公室,岚岚就问他曲副局长和他说什么。

他嘴里吱唔着说,没说什么,就是拉拉家常,柴米油盐酱醋茶。

和曲副局长的谈话内容当然是不能对岚岚说的,不仅仅是岚岚,对谁也不能说,说也没办法说,因为还牵扯到自己。

胡说八道,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曲局能跟你说这个,还拉家常,曲局就不是婆婆妈**人。

岚岚对他的应付的话提出了异议。

齐日升辩解说:怎么不是,我一进曲局的办公室坐下,曲局就给我沏了杯茶,递到我手里……齐日升的话真真假假,前面两句句是真,后面两句是假。

坐下是真的,沏茶是假的。

他在紧张的思考,怎么才能把岚岚应付过去。

岚岚打断他的话说:曲局给你沏茶,美的你,我就没见过曲局在他办公室给咱们下属沏茶。

齐日升说:你没见过不等于没有,这是你孤陋寡闻,曲局还真就给我沏了,我没让他沏,自己接过来了。

我就说嘛,曲局能给你沏茶,递到你手里,还没说就露馅了。

岚岚讥笑说。

齐日升说:我也没说错,正经是曲局把放了茶叶的茶杯递到我手里了。

岚岚说:哪又说明什么,就算曲局给你沏了杯茶,递到你手里又有什么意思,曲局又不是中央领导。

齐日升说:中央领导又有啥意思?那你还吹?我怎么吹了,你问我话,我刚说了没几句,就被你打断……算了,不说了。

齐日升故意拿捏说。

行,行,就算你没吹牛,茶沏好怎么样了?跟你说话费劲……别瞪眼,瞪什么眼啊好好,我说,茶沏好以后,香气冒上来,我就开始评价曲局的茶叶……你能懂什么茶叶,还不是胡说八道。

齐日升不服气的说:怎么就是胡说八道了,我懂茶叶的时候,你还没生下来……蓝蓝的眼又瞪起来了,你说什么?我还没生下来?拜托,少胡说八道些好吗,我比你年龄大,你倒比我生的早了,有这种事吗?齐日升心说,我是从穿越前算的。

但是,这个话说不出口不是,只得承认说:口误,口误,不过,我懂得茶叶是早些,很小的时候,爷爷就给我教辨认茶叶的知识,对茶叶精通,不管什么样的茶叶,闻见味就能辨别出来。

就算你精通了……曲局给你喝的什么茶叶?齐日升说:当然是顶级的龙井了,龙井茶又分狮峰、龙井、云栖、虎跑四大类……这个你可能懂,我就不卖弄了。

岚岚说:你卖弄吧,显得你能耐似的。

齐日升不满的说:我是和曲局评论茶叶,又不是和你。

岚岚说:刚才明明是对我说的……你胆子多大,敢在曲局面前说那个话,看不抽你个嘴巴子。

齐日升说:就算是对你说的,也没说错呀,是不?我和曲局评论的时候,只是说曲局茶叶的优劣,曲局的茶叶确实是极品明前,一芽一叶,根根直立,汤色清洌,幽香四溢,就是俗称的一旗一枪……日升,给岚岚吹什么旗枪的,是不是说的龙井茶。

随着话语,况副主任进办公室来了。

坐下以后说,你们两个不好好工作,在这儿评论茶叶,我在走廊里都听见了。

岚岚说:齐日升没事,我可是忙着……刚才,曲局把他叫走了,回来说曲局请他喝茶,拉家常,就给我在这儿吹开了曲局的茶叶。

况主任,你也懂得喝茶,你觉得他说的对不对?况副主任说:什么对不对的,我就听见了两句,还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就敢评论,我是神仙啊哎,岚岚,你刚才说,曲局请日升喝茶了?岚岚说:是呀,请他喝茶了,他说喝的是龙井。

况副主任说:曲局喜欢喝红茶,哪儿来的龙井?第一百三十四章笼络(求月票)第一百三十四章笼络(求月票)第一百三十四章 笼络(求月票)齐日升说:我也不能骗岚岚呀没有哪个必要……曲局确实给我喝的龙井,我想起来了,曲局确实喜欢喝红茶,他的杯子里就是红茶……岚岚说:你不是能闻吗,曲局杯子是什么红茶?齐日升挠挠头说:这个……好像当时没注意,我想想,哦想起来了,是云南金芽。

况副主任笑着说:确实是云南金芽,这个茶叶就是我去给买的。

不过,我想你不是闻出来的,一定是看见了曲局的茶叶盒子,那上面的字很大,就是金芽。

岚岚也笑着说:原来,你是看见了茶叶盒子,我还以为你真懂茶叶。

齐日升很正色的说:我没说假话,我可没看见什么茶叶盒子。

有机会什么时候给你表演一下,你就相信了。

况副主任说:世上懂茶叶的人不少,我就见过一个茶叶商,神了,无论什么茶叶,蒙着眼睛闻一闻,就能说出名字和品级,那可是真功夫。

岚岚说:齐日升又不是茶叶商。

况副主任说:那可不一定,你没听说美食家吗,做的没有吃的精,做的数量有限,吃的是无限的。

可是,曲局什么时候有龙井了,那天也上他那儿去喝一杯品品。

说起喝茶了,日升,你又没事,走,到我办公室喝茶去,我考考你,品品我那是什么茶。

岚岚不满意的说:不给齐日升安排事,整天悠悠荡荡的,看着都羡慕,就把我一个人捆死了,在办公室一步也动不了。

那是你的岗位重要,领导信任。

况副主任说。

岚岚说:你就是领导,也不信任我,从来没请过我喝茶。

我可不敢随便请你喝茶,有瓜田李下之嫌。

况副主任笑着开玩笑。

看况主任说的啥话,领导还和下属开这种玩笑。

岚岚娇嗔的说。

况副主任说:我说的是实话,我们做领导干部的,处处都要注意……等你做了领导的时候,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是女的,跟你们不一样。

嗯女的,是有点特殊……这个问题咱们以后探讨……,日升,咱们走吧。

况副主任说。

在况主任办公室坐下以后,况副主任边给齐日升沏茶边笑着说:我的茶叶,可能没有曲局的好?齐日升说:况主任,我自己来吧?你这个茶叶就很不错了,是大红袍。

况副主任说:跟我你还客气,咱们是同甘过苦共患过难的,换一句话说,就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

不错,我这个茶叶是大红袍,一个朋友送的,没有包装,听说级别不低。

况副主任没让齐日升自己沏茶,而是给齐日升沏好,放到齐日升面前,说:泡一会,用这个杯子喝这个茶叶,糟蹋了,应该有专用工具,能营造出一种气氛。

齐日升说:这个杯子就行……我是农村出身,粗人,没那么多讲究。

他看得出,况副主任的情绪很好,不像前几天跟他拉闲话的时候那么满腹心事。

人的情绪是随着心境的变化而变化的,况主任肯定有什么喜事了。

他知道,况副主任所说的同甘苦共患难是指那次和毛伯运的人在健身房的那次生死之战,况副主任同样担着心,他齐日升如果被打死了或者打残了,况副主任都脱不了干系,最后什么事也没有,还不是挨了李局长的批评,所以,说同一壕的战友,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坐下以后,况副主任说:你这几天不是配合法制与监督处查案子去了吗。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齐日升谨慎的回答说:还好,我是配合,没有深入参与,再说我也不懂……我看了那个调查报告,好像没什么事?况副主任笑笑说:没什么事?那个高星已经被双规了,还能没什么事,曲副局长下午找你,就是说这个事吧,他是查案子的具体负责人。

况副主任怎么知道高星被双规了?齐日升没正面回答况副主任的话。

况副主任说:西阜市说小不小,说大又不大,本系统的事,有前几天的报纸报道,关注的人多,风声还是传的很快的,我知道也不奇怪吧?齐日升说:是不奇怪,况主任的人缘广,消息灵通,这种事还能不知道。

你刚才说,你们报的那个调查材料,没有什么事……也就是说,没有查出什么问题。

况副主任追问。

我对这个……也不大懂,看不出来什么……那些都是领导关心的事,与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你看我这脑子,忘了况主任也是领导了,你该关心的。

齐日升打岔的水平不低。

况主任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说:我算什么领导,主任,还是个副的,就像你说的,关心这个是没有用处,可是,你要知道,在机关里,对任何事都要关心,说不定有什么事就影响到你,牵连到你,掌握的信息多了,就能从全局出发考虑问题,不至于犯决策性错误。

你现在可能还没有这个觉悟,以后,随着你地位的升高,就知道信息的重要了。

齐日升说:况主任经验多,以后多给我指点,省的我犯错误。

况主任心里一动,说:我看你这个性子,察言观色的本领差,性格洒脱,棱角分明,好像不适合在机关发展。

齐日升说:我也有这个感觉,机关里琐碎事太多,又不能自己拿主意,干啥都缩手缩脚的,好像手脚被绑住一样。

就是呀,机关单位就是这样。

等你适应了,棱角也磨完了……有没有到基层去发展的想法?况副主任的语言转换速度不慢。

有啊,这只能等机会了,不是我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目前就有一个机会,你想不想下去?什么机会?看适合不适合我干?况副主任思考了一下说:给你说了吧,不过,这个事目前还没有决定,你可要保密,不能说出去。

齐日升说:况主任放心,我是学了保密条例的,知道的不说,不知道的不问……况副主任说: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就因为事情还没有眉眼,传出去,万一不行,那不是丢人吗,所以要先保密。

什么事呀?齐日升的好奇心被逗起来了。

我可能要到底下那个县去任副县长?况副主任说。

那好啊是提拔了吧?况副主任说:提拔了,我现在是正科,任副县长就是付处了。

祝贺况主任。

齐日升由衷的说。

我如果去当副县长,你想不想跟我一块下去?齐日升说:你当副县长,我下去干什么?我也干不了什么呀况副主任说:你做我的秘书,我绝不会亏待你,比你在机关升迁快得多。

况副主任能捐弃前嫌,让齐日升将来做他的秘书,是考虑他下去孤零零一个人,得有个帮手。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没有帮手帮他,想飞都展不开翅膀。

齐日升能打,有些事情非武力解决不可的时候,让他出面,省多少事啊谁知道他这个建议,齐日升一点也不感兴趣,窦副部长已经答应他挂职的事,柳副市长也与他熟识,到时候帮一下忙也是可能的,一下去就挂个副职,说话算数,不比做一个副县长的秘书强?再说,他本来就不愿意干服侍人的事,让他服侍况主任,那也太掉份了些。

所以,他听了况副主任的话,摇摇头,对况副主任实话实说:我这个人,不适合做秘书,一个是懒,不会服侍人,再一个就是还没做好下去的心理准备。

不过,况主任看得起我,这个情分我心领了,以后一定报答。

听见齐日升说这个话,况副主任也很失望,心说,我让你做秘书是看得起你,提携你,你还一羝角把我顶到了南墙上,我看你以后还能有个啥发展,忽然心里又一动,想起齐日升能安排进市局做公务员,好像上面也有关系,可能看不上这个秘书的缺,就敷衍说:你还是考虑一下,行了就告诉我,机会一旦逝去,就不可能再回来了。

齐日升点点头,好,我再考虑一下。

下班以后,齐日升身体有点躁动,想起了苏茜茜,就给苏茜茜打传呼,打了两遍,苏茜茜才回过来电话,问他:有事吗?齐日升说:我怎么觉得你声音不对,没发生什么事吧?苏茜茜说:没有,能有什么事。

你出来一下,咱们一块吃个饭。

我就那么听话呀,你让我去我就去,我是你什么人呀?到底怎么了,你这么个态度?齐日升追问。

没有怎么。

没有怎么,你这么个态度?我什么态度,你有老婆,把我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站街女,是不是?第一百三十五章花心(求月票)第一百三十五章花心(求月票)第一百三十五章 花心(求月票)谁说我有老婆了,那天晚上的事你还没忘呀,那都是岚岚胡说的,你也相信。

齐日升很有些无奈。

相信不相信的,我看的是事实,那天以后,你再没给我打过传呼,我想听你解释都没机会,证明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女人家就是疑心重,一旦与男人有了恋爱关系,就会患得患失,疑神疑鬼。

不过,苏茜茜的怀疑还是很正确的,齐日升没被冤枉。

茜茜,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呀,我心里怎么能没有你,这几天不是忙工作吗,你出来,咱们好好说说行不行,不要带你那些姐妹,有电灯泡,一些话就不好说了。

齐日升这样说,就是哄女孩子了。

不过,齐日升对苏茜茜还真是真心的,只不过有个比苏茜茜好得多的向雪珂,让他纠结罢了。

我去,你又花言巧语的骗我,这个事咱们得说清楚,我不能不明不白的做第三者。

苏茜茜的声音有点哽咽。

要说清楚,咱们总得见面吧,电话里怎么能说清楚,你过来,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苏茜茜犹豫了一会,这才说:好,我过来。

放下电话,齐日升心里就有些纠结,想起网络上的那些种马小说,觉得那些主角实在太强大了,一个人可以拥有五个六个、十个八个美女,而且这些美女之间还不妒忌,像姐妹一样相处的很好,甚至还3*4P5P6P的大被同眠,统统他**是扯蛋,他仅仅一个苏茜茜,就因为向雪珂是他老婆,穿越以来还没到手,岚岚一句话就惹起了麻烦,以后苏茜茜要是知道了向雪珂真是他老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齐日升现在后悔和苏茜茜有那么个身体接触了,农村女孩子不比城市女孩子,城市女孩子受性开放的自由教育和熏陶多些,对发生关系不大在乎,农村女孩子就不一样了,对贞C看的很重,有了那种事,就非娶她不可。

正因为这样,过去农村有些浪荡子,故意**漂亮姑娘,而姑娘的家长把这当做丑闻,不敢说出去,有些就直接把姑娘许配过去了。

现在农村的人思想意识比过去是大大解放了,但是,在偏远的农村,这种事还是累见不鲜。

他和苏茜茜有了关系,苏茜茜因为另外一个女人的事怨恨他也是正常的。

因爱成仇,在现实中这个说法是成立的。

走过来的苏茜茜穿件淡黄色碎花的连衣裙,脖子上是串白水晶项链,齐日升记得,他们的第一次,苏茜茜就穿着这件连衣裙,只是那天脖子上的项链是珍珠的,他还记得揭开裙子,褪下小裤头,刺进去那一刻的美妙。

现在的苏茜茜佩肩发有点散乱,脸上没化妆,虽然显得有些憔悴,但却显得楚楚可怜,显现一种异样的慵懒秀美。

你终于来了,想吃什么齐日升想拉她的手,被她一甩,就有点儿尴尬,连忙跟上去。

齐日升知道女孩子犯小脾气,男孩子必须低调点哄哄,就没事了。

两人并肩走着,齐日升说:去哪儿吃饭,你总得说一句话,咱们就在这大街上走着呀?苏茜茜说:吃饭那么重要吗,你要说什么,赶快说,我气得几天都没好好吃饭。

齐日升说:没有一点心胸,怪不得人家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一句捕风捉影的话,就让你饭都吃不下了,没有那么夸张吧?怎么没有,人家都说痴心女子负心汉,你们男人就是花心,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知道我们女孩子是把全副身心托付给你们,感情被玩弄了,心上受的伤有多大。

说着话,苏茜茜又流下眼泪,连忙伸手擦了。

你说这话我不赞同,我确实对你是真心的,绝对没玩弄你的感情。

说这个话的时候,齐日升心里有点虚,他知道他是不会与苏茜茜结婚的,因为有向雪珂,中国是一夫一妻制,他绝不会因为苏茜茜而放弃向雪珂,而苏茜茜,他也不想放弃。

男人就是这么矛盾。

所以,就有人总结出,男人可以同时爱上几个女人,而女人在一段时期只能爱上一个男人。

男人可以把感情分别投入,女人却只能专注一处,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当然,有些特殊情况除外。

那你说说,你那个老婆向雪珂是怎么回事,我回去细想了,你不会无缘无故对那个岚岚说那个向雪珂是你老婆。

齐日升说:我的姑奶奶,这个事不是在大街道上说的,咱们把饭吃了,去我那个出租屋,我再好好给你解释,行不行?苏茜茜哼一声说:给你时间,你好好想怎么编,把我哄过去是吧?这个事你不给我个明确答案不行,我不能蒙在葫芦里啥都不知道,你想怎么哄就怎么哄。

我哄你干啥……咱们到底吃什么呀?苏茜茜说,夜市吃羊肉串,我吃一斤,这些天都饿瘦了。

吃一斤啊那是羊肉,不是稀饭凉皮……就是凉皮,你也吃不了一斤。

齐日升故作惊诧的说。

吃不了我打包,管得着吗,你光说吃不吃?吃吃,当然吃了,一斤羊肉,又不是啥好东西,还吃得起。

他们来到箱子庙街夜市,还是在卖云南过桥米线的店里要了个包间,两人要说话,在外面不方便。

齐日升吩咐进来的店老板说:先来一斤烤肉,两碗过桥米线,两瓶啤酒,一瓶饮料,饮料是酸奶,高级些的。

怎么样,茜茜?随便。

苏茜茜说。

米线很快端上来了,过桥米线跟普通的米线吃法不一样,普通米线就和吃汤面条一样,在碗里调好油盐酱醋就行了,过桥米线有一碗汁子,煮好的米线端上来,从这一碗过一点到有汁子的碗里,边吃边过,就算是过桥了,和西阜的裤带面差不多,女同志爱吃这个。

几天没好好吃饭,苏茜茜今天见到齐日升,尽管气还没消,肚子也饿了,觉得米线很香。

吃饭的时候,齐日升不想跟苏茜茜谈论向雪珂的事,就另外找了个话题,说:你埋怨我不给你打电话,你知道我干啥去了,这几天局里有个案子,我配合其他处去查案子了,到铜丝峡去逛了两天才回来。

苏茜茜边吃边说:你是学医的,又不是公安局,会查啥案子,还不是装样子,你干那个,就是不务正业。

齐日升也边吃边说:进了机关,我现在就是个打杂的公务员,让干啥就干啥,也是个锻炼,有一种新鲜感。

苏茜茜说:我看那个岚岚……好像对你有意思,你们在一个办公室,她不会对你性骚扰吧?听苏茜茜又提起岚岚,他与岚岚目前是没有一点关系的,实际上是他对岚岚有偶然的语言骚扰,所以,齐日升不怕就这个话题进行讨论,他说:说你疑神疑鬼,你还不承认,我们只是在一个办公室工作,怎么就性骚扰了,况且,一般都是男的对女的性骚扰,哪儿有女的对男的性骚扰的。

那就是你对人家岚岚性骚扰了?齐日升说:茜茜,你也不能这么推理呀,女的不骚扰男的男的就骚扰女的,逻辑不通。

我难道就那么不老实?苏茜茜说:你以为你老实,你要老实也不会在宾馆里对我那样,大天白日的,让人撞见,羞都羞死了。

齐日升见了苏茜茜羞涩的神色,刚想说什么,店老板推门进来了,盘子里端着烤肉,放在桌上说:你们的一斤烤肉。

齐日升见老板进来亲自送烤肉,就问:怎么不见你们服务员,你亲自送呀小老板说:服务员回家不干了,新服务员还没招下。

齐日升想起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韦成泰调戏那个女服务员,那个女服务员装昏迷,他给号脉,号出怀孕的事,好奇心上来,就问老板,还记得我吗,我来这儿吃你们几次烤肉了。

老板摇摇头说:来吃饭的人多了,记不得。

齐日升说:那次,有人调戏你们女服务员,我给女服务员号脉,号出怀孕了,该记得了吧。

小老板对这事的记忆是刻骨铭心的,就说:是你,你们的人调戏女孩子,你还号出怀孕,可把我害惨了。

齐日升说:对不起,我也是无意的,你爱人一定折磨你了吧?影响了你们夫妻关系,真的对不起了。

小老板说:男人吗,敢作敢当,做错了就要受到惩罚,只是那个女孩子……太可怜了,被我老婆撵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一直没有音讯。

我也很担心,不会出了什么事吧?都是你们造的孽。

苏茜茜说:你也不能怨别人,你要不花心,不做那种坏事,不是没事吗,就算那次没号出怀孕,迟早总要暴露的,纸里面还能包住火。

实际上,还是你造的孽,没有因哪儿有果。

小老板说:那次如果不暴露,我会想办法安顿好,不让我老婆知道,不是没事了。

这一下,不仅是担心她安全的事,到时候抱个娃过来找我,就麻烦了,埋的这个定时炸弹,不知道啥时候爆炸。

第一百三十六章情意第一百三十六章情意第一百三十六章 情意齐日升说:该爆炸总要爆炸,那个女孩子,你还是要找,当初,你们还是有情义的,这个事要善始善终,最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小老板说:我明白这个道理。

劝了一番小老板,小老板走后剩他们两人的时候,苏茜茜说:这就是你们男人,那个女孩多惨啊。

齐日升说:小老板也惨,找不到那女孩,他一辈子都良心不安。

苏茜茜说:找到了又能怎么样,他老婆能允许他把那个女孩养着。

如果离婚,他老婆不是也惨了。

两个女人中,反正总有一个受伤害的。

齐日升不想和苏茜茜讨论这个问题,说:管别人的事干啥,快吃烤肉,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吃完饭以后,齐日升和苏茜茜回到出租屋,齐日升打开电视以后对苏茜茜说:天热,你不洗个澡去?经过吃饭的缓冲,苏茜茜心里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这时候见齐日升让自己洗澡,就红着脸说:我洗澡的时候,你不能进去。

齐日升说:我进去干啥,又不是没见过……好好,我不说还不行吗,快洗去,一身的汗,洗了就凉快了。

苏茜茜进去,还不忘了把厕所门插上,齐日升说:插门干啥,不嫌热呀,捂出痱子来了。

捂不捂的与你没关系。

苏茜茜在厕所里面说。

要不要给你搓澡?不要,你要进来,我就恼了。

不要就不要,你以为谁愿意给你搓澡似的。

里面苏茜茜哼一声,然后就听见水响的声音。

洗澡出来的苏茜茜珠圆玉润,皮肤洁白细腻,泛着健康的光泽,显得很弹性。

齐日升看的时候,苏茜茜斥责说:看什么,没见过吗?齐日升说:茜茜真漂亮,你说,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伤害。

苏茜茜说:现在看我漂亮,见了更漂亮的,就把我忘了。

看这话说的……我也去洗个澡。

齐日升洗澡出来的时候只穿了条裤头,最大限度的把他的肌肉展示出来,也显示出裆里一团鼓鼓囊囊的硕大。

他肚子上没有坠肉,身材很匀称,整个看起来很协调,也很有男人的阳刚之气。

苏茜茜瞄了一眼,就赶忙回头去看电视。

齐日升过来坐到苏茜茜身边,想挨着她的时候,苏茜茜推他说:热,靠一边去。

苏茜茜的手细腻绵软,挨身的时候很舒服,齐日升就一把抓住苏茜茜的小手,放在他的手掌里摩挲。

茜茜略微挣扎了一下,也就任他了。

过了会儿,苏茜茜问:那个向雪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在外面不方便说,现在可以说了。

齐日升说:你还记着这个事呀,我都当你忘了。

苏茜茜说:你想让我忘,是不?美得你,这事在我心里头刻着,想忘都忘不了,随时都能想起来。

齐日升知道,这时候,实情还是不能对苏茜茜说,能瞒多长时间就瞒多长时间,他一个手抓苏茜茜的手,一个手去搂苏茜茜的肩膀,说:别心思太重,对身体不好,不但影响你的学习,也影响你的容颜,我可不想看着这么漂亮的茜茜憔悴下去。

说着,在苏茜茜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苏茜茜摇摇身子,拨了一下他的手说:松开行不,看,让你这么一折腾,汗又出来了。

不看电视了,咱们睡吧?齐日升感觉身体热起来了,也膨胀起来了,就向苏茜茜提议。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向雪珂……没等苏茜茜说完,齐日升就一把把苏茜茜搂住,用嘴唇堵住苏茜茜的嘴,热吻起来。

苏茜茜推了几把,渐渐无力起来,身体也热起来,感觉到一阵愉悦,也就听之任之了。

当齐日升把苏茜茜往床上抱的时候,苏茜茜挣扎着说:不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齐日升说:有的是时间,到床上,咱们消停的说。

很快的,席梦思床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伴随着苏茜茜的呻吟和冲击所发出的噼啪声,仿佛一曲交响乐合奏,只是乐器稍微少了些,声音不够昂扬雄浑而已。

当苏茜茜在齐日升的疯狂冲击下到达巅峰,紧紧抱住齐日升,发出一声长长地娇呻,然后是身体的起伏耸动,一波又一波,并伴随着连绵不断的呻吟的时候,齐日升也在那九阴白骨咬的痉挛刺激下,暗流涌动,冲击着黄河小浪底厚厚的柔软淤泥。

打扫完战场后,就是**后的疲累,两人相拥,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这时候,谁也不想说话,享受着漏*点后的温馨。

过了会儿,苏茜茜微微睁开眼,看着齐日升仍然闭着的眼睛和那张清秀的脸,忍不住伸嘴,在额头上轻喙了一口。

齐日升睁开眼,看见苏茜茜满脸的情意,心里一荡,手上紧了紧,然后脸贴上苏茜茜的脸。

那个向雪珂……我还是想听你怎么说。

这个事,我怎么想心里都不瓷实,和你这么躺着,心里也有不真实的感觉。

苏茜茜喃喃的说着。

齐日升说:现在考虑那么多干啥,结婚暂时是不可能的,你正在学习期间,还有三年,不能分心;我要在仕途上打拼,也不是很轻松的。

我们的道路虽然遥远,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只要明白我对你的感情,知道我对你的心就行了。

苏茜茜说:谁说就不能结婚了,我不上学了,还不行吗,你还养活不了我呀?齐日升说:养活是能养活,但是,你也有你的事业不是,我总不能以我的一己私利,耽误你的前途,让你做个家庭妇女,那对你不是一个很大的摧残吗我不能这样做。

苏茜茜说:我乐意,怎么了,做个家庭妇女有什么不好的,每天给你把饭做好,你回来就有一口热乎饭吃,那多好啊齐日升说:人一生不是光为了吃饭,还有事业,你放弃了你的事业,以后后悔都来不及了,这个事还是慎重些好。

苏茜茜指头戳他一下说:看把你吓的,你想让我做家庭妇女,我还不愿意呢。

我毕业还有三年时间,三年时间变数很大,只要不结婚,我们两个都有再选择的权利,你可以再找,我也能再找,都不吃亏,你说是不是?齐日升睁大了眼睛,看了一会儿苏茜茜,见苏茜茜也似笑非笑的看他,一只手往下移,在苏茜茜的屁股上拧了一把说:我看你敢……说这个话考验我,是不是?我又不是意志不坚定的人,还能经不起考验。

说完这个话,齐日升拷问了一下自己,真的意志坚定吗?除过苏茜茜和向雪珂,真的有其他的美女倒在怀里,譬如说窦灵萱,还有岚岚,他能像那个柳下惠,坐怀不乱吗?答案是:不能他相信他在其他方面意志比较坚定,但是面对漂亮女人,意志力就不行了,那天和岚岚坐出租车,抓住岚岚手的时候,心里就产生了强烈的冲动,如果是在一个隐蔽无人的场合,他难保不有进一步的动作。

男人吗,有几个能管住自己下半身的,有时候性行为并不是爱情,而是发泄而已。

但是,男人面对女人,甚至是ji女,嘴里还要说是爱情,说虚伪也不见得准确,不是有个说法,叫一夜*吗,其实应该叫一夜性,但是未必没有情意在。

谁考验你啊,哪儿有那么多闲时间,我从下午问到现在了,你还是没对我说那个向雪珂,一味的回避,不说算了,我也不想听,没有事还怪了。

苏茜茜推开他,转过身去,给了他个屁股。

齐日升靠上去贴着苏茜茜的脊背,然后伸手过去搂着说:你到底想听什么?苏茜茜说:她到底是不是你老婆?齐日升说:什么老婆?那不是随便说的吗。

你看现在的中学,男女学生之间,互称老公老婆的还少了,谁又是真正的老公老婆了,还不是说着玩的。

苏茜茜说:你都是国家公务员了,怎么能和中学生比。

公务员就不能开个玩笑,幽默一下了?我这个人天性喜欢幽默,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茜茜说:我看那个岚岚好像对你也有意思,她为啥要要在吃饭的时候把你那个话说出来,是不是想挑拨咱们的关系,她好第三者插足?齐日升说:她有没有那个意思,我也不知道,我们是同事,互相之间开个玩笑是很正常的,一个办公室坐着,哪儿有那么多正经话,习惯了,就把开玩笑话搬到吃饭的时候了。

苏茜茜说:你才去了几天,彼此之间就那么熟了?我不信。

齐日升说:是呀,连你都不信,我才去了几天,人家就对我有意思,也不可能吧?她说那个话就是恶作剧,想看我的笑话,我想可能没什么意思。

苏茜茜问:那个向雪珂……真的很漂亮吗?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面。

见什么面呀下身挨着苏茜茜丰满柔软的屁股,齐日升又有反应了。

他把苏茜茜的身子扳过来,就要上马。

苏茜茜推着他说:不,你说,让不让我们见面?第一百三十七章黑医生第一百三十七章黑医生第一百三十七章 黑医生(中午出去,九点多才回来,迟了,写了两千字,赶快更了。

)男人这时候精虫上脑,那是什么都会答应的,要不然,怎么有个枕头风的说法,女人在男人耳边吹枕头风,一般还是很管用。

这时候的齐日升箭在弦上,不得不连声说:答应,答应。

齐日升一答应,苏茜茜的腿就放松了,并伸手帮助把坚硬对准柔软,齐日升一挺身子,深入下去,然后开始纵横驰骋。

房间里顿时又响起那种特殊的声音和苏茜茜的娇呻声,并弥漫开荷尔蒙的气息……第二天早上,齐日升的晨勃又导致一场盘肠大战,结束以后,齐日升对苏茜茜说:你干脆搬到这儿来住,学校的宿舍还要掏费用。

苏茜茜说:住到这儿,我怕你把我折腾死了。

齐日升说:那儿能呢,这不是饥渴吗,时间长了不在一起,小别胜新婚,当然来的勤一些。

住到这儿就不会这样折腾了,那时候就是夫妻过日子,你想,夫妻过日子谁还这么折腾,都是节约着来……苏茜茜打断齐日升的话说:啥节约着来,还不是短信上说的,自己的钱基本不花,自己的饭基本不吃,自己的老婆基本不用,用别人的老婆。

齐日升惊讶的说:茜茜你还知道这个呀?苏茜茜自豪的说:你以为我不知道,有钱有权的都这样,你以后……我看也不保险。

你既然知道这个,还妒忌啊,岚岚说了一句老婆,你就醋意大发,照你这么说,做老婆好像没什么好?还不如那些二奶小三……苏茜茜打断他的话说:那不一样,做老婆好赖还是个正牌的。

皇上的宫里,正宫娘娘就是管家婆,说话算数,那些妃子谁说话算数呀?就算那些妃子说话不算数,身份还是正式的,有名分,二奶小三小四的有什么名分……不对,你是不是想这样啊,娶个老婆,也弄个二奶小三的……齐日升揉揉她的头说:看你这个小脑袋里都想些什么东西,你就说你想不想来住?不住,我嫌别人说闲话,学校的校规也不允许。

苏茜茜说。

那行,咱们隔三见五的约会一下,我要上班去了,你怎么办?苏茜茜说:我累了,被你折腾惨了,再睡会,你走你的。

所以,当齐日升坐在办公室看报纸的时候,就想起昨天晚上和早上的折腾,脸上露出了微笑。

恰好他的笑容被岚岚看见了,岚岚就问:你偷着笑什么?傻了吗?齐日升抬起头,调侃的说:你不理解,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幸福啊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岚岚无奈的说:你这张嘴,一点实话也没有。

齐日升说:我说的不是实话吗,爱笑的人都幸福,你承认不承认?岚岚说:我承认你个鬼,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坏事,得逞了,所以才得意洋洋,忘乎所以。

齐日升说: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了,我笑一下,怎么就是做坏事了,想象力够丰富的。

岚岚说:主要是你的行为,不由得人不往那方面想……我什么行为?走的端,行的正,一腔正气,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快别说了,再说,我就要吐了。

你要吐出去吐,这里是办公室,不是你拉……那个吐……的地方,吐了,谁给你收拾,哪都变了味了。

岚岚的眼睛瞪起来了,你再说……看我不收拾你。

齐日升连忙举手说:好好,我不说了,投降还不行吗,你这个人,就是不懂幽默……投降什么呀,谁不懂幽默了?随着话音,西阜市中心医院办公室主任任馨进办公室来了,任馨穿着件浅灰色的连衣裙,一根宽带子款款的挽在腰间,很自然的下垂下来,脸色红润,话从那编贝似的牙齿和红嘴唇里出来,如珠盘玉盘,清脆悦耳,留着的男孩子短发让她看起来既漂亮,又精明强干。

脚上穿**白色的中跟皮凉鞋,没穿袜子,很俏皮的露出大拇指的染红指甲。

齐日升在医院那段时间,和任馨打过几次交道,还算熟悉,站起来刚想打招呼,就听见岚岚说话了。

是任主任呀,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岚岚不但笑着打招呼,还给任馨倒茶。

任主任,你坐。

齐日升也适时打招呼说。

任馨坐下说:我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的衙门太大,我来不习惯。

啥衙门,还没有你们医院的衙门深……任主任,你喝水。

岚岚把水杯递到任馨手里。

任馨接过杯子,放到茶几上,然后说:我是来请齐日升齐医生的。

齐医生,你在这儿还挺清闲的。

医院里的同事都忙死了,你走了也不回去看看?齐日升说:最近不是忙吗,等忙过了这阵子,我就过去。

任馨说:再忙,也不能把换药的事忘了吧,你多长时间没给病人换药了?齐日升呀的一声说:我还真忘了,不过不要紧,前一阵子的大劲都过去了,我估计,骨头该愈合些了。

任馨说:我也不大清楚,我是秉承魏院长和水副院长的旨意,请你回去,好像有个什么心脏方面的手术,打算让你做。

去了把药带上,顺便也给人家姑娘把药换了,姑娘嘴上还念叨着你,你倒把人家忘了。

岚岚注意的问:什么姑娘,还念叨着,又是你老婆,是吧?齐日升说:看你这人,想哪儿去了,这就是我的一个病人,骨折,用中药给治疗,在局里上班以后,忘了去给换药了。

你还会看病,没看出来,有行医证没有,不会也是个黑医生吧?齐日升说:你别说,还真是个黑医生,我今年医科大学才毕业,按照规定,一年以后才能考取行医证。

岚岚一拍手说:我就说嘛,你还能给人看病,你看病的性质,就跟那些黑诊所的医生是一样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医院有请第一百三十八章医院有请第一百三十八章 医院有请任馨说:岚岚,你这么说就错了,齐医生怎么能和那些黑诊所的医生一样,他是正经在医院实习的,实习生可以在指导医生的帮助下做手术,开药方。

岚岚说:那也只能让别人监督着来,他一个人就不能随便给人看病做手术,你说是不是?齐日升说:岚岚,你写文章还行,谈医学方面纯粹是个外行,你见过医院手术没有,就算是顶尖的医生,做手术的时候也必须有助手,还有麻醉师,护士什么的,那有一个人做手术的。

有些手术,一个人就能做。

岚岚强词夺理。

那是,像治个鸡眼,拔个牙,取个猴子痦子什么的,街头的野医生都能做,更别说医院的医生了。

可是,那是小得不能再小的手术,归不进手术的类别里去。

大小都是手术,我觉得都一样的。

任馨说:岚岚。

你别和齐医生抬杠了,你别看齐医生没有行医证,他可是在实习期间完成了一项具有世界级先进水平的心脏手术,西阜中心医院的教授和医生都办不到。

是吗?岚岚撇撇嘴说,什么世界级的手术,有证据说是世界级的吗,是不是有人欺世盗名,把个普通手术说成是世界级的?齐日升说:岚岚说的对,什么世界级的,那都是别人的夸张,我一个实习生,能做什么世界级的手术,那不是笑话吗,那些专家教授难道是吃干饭的。

让齐日升这么一说,任主任却不服气了,她说:那个手术,医院里是转播了的,不说医院里的医生教授了,包括外院来观摩的医生,都说是是世界级的,西阜日报也刊载了,中华现代医学杂志也有专业方面的报道,怎么能是夸张。

岚岚问:西阜日报登载的那个中心医院手术的报道,能是他做的?文章里也没有他的名字啊?任馨说:那还不是特殊原因,就像你刚才说的,他没有行医证,报道出去怕同行提出质疑,就把事实模糊了,在这一点上,让齐医生受了委屈。

齐日升说:任主任不知道内情,最后的手术是由刘芳菲医生完成的……任馨打断他的话说:你别给我说这个话,我是办公室主任,医院里的什么事我能不清楚,不知道内情?那个海归医生做手术失败,产生争执的时候,是谁把手术接手的?不会是我吧?我也没那个能耐。

齐日升说:那不是紧急关头吗,我不能眼看着医院大张旗鼓的一场宣传成为笑话,更不想看到那个病人因为海归医生的失误而丢掉生命,那时候还是年轻,冲动,不知天高地厚呀……岚岚说:你这话就不符合逻辑,那时侯年轻,才过去几天的事,现在就不年轻了?我看你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个实习生,敢在那时候接手人家失败的手术……后来怎么样了?任馨说:后来手术做完了,病人平安的抬下手术床,后来就是记者招待会,皆大欢喜了。

齐日升说:我说,任主任还是不大了解内情吧,我是给我师父接手的,我师父刘芳菲医生在中心医院的心脏手术那是首屈一指,没什么说的……任馨说:你算了吧,中心医院的医生我还不了解,刘芳菲连副教授都不是,技术能高到那里去。

齐日升说:任主任也不能拿是不是教授副教授来衡量,有些教授也是名不符实,不如第一线的医生手熟,也是很正常的。

刘芳菲医生能完成那个手术吗,我很怀疑,那个手术的前两根桥,可都是你搭的。

齐日升说:那又能证明啥,不过是手熟而已,最后一根桥刘医生搭了,也是手熟。

其实,那个手术并不复杂,手熟就能完成。

任馨说:说得容易,医院那么多医生,谁手不熟。

岚岚说:我说齐日升,我还不知道你,你这个人就是虚伪,任主任夸你,你看着嘴上谦虚,实际上心里不知道多骄傲了,你玩的这手,就叫做欲擒故纵,那个……欲盖弥彰,当我不知道,任主任,你上了他的当了,还配合着他演戏。

齐日升无奈的说:在你眼里,我左右都不是人,骄傲不行,谦虚都不行了,难道我就真那么不堪吗?岚岚点着头说:真的,真的,你以为你是个好人呀,你这个人,嘴上说的好,心里不知道多……那个不堪了。

我知道的最清楚。

任馨也看出,岚岚虽然在处处诋毁齐日升,实际上是一种妒忌,再或者说,就是爱上了齐日升,而她本人并不觉得。

任馨是过来人,当然懂得少女微妙的心思,就故意惊奇的问:岚岚,你都知道什么?岚岚还真说不出什么,说到不堪,就是在出租车上拉她的手了,才认识她几天,就敢借着机会拉她的手,也确实算得色胆包天了。

不过,那一刻的她并没有什么反感,反倒是心里一阵阵颤栗,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荡漾起一阵阵的涟漪。

可是,这个理由说不出口呀再就是齐日升说向雪珂是他老婆了,他和那个苏茜茜谈着恋爱,却说向雪珂是他老婆,脚踏两只船,还不算不堪吗上一次,她就在饭桌上当着苏茜茜的面,把这个事说了出来,弄得齐日升很尴尬。

但是这个齐日升也够得上脸皮厚了,或者也可以说很老练了。

不过,岚岚才不愿意用老练这个词,宁愿用脸皮厚。

她已经成功的调动了苏茜茜的情绪,让苏茜茜产生了对他的怨念,但是,脸皮很厚的齐日升却用语言很快把那个事化解了,让她恶作剧的举动没收到好的效果,她心里期待的好和实际上的好是有很大距离的,南辕北辙,背道而驰。

她如果知道她的恶作剧产生了效果,苏茜茜已经对其日生产生了隔阂的时候,只怕会得意得梦里都会笑醒。

她就喜欢这样损人不利己,也是个乐趣。

不过,恶作剧齐日升,未必没有思想深处萌生的情结存在,只是她还没有察觉罢了。

我就知道,他有老婆,还谈恋爱,这不是道德沦丧吗?属于品质问题。

任馨问:他有老婆?结婚了吗。

谁知道他结婚没结婚……齐日升说:结婚没结婚的,你还不知道呀,我想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应该清楚?我不清楚。

任馨说:我看出来了,你们就是一对冤家,在一个办公室里,像两只斗鸡一样,一天不鹐就不舒服……齐日升说:那可不一样,在斗鸡界,都是同性相斗,异性是斗不起来的,我和岚岚是异性……岚岚瞪起眼说:我看你再说……任主任,刚才说他不堪,你看,他就是这么不堪,什么话都能说出来,这个,就是办公室骚扰。

任馨微笑说:我倒没觉得怎么不堪……我刚才说错了,齐医生说的也是客观事实,异性,一般是斗不起来的,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吗,物理学的定理,在学校里都学过这个。

谁和他相吸了?有时候同性也是相斥的,不能一概而论。

任馨笑着说:我是说定理,又没说你们是同性相吸,你心虚什么呀?岚岚脸有点红的说:看任主任,我怎么心虚了,我也是说定理。

任馨说:就算你也说定理吧……说着话,把我来的任务别耽搁了,齐医生,走吧,中午在我们那儿吃饭。

齐日升说:这个事,只怕你还要给我们余主任说,他不批准,我也不能随便离岗呀,你说是不?任馨说:魏院长已经给李局长打了电话,李局长同意了,我才过来接你的。

齐日升说:县官不如现管,我去给余主任说一声。

那好,我和你一块去。

凤凰大酒店内一个包间,西阜市中心医院的魏院长,水副院长,心血管外科主任鹿鸣,副主任牛红军,医生刘芳菲,办公室主任任馨,还有市卫生局办公室的公务打杂员齐日升围着圆桌,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

魏院长开口说:小齐,那次手术后的酒会,你没有参加,电话打不通。

离开医院到卫生局上班的时候,医院里也没有给你开欢送会,今天这个饭局,就算是迟到的庆祝和欢送了。

齐日升说:魏院长客气了,魏院长的心意我也领了,可是,医院里以前也没有给实习生开欢送会的先例呀,不能在我这儿坏了规矩。

水副院长说:你当时的那个举动挽救了医院的声誉,可以说为医院立了一大功,开个欢送会是很应当的。

鹿鸣说:听说你在市局就是个打杂的,这也太浪费人才了,你学的那些本事,不是没有用武之地了吗,医院里,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

第一百三十九章触碰的后果第一百三十九章触碰的后果第一百三十九章 触碰的后果齐日升说: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要走下去,我想看看前头都有什么风景,医学方面,我也是不会放弃的,毕竟在这方面我还有一个递传祖传骨科的使命。

刘芳菲说:其实,你在现代医学上更具潜力,将来可以站到世界医学的顶峰。

齐日升笑着说:人各有志,在这一点上不能勉强,站到顶峰上的人是很寂寞的,古语不是说吗,尧尧者易折,佼佼者易污,我可不想站那么高。

魏院长举起杯子说:来,咱们边吃边吃边喝边说话,别一说话,就忘了动筷子了……小齐,动筷子呀,最近凤凰酒店换厨师了,菜还烧的不错。

看着齐日升吃了几口菜之后,魏院长对齐日升说:那个姑娘的伤腿这几天复查拍片子了,看起来愈合的挺不错,比用西药的速度明显快得多,有同病室的伤者的家属已经找到医院,提出同样是病人,怎么治疗方法不一样,他们要求也使用和那姑娘同样的药,院里准备和你商量一下,这个外用和口服的药,需要你提供,院里会付给你费用。

齐日升说:什么费用不费用的,我的先人们过去在看病的时候都是分文不取。

水副院长说:现在情况不同了,商品社会,你配药的原料中药材,也要花钱买不是,因为资源的问题,中药材价格增长幅度很大,家里就是有个金山,如果看病分文不取,也得垮掉了。

齐日升说:水院长说的也是,药材中,仅仅是麝香一项,就不知涨了多少倍,而上好的天然毛香,已经到了可遇而不可求的程度,那还得从偷猎者手里买,我爷爷配药,常常就因为没有好麝香而犯愁。

鹿鸣说:随着国家的重视和打击力度的加大,偷猎者的生存空间有限,只怕要买到更难。

齐日升说:不过,天无绝人之路,过去,人们用那个东西配药,就是因为很容易弄到,以后不容易弄到了,也说不定会找到其他东西代替?现在科学发达了,用现在技术合成出上好的药材,可能也不是很难的事。

刘芳菲说:现在,随着人们对生活质量的日益重视,什么东西都讲个纯天然,绿色食品。

合成的东西,只怕质量还是不能保证。

任馨说:食品要纯天然的,药材就不一定了,治病吃药,谁还管天然不天然,我知道有些过去的老人因为信仰,不吃荤性的东西,但是,病了捡药的时候,蝎子蜈蚣什么的虫子入药,还不是得用,也就没有忌讳了。

西药都是化学合成的,现在的人,谁不喝西药,也不讲天然不天然。

齐日升说:不过,终究还是天然的东西好些。

这顿饭吃的很高兴,做医生的都很注意饮酒的分寸,因为没人劝酒,都没喝多少,吃完饭以后,齐日升要去医院给病人换药,魏院长说还要与齐日升谈手术的事,就一起回到医院。

马燕妮姑娘虽然还不能下床,腿已经略微能活动了,她看见穿白大褂的齐日升进来,脸上露出甜甜的期待的笑容。

姑娘因为创伤的恢复,身体各方面情况的好转,脸上也变得红润起来,虽然穿着医院的条形病号服,也难掩住青春的美丽,高耸的胸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给人无限的遐想和诱惑。

又给你换药来了,留给你的口服药,服完了吧?齐日升微微弯下腰问。

马燕妮的妈妈甄冬梅在一旁回答说:还有一顿……两顿吧。

感觉怎么样了,还疼不疼?不大疼了,就是有点……痒痒的。

说到痒痒的,马燕妮脸上的神情不是很自在,受伤的部位距离敏感部位很近,说到痒痒的,会给人一些联想,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怪怪的。

那就是生长的感觉,阿姨要帮着多活动点关节,对以后的恢复很重要。

甄冬梅说:医生已经让开始活动了。

马燕妮说:这些天没见你,听说你调走了?齐日升说:不是调走,是实习期结束。

我以前只是个实习生,结束以后正式安排了,在市卫生局上班。

你是学医的,不在医院看病,安排到卫生局机关,不是不对口吗? 甄冬梅问,她是坐图书馆的,男人是乡上领导,对政界的情况了解一些。

也不能说不对口,卫生局就是医院的直接管理机关,还算勉强对口,毕业生得服从分配,哪能由着自己,挑三拣四的。

齐日升应付着说,他总不能在这个时候与甄冬梅探讨他的工作和理想吧。

其实,甄冬梅是用看女婿的眼光看齐日升的。

齐日升给她女儿治伤和换药的时候,把她女儿的敏感部位都看了,触碰了,一个女孩子,那个部位能随给人看吗,触碰吗,遇到这种事,虽然说是没办法的,但是齐日升毕竟年轻不是,他也打听过了,齐日升才大学毕业,并没有结婚,齐日升不但医疗技术好,人长得也很挺拔,高大,阳光,配她女儿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如果两人成了夫妻,这个看和触碰就不会是什么问题了。

同时,他发现她女儿也很关心齐日升,时不时有意或无意的提出来,两人看起来还是有些缘分的,隔了数天之后吗,齐日升又来换药,他就关心起齐日升的工作来了,毕竟两个人以后要过活,有个稳定的工作和收入,生活也会幸福不是。

这就是触碰带来的后果。

也好,做医生整天忙,太累,在局里坐办公室,清闲一些。

甄冬梅是以她的想法来看问题。

却不明白年轻人需要的不是清闲,而是工作和事业,不利用年轻的时候拼搏,到老了就后悔了。

那是。

齐日升也没有反驳,然后还是照常,把病室里的男人都赶出去,让他为马燕妮换药,甄冬梅自然还是回避了,看着女儿袒露**部位,让男人触碰,做母亲的不看见不说,看见了,尽管知道是医生治病,心里总还是很不舒服的。

调配好药,要给马燕妮脱裤子的时候,马燕妮的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

她伤腿略微好些以后,已经穿上了裤子,这时候要脱,就得有人帮助,母亲出去了,帮他脱衣服的只能是齐日升。

让一个男人脱她裤子,显得有那么点儿暧昧。

但是,裤子还是让齐日升脱下来了,齐日升脱的只是受伤的这一个腿,另条裤腿脱到脚踝上,然后又把小裤头褪下来,也是一个腿,然后,从一个腿把裤子拉上去,遮住一半*光。

脱裤子的过程中,因为姑娘有伤,不能大挪动,吃力一点,手掌手背就难免碰触到马燕妮滑腻细润的大腿,也令羞惭得闭着眼睛的马燕妮感觉到阵阵颤栗,齐日升自然也感觉到了马燕妮的颤栗。

虽然昨晚上与苏茜茜三次漏*点,这时候的齐日升下面还是不可抑止的翘起来,因为夏天穿的单薄,齐日升尽管不敢挺直腰,那个部位的突出还是看得出来的。

解固定箍片,然后换药,齐日升拼命抑制,体内的荷尔蒙还是呈上升的趋势,他想把马燕妮继续想象成一具白骨已经不可能,因为这是一个有活生生有生命的人体,而且这个人体很漂亮,手感也好,更重点的是,这个漂亮的有生命的人体在他的碰触下还有强烈的反应,这就很要命了。

所以,齐日升换这个药虽然香艳,还是很辛苦的,因为心灵上的压力比身体上的压力重,而心灵上的负累并不比身体上的轻松。

所以,齐日升换完药以后,身上也满是汗水。

看你头上和身上的汗,快擦擦吧。

齐日升给马燕妮换好药,穿好裤子之后,马燕妮睁开眼睛,就看见他头上的汗水,关切的让他擦擦,同时眼睛无意向下一溜,就看见齐日升的那一团鼓起。

没事,夏天,使点劲就出汗,一会就好了。

他不敢直起腰,顺势坐在病床床沿上,抹了一把汗,让心情恢复平静。

两人的心情都渐渐平静下来。

齐日升过去把病室门打开,陪护的家属就陆陆续续进来了。

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问他:你给这位姑娘换的中药药膏和吃的中药药丸效果挺好,怎么不给我们其他病人用,都是一样的病人,医院还区别对待,这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

齐日升说:这很简单,我这个中药是秘方祖传,没有批号,不能随便在医院里用,这个姑娘的伤是我一手治的,征求了院方意见和家属意见以后,才用的药,这个药在医院是实验性质的,人家姑娘愿意拿生命做实验,你们愿意吗?中年人说:愿意,我早就听说了西药治标,中药治本的话,用中药治疗虽然痊愈慢点,但是没有副作用,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齐日升说:你还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第一百四十章奇怪的心脏第一百四十章奇怪的心脏第一百四十章 奇怪的心脏愿意听听这个其二。

中年人也是有点好奇,不知道齐日升这个其二里面有什么内容。

先说一下,中药治本这个话是不错,但是,要说中药没有副作用,那就是一个误区,中药怎么能没有副作用,世界上的物质成分就那些品类,中药里面所含的成分当然也有西药的了,西药有副作用,中药也有。

是药都有三分毒,有些毒还很严重,譬如砒霜,人都知道是毒药,知道是味中药的人就不多,药书上记载说,这个东西辛酸,大热,有大毒,却能治疗寒痰哮喘,疟疾,痔疮,瘰疬,等等一些疾病。

像这个药,治病的时候能没有副作用?有毒的中草药也不少,像乌头、曼陀罗、半夏、天南星、巴豆……品种多了,还有有毒的动物入药,譬如蝎子、癞蛤蟆……这些东西都有副作用,也都能治病,所以,说中药没有副作用是错的,只不过相比较而言,中药纯天然的东西多,副作用小点罢了。

好多食品也是药,副作用当然微乎其微了。

还有,你说那个中药治疗速度慢也不对,这个问题也是相对而言,譬如说我家祖传的这个伤科药,就比西药治疗的速度快得多,不能一概而论。

中年人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个道理其实也不是很复杂……不过,我也不想弄的太明白,唯一的要求就是给我们也用上这个药,每天抗生素激素的用着,虽然说能杀菌消炎,时间长了,也不是个好事,还费钱。

齐日升:这个,你们跟医院联系,医院可能也有这方面的意思?不过,要用药,就要共同承担责任。

万一出了问题,也要冷静对待……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中年人点了点头。

魏院长办公室内,魏院长和水院长、心血管外科主任鹿鸣、还有齐日升,四个人坐在沙发上喝茶,落地空调送出习习凉风。

魏院长对齐日升说:请你来,是鹿主任的建议,我和水院长也同意,你是从我们医院实习后出去的,回来做个手术也是轻车熟路,你先看病历,接触一下病人,和鹿主任商量。

拿个手术方案出来。

齐日升说:医院里人才济济,我怎么敢在孔夫子门前卖文章,关公面前耍大刀,两个院长和鹿主任太抬举我了。

水副院长说:那一次那个不停跳手术,你怎么敢既卖文章又耍大刀?而且还卖出了名气,耍出了水平,现在倒谦虚起来了?齐日升说:那不是特殊情况吗,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现在不是很从容吗,医院的医生可以反复研究,制定方案,然后实施……鹿鸣主任说:方案好制定,这个病人不是情况特殊吗,她的心脏在右边……右边……这个情况还真有点特殊。

齐日升顿时有了兴趣,心脏在右边的手术,他仅见过报道,就是不做这个手术,长长见识也是不错的。

鹿主任继续说:这个病人除了心脏在右边外,主要病变就是法洛氏四联症、动脉导管未闭,永存右上腔静脉异位引流至左房、房缺。

病人的身体虚弱,本来手术的难度就极大,更大的问题还是因为心脏在右边,心血管循环系统和在左边位置的不一样,完全是反着来的,院里的医生们平常用的都是右手刀,这个手术要用左手刀,院里的医生还真拿不下来,也没有人敢接这个活。

不知道你怎么样,如果不会用左手刀,那也是白搭,只得另请高明了。

其实,医院里还是有人敢接这个活的,只是科里不同意罢了。

鹿主任说的很客观,也没有强迫齐日升的意思,但是,齐日升的好奇心和好胜心上来了,就说:左手刀……好像也不稀奇,我倒是可以试试。

鹿主任说:因为循环系统是反的,还可能有畸形,所以,做这个手术要特别细心,用一句笑话来说,不细心,很可能把娃牛牛当蒂带给剪了。

齐日升笑着说:鹿主任开玩笑了,没有那么严重,医生做手术的时候,都应该是很细心的。

水副院长说: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医生做手术,脑子里经过长期积淀,都有一个定式,成习惯了,反着的心脏不一样,就存在出错的几率。

院里的医生没人敢做,就是这个道理。

齐日升说:鹿主任做这个应该没有问题。

鹿主任很坦率的说:把握性不很大,牵扯人命的事,没有把握,还是慎重些好。

齐日升沉思了一下说:行,我跟鹿主任去看看,能做的话就给做了,不能做,我也不勉强。

魏院长说:那是,不能做勉强做,就会出问题。

医院心血管外科医生办公室内,齐日升正在病人的心血管造影,科室的医生都来齐了,那个张海峰医生自然也来了。

这个手术,张海峰医生是想做的,而且还跃跃欲试。

但是,在牛红军副主任哪儿就被否决了,牛红军副主任还批评他说:咱们做医生的,不要好高骛远,要扎扎实实做人,老老实实做事,高难度的手术能让人扬名立万,也能让人身败名裂,你的技术……还算行吧,但是,胜任这个手术有一定难度,科里面不会同意的,没有人能放心下你。

张海峰医生不服气的说:院里也要给年轻医生一个出头的机会,不就是个心脏异位吗,我觉得我的技术,完全可以胜任这个手术。

牛副主任说:年轻人有闯劲,敢于承担责任,这一点是好的,但是,也要量力而行,能挑五十斤担子,硬让你挑一百,那还不累垮了你要知道,连鹿主任都不敢接手这个手术,你就敢了?你有多大的把握?鹿主任不敢接,我就不敢接了,我还真不信这个邪。

至于牛主任所说的多大把握……手术都是有风险的,特别是这个手术,风险更大……不过,我相信我能做好。

张海峰虽然嘴上说的硬棒,实际上心里也没底。

牛主任笑笑说:你的能力……和其他的医生比,你还得再继续好好努力,别尽想着走捷径,医学上没有捷径可走,投机也是不行的,要扬名立万,还得以坚实的实力作为基础。

被牛副主任这么一说,张海峰心里的沮丧可想而知,无奈,只有放弃了。

但是,院里却把齐日升请来做这个手术,这让张海峰心里又不平衡起来,我是正牌的心血管外科医生,不能做手术,齐日升一个实习生,连医疗资格证都没有,就能做这个手术了,这个逻辑怎么说也不通啊他见齐日升煞有介事的看资料,心里就鄙弃的说:看得懂吗?他不愿意承认齐日升的能力,认为齐日升做的那几个手术都是侥幸,前面是在刘芳菲指导下做的,不全是他的功劳,那个不停跳手术,更是掠夺别人的成果了,人家都把界面什么的建好了,你就是手熟,缝合了一下,交给我,我也能完成,当时自己没出面,世无英雄,随使竖子成名,我要出面了,还有你齐日升的事吗?有些人,就是事后诸葛亮,总觉得别人的成功都是偶然,实际上,这个偶然就是必然。

齐日升在那个场合下能挺身而出,一般人未必办得到,机会往往是自己创造的。

当然,有机会,也必须有那个能力,没有能力,机会就不会其成为机会。

张海峰没有机会参与那个机会,就是有机会,他也不可能挺身而出,事后诸葛亮谁都会,又有什么作用。

齐日升看过片子和病例以后,对身边的刘芳菲医生说:我觉得,这个手术你就能做,这个手术需要的是细心,芳菲大姐最不缺乏的就是细心。

刘芳菲说:你别拿大姐寻开心了,这个手术得挑战自己对人体的观念,我怎么想都没有把握,不敢应承。

齐日升说: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事,就是心脏和循环系统改变了一下位置,略微细心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刘芳菲说:患者年纪又小,身体很弱,心脏的问题本来就很严重,打开胸腔以后说不定还有其他问题,做不成再缝合起来,那就丢人了。

不至于吧大姐,咱们明天就把这个手术做了,你继续做我的指导医生,我的身份还是实习生,咱们共同把这个任务完成了。

刘芳菲说:哪儿有那么快的,手术方案还没做出来,大手术,方案作出来后还要院里审核批准,你先做方案,指导啥的就别说了,我还是配合你吧。

齐日升说:是指导,怎么能是配合……方案简单,一会我去看一下病人的状况,很快拿出来,争取明天把手术做了。

最近局里工作很忙,我不能耽误了我的本份工作。

刘芳菲说:局里的工作是务虚,医院里手术是务实,还是务实重要些,你既来之,则安之,把这个手术完完满满的做了再回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泼水的妇女第一百四十一章泼水的妇女第一百四十一章 泼水的妇女张海峰坐在那里,听着刘芳菲和齐日升的对话,心里就很不满意刘芳菲说的,还配合什么的,肉麻不肉麻?你一个大女人配合一个小男人,怎么配合?上下配合还是左右配合,还要变换各种姿势吗?**怎么不和我配合?配合出问题了看你老公不卸了小白脸的腿也把你那个配合的地方抽得淌血。

心里意yin腹诽,张海峰嘴上也阴阳怪气的说:咱们中心医院的医生有点骨气行不,难道中心医院没人了吗,一个连医疗资格证都没有的实习生,被捧上了天,简直就是一种悲哀,我都感到害臊……没等他把话说完,牛红军副主任就呵斥他说:海峰,别再说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也不嫌寒碜。

张海峰不服气的说:不寒碜,我说的也是大实话,我就看不惯有些人舔尻子的样子,让人恶心。

刘芳菲的脾气也不是多好的,开始听张海峰说骨气,就很生气,这时候又听见他说舔尻子,火冒上来了,脸也气白了,转过脸质问张海峰说:说谁呢?张海峰一梗脖子说:谁是那样的人就说谁。

只见刘芳菲拿起面前的茶杯,把一杯子刚倒好的热茶哗的一下泼到张海峰的脸上,烫得张海峰哎呀一声,用手抹了一把脸,眼睛从水溜溜的脸上睁开,就向刘芳菲扑过来,要打刘芳菲。

这个时候的刘芳菲来不及躲了,手里的杯子脱手向张海峰甩过去,张海峰手一挡,没完全挡住,杯子又砸在脸上。

因为距离近,刘芳菲又是女人,杯子砸的没劲,但是随着泼水,二次杯子砸上,张海峰的屈辱心更盛,嘴里骂着臭*子,抡起胳膊,手掌就向刘芳菲的脸上扇过去。

齐日升就在跟前,听他嘴里不干不净,哪能容许他打了刘芳菲,伸手一格,张海峰的手掌就打不过来了,而张海峰的胳膊就像打在一根铁棍上一样,又疼得唉哟一声。

齐日升随着胳膊的伸出,腿也向前跨了两步,啪啪两个耳光子扇出去,齐日升不怪张海峰对自己能力的质疑,怪的是他辱骂刘芳菲为*子,那是一个医生应该出口的话吗,而且是在这个场合。

所以,这两个耳光子扇的就重了些,等其他人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抓住张海峰的脖子,把张海峰像提一只小鸡一样提了起来,张海峰像一个溺水的人一样拨拉着手在空中乱抓,嘴里刚骂出两个字,齐日升随手就是一个嘴巴,血沫子随即从张海峰的嘴角流下来,再骂就再打,我看是你的嘴厉害,还是我的手厉害。

连打了几下,张海峰就不敢骂了。

我……又没骂……骂你。

张海峰被抓了脖子,自然喘气不匀了,喘气不匀,又被打了嘴,嘴上淌血,结巴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齐日升用手拍拍他的脸说:你骂我才没事,我不会跟你计较。

但是骂别人不行。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不骂我,骂别人。

你这算撞到我的枪口上了。

我骂……骂别人,关你啥事?张海峰心说,我没骂你,你都这样,还说嫌我不骂你,他**你这手也太重太狠了。

当然关我事了,这骂人就是一种病,我是学医的,见了有病的人就手痒,想给治一治。

只是这治病手法有点独特,现在抓着你,就是给你治病,你忍一忍,这个病就治的差不多了。

齐日升调侃的说。

见齐日升抓住了张海峰,教训张海峰的时候,刘芳菲站起来,心里觉得委屈,抹着眼泪回她办公室去了。

牛红军和刘芳菲在这儿都安排有办公室。

你把我……喔儿……放了,行不行,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刚才怎么动手了,你是君子,还是小人?我……就算是……小人,行……行了吧?你放了……了我,这么提……提着,像个……喔儿……什么样子。

这时候,其他人好像才看见一样,过来劝齐日升,齐日升把张海峰放手的时候使劲往下一顿,张海峰腿软,就萎顿在地下了。

有人把张海峰扶起来,坐到桌子旁边,张海峰刚才被齐日升掐住脖子,气管里受了刺激,连声的咳嗽,好一会才好了些。

齐日升说:张海峰,你刚才说刘芳菲医生什么,赶快过去道歉,求得刘医生的原谅,他要不原谅你,那后果比较严重,我说,你还不去啊齐日升一敲桌子,把张海峰吓得一哆嗦,站起来,腿微微有点颤抖的说:我去,咳咳,去还不行吗。

在坐的医生们也对刚才张海峰的表现有意见,见齐日升发飙,觉得也该给张海峰一个教训,让他收敛些,说不定这个毛病因此就改了。

牛红军副主任也在为没能制止这个冲突而内疚,鹿主任没过来,让他主持会议,他给开砸了,说的好了是底下闹事,说的不好了。

那就是他没有能力,控制不了局面。

这个张海峰,也太不给面子了,显得自己多能似的,现在挨了几个耳巴子,心甘情愿了,去给人家道歉,人也算丢尽了。

日升,对不起,张医生的脑子有点浑,你不要跟他一般计较,也希望这件事,不要影响你做手术。

齐日升说:我没有什么,一个张海峰,还影响不了我,我能与他计较,那不是掉份吗,主要应该是刘医生,被他骂得很难听,只怕受不了,影响手术,她可是我的师傅,也是我手术的指导医生啊。

牛副主任说:这一点你放心,刘医生我了解她,她也是个经过考验的老年轻医生了,还能经受不起这点打击。

齐日升说:那就好,等张海峰给他道了歉,她情绪好了,我和他好好研究一下手术方案问题。

鹿主任让牛副主任把全科的医生集中起来,说是讨论手术方案,实际上也是想让大家和齐日升交流一下,集思广益,取长补短,对以后的医疗技术进步,都有好处。

现在看来,是暂时不成了。

只得宣布散会,然后约齐日升一块去找刘芳菲。

在刘芳菲的办公室门口,张海峰肿胀着脸在敲门,里面的刘芳菲却没有动静。

张海峰不但不敢使劲敲,也不敢走,僵持了一会,有些陪床的病人家属就从房间里伸脑袋看。

先是同事从他身边过去,紧接着牛副主任和齐日升也过来了,他仰着脸,可怜巴巴的对齐日升说:刘医生不开门,我没办法给他道歉啊牛副主任说:你先回办公室去,等会儿刘医生气消了,你再给他道歉。

张海峰拿眼睛看齐日升,却不敢走。

牛主任心里叹息说,刚才还挑战人家,现在又跟龟孙子似的,何必呢,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

自己尊重点,也没有这场事了。

齐日升见张海峰看他,就说:牛主任都说了你还不走,让人看笑话吗,脸都肿了,还不洗一洗去。

听齐日升发话,张海峰这才走开,觉得脸上又胀又疼,心里嘀咕说,脸肿了,那是洗洗能下去的,还说是医生,连这个都不懂。

他倒是懂,但是,这肿胀没有一定的时间下不去,他是医生,也得尊重这个过程,毛的办法也没有。

张海峰敲不开刘芳菲的办公室门,齐日升和牛副主任却是能敲开的。

给他们开门的刘芳菲虽然擦去了泪痕,脸上哭了后的颜色却很明显。

她要给坐下的牛副主任和齐日升倒水,被牛副主任拦住了。

不喝水,那啥,芳菲,你不要上张海峰的计较,那就是个浑人,说话没有深浅,与他计较,你都低了身份。

牛副主任做思想工作也很有技巧。

刘芳菲说:当时气得不行,过后一想,那就是狗叫唤,谁还与一个不懂事的狗上计较去。

齐日升说:那样的东西就是欠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打了就老实了。

牛副主任说:你这个毛病也要改,在医院里怎么能随便打人,我看你掐着张海峰的脖子提着,生怕你失手把人掐的没气了。

齐日升说:没有那么严重,我趁着劲儿了,你见人提着鸭子脖子,那个把鸭子提死了。

人哪能跟鸭子比。

牛副主任说。

齐日升说:是比不得,人的命比鸭子长的多……芳菲大姐才彪悍,那一杯水泼得太果断了,真是古今中外,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里面的第一泼。

刘芳菲说:是泼妇的泼吧,让牛主任和小齐笑话了。

齐日升说:哪儿能是泼妇的泼,哎大姐,你还别说,那个泼妇的泼可能真还是这么来的。

给男人泼水的妇女,简称泼妇。

牛主任和刘芳菲都笑了,牛主任说:不是这么解释的,那个泼,没有泼水的意思,意思差不多,是泼辣凶悍的妇女,简称泼妇。

第一百四十二章医疗的理想第一百四十二章医疗的理想第一百四十二章 医疗的理想齐日升说:那也是由人理解了。

大姐,我们可不是说你,大姐绝对不是泼妇,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落,温柔体贴,贤惠大方的好大姐……刘芳菲说:你就贫吧,医院请你做手术来了,不是让你耍贫嘴来了。

齐日升说:还不是那个张海峰引起的,大姐有了好情绪,那个手术才能做的好,我和牛主任是在给大姐调整情绪。

刘芳菲说:大姐的情绪还用调整,身上有天大的事,上了手术台,也不想了,不过,这个手术是你齐日升的,与我没有太大关系。

齐日升说:没有大姐,我还做不成这个手术,大姐就是我的后盾,做手术的时候,想起身边站着大姐,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样,那个踏实,是没办法形容的。

这么说吧,大姐就是我的靠山,背靠着大姐,无往而不利。

刘芳菲说:别这么说,大姐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要有大能耐,也不会把你请回来了。

齐日升说:大姐那是谦虚,谨慎,不像我这么胆大、冒失,像我这个性格,不大适合做医生。

刘芳菲说:你是胆大心细,从哪几次手术就能看出来……不过,我还摸不来你的深浅,就说心脏手术吧,好像没有你不能做的?可是,你才二十四岁,我就不明白,你从哪儿学的医术,好像用天才来解释都不大能说明问题。

齐日升说:那是大姐多心了,我就是从学校学的,纸上谈兵,几次手术,让我蒙对了,论真实的本事,我和大姐还差得远。

牛副主任说:你们别互相吹捧了,还是先把眼前这个手术做了。

小齐做方案,不是还要去看病人吗,咱们这就去吧?刘芳菲说:我先去洗把脸,这个样子出去,看见人都要笑话我。

齐日升说:好像看不出什么,挺好的。

刘芳菲说:什么挺好,遇见细心人,一下就看出来了。

牛副主任、刘芳菲和齐日升来到病房,径直走到那个病人的床前。

这是一个年仅十岁左右的小女孩,长得非常瘦小,小脸蛋倒是很周正,就是脸色发青。

如果注意的话,不但能看见她的指甲紫得发青。

胳膊腿也呈紫青色。

三个人都是心脏方面的专家,知道这个小孩是缺氧造成的全身紫苷,而造成全身紫苷的原因基本都是心脏问题。

小孩子有心脏病,一般都是先天性的,从小一生下来就这样。

如果不治疗的话,随着年龄的增长,紫苷程度会越来越严重,不但对孩子的生活质量有很大影响,而且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紫绀,就是身上发紫青,而引起紫绀的原因,就是心脏的供血有问题。

人类正常的心脏里面有两个心房和两个心室,我们平常看到皮肤里暴起的青筋实际上是静脉,静脉血流到上腔静脉或下腔静脉,然后流到右心房,经过一个瓣膜然后到了右心室,右心室一收缩把这个血打到肺里面去,经过气体交换,它就成了动脉血到了左心房,然后流到左心室,然后打到主动脉就成了鲜红的血。

如果心脏里面任何地方有洞,造成这个静脉血通过这个洞流到左心系统打到动脉里面,因为这个静脉血没有经过肺部携带氧气,静脉血直接流进左心室超过百分之五,造成缺氧,病人就会出现紫苷。

实际上,也不是病人有先天性心脏病,身上都会发紫,实际统计数字是,只有百分之十左右的病人是发紫的,百分之九十的先天性心脏病人都不发紫。

发紫实际上就是先天性心脏病比较严重的表现。

而这种病人普遍发育比较差。

先天性心脏病的种类有上百种,分类比较多,紫苷性心脏病是比较简单的一种,先天性心脏病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出生以后很早就会出现呼吸道方面的症状,主要是反复咳嗽、肺炎,喘气很粗,另外就是营养不良。

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先天性心脏病人皮肤不呈紫色,而百分之九十呈紫色的病人都属于法乐氏四联症,法乐氏是法国一个病理学家,他最早发现这种疾病,所以就用他的名字来命名。

四联症,就是心脏有四个畸形,如果打开胸腔看心脏,就会发现心脏的表面也是发紫的,甚至本来鲜红的血管也变成乌黑。

主动脉相对比较粗一些,肺动脉细一些。

从胸腔来看,从右心室到肺动脉这个通道里面长了很多异常的肌肉,这种肌肉造成血管道路狭窄。

左心室和右心室之间有一个间隔,正常人是不通的,左心室的压力比右心室的压力要大得多。

但是,患法乐氏四联症的病人因为右心室到肺部的血管流通不畅,压力就变得很高,造成右心室增厚。

这个法乐氏四联症的死亡率是比较高的,三岁以内的死亡率是百分之五十,十岁之内的死亡率是百分之七十以上,当然,也有活到四五十岁的,那就极少极少了。

这个女孩子已经十岁左右,现在发病厉害,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先天性心脏病人本来就缺氧,现在这个女孩子因为呼吸道感染,在缺氧的基础上再得了肺炎,肺就产生通气不畅, 造成缺氧加重,如果缺氧加重到一定程度以后,脑子就会受到损害,病人就会昏迷,还有些因为心脏严重缺氧以后心脏就跳不动了,造成心律衰竭,就是不心律衰竭,身体一些重要脏器也要受到很大的损害。

这个女孩子的病目前还没有到到特别严重的程度,但是因为自小家里贫穷,无钱医治,而这个病的治疗费用又很高,所以一直耽搁到现在。

她鼻子上插着氧气,又经过几天的治疗,精神状态看起来还不错。

齐日升拉着女孩子的手给她号脉的时候,孩子还露出了微笑。

齐日升问:感觉怎么样。

都好了,过几天就能回去上学了。

因为插着氧气,孩子说话的时候咬字不是很真。

医生来的时候,孩子的父母就站到一边去了,这时候听见孩子的话,妈妈心里一酸,就扭过头擦眼泪。

齐日升说:对,有病不可怕,咱们要树立起战胜疾病的信心,你该念四年级了吧?五年级了。

学习还行吧?我是我们学校五年级的数学课代表。

齐日升拍着她的小手说:不错不错,好好学习,将来……你将来有什么理想,就是毕业了干啥?小女孩眼里闪着光芒说:和叔叔一样,当个医生,让找我看病的人都不花钱,就能把病治了。

齐日升估计,小女孩可能就是因为家里穷,没钱看不起病,这才萌生了这个想法。

现实情况也确实是这样,到医院看病,小病动辄就是成千上万,大病就更不用说了,几万几十万的平常事,农民种那么一点地,一年的收入能有多高,温饱问题能解决,其他方面就捉襟见肘,患一场大病,一个家庭就这辈子就难翻身了,以后,亲民政府在农村实行了医保,及一系列改革措施,农民的负担就轻多了,看病能报销一部分,压力也就小多了,可是,在2000年的时候还没有医保、也没有减轻农民负担的具体措施不是。

这个理想挺好,可是,看病不花钱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你也没那个财力,中国大了,这是个政府工程,得由政府来完成。

女孩还小,对他这个话是半懂不懂的,牛副主任和刘芳菲却听出了他这个话里面的意思,心里说,看病不花钱,谈何容易,这可能就是个理想而已,是不可能实现的。

难怪牛副主任和刘芳菲这样想,因为他们都明白,中国大了,人口多了,如果医疗免费,花到治病上的钱得有多少,免费就是个天方夜谭。

这就是人们的思想局限性,包括牛副主任和刘芳菲这些高级知识分子也不例外。

因为有些意识在人们脑子里是根深蒂固的,就好比农村的缴公粮吧,任谁都知道,皇粮国税,是几千年传下来的,交皇粮国税是天经地义,没有一点含糊。

不交,那就是不履行自己的职责,不爱国,甚至可以上升到法律的角度。

可是,国家在2006年把这个所谓的农业税给取消了,在减轻农民负担的同时,也缓和了基层干部在催缴农业税方面和农民的激烈矛盾,农民以后不但不再交农业税,政府每年还按照地亩,补给农民一定量的资金,有个新鲜名词叫工业反哺农业,这在过去都是不可思议的,最后还不是都实行了。

从这件事来看,看病不花钱也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目标。

在以后的医保改革中,陕西的神木县就在全国率先实行了全民医疗免费,开始运作的时候,医院人满为患,出现很多问题,有些人就认为这个东西是行不下去的,最后还不是坚持下来了。

以后,全国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都提出了全民免费医疗的可能性,从发展趋势来看,全民免费医疗的时日也不会太远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信号第一百四十三章信号第一百四十三章 信号因为小女孩的病有病例,也有检测结果,齐日升来,就是看一下孩子的精神状态,病人的精神状态对手术也是很重要的。

回到办公室,齐日升问牛副主任:这个病,医疗费用不低,得十多万,看她父母都是农村人,有这么多钱吗?牛副主任说:没有。

不过,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齐日升问。

魏院长与市妇联联系,由市妇联拿出一点钱,医院里给免费一部分,本人再拿一点,问题不是就解决了。

齐日升说:市妇联?省委组织部窦副部长的爱人就在市妇联,是市妇联副主席。

牛副主任说:差不多吧,好像说,魏院长和市妇联一个领导是同学,就是不知道是那个。

齐日升想,魏院长与窦副部长爱人是同学,好像不大可能?他记得,第一天晚上给耿玉凤副主席熏蒸的时候,魏院长和水副院长就在酒店,两人很想去看看那个熏蒸过程,窦副部长不让去。

如果是同学,不可能不认识窦副部长,窦部长也不可能拒绝呀就不再提这个事,说:市妇联还有这一项,以后有事了就去找窦部长的爱人。

刘芳菲奇怪的问:你和那个省委组织部窦副部长的爱人认识?齐日升说:我给她治过病,用中医治的。

窦副部长爱人什么病,要用中医治?刘芳菲问。

齐日升知道窦副部长忌讳宣传出去,就说:我爷爷具体治的,我也不大清楚,就是用药熏蒸,爷爷只是指挥,具体的操作,我自然得代劳了……好像也不是什么大病,用中药调理一下就好了。

刘芳菲知道,既然是给女士调理,很可能牵扯到妇科方面,有些病是不方便说的。

不过,对于医生之间,说这个就没有什么了,医生什么病没见过呀同时她也想了,既然齐日升不愿意说,肯定有什么难言的理由,就没再问。

病历材料你都看了,就先作手术方案吧。

估计什么时候能拿出来?刘芳菲问。

齐日升说:我马上就去做,很快。

下班你先回去,如果时间早,我给大姐送家里去,姐夫那人不错,我和他很谈得来。

去了再和他聊聊。

大办公室里就有电脑和打印机,齐日升写这个还是比较简单的,就是在谷歌上搜索这方面的资料,组合一下就行了,这方面他是轻车熟路,没有必要搞那么复杂。

那时候,中国互联网的搜索引擎主要就是搜狐和谷歌,搜狐比较早,谷歌迟点,百度是2000年初才成立的,自己还很稚嫩,更谈不上与搜狐和谷歌抗衡了。

网上就有关于手术方面的资料。

不过,那时候搜索的速度很慢,资料还不充实,但是,对于齐日升来说已经够用了。

他下载了这方面的内容之后经过删改,很快就完成了,用打印机打印出来以后,就给刘芳菲打电话,让刘芳菲大姐给他把饭做上,他就不在街上吃了。

来到大姐家的时候,大姐的爱人申宇青还没有回来,刘芳菲告诉他说,姐夫刚才打回来电话,正在外面吃饭,就不要给他做了。

刘芳菲埋怨说:他们土地局的干部经常在外面吃饭,这个家就只是个旅馆了,迟早回来睡一下就走。

齐日升说:当干部的,自己家的饭基本不吃……刘芳菲瞪他一眼,打断他的话说:还有什么,说完全……齐日升笑着说:口误口误,姐夫不是一般的干部,哪能和那些干部一样。

刘芳菲说:那些干部怎么了,你也是干部,能说那个话吗,社会上流传的一些东西夸张得厉害,那个天天入洞房,村村都有丈母娘就夸张得太厉害,就算有一个丈母娘,哪能村村都有的。

齐日升说:大姐也知道这个呀刘芳菲说:社会上都流传着,饭店吃饭的时候有人说段子,那还能不知道。

齐日升说:大姐,我刚才真是随口说的,纯粹是口误。

刘芳菲嗔他一眼说:你的思想也不健康,这种段子都能随口而出。

齐日升说:不说了,不说了,大姐看我写的手术方案,怎么样?你写的挺快的,这才下班多长时间,你就写出来了,全面不全面呀,有没有什么漏洞?刘芳菲接过材料。

大姐还不知道,我干什么都图简单,这个手术方案本来就没有必要写,做手术习惯以后那就是印版子活,没有什么新意,成了固定模式了。

齐日升不以为然的说。

你还是个实习生,怎么能说那样的话,没有手术方案,出了问题,医院里以什么作为依据?再说,这个病例不是特殊吗,特殊的病例,手术方案及手术过程都要留下文字和图像的东西,作为后来医生的借鉴,你要能把这个手术作成经典,供以后的教学用,那作用就大了。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尽力而为吧,就是做不成经典,只要能把那个孩子的心脏问题解决了就行,这个,我还是有信心的。

刘芳菲:那好,这个材料一会儿再看,你不是要在这儿吃饭吗,我得先去做饭,孩子正在做作业,她放学回来也饿了。

我给你把电视打开,你看会。

齐日升说:合适不合适?姐夫不在家,咱们孤男寡女的,姐夫回来看我在,会不会怀疑……那个啥的?说什么呀你是小dd,能有什么?你姐夫就不是那心眼小的人,这一点你放心。

饭马上就好了,你吃了再走。

刘芳菲进厨房做饭,齐日升正看电视,手机就响了,取出一看,见是向雪珂,连忙接了,说:雪珂呀,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就听向雪珂声音有点沙哑的说:你还在呀齐日升说:我怎么能不在,这是从哪里说起……向雪珂说:你那天晚上……就撂了那么几句话,走了,也不再给我打电话,我就以为你……怎么了。

齐日升说:我们不是还见过面吗,在药店里。

向雪珂说:药店里又说不成话,我一肚子的疑问都想问你,就是不见你给我打电话。

齐日升说:我那天晚上对你说了那些话,也是鼓了很大的勇气,以后不敢再给你打电话,听到拒绝的话,那打击多大呀多受伤啊所以,我就等着你回电话,那样,受的伤可能轻一些。

向雪珂嘻嘻一笑说:一个大男人,还怕受伤……我看你皮厚的跟城墙一样,一指头都戳不透,那种话都能说出来,还会受伤,骗谁呀齐日升说:你别看男人平常在人前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好像能顶天立地,那都是装出来的,实际上男人最脆弱,比女人脆弱的多,在爱情上最怕受伤,真正受伤了,一辈子都愈合不了,想起来就疼。

向雪珂说:听你说这个话,好像谁让你受过伤,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是不是,说实话。

齐日升觉得说漏了嘴,连忙解释说:那个啥……雪珂,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能有什么经验……我不就是学医的吗,做医生的,都要有些心理学方面的知识,有些病,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心理因素也比较大,所以,治疗身体疾病的同时,也要配合心理治疗,这才是正经的医疗方法,既然学心理学,当然就对这方面懂了,并不是什么受过伤,有什么经验。

解释完,齐日升在额头上擦了擦汗。

人有时候太聪明,懂得太多了也不是好事。

向雪珂说:解释就是掩饰,你解释的这么详细,一定在掩饰着什么,让我猜猜,你在掩饰什么?上次一块吃饭,我看那个岚岚挺在乎你的,在我这儿打听你的事,本来与我也没什么关系,你那天晚上说,我们俩是什么前世的……嗯!夫妻,我就关心了,过后想了一下,那个岚岚好像对你有意思,你们一个办公室的,近水楼台……齐日升打断向雪珂的话说:你想的不对,我们那是第一天见面,向阳打电话让我一块吃饭,就带上她了。

第一天见面,能谈上什么在乎不在乎的吗?这个,又与掩饰有什么关系,八竿子都打不上。

就算不是,你急什么呀,总得让我把话说完,不知道打断别人的话是不礼貌行为吗?在医院里服侍姜成才,向雪珂就有过和齐日升语言和思想交锋的历史,所以,向雪珂这时候就保持了交锋的态度。

齐日升说:你在哪儿,我过来,咱们一块吃个饭,有啥话,咱们边吃饭边说,行不行,手机费太贵,太费钱。

2000年的时候,手机费用确实很贵,所以,齐日升说这个话。

向雪珂说:我就是没吃饭,打电话想让你请我吃饭,前世的……那啥,至于是不是,一块吃一顿饭,我想没有什么吧?齐日升知道,这就是向雪珂给他发来的信号。

第一百四十四章题目第一百四十四章题目第一百四十四章 题目没有,没有,我早想请你吃饭了,你在哪儿,我过来接你。

齐日升的心情有点激动起来。

你在哪儿,在干什么,我怎么听见电视机响?向雪珂问。

我在医院一位医生大姐家里,给她送手术方案来了,顺便蹭顿饭……现在正坐客厅看电视,等饭吃。

向雪珂说:好像一辈子饿着似的……那你请我吃饭,是假的呀?怎么会是假的,请向女士吃饭,那是受宠若惊,巴不得赶快去。

假话,说是过来接我,你又没有车,拿什么接?有出租啊,出租不行吗?还行……算了,我打车,你准备在哪儿请我吃饭?凤凰路的凤凰酒店吧等等,大姐,我女朋友让我请她吃饭,就不在你这儿吃了。

刘芳菲听见齐日升打电话,从厨房里出来,就听见齐日升告诉她不在这儿吃饭了,连忙说:饭都做好了,是炸酱面,你不是喜欢吃炸酱面吗,吃了再去也不迟。

齐日升没关手机,拿开以后对刘芳菲说:我们约会,她在那边等着,去迟了不太好。

刘芳菲说:不行,你非得吃了,这个饭是专门给你做的,大夏天的,放到明天就不好了,谁吃呀,不能随便浪费粮食。

齐日升又把手机放在耳边,说:雪珂,你都听到了,大姐非让我吃了饭不可……你如果去得早些,就在酒店门口等我,我最多三五分钟就吃完了。

别急,小心饭热,烫伤了心,就不好好长了,我多等你会。

养猪的,就怕食太热,据说把猪心烫了,就不长了。

向雪珂不知道怎么懂得这个,把齐日升比喻成猪了,那是因为他听见齐日升称他为女朋友,心里不满意他的说法,就说他是猪,不过说的巧妙些而已。

齐日升听向雪珂挂了电话,无奈的说:骂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就是个态度,至于敢不敢收拾,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谁也不知道不是。

刘芳菲大姐很热情,不但做了炸酱面,还炒了几个菜,看起来比较丰盛。

把女儿叫过来一块吃饭,刘芳菲让小女孩叫叔叔,小女孩就很乖巧的叫了声叔叔。

急急忙忙的吃饭,夹菜,齐日升显得有点急迫,这么一急迫,风度就差了些。

小女孩见他狼吞虎咽的,就说:叔叔你慢点吃,小心噎着了。

妈妈是医生,从小妈妈就教育她吃饭不要着急,急了嚼不烂,容易得胃病。

可是这个叔叔却这样吃饭,把她看得都有点噎着了。

刘芳菲说:看你做的啥榜样,我多年的教育,循循善诱,被你这个形象一下给颠覆了。

齐日升向刘芳菲笑了笑,然后对小姑娘说:那啥……叔叔不是有急事吗,叔叔的喉咙眼大些,风度差点不要紧,也噎不住,你是小淑女,从小要注意形象,慢慢吃,别急。

小姑娘问:叔叔,小淑女是什么意思?小淑女就是……温柔娴淑,美丽大方,谈吐一举一动都很雅致的小姑娘,申雅就有淑女的形象和气质。

齐日升知道小姑娘叫申雅。

对孩子说这些干什么,你这饭……就算吃完了?这不是吃完了。

齐日升扬起了空碗。

一碗不够,再来一碗吧。

刘芳菲要接他的碗,给她盛饭。

不了,大姐,不能吃的太饱,一会还得陪女朋友吃,我得走了。

急什么,还有这个方案,咱们吃过饭不是要研究吗?算了大姐,这不是会女朋友,火烧眉毛吗,就是个小手术,很简单,值得那么细吗?小手术?你真的认为这个是小手术?刘芳菲有点惊讶,想不到在齐日升眼里,这个竟然是小手术。

哦那个……我并不是说这是个小手术,那不是……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吗,我这是在战略上藐视,做手术的时候,会很重视的。

齐日升还算有急智。

你的能力到底有多大,简直摸不透。

刘芳菲无奈的说。

大姐你误会了,我真的就是个实习生,年龄在哪儿,还能做得了假。

所以,我就是这一点疑惑。

大姐,这个问题咱们以后在探讨,我走了。

齐日升站起来说。

就在这时候,刘芳菲的手机响了,刘芳菲接听以后说:你姐夫马上就回来了,还有他们单位的人,估计都喝多了,你不见他一见?齐日升似乎为难的说:姐夫回来,我就要走,觉得有点怪怪的,但是,不走又不行……刘芳菲说:有什么怪的,你就是心事多……要不,你等着见他一下。

不行大姐,女朋友等急了,那是要受惩罚的。

你当初和姐夫约会的时候,姐夫敢迟到吗?你这张嘴……行,你走吧,记着明天过医院里来,院里批准了,你就把这个手术做了。

是咱们把这个手术做了。

大姐是我的指导老师,没有你指导,这个手术我也做不了啊凤凰酒店的一个小包间内,一张餐桌,就坐着齐日升和向雪珂两个人。

向雪珂今天明显梳妆打扮了一番,头发用一根皮筋笼着,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白皙水嫩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很灵动,上身穿件南韩真丝白衬衫,隐隐露出里面的**和肉色的蕾丝乳罩,下身是黑色的水洗牛仔,脚下下一双白色高跟凉鞋,整个人看起来,美到了极致,一颦一笑之间,让人生不出一点亵渎的**来。

两人点的菜不多,不过都很精致,齐日升喝啤酒,向雪珂喝饮料。

我们终于能坐到一起了,这是个值得庆祝的时刻,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来,为我们的重逢干杯。

齐日升举起了杯子。

向雪珂的纤手在齐日升的倡议下也举起了杯子,只是疑惑的说:你确定咱们是重逢?我很怀疑这点。

两人碰杯以后,向雪珂很优雅的轻轻抿了一口,就把杯子放下了。

齐日升倒是喝了一大口啤酒。

他在刘芳菲医生那儿吃了饭没顾上喝水,天气又大,口渴了,喝上一大口冰镇啤酒,真的很爽。

怎么不是重逢?你还怀疑我的话不是事实?来,吃菜,齐日升让着向雪珂,给她夹了一块猪蹄,放在面前的盘子里说,这个含胶原蛋白,美容。

你吃吧,别给我夹,我自己来……你说那个……穿越,也太匪夷所思了,你得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

一点两点不行。

向雪珂说完最后一句话,脸比刚才红了,带上了羞涩,因为她想起齐日升所说的她**部位有红记的话,这个齐日升,对一个姑娘,那种话也能说的出来。

但是,真要是穿越的话,夫妻之间,那个话估计就不冒昧了,她虽然没结婚,凭想象也知道夫妻之间至少在身体上没有隐秘存在。

还是不相信我……需要什么理由,你出题目吧。

齐日升虽然面临考验,却也不慌,他不相信向雪珂能出什么多难的题目。

现在是2000年八月初,你知道不知道八月份和八月份以后,世界上会发生什么轰动的大事,这是马上就可以验证的,你胡说当然没用。

向雪珂提出的这个要求很合理,也很有效。

历史上发生的事件,是做不了假的,那些什么架空历史之类的写法只能是意yin,对真实的历史事件和历史进程不会有丝毫的改变……当然,超级傀儡的这个穿越也有点扯蛋,小说,看热闹,就不能太深究了。

齐日升故意做出一副苦相说:这个……还真有点难度,一个人的记忆力,不会那么精确,有时候只能是个大概……大概也行,只要是大事件,日子记不准确也不大要紧。

向雪珂见齐日升为难,估计齐日升是说不出什么了,对她这个问题的提出,还是很得意的,一下就把齐日升难住了。

不过,他内心里还真希望齐日升能说出什么,证明他说的穿越是真的,毕竟他对齐日升并不反感。

真成为夫妻也没有什么。

是吗,你倒是很宽容?如果我说出来,证明我说的是正确的,穿越也不是胡说,你怎么办?我……向雪珂被齐日升的话噎住了,随即心一横说,证明是正确的,我们就是夫妻,我承认。

齐日升心说,我都把你**部位的秘密说出来了,你不服气,来给我出难题,等我说出来几件大事,证实了,你不承认夫妻关系也不行。

就挠挠头说:我得想一下,猛然接触这个问题,有点突然,得像电脑一样,搜索一下……**,发生在2003年,2006年爆发禽流感,还有猪流感,是2009年发生的,嫌猪流感难听,改称为甲型H1N1病毒感染……这些时间都比较远,等证明了,黄瓜菜都凉了……听齐日升絮絮叨叨的,向雪珂听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就打断他的话说:是呀,等你说出来,我也怕黄瓜菜凉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预测第一百四十五章预测第一百四十五章 预测(回来迟了点,才写完上了,请包涵)齐日升说:本来就是凉调黄瓜,黄瓜热炒了也不好吃。

管他凉调热炒,时间久远,总得说出一个来呀,你嘴里念念叨叨的,我都不明白说的什么。

齐日升说:你当然不明白了,那些都是后来发生的事,我得想一个近些的,能很快证明的,只是检索的速度有点慢,还没检索出来……有了,911,美国的世贸大厦被拉登用飞机撞爆炸,这个好象是2001年,还有一年的时间才能证明,你不会说我是个骗子吧?你说什么,用飞机撞大厦,哪个大厦有多大?怎么撞的?向雪珂不知道世贸大厦的情况,也以为齐日升是顺嘴胡扯,所以调侃的问。

连世贸大厦都不知道呀,你的知识面也有点太窄了。

齐日升也调侃的说。

美国的世贸大厦没被恐怖分子911袭击以前,国人中,包括齐日升在内,对美国的世贸大厦了解的都不多,反而是爆炸以后,人们基本都知道了,这时候齐日升揶揄向雪珂知识面窄,有点强人所难。

毕竟有些事情,不一定都要记在脑子里,硬盘也容纳不下啊,更别说检索了。

你管我知识面窄不窄?你就说那个世贸大厦是怎么回事?齐日升说:这个世贸大厦建在纽约,是美国纽约的世界贸易中心,其中双子大厦是两座外观相同,高110层的双塔楼,高度达到412米。

差不多快一华里路了。

一华里路是什么概念,你该知道吧?不知道,少卖弄了,赶快说吧,一会黄瓜菜真的凉了。

向雪珂露出不满意的神色。

齐日升听了向雪珂的话,这才老老实实的说:这个世贸中心担负着美国国际贸易的重任,成交额占美国总贸易的百分之十五以上。

里面除过贸易之外,还有运输公司、通信机构、银行、保险公司、海关等公、私机构……这么说吧,凡与贸易和港湾有关的活动基本集中在这儿,里面的企业大概有一千二百多家, 员工五万多名,每天客流量达到八万以上。

同时,里面还有二十二个餐馆、咖啡馆和快餐酒吧店,三个空中大厅。

就是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被拉登派遣的恐怖分子用抢劫的飞机给撞塌了,死了近三千人,据说垃圾就清理了一年,造成美国当年国民生产总值下降了六千多亿美元。

向雪珂说:那就等一年以后验证吧……这么动人的故事,你编得还真是不错。

我看都能当作家了。

齐日升说:我就知道你不信,我还觉得一年的时间太长,那还不急出犄角来了。

向雪珂哼了一声说:近的?只怕你牛皮很快戳穿了。

齐日升突然一拍手说:好,有了,终于检索出来了一个近的,再有几天,俄国的海军库尔斯克号核潜艇就要发生爆炸,沉入海里,潜艇里一百多名官兵当时活着的不少,英国和挪威最后都派出了救援队救援,但是因为抢救困难,最后一百一十八名官兵全部死亡,这可是当时轰动世界的大事,而且很快就能验证。

是吗,有具体日子吗,要是没有,那怎么办?这时候,听齐日升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向雪珂也有点相信了,不过,还是想要他说出具体时间。

大概是……十二号吧,就是十二号。

十二号要不发生这个事,我把脑袋割下来提着见你。

齐日升的话,有点赌咒发誓的意思。

向雪珂说:我要你脑袋干什么,血淋淋的吓死人……那就等十二号吧,十二要不发生这个事,我就……认为你的品质有问题,你掂量一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向雪珂说的品质问题,当然就是那个**部位的问题了。

齐日升说:不用掂量,我的品质也没有问题,如果十二号发生那个事,我们是夫妻的说法就该没错了,是吧?再说吧,等十二号证实了以后再说。

向雪珂回避这个问题,然后拿起筷子夹菜。

齐日升拍拍脑袋说:你看我,请你来吃饭,光顾了说话,都忘了让你吃菜了。

向雪珂笑着说:你炸酱面吃饱了,还管我呀看着向雪珂如花一样绽开的笑脸,齐日升有些痴了。

看什么,没见过呀,还说是穿越前的夫妻,夫妻还这么色狼啊向雪珂故意打趣。

齐日升收回眼光,说:雪珂真漂亮,我们这是算第一次约会吗?向雪珂说:什么约会,你就是脸皮厚,我在电话上就听见你对那个女医生说要和女朋友约会,八字还没见一撇,谁是你的女朋友,请你以后说话注意点行不?齐日升说:注意什么呀,我说的本来就没错,十二天以后,就能证明我们曾经是夫妻了。

向雪珂说:就算证明了那个核潜艇爆炸,也不能证明我们曾经是夫妻啊你这个说法不准确。

齐日升说:你可不能赖账,你说过的,我说出来,证明是正确的,我们就是夫妻。

向雪珂说:我已经说过了,等结果出来以后再说。

我得上趟厕所去。

向雪珂去外面上厕所,齐日升一个人正喝着啤酒,就听见外面向雪珂的尖叫声。

在齐日升的耳朵里,向雪珂的尖叫声都是那么温柔。

不过,这个温柔可不是好现象,被人欺负了才能尖叫,尖叫温柔,也更能激起别人的欺负心理。

齐日升哪能让向雪珂受欺负,在第一时间就冲出包间门。

原来,就在向雪珂上厕所的时候,两个小混混模样的也上厕所。

在凤凰酒店,男厕所和女厕所走的是一个大门,进去以后分成两个门,一个男厕一个女厕。

上完厕所,都要在外面洗手。

向雪珂上完以后,出来洗手的时候,两个小混混也在洗手。

两个小混混,一个是小白脸,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名牌,看样子有点身份,另一个看起来是跟班。

就因为向雪珂长得太漂亮了,那个喝多了酒的小白脸一眼看见,就看直了眼。

因为是在厕所,喝了酒,又看见了漂亮女人,小白脸很容易引起丰富的联想,而且胆子很大,就凑到向雪珂跟前说:小妞,美女,盘儿挺靓啊向雪珂一见他满脸的yin相,就知道不是好东西,没有理睬,洗完手之后就向外走,那个小白脸跟在后面,酒壮怂人胆,况且这个小白脸还不是个怂人,胆子也不小,看见向雪珂扭动着的浑圆屁股,就伸手去触摸。

向雪珂感觉到一只咸猪手碰触到他的屁股,吓得尖叫一声,屁股一拧,转过身去要与他理论,却见另一个混混也跟了上来,并转到她的后面,拦住了她的去路。

两个小混混一前一后,把向雪珂夹在中间。

向雪珂面前的小白脸长的倒是眉清目秀的,这时候嘴里喷着酒气,满脸的邪yin,一只手又向雪珂的下巴颌上伸去,要托向雪珂的下巴。

调戏妇女,托下巴就是一个典型的基本标准流氓动作,这个小流氓看样子运用的很纯熟。

小妞,是在这儿服务的吧,哥怎么没见过,陪哥玩玩,行吗?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向雪珂的下巴的时候,向雪珂后退半步,抬手把他的手打掉了,说,你尊重点,好不,没见过你这样的。

向雪珂扭身想走,挡住他去路的小混混身子贴了上来,说:别走啊,陪我们这位爷玩玩。

被两个混混夹在中间,向雪珂觉得很屈辱,但是,他一个弱女子却没办法脱身出来,那个小白脸的咸猪手又向她伸过来,这回不是下巴,而是胸部。

就在小白脸手要伸到向雪珂胸部的千钧一发时刻,齐日升出包间了。

他看见了那个咸猪手的动作,喊了一声住手,就冲了过来。

两个混混见有人出头,就放弃了向雪珂,向齐日升迎过来。

他们还想着两个打一个,让齐日升吃点苦头,然后再回头与美女玩,却没想到碰上了硬茬。

齐日升见他们欺负向雪珂,怒火早已灌满了胸膛,他穿越回来,连向雪珂的身子都没沾,两个小流氓竟然打算占便宜,真是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下手自然不留情面。

先上手的自然是那个跟班,他身上有责任,喝酒不多,也确实有两下子,见齐日升毫不顾忌的冲过来,也就毫不顾忌的一脚踹过去,如果踹实的话,齐日升冲过来的力量加上他踹过去的力量,力度差不多增加了一倍,齐日升不被他踹个七荤八素也差不多了。

但是,别看齐日升莽撞的冲过来,实际上也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两个混混脱离了向雪珂,向他迎过来,首先放心向雪珂没事,肯定也不怕那向他踹过来的脚,待到那混混觉得已经差不多踹实了的时候,突然身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一闪,那一脚就踹空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偶然和必然第一百四十六章偶然和必然第一百四十六章 偶然和必然(第一更上了,开始码第二更)一闪之后的齐日升并没有停下来,而是顺手牵羊,趁那混混招式用老的时候,抓住了脚腕子。

混混踹空以后觉得不妙,脚腕子突然一阵剧痛,像被老虎钳子钳住了一般。

那混混也不含糊,另一只脚就旋起来,身体腾空,踢齐日升的太阳穴,动作和速度极快,一般情况下,对方如果被踢住,危机就解了,还能反败为胜。

但是,这对抓住了他脚腕子的齐日升就是小儿科了,已经占据了主动,岂能让他这个连环脚踢中,间不容发之间躲过了这一脚,手中的脚腕子却没有松手,顺势手腕一转,那混混翻了一个身,身体失去平衡,脸朝下栽去。

齐日升恼恨这二位骚扰向雪珂的无耻,手下毫不留情,趁那混混双手在地下一撑,想要反击的时候,提起来一个大回环,把那混混的身子抡在空中,向那个小白脸砸去。

本事再大,脚离了地,没有了根,在空中也是使不出什么力气的,只能任人宰割。

厕所前面这个场地虽然不大,却也适合齐日升施展。

小白脸喝多了酒,脑子迟钝多了,就被齐日升操纵着他的同伴身子重重的劈头盖脑砸下来,被砸中的小白脸哪能受得了这一击,闷哼一声瘫倒下去。

齐日升手里的混混也被这一撞击砸得昏头胀脑,齐日升却没松手那个脚腕子,抬脚上去照腿一踩,就听嘎巴一声,一声惨叫,混混的腿就断了。

放手以后,齐日升上前把那个小白脸抓住领口提起来,啪啪左右打了两个耳光子,打得很重,就是不把槽牙打掉,至少也打松了。

脸眼看着红肿起来。

是这只手刚才使坏吧,他**给你废了。

说完以后抓住了小白脸的右手。

齐日升打哪两个混混的时候,向雪珂还没回过神来,这时候,回过神来的向雪珂见齐日升要废那个混混的手,连忙阻止说:日升,别……却没想到齐日升的手脚比她说话还快,一使劲,那只手的指头嘎叭嘎叭都断了。

这位先生,手下留情。

随着话音,从包间出来的客人阻止齐日升,谁知道却是夏海秋夏海韵兄妹,随后出来的竟然还有苏茜茜和王丽惠彩凤她们几个。

当然,还有几个混混模样的,看见他们的人被打,想蠢欲动,被夏海秋拦住了。

夏海秋见过齐日升的厉害,在夜市上掐着那个侯智信脖子的时候,连毛家兄弟的人都知难而退,这几个上去也是菜,不济什么事。

是你们?茜茜,你也在这儿?齐日升一看,就有点傻眼,把那个小白脸放手,就见小白脸萎顿在地下,疼得齿牙咧嘴的叫唤。

苏茜茜哼了一声夏海韵上前来说:你怎么打人呀,下手这么狠,还把指头折断了,他们怎么了,值得你下这么狠的手?这个还是轻的……他们是你的什么人?夏海韵蛮横的说:不管什么人,你也不能随便打人呀,这个的指头……那个的腿好像不能动了?有这么大的仇吗?齐日升冷冷的说:仇不仇的,你问问他们都做了什么事,该不该挨这场打?夏海秋说:在这儿说这些干什么,把人扶进去,在里面说。

这时候,酒店老板张正阳也闻讯赶过来了,让饭店服务人员帮着夏海秋身后的几个混混把小白脸和那个断腿的混混弄进包间。

齐日升被让进去,向雪珂自然跟着进去了。

向雪珂的美貌让包间的所有人眼前一亮,他们都没有见过向雪珂,苏茜茜打算见,是让齐日升找个机会让她见一见,却没想到是在这种场合的见面。

苏茜茜看见向雪珂比她长得漂亮的多,因为受了欺负,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下去,站在那儿更增添了别样的风韵,给人光彩照人的感觉,就有些怀疑这就是那个齐日升所说的所谓老婆。

女人的心思在这方面还是很敏捷的,一下就猜中了。

不过,这时候还不是她喝醋的时候,也没人顾上她喝醋,因为还有一个被断了腿,一个被断了手指的在躺在沙发上,小白脸疼得直吸溜嘴,呻吟,断腿的性子比较硬,咬着牙,就是不吭声。

已经到了这个场合,遇到了这样的事,齐日升也不遮遮掩掩,吩咐向雪珂坐下,然后拿出一副问罪的架势说:你们是和他两个一块吃饭的?可能也是亲近的人吧,二位的人品不大行,思想道德水平差的太远。

这时候,夏海秋也不好解释什么,只能陪笑着说,几个朋友,一块吃个饭,他们出去上厕所,怎么就得罪了你?齐日升说:他们没得罪我,得罪的是一位女士,咸猪手耍流氓,我要不碰见,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就是这位漂亮的女士吗?夏海秋看看坐在一边的向雪珂,问。

他早已发现了向雪珂的漂亮,心说比苏茜茜还要漂亮得多,这个齐日升还真不一般,能搜罗到这么漂亮的美女。

你还算有眼力。

齐日升冷冷的说。

当然有眼力,咱们都是手术医生,手术医生的眼力,那是用不着怀疑的,不过,这个可能就是一个误会……呵呵,这位女士的漂亮有目共睹,就是我发现了,也得看上几眼,更别说他们这些不开眼的,喝多了酒,有点动手动脚不奇怪……你们是侵犯这位女士了吗,要是侵犯了就赶快道歉,以后注意点,不是谁都可以随便侵犯的。

小白脸嘴里含混不清的说:我们又没怎么了……连那个女士的一根毫毛都没动上……齐日升喝道:再说,我把你那只手也给废了……那样还不够,还想怎么,活腻了就吭一声。

夏海秋对那小白脸说:你别说了,错了就是错了,辩解有啥意思……你说让我道歉,我总得解释一下……齐日升说:我让你解释了吗,我想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看在夏医生夏博士的面子上,就饶过你们了。

以后,再看见你们这样,那就小心着,别怪我不教而诛。

可是,我们这个伤……小白脸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向雪珂说。

伤怎么了?还想让我给你们花钱治吗?这辈子别想了。

到医院里去,让医生给接上,给你们也留个念想,再做坏事的时候,想想曾经受过的伤。

你伤了我们,我们可以告你伤害罪……齐日升哈哈一笑说:告呀,你们要真有这个兴趣的话,我倒是乐意奉陪,我记得,法律条文里好像有一条流氓骚扰罪来着……谁告倒谁还不一定呢……夏海秋阻止说:冤家宜解不宜结,都不说了,告来告去的有什么意思,你们的伤,我给你们治了。

这时候,苏茜茜已经坐到了向雪珂跟前,问向雪珂说:大姐的名字叫向雪珂吧?是……咦你怎么知道?我们好像没见过面呀?向雪珂感觉很惊奇。

没见过,可是,我听说过你……你是和齐日升一起来吃饭的吧?我知道,你们是女朋友关系,在酒店里约会……向雪珂说:哪儿呀,不是,是同事,下班顺便来这儿吃饭,碰上了,你……和齐日升认识吗?苏茜茜说:认识,我和他还是同乡关系,又在一个学校上学……向雪珂说:那就是……发小啊青梅竹马了。

说不上青梅竹马,不过比较熟些而已……王丽在一旁忍不住打断她的话说:他们是恋爱关系,我们的茜茜是齐日升的女朋友。

夏海韵在一旁冷冷的说:什么恋爱关系,还说别人道德水平差的远,我看有些人才是道德败坏,脚踏两只船,想左右逢源,说不定最后弄个鸡飞蛋打一场空……齐日升没想到风头急转直下,刚才还针对的两个混混,现在突然把矛盾对准他了。

下象棋的时候,两方的王不见面就没事,一见面就完蛋,现在苏茜茜和向雪珂见了面,他已经嗅到了完蛋的气息。

他本来想把这个时刻推迟一些,没想到在偶然之间提前到来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没为,人在社会上生活,一举一动都有痕迹存在,想隐瞒是不可能的,发现也只在迟早而已,有时候觉得很保险,很隐蔽,但是鬼使神差,就在这最隐蔽的时候被人发现了秘密。

还有,就是做坏事的人越来越胆大,做好事的人越来越胆小,这已经是个定理,譬如说**,一开始都是很隐蔽的,很小心的,但是时间长了,觉得没有什么没事,就放松了警惕,有时候甚至可以双双在大街上逛了,赌的就是没有人发现。

但是,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已经在暗地里看见了。

现在的人不爱管闲事的多,看见了装着没看见,或者看见了也不对其他当事人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变本加厉、肆无忌惮的时候,终究有一天会被发现,虽然最后的发现看起来好像很偶然,其实也是必然。

第一百四十七章难处第一百四十七章难处第一百四十七章 难处齐日升这个事情也是必然,苏茜茜迟早会知道他与向雪珂的事,向雪珂也迟早会知道他与苏茜茜的事,这个秘密绝不会永远瞒下去。

因为有思想准备,齐日升也没有什么后悔,况且这个事也不是应该后悔的事,就装着若无其事的说:雪珂,走,先过去把饭吃完,这儿人多,空气不好,我感觉有点缺氧。

酒店老板张正阳进来以后一直没插上话,这时候听见齐日升说缺氧,连忙说:可能是换气扇没打开,打开就不缺氧了。

夏海韵说:我怎么没觉得缺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有些人就是做了亏心事,才缺氧,不敢面对,想逃之夭夭。

这个话,就是明显针对齐日升了,齐日升不能再装作没听懂,就说:这个时候说这个也说不清,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也不想表白,时间长了,大家就就知道我齐日升是个啥人了……夏海韵说:就这……还不想表白啊,我怎么听在耳朵里的都是表白?虚伪,也没有虚伪成这样的。

齐日升笑着说:男不和女斗,我才不和你辩这个理,低了我的身份。

夏海韵讥笑说:你还有身份啊,不就是个小公务员吗,那算什么身份,公务员多得能用鞭子吆喝……齐日升说:我又没说我能怎么……就算是滩屎,也与你没关系,难不成这滩屎……里面有几颗豆不成,谁还想在里面拣着吃……向雪珂推他一把说:你恶心不恶心啊,走吧,你再说下去,我一会就该吃不下饭了。

那好,再见各位,有机会了,我再请你们吃顿饭,王丽那天的歌唱得不错……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王丽插嘴说:你算了吧,那是你们单位那个岚岚唱的,我唱的是我和春天有个约会……对对,我想起来了,和春天有个约会。

回到他们吃饭的包间,向雪珂坐下以后就问他,那个茜茜……是怎么回事?苏茜茜问过他向雪珂是怎么回事,现在,向雪珂又问他苏茜茜是怎么回事,看样子,女人的思维都差不多,心眼都是针鼻般那么一点点。

齐日升心说,刚才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虽然我估计是流氓骚扰,你也得给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现在开口就问苏茜茜的事,苏茜茜的事,真有流氓骚扰大吗?那个啥……我还没问你,你怎么遇见那两个流氓的?在酒店里吃饭,遇见流氓的机率很小,没想到就能让你遇上,你去买彩票,准能中奖,说不定中个大奖……可是,彩票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时候,好像还没有什么彩票吧?就听向雪珂说:也怪你,我去上厕所,你跟我一块去,不是没事了。

齐日升说:你说这个……有点问题,我和你……能上一个厕所吗?向雪珂说:我说你这个人……就是思想意识有问题,一想就想歪了,让你去,怎么能是和我一个厕所。

齐日升说:我理解能力差些,主要是脑子反应慢,人跟人是有区别的,你不能要求我跟你一样聪明,事实证明,这也是办不到的。

向雪珂说:你别给我灌米汤了,不知道又要耍什么计谋,先给我乱灌一通米汤。

向雪珂一连把灌米汤说了两遍,齐日升心里就有点怪怪的。

说灌米汤,就能很快让人联想到性的方面。

向雪珂还是姑娘,浑浑噩噩的,不懂得那个,我绝不是给你灌米汤,我也不能现在给你灌米汤……你先吃点菜吧,我让服务员给咱们上饭。

向雪珂说:菜都吃饱了,吃不了多少了。

那就来两小碗酸汤面,光吃菜,肚子里也不舒服。

喊来服务员,刚吩咐完做酸汤面,夏海秋就进来了。

夏海秋是来给齐日升作解释的。

保护了那两个混混,夏海秋怕齐日升有什么看法,记恨他。

夏海秋虽然是海归医学博士,对齐日升还是很佩服的,就拿那个不停跳手术来说吧,他手术失误,如果用体外循环的话,危险性很大,很难保证那个患者的生命安全。

按说在这个节骨眼上,是没有人愿意接他那个半拉子工程的,就和海南建省以后盖的烂尾楼一般,只能砸到他手里了。

在最关键的时刻,齐日升却接盘了,他当时虽然不满意,还是得把盘口让了。

他当时是不相信国内的医生,能把不停跳手术做好,而这个齐日升仅仅是个实习生,就更不可能了。

没想到,齐日升不但把手术做了下来,而且做得很完满。

他觉得不可思议,心理也不平衡,后来还是想通了,没有人能轻易地成功,齐日升在成功的背后,肯定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就和中国的女排一样,能够三连冠,背后不知流了多少汗水。

看了齐日升的手术,过后他也承认比他高多了,一个实习生的能力比博士高,这种事情是少有的,但是已经出现了,他就得承认。

夏海秋另一个佩服齐日升的地方就是能打,那天在夜市,齐日升蹬踏混混的时候,他离得远,没看清楚,却看见了齐日升掐着侯智信的脖子,把侯智信提起来威风凛凛的样子。

后来对面来的那一伙混混十多个人,硬是没敢和齐日升放对。

他看过三国演义,以前不相信张翼德一声喝断当阳桥,吓退百万操兵的故事,觉得不可信,通过齐日升的事,就相信有可能了。

老弟,两个人在这儿吃饭,很惬意啊。

夏海秋见面自然先打招呼有点奢侈,是吧,一顿饭,把半个月工资吃了。

齐日升说。

不能这样说,也不是经常这样吃的,这样吃,那点工资不是不够,而是差的远。

齐日升说:我们工薪阶层就这样,不像你家有大企业,钱多的没处花。

夏海秋说:徒有其名,徒有其名,企业也有企业的难处,我过来,就是想给你解释这个的。

一百四十八章冤家宜解不宜结一百四十八章冤家宜解不宜结第一百四十八章 冤家宜解不宜结齐日升让夏海秋坐,给夏海秋倒了一杯啤酒,然后问:难处?与那两个有关系?夏海秋说:当然有关系了,今晚上在这儿吃饭,就是请他们的。

他们算是我的客人,所以我得出面委曲求全不是。

和他们打交道,是有什么不可开交的事?齐日升又问。

夏海秋说:也不是什么不可开交,我父亲不是搞企业吗,企业之间业务来往。

账务比较多,欠账的数额比较大,形成了许多三角债。

最近,我帮着打理,把这个问题摆排上了议事日程,请了这个讨债公司帮我们讨债……今天,他们收回了一笔比较大额的款项,交接以后,我请他们吃饭,慰劳一下,谁知道就发生了那个不愉快的事。

那个被你折断手指的,是讨债公司的那个……董事长,听起来有点大吧?现在老板、董事长多了,谁能分的清大小真假。

他的名字叫陈保,因为是我的客人,既然发生那样的事,我就得出面把矛盾妥善解决了,不能不为他说句话,这一点请你谅解。

原来,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泥沙俱下是不奇怪的,在社会上ji女多,老板多,名家名星多的情况下,企业与企业做生意,产生了大量的三角债务。

这些三角债务是很难解决的,赖账户们并不怕有人在法院告他们,告状还得有个过程不是。

这期间他们完全可以隐匿财产,一个穷光蛋,法律对他们是没有一点办法的。

就有懂法律的人说了,你这是胡说,不是还有个法律保全吗,告状的人可以提前申请法律保全,财产就隐匿不了了。

这个说法也对,但是,中国的好多方面法律还不健全,保全财产一般情况下很有限度,赖账户们有的是办法对付。

所以最后判决下来,有实力的公司都变成了一个空壳子。

就算不是空壳子,因为这样那样的关系,还有地方保护主义等等,判决的钱仍然很难要回来,这样一来,就催生了讨债公司。

讨债公司一开始并不规范,一般正经人是不干这个的,也没有那个能力,开讨债公司的基本都是社会上的混混,几个人组织在一起,就是一个公司。

后来就越来越规范,讲究先进的管理理念,正规企业化经营模式,有的还有宗旨:什么诚信,高效,保密,合法。

什么办一流企业,创国际品牌的,就有些味道了。

这些公司,有的办了营业执照,有的没有。

但是,因为讨债公司人员的成份没有什么改变,致使这种企业前途不行,走不了多远。

更重要的问题是,这些企业在讨债的时候,采取的基本都是非正规手段,好些的,派几个人,穿着讨债公司的鲜亮惹眼服装,站在那些赖账公司门口,不吃他们、不喝他们的,就每天那么站着。

活广告的效果就是,来的客人都知道这个公司赖账,信誉不好,做生意打交道的时候自然就谨慎,打折扣了。

公司受不了这个,就只得把欠款清了。

如果是不好些的,就采取打骂、威胁、甚至绑架的手段,和抢人没什么区别。

当然,把人家打伤打残,或者绑架,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所以,这类事累累发生的同时,社会发案率也高了,是个不稳定的因素。

于是国家在1995年和2000年分两次进行了重点打击,宣传中人们也明白了,国家从来没有允许过讨债公司合法化。

但是,因为利益驱动和社会需要,这类公司还有生存的空间,只不过有的换了名称,变成什么商务调查、或者管理咨询的的公司,甚至还有了商账追收师的所谓职称。

那个小白脸陈保所办的公司也是个没有手续的黑公司,全名是保全商务追查事务所。

齐日升说:原来这样,能理解,我不是给你面子了吗,没再追究他的行为。

夏海秋说:你可能也知道,讨债公司都有黑道背景,有些甚至就是黑道开的,这个陈保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人前横惯了的,你得罪了他,只怕以后会有麻烦。

齐日升不满的说:‘这话怎么说的,是他得罪了我,不是我得罪了他,不能黑白颠倒了。

夏海秋说:不管怎么说吧,我想总会有点麻烦,你注意点就是了。

齐日升说:我这个人还就是最不怕麻烦的,如果他识相了,这事好说,不识相,我能让他这个什么讨债公司在西阜市开不成,你信不信?我信,我信。

夏海秋点着头说。

其实,夏海秋还是不大信的,一个人想与黑道抗衡,那实力得有多强?所以,他紧接着又说:可是,好鞋不能踏烂屎不是,你有必要和他们计较吗?齐日升反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现在去给他们道歉,给他们治伤,赔偿损失?夏海秋陪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哪能让你道歉,赔偿损失?我主要是给你解释一下我的苦衷,再一个就是想,等他们伤好以后,我摆一桌,咱们一块坐坐,把误会解释开,不是就没事了。

齐日升说:我无所谓……这个面子,我给夏博士,不就是坐坐吗,就是摆开战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夏海秋苦笑说:你这个人……不过,冤家宜解不宜结,事情还是说开好。

你请他们吃饭,苏茜茜她们几个怎么也来了?见有机会,齐日升想把这事问清楚,他对夏海秋和苏茜茜的关系还是有怀疑的。

夏海秋看了向雪珂一眼,然后说:还不是我妹妹,她电话问我在哪儿,我说在凤凰酒店吃饭,她就把她们几个领过来了。

不好意思。

齐日升说: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苏茜茜长得漂亮,夏博士追求,也是很正常的。

夏海秋干咳了一声,说:这个……君子不夺人之所好,我虽然也喜欢苏茜茜,但是……齐日升打断他的话说:但是什么,这有什么不可以的,都是年轻人,谁还不谈几次恋爱,没结婚以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权,大家都一样啊夏海秋说:我没有那个意思,都是我妹妹赶着鸭子上架,有什么办法,来,咱们把这杯就一喝,以后再联系。

三个人碰杯,齐日升见夏海秋喝干了酒,也把杯中酒干了。

夏海秋刚走,饭就端上来了。

吃着面条,向雪珂说:我怎么觉得,那个苏茜茜是你是你的恋人,从刚才那个人对你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齐日升说:你知道那个人是干什么的?他父亲是个大企业家,他是留美的医学博士……向雪珂说:你别打岔,我知道,他就是那个手术做了半拉的医生,后来做不下去,被你做成功了的……齐日升说:你连这个都知道呀,不简单。

他那是偶然不成功,我是偶然成功,都是偶然。

从一两个手术,是看不出一个医生真正水平的,得综合着看,总的相比起来,这个夏海秋的主刀手术还是很可以的。

向雪珂说:我也没说人家不可以……差点又被你岔过去,正面回答我的话,那个苏茜茜,到底是不是你的恋人?那啥……好好,你别瞪眼睛,我说不就行了,这个苏茜茜,确实是我穿越后的第一个恋人……难道还有第二个?向雪珂很八卦的问。

没……没有第二个,才几天啊就第二个第三个的……那时候穿越了,不是没有你了吗,从医院病床醒来的时候,正好这个苏茜茜在服侍我,有那么个机会,我们就谈上了……不过就是关系好些,远没有到谈婚论嫁的程度,这不是又碰上了你吗,我不能扔了我前世的妻子,和另外一个人结婚,那不是成陈世美了,始乱终弃,不是大丈夫所为。

向雪珂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既然是夫妻,怎么能叫始乱终弃……应该叫抛弃……人都穿越走了,不在那一世了,等于就是死了,死了就不能叫抛弃……叫……叫……叫死不瞑目……你想,穿越的人死了,留下一个漂亮的妻子和儿子,让她守寡,孤儿寡母的,那多残酷呀,死了的人,能合上眼睛吗?向雪珂说:你就扯吧既然这样说,就算我是你的……那个妻子,怎么没有……守那个寡……这话怎么这么别扭,我怎么现在和你一样在这儿,又有什么孩子了?你继续往下编。

怎么还认为是编……你怎么和我一样在这儿,这个,我也不大明白,穿越的事,古怪离奇的,我也说不清,十二号是个期限,倒了十二号,证明了那个核潜艇爆炸,我所言不虚,那不是好办了。

行,我就等着十二号,要是没有核潜艇爆炸的事,看你又怎么解释。

如果有了,我们必须建立恋爱关系,我不能让我自己的老婆再跟别人谈恋爱。

第一百四十九章从容的手术第一百四十九章从容的手术第一百四十九章 从容的手术向雪珂满脸的无奈,你含蓄一点成不成,不要把什么话都说的赤luo裸的,也得要别人听着舒服,是不是?这话不挺好的吗?好,好,不说了,你心里记着就行了。

我吃好了,你吃好没有?向雪珂问齐日升。

好了,服务员,结账。

齐日升喊服务员,老板张正阳却进来了,笑着对齐日升说:今天这顿饭我们免单了,我看你面熟,是不是韦成泰韦老板的朋友啊?齐日升说:你记性挺好,我和韦成泰来吃过饭。

张正阳一拍脑袋说:是呀,我怎么忘了,那次,那一对姊妹花……齐日升打断他的话说:什么花呀草呀的,赶快算账,吃饭哪有不给钱的,你这儿要能吃白食,我们每天来吃。

张正阳说:那我欢迎还来不及……齐日升打断他的话说:你有那个财力,我们还丢不起那个脸面,每天来吃白食,好意思吗。

见齐日升坚持,张正阳就让人把账算了,2000年的时候,物价还算便宜,一桌子菜连喝啤酒,一共一百元出头。

结完帐以后,张正阳对齐日升说:我叫张正阳,在西阜还算有点根基,我和韦成泰老板关系不错,咱们也做个朋友,希望你以后常来。

齐日升说:以后你们制些金卡银卡发给主要客人,能免部分单,就不是有固定客源了。

张正阳说:兄弟这个建议不错,我明天就去制作。

齐日升和向雪珂到外面挡了辆出租,送向雪珂,向雪珂上车以后他也跟着上了车。

向雪珂奇怪的问:我回去,你跟着干什么?齐日升说:我得把你送到,晚上的出租车不大安全,经常出事,我不放心。

出租车司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在前面听见以后说:先生说的太严重了,我们出租司机大多数都是有家有口,谁敢干那些没名堂的事。

齐日升说:你敢说你们出租车司机中没有败类?遇上一个,麻烦不是大了。

出租车司机回头看看向雪珂说:这位女士太漂亮了,先生确实有不放心的理由。

齐日升呵斥说:快开你的车,哪儿那么多话。

齐日升有不放心的心思,其实还是想和向雪珂多呆一会儿。

自从穿越后与向雪珂相逢以来,话说开后两人相处还是第一次,对向雪珂有了依恋心理。

好像舍不得她离开似的。

路上,向雪珂想起酒店老板张正阳说的姊妹花,刚出口就被齐日升打断,就问:那个……姊妹花是怎么回事?什么姊妹花,哦那是我们有一次喝酒,酒店老板给韦成泰找的两个小姑娘,十六七岁,韦老板喜欢那个调调。

你们男人就那个德行……韦老板有姑娘陪,你们就没有,我不信,你们一块还有谁?齐日升说:还有高向阳高总,我们三个是在酒店商量接手药店,那都是韦成泰安排的。

我最讨厌那些烂女人了,一身很俗气的风尘气息不说,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干净,不小心染个什么脏病,那就是一辈子后悔的事。

你倒把你摘得干净,后来还不是同流合污?怎么能同流合污,我还是很自重的。

那天发生了点事,比今天晚上严重得多,饭吃了不大功夫就散摊出去。

后来韦成泰回酒店去了,我和高向阳没回去,韦总怎么折腾我们也不知道。

距离不太远,说着话就到地方了。

向雪珂下车的时候齐日升也要下车,被向雪珂拦住了。

向雪珂防着他这手,说:你就不下车了,顺便坐车回去,早些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齐日升说:时间还早着,街道上有的是车……向雪珂说:做事情要适而可止,再这样纠缠,我就生气了。

听向雪珂这样说,齐日升这才没有下车,让司机掉头回去。

路上,司机揶揄他说:吃瘪了吧,这种事不能着急,得慢慢来,用水磨工夫。

我和我媳妇谈了两年,才把她哄到床上……这种女人就跟老窖酒一样,时间越长久味道越深,那简直就跟成仙差不多……我现在孩子都七岁了,倒没有那种感觉了。

齐日升说:你媳妇怎么能跟我这个女朋友比,一个是乌鸦,一个是凤凰,差的层次大了。

司机说:我媳妇也不是乌鸦……不过,还真的没有你女朋友长的好。

你听老哥一句劝,要日子安宁,就不能找太漂亮的媳妇,女人长得漂亮了,多少男人要围着转,不小心就戴了绿帽子,成天操心,也活不下个大年龄。

齐日升说:照你的意思,找个猪嘴猴形、腰身像水瓮一样、成天脏兮兮的女人,就放心了?司机说:也不能太差,倒胃口不是。

照这样说,电影演员还不结婚了。

别提电影演员,那都是导演潜规则后的剩饭,你愿意吃呀?齐日升又气又好笑的说:你把问题说得也太严重了,哪有那么多潜规则,大多数都是那些娱乐记者编出来糟蹋人的,漂亮女人就像一池春水,看着都清爽。

人生就那么点时间,找个不待见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司机说:不听好人言,必定受艰难,你就等着受艰难吧。

那也未必。

齐日升满脸自信的笑着说。

到巷口下车,齐日升想起苏茜茜,边走边给苏茜茜发传呼,一直到进门也不见苏茜茜回,知道苏茜茜肯定生了气,也无可奈何,心想,就是苏茜茜回了电话,也解释不清楚。

这种事情必须见了面才能细细解释清楚……可是,真的能解释清楚吗?他和向雪珂一块在包间吃饭,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维护向雪珂,下狠手把人家的腿和手指都弄断了,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心思。

苏茜茜又不是傻子,还能不明白。

不过,这个苏茜茜也挺狡猾的,竟趁着他们说话的时候,把向雪珂的底细探出来了。

前面已经有了一个老婆的说法,被他蒙混过去了,这一次,就很难自圆其说……也就看茜茜怎么想了,她能想得通,还能继续交往,想不通,只怕这次就拜拜了。

如果这样,他心里还是很歉疚的,毕竟他们有过床第之欢,苏茜茜离开他,跟了别人,他也会很心痛。

第二天到医院,刘芳菲和他一块把手术方案交给鹿鸣主任,鹿鸣主任审查后见没有什么问题,请示了院里后,就批准了方案,齐日升要求当天做这个手术,鹿鸣也同意了。

十一点后,手术室内,齐日升穿着白大褂,带着手术手套和口罩,因为个子高大,在手术小组里面依然鹤立鸡群一般。

个子高大的医生在手术台上并没有优势,反而是很吃亏的,因为个子大,做手术弯腰的幅度就大,弯腰时间长了,那也是很累的。

接受手术的小女孩全身赤luo,静静地躺在手术床上,仿佛睡着了一般。

小女孩的病确实是很严重的,术前探查的资料就显示,女孩虽然是法乐氏四联症,但是她的主动脉很粗,右心室到肺里面的血几乎基本没有,也就是找不到右心室到肺里面的血。

这就证明她的肺动脉有问题。

正常人肺动脉甚至要比主动脉略微粗一点,或者基本上相等,这个女孩B超的影像显示肺脉动很细,细了就可能是不通畅,或者就是肺动脉闭锁,这种情况下,手术难度很大。

肺动脉闭锁的法乐氏四联症,是一种重症法乐氏四联症,它的手术方式跟普通的法乐氏四联症的做法完全不一样。

据刘芳菲介绍,这个孩子在其他几家大医院看过,都做过心脏造影,手术费用要十五万,还要分两次手术。

对这样一个孩子,能不能一次性做手术,或者做什么手术,本来就是摆在医生面前是一个大难题,被齐日升给简化了,他当然是一次性做,没有什么疑问。

因为心里有数,这么大的手术,齐日升却很从容,划开胸腔,找到心脏,建立起体外循环,心脏就停止跳动了。

这个是体外循环心脏手术,因为心脏的问题比较大,修补困难,必须用心脏停跳、体外循环来进行手术。

体外循环建起来之后,关键的心脏手术就开始了。

先检查主要的位置,齐日升发现,这个孩子的肺血管是存在的,虽然很细,直径只有5毫米,用起来还是可以的,这样一来,手术就轻松多了。

但是,就因为肺血管很细,从外表上看不出流出的血液通向哪里,而且主动脉位置移到流出道的位置,如果要正常做一个流出道出口,很可能把主动脉切伤,一旦切伤,病人就会下不了手术台。

所以,齐日升从肺动脉切口把右心室切开的时候是很小心的,右心室因为长期有问题,上面的肌肉很肥厚,严重影响心脏的工作,必须把这些肥厚的肌肉全部切掉。

对这个他当然是轻车熟路了。

第一百五十章外来和尚第一百五十章外来和尚第一百五十章 外来和尚当然,肌肉的切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是普通的切肉,薄一点厚一点没关系,反正最后都能煮熟炒熟,这个是必须拿捏得很准的,最后要让心脏壁的薄厚完全一样,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心脏的正常收缩运转,薄厚不均匀,运转也就不会正常,心脏运转不正常,问题就很严重。

还有,在切除的时候,绝不能造成心脏壁的刺穿,穿了以后就很麻烦。

这些,齐日升都做得很成功。

然后就是修补一个大的室间隔缺损,右心室到左心室有一块大的缺损,问题也主要在这里,缺损的心脏会造成一系列的身体问题。

修补心脏用的是自己的自体材料,这个材料还是取自自己的心脏。

心脏的外面包裹的一层纤维组织,这就是心包,心包实际上就是心脏外面的一个布袋,把心脏紧紧包裹起来,心脏在布袋中不停跳动。

在心包和心脏之间还有一定的空隙,这个空隙中都是心包液,在心脏和心包之间起到润滑的作用,就像轴承内的黄油一样。

里面的液体是固定的,不多不少,少了或多了都有问题,一般主要还是多了,就叫心包积液,多了以后就要抽取,不然影响心脏的跳动,有生命危险。

修补心脏间隔用的材料就是外面的心包。

心包是修补心脏最常用的材料,能修补室间隔缺损、房间隔缺损;右室流出道的扩大等等。

修补也很快成功了。

在这个手术中,齐日升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必须摒除平日的左心脏理念,全部按右心脏的操作规程进行……右心脏手术也没有什么规程,有些医生一辈子也见不了右心脏一次,所以,右心脏用的还是左心脏的规程。

手术过程中,齐日升心情也是很紧张的,这从他头上不断冒的汗水能看出来,手上却丝毫不马虎。

就有护士的纤手不断给他温柔的擦拭。

齐日升做这个手术的时候,心血管外科的医生都来到监控室观摩,魏院长和水副院长,鹿鸣主任,牛红军副主任都来了,人是魏院长和水副院长请来的,他们自然很关注这个手术的结果。

张海峰没有来,他也不好意思来,挺着一张肿着的脸,也不是面子啊。

市妇联也来人了,魏院长事先通知了他们。

他们给捐赠了部分医疗资金,自然要来看看手术的情况,这也算是政绩,没有人愿意把政绩白白浪费了的。

齐日升没想到来的却是耿玉凤副主席。

这个手术,魏院长和水副院长商量以后也邀请了西阜市几个主要媒体。

不过,比起上次夏海秋的不停跳心脏搭桥手术,规模就小多了,至少没有外院的医生观摩。

魏院长很懂得新闻宣传的价值,好的新闻报道比花钱打广告更能吸引人的眼球,利用媒体宣传就是打一个不花钱的广告,这个手术的新闻点比较突出,主要就是右心脏,先天性法乐氏四联症常见,没有什么卖点。

所以,齐日升在做手术的时候,就感觉到记者们的拍摄,当然,也有办公室主任任馨的拍摄,像这样的手术,完了以后要留资料,也要在医院的宣传栏里宣传,没有照片不行。

让所有在监控室参加观摩的医生没想到的是,手术很顺利,只用了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齐日升在手术室里完成最后的修整,接通心脏血管,修补好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的时候,体外循环机也停了下来,心脏全部代替全身供血,手术成功了。

齐日升松了一口气,手术小组的人员也都松了一口气。

外面的医生们看着齐日升娴熟的手术,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人。

当然,也有妒忌的,魏院长和水院长却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这也证明他们决策的正确,安排病人送ICU病房,看着孩子那瘦弱的笑脸,齐日升心里也很欣慰,一个即将枯萎的祖国花朵在他手里新生了,她的心脏今后将和正常人一样跳动,也能像正常人一样运动,工作,结婚,生子,挽救年轻生命比给老年患者做手术相比,好像更有成就感。

会后,医院里有个新闻发布会,这回齐日升没机会溜脱,终于出现在医院会议室的圆桌旁。

这个发布会也就是个座谈形式,由心血管外科主任鹿鸣通报了手术的准备情况和手术的难度以及最后的结果。

这个通报把齐日升的名字提出来了,给齐日升的身份是心血管外科专家,这个专家还是中心医院培养出来的,做过一个完满的心脏不停跳手术,而这个不停跳手术就是一个里程碑,标志着一个医生的手术高度,那是没有任何可质疑的。

记者在现场也进行了提问,毕竟那个通报有点笼统,也不是很正规。

记者的提问主要是一些细节方面,譬如说齐日升的年龄,毕业的学校和时间,先后在哪儿工作过,手术方面的成就等等。

手术后的齐日升脱去了白大褂,穿件短袖纯棉的枣红色T恤,上面印着一串彩色图案,却是不同类型的七八个动物,表现的是一种生态平衡,大动物吃小动物,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泥。

穿这种图案衣服的,基本都是年轻人,而齐日升只有二十四岁,怎么看都很稚嫩,不像个专家,所以记者提出了那些问题。

齐日升知道这些问题很难回答,他也没办法修改自己的年龄和相貌呀至于气质,在年龄的导致下,一般是会被忽视的。

所以,齐日升就选择了坦诚。

于是,媒体记者们就知道了他只是一个离开医院不几天的实习生,提前安排上班,连个手续都没有,更没有医生资格证,作的前一个世界级手术和现在的这个手术都是在医院医生的指导下做的。

医院和齐日升都觉得有点尴尬,却没想到一个实习生做这个手术更具有新闻性,价值更高于成名的专家。

一个实习生都做成了高难度的手术,可以想象医院其他医生的水平有多高了。

一班人都是这样推理,就像广告一样,那思维定势就是,人家产品既然花巨资打广告,就不会差到哪里去,效应一般都很明显。

但是,魏院长和水副院长却不想这么报道,他们也有理由,那就是怕同行笑话,中心医院没人了,弄个实习生做手术,还有脸大张旗鼓的宣传报道。

这就是站的角度不一样,想法也就不一样了。

齐日升这时候啥也没有想,不过就是做完一个手术,医院里每天都有多台手术,这不过是手术中普通的一例,没有什么奇怪的,至于医院方面的宣传,他也管不着,愿意怎么宣传就怎么宣传,他又不想在这方面扬名立万……这个名早已扬了。

他现在需要的是做公务员的辉煌,这个辉煌需要时间,不像他现在捉起手术刀就能扬名。

但是,论起挑战性,还是前途未卜的未知世界更诱人一些。

新闻发布会结束以后,魏院长让媒体记者暂时留一下,其余的人先坐车到凤凰大酒店,医院里准备了便饭。

魏院长留下媒体记者,就是想对新闻的舆论导向做个规范,重点还是宣扬医院医生的医德和技术,再就是强调妇联的赠款和医院的免费了,手术和药物护理等费用十多万元,病人父母只拿出个零头,其余十万都是医院和妇联出了,那还不值得宣扬啊,简直可以大书特书。

新闻都有新闻的看点和视点,记者们的眼光是很独特的。

所以,魏院长为说服他们,很是费了嘴皮子。

办公室主任任馨也协助他处理。

实际上任馨的处理占主流,她用她的一颦一笑感染着在场的男记者,女记者当然也有受感染的,但是数量不多,根据同性相斥的原理,嫉妒的倒是占多数。

不过,最后任馨都用红包封了她们的嘴,也有桀骜不驯的男记者,任馨就采取单独谈话的形式,最后只不过把红包加厚一点罢了。

这条新闻属于歌颂性的,记者拿了红包,就没有必要和医院较真不是。

齐日升往外面走的时候被市妇联耿副主席叫住了。

耿副主席让他上市妇联的车。

市妇联的车是一辆桑塔纳两千,是厂家进入新千年之后推出的一部新款,那时候就算是一辆好车了。

坐上车,车子走着的时候,齐日升对耿玉凤说:耿主席看了我的手术,给提点意见。

耿主席笑着说:我又不懂手术……刚才听说你是中心医院请来的专家,你这么年轻,又是实习生,却把中心医院的医生比下去了。

齐日升说:他们是打着鸭子上架,我觉得,像这样的手术,医院里医生完全能做,他们就是怕负责任。

耿主席说:你没听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吗,咱们西阜人就相信这个,你离开了医院,就成了外来和尚。

第一百五十一章交流撮合第一百五十一章交流撮合第一百五十一章 交流撮合齐日升说:医院里领导还是有想法的,他们也是想尽量减弱我这个外来和尚的影响力,魏院长留下那些记者,就是统一口径,突出医院的作用,上一次不停跳搭桥的记者发布会,就是这样做的,那次连我名字都没提。

耿副主席说:他们这样,对你好像不大公平。

齐日升说: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阿姨,你想,我已经开始做公务员,进入政界,政界的的成绩我是在乎的,医疗界就没意思了。

像唱京剧的唱歌,就是客串一下,要那些名声干什么,他们怎么样,就随他们了。

耿副主席说:其实,医院的做法也不算错,现在的医源竞争很激烈,医院为了宣传自己,用点手段也能理解。

齐日升说:魏院长也算开拓型的,懂得利用媒体,虽然花点钱,产生的效果要大得多,我只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

耿副主席说:也不能那样说,他们请你来,不会没有报酬吧?齐日升说:听说有,至于多少,还能为那个争呀,给多少算多少。

酒店很快到了,在酒店大堂内,齐日升碰见了酒店老板张正阳,他见齐日升和一个很有气质的中年妇女过来,就热情招呼说:齐先生,还是要个包间吧?齐日升说:是中心医院的包席。

张正阳说:是中心医院的,那是二楼小餐厅。

我知道,你就不用管了。

昨天晚上,齐日升走了以后,张正阳还向夏海秋打听了一下,知道齐日升是卫生局的,卫生局就管着酒店餐厅,这个人还得好好服侍着,身手又好,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

今天听他说是吃中心医院的饭,自然就和卫生局联系起来了,却没想到齐日升是个手术医生。

齐日升和耿主席找了个没有人的桌子坐下,司机没一块坐,到其他桌子了。

齐日升这才有机会问耿副主席最近身体怎么样,在车上有司机,这种话就不好问。

耿副主席说:还行,这不是都上班了吗,你那个熏蒸,还真起作用。

齐日升说:不过,还不能大意,为了巩固疗效,阿姨最好还是时不时的用一下药,避免复发。

耿副主席说:按你的吩咐,还继续做着,阿姨自己也能给自己治了。

齐日升说:久病成名医,中医就有这个好处,用药啥的比较简单,只要有药,自己就能给自己治。

耿副主席说:药也快用完了……你交代阿姨自己用药,就不来看阿姨了,灵萱上学走的时候,还念叨着你,你们年轻人,以后多联系,以后互相帮扶,都有好处。

通过治病,耿副主席是看上齐日升了,觉得这个小伙子挺好挺阳光,今天有机会,就有意撮合女儿和他来往。

齐日升当然能听出耿副主席的意思,可是,他已经有向雪珂做老婆,尽管现在还没有眉目,对这一点却是深信不移的,有向雪珂做老婆,苏茜茜就是一个麻烦了,昨天被苏茜茜发现了秘密,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解决,耿主席却提出了窦灵萱,心里有些纠结,表面却没露出来,笑着说:灵萱妹妹还正上学,耿主席打算让灵萱妹妹将来干什么?耿主席说:能干什么,我和他爸都是在政府机关,一个女孩子,能干啥,将来也要安排到政府机关,和你一样做公务员。

齐日升说:灵萱妹妹聪明气质好,做公务员,将来发展前途一定远大。

耿主席说:父母都盼着自己的孩子有出息,你父母也一样。

齐日升说:我是农村出身,对官场也不熟悉,选择这条路可能是个失误。

耿主席说:那也不一定,你窦叔的根子还不是农民,只要有能力,将来不会被埋没的。

那就只能靠耿主席和窦部长了,窦部长说的那个大学生到基层挂职的事,我很有兴趣,如果有那个机会,还要窦部长成全。

和耿主席说这个话,齐日升也是临时起意,话撵到这儿了。

不过,就是现在不说,以后还是要说的,他不想错过这一次机会。

到基层代职,可能会很辛苦,如果能力不行,就很难上得来,一辈子窝在哪儿了。

对农村工作,耿主席还是很有经验的。

齐日升说:‘如果窝在哪儿,就证明我的本事不行,耿主席和窦部长也就没有必要关心了,我相信我有那个能力。

耿副主席说:年轻人就要有这个不怕困难的勇气,凭本事闯出来才是正道……想和你说一下,你爷爷的那个药不错,你还得给阿姨再配些,阿姨巩固疗效啊现在的中年妇女得这个病的多,我们妇联对这个病也很关心,你有兴趣的话,我给介绍几个病人。

不会让你白辛苦的。

齐日升说:阿姨介绍的,都是有身份的吧?她们还不知道相信不相信这个熏蒸,毕竟是土办法,有点不登大雅之堂。

耿副主席不以为然的说:土办法怎么了,还不是把我的病治好了,有我这个榜样,还怕他们不相信。

齐日升说:不是不相信的问题,先给你耿主席做的是我爷爷,他是医院退休的,有行医资格证,我还没有资格证,给有身份的人看病,只怕把我当做黑诊所的黑大夫了。

耿主席说:你放心,我介绍的人那都是信得过的,这个药又不口服,就是熏蒸,也没有副作用啊齐日升说:阿姨既然这样说,你就安排,人不要多,我也没有那些时间。

说话间,凉菜就上来了,吃饭一般都是先上凉菜,再上热菜,在西阜,不管乡村城市都是这个程序。

凉菜上齐了,人坐齐了,才能上热菜。

魏院长把事情处理完,和那些记者一块过来了,魏院长招呼人坐,然后坐到耿副主席这一席,把水副院长和鹿鸣任馨几个医院中层招呼过来,当然还有齐日升的师父刘芳菲,又坐了几个记者,就坐满了。

吃饭时候也说不成什么,就是聊聊天,话题当然还是今天手术的事。

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记者对齐日升很感兴趣,尽管魏院长已经定了报道的调子,她还是很好奇的问齐日升,年龄不大,怎么有那个能力?齐日升回答说,那就是碰的,运气好而已,瞎猫碰个死老鼠,莫名其妙就成功了。

这个说法当然没有可信度了。

尽管女记者一再追问,齐日升搪塞的本领一流,说话也幽默,那记者虽然一无所获,心情还是很好的,她最后和齐日升拼起了酒,记者的酒量一般都是很大的,女记者能喝酒,酒量就绝对不会含糊。

但是,碰上齐日升这个喝酒的变态,那女记者最后也是脸喝的像红布一样,也是甘拜下风。

她借着酒劲给齐日升留了电话,让齐日升以后有事与她联系,齐日升这才知道她是西阜日报社的记者,叫杨梦。

吃完饭以后,魏院长邀请耿副主席到医院去,再看望一下家属和手术后的病人,也好心里放心。

其实,魏院长还有另外的心思,耿副主席患癌症,他知道的很清楚,他们中心医院就曾经给判了死刑,齐日升的爷爷给熏蒸治疗,他很怀疑治疗的效果,估计窦副部长也是尽心,所以,窦部长没答应他们过去看熏蒸的操作。

他也没怎么在意。

现在,一个月过去了,耿主席不但没事,还上班了,病究竟好了没有,他不清楚,就凭耿副主席现在的气色,哪里像一个癌症病人。

这就让魏院长对那个熏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过,这个问题是不好问的,就看有机会没有了。

齐日升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魏院长打算和齐日升商议那个骨科中药用于临床的事,他想让齐日升把那个药方子给医院,由医院的制剂室做好,临床试验,大医院是可以有这个科研项目的。

回到医院,魏院长和水副院长鹿鸣主任刘芳菲医生,还有齐日升,先陪同耿副主席到ICU病房看了手术后的病人,小女孩还没有从麻醉状态下醒过来,虽然插着氧气,也能看出呼吸平稳,监护仪器上的曲线显示一切正常,因为心脏能供应上血液,孩子脸上的青色已经很淡了。

手术以后还有个用药的恢复期,刘芳菲嘱咐护士勤观察,有问题及时喊值班医生处理。

因为心脏手术后,前二十四个小时的护理很关键。

从小女孩住院,孩子的爸爸妈妈就一直跟着,他们在手术等候室等待的一个小时显得很漫长,手术做完,他们陪着护士把孩子送进ICU病房,这才回到原来的病房休息了一会。

这是两个典型的农村夫妻,穿着普通的过时的衣服,岁月的艰辛在他们脑门上刻下了难以抹去的痕迹,他们省吃俭用,也没有攒下给孩子治病的钱,经过几个大小医院的辗转折腾,再加上这次筹手术费,欠下了一屁股债。

就算是这个手术做完,孩子恢复了健康,他们的心也松不下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商讨第一百五十二章商讨第一百五十二章 商讨魏院长和耿主席一行来到普通病房,见到孩子父母亲的时候,两个农村人的态度是诚惶诚恐的,魏院长指着耿副主席给他们介绍说,这是市妇联的领导耿主席,你孩子手术的一半五万元就是她们资助的。

孩子妈妈听了这个话,扑通一声就给耿副主席跪下了,男人随后也跪了下来。

女人跪下以后就淌起了眼泪。

耿主席连忙弯腰把妇女往起来扶,嘴里说着:快起来,快起来,现在不兴这个。

齐日升和其他人也赶快上前帮忙,才把两口子扶在床沿上坐下。

两口子的这一跪是发自内心的,没有那五万元的资助和医院五万元的减免费用,孩子的病就没办法治,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朵鲜花枯萎。

十万元啊,这个钱如果让他们还的话,可能一辈子也还不了,就只能这一跪了。

耿副主席也经历过生死,对他们的遭遇很同情,就安慰她们说:这都是我们该做的,孩子是国家的未来希望,我们有责任把她的病治好,现在手术不是做了吗,你们放心,这个手术,医院请的是最好的医生,不会有什么问题。

魏院长也解释说:这个手术做了以后,小姑娘以后就和正常人一样了,这这是值得高兴的事,你们也应该把心放下了。

女人擦着眼泪,哽咽着说:要不是你们这些好人,我们就一点办法没有,只有等死了,你们是孩子的救命恩人呀刘芳菲也安慰说:手术做完了,很成功,你们这些天也辛苦了,吃不好睡不好的,现在孩子是全护理,不用你们管了,好好休息一下。

耿副主席问:你们在这儿,家里还有什么人?男人回答说:老父亲母亲在家看门,还有个男孩上一年级,这些天他爷爷奶奶照顾。

耿主席说:抽空回去也给家里报个信,省得老人担心。

男人说:我一会就搭车回去,她妈妈留在这。

水副院长说:手术做了,如果没有什么以意外的话,康复很快,少则十天,最多半个月就能出院。

女人说:她爸在外地打工挣钱,孩子有病,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挣的钱都花到路费上了。

这回孩子病好了,她爸就能出去放心的挣钱。

家里还有多少地?耿副主席问。

一个人一亩一,六口人,六亩多地。

男人说。

那点地,我和公公婆婆就种了。

种地也不赚钱,农药,水、种子,肥料……还有公购粮,杂七杂八的,最后落不下多少,农村走个亲戚随个礼啥的,那个地方不得花钱,不出去打工,靠地哪儿够用啊,家里人还千万不敢有病,一有大病,就算是家里条件好的,钱也花不起,最后都成穷人了。

耿副主席和魏院长他们都知道农村的情况,耿副主席更清楚些。

知道这是个社会问题,需要政策支持,其他人谁也没有能力解决,只能像对这个小女孩一样,用社会力量解决,但是,需要治疗的不仅仅是一个小女孩,还有成*人,老年人,除了国家,谁有那么大的资金和力量。

齐日升一直没吭声,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的思路和耿主席魏院长不一样,因为他知道国家在2005年施行农村医保,农民看病可以报销一部分,2006年取消了农业税,那个公购粮不用交了,农民还是有盼头的。

他将来到基层,怎么利用这个了解社会进程的能力,做一些工作,为他的政途铺平道路。

从病房出来,其他人就打招呼散了,魏院长叫住水副院长,和耿主席齐日升一起到他办公室喝茶。

任馨跟进来,给他们沏了茶,就出去了。

魏院长笑着问:耿主席对我们这个手术还满意吧?耿副主席点点头说:挺好,都挺顺利的,以后有这方面的特殊活动,我们还可以继续展开合作。

魏院长说:咱们要做好事就做到底,我想了一下,是不是由你们妇联牵头,,我们也拿出点钱,两家成立一个医疗方面的救助基金,你们妇联人脉广,也可以发动社会力量注入资金,解决一部分社会上的贫困家庭看病难的问题,也是为国家分忧,耿主席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耿副主席说:这个建议不错,我觉得挺可行的。

我回去后把你这个建议给我们主席汇报,同意之后我们再具体商议细节。

魏院长说:耿主席最近气色不错呀我和水院长知道你前段时间的病情,好像比较严重的……耿副主席说:不是比较严重,是很严重,相当严重,被你们医院判了死刑了,医院现在的医疗水平,还有待于改进啊。

魏院长说:我们也尽力了……只是医疗水平所限,现代医学好像还没有什么有效地办法……耿副主席说:我是在军大做的手术,在你们医院做了几天化疗……现代医学没办法,我不是求助古老的中医了,目前看来,效果还行。

魏院长说:我知道,耿副主席做的是熏蒸,是齐日升的爷爷给做的,你在云飞酒店熏蒸的第一天晚上,我和水院长就在上面的总统套里,和齐日升的爷爷正探讨中医,本来想过去看看,姜云飞董事长说窦部长不想见熟人,我们也不好意思见你。

我和水院长都不相信哪种方法能治病,觉得像儿戏一样。

耿副主席说:当时确实有那个想法,人有病了心情就不好,不想见人,就是见了面也没话说,那多尴尬。

但是,就是这个儿戏把我的病治了,前些天到军大复查,指标都正常了,我这不是都上班了。

魏院长说:你今天来,我也觉得奇怪,所以就想问你一下,那个熏蒸真的管用?耿副主席说:事实证明很管用,我还打算给日升介绍几个病人,都是那些被疾病折磨,生命用天来计算的。

魏院长说:这确实很神奇,我们医院打算和齐日升展开合作,对他家祖传的医药和这个熏蒸做科学的探讨,用于临床。

耿副主席说:‘军大那边也有这个意思,看样子,就因为我这个病,还能引起医院对中医的重视。

魏院长说:医院本来就没有放弃中医,我们这儿就有中医科,但是,因为利益的驱动,中医科又不挣钱,慢慢的就边缘化了。

就是这次,我们想主攻的也只是癌症……当然,还有那个骨科的药,主要的治疗还是要靠西医,那是主流,毕竟医院里有这么多人员要吃饭,我不能砸了大家的饭碗。

耿副主席说:通过这次治病,我感觉我们国家的医疗这几年走入了误区,进医院就是流水一样的花钱,人均收入能有多少,有多少家庭,多少人能经得起医院的折腾?齐日升说:那也没办法,主流的西医治疗已是大势所趋,谁也没办法。

社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医疗有医疗的法规,诊病都是仪器,都是那些诊病程序,治疗方法,激素、抗生素……靠主观的望闻问切已经不适应社会的发展,被淘汰了。

有病,谁也不能不进医院,医院把把戏耍完,没有办法,就交给中医了,中医是最后打扫垃圾的。

耿副主席说:我这个垃圾被你爷爷和你从垃圾堆里拽出来了。

齐日升说:拽出来的是凤毛麟角,有多少人就那么不甘心的离开了。

耿副主席说,我们在这儿说这个,说一天也说不出什么结果……那就这样了魏院长,水院长,我得走了,医疗基金的事,我们再联系。

好,我送送耿主席。

魏院长站起来说。

不了,送啥意思,你们不是还要和日升说事吗,你们继续。

耿副主席走了以后,魏院长对齐日升说:你这次这个手术完成得很好,给医院挣了脸面,医院里给你准备了五千块钱的红包,别嫌少,一会让任主任给你拿过来,你签个字就行了。

齐日升说:已经不少了,五千块钱,已经是我一年多的工资,医院里还真舍得。

魏院长说:手术方面,那是做不得一点假的,这个钱你该拿……以后,我们合作的项目还多,开始就得有个规矩,你不拿钱,我们以后还怎么请你,那也不符合劳动法呀。

齐日升说:好,这个钱我拿了,可是,我听魏院长的意思,是想在医院里搞那个熏蒸……魏院长说:怎么样,不愿意吗?齐日升说:魏院长以前说的是哪个骨科药,好像没说过熏蒸……水副院长说:过去没说,现在说了也不迟呀你爷爷那个熏蒸,我和魏院长都挺感兴趣的,让医院的中医科小范围试验一下,如果成功了,那就是一个了不起的发现,是千万癌症患者的福音。

第一百五十三章风雨第一百五十三章风雨第一百五十三章 风雨可是……我爷爷这个熏蒸法还正在试验摸索阶段,有了几个成功的案例,并不代表真的就能治愈了,还得经过时间的考验。

今年治愈了,明年还犯不犯?后年呢,大后年呢?十年以后、或者二十年以后怎么样?还没有这方面的数据……药物要用到医院的临床,齐日升就很谨慎了。

齐日升爷爷给其他人治癌症的时候,那些病人都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决心,治好了皆大欢喜,治不好也不落埋怨,反正是要死的人了。

迟死几天早死几天也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医院里的医生,就不能像爷爷那样,指着姜云飞的鼻子,说他负责,就算是家属治病前信誓旦旦,保证不找麻烦,要真出了问题,就不说那个话了。

照你这样说,等十年二十年。

那黄瓜菜不都凉了。

魏院长说出这个话,就有点幽默的意思了。

医院里可以与你爷爷一起试验,医院里拿出的数据,不是比你爷爷的权威多了,时间也能缩短。

你没听有一句话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吗?治病的事,是刻不容缓的。

你要知道,世界上每年都有一千多万人患有癌症,死亡在六七百万以上;而且这个癌症还以每年百分之三和百分之五的速度快速增长,死亡率会越来越高。

咱们国家在世界上患癌症的几率比较高,和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比增加了百分之七八十,每年增加的癌症患者在二百万以上,死亡一百多万,患病率和死亡率占的比例都很大。

据说每死亡的五人中,就有一个死于癌症。

你也是学医的,能看着每年数以百万计的死亡人数而无动于衷?魏院长说:医院与你爷爷共同实验,共同研究,成果还是你爷爷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想,你爷爷也会乐意的吧?两个院长从过去的不屑和怀疑,拒绝,到现在的要主动合作,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为人类着想,齐日升也觉得这个方案是可行的,但是,主动权在爷爷那儿,爷爷能把骨科药物的祖传秘方保留到现在,其固执程度也不是一般的。

这个药配方是我爷爷研究的,老人家快八十了,胆子反而大了,如果年轻一二十年,我估计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量,他也不能把方子带到棺材里不是,总要传下来的,我想办法给我爷爷做工作,让他把方子交给我,我可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也没有秘方意识,合作的事,估计没有多大问题……魏院长说:那就好,还是年轻人的思想解放。

齐日升说:思想解放是一个方面,我也知道为人类做贡献的重要性,但是,这里面有个知识产权的问题,就算是世界上的大制药厂,他们研制的药物也不是别人随便能造的,研制方面也讲究个原创,我不能把我爷爷产权给了人。

这个产权,将来可是归我继承的,推广开了,就是一笔财富。

水副院长笑着说:你年纪轻轻的,在这个金钱社会也被腐蚀了,把利益看得很重。

齐日升也笑着说:这个也叫科研成果呀,将来能转化为生产力,搞研究的人不能有一点补偿回报吗,这应该是天经地义的。

又不是你,是你爷爷研究的,你不是坐享其成吗?水副院长说。

水副院长忘了继承、发扬、光大的话了,要传承下去,没有我,能行吗,到时候,我是集西医和中医于一身,比我爷爷更有优势,研究的成就能小得了吗?那也是。

水副院长很认真的点点头。

这么说,你是答应和医院共同研究试验了?魏院长问。

原则上答应了,以后,可能要签个协议吧?这是大事,肯定要有一个书面的东西,这一点你放心。

魏院长说。

你得先把那个骨科的方子提供了,或者提供点药物,有几个骨科病人想用这个药。

水副院长说。

齐日升说:行,我爷爷还留的有药,我明天送过来,至于造药的工艺,我懂得外用的,内服的有几味药的配方还得请教我爷爷。

揣着医院里给的五千块钱红包,齐日升出了医院门,就发现太阳的光线有点异常,并传来隐隐的雷声,因为城市里嘈杂,听得不大准确,四面一看,就见东北方向有黑压压的云彩正在上涌,太阳给黑云彩镶上金色的边,这个金边随着云彩的移动变幻着不同的形状。

光线的异常就是阳光被黑云彩反射以后增加了强度的结果。

城市里到处都是避雨的地方,所以齐日升也不操心淋雨,他用手机给苏茜茜打传呼。

和向雪珂的事已经挑明了,就得给苏茜茜解释一下,这件事可能对苏茜茜打击很大,也很可能因爱成仇,他联系苏茜茜目的还是想挽救一下,就是挽救不了已往的感情,他也不想双方成了仇人。

但是,连打了几个传呼,苏茜茜就是不回电话。

齐日升决定到学校里去找,他不信苏茜茜就那么绝情。

不过,该怎么给苏茜茜解释,他心里也没有底。

来到学校,找到宿舍里,惠彩凤和卢香蓉在,就是苏茜茜不在。

惠彩凤和卢香蓉因为在宿舍里,穿得比较随便,惠彩凤穿着一件露肩小背心,下身穿件短牛仔,把肚脐窝露了出来,浑圆雪白的臂膀和若隐若现的胸部充满青春的风韵。

卢香蓉倒是穿着裙子,却是一条超短裙,隐隐露出大腿根部,遮掩不住的*光更比短裤更添性感,上身的一件绣花短袖衬衣是低胸的,她的胸部比惠彩凤的大些,颤巍巍的像要忍不住蹦出来。

这二位把齐日升让进来的时候,齐日升就被她们的性感吸引住了。

眼光不断在他们身上溜。

前面已经说过,齐日升在其他方面自制力还算强,唯独对女性方面差点,往往控制不了自己的**。

相比柳下惠来说,别说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坐在怀里里了,就是站在旁边,又有机会,他可能也要扑上去。

外面起风了,黑云遮住了太阳,可能要下雨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苏茜茜的行踪第一百五十四章苏茜茜的行踪第一百五十四章 苏茜茜的行踪惠彩凤和卢香蓉以很随便的休闲着装见齐日升,证明他们没把齐日升当外人看。

至于深层的东西,估计也不可能有?人贵有自知之明,惠彩凤和卢香蓉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自知之明和休闲着装并不矛盾,在自己高攀不上的男人面前露一露身子,似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这个露很有限度,涉及不到其他方面去。

因为外面刮风,卢香蓉去关窗子,她身子往上一提,短裙就提了上去,露出里面一点屁股和窄窄的小裤头。

齐日升就在卢香蓉身子往上一提的时候溜了一眼,头脑里一阵眩晕。

宿舍里本来就闷热,关上窗户的宿舍里更闷热,屋子中间一台吊扇吹出的风也是温热的。

坐,坐,你是找我们苏大小姐来了吧?不巧的很,她不在……你看什么,看我们的卢香蓉女士性感吗?你一来,就给我们把风雨带来了,现在是刮风,一会就下大雨。

齐日升坐下说:怎么是我把风雨带来的,我又不是龙,龙行云,虎行风,天要下雨,娘要嫁女,谁也没有办法。

关好窗户的卢香蓉过来说:风是雨的头,这一阵风刮的,很快要下大雨了。

一般来说是这样,风是雨的头,下面还有一句,你们知道是什么?惠彩凤说:‘不知道,是什么?齐日升说:屁是屎的头……惠彩凤呸呸两口说:说话文明些,这里是女生宿舍。

齐日升说:又没说什么粗话,香蓉那句话没说完全,我补充一下,也算是知识不是。

人家谁不知道,还用你说。

惠彩凤撇撇嘴。

你就不知道呀,我刚才问你了,你还问我是什么。

卢香蓉说:彩凤给你个麦笕枝,你还当拐杖给拄了。

齐日升说:我这个人实在,憨厚老实,容易相信人,你们说的,我都当是真话……惠彩凤说:看把你说的善良的,断人家腿、折人家指头的时候,就不老实了……齐日升说:那不一样,我有爱憎分明的光荣传统,对待同志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工作像夏天般的火热,对……那个啥,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冷酷无情……惠彩凤说:跑到我们这儿卖狗皮膏药来了……齐日升说:你这个话说的偏差大了,这是一个英雄人物说的,你敢说英雄人物卖狗皮膏药……惠彩凤说:快打住,打住,正说你老实,就扣开帽子了,天沤热的很,也不知道下得下雨下不下?齐日升说:我估计可能下不下?有根据吗?卢香蓉问。

当然有了,你们没听说,行云逆风天气变,这个风是顺风,很可能下不了,就是下雨,也是过**,不会很大。

卢香蓉说:不管怎么样,下上一点,就凉快了。

这么热的天,茜茜干啥去了?齐日升终于说出他来的目的。

惠彩凤和卢香蓉是故意不说出苏茜茜的行踪,等着齐日升来问。

当然,苏茜茜走的时候也交代了,如果齐日升来找她,就对齐日升说她和夏海韵去找夏海秋了,实际情况也确实是和夏海韵走了,一同走的还有王丽。

现在齐日升问出口了,惠彩凤还要拿捏一下,就说:你还关心茜茜呀,昨天晚上没把茜茜气死,回来哭了半夜,我看你就是个花心大少,看哪个……什么雪长得漂亮,就把我们茜茜忘了,人都说痴心女子负心汉,茜茜就是个典型的痴心女子,你就是个典型的负心汉。

齐日升见惠彩凤声讨他,笑了,说:你们还年轻,知道什么,等你们谈开了恋爱,就知道爱是怎么回事了。

卢香蓉说:你谈过恋爱,有经验,爱是怎么回事,我们想听听你的说法。

齐日升说:这个问题比较微妙,属于哲学范畴的,说给你们,你们可能也听不懂……惠彩凤打断他的话说:快别嘚瑟了,这些话你说给茜茜去,看她懂不懂?只怕现在茜茜杀了你的心都有。

齐日升说:别说得太严重了,不就是一点小误会吗,说开了不就没事了,你们女同袍就是爱无事生非,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卢香蓉说:这你可说错了,我们一点风也没煽,还劝茜茜先把情况弄清,是茜茜心里有了疙瘩,我们揉也揉不开,你与那个……什么雪到底是怎么回事?齐日升说:她姓向,叫向雪珂,连名字都没弄清,就说我不对。

惠彩凤说:就算我们没弄清,茜茜该弄清了吧,她可是知道名字的。

齐日升说:知道名字也不知道详细情况,我得给她解释一下。

卢香蓉说:你先给我们解释,给我们解释清楚,我们能相信,茜茜可能也就相信了。

有那个必要吗?齐日升笑笑说,这两个女士也是八卦,用这种手段套他的话,他该对苏茜茜怎么说还没想好,怎么能给她们说,就是想好了,也不能对她们说,有些秘密,是永远要保下去的。

没有了算了,茜茜的事,你也别问我们,自己满世界找去,你把西阜市翻个底朝天,苏茜茜还能往哪儿藏。

惠彩凤说。

齐日升无奈的儿看看他们,心说,怪不得人说凤凰落架不如鸡,老虎下山被犬欺,我还没落架,就是一只公老虎跑到母老虎窝里来了,就要被母老虎们欺负吗不过,这些话齐日升不敢说出口,还是软语相求说:我找茜茜有事,别开玩笑了,行不行?过两天,我请你们和茜茜吃饭。

惠彩凤说:吃饭是小事,对我们茜茜好才是大事,你要变了心,看我们和茜茜不……不怎么?不……阉了你。

说出这个话,惠彩凤脸有点红。

齐日升调侃的说:那好啊,欢迎女士们动刀子,你们可能还不知道那玩意是什么结构……卢香蓉说:快别说那些恶心话了,彩凤你也是……那种话也能说得出口,你再说,他更难听的话只怕就出来了。

齐日升说:你们不能把我的觉悟看得太低了,我怎么会说难听话,你们不告诉我真实情况,不过就是想让我在这儿多呆一会,是不是?我是男的,怕什么,你们是女孩子,时间长了,我怕别人说闲话,说我和你们怎么怎么的,影响你们的声誉……卢香蓉说:看看,他的难听话出来了吧。

我给你说,茜茜跟夏海韵走了,还有王丽。

夏海韵没叫我们,估计是和夏海秋到那儿玩去了?夏海秋有车,方便,夏海韵也正在撮合茜茜和夏海秋,怕我们去是电灯泡……你们没有矛盾的时候,夏海韵都想让茜茜跟夏海秋谈,你们一闹矛盾,齐了,别人乘虚而入……惠彩凤说:这就是脚踏两只船的结果,到时候,帽子染得绿油油的……齐日升没时间听惠彩凤的讽刺话,问她们两个:你们谁有夏海秋夏海韵的电话号码?卢香蓉说:没有,我们也不记那个……齐日升站起来说:打扰了。

匆匆往外走,身子撞了门框一下。

惠彩凤在后面对卢香蓉说:他一听夏海秋,方寸都乱了。

卢香蓉说:男生最怕戴绿帽子,是你说的那个戴绿帽子刺激了他。

惠彩凤说:我那是乱说,茜茜怎么会有那种事。

卢香蓉说:那可不一定,现在兴傍大款,夏海秋人长得不差,又是医学博士,还有钱,是个大款,条件比齐日升好得多,茜茜傍个大款也很正常。

走出门的齐日升感觉到外面风很大,吹在身上很凉爽,天上的乱云被风吹得和奔马一样移动。

齐日升一看就知道这场雨是能下下来的,在平原地带,被风刮得移动很快的云彩虽然含水量丰富,下雨的几率却很小,但是,到西阜市就不一样了。

西阜市南面靠山,因为山的海拔比较高,一般的云彩到这儿就被挡住,被挡住的云彩含水量又比较丰富,在空中挂不住,全落到西阜市了。

从南边过来的云彩也一样,基本翻不过山,一旦翻过来,雨量就比较大,西阜市也是最先倾泄的场所。

所以,在夏季,三场雨中有两场雨都没有滋润大平原上干涸的土地和饥渴的庄稼,却在城市的水泥马路上肆虐,如果那个路段排水不畅,就会造成水涝,西阜电视台的记者跑街经常报道这一类事。

齐日升边走边打电话,因为风大,呼呼的,听得就不大清楚,刚走出校门,雨就下来了,雨点开始虽然稀,在地上摔开,却有中等的铜钱大,并很快密集起来,一场暴雨就开始了。

齐日升躲在一处屋檐下,看外面天河倒挂,密集的雨点像敲鼓一样,打得路面啪啪响,很快就汇流成小溪,从路边一处处的排水箅子向地下钻去,风吹在身上也冷起来,有点哆嗦。

忽然,他看见一辆车从他面前驶过去,好像是夏海秋的那辆车?车上坐着的也好像是苏茜茜她们?第一百五十五章无用的跟踪第一百五十五章无用的跟踪第一百五十五章 无用的跟踪车在校门口停了一会,按了几声喇叭,可能是风雨太大,或者可能也是大学有制度,外来车辆一律不准进学校,所以,门卫看见不是学校的车,就没有人出来开门,车上的人可能怕淋雨,也没有下来,随后车就开走了。

车从齐日升眼前经过的时候,因为雨下得太大,雨线很密,在加上车门的玻璃有贴膜,齐日升也没看清车内坐的是谁。

这一阵,街上的出租车不多,好不容易等来一辆,齐日升冲入雨中拦阻,车上却坐的有人。

眨眼间,他身上的衣服就湿透了。

夏天,一件T恤,一条单裤子,那么大的雨,而且有风,风把雨往身上吹,还能不湿透了。

好不容易拦住了一辆,坐上车的齐日升从头顶到裤脚都往下滴水。

开车的是个中年司机,说他,你这个人,脑子里缺根弦,站在没雨处招手就行了,那么大的雨,跑到雨地里来,也不怕淋病了。

齐日升淋了雨,本来就很生气,司机一嘟囔,就没好气的说:没有急事,谁愿意淋雨,我看你也是有病的,这么大的雨还开车。

司机说:我不开车,你们哪儿打车去……去哪儿?总不能就这么开着转圈吧?齐日升说:你过来迟了,我知道往哪开……随便开吧,沿着大街转,我找一辆2000年新版铁灰色的宝马……司机打了个响指说:得,知道了,这就是跟踪,你可能是公安局的吧,破案抓坏人,维护社会治安……齐日升说:不是,我是国家干部……国家干部呀,那就是嘴伸到国库里吃国家粮的,就是人们常说的,端的是铁饭碗,那还跟踪什么人,是媳妇的火车脱轨了,红杏出墙了,你追上去捉奸,是不是?要说司机虽然是随便说的,却离事实差的不是太远,就因为差不太远,齐日升才生气,你一个吆车的,不说话,谁把你当哑巴了,脱轨也罢,红杏出墙也罢,又有你什么事。

你不说话了行不行?这么大的雨,好好开车,小心把车栽沟里去。

司机不以为然的说:城市里又不是乡村和山中,哪儿来的沟,就是在山里头,像我这个技术,也栽不到沟里去。

齐日升见司机执迷不悟,就说:城市里人多,稍不注意就把人撞死了,撞死了人,可是要判刑的。

司机好像没有听出来齐日升话里的意思,继续说:这个你就不懂了,司机撞死了人,判刑的少,只要多给赔点钱,就没事了,要不然,被判了刑,和你一样,老婆就成*人家的了。

齐日升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你怎么就认定我老婆成*人家的了,我还没结婚,哪儿来的老婆?更谈不上成了人家的。

司机说:你老婆没成*人家的,打车跟踪干什么,不为老婆,谁愿意花钱打个车满街转,除非脑子进水了,这一场大雨,脑子进水的人多。

齐日升说:我看你的脑子也进水了,话痨。

司机说:我又没在外面淋雨,淋了雨的人,脑子很容易进水。

齐日升说:停车,停车,我下去另外打个车,你这个话痨,把人的耳朵都灌满了,只顾得跟你说话,就没注意外面的车。

打车一点作用也没起。

司机说:你没注意,我给你注意着,一客不烦二主。

一路就没见那个灰色宝马……这个事你就交给我了,我这个眼睛就是火眼金睛,一个兔子跑过去我都能看见,只是城市里没兔子。

齐日升说:没兔子,你放养些不就完了,也是一项副业不是。

那么多草地,还能饿死啊?司机说:城市里,谁让你放养兔子,不好控制……放羊倒是不错,放跑羊,还能省一道按时剪草的工序,一举两得。

羊养大了,卖到饭馆里做羊肉泡馍。

跑阳,**倒好,哎伙计,前面停的那个是不是宝马?齐日升看见了一辆铁灰色车,问。

差不多,咱们到跟前看。

这是个中等的饭馆,卖的是葫芦头泡馍。

车就停在饭馆前头。

葫芦头就是猪的大肠,俗称肥肠,就是把猪大肠洗净以后,放在肉锅里腊煮,好了以后捞出来,每个人进来吃,就切点大肠,用煮了骨头的调料水煮馍,就叫葫芦头泡馍,至于为什么把猪大肠叫葫芦头,可能就是大肠像一个葫芦的样子吧?齐日升进去的时候,服务员就过来把他往桌子上让,是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二十岁左右,笑的很甜。

齐日升声明说:我找人,不吃饭。

女服务员说:我们这儿的葫芦头做的可好了,在西阜市是独一份,你尝尝味道,只怕你香得连自己的舌头都吃了。

齐日升说:我的舌头又不是大肠头子,自己吃自己的杂碎……葫芦头啊女服务员说:我就是个比喻,哪能真的吃了……齐日升说:我这个人认真,等我找见了人,回来来吃……你们可得把舌头做熟了,不然,吃起来有血腥味……你们这儿有包间吗。

女服务员说:你找人……包间里没人,都在大堂里,现在下雨,客人本来就不多……行了,行了,你们这儿没有我要找的人,你这个小同志,态度挺热情。

女服务员说:我们都是经过培训的,老板经常对我们说顾客是上帝,我现在就把你当上帝对待……齐日升说:太热情了,上帝会吓跑的,你们老板没对你说吗?女服务员说:老板没说……热情了,总没有错吧?那是,你继续热情吧,我得在别处找人去了。

欢迎你再来,品尝我们的美味佳肴。

行,我有机会了来,吃你们一次大肠头子。

齐日升觉得今天自己遇到司机和服务员都莫名其妙,话特别多,却不想自己心情不好,有一件事情烦了,对其他的事都烦,怎么都觉得有问题。

如果心情好,就不存在这些问题了。

进饭馆找人不吃饭,这种人在别人看来也是有问题的。

实际上,齐日升这个找人的方法就不对,西阜市大了,用这种方法想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如果能捞上来,那就是有运气,去买彩票。

保证能中奖。

这时候,苏茜茜和夏海韵王丽正坐在夏秋家的客厅里喝茶。

齐日升看见的那辆车,确实是夏海秋开的,他们下午到公园逛去了,西阜市在南郊新开了一个遗址公园,夏海韵就让自己的哥哥带她们去玩。

昨天晚上,苏茜茜和齐日升产生了矛盾,她想趁热打铁,把苏茜茜和齐日升拆散,让苏茜茜做她的嫂子。

夏海韵让苏茜茜和他们一块去玩,苏茜茜心情不好,本来不想去,可是夏海韵说,心情不好就要出去散散心,自己一个人独自处着,容易钻牛角尖,有些烦恼,在游玩的时候心情好了,就摔掉了。

再说,苏茜茜也没有必要为齐日升那个脚踩两只船的陈世美烦恼。

陈世美是戏剧铡美案塑造的一个普通人物,后来却成了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的代名词,他做了官,就把自己的老婆甩了,攀贵附势,和皇上的女儿结了婚,成了驸马,并派人追杀带着孩子找上门来的妻子秦香莲。

后来秦香莲在包文正衙门里告状,引发了一系列说情和争持,最后,那个陈世美就让包文正给用狗头铡子铡了。

夏海韵苏茜茜她们虽然不喜欢戏剧,平常也不看,但是,那个耳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灌进脑子里了,用陈世美形容背信弃义的男人已经成了习惯。

苏茜茜想想也是这样,她现在痛苦烦恼,人家未必就痛苦,那么,为什么不去逛一下,散散心去,至于和谁去,那都是次要问题了,齐日升能和漂亮女人一块吃饭,她就不能和男人一块去逛逛了。

所以,在夏海韵的劝解下,苏茜茜爬起来洗了脸,在夏海韵的策划下,就和王丽夏海韵夏海秋一块去玩了。

这个公园名字叫万江,万江并不是一条江,实际上是人类顺势而开的一条河,河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到了这儿曲曲折折,尽显风韵,据说好几代皇帝都把这儿作为他们游玩的地方,当年的规模很宏大。

宫殿连绵,楼阁起伏,垂柳如云,花色人影,景色绮丽,是有名的游览胜地。

那时候,贵族仕女,车马侍从,樽壶酒浆,笙歌画船,悠游宴乐,是很惬意的。

每年的春秋两季,官员们还都要在这里举行宴会,各地的民众也赶过来凑热闹,形成一年两度的盛会。

以后因为战争,这个景观就毁了。

现在的这个万江遗址公园是在原址上重新建造的,规模却扩大了,占地达到一千八百余亩,里面有水,有亭台楼阁,有雕塑,有仿古民居,有湖心仙岛,是很有玩的价值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散心第一百五十六章散心第一百五十六章散心夏海秋把车开到大学门口来接。

当夏海秋给他们打开车门,三位打扮得漂亮入时的女士钻入车内的时候,大学门口出出进进的人目睹了这一幕,有艳羡的,也有鄙弃的。

因为娱乐场所的普及,有些贫困女大学生面对囊中的羞涩和生活的艰辛,就去客串台,当然,也有有钱人家的女士去客串的,那就属于皇上他拾谷穗,不为钱,就为散心和寻求刺激了。

这些客串也分层次,有的只陪聊,跳舞;有的进了一步,可以供客人踹踹摸摸,但是仅限于此,不能再进一步;有的就和客人直接上床,那样来钱比较快一些。

男人,能去那种场合的,高端人士比较少,有品位的男人就更少了,谁不想直奔主题,仅限于踹踹摸摸的惹火,百爪挠心的感觉是很难受的。

也有的大学生通过认识,直接就被有钱人包了,经常有车到大学门口来接人,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所以,有人就以为夏海秋这个小白脸就是包大学生,来接人的,而且一接就三个,玩4p吗?三个女孩子在车上叽叽喳喳,像麻雀窝里戳了一扁担一样,夏海秋用心开车,也不说话,街上人多车多,不集中精力不行。

公园是收费的,票当然由夏海秋买了,谁让他既是男士,又是大款。

就算没钱的男士,再心疼,女人面前也要装出大方的样子,更何况夏海秋了。

从入口沿着池岸的环池路向南走,左手边是浩荡的池水,右手边是散布的小丘和树林。

山水总能给人以灵性,特别是水,再心情不好的人,见了碧波荡漾的池水,心情也会好些。

路边竖栽着不少拴马桩,顶上是狮子、猴子等各种雕刻的动物,这些当然不是万江池的原物,而是从民间收集上来的。

万江池遗留下来的东西几乎没有了,在新的开发中,弄出来的东西基本都属于文物,全部放在博物馆,不会再放在外面雨淋日晒了。

2000年,这些农村的拴马桩却不大值钱,在过去的城市农村,代步工具是马,有钱人家的门口都有上马石,狮子、石鼓、门墩、拴马桩之类的石雕,人们通常不把这些当回事,给几个钱就能买走。

这些东西又笨重,运输艰难,所以,当时关注的人还不多,万江遗址公园能弄到这么多拴马桩,估计也是在农村买来的,在农村,经常有各种人收购古物,只要说一声,这些人就能很快把东西弄上来。

可是,进入新千年不几年,随着城市建设的发展,这些东西价格一路飙升,价格到了吓人的地步。

草丛路边,有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小石狮子,还有一些体现西阜文化的雕塑,柳枝青青,倒影水中,为池水增添了活力生气。

绿荫掩映中有仿古建筑,看样子是卖东西的?女人喜欢逛门面,三个姑娘也不例外,夏海秋就无可无不可的尾随她们走进了一间,却是卖字画工艺品和纪念品的。

出来的时候,几位女士一人手里拿一个拇指大的小玉佛,还带着灰黑色的线绳,能挂在脖子上辟邪的。

也不贵,一个五块钱,不知道是什么玉的。

2000年的时候,玉还不是很值钱……说不值钱是相对以后而言,几年之后,玉价打着滚儿的往上翻,譬如说和田玉吧,过去可以拉一汽车石头的钱,后来就只能买几公斤了。

几个姑娘买的玉据说是和田的,夏海韵买的那块是缅甸的,但是,究竟是哪里的,她们不认识,谁也说不清。

女人都喜欢这些小件,至于买回去有用没用,戴还是不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有一个门面卖的是民族泥塑,民族泥塑俗称泥货,据说最初是由制陶工人随手捏制玩的,后来上了集市有人买,就成了产品了。

这个泥塑取了古代石刻、年画、剪纸和刺绣中的纹饰,造型比较洗练、夸张,装饰华美富繁,色彩艳丽,形态稚拙可爱,农村人喜欢这种颜色,觉得喜庆,过去逢年过节或赶庙会,就有卖的,人们买回去之后以这个为礼品,孩子满月,长辈就要送只泥塑虎,或者其他动物。

这种泥货主要分为三大类型,一个是泥玩具,基本是动物造型,十二生肖比较常见;第二是挂片,做好后钻个眼穿上绳子,可以挂在墙上当装饰品,里面有唱戏的脸谱、虎头、牛头、狮子头、麒麟送子、八仙过海等等;第三就是站人,主要为一些民间传说和历史故事中的人物造像。

有人统计了一下,品种达到近二百种。

几个女孩子见到货架上的泥塑,觉得可爱,惊讶的叫了起来。

现场也有老师傅表演泥塑的制作,自己也可以亲身体验,但是是要掏钱的,就和以后兴起的制陶俱乐部有点相像。

制陶工艺比较复杂,包括合泥,用转轮制作,烧制等工序,这个泥塑就简单了,软泥用手捏把捏把,就成型了,有个不雅的比喻,仿佛小孩子们玩尿泥。

上色比较复杂些,但是,因为是大红大绿的东西,技术差些的不用调配,直接涂抹就行了,要真正上得好,也不是一日之功。

不大工夫,三个女孩就把手弄得脏兮兮的,上面尽是泥巴和染料。

夏海韵捏了个猴子,王丽捏了个肥猪,苏茜茜的作品是一头小羊,三个人中,还就算苏茜茜捏得好,连那老师傅都夸奖她有灵性。

但是,就算捏得再好,也不能当作品。

最后,她们一人买了一件货架上的产品,苏茜茜和王丽都买的是自己的生肖,苏茜茜属马,王丽属羊,苏茜茜这个马比较特殊,据介绍说,这个不大的马图案为秦汉时期的双獾纹,表示的意思是青梅竹马;五个墨点表示五子夺魁;马鞍上的图案为青铜器上常有的角形阴阳纹,表示生息养生;马尾巴上的十二道纹络,代表天干地支,表示生死轮回生生不息;马后面还有七个点,代表北斗七星,表示老马识途、吉星高照。

王丽的那个羊当然也是有讲究的。

但是,因为不是重点,老师傅也没多讲,着重讲了夏海韵手里的虎,夏海韵不是属虎的,却喜欢虎的特别,她拿的是一个虎的挂片,老师傅给他讲解说,这个虎头暴额突睛,两道眉是两条相对的鱼,属于六千多年前的仰韶文明的彩陶纹饰,鼻子为人祖,中间插着三根红辣椒,辣椒辣,说明老虎也辣,比较厉害。

虎头上的王字是一朵牡丹,象征着富贵。

虎脸上的其他纹饰主要为五谷、花草、蔬果的结合,反映了自然界生生不息、开花结果的永恒规律。

虎面上还绘有宝葫芦,象征子孙昌盛。

这时候,苏茜茜的心情已经好多了。

他们还参观了这儿的一个小型博物馆,展出的主要是发掘万江遗址时,从中得到的各类文物,新石器时代直到明清都有,这些东西见证着万江的盛衰。

对这些东西,姑娘们就不大感兴趣了。

一艘摩托艇乘风破浪驶过来停靠在小码头上,几位游客下来,难掩感受强风拂面的兴奋之情。

四人随即登艇,当摩托艇发出轰鸣声,在万江碧波荡漾的池水里仰头冲锋的时候,迎面的强风在耳边呼啸,虽然让人呼吸为之一窒,却也能让人生出天地为之一宽的豪情。

池水在眼前跳舞。

岸边的琼楼玉宇、雕栏玉砌向后闪去,前面又是新的金碧辉煌。

随后还坐了小火车,沿池的风景尽收眼底。

后来在池边转悠的时候,夏海韵拉着王丽走在后面,故意给夏海秋和苏茜茜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

和苏茜茜相处,夏海秋还是有压力的。

他知道苏茜茜是齐日升的女朋友,却在妹妹的安排下要和苏茜茜相处。

说没有压力是骗人。

齐日升捏断陈保手指是他亲眼看见的,而据说那个陈保只摸了一下齐日升女朋友的屁股,还不知道摸住没摸住?据送到医院的陈保回忆,好像也记不清了,就算有脸和捏断手指给整没有了,更何况电光石火之间的手感并不明显,那种感觉从手上通过神经传到脑子里,还是要有个过程的,向雪珂闪开没给过程,齐日升及时赶到让他不再有第二次机会,没有感觉也是可以理解的。

仅仅摸了一下屁股就发作成那样,如果把苏茜茜搂在怀里亲热,或者同床,那还不发作成什么样。

不过,说实话,这些日子断断续续的相处,夏海秋还真对苏茜茜产生了感情,不见了还在思念,身影时不时在眼前晃动,现在和苏茜茜肩并肩沿着水池走去,心里还是很愉悦的。

昨天晚上,他后来去找齐日升,当着那个向雪珂的面,齐日升对他说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话,还说他追求苏茜茜是很正常的。

他记得齐日升还说,年轻人,谁还不谈几次恋爱,没结婚以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权……也不知道这个齐日升的话是说给那个向雪珂听的,还是真心发出来的?可是,他却不够坦诚,说出的话差强人意,什么君子不夺人之所好,妹妹赶着鸭子上架之类,细想起来还是有点亏心。

第一百五十七章纠结第一百五十七章纠结第一百五十七章纠结夏海秋想,当时,齐日升说那个话,可能就是给那个向雪珂表白,趁向雪珂在,我就应该把我喜欢苏茜茜的想法说出来,看他怎么表示?我那么说,虽然是撇脱,却显得没有担当,失去了一次机会。

不过,他齐日升只能在两个女士中间选择一个,那个向雪珂长得比苏茜茜漂亮多了,如果把苏茜茜比作山珍的话,那个向雪珂就是海鲜了,山珍好吃,海鲜更好吃,根据法律,二者是不能兼顾的,他齐日升只能选择海鲜,这个山珍就是我的了。

他要山珍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夏海秋难道就不能尝海鲜了?茜茜,听海韵说,昨天晚上的事,你心里难受,一晚上没睡好觉,是不是?夏海秋直到现在,才问出苏茜茜第一句话。

苏茜茜因为心情不好,被夏海韵拉出来玩,这时候已经好多了,但是,夏海秋提起昨天晚上的事,她的心里又有些隐隐作痛,却还不想在夏海秋面前承认,说:可能是我多心了,他和那个向雪珂不一定有关系,我觉得他还是爱我的。

人往往就是这样,情侣之间因为第三者闹矛盾的时候,总想知道这个第三者的情况和感情进展,这是通病,没有例外的。

一旦追问出或者调查出什么来,想法就不同了,有人不想承认,往好处幻想,希望那不是真的,心里还在等待。

苏茜茜就是这种人。

还有一种人就不是这样了,闹腾的很厉害,分手的决心也很大,最后却把人推进了别人的怀抱,后来怎么后悔都来不及了。

夏海秋说:我相信他也是爱你的,像你这样的好姑娘,不爱那是没天理了。

苏茜茜有点羞涩的说:我就是个普通人,没你说的那么好。

夏海秋说:你也别太谦虚,对自己要有自信心。

不过,你觉得你和那个向雪珂相比,谁更漂亮些?这个……我也不知道,这要你们男人看,你也见了那个向雪珂,觉得谁更漂亮些?说这个话的时候,苏茜茜信心明显不足的样子。

我也说不准……说实话,你和那个向雪珂相比,在我眼里你是最漂亮的。

可是,我的话不能为准,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喜欢你,觉得你最漂亮,在别人眼里未必就这样了。

夏海秋是在外国生活了的,对付女人也不是个菜鸟,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这时候,利用讨论爱情的机会,既做了表白,说出自己的心思,又水到渠成,不露一点痕迹。

我知道,你是怕我受伤,故意这样说的,我哪有人家向雪珂漂亮,见了她,我都有些自惭形秽了。

说出这个话,苏茜茜心里很疼。

夏海秋说:你也没有必要自惭形秽,就算是向雪珂比你漂亮,又能怎么了,看人,并不仅仅凭相貌,还要看综合素质……就是心灵美啊当然,相貌也是一个重要方面,心灵再美,长得像一个丑八怪,人见了恶心,也就体现不出心灵方面的美……茜茜,我觉得你长得并不差,和那个向雪珂比,是各擅胜场。

重要的的是你综合素质好,心灵美,一般人是比不上的,那个向雪珂也不一定能比上。

可是,齐日升昨晚上把我扔下,和那个向雪珂走了,说明在他心里,把那个向雪珂看得比我重……我就想不通了,我和他相处时间长,那个向雪珂才几天,我以前根本没听说过,怎么就能比我重了?苏茜茜还是纠结。

夏海秋说:这个你就不懂了,有些人一辈子就在眼前晃,却熟视无睹,有些人只见了一面,却日思夜想,这种现象就叫做缘分,有一句老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就是这个道理。

茜茜,你别多想,我可不是说你们,我只是再说一种人生现象,你千万别往自己身上套。

苏茜茜苦笑着说:我不套,由得了我吗,我也在想这个缘分,没有缘分,我们怎么会走到一起,有缘分,怎么又会发生那样的事,有时候都糊涂了。

夏海秋灵机一动说:解铃还得系铃人,为什么不听听齐日升的解释,看他怎么说,这是最直接的办法,立即就能释疑解惑。

苏茜茜说:我不想听他说假话骗人,昨晚上他给我打传呼,我就没回。

夏海秋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听他说说又有什么坏处,不听他解释,你永远也不知道他的想法,听他解释,也是你明晰的一个过程,人只要开口,就会有许多蛛丝马迹,公安上破案审问犯罪嫌疑人,就怕犯罪嫌疑人不说话,只要说话,就有轨迹可循。

你的意思,是让我找他谈?苏茜茜仰起头问,噘着红嘴唇,显得很可爱的样子。

这时候的夏海秋心里,就有吻一下那个红嘴唇的冲动,不过,大庭广众之下,后面又有王丽和夏海韵跟着,他没有那个胆量。

男人胆量与经历有关,夏海秋的经历也算丰富了,这一点毫无置疑。

这个还与心理有关,大多数的人都是有贼心没贼胆,不管心里怎么想得大胆,到临门一脚的时候就犹豫了,患得患失,始终不敢跨出哪一步。

有的倒是有胆量,也不犹豫,却不敢动手的原因是,怕失去女性朋友。

两人本来很谈得来,在一起无话不说,彼此信任,互相之间把这个友谊看的很重,在一起的时候也充满了温馨。

但是,如果贸然动手,对方不愿意,甚或斥责,那就把这个友谊彻底破坏了,在对方的心中,这个美好的形象和友谊如果破坏了,以后见面多尴尬。

所以,最好还是不动手为好。

也不一定要你找他……这事要掌握分寸,他今天给你打传呼没有?夏海秋问。

没有,直到现在都没有,他是不是生气了?苏茜茜问。

不一定,他可能上班忙,顾不上,有时间了一定会给你打的,然后你再回,看他怎么说。

夏海秋给出主意。

行,他再打传呼的时候,我先不回,等他多打几个,我再回,这样,就能捞回面子了。

说完,苏茜茜露出一丝微笑。

夏海秋关切的说:你也要做好思想准备,万一齐日升说他爱那个向雪珂,你也不要失态,毕竟相处一场,好说好散,天涯何处无芳草,像你这样的姑娘,还怕找不到个好配偶,实在找不到,我还在这儿等你。

最后一句话,夏海秋用的是开玩笑的口气,亦真亦假,亦真亦幻,苏茜茜害羞的说:谢谢你,我暂时还没那样想过,等我见了他,看他的态度再说。

游玩结束的时候,他们是在园内的观池酒楼吃饭。

观池酒楼是万江池遗址公园内最大最高的仿古建筑。

仿古建筑一般高度都有限,古代因为没有钢筋水泥,盖房用木料。

木料的支撑能力有限,所以,古建筑有个四五层就算很高了。

这个观池酒楼地上部分有四层,地下一层,高度大约在三十米左右。

和武汉五十多米高的黄鹤楼比起来不算太高,当然,也不会有黄鹤楼的名气,却也能算得上一个名楼了,总面积接近一千平方米。

坐在四楼靠窗的餐厅,凭栏望去,也有一点烟波浩渺的味道,只是在周围楼台亭阁的压迫下,缺乏烟雨莽苍的雄浑。

都市里有这么一个去处,已经很不错了。

正吃饭的时候,起风了,随后黑云就压上来了。

齐日升正是在这个时候给苏茜茜打传呼的,并且接连打了好几个。

苏茜茜也接到了,开始没回,想回的时候才觉得不大对,这儿没有公用电话,用夏海秋的手机回,齐日升就会知道她现在和夏海秋在一起。

用夏海韵的手机回也有嫌疑。

这时候,苏茜茜忽然觉得自己也有秘密了,而且是必须对齐日升保密的秘密。

那么,齐日升先前与向雪珂的事可能也是秘密,不敢对她说。

可是,她和夏海秋是很清白的,齐日升却与向雪珂不清白……且慢,是不是他们也是清白的,只不过自己疑心罢了,不就是吃顿饭吗,她已经和夏海秋吃了好几顿饭了,难道也能成为怀疑的理由?他们吃完饭下楼,已经是黑云压城,风声嘶吼着在城市的上空咆哮。

开着车,他们也不怕风雨,往回赶的路上,雨就大了。

来到学校门口,想把学校大门敲开,把人送到楼下,却没有人给他们开门。

因为风大雨大的,苏茜茜和王丽也不敢下车,下车肯定要淋的像个落汤鸡,女孩子淋一场雨,那可不是玩的,因此得一场大病,就划不来了。

所以,在夏海韵的建议下,夏海秋调转车头,把车直接开到了他家的都市小别墅。

所以,齐日升在街上拦辆出租,满世界的找,只能是无用功。

第一百五十八章鱼与熊掌第一百五十八章鱼与熊掌第一百五十八章鱼与熊掌象只无头苍蝇在风雨中乱闯了一通之后,闯得风雨停了下来,齐日升头脑这才有些清醒了。

他觉得这样找下去根本无济于事,没有意义,就在出租车上坐下来强迫自己冷静的想,就算是找见了茜茜和夏海秋在一起,又该说什么,他们也算是正常交往,男人和女人就不能在一块玩玩,或者吃个饭了,况且她是被夏海韵叫走的,还有王丽一块,也不会做出什么事。

就是夫妻之间,这种事也最好都不要管,给对方留一个私人的空间,更何况是恋人。

如果连这样的交往都要管,那胸怀就有些不怎样了,轻些的说是心眼狭窄,严重些的就叫精神病态了。

昨天晚上,他当着向雪珂的面,很大方的对夏海秋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话,说夏海秋追求苏茜茜是正常的。

他当时还以不以为然的口气对夏海秋说,年轻人,谁还不谈几次恋爱,没结婚以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权……当时,虽然有应付向雪珂的意思在内,也未尝不是他的真心。

如果和向雪珂结婚,势必放弃苏茜茜,就像古人说的,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这就是说,苏茜茜和向雪珂都是他的所欲,两个都不能得到,那就只能舍苏茜茜而和向雪珂结婚了。

而要舍弃苏茜茜,他心里也不是没有纠结,已经和苏茜茜上过床了,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没有向雪珂,他还是很爱苏茜茜的,两人在床上纠缠在一起,折腾翻滚的时候,那可是全身心的、直达苏茜茜内心的爱,不掺一点假。

和向雪珂结婚而不安排好苏茜茜,只怕内心里一辈子都不能安宁。

本来,向雪珂才是自己的原配,苏茜茜只是个过客,可是,这个穿越把一切都弄乱了,他穿越后遇到的第一位女性就是苏茜茜,而这个苏茜茜确实长得漂亮。

追求她的时候也无怨无悔,他当时是知道苏茜茜以后的归宿的,苏茜茜和夏海秋结婚后也过得波澜不惊,自己当时只想着先下手为强,尽快把苏茜茜变成自己的女人,目的本来也达到了,如果没事的话,就能顺顺利利的和苏茜茜结婚,生孩子,白头到老,谁知道向雪珂很快就出现了。

现在的局面是,苏茜茜先和自己有那啥的关系,自己的原配老婆倒成了第三者插足,而且这个足是自己愿意让插,至死不悔的。

所以说,苏茜茜本来就是夏海秋的,夏海秋如果把苏茜茜追回去,倒也省了事了,他对那个夏海秋并不反感,觉得一切回到原位也不错,各得其所也可是,中间就有了那么一点变化,他和苏茜茜上了床,这就是个定时炸弹,因为这个事情,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麻烦,他不怕麻烦,也有能力解决一些麻烦,但是,有些麻烦比较麻烦,不是说解决就能痛快解决的。

我怎么把现代化的设施给忘了,我可以想办法给夏海秋打电话呀,问出他的电话号码,一个电话打过去,只要苏茜茜在他那儿,他是不会隐瞒的,因为隐瞒没有作用,反而欲盖弥彰,过后解释不清,估计夏海秋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夏海秋在医院里做那个不停跳手术的时候,好像留有电话,打电话问一下医院办公室就知道了。

医院办公室的电话号码齐日升还是知道的,喂,你是任主任吗?哦,不是?你是秀娟,我是齐日升,在医院里实习过的,哦你知道,那就好,我想问个事,看你知道不知道。

你说吧。

是这样,前些日子,医院里不是做过一个不停跳手术吗,有个叫夏海秋的海归医生是主刀……你也知道,也不是啥手术失败,那只不过临时失手……我做那个成功也是侥幸,我想要一下他的电话,你们办公室应该有,能不能给查一下……好,我等着……行,我记一下……得到夏海秋电话以后,齐日升就直接给打了过去。

喂夏博士吗,我是齐日升……你知道我会给你打电话,为啥?那当然了,我是找她,在你那儿,我知道还有王丽,你妹妹海韵……我去了学校了,是惠彩凤和卢香蓉告诉我的,我是给她打了传呼了,她没回,可能不太方便,让我过去,不太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儿,好,好,我知道了,我过来,没有什么,男人吗,哪能没这点度量。

打完电话以后,齐日升对出租车司机说:去南江别墅群,知道吧?司机点点头说:知道,那儿都是富人住的地方,你女朋友傍大款,也可以理解,咱们男子汉大丈夫要有志气,以后也挣个别墅,让她后悔去。

齐日升说:把车开好,只坐这一次,下次再也不坐你的车了,你这个人,喜欢想当然……司机说:你别看我这个人嘴碎,可是心眼好,比较会关心人,曾经有一个姑娘因为婚姻失败,想不开,坐我的车想去寻死,我就是凭着这三寸不烂之舌,说的铁扁担开花,干竹竿发芽,那个姑娘被我说的不但没去寻死,后来想开了,她家人还送了个锦旗感谢我……齐日升说:你说的,我能信吗,你们司机都有些流氓,还不知道把人家女孩子拉到没人的地方怎么了,还让人家感谢,感谢你的流氓行为吗?司机说:你说这个话就不厚道,我们司机怎么流氓了,要说流氓,啥人都能耍流氓……齐日升说:司机的机会多呀,你们拉客人,肯定有女顾客吧,女顾客中肯定也有漂亮的吧,司机看上人家女顾客以后,把人家女顾客糟蹋害命的事还少了……司机说:你那是胡说,市内几万辆出租,我就没听说有那种事……齐日升说:你没听说不等于没有,你不书不看报,没文化,能知道啥,光知道开车挣钱,给打车的女孩子做思想工作,想耍流氓……我从来没做过那样的事……没做过就是不敢,有贼心没贼胆……我没贼心,也没贼胆,不比你们知识分子,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一路上,齐日升无中生有,把话题转移到司机身上,终于把司机惹得有点生气了,齐日升却没生气,哈哈一笑说:戳到你的痛处了吧,没话说了就发脾气,这叫恼羞成怒。

司机无奈的说:你说我是话痨,我看你才是话痨,我再痨也痨不过你……齐日升说:我遇到话痨的人才话痨,这叫做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服你了,还是你们知识分子本事大。

地点很快到了,给夏海秋打电话,车一直开到夏海秋家的别墅门前,夏海秋出来接他,打发走出租司机以后和夏海秋进去,就看见苏茜茜、王丽、夏海韵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看电视。

这时候,齐日升身上的衣服虽然过了段时间,有身上的热气暖着,却还没有干透。

他笑着向她们打招呼,几个却待理不待理的,苏茜茜没看他,王丽和夏海韵白他一眼,夏海韵嘴里还阴阳怪气的说:人要懂得自重,你是陈世美,人家茜茜不理你也就算了,还到处打电话找,有意思吗,齐日升说:不明白,夏小姐的话太重了吧,我怎么就陈世美了?夏海韵又瞪他一眼说:人贵有自知之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脸没皮的,谁还有什么办法。

夏海秋给齐日升沏了杯茶端过来的时候说:海韵,你怎么说话的?我要是日升,就给你个大嘴巴子,看你还说那个话不。

夏海韵撇撇嘴说:看他敢不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齐日升说:我从来不打女人,女人是用来爱护的,谁舍得打。

王丽说:你们男人就是嘴甜,像抹了蜂蜜一样,哄得我们女人团团转,到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

夏海秋说:你们也不能一竿子扫一大片,世界就是男人和女人组成的,男人中有坏人,女人中就没有坏人了……日升,你喝茶,刚才淋雨了吧,衣裳还是湿的。

齐日升说:淋了点雨,没事,已经差不多干了。

夏海秋问:今天上班很忙吧,吃国家饭不容易。

齐日升说:上班没那么忙,被中心医院请去做了个手术,就很忙了。

啥手术,中心医院的医生还做不了?夏海秋问。

标榜自己也不挑个时间,中心医院什么人才没有,请你个才毕业的学生去做手术,那不倒牌子了……夏海秋说:你别这样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术有专攻,谁也不敢说什么手术都能做,医院请人做手术的事是经常发生的,没什么奇怪。

夏海韵说:就算请人,医院也请的是专家,他算什么专家……第一百五十九章不是冤家不聚头第一百五十九章不是冤家不聚头第一百五十九章不是冤家不聚头齐日升笑着说:确实不是什么专家,专家都是有职称的,我什么也不是,连医师资格证都没有,实际上,我做手术凭的就是运气,可能是运气别人好一些,最后都过关了……夏海韵说:人不可能永远都有好运气,像你这样的,不知道啥时候就草菅人命,犯一个大错误。

齐日升说:你说这个话就不负责任了,你希望我草菅人命,犯一个大错误,然后站在一边看我的笑话,是不是?对我个人的好恶,不能影响到盼我犯错误吧,女孩子,还是厚道些好。

夏海韵说:是你自己犯错误,怎么能归结到我身上,我盼你犯错误,你就犯错误了,你犯错误是你自己技术不精,与我有什么关系。

可惜,我并没犯错误。

齐日升说。

夏海秋说:你们别听齐日升那样说,什么运气,做手术哪有靠运气的,没有扎实的技术作为基础,就敢把人的胸腹划开,在里面用刀子剪子搞来搞去的,世上没有这样的半吊子。

医院不会、也不敢让这样的半吊子做手术。

王丽说:可是,他齐日升也是个学生,哪儿能有那么高超的技术,被医院当做专家请,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夏海秋说:这就要问他了……日升,你给他们说说,你这个手艺到底是怎么来的,连我都有些疑惑,特别是那个不停跳手术……齐日升打断他的话说:我已经说过了,确实是运气,以我的年龄和阅历,有些东西是根本没接触过的,譬如说不停跳手术,如果不是运气,拿什么来解释,那就是天才了。

我难道是个医学天才,天生下来就会做这些手术……夏海韵扁扁嘴说:还是天才……我呸天才有你这样的吗?说出这些话来也不知道脸红。

夏海秋也说:世界上的天才还是有的……齐日升插言说:听听你哥哥的话,人家是留美博士,和你相比,境界就是不一样。

夏海秋说:我话还没说完……天才是有,但是不经过学习实践的天才没有,在小学的时候我们就学过一篇叫做伤仲永的文章,仲永是神童,五岁就能指物作诗,天生才华出众,他爸爸不让他念书,把他当做造钱的工具,最后成为一个普通人。

这也说明后天教育的重要,就算是天才,后天不努力学习实践,也不会有出息。

齐日升说:你说的没错,后天不学习,天才就变成了平常人,可是,我是天才,也没有后天不学习啊,说不定,我还付出了超过平常人几倍的努力,是你们对我不了解,不知道而已。

夏海秋说:那就不能说是运气?可是,你是在什么地方学的,做了多少例手术才到了目前的水平?齐日升苦笑着说:这不是明摆着吗,我是在学校学的。

手术吗?就是在医院实习时作的那几个,包括那个不停跳。

就做了两三个手术,就敢做不停跳?夏海秋不信。

齐日升说:不是有前几个手术垫底吗,那几个手术是医院考验我的,都侥幸做成功了,所以,我做不停跳手术的时候,他们就相信我了,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就是凭着一鼓勇气……夏海秋摇摇头说:扯吧,你就扯吧,可是,今天是个什么手术,请你去?齐日升说:也不是什么大手术,就是先天性心脏病,法乐氏四联症……确实不是很大的手术,但是也不小了。

夏海秋点点头说。

这孩子十岁,心脏在右边……右心脏……我还没见过……所以医院请你做?夏海秋看着齐日升,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基本是这样……右心脏是有一些难度,心脏和血管都是反的,但是,只要细心一点,心血管外科医生都能作……那也未必,稍不注意,就会出大错。

那是心脏,不是其他部位。

你是医学博士,可能说的都是对的,我们小地方的医生,还真的不大懂……无知者无畏呀,夏博士,你说对不?无知者无畏,这句话不是在这儿用的……你想无畏,还得有人让你无畏才行。

夏海秋又摇头。

齐日升说:他们让我无畏了,我手上也争气,运气好,把手术做完了,庆幸没出什么事,医院给我包了一个大红包,我是想给茜茜报喜的,却联系不上人……苏茜茜说:给我报什么喜,去给那个向雪珂报喜才是正经。

齐日升说:怪不得给你打传呼你不回,原来你的心结在这儿……这个问题,咱们得好好谈谈……你觉得还有谈的必要吗,那个向雪珂怎么回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听海韵和王丽怎么说。

苏茜茜绷着脸说。

王丽说:你们那点破事,少牵扯我,谁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

夏海韵说:王丽不够姐们,茜茜是我们的姐妹,受了人欺负,我们应该为她伸张正义。

齐日升说:国家与国家之间,都讲究个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互不干涉内政,互不侵犯什么的,你们都知道什么了,有什么证据,就要伸张正义,有那个必要吗?夏海韵说:怎么没有,你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们女同胞就要同仇敌忾,维护自己的权益。

茜茜懦弱,我们要为她撑腰。

齐日升说:这个事,你既然出面,就想要达到一个什么目的,你说说,你的目的是啥?想让我们分开还是想让我们和好?齐日升这个话,还真把夏海韵问住了。

夏海韵是苍蝇叮没缝的鸡蛋,没有缝也要叮出缝来,更何况发现了裂缝,还不拼命给里面下蛆。

所以,对齐日升的问话就没办法回答,说想让分开不好,想让和好也不是她的初衷,就支吾着模模糊糊的说:那要看茜茜的意思了,我只是一个打抱不平的,自己的主意还要自己拿,要是我,我才不愿意跟你这样的人成两口子,这山看着那山高,一辈子让人不放心。

那就是说,你赞成我和茜茜分手了?齐日升问。

我可没说。

说是没直接说,从你的意思中就能听出来。

听出来就听出来,这有什么,我们姐妹情深,我不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齐日升说:你姑娘家的,知道什么叫火坑?如今不是旧社会了,婚姻自由,除非是有钱人的政治婚姻,哪里有什么火坑可跳。

齐日升说的这个有钱人,就是随口说的一句话,却有影射夏海韵和夏海秋之嫌,她们家是有钱人,她爸爸给她们找对象,估计会是很讲究了。

可是,夏海韵好像没有这个意识,这从她积极给哥哥和苏茜茜撮合,就能看出来。

苏茜茜只是个农村平民百姓家的女孩子,与讲究门当户对或者高攀是不搭界的,只能说苏茜茜是高攀了。

夏海韵不服气的说:你也太小看人了,我怎么就不知道什么叫火坑,婚姻自由当然也有火坑了,为啥现在离婚率那么高,还不是进了火坑,想往外面跳。

齐日升说:你说错了,那不叫火坑,叫围城,钱钟书老先生定义的,还是大学生,这么没文化。

夏海韵说:你有文化,有文化还脚踩两只船。

夏海秋笑着说:别争了,我看你们这就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们可能就是前世的冤家……夏海韵哼一声说:谁和他是前世的冤家……夏海秋没让她说下去,接着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种事争到明天也争不出个结果来,我觉得还是茜茜和日升两人自己处理为好,日升,不是我撵你,这儿人多,你们说些什么话也不方便,还是去外面,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说说,交一下心,行就和,不行就散,人生就是聚散离合,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况且你们现在都是自由身,没有婚姻的约束,还能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

在万江池边游览的时候,夏海秋和苏茜茜就探讨过这个问题,觉得还是和齐日升把事情说开好,不至于双方造成误会,现在齐日升来了,不正好是个机会,所以,夏海秋找这个机会把那个意思说出来了。

茜茜,怎么样,咱们出去吧?齐日升很小心的问。

苏茜茜也想出去,却又怕王丽和夏海韵笑话,故意犹豫着说:有什么话,还不能在这里说。

齐日升说:有些话是要保密的,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唐明皇和杨贵妃那时候说的话,敢给人说吗,那个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也只是作者美好的愿望,实际上据考证,他们两人的爱情已经在那时出现了裂痕……夏海韵说:你少卖弄了,谁不知道这个……你想和茜茜出去,不会害了她吧?第一百六十章三寸不烂之舌第一百六十章三寸不烂之舌第一百六十章三寸不烂之舌齐日升笑着站起来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可是正牌国家干部,犯法的事是不会干的。

茜茜,走吧。

苏茜茜好像不大情愿的站起来说:好,我跟你去,看你还能说出个啥。

天也快黑了,刚下过雨,外面的空气倒是很清爽,一前一后走出夏海秋别墅的齐日升和苏茜茜循路出了别墅区大门,站到街边的时候,齐日升靠近了苏茜茜,说:去哪儿?到我那个出租屋去,哪儿清净,说话也方便。

苏茜茜翻眼看看他说:才不去你那个贼窝,又想做哪些龌龊的事,我想着都恶心。

齐日升说:怎么能叫龌龊,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刻,是爱的巅峰……苏茜茜说:那也要分和谁,和你,把爱都亵渎了。

你现在对我真的就那么反感?齐日升正色的问。

真的,想起你搂着那个向雪珂亲热,和那个向雪珂在你那张大床上做那种事,就恨得切骨。

苏茜茜嘴里这样说,脸上表情也愤愤的。

齐日升哭笑不得的说:都想些什么呀,我们也是才认识,那能到了那种程度,就跟你和夏海秋,到了那种程度了吗?苏茜茜说:少拿我跟夏海秋说事,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齐日升说:对呀,我相信你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就是一块吃个饭,到哪儿去玩一玩,最多拉拉手什么的……苏茜茜眼一瞪,转身说:你要这样说,我不跟你去了,想掩盖你自己的行为,也不能污蔑我们……齐日升急忙拉住她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性子急,这可不好……苏茜茜拨拉他的手说:你别拉拉扯扯的,在大街上像什么样子……齐日升说:你不使小性子,我就不拉扯了……你说污蔑的话,我生气。

齐日升放了手说:我是给你解释,讲清那个道理……解释还说们拉手……拉手你看见了?没看见……没看见,就那样说,不是污蔑吗?行,按你的说法,就算污蔑吧,我和向雪珂怎么样,你看见了?没看见,可是……可是什么,按你的逻辑,没看见就是污蔑,你这算什么?可是……人跟人不一样,事跟事也不一样,人家夏海秋温文尔雅的,是个君子,我们是因为夏海韵和他认识,在一块吃过几顿饭,勉强算是普通朋友,哪儿会有拉手的事,你那不是污蔑是啥……既然这样,那么我问你,夏海韵拉你接近夏海秋的目的是啥?说到这个问题,苏茜茜的心就有些虚,不过嘴还硬,那我怎么知道,她又没说什么,就是一块吃吃饭……再没有其他事……譬如说,逛公园啊,跳舞唱歌呀什么的……齐日升偏着头问。

苏茜茜估计齐日升是知道什么了,譬如说今天逛万江遗址公园,在夏海秋家里跳舞唱歌……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苏茜茜也不敢隐瞒,只能模糊处理,于是就说:唱唱歌跳跳舞逛逛公园又有什么,都是几个人一起的,又不是单独相处……今天,惠彩凤和卢香蓉可没去……齐日升看着苏茜茜的眼睛,觉得那眼光里有闪烁。

那是夏海韵看我心情不好,拉我出来散心的,还有王丽,就逛了个遗址公园。

逛公园逛到家里去了,要不是我给夏海秋打电话,还不知道你在他家……你别急着辩解,等我把话说完了……我承认你们没有什么……本来就没有什么?苏茜茜嘟囔着说。

没有什么也用不着这么着急的辩解,咱们肚里没冷病,就不怕吃西瓜,你看我,就能沉住气……男人呀,心胸很宽广敞亮豁达……哎不对,说你的事,怎么引到我身上来了,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似的……苏茜茜忽然觉悟起来。

齐日升微笑说:是你自己要往你身上引的,人做了亏心事,就心虚,心虚了就要解释,越解释越不清楚,你没听人说,撒一个谎言,就要用十个百个谎言来弥补,越弥补漏洞越多……我又没撒谎,说的都是实话,有必要撒谎吗。

我就是个比喻,没说你撒谎。

这儿就咱们两个,没说我说谁?说隔壁对门子吗?也不是隔壁对门子,就是个比喻,至于你心虚不心虚,你自己知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

一辆淡绿色捷达吱的一声刹车声,停在他们面前,司机摇下车窗说:先生,女士,走不走?就是在这儿等车的,还能不走,齐日升对苏茜茜说:走,上车,有啥话一会好好说,敞开了说。

上了车,车辆启动后,司机问:去哪儿?齐日升问苏茜茜:去哪儿?苏茜茜说:随便,反正不去你那个出租屋。

于是,齐日升吩咐司机,凤凰路百年茶楼。

因为有司机,有些话就不能在车上说,车内的空气就有点沉默。

司机也从表情上也看出他们闹了别扭,至于多大的别扭就不得而知,所以也不吭声。

这种事情还是别插嘴的好,惹人讨厌。

百年茶楼的一个小包间内,齐日升要了一壶茶,服务员给斟上,然后,齐日升就吩咐服务员不打招呼别进来。

那个服务员脸色有点怪异的看看他们,点点头,然后说:我们这儿是正经茶楼,客人们要自重,不能随便做非法的事,最近市区发生了一桩杀人案件,案犯丧心病狂,手段很残忍,警方查的很紧,被他们发现就不好了。

齐日升知道,茶楼里是有性方面的服务的,这个服务员却说是正经茶楼,可能怀疑他是带小姐来这儿是要做那种事,所以危言耸听,提出警告。

这实际上就和上高级饭店不准自带酒水差不多,你们都自带了在这儿消费,茶楼的小姐去哪儿赚钱去。

齐日升和苏茜茜一看就是正经人那种,服务员本来不会想到哪方面,但是,就因为齐日升的吩咐,她才产生了怀疑。

像这种娱乐场所,来这儿消费一般是不许插门的,有的直接就不准装门关子,以有利于警方检查,有情侣想做那种事,就要用沙发堵门,防止有人推门进去。

茶楼是相对比较高雅的一种,在这儿谈生意或者朋友小聚的多,倒没有这个设置,可以把门插上。

所以,齐日升说了那个话,还没有意识到对茶楼是犯忌的。

服务员那么一说,他才有些恍然,哭笑不得说:说什么呀,你这个服务员怎么是这种思想意识,我们就是谈点事,不想让人打搅,怎么就不自重了,让你们的老板来,我问问是怎么回事?服务员连忙陪笑说:老板别生气,最近警察确实来得比较勤,一会如果碰见了,只要没什么事,也不要惊慌,问什么说什么就行了。

齐日升说:‘警察是执法,我们又没犯法,惊慌什么,好了,我不想听你在说话,还是那句话,出去,没有吩咐不能进来。

服务员点着头说:就按老板吩咐的办。

服务员出去,齐日升把门插上,然后转过身来笑着对苏茜茜说:这种人,把咱们当做的了,我怎么看都不像啊苏茜茜瞪他一眼。

红着脸说:你要来这种鬼地方,让人羞辱……以前肯定来过吧,在这儿找过小姐,路走顺了?齐日升在苏茜茜身边坐下说:什么走顺了,让你去我出租屋你又不去,就来过一次,韦成泰在这儿商量接管药店的事。

苏茜茜见齐日升做得近,挪开了一下说:你坐到对面去行不行?一定还有那个向雪珂吧?齐日升没理会让坐到对面的话,回答说:没有,就我和向阳,还有姜云飞董事长,那时候,具体管理人员还没定下。

向雪珂是具体管理人员,由姜云飞委派的,代表的是我。

你们的关系都进展到那一步了,已经能代表你了,你还骗我去你那个出租屋,你说,你安的什么心。

苏茜茜的气上来了。

齐日升说:咱们平心静气的谈一下好不好,你有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怎么能静下心来?苏茜茜说:是你要谈的,又不是我想要谈。

不管是谁要谈的,这种事总得说清楚不是,就那么不清不楚的下去,互相怀疑,有啥好处。

现在已经有这个机会了,你说呀,我听着。

齐日升正色的说:我和你是最早认识的,那时候还没有向雪珂,是不是?苏茜茜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说不定你们以前就有关系了,只是瞒着我。

齐日升说:就算瞒你,也得有些蛛丝马迹吧,你发现有没有?苏茜茜摇摇头说:没有,可能你保密工作做的好。

齐日升说:这种事情能保密吗,既然有关系,我领着你在街上转,和你一块吃饭,不怕她见怪,我能干那种事吗。

第一百六十一章说相声第一百六十一章说相声第一百六十一章说相声有点道理,但是又能说明啥问题?说明大问题了,那就是,在我和你交往以前,我心中还没有向雪珂这个人,或者可以说,心里有这个人,却想不到会见面。

齐日升说的这个是真的,他过去确实先与苏茜茜交往,因为情况发生了很多变化,后来才遇到向雪珂结为夫妻。

你什么意思啊,这个话我听不懂,什么叫心里没这个人有这个人的,不是自相矛盾吗?苏茜茜不满的说。

你还记得我车祸以后在医院里醒来说的话吗?齐日升问。

什么话?我当时问的是雪珂,却没想到看见的是你。

这就说明,那个向雪珂在你心里有多么深的印象,也更说明你以后是欺骗我的感情,你们感情都那么深了,还玩弄我的感情,道德不道德啊苏茜茜不知道齐日升是穿越,用正常人的思维判断,也很有逻辑性。

齐日升还真不不能给苏茜茜解释是穿越,因为向雪珂不信,费了他不少口舌,最后还要用世界上发生的大事件来证明。

以前,俄国的海军库尔斯克号核潜艇发生了爆炸,穿越了,还会不会爆炸,他心里也没底,所以,只能对苏茜茜用另外的说法,还要说的比较巧妙。

茜茜,你相信不相信千里姻缘一线牵的说法?想说什么你就说。

问我干什么?你得配合呀,不配合,我一个说有啥意思,就跟说相声一样,得有一个人在一边配合,不断提出问题,解决问题,这样才有意思。

齐日升逗苏茜茜。

苏茜茜哼一声说:配合你,想的美,相声也有一个人说的,那叫单口相声。

齐日升说:茜茜你还知道这个呀,不简单,不过,单口相声不大好说,我没那个本事。

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不要说,你以为我愿意听。

别这样呀茜茜,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振眠,我们能在一块共枕眠,也是千年修来的……谁和你是夫妻了,也不嫌害臊。

我们没有夫妻之名,却有了夫妻之实……那都是你耍流氓,强……那个什么的。

齐日升说:不对吧,你在床上痉挛,忘情的呻吟,也是我强……那个什么,强的时候,好像不是那个效果……不和你说了,说着说着就开始耍流氓了……苏茜茜边说边站起来。

齐日升连忙拉她的胳膊,让她坐下,然后说:那都是给你讲道理……我不想听你那些流氓道理。

行,行,就不说那个了,实际上,对地球上的男女,冥冥之中有一只大手在操纵着,谁也逃不过那只大手的安排,那只大手就是月老,月老牵红线的事该知道吧……谁不知道,那都是老掉牙的传说了,封建迷信……也不能说是封建迷信,我总感觉,冥冥中那只大手是存在的。

存在又怎么样?对了,这才是正常交流,存在着,就必须按他的规律办事,违背了,就要付出代价,就算付出代价,这条路也不见得能走通。

你想说明什么?我想说的是,我为什么在遭遇车祸以后醒来,第一个想到的是向雪珂,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人……这说明你和向雪珂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很深。

茜茜,你算是说对了,其实,我在之前根本不知道有向雪珂这个名字,有向雪珂这么一个人。

满嘴的鬼话,不知道还能叫出名字,哄谁呀,我又不是傻子。

你认为是鬼话,我一点也不认为,我以前确实与向雪珂不认得,从来没见过面,当时脑子里蹦出雪珂两个字,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齐日升说这个话就有些不实了,人的脑子里是不可能随便蹦出两个字的,凡是能蹦出来的东西,都有根据,尽管这根据很荒诞,不可思议。

那不是见了鬼了,你念那两个字,恰好就有这么个人,而这个人就在跟前,恰好又被你碰上了,而且这人又恰好长的很漂亮,哪儿有那么巧合的事,绝对是你编的,蒙我。

蒙你干啥,我是很正经的跟你说的,我一见向雪珂,就有一种亲切感,和一块磁石吸一块铁一般,就像久别的亲人重逢,让我不自觉地想接近,而且我感觉,那就是月老的红线,把我们连到了一块。

我不信,那都是你们男人见异思迁的借口,这山看着那山高,妹妹还比姐姐好,和我有了那种事,就失去新鲜感,想品尝新的,到手了,就不新鲜了,还会找理由去寻找新的刺激。

齐日升说:我不是那样的人,虽然有时候意志不坚定,对爱情还是很负责任的……负责任还招惹我,和我做那种事,我现在已经不纯洁了,这不是你害了我,我现在该怎么办?你又负的啥责任?这不是……当初没遇到向雪珂吗?以后,就算是遇到了向雪珂,我也想与命运抗一抗,我确实爱你,也想和你结婚,白头到老的,可是,命运就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因为我也发现你对那个夏海秋有感觉……苏茜茜说:又拿我们说事,想把我一脚踢开就明说,别用那个借口转移视线……齐日升说:我说的是真话,常言说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你或者还没有这个感觉,但是旁人却能看出来,其实,我当初就有这个感觉,只是不相信命运的安排,铸下了一个大错,沾污了你的清白。

苏茜茜突然抱住齐日升说:我就不信我们结婚了不会幸福,那个向雪珂在你心目中真的就那么好吗?齐日升也反身抱住苏茜茜,脸偎着她的脸,轻轻拍着她的脊背,过了一会儿才说:茜茜,我确实爱你,但是我更爱向雪珂,在我的感觉中,她上一世就是我的老婆,这一世如果放弃了她,只怕一辈子也不得安宁,你能看着我因为这件事不开心,痛苦一辈子吗?怪不得你给那个岚岚说,向雪珂是你老婆。

苏茜茜流着眼泪说。

齐日升给苏茜茜边擦眼泪边说:如果是过去,我把你们两个都娶了。

国家现在实行的一夫一妻制,法律不允许娶两个媳妇……苏茜茜说:美的你,你还想左拥右抱啊?看什么时候把皮挂在了南墙上晒。

过去,三妻四妾的不是没有,也不见挂皮,我这个身板儿,还是吃得消的。

这时候,齐日升想起了窦灵萱和医院里那个断腿的女孩马燕妮。

苏茜茜放了手说:说着说着,本性流露出来了,我看你就是贪图那个向雪珂的美色,并不是什么命运的安排……齐日升却没放手,反而还紧了紧说:你要相信我,我说的是实话,那个向雪珂无论如何是要做我老婆的,就是海枯石烂,天崩地裂,沧海桑田,这个决心也不会变,你不信以后看着,我是不想影响你的后半生,让你没有归宿感,要不然就做我的情人。

做情人?我怕烧的你得意忘形了,你那个向雪珂愿意吗,不把你提着耳朵教训才怪。

齐日升说:那是轻的,有可能跪搓板,顶尿壶……就在这当儿,只听外面一阵喧哗,齐日升说:发生什么事了,我去看看。

放开苏茜茜,走过去刚拉开门,就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提着一把马刀,向几个穿的袒胸露背的小姐和一个浑身一丝不挂的男人追过来,小姐们吓得尖声乱叫。

那个年轻人浑身是血,刀口上也滴着血,看样子是刚砍了人的,还在继续砍,眼看着年轻人追上一个小姐,扬起了刀要砍下去,距离已经离齐日升很近了,齐日升哪能让他在自己面前把人砍了,一个箭步上去,让过小姐,抬手就向拿刀的手腕磕去。

这一下必须拿捏得很准,差之毫厘,就可能被马刀砍伤和碰伤。

齐日升自然能拿捏得很准了。

一磕之下,就如同一个铁棍打击在哪年轻人的手腕上,手里的马刀就掉落下来,夏天穿的单薄,稍不注意,掉落下来的马刀就可能划伤肌肤,齐日升自然也避过了。

年轻人可能杀红了眼,在刀被磕飞的情况下,嘶吼一声,还想挣扎,但是,齐日升哪能容的他挣扎,在磕飞他手中马刀的同时,肘击膝顶,年轻人就沿着走廊方向倒了下去,想翻身想爬起来,齐日升的大脚已经到了他身上,让他感觉到压力,这才说,不想吃苦就别动弹。

红了眼的年轻人那能听他的,因为一只胳膊被踩着,另一只手就来掀齐日升的脚,齐日升突然加大脚下的力量,就听年轻人的肋骨嘎嘣响了一下,年轻人疼的脸上扭曲,嘴里骂道:我妈……齐日升就迅速移动踩在身上的脚,踩到脸上,一用力,嘴巴张开,就骂不出来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思想境界第一百六十二章思想境界第一百六十二章思想境界能在这儿开百年茶馆,老板也是很有些势力的,至少在处理紧急事件上有经验,有能力摆平一些事情,在齐日升把那个提马刀杀人的年轻人制服的时候,就有人上来用绳子把人捆起来,这是个危险分子,他们已经报警了,警察还没来,不能不采取点措施。

年轻人性子很硬,就在齐日升松了脚,三四个人合力捆他的时候,还挣扎叫骂,被人搧了两个耳巴子,还没制止得了,就有人不知从哪儿找了块黑乎乎的抹布,塞在嘴里,才呜呜的不叫骂了。

不一会,警察就过来了,是凤凰路派出所所长杨昕带队。

英气勃勃的美女所长看着这个杀人的血糊糊场面,也是直皱眉头。

这个年轻人一气杀了三个人,如果不是齐日升出手制服,还会多出几个。

而这个人杀人的根本原因是,他老婆是这儿的小姐,从事的是服务。

服务在社会转型、鱼龙混杂、泥沙俱下的大潮中,并不是一种奇怪现像,从事这个行业的女人,起码都是有几分姿色的,很难想象一个没有姿色的女人能在这个行业混下去。

而有姿色的女人不管是在城市农村都是比较引人注目的。

一旦从事了这个行业,风声也传得很快。

她们的男人就在这时候扮演了尴尬的角色。

如果还算有良心的女人,他们赚来的钱就花费在家庭上了,男人能想通,日子就过得比较滋润,因为这个行业属于无烟工业,又不需要成本,来钱比较快。

有的女人融入这个花花世界以后,享受不同,心就变了,最后导致婚姻的破裂。

还有的女人进城打工,被人强迫进来,误入歧途,无可奈何,只得入乡随乡,最后习惯成自然,只有多挣钱,多攒些钱,最后买房置产,图个后半辈子吃穿不愁的好日子。

当然,还有被人强迫进来,至死不从,跳楼自杀的。

情状各异,组成了这个群体。

这个杀人的年轻人名字叫三狗,家在农村,有一个五岁的孩子,有好吃懒做的毛病,下不了苦。

媳妇长得漂亮,是村里的一枝花,有漂亮媳妇而不能养活,漂亮媳妇一般是留不住的,媳妇比较活跃,做过村上的妇联主任,因为据说和村干部有染,被三狗在村上闹了一通,干部就当不成了,媳妇一气之下,进了城里的服务行业,做了小姐。

开始的时候,媳妇还往家里捎钱,三狗的日子就过得很滋润,彩电,音响,经常从家里传出优美的歌声和各种曲子声。

吃肉喝酒当然是平常事了。

媳妇还时不时的回来,穿的花枝招展的,来回都有小车接送,就跟做了官,衣锦还乡一样。

三狗当然也荣光了,在村里有些趾高气扬的感觉。

给着给着,钱就给的少起来了,最后就不给了,三狗只得上门去要。

城里这种娱乐场所多,媳妇想摆脱他,接连换了几个地方,三狗就找不见了。

后来媳妇转到百年茶苑,不知怎么被他打听到了,来要了几次钱,媳妇没给,三狗就拿了把马刀,用报纸裹着,找到了媳妇,本来只是想吓唬一下,要点钱。

没想到媳妇嘴硬了些,三狗就把刀举了起来,媳妇以为三狗不敢砍,把脖子伸了出去,当然,也有过来拦挡,三狗羞刀难以入鞘,就砍了下去,脖子能有多硬,一刀下去,就把人命要了,已经杀了人的三狗一不做二不休,把刀抡起来,就向逃跑的人砍去,当时又砍翻了好几个,还追着其他人砍,就像疯了一样。

这个百年茶苑遭了无妄之灾,也算是倒霉透了。

这个案件是个大案件,犯罪嫌疑人又是当场捕获的,就不存在破案问题了,勘察完现场,照相、问询的忙了一通,齐日升就成了注目的对象,人犯是他抓住的,而且当时人犯手里有刀,要救人,要抓获人犯,冒的风险是相当的大的,齐日升不是警察,这本身就是一个见义勇为的行为,就算是警察,这也是个应该立功受奖的行为。

而见义勇为在2000年还是一个不太响亮的题目。

我国最早提出见义勇为的城市早在1994年就设立了见义勇为基金,而在全国大力提倡并推广开来已经是2007年了。

西阜市是建立基金比较早的城市之一,也过了2000年,但是,这并不妨碍媒体对见义勇为进行宣传,而往往这个宣传能冲淡悲剧气氛,所以被运用的比较多。

譬如说一场大火,国家财产受了很大损失,这本应该追究当事人的责任,但是,如果在救火中出现英雄人物,甚或为救火失去了生命,那就值得大书特书了,于是,人们只是看到英雄的壮烈,而忘了其他人的责任。

在西阜市,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就曾经发生过液化气闪爆,最后一篇报纸发表的烈火铸丰碑给大火作了总结,至于肇事的原因和结果,谁也不知道。

所以,齐日升的这个见义勇为是应该大书特书的。

杨昕一见面就认出了齐日升,因为案情重大,杨昕也没说什么,就给分局打电话,让分局过来人。

照相、处理尸体、做笔录用了比较长的时间。

分局里有专门管宣传的记者,捕捉到这是一条突发新闻,跟了过来,同时也给西阜日报社熟悉的记者打了电话,报社很快来了两个记者。

齐日升和苏茜茜做完笔录后就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不关他们的事,他们说的就是怎么制服罪犯。

记者的采访都是有套路的,问出的一些话就让齐日升很郁闷,譬如说,他当时往上冲的时候,面对歹徒高高扬起的刀,当时想什么,并提醒说,是不是想到了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再譬如说,他冲上去的时候,是不是想到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

其实,记者问的问题不能说没有因,而是都可能发生,那是明晃晃的刀子,砍在身上也确实够受的,他当时也确实不想让那年轻人把那个跑的慢的小姐砍死,说来都能沾上边。

但是,他那时候却没想到有生命危险,甭说一个人一把刀了,就算是多几个人又能怎么,还不是照样打趴下,这个话却不能对记者说,一个是不合适,好像有多大本事似的,也冲淡了救人制服歹徒的宣传效果,如果把自己标榜的太厉害,记者也会认为他是吹牛,一个打好几个,而且对方还有武器,你以为你是二郎神杨戬,那吒三太子,齐天大圣孙悟空,有三头六臂,七十二般变化。

所以,还是低调些好。

可是,让齐日升没有想到的是,报纸登出来以后,虽然名字有了,见义勇为的行为也有了,却是配合警方。

报道重点强调了警方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然后在见义勇为人员的帮助下擒获歹徒的过程,当然,警方的抓获情节是模糊的,这段对他齐日升就描写的就有点细了。

齐日升撇撇嘴,心说,警方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把歹徒抓住,捆起来了,警方只是来打死老虎,给上了铐子而已,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更是扯淡。

但是,他也明白,这是宣传的需要,强调警方的作用、主流的执法才具有威慑力,仅靠见义勇为,远远制止不了犯罪,况且见义勇为还得有那个胆量,有那个本事,不是谁都能做的,上去白给的,最好还是别逞能,徒增一个无谓的牺牲。

美女所长杨昕对齐日升还是很注意的,虽然一开始因为工作,态度比较严肃,后来还是开了句玩笑,说:怎么我们出警的地方老能碰见你,还有你这个女同学,是你在的时候容易出问题,还是出事的时候你恰巧在,这个得好好研究研究。

齐日升说:多亏我不是罪犯,而是见义勇为的国家公民,要不然,被你抓起来,那多有成就感呀。

杨昕说:抓你能有什么成就感,你又不是罪犯,你要真是罪犯,我们抓你只能感到痛心。

那还能有什么成就感。

齐日升说:见义勇为,该给点什么奖励吧,我们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杨昕说:那是政府的事,与公安机关没关系……还要什么奖励,给你宣传一下,在政治上的收获比物质的作用大的多,你是公务员,以后就知道了。

齐日升说:还是物质来的实惠……杨昕说:别想着实惠,像你这个思想境界就不行,做好事的人,见义勇为的人做了好事不留名,那才是最高境界。

齐日升一笑说:都做了好事不留名,报纸拿什么做宣传,说是不留名,那些树立的英雄人物都写日记,把做过的事记录下来,最后就有日记为证,还不是留名了。

世界上,就没有那么纯粹的人。

杨昕说不过齐日升,就挥挥手说:没思想境界……我现在忙着,不跟你辩这个理,等闲了,咱们好好理论理论。

第一百六十三章袒诚相见第一百六十三章袒诚相见第一百六十三章袒诚相见好,没事我们就告辞了。

走吧,走吧,需要的时候再通知你们。

因为发生了凶杀案,百年茶苑的门外早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沿着警戒线,不少人在驻足观看,齐日升和苏茜茜出去的时候,就有一个小伙子拦住他们问,哥们,死了几个?场面刺激不刺激?齐日升觉得这小伙子有点愣,就说:三个,刺激倒是刺激,只怕你看了晚上睡不着觉。

小伙子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说:怕啥,这才够劲,可惜没亲眼看看……齐日升说:怎么说话的,杀了人还够劲,还要亲眼看看,这种是非观念,也太操蛋了吧?小伙子说:那杀人的,是我哥们,他说去杀人,我以为他不敢,没想到还真杀了,这才像个男人。

他没杀人以前不像男人吗?齐日升很纠结的问。

不像,靠老婆在那种场合挣钱养活,算什么男人。

小伙子鄙弃的说。

可是,据我知道,你那哥们是去找老婆要钱,老婆不给,才杀了老婆的,因要钱杀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小伙子问:你敢提刀杀人不?我不敢。

齐日升很郁闷的回答。

小伙子讥笑说:你不敢,都是男人,他敢,肯定就是男人了。

齐日升无奈的说:你这是什么逻辑,敢杀人就是男人,有些女人敢杀人,也是男人了?那不叫男人,叫女中丈夫。

看你像个有文化的,怎么说出话来没程度。

照你这样说,潘金莲就是女中丈夫了。

潘金莲是谁,歌星吗,我怎么没听说,她的代表歌曲是什么?代表歌曲是一八摸,一呀摸,摸到大姐的枕头边,二呀摸,摸到大姐的……齐日升想调侃那小伙子,苏茜茜却把他扯了扯,说:别说了,大街道上的,说这些干啥。

谁知道那小伙子却知道,说:韦小宝给他七个老婆唱的,现在没有人敢唱,潘金莲我也想起了,是武大郎的老婆,后来跟了西门庆。

我记得,好像是被武松给杀了……小伙子讥笑说:看看,还是没文化,是吧,没看过?你看过?我也没看过,就看过黄带……很强大。

齐日升无语了,在苏茜茜的拉扯下,落荒而逃。

现在的年轻人就这个德行,和他们还真没有共同语言。

你还不是年轻人,又没有七老八十了,说话这种口气。

你说,他们就没有一点同情心,杀了人,倒像挺光荣似的。

苏茜茜说:看问题的方法不同,得出的结果就不同,他们是哥们义气……哥们义气,也不劝劝,这一义气,把三条命送了,杀人的人也活不了……你回哪里?到我出租屋去吧,现在去学校,只怕大门关了。

齐日升说。

啥时候,大门就关了?我们的关系从今往后就算完了,以后你别再想怎么着。

怎么着?我没想怎么着呀,就是怕你没地方睡觉,关心一下,还有错了。

我还不知道你,黄鼠狼给鸡拜年,就没安啥好心。

苏茜茜剜他一眼说。

既然这样说,我就送你回学校去。

本来,我觉得咱们话还没说完,到我那儿继续说,你这一下,就算把门关了,我们以后还来往不来往?苏茜茜说:我也不知道……现在脑子很乱,等我回去好好想想,然后再说。

把苏茜茜送回学校,齐日升回到家里,心里也不好受,总好像缺个什么似的。

人谈一次恋爱不容易,付出一次爱也不容易,就这么放弃了,好像有点不甘心。

第二天上班,回到单位,和岚岚坐在办公室看报纸的时候,岚岚对他说:你在中心医院做的那个手术,报纸登出来了,还有这个见义勇为,怎么也是你?不可能都是你吗,是不是同名同姓?齐日升说:我看看。

拿过岚岚手里的报纸,就看见报道医院手术的文章在头版,却没在头条,而在第三条。

报纸的文章,一般头条比较重要,基本都是市政府的一些重要活动和市委书记市长的行踪,一些经济方面大活动也在头条,这要靠总编掌握。

医院手术不是政府活动,也不是经济活动,尽管是一个特殊病例,新闻价值就差多了,见义勇为的文章在二版,属于社会新闻。

社会新闻的量比较大,这个见义勇为是突发事件,暴力事件又不能大力渲染,所以,就只能用见义勇为这个题目,不会那么直接刺激人的感官。

但是,有些事情在报道中是不能说的,譬如说,齐日升一个国家公务员,到百年茶苑里去干啥,仅仅是喝茶吗,虽然差不多已是下班时间,进那种场合还是不太合适。

再就是事情的真相,总不能说小姐,被自己的丈夫砍了,只能是模模糊糊说被歹徒闯了进去,行凶杀人,至于案情的原因,还在继续侦查中。

齐日升把报道看完以后,也不想哄岚岚,没那个必要,就说:是我,别人请我喝茶,恰好碰上了。

岚岚说:怎么好事都让你碰上了,怎么我就碰不上。

齐日升说:那是什么好事,最好别碰上,你难道也想见义勇为。

岚岚说:我怎么就不能见义勇为,也上报纸出个名。

齐日升笑着说:就你把个身板,风一吹就能把你吹走,还见义勇为,能跑脱就算不错了,有一个小姐被追上,那刀都举起来了,要不是我,就成了一具尸首,要你去,那不是白把命送了。

岚岚说:你就把我说完了,人到那种关键时刻,潜力就爆发出来了,别看我平常不行,真要遇到那种场面,我三拳两脚上去制服罪犯,那多拉风。

齐日升说:我记得,你遇到过啊……岚岚说:没有,什么时候遇到的。

齐日升说:你忘性挺大,还记得我第一天到局里来报到吗,那三个人在办公室闹事打人,怎么不见你出手?你说那次啊,那不是有你们三四个大男人嘛,还有保安,保安都打不过他们,要我出手,你们也好意思,你们的脸面往哪儿搁?岚岚找理由强辩。

还有一次……那一次?没有了吧?还是那天,中午我们一块去吃饭,在酒店里,两个人追一个人,后面追的人手里还提着斧头……那次啊两个人提着斧头,一个大男人都吓得跑,你让我出手,那不是害我吗?齐日升说:我没让你出手,也没害你,是你自己刚才说要见义勇为的,说你没机会,其实,两次机会都被你耽搁过去了。

岚岚说:像这种面对凶神恶煞的见义勇为我干不了,但是,不动手的排忧解难方面的见义勇为我就能干。

齐日升说:也是,什么时候我们给你精心挑选一个见义勇为的机会,然后你再去……再给你配两个保镖,你不动手,保镖就把问题解决了。

岚岚说:糟践我,是不是,见义勇为哪有精心挑选的,我问你,你去哪个百年茶苑干什么?不是在医院做手术吗,怎么又到百年茶苑了,老实交代,是不是去玩……玩什么……,是不是呀?说了这个话,岚岚脸有些红,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什么,亏你想得出来……我知道,那儿有小姐,你一个人,去哪儿干什么,还不是去,男人进那种场合,都是没脸没皮的。

齐日升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人去的,我刚才不是说了,有人请我喝茶。

谁请你喝茶?男人还是女人?蓝蓝有点灼灼逼人。

在这件事上,齐日升不打算对岚岚说实话,他想起魏院长和他谈的制药的事,就说:还不是医院里,魏院长和水院长。

魏院长水院长和你谈什么,医院里还谈不了,要到百年茶苑里去谈?那当然有必要了,我们谈什么,需要给你汇报吗?岚岚一本正经的说:当然有必要了,咱们一个办公室,我就是你的领导,你出去有事,回来不给我汇报,给谁汇报。

私人的事也给你汇报?齐日升问。

当然,你在我面前,就不应该有秘密。

岚岚的这个话,就说的有问题了,一个大男人,在你面前没有秘密,那该是一个什么情景啊齐日升就觉得怪怪的,我在你面前没有秘密,难道还脱了裤子给你看,那就彻底没有秘密了。

岚岚见齐日升用怪怪的眼睛看她,她心里还有想到这个,她说那个话的时候想到的是心里没有秘密,并没有想到身体上,但是,这个话还真容易让人误会到身体上,她不解的问:你看我干什么?齐日升说:我听你的意思,让我在你面前没有秘密,那不是要坦诚相见……就是要坦诚相见。

这个袒,是袒胸露腹的袒……一百六十四章先进材料一百六十四章先进材料第一百六十四章先进材料要死呀,说什么呢,思想怎么那么龌龊……岚岚脸刷的一下红了。

是你说的,没有秘密……我说的是……事上没有,又不是身体上……你是怎么思考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我故意的,找虐啊也不知道是你说的不对,还是我理解的不对……好,好,算我理解的不对好了,可是,我怎么就不能有秘密了,我的,为啥非要告诉你,我们有那么贴心吗?你这个人……咋说你呀,我问你一些事,是看得起你,别人想让我问,我还不想问,没那个功夫。

我知道你看的起我,喜欢我……不是喜欢,算我说错了。

可是,你知道,我这人谦虚,有些事情不想说,甘愿做个无名英雄,你让我说出来,那不是有违我的初衷……岚岚扁扁嘴说:你谦虚……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我就没发现你什么时候谦虚过。

齐日升说:那个……是你对我有偏见……再说,我自己也有些秘密,属于,不想给人说,你非要问个水落石出,强人所难,你知道我这时候是啥感觉……啥感觉?感觉……感觉就像被人一样……打住……岚岚轻斥一声,然后说,又胡说,谁……那个你了,你这个人,就是思想意识有问题,说话嘴上没有把门的,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

齐日升说:话丑理端,我就是形容那个心情……岚岚说:心情也不能那么形容,好像谁真……你以为你谁呀?好,我今后什么也不问了,行了吧?齐日升说:也不是什么都不问,我该给你说的还是要说,咱们谁跟谁呀,有些事情我还能瞒你。

有件事情就瞒我了,查案子的事情没对我说。

那不是……你别说了,都一个局的,这种事还能瞒住人,都说你们查案子,没查出啥问题,刚回来递了报告,查的人就被双规了,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查的。

岚岚说出这个话,就看齐日升的脸色。

齐日升知道事情的因果,只是不知道怎么就会在局里传开了,看来,还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以后在机关单位,在这方面还要谨慎。

他不想与岚岚讨论这个问题,刚想转移视线,说其他方面的事情,余主任就进来了。

齐日升急忙站起来,余主任让他坐下,然后说:都一个办公室,没有这么多规矩。

你行啊出去一天,做了两件大事,都上了报纸了,这在咱们局里还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次,市委宣传部都打电话过来了,了解情况,让把你这个见义勇为的事迹写成材料上报,可能还要表彰。

齐日升说:啥见义勇为,小事情啊,恰好被我碰上了,我总不能看着歹徒杀人而袖手旁观,丢咱们公务员的人……我还不是公务员,但是已经在这个岗位了。

以前,我看过这方面的报道,谴责那些遇到事情躲开走的人麻木不仁,世风日下……没看见不说,我已经看见了,就不能麻木不仁,如果不挺身而出,被记者查出我的身份,以后报道出去,被别人指脊背,那还活个啥意思。

我当时实际上是自保,并不是什么见义勇为。

余主任在机关单位多少年,还能听不出他的意思,心说年轻人没有大话套话,这么谦虚,也是很难得的。

就笑着说:你这个话说给记者,能把记者气的吐血……你不会对记者也是这样说的吧?齐日升说:我对余主任这样说,对记者可不敢这样说,咱们国家公务员,总得有点思想境界吧,知道哪儿轻哪儿重。

余主任说:我看了报道,觉得挺好。

那都是记者的加工,拔高,实际上很简单,上去一下就制服了,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齐日升这话看是谦虚,实际上也有夸耀的成分在内。

余主任说:我知道,能从毛家兄弟的老窝里打出来,那可不是一般的能力。

齐日升有点尴尬的说:余主任笑话我了,那不是况主任……余主任摆摆手说:不说这个……岚岚,你负责把齐日升这个见义勇为的材料写了,可以参考那个报道,日升,你要好好配合一下,那个自保的话,就不要说了,该拔高的地方要适当拔高,也不是随便拔高,主要是从境界上要上一个高度。

岚岚说:我把报纸抄一遍就行了。

余主任说:那可不行,报纸报道都是把水分挤掉,高度浓缩了的,有些东东西写不进去。

你的这个材料就要往深处挖掘,多找出些闪光的东西,一个办公室工作,你应该对他了解的多些。

岚岚说:就因为了解的多些,我才觉得他不像个见义勇为的先进人物,那种事不应该是他做的。

余主任说:有些事情,时间长了就熟视无睹,有一句话咋说的,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你可不要受自己看法的限制,在那种状况下挺身而出,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不行,你可能也不行。

齐日升说:那能叫岚岚同志挺身而出,无论什么时候,妇女儿童都是首先保护的对象,关键时候,哪怕就是刀山火海,当然也是男同志先牺牲。

余主任说:岚岚,你听听,这个话就很不错,没有政治因素,思想境界却很深,这话报纸上的报道没有吧,就应该写进材料里去。

岚岚说:像这样的话,让他说一个上午,我得用个录音机录着,不然记不住。

岚岚对写齐日升见义勇为的先进材料有抵触情绪,所以这样说。

余主任是干什么的,当然能听出来,但是也不能当面批评岚岚,毕竟办公室科员之间都有争胜之心,宣传别人,等于把别人往前推,没有一定的胸怀,谁愿意这样干。

但是,余主任装着没听明白岚岚话里的话,也说得很巧妙,是要录个音,正儿八经的采访一下,这就跟记者采访一样,采访的不细,写出来的稿子就没有力度。

余主任过去一直就是搞材料的,也写通信报道,以后当了主任,牵扯到局里的一些报道,也要由他审查,对报道的一套很熟悉。

余主任话说到这儿,岚岚也不好说了,无论什么都有个度,再说下去,就有点不尊重余主任了,余主任说完,见他们没在说什么,就站起来说:你抓紧时间采访,我就不打搅了。

余主任走了以后,岚岚就懒洋洋的拿过一个本子,坐到桌子后面,对齐日升说:要采访你,你还不过来,坐到哪儿干啥?齐日升当然也能看出来岚岚的心思,说:我都不好意思,这么件小事,有什么可以宣传的,还要写先进材料。

岚岚说:别得了便宜卖乖了,这是给市委宣传部报的材料,你一个连关系还没转来的见习公务员,先进材料就进了市委宣传部,占多大便宜啊,全局的人,谁有这个荣耀,我给你把这个材料写好,你得好好感谢我。

齐日升问:怎么感谢?岚岚说:我还没想好,等我把材料写好了,得让你好好出一下血。

齐日升说:没问题,昨天给医院做手术,医院给了五千块钱的红包,你说怎么出血,我就给你出。

岚岚说:我怎么觉得你说这个话不对劲,什么叫给你出……齐日升说:岚岚,你可不能胡想,人常说,说话不详话,详话是……那个个啥?我的意思是,咱们说话,不能想另外的意思,没有那个意思想出那个意思,那就没办法说话了。

岚岚说:我看你还是有那个意思,不然,我一说,你就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你还不是在想另外的意思。

齐日升说: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你采访吧。

岚岚说:你还没说清,那个说话不详话,详话是什么,最后两个字我想知道。

齐日升说:这话谁都知道,你应该知道,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最后两个字是骂人的话。

岚岚说:我不知道,你说是什么骂人的话,让我也长长见识。

齐日升说:虽然是骂人的话,也不是骂你,其实,人和人说话,听话的时候谁不详一详是什么意思,我一般也详,那就是骂我自己了。

岚岚说:我就是让你说那个两个字,你说这么多干什么,快说,说完了咱们采访。

齐日升说:很简单,就是王八两个字。

岚岚说:说话不详话,详话是王八……挺好的,你以后再详话,看我不用这两句话回敬你。

齐日升连说:应该的,应该的。

看着坐到自己对面的齐日升,岚岚说:现在开始采访,咱们从头来,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到百年茶苑去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采访第一百六十五章采访第一百六十五章采访齐日升说:这个问题,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岚岚说:说了就不能再说一遍了,你看公安局审案子,每一次审的时候都要问犯人姓名、年龄、籍贯什么的,那就是程序……齐日升说:咱们是采访,又不是审犯人……岚岚说:我一般采访都是这样,你得适应我的工作方式。

齐日升无奈的说:好,好,就算是这样,和医院正副院长一块去的……这个是枝节问题,你就不要写进材料里了。

在这个问题上,齐日升说了谎,所以怕把这件事写进材料,魏院长和水副院长一看,那就不露馅了。

岚岚放下笔说:是我写材料,还是你写材料,我知道该怎么写……要不相信我,你另外找人写去。

齐日升知道岚岚是故意用这件事拿他,也没有必要和她争,就说:好岚岚,别发小姐脾气啊,你问什么,我回答什么,不就行了吗。

这还差不多……什么小姐小姐的,以后不准用这种称呼。

是,是,不用。

你们是几点几分到百年茶苑的,都说些什么?时间没太注意……可能六点多吧,说些什么,这与见义勇为有关系吗……又这样……有关系没关系是我的事,你回答就是了,怎么那么多问题。

也没什么,主要就是商量,医院治病准备用我家祖传的伤药,还有治癌症的药……既然岚岚想知道,齐日升也就说了,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个事她迟早会知道。

#本章节随风手打 SHOUDA8.com#你家祖传还有治癌症的药,是怎么治的,能治好吗?差不多能治好吧,也不算祖传,是我爷爷近年研制的,已经治了好几个被医院判了死刑的病人了,魏院长和水院长很感兴趣。

认为我爷爷治病的范围太窄,准备在大医院做实验。

岚岚说:这是个好事情,试验成功了推广开,还不给你爷爷一笔研制费,钱不会少。

齐日升说:不是钱的问题,医生不就是救死扶伤,实行的人道主义吗?提钱,那就没意思了。

岚岚说:少给我说这个话,那个医生看病不挣钱,少了都不行。

齐日升说:那可不一定,我们家过去看病,都是不收钱的。

在村里看病,乡里乡亲的,好意思收钱吗,纯粹是尽义务。

岚岚说现在不这样了吧,药也要钱啊,白贴谁也贴不起。

齐日升说:那是,我爷爷现在七十多了,有退休金,另外一个月挣几千块钱,跟玩一样。

那你家一定很富裕了,不愁钱花。

还行吧,不算很富裕,但是钱够花,不过,我参加工作了,就不能花家里钱了,得靠自己,靠家里,那多没出息。

岚岚说:那也不一定,你爷爷那么大年纪了,能花多少,挣的钱又带不进棺材里去,最后还不都是你的。

齐日升说:那谁知道……你采访啊,说这些干什么,与见义勇为没有一点关系。

岚岚说:怎么能没有关系,我得对你做一个全面了解,先进人物都有一个成长的过程,把你过去那些事迹挖掘出来,文章就活了,仅仅见义勇为一件事,写出来干巴巴的。

齐日升说:你抓住重点一问就行了,写的时候有啥问题再问,我再给你补充。

这回,岚岚倒是没反驳,说:行,我就先问重点……你从包间出去的时候,就看见歹徒提着刀撵着杀人,这个在报纸报道中有了,那时候,警察在哪儿?齐日升心想,这个岚岚还真不简单,一下就问到点子上了,就说:警察还没来……没来?那报道上说,是你配合警方制服了罪犯,没有警察,你配合谁?岚岚满脸的疑问。

齐日升说:那不是记者那样写吗,突出警方也是对的,当时的实际情况是可能已经报警了,警察还没到,警察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到啊我就看见那歹徒提着刀撵两个女的,一个男的。

有一个女的跑得慢,被那歹徒追上了,扬起刀就要砍,只要迟一步,那一刀下去,一条命就完蛋了。

岚岚说:千钧一发,你就冲上去了?齐日升说:不是是啥,没料想那家伙跟纸糊的差不多,不劳收拾,被我制服以后,茶苑里其他人过来,用绳捆起来了,过了好一阵,警察才过来。

岚岚说:这个主要情节和报纸报道的有出入,我不能听你一面之词,还得去采访一下茶苑的人和警察,要真是这样,我才能这样写。

齐日升在和谁去茶苑喝茶上说了谎,当然害怕岚岚去茶苑调查,不管是调查茶苑的人和警察,就岚岚这个好奇心,还不把真相调查出来?要说真调查出来也不怕,他和苏茜茜的关系岚岚也知道,这个说谎的污点在岚岚心中就抹不去了,见义勇为的先进人物说谎,那怎么也不是个事呀不过,齐日升还不敢表示出来,人家岚岚的怀疑是正当的,去调查一下也不是多事,还是很必要的。

那啥……我说的一点问题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我也没有骗你的必要啊,丑媳妇将来总是要见公婆的。

你要不嫌麻烦就调查去,看我说的有假没有?岚岚说:你看我这脑子,还去采访什么,给魏院长或者水副院长打一个电话,就能证明了。

齐日升一听,心说坏了,给魏院长一打电话,不是就露馅了,心想,说一句谎话,就得用十句谎话来圆这个谎,而且还不一定能圆得了,以后说谎话,得注意了。

不过,这时候的后悔不解决问题,还得继续圆下去,就说:我当时出去以后,也不知道魏院长和水副院长出去没出去,不一定知道这个,你问可能也问不出来啥。

岚岚说: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魏院长和水副院长不可能不出来?不管出来不出来,问一下也没有错。

第一百六十六章送材料第一百六十六章送材料第一百六十六章送材料(出去两天旅游,没上稿,回来后加劲写,争取补上。

)齐日升沉默了一下说:那你打吧,我怕魏院长不会给你详细解释,在茶苑出了那么大的事,你要证明两个院长在哪儿喝茶,让局里知道了会怎么想?不过,说不定你有面子,魏院长就给你说了,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齐日升说这个话,也是给自己留后路,他说了这个话之后,赌的是岚岚不敢打这个电话,万一打了电话,魏院长说他不知道,岚岚就能按他的思路,猜想魏院长有难言之隐,问题不就解决了,果然,岚岚想了想,没打那个电话,说:算了,我给魏院长打这个电话也不合适……齐日升连忙接话说:确实不合适,你一个小办事员,人家是大院长,问那个话有点冒昧……岚岚瞪瞪他说:怎么就冒昧了,我是局办公室的,给打个电话都不行了,他要说了就说,不说,又能有啥妨碍?齐日升点点头说:对,对,确实没啥妨碍,你是市局的人,对底下是见官大一级,问他们个话,谁敢不对你说,不想活了……岚岚说:你少激我,我没那么大的能耐。

如果打了这个电话,魏院长不承认,对我有看法,不是造成了负面影响,我才没那么傻,上你的当。

齐日升说:我不是激你,我本来想劝你,见你决心很大,就只能支持你了,我就想通过你看看,咱们局里的办事员在底下说话威力有多大。

岚岚说:要试你自己试去,别拿我做实验……其实,我刚才也是吓唬你,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齐日升心说,你吓唬我,还真把我吓唬住了,亏得我脑子转的快,要不然,就被你套进去了。

想起套进去,齐日升有了一点异样的感觉,你这用语言一套,就弄得我挺紧张的,如果用身体套,还不知道有多紧。

当然,这个意yin是在心里,嘴上却还很随便的说:你吓唬我?我又没做啥见不得人的事,还怕你吓唬,肚子里没冷病,就不怕吃西瓜。

这时候,齐日升的嘴硬了。

岚岚说:我想了,报纸既然这样报道了,我就先按报纸上的报道写,不能采用你说的那个,你一个人制服歹徒的,如果和报纸的报道不附,宣传部要问一个为什么,那就麻烦了,这样比较中规中矩。

齐日升松了一口气,说:岚岚,你太英明了,举重若轻,快刀斩乱麻,这么大的事,轻轻一下就解决了,我今后就要学你这一点。

听见齐日升的夸奖,岚岚也有点自得说:这就是工作经验,很简单的事。

你这个在茶苑里喝茶的情节容易让人产生疑问,又不能用较多的笔墨解释,没有必要,也是一笔带过,不用详细写的。

齐日升说:岚岚,我以前没看出来,你是个大才呀,很懂得剪裁,文章写到你这个程度,已经炉火纯情了,我不佩服也不行。

齐日升见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心里一松,夸奖溢美之词就从嘴里涌出来,对女同胞,用多少夸赞的词都不为过,女同胞的马屁,拍起来也很舒服,手感很好,也没有负疚感。

不过,你得把那个和歹徒搏斗的经过给我说详细些,这是最主要的部分,需要重点描写,越细越好。

齐日升说:这个详细的情况……好像也没有什么详细的情况,刚才余主任问的时候我都说了。

岚岚说:还是不详细,你想,你发现了有人行凶,不管怎么样,心里总要动一下吧,当时害怕不害怕,怕到啥程度,有没有思想斗争,譬如说,想到了什么,想到是国家公务员,有责任和歹徒作斗争,或者经过激烈的思想搏斗,从最先的胆怯,到最后鼓起勇气,那叫思想的升华,有这个过程,一篇文章就有了灵魂。

齐日升说:可是,那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想这些,这些想完,只怕几个脑袋都搬家了。

那你冲上去的时候,就没有想到会有危险,会受伤,会死亡……那可是要冒生命危险的。

齐日升说:就那个歹徒,还能伤了我,要我的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像那样的,十个八个我用我不怕。

都得给打趴下。

你这就是吹了,还十个八个的,只怕三个五个拿着家具的你也打不过。

你当时如果往上冲的时候想到会受伤,会送命,然而为了挽救别人的生命,你还是毅然决然的冲上去了,这个思想变化过程就显得真实一点,可信一点。

齐日升说:我把经过说给你,你看着编,编好些就行了。

岚岚说:怎么能叫编,这是先进材料,得在真实的基础上简单描写,尽量保持原貌,随便编,行吗?正在采访的时候,况副主任和一位工作人员抱着一沓材料进来了,放下以后说:岚岚,闲着没有,得把这材料送到市政府去。

岚岚说:我正采访齐日升,余主任让我写一篇他见义勇为的稿子。

采访完没有。

还没有。

齐日升不堪忍受岚岚的详细盘问,也立即回答说:基本完了,是送材料吗,我去送,我没什么事,是个闲人。

岚岚问:采访的事怎么办?齐日升说:我觉得该说的都说了,你先按现在采访的写,我回来了你还能继续采访。

那行,我先拉个初稿,然后需要的地方再补充。

况副主任说:日升不错,两个报道我都看了,手术是你的本分,见义勇为一般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也让你碰上了。

凭你的身手,见义勇为一下还不是小菜一碟。

齐日升说:这么件小事,又没有啥危险,报纸报道一下就很夸张了,还要报先进材料,我觉得多此一举。

况副主任说:报纸报道和报材料都是必要的,这叫舆论引导,打击歪风,弘扬正气吗,没有宣传,别人也不知道不是。

还有,这个宣传,对你的好处简直太大了,别人都是梦寐以求而得不到的,竟然被你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在你将来的仕途上,这就是很重要的一笔。

岚岚,你说是不是?蓝蓝当然知道这个报道和先进材料的重要了,从看了报纸,心里就很妒忌,但是,这件事不是她所能办到的,剩下的就是佩服了。

对写这个材料,她虽然不是很热心,任务却总是要完成的,而且还要完成的好,在工作方面,那是决不能马虎的,这是她的底线,所以,他听见况主任问她话,就回答说:差不多,这就跟中彩票一样,意外得到一笔财富。

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贴上这个见义勇为的标贴,步步高升指日可待。

齐日升也明白见义勇为先进人物的意义所在,见他们两个都这样说,一味的谦虚就显得虚伪了。

也体现不出语言艺术不是,就说:我不信,看因为这个事,能让我当上咱们卫生局的局长不?岚岚说:你野心倒大,还没学会开飞机就想驾驶宇宙飞船,就算是让你当了局长,看你有哪个能耐不。

况副主任也笑着说:没有那么快的,不当上几年办事员,连个副科都混不上,还想副厅,我现在都正科了,也不敢想副厅,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到得了那个位置。

齐日升心里说,那也未必,事在人为嘛,嘴里却也笑着说:我就是开玩笑,哪里想当局长,能把办事员做好就不错了。

我得赶快送材料去。

是个什么材料呀,送到市政府哪个单位?况副主任说:有关打击黑诊所的材料,送到市政府办公室就行了,办公室会把材料转给柳副市长。

柳副市长是主管咱们卫生系统的,这个文件,可能要以市委市政府办公室的名义转发,由咱们局具体负责实施监督。

你跟我来,我派个车,让司机送你过去。

到了外面,况副主任看看停车场上的车,打了个电话,司机很快过来了,开着一辆桑塔纳把齐日升送到市政府门口。

市政府的保卫工作做得很好,门口有持枪的哨兵站岗,齐日升下车后抱着材料进大门,还是被门卫挡住了,看他的证件并让他登记,完了以后向里面走。

齐日升虽然是个严谨的心血管外科手术医生,却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况副主任虽然叮咛他把材料交到办公室,他却想借此见见柳副市长,已经进了机关做公务员,也得跟柳副市长联系一下,只怕时间长了,柳副市长把他忘了。

市政府内部大了,办事机构也多,齐日升没到市政府来过,抱着材料乱闯。

因为抱着材料,别人也就把他当做内部的工作人员,没有人管它。

最后,还真让他找到了市长副市长办公的地方。

但是,市政府里,市长只有一个,副市长却多了,他不知道哪一个办公室是柳副市长的,向一个走过来的工作人员打听。

那个工作人员倒很警惕,问他有什么事。

第一百六十七章诊脉第一百六十七章诊脉第一百六十七章诊脉被人家盘问,齐日升当然不能说谎了,只得说是送材料的,工作人员问清是什么材料,然后告诉他送到办公室就行了,并很负责任要领他去,无奈,齐日升只得跟着。

西阜市政府办公厅是个庞大的结构,秘书长就是名副其实的厅级,副秘书长好几个,都是副厅级,都有各人的分管范围。

自然不会接待齐日升这样的小人物。

接待齐日升的是办公室一位行王的副科长。

那个引他来的工作人员引到以后就走了,也没和那个副科长打招呼。

齐日升给他介绍身份和来意的时候,他正在看文件,眼睛一直没有向这边看一眼,也不知听见没听见。

于是就叮咛说:我把材料放桌子上了。

那个副科长嗯了一声说:放下吧,我知道了。

齐日升见那个人带搭不理的,怕误了事,就说:你看一下,拿出个意见,我好回去给我们主任交差。

那副科长说:不看正忙着吗,是你们的事重要,还是市上的事重要……齐日升打断他的话说:我看都重要,我们局里的事,也是市里的事。

齐日升没有与市里的工作人员打过交道,在这方面没有经验,有点不满意他的态度,所以说话就有点冲。

这个王副科长以前是秘书处的,文字功夫比较深,现在到办公室做了副科长,在文字上把关,还是很自负的,见齐日升这么说话,就放下手的什么材料,抬起头来说:你是新来的吧?看样子不大懂规矩,你把材料送到了,任务就完成了,接下来的处理是我们与你们局里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了,明白不明白?齐日升说:你这样说不就对了,我看你带搭不理的,怕你给忘了,提醒你一下。

王副科长笑了笑说:我们每天的事虽然多,也没听说把那个忘了的。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有人说话,哎这不是……小齐嘛,来这儿干什么?齐日升扭头一看,原来是柳副市长的秘书黄元东。

连忙站起来说:黄秘书好,我来这儿送个材料。

黄秘书问:处理完了吗?王副科长回答说:才送过来,还没登记。

#本章节随风手打 SHOUDA8.com#黄秘书进来拿起一份文件看看说:这是个大事,处理以后尽快报给柳市长,最后办公厅可能还要发文,你处理快些。

王副科长回答说:行,我马上就处理。

黄秘书知道齐日升是学医的,还做过大手术,就对齐日升说:你还有事吗?齐日升说:没事,我把材料送到了,这就回去。

黄元东说:那你跟我来。

被黄秘书领着,齐日升就进了柳副市长的办公室,没见柳副市长,黄元东让齐日升坐在沙发上,然后自己进了套间。

柳副市长正平躺在套间的床上休息,眼睛闭着。

黄元东进来,在床前问:柳市长,怎么样了?柳副市长没睁眼睛的回答说:强些了。

黄元东说:刚才,我在外面碰见齐日升了……你不是把他安排到卫生局上班吗,他过来送材料来了。

柳副市长问:有什么事吗?黄元东说:没事,我不是想起他家是祖传中医吗,看对你这个病有什么特效单方没有?我已经让他过来了,是不是让他给你看看?柳副市长有眩晕症,得的时间不长,在医院检查过,也没有个很准确的结论,吃药的效果也不是很好。

柳副市长的这个病也不是经常发作,但是,发作了就影响工作,柳副市长的仕途正在上升时期,如果因为这个病而受影响,那就太可惜了。

因为工作忙,柳副市长能抽时间去治疗的机会少,再说,他治病也不想让人知道,官场内的竞争也很激烈,关键时刻有人会拿身体有病说事。

病发作了主要是吃药。

好的一方面是,这个病并不经常犯,柳副市长觉得是劳累过度而引起,也不很在意。

所以,他听了黄元东的话,不悦的说:不是什么大病,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让他来干什么?黄元东说:这个齐日升的医术不错,昨天才完成了一例难度比较大的心脏手术,上报纸了,还有个见义勇为的报道,好像也是他。

柳副市长说:他学的是心脏手术,与我这个病好像没有多大关系?他家那个祖传中医好像只是骨科……黄元东说:我打听了,骨科是招牌,其实啥病都能治,号称全科,就和卖饭的饺子馆、牛羊肉泡馍馆一样,除过饺子是精品,其他也有凉菜炒菜。

这些炒菜有时候也不见得比大饭店的差。

柳副市长也在西阜市的高档饺子馆和羊肉泡馍馆吃过饭,自然知道这个,想了想,觉得齐日升是他一手安排的,以后就算不治病,很可能因为一些事来求他,这时候让他瞧瞧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还不至于宣扬出去,没有效果也没什么,就对黄元东说:你让他进来吧。

柳副市长的办公室密闭好,里面很静,他的耳朵又灵,所以,黄秘书和柳副市长的对话基本听完全了,他这才明白黄元东把他叫过来是给柳副市长治病。

也不知道柳副市长是什么病。

黄元东出来向他招了招手,齐日升就站起来跟进去了。

见齐日升进来,柳副市长睁开了眼睛,说:我就是有点眩晕,可能是劳累的,躺着休息了一会,这会儿好多了。

齐日升说:我给柳市长诊一下脉看看。

柳副市长伸出手,说:医院里现在不诊脉了,都是仪器检查,准确度比起诊脉还是高些吧?柳副市长这样说,齐日升自然不能直接反驳,况且,柳副市长说的并不错,仪器查病还是比较稳定,诊脉就因人而异了,水平高的,查的准确些,水平低的,那就不好说了。

诊脉只是大脑的一个判断,仪器就可以直接看到结果,所以,谁也阻挡不了仪器代替手法。

但是,仪器也有它的局限性。

人体是一个很复杂的系统,人类至今对自己的认识虽然已经进入基因阶段,全世界的科学家经过通力合作,基本完成了基因图谱的研究,认为人体的疾病与基因有很大的关系,通过基因的测定可以对症治疗与遗传有关的疾病,随后又对基因图谱进行测序,更进一步让这个图谱为人类的健康服务。

但是谈何容易,据说有一个教授通过改变老老鼠体内的一条基因含量,使一群老鼠的学习能力明显高于同类。

但是,仅仅一个基因的研究就要用至少十年的时间,人类的数十万条基因,那要研究到什么时候。

所以用基因治病也只是个理想而已。

既然人类认识自己的水平都有限,制造的仪器诊病水平又能强到哪里去。

而诊脉却是一个系统工程,它既能针对具体疾病,做出一个判断,也能过全身的信息,对身体的健康状况做出具体分析,比起仪器来还更全面些,而最主要的是,这个诊病的手段不用花钱或者很价钱很低廉,诊完病之后只在用药上花钱。

如果从节约的角度出发,那就是很大的一笔财富。

所以,齐日升听了柳副市长的话,笑了笑说:一般情况下,诊脉探病还是比较准确的,仪器探病只是近些年的事,人类几千年还都不是用诊脉。

诊脉也有诊脉的优势。

说完以后拿过柳副市长的手,在寸脉关尺上按下三个指头,用心体会起来。

诊脉又叫切脉,各类脉象的形成与脏腑的气血运行密切相关,如果五脏六腑的气血发生病变,血脉的运行就会受到影响,脉象就有了变化。

而诊脉并不限于这些,还有遍诊法和寸口诊法,一个是在全身有关的点位号脉,一个是探查手腕后面的桡动脉。

经常用的一个就是在手腕内。

而脉象的变化与疾病的病位、性质和邪正盛衰相关,据说病位浅的脉比较浮,病位深的脉比较沉;疾病性质属寒的脉迟,属热的脉数;邪气盛的脉实,正气虚的脉虚……但是。

就是这个浮、沉、迟、数、实、虚就不是很好判断的,那也是需要实践和积累。

据司马迁说,我国号脉诊病的祖先是春秋战国时期的扁鹊,当时就著成了书。

以后,有关脉相学说的书百余种,已经形成了一个体系。

从这个体系看起来,诊脉里面还有更复杂的东西,最早的脉经中,把脉分为二十四种,像浮、沉、迟、数、滑、涩、虚、实、儒、芤、缓、弱、结、代、促、紧、弦、洪、细、微等等,对每一种脉象都作了说明,并且叙述了各种切脉方法和多种杂病的脉症,把脉诊和病症进一步结合起来,使脉学真正成为一门学问。

医生不精通脉学,就没有办法诊病。

所以说,诊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看三个指头往寸关尺上一搭,里面也包含了诊病人的学识。

第一百六十八章简单的熏晕症第一百六十八章简单的熏晕症第一百六十八章简单的熏晕症静静地体会了一阵,齐日升的手离开了柳副市长的手腕,他可不敢在柳副市长面前说什么脉沉脉浮什么的医学术语,就对黄元东说:咱两个去外面说吧。

柳市长听他们要去外面说,就说:就在这儿说吧,我听听,不会是什么很严重的病吧?齐日升说:不是,柳市长你多想了,哪儿会有那么严重。

柳市长得这个病多长时间了?黄元东回答说:一年多吧。

齐日升问黄元东:柳市长一定做过各种检查,包括核磁共振了吧?黄元东说:做了,医院说是颈椎病引起的脑供血不足,也怀疑心脏有点问题所造成的。

或者是美尼尔氏综合症。

齐日升说:一般医院对眩晕症的检查治疗就这个样子,不对症,用最好的药也不起什么作用,像这种病,花个几十万的治不好也是常事。

黄元东说:你刚才诊脉了,看出是什么病吗,柳市长现在也吃着医院里的药,强一些,就是除不了根。

好好地就犯了。

齐日升说:颈椎病可以引起眩晕,但这个不是病的主因,柳市长的病实际上就是一个很简单的病,耳石症。

柳副市长睁开眼问:耳石症是个什么病,怎样治疗?齐日升知道,耳石症这个病在很早就提出来了,但是,到2000年还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法,就对柳副市长说:耳石症医学名称叫做良性阵发性位置性眩晕,不是脑子里有石头,而是人的内耳有一个器管,名字叫耳石器,是个椭圆形的囊,上面有囊斑,这个囊斑表面有一层耳石膜,耳石膜上有很多碳酸钙的结晶,医学上称为耳石。

因为一些原因,会造成这个耳石的脱落……黄元东问: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齐日升说:有外力撞击,譬如说击打碰撞等原因,还有就是衰老、內耳供血不足、迷路震荡、中耳炎等原因。

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的这个病的多,这些原因可以引起椭圆囊的囊斑发生蜕变,导致耳石脫落。

耳石脱落到什么地方去了?黄元东好奇的问。

齐日升说:在內耳中,负责平衡的结构还有三个与同椭圆囊相通的半规管,半规管上的壶腹口位置主要是感受旋转角速度,当耳石脱落到半规管时,就会象沙尘一样漂浮在内耳之中,当这个脱落漂浮的东西漂浮到一个特定位置时,就引起眩晕,别看那个东西小,起的破坏作用很大。

柳副市长问:那个东西能从里面用手术取出来吗?齐日升说:那是不可能的。

黄元东问:清除不掉,难道就让永远存在着?这个问题也是柳副市长要问的问题。

齐日升说:存在是让存在,但是要想办法让它回到原来的位置,不在位置上,它就永远那么捣蛋,就是把世上的药吃遍,也解决不了问题。

怎么回到原来的位置?柳副市长有些感兴趣了。

齐日升说:不用打针不用吃药,很简单,就是手法复位,譬如说一个拐弯的管子,里面有一粒沙子,我们转动瓶子,那粒沙子就会一步步随着我们的转动,进入到瓶子底部,底部如果有个吸附的东西,把这粒沙子吸住了,我们再随便转动管子,沙子不出来,自然就不刺激管子壁了,眩晕的问题不是解决了。

黄元东怀疑的问:那个耳石真能回位,是把人的脑袋和管子一样转动吗?齐日升说:对,就是简单的用手操作,把脑袋变换位置,让那一粒或者几粒耳石回位。

眼睛看不见,怎么知道回位了?黄元东问。

齐日升说:这个问题就简单了,头不眩晕了,就是回位了。

以病人的自身感受为主,治病都是那样,用抗生素把细菌杀死了,病人身体就轻松了,一个道理。

你会这个手法?柳副市长问,听齐日升说的这么简单,他很怀疑那个什么耳石真能沉淀到正确位置,如果真有齐日升说的那个耳石的话,这也太悬了,不可思议了。

齐日升说:会,这实际上也是现代医学的研究成果,因为太简单,用这方法治病又不挣钱,推广就有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是,除过耳鼻喉科医生,其他的医生也不懂这个方法,就算是是耳鼻喉科医生,这个手法也不是随便用的,得用仪器排除其它因素致病的可能,而人们的眩晕症一般都是在心血管科或者脑科治疗,花了大量的钱财无效以后有机会才会考虑这个病,有人就这样治下去了,治不好一直到死。

我知道一个病例,住院花了十万多没治好,一个耳鼻喉科医生随便一下就治好了,十块钱的手术费用,差距有多大。

柳副市长说:你确定我这个病就是耳石症?齐日升说:确定。

治这个病,中医过去也是不明就里,主要还是调理五脏,把这个当做病变性治疗,倒是民间的一些推拿按摩医生用推拿按摩手法,偶然之间就能治好。

其实,齐日升还知道,2000年以后,用手法治疗耳石症的医院也逐渐多起来,一个好的治疗方法,不管怎么样,总会被医生接受的。

而且以后这方面的医疗器械也出来了,先是半自动的,在旋转人体的时候以观察眼震为主,归位的时候会发生眼震,到位以后就没有了。

后来的全自动仪器是把患者放在仪器中间,旋转角度,电脑屏幕就可以清晰地显示耳石归位情况,但是,这是以后的事了,也没办法说给柳副市长和黄秘书呀黄元东说:那你现在就给柳市长治吧。

齐日升问:柳市长,怎么样?如果不起作用,有没有其他的不良影响?柳副市长问,他这个话问的也没有啥问题,医生治病,也有可能治秃子把脑子治出来的,毕竟还要折腾,眩晕病人最怕折腾,折腾出问题就得不偿失了。

齐日升说:没有,也不存在病情加重的问题,最多就是耳石归不了位,和以前一样。

不过,不归位的病例有,但是很少见。

柳副市长说:行,那就让你试试。

黄元东说:小齐,你可想清楚,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

柳副市长说:你不要干扰医生的决心,既然决定了治疗,就要信任小齐。

没问题,没什么危险,我得先去洗了手。

齐日升看见了室内卫生间,也不用黄元东指点。

洗了手出来的齐日升让柳副市长的身子掉个头,到床的另一边,他好操作,并要去扶,黄元东也伸手要扶,柳副市长说:扶什么,我现在好多了,自己能过去。

柳副市长坐起来,转了个身。

齐日升站在床头,说,本来,还需要一个红外线眼震观察仪,现在没有,也没事,柳市长,这时候你要听我的,我让你怎么你就怎么,这是治病,你得服从我。

柳副市长说:那是肯定的,你说怎么就怎么。

齐日升说:你的身子的先躺下来,黄秘书,你不用拿枕头,不用枕头,好,柳市长,你身子再往前来一些,对,头要在床外面。

这时候,就见柳副市长平躺在床上,柳副市长的肚子本来有点大,但是,躺下以后就平了,不大看得出来。

齐日升问:柳市长,你感觉熏晕的是在那一边?一般情况下,眩晕两边的不多,柳副市长说:左边。

于是,齐日升把柳副市长的头向左侧慢慢旋转,到四十五度角的时候停下来。

眩晕重了。

这时候,柳副市长感到了眩晕,柳副市长尽管眩晕着,嘴里还能说话。

没事,就要这个效果。

齐日升扶着柳副市长的头说。

实际上,这时候,脱落的耳石开始在柳副市长的半规管内开始活动了,所以,柳副市长才能感觉到熏晕。

这个耳石属于碳酸钙结晶,是有重量的,但是,不会像沙粒那么重,所以,下沉的速度不是很快。

齐日升那这个姿势保持了一分多钟,估计差不多了,然后把头慢慢的转向右边,与身体成为四十五度角,这样一来,那个下沉的耳石继续往里面走,柳副市长当然还处在眩晕状态,因为有齐日升的叮咛,他忍着不吭声。

随即喉咙里恶心。

黄元东急忙把脸盆拿过来的时候,没来得急接,柳副市长吐在地下了。

黄元东担心的说:小齐,要紧不要紧?齐日升对他说:放心,没事。

你先把地下柳市长吐的打扫了。

这时候,不但柳副市长受他摆布,黄秘书也要听他指挥。

黄秘书打扫完,差不多一分多钟了。

齐日升让黄元东帮助他把柳副市长的身子侧向右方,他则扶着头部,把头轻轻转向下。

还动不动?黄元东问。

就这个姿势,再等一会还要帮忙。

第一百六十九章当仁不让第一百六十九章当仁不让第一百六十九章当仁不让又过了大约一分多钟,齐日升让黄远东帮忙,把柳副市长就这个侧面的姿势扶起来坐着,头向前第二十度左右。

耳石在重力作用下进入椭圆囊,不再刺激半规管的感觉细胞。

当然,这些都是在眼睛看不见的状态下进行的,如果给柳副市长戴一个红外视频眼震仪,就能看见眼震的情况,眼震就是耳石复位过程中对眼睛的刺激而引起的,虽然不像全自动复位仪器观测的那么直接,也不失为一种直观的方法。

齐日升给柳副市长在没有仪器下监测下的手法复位,凭的就是经验。

复位的过程中,耳石在通过半规管的时候肯定要刺激半规管,敏感点多的地方,眩晕就加重,少的地方自然轻些,这是治疗过程的必然反应,避免不了。

一般情况下,这个治疗要进行三次,是为防止前几次耳石不到位,齐日升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自信的,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打算给柳副市长再做一次。

如果游离的耳石已经回位的话,第二次做,那基本上就没有眩晕了。

果然,第二次做,刘副市长的眩晕大为减轻。

做完以后,柳副市长感觉轻松多了,就想下床。

齐日升连忙阻止说:柳市长,现在最好别动,耳石回位以后还有个和囊斑结合的过程,一般情况下,要四十八小时卧床休息,急着下床,还可能引起脱落。

柳副市长说:这个方法挺简单,脱了还可以再回位呀。

齐日升笑了笑说:那不是还要折腾吗,最好一次治好,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这就算归位了,是吧?黄元东问。

基本可以确定了。

齐日升点点头回答。

黄元东对柳副市长说:柳市长你休息,我招待小齐在外面喝茶。

柳副市长闭着眼睛说:别急,我现在好多了,和小齐说几句话,小齐,在卫生局工作还习惯吗?齐日升回答说:谢谢柳市长的安排,还行,就是坐机关不大习惯,有浪费生命的感觉。

柳副市长说:我也不赞成年轻人一参加工作就窝在机关,应该到下面去摔打……可是,机关的工作也需要年轻人来干,年纪太大了不行,不过,你是特殊情况,你们李局长说你的医术好,不在卫生系统干可惜了,你又提出不做医生,做公务员,所以他想把你储备起来,等你将来想通了,还是要从事卫生这个行当的。

我看了今天的报纸,你一出手还就是不凡,都是上报纸的新闻点。

齐日升说:那都是山中无老虎,让我这个猴子逞能了,实际上我不过是个实习生,能有多高的医术。

我怎么听说那个不停跳手术水平很高,都能赶上世界顶尖医生了。

柳市长说。

齐日升说:那都是记者的夸张,我当时是捡了个便宜,侥幸,让我自己从头做,不见得比那个海归医生做的好。

柳市长说:不管怎么说,总是成功了的,要说成功是侥幸,我不大相信,每个人的成功,都有它的道理,不仅仅侥幸两个字就能说明问题。

齐日升说:刘市长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在医疗技术方面下了苦功的,不过,这个成功确实偶然,按说,这么大的手术,是轮不到我一个实习生做的,谁知道偏偏就有机会做了。

柳副市长说:还偏偏成功了。

医院那么多医生,就没有想成功的想法吗,机会总是会给有准备的人的。

齐日升说:尽管这样,做医生毕竟不是我的理想,所以才做了公务员。

做公务员坐机关又有点气闷。

柳副市长说:你先干着,我知道年轻人有锋芒,不过还是要磨一下性子,锋芒太露也不是好事情,机关正是磨性子的好地方。

齐日升说:我想到基层去闯闯,听说市里准备选派大学生到基层代职,柳市长能不能给我争取一下?柳市长眼睛睁开了,看了他一下问:你听谁说的?齐日升说:外面都在传说,好像省上和市上都有这个意思,而且很快就付诸实施。

柳副市长说:意思倒是有,还没有具体方案,消息就传开了。

你愿意下去,这倒是个好事情,小黄,你给留心一下,到时候提醒我。

黄元东答应一声,给齐日升使了个眼色,齐日升就告辞,黄元东把他送出来,对他说:你胆子大,敢对柳市长说那个话。

一点顾忌也没有,我就不敢。

齐日升说:你没听柳市长说,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我如果不提前准备,机会就不见了。

黄元东说:你这个做法也给我提个醒,有时候有些事就要当仁不让。

不几天,由市政府办公厅发文的有关整顿医疗市场,打击非法行医的文件就发下来了。

并成立了专门的领导小组,组长是副市长柳大华,副组长是市政府一位党组成员,还有一位副组长就是局长李日新了。

成员都是有关各部门领导,有市应急办、市监察局、市公安局、市卫生局、市人口计生局、市文广新局、市城市综合管理局、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市工商局、市卫生监督所等部门,被称为联合执法,成员里面也有曲志耀副局长的名字,局长李日新以副组长的身份兼着办公室主任,曲副局长是副主任,具体的办公人员都是从局里各个科室抽调出来的,这些人当然不在名单中。

齐日升也在这些办公人员当中。

齐日升以前是在医院,对整顿方面不熟悉,就仔细研究了一下文件,发现整顿原来是有许多法律和条例作为依据,可以参照执行的,像这个执业医师法就规定医生只有取得执业医师证才能行医开处方,否则就是非法的。

如果严格要求,他齐日升在没有医生的指导下给人看病也是非法的,而前几天,整顿领导小组组长、副市长柳大华的眩晕病就是他给治的,柳副市长仅仅怀疑了一下疗效,并没有怀疑他的执业资格,连副市长都这样,老百姓里面,又有几个有这方面知识的。

所以,黑诊所才能泛滥,而且像个顽固廯一样,久除不掉。

再就是母婴保健法、人口与计划生育法、医疗机构管理条例、乡村医生从业管理条例、计划生育技术服务管理条例、护士条例等等一些有关法律条文了。

在医疗系统工作,齐日升对有些法律条文还是很了解的,总的来说,这些条文在大的正规医院执行的比较好,到下面有些折扣了,就拿胎儿性别鉴定来说吧,国家规定是不允许的,但是,下面这种事还是不断发生,一些个体医生有了B超,约束少,为了赚钱,谁还管法律不法律。

整顿的目标,当然就是清除非法行医窝点,完善和健全医疗市场监管机制,营造一个公平、规范、有序的医疗市场环境,保障人民群众就医安全了。

但是,就在齐日升穿越时候的2010年,黑诊所还泛滥着,还在不断地打击,这些黑诊所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这个问题就是解决不了,找其原因,无非就是个需要,有个消灾小病的,多数人不愿意去大医院,在诊所挂两瓶水就行了。

以后的平价药店为什么能够红火,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有个感冒咳嗽发烧,药店里买几片药一吃就好了,为啥还要进医院花那个冤枉钱。

这就存在个观念的改变和中小医疗网点的布局问题了,国家每年有那么多医学院毕业的大学生,为什么不能到农村去开小诊所,都集中到大城市里,不就造成了医疗资源的浪费,也给了那些本事不大、医疗水平不高的黑医生充分活动地盘和医疗资源。

文件强调了重典治乱,疏堵结合,标本兼治,打击的方向有几个方面,首先是无证行医。

还有一些游医和借助虚假宣传、打着医学科研、军队、武警的幌子招摇撞骗的团伙。

无证行医和游医不说了,像那些招摇撞骗的团伙这在2000年已经很普遍了,无论是在农村和城市都有,他们大规模的召集人员,在公共场所以免费治病和发放药品的名义,诱导一些中老年人和妇女参加,像大型集会一样,他们象征性的发一点药,然后就是卖药,好些是没有批号或者是保健品,价格很高,而且一买就是几个疗程,至于那些药有什么疗效,谁也不敢保证。

这些人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吹得天花乱坠,不由得人不心动,不买。

还有查处医疗机构出租、承包科室,把某一科室承包给个人的行为,这在现实中也是很普遍的,特别是一些县级医院和地段医院问题比较严重,这些人以巨额资金承包科室,打广告,利用国营的有利资源牟利,齐日升就听说过有个地段医院,把泌尿科承包出去,承包人用这个科室治疗性病,一支几块钱的庆大霉素,在泌尿科就是七八十块,翻了十多倍,而缴费就在医院的收费处,单列出一个账户。

第一百七十章艺术和钱的关系第一百七十章艺术和钱的关系第一百七十章艺术和钱的关系像那种为承包人收高额医疗费用的情况,等于是为虎作伥,不整顿怎么能行。

实际上,引发这次整顿医疗市场的起因是非法行医,所以,重点打击的也是非法行医,顺便捎带就把其他的也整顿了。

这有些与公安部门查处重大案件相像,在西阜市一次查处杀人恶魔的行动中,大大小小的混混都带了灾,监狱里都关不下。

让齐日升郁闷的是,这个行动并不是悄悄的开始,打那些非法行医者一个措手不及,而是先召开全市动员大会,还要通过各类传媒进行宣传,目的是想形成强大的攻势和社会舆论氛围。

但是,这个方法也等于告诉那些非法行医的黑诊所医生,赶快收拾摊子吧,我们要开展打击你们了。

这是行动的第一阶段,主要是造舆论和摸底,在强大的宣传攻势下,有一些黑诊所就收拾摊子了。

没收拾的,就是第二阶段的打击对象。

在铺天盖地的宣传攻势下,还有坚持下来继续工作的黑诊所,那简直就是很厉害的了。

第二阶段的行动是三个月,一直到十一月底,十二月就是查漏补缺了。

市打非办是具体协调和指挥,前一阶段就是建立专项行动信息沟通和通报制度,对各部门和区县宣传和摸底情况进行收集,统计,协调各部门区县组织执法队,在第二阶段开展执法。

齐日升在这一阶段没有多少事,主要就是打电话催催数字之类。

动员大会八月七日在市政府大礼堂召开。

当天黄昏时分,齐日升来到祥瑞医药商厦。

明天就是八月八日,韦成泰预定的商厦开业的日子,他得来看看开业的准备情况,这些天虽然忙碌,这个重要日子还记着。

齐日升到的时候,看见彩虹桥已经立起来,工人正在用绳索固定,彩虹桥高了,如果不固定,风一吹就有倒的可能,倒了没事,砸了人就不好了,虽然说彩虹桥是用软材料做的,因为重了点,砸在人身上也不好受。

数个五颜六色的氢气球直冲苍穹,气球下面是数丈长的标语,都是有关开业庆典方面的内容。

高向阳和总经理文星平正在指挥工人固定气球,气球虽然在天上,底下得用一个东西坠着,要不然就飞走了。

而且坠着的地点要按一定的方位,一个是显得有序,漂亮,再一个就是有风的时候不能缠绕到一块,那就必须把距离计算好。

和高向阳文星平打招呼的时候,文星平笑了笑,说:齐董来了。

高向阳却说:你是个大忙人呀,明天药店开业,你这时候才过来,真正成了甩手掌柜的了。

齐日升说:这几天忙,筹备开会,有个大行动,动员大会开完了,才抽出点时间。

需要帮忙吗?高向阳说:帮什么忙,都是工人在干,我们就是指挥一下。

你先进去,看看内部装修怎么样,我们一会就进来。

店门口,工人正从楼顶往下挂竖幅,都是些某某某某单位祝贺祥瑞医药大厦开业志喜之类的,一条条的从楼上垂下来,然后固定。

也不知道是韦成泰让人印的,还是真有这些单位,这些单位不但知道庆典,还提前把庆典的标语标语印好送过来了。

走进店门,一溜溜长串的节能灯把整个店里照得一片辉煌,刚刷过的墙雪白,显得更白更亮,他一眼就看见向雪珂正在帮助一个店员拆药箱,把药取出来往货架上、橱柜里摆放,她穿着一件杏黄色的连衣裙,头发很随便的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巴,显得既干练,又漂亮妩媚。

齐日升走到跟前,笑着说:我来吧,你穿这个衣服,就不像是干活的,都出汗了,这个活很累吗?向雪珂看他一眼,边给店员递药边说:这么热的天,干活能不出汗,就这个活,也累不着我吧?齐日升说:今天晚上看来是全体总动员。

向雪珂说:是呀,能来的都来了,没有一个缺席的,明天就是开业庆典,这些天的准备,就是为了明天那一会儿,晚上就得把该弄好的弄好,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韦董在哪儿?齐日升问。

可能在楼上吧,韦董不干这个小事,他干的是大事。

向雪珂说。

你先忙你的,我上去看看。

楼上也在忙着。

陈青文以前可能因为资金原因或者魄力问题,没有把二楼利用起来,就是当做库房,放些药品和杂物。

韦成泰把这儿装修之后,经营医疗器械,器械也采购回来了,工人们正在拆封,装配。

不见韦成泰,齐日升就估计韦成泰在办公室。

二楼有三间办公室,一间是陈青文的,放着陈青文的办公家具,另外一间就是韦成泰的,其实,更确切的说,韦成泰的这间办公室是大家的,韦成泰忙,不可能经常在这儿办公,他不在,总不能把办公室也锁起来吧,其他领导就能用这个办公室接待客人,或者休息啥的。

既然韦成泰的办公室是大家的,陈青文的办公室自然也是大家的,不过陈青文负责门面的销售,经常在家,自己用的多些就是了。

还有一间就是财务室了。

公司里就算办公室没有,也不能没有财务室,财务室是管账和管钱的地方,重要性不言而喻。

齐日升走进韦成泰办公室的时候,韦成泰已经把办公室布置的差不多了,老板桌老板椅是要有的,办公桌虽然不是红木,却也显得厚重,漆水很好,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老板椅的质量也不错,真皮的,中间装有转轴,可以三百六十度转动。

接待客人用的沙发也是真皮的,很大气。

一个大公司,不能显得太寒酸,特别是办公室,人面上的活,从家具的档次也能看出一个公司的实力。

自然要好些了。

几个装修工人正在用电钻给墙壁打眼,墙的一边靠着一个带花纹的艺术镜框,里面镶着一幅山水画,巍巍高山下面,是一条幽深的溪流,溪流里面点缀着两只古船,古船里面有戴斗笠的艄公撑船,一只小船里面,还有个穿红衣服的姑娘弯腰干着什么,有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意境。

而山间,一条细小的弯道盘旋直上,给人奇险而又希望的感觉。

工人在办公桌背后的墙上打眼,这幅画肯定就在韦成泰的背后,靠山,靠山,做老板的都希望有靠山,背靠高山,总给人一种踏实和后顾无忧的感觉。

韦董,这幅画儿挺大气的,不知道谁的手笔。

齐日升进门,看着那幅画儿说。

那不是有落款吗,西阜里年。

韦成泰说。

我以为是黑手,你看这两个字像黑手不?韦成泰说:也不知道你是咋看的,怎么也看不到黑手上,这是西阜市一个著名的画家周里年,这幅画我到手好几年了,那时候是三万,现在十几万了。

齐日升说:你把这么名贵的画挂在这儿,也不怕被贼偷了?韦成泰说:谁敢到我这儿偷画,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齐日升说:那也不一定,博物馆保护的那么严密,还被贼偷了。

韦成泰说:现代书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那幅唐伯虎的秋林独步是绝对不敢在这儿挂的,那东西才招贼。

齐日升惊奇的问:韦董还是个古董收藏家,对书画一定有造诣了。

韦成泰说:什么造诣,我是奔着钱去的,便宜的时候买下,贵了再卖出去,从中赚钱,也算是一笔生意。

这幅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卖了。

齐日升说:我不大相信,韦总那幅唐伯虎的画买了几年了?韦成泰说:三年多了吧?齐日升说:三年多了,难道还没升值,你为什么没有卖?韦成泰说:升了,升得不高,卖了没意思。

你知道,我欣赏画的时候欣赏的是什么吗,是钱,想着他们是大把大把的票子,心情就舒畅,画上的东西也可爱了,如果不值钱,那怕画的跟仙女一样,又能怎么样,我也不喜欢。

齐日升说:让韦董这么一说,我还真得改变观念了,韦董,你说,一幅画画的好不好,是不是就应该以钱来衡量?韦成泰说:没错,值钱越多,证明画画的越好。

齐日升说:那是不是可以反过来说,画画的越好,就越值钱?韦成泰说:那可不一定,画画好的人多了,没有名气,画还是不值钱,有了名气,画才能慢慢的值钱。

齐日升说:照你这样说,又是名气值钱了,名气是怎么来的,还不是靠画画创造的,没有画,也闯不来名气不是?韦成泰说:不管怎么说,人的欣赏水平有限,同样一张画,有人说好,有人就认为是一滩屎,谁有理,就用钱来检验,卖的钱多,就证明价值高,价值高就是画的好,道理很简单。

第一百七十一章发起商战第一百七十一章发起商战第一百七十一章发起商战其实,齐日升仔细想想,韦成泰这个说法也有一定道理,世界上有几个人懂画儿的,说起来还是不懂的太多,这些不懂的人要知道一幅画的好坏,就只能靠知道画家的的名气和画儿值钱的多少了,要不然,让他们欣赏,半天也看不出个什么名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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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uda8.Com 首发 手.打/吧}更别说评论着墨、用笔的手法和透出的意境了。

但是,只要听说价值几万几十万几百万或者几千万,就可以肯定是好画,没什么说的。

韦董说的有理,不过,用价钱检验一幅画的好坏只是其中主要的一种,但不是决定性的,真画用这个标准没说的,如果是一张假画,这个方法就不灵了。

韦成泰说:请专家啊,只要给钱,什么样的专家请不来,一个不行请两个,或者三个四个,还不是钱起作用。

齐日升不想和他就这个问题辩论了,扭转话题问:韦董,这些天,毛家三兄弟还老实吧?明天药店开业,安全保卫怎么样,他们会不会来捣乱?韦成泰说:没事,我都安排了。

齐日升说:如果人手不够的话,我让正道搬家的人过来撑一下门面,也壮壮声势。

韦成泰说:行啊,你那些穿正道搬家服装的工人往哪儿齐刷刷一站,也是很壮观的。

齐日升说:就怕中看不中用。

韦成泰说:人多了总有些用处的,到时候你让你那些人精神一些,也能镇镇场子。

说着话,工人就把那幅画挂好了,看上去确实很有气势。

其实,韦成泰对书画还是能看出一二的,几年接触这个,就是当初不懂,怎么也能随随便便受点熏陶,给脑子里一些细胞打上艺术的烙印,更何况他还是个有心人,也买了各种有关的书看,认真钻研这一方面的知识。

他搞收藏不但涉猎书画,还有古董。

西阜古城过去曾经是都城,多代皇帝在这儿坐过江山,周围到处都是皇帝和王公大臣的陵墓,遍地都是文物,妇女在地里锄地,都可能锄出一件文物来。

也正因为如此,市场上的东西价值很低,升值的空间很大,韦成泰偶然进入这个行业以后,也收集了不少东西,还都是上档次的。

-=手打吧会员手打 www.shouDa8.com=*韦成泰指着沙发旁边一个精致的刻花红木架子说:这上面明天摆上一个鼎,就有味道了。

因为韦成泰说起鼎,齐日升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心里有所感触,就对韦成泰说:韦董,你如果有收藏意识的话,我建议你收藏老石雕,就像农村的拴马桩、门墩,石鼓、上马石,狮子、石马石羊之类……韦成泰打断他的话说:那东西有啥价值,农村到处都是,几块几十块一个,都是垃圾,弄回来也占地方。

齐日升说:这个你就没有眼光了,现在还没有人意识到这个东西的价值,根据我的经验,几年以后,就会有人大量收购这些,市场价几十倍上百倍的翻,不说利润价值了,把这些东西收上来,将来搞一个民俗博物馆,也是名利双收的事。

齐日升是穿越回来的,他知道,现在农村的那些石雕基本没有人要,但是没有几年,就成了抢手货了,西阜市还真有人大量收购,建起民俗博物馆的,现在动手,将来就是一笔大财富。

哪得要多大一块场地存放,不太实际。

韦成泰摇摇头。

齐日升说:现在郊区土地便宜,几万十几万的一亩,你可以买一块,以存放石雕的名义囤积起来,将来升值的空间也不是一点点。

韦成泰点点头说:这个倒是可以考虑,咱两个合作,我买一百亩地囤积,你弄石雕,咱们各弄各的,我也不收你的租赁费,就当给我守地方,你赚你的钱,我赚我的钱,怎么样?齐日升也点点头说:行,你就以筹划博物馆的名义征地,最好多征些,百余亩以上,以后开发起来也有个规模,你征到地以后把围墙修起来,再盖几间简易房,我就开始收石雕。

这个事可不能拖,机会错过了后悔都来不及了。

韦成泰说:这儿事完以后,我就开始操作,最多一两个月时间就成了,年后你就能进石雕。

那我就等候韦董的佳音。

石雕比较沉重,体积也大,没有大的存放场地就比较困难,韦成泰愿意免费提供场地,那是再好也没有了,现在把那些石雕收上来,看着是垃圾,有些人还要笑话,几年以后成了抢手货,他们就只剩了羡慕的份了,以最低的成本价收回的东西,一升值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画挂好以后,也没有什么事了,韦成泰就对齐日升说:走,外面他们都在忙着,出去看看。

两人出了办公室门,来到外面,在二楼看了会儿工人拆装医疗器械样品和康复器械样品,然后往楼下走。

韦成泰边走边对齐日升说:一会咱们坐一块开个会,研究一下销售问题,我觉得你那个平价药店的创意就很好,一旦打平价药店的牌子,就不用搞什么打折促销了,电视台报纸也能做免费宣传,这个药店不火都难。

齐日升说:可是,我不知道你做好思想准备没有?韦成泰问:什么准备?齐日升说:量呀,既然生意要火,就得有火的准备,不大量进货,到时候卖脱销了,生意不是受影响吗。

齐日升还有话没说,那就是有人恶意购买,造成脱销,当然还有其他的问题,譬如说因为触动了商家的利益,联合起来抵制,药厂迫于压力不给发货等等,这些都是后来要解决的问题,现在说出来吓着了他不好,但是,采购的数量必须保证,这是目前迫切要解决的问题。

韦成泰说:不会那么夸张吧,这是药品,不是食品,没有人会买太多的储存起来吧?齐日升说:什么都有可能,还是得让文总马总他们把进货渠道弄得流畅些,有备无患吗。

韦成泰不以为然,觉得齐日升说的有些夸张了,所以也没太在意,在大厅里见别人都忙着,和齐日升来到门外。

见门外也布置得差不多了,霓虹灯亮起来,看起来喜庆的气氛很浓。

韦成泰对高向阳和文星平说:让他们先弄着,咱们到办公室开个会。

不大会儿,药店的管理层人员都在陈青文的办公室集中了,他这个办公室是老办公室,比起韦成泰那个设备齐全些,陈青文要准备弄功夫茶,被韦成泰阻止了,韦成泰说:今晚上忙,顾不得那么悠闲,谁喝水有醴泉,想喝茶自己给自己沏。

为成泰说的醴泉是西阜市出的一种矿泉水牌子,夏季很是畅销。

刚才忙着,也有人渴了,有人拿水,有人就给自己沏茶。

韦成泰紧接着说:咱们的药店经过修整,明天就要开业了,咱们的经营方向要定下来,我刚才和日升说了,想定位在平价药店上,这样以来,就有人免费替我们打广告,我们就不用花巨额资金打广告了,可以把节约下来的钱让利给顾客,这样一来,药店的人气一下就上去了,有了人气,还怕没有钱赚。

文星平问:韦董打算定位在什么价位上?韦成泰说:大家商量,我心里也没有底,这个经营理念是日升提出来的,日升说,应该定位在什么价位上?齐日升说:现在药价虚高,毛利率至少在百分之五六十吧?陈总,你是搞零售的,目前是不是这样?陈青文说:具体也不一样……总的来说差不多吧。

齐日升说:咱们现在不通过中间流通环节,定位在直接从厂家拿货,价位已经很低了,我们把中间这一道环节的利润直接拿掉了,药价的定位就很低了吧?陈青文说:那就低的离谱了,这样一来,西阜市其他药店只怕没办法经营了。

齐日升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们就是要后来者居上,引领市场价格潮流,一出手就做西阜市医药销售业的龙头老大,让他们永远跟着我们的屁股转,撵都撵不上。

文星平说:这个理念倒是不错,只是这样一来,我们打的就是一场商战,得罪的同行就太多了,他们如果联合起来抵制我们,威胁是很大的。

副总马元东也说:齐董说的这个经营前景很诱人,但是,文总说的也没错,如果我们激起众怒,遭到同行的围剿,那就得不偿失了,还是稳妥些好。

齐日升说:胆小做不了将军,干大事就要有干大事的气魄,既然经营医药,就要迅速打开局面,打出名声,到时候,祥瑞平价药店的牌子就是金不换。

向雪珂也说:我不懂医药销售,但是,我是搞房地产的,也深知造势的重要,像房地产前期运作,就要热炒,把一块生地皮炒熟了,前期就能收回一部分资金,用用户的钱给用户盖楼,公司没有资金压力,楼盘后期上升的空间也很大。

韦成泰说:做生意哪有不冒一点险的,就算不成功,我们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也不至于把药店关门了,这个经营方法,还是值得一试的。

第一百七十二章家的味道第一百七十二章家的味道第一百七十二章家的味道齐日升说:既然要干,就要下成功的决心,如果半途遇到困难就缩回来,还不如就这么按部就班的小打小闹,也没有什么风险。

(手打吧 www.shouda8.com 首发)陈青文问:如果同行围剿我们,那怎么办?齐日升说:我们也别光想到围剿,要知道,我们开这个先河,在媒体报道以后有数亿人的支持,相比之下,就算真有人围剿,数亿人的唾沫也把他们淹死了,最后,他们只能跟着我们的脚步走。

韦成泰问:高董,你有什么意见?高向阳说:我没有意见,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管他舍得舍不得,这个经营方法还是值得一试,我同意你们的意见。

韦成泰说:那就不用表决了吧,按说,这个经营方面交给了文总,我们不应该指手画脚,但是,制定具体经营政策和经营方向还是要通过董事会,我们虽然还没成立董事会,实际上也拥有了董事会的职能,既然董事会定下来了,就要按这个方向走,当然,具体的经营方面还是文总和马总说了算,我们就不干涉了。

文星平说:万事开头难,尤其是这个平价药店,开门以后肯定有一个销售,到底高到什么程度,谁心里也没谱,这就牵扯到货物的采购问题,按说正常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厂家也要有个业绩不是。

但是,万一厂家迫于压力,不给我们货了,你们几个董事长董事也不能当甩手掌柜的,得想办法解决,还有,我们这样干,就是砸人的饭碗,晚上走路都有挨黑砖的可能,安全保卫方面不能马虎了。

韦成泰说:这个你放心,你不说,我们也不能马虎了,价格问题……陈董,这个你具体拟定,价格定的至少要让同行眼睛滴血才行,要不然,不会产生轰动效应,咱们要的是轰动效应。

我明白了,韦董。

文星平说。

又说了几件关于经营上的琐事,大家又分别去忙了。

大约十点左右的时候,韦成泰安排管理层成员去吃饭,又让文星平给留在店内继续工作的店员准备了吃的。

因为时间比较大了,他们就在附近一个小巷道夜市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然后分手。

向雪珂是齐日升的人,确切的说,是代表齐日升在公司内工作的人,所以由齐日升送回去天经地义。

自从那天晚上从凤凰酒店分手之后,齐日升和向雪珂还没见过面,他也不算是特别忙,就是觉得没有到见面的日子,约好的日子是八月十二号,俄罗斯的库尔斯克号核潜艇的爆炸沉没将见证他们的重新结为夫妻,那是个多么令人动心的时刻,所以,这些天的见面不见面就无所谓了,越不见面,越能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可是,还是避免不了药店开业的见面,而且还要送她回去。

打了辆出租,坐在向雪珂身边,闻着向雪珂身上淡淡的体香,齐日升还是有一种冲动,他对向雪珂说:今天是八月七号,八月十二号马上就要到了。

向雪珂说:到了又能怎么?齐日升说:八月十二号到了,就能证明我的预测是准确的。

向雪珂说:就算你的预测是准确的,又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齐日升说:是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但是,那个约定,你是答应了的。

向雪珂说:难道我们的关系非要系在那个核潜艇爆炸沉没上吗,如果不爆炸不沉没,就没有机会了吗?齐日升听了向雪珂话中的意思,有点惊喜的问:你是说,就算是没有库尔斯克号核潜艇的爆炸沉没,我们的关系照样能确定……向雪珂说:我没说这个话,我是说你这个人有点迂腐,紧紧想凭一个预测就确定关系,那也太儿戏了吧?前面的司机听得心里纳闷,也很好奇,就插言问:这位先生是预测大师吗?预测什么库……什么斯的核潜艇爆炸的,是什么时候?齐日升讨厌他插嘴,就说:那都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能让你知道吗。

司机不甘心的说:我好像听你刚才说八月十二号?八月十二号马上到了。

齐日升还真怕他乱说,就警告他说:我们是开玩笑,这个消息千万不能泄露出去,泄露出去,要是真发生了,那是要遭天谴的。

司机心里不以为然,心说什么天谴,那都是封建迷信,吓唬人的,这个预测估计也是胡说。

不过,我可以把这个当做我自己的预测说给人,不发生了就是开玩笑,真发生了,我不是成了神了。

司机心里有这个想法,但是没说出来,令齐日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八月十一号以前,一个神秘的谣言在整个西阜市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有人预测出八月十二号会发生什么库,什么斯的核潜艇爆炸,引起地球沉没,地球都沉没了,人类还不得毁灭。

这就是那个司机的功劳了。

司机把这个预测说给她的老婆和他的朋友,朋友则说给朋友的朋友,传来传去的,就像滚雪球一样滚大了,而且越传越离奇,形成了好几个版本,造成了人心惶惶,最终引起了市政府的注意,责成公安部门尽快查清谣言的来源,给市民一个交代。

这些都是后话了。

司机把人送到云飞酒店,收了钱就走了。

齐日升对向雪珂说:想上你那儿坐坐,可以吗?向雪珂说:你又不吃人,有什么不可以的。

听向雪珂这样说,齐日升就像得了圣旨一般,和向雪珂走了个并肩。

说:咱们刚才正说话,被那个司机打断了,你说凭一个预测就确定关系是儿戏,会不会反悔呀?向雪珂说:什么反悔不反悔的,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关系如果靠打赌维系,那还能长久吗?齐日升说:打赌只是个引子,证明我没有说谎而已,真感情还需要我们继续谈,我懂这个。

向雪珂说:你既然懂得,又喜欢我,我们正常谈不就行了,为啥还要说是前世的夫妻,就算是前世的夫妻,这一世就不能有变化吗,为啥非要跟你结合。

齐日升说:那可不行,我们是前世的恩爱夫妻,我不能让你跟了别人。

说话间就到了房子门口,向雪珂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把齐日升让进来,看着齐日升在沙发上坐下以后,打开热水器,说:等一会,水开了我给你沏茶。

听到向雪珂说沏茶,齐日升就感觉有了家的味道,过去,他做了手术疲惫的回来,向雪珂总要给他沏一杯热茶,然后就是可口的饭菜,当然,有时候向雪珂忙了,回来后,他也是给沏一杯热茶,端出可口的饭菜,恩爱夫妻吗,就应该互相照顾,他做饭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向雪珂打开电视,调到了电视剧大宅门,情节正演到韩荣发调戏玉婷,三爷白颖轩气得要打韩荣发,没打了人,自己反而中风躺倒,生命垂危。

大宅门齐日升早看过了,向雪珂却没看过,于是就看得津津有味,把沏茶的事给忘了,等看到陈宝国扮演的白景琦回来,把韩荣发暴打出去的时候,齐日升才笑着说:你说给我沏茶,看着电视剧就忘了。

向雪珂也有点不好意思,就说:不会自己沏啊,还说是前世的夫妻,进门来像个客人一样,这是夫妻的样子吗?‘齐日升有点石化了,他没想到向雪珂竟然说出这种话来,感觉到有戏。

就说那么,我就不客气了,你可不能再说我随便。

向雪珂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你随便了,别打搅,这一说话,把好情节都过去了,没听清楚他们说什么。

齐日升沏了茶过来,说:那有什么,我知道后面的情节,二奶奶把大爷活着的事告诉白景琦,韩荣发告状,把大爷的儿子白景怡送进了大牢。

向雪珂说:不知道在哪儿看了简介,来这儿蒙我。

齐日升说:真的不是蒙,我知道你前世爱看这个,都陪着你看了好几遍了,还能记不住情节。

向雪珂说:又说鬼话,就不能来点新鲜的。

齐日升说:怎么能是鬼话,我问你,这个大宅门电视剧一共多少集?向雪珂说:四十集啊,怎么了?齐日升说:四十集的时候,故事还没有完,后来又拍了第二部,第二部的情节现在该没有简介吧?我都知道。

向雪珂问:你知道第二部多少集?齐日升说:三十二集。

向雪珂说:一听就是胡说,人家不拍个三十集,四十集,凑个整数,怎么就拍个三十二集,不合情理呀?齐日升说:人家郭宝昌大爷就拍了三十二集,我还能左右了多拍少拍呀,主要演员也有换的,那个在第四十集和白景琦结婚的抱狗丫头香秀,在第二部里由江珊扮演,江珊该知道吧?向雪珂说:那谁不知道,和王志文拍过把瘾的,在里面扮演杜梅。

第一百七十三章婚姻的承诺第一百七十三章婚姻的承诺第一百七十三章婚姻的承诺齐日升问:还是江珊的粉丝吧?王志文的粉丝。

{手.打/吧 Shouda8.Com首发}王志文的粉丝?你不会看上王志文了吧?向雪珂的回答,让齐日升大跌眼镜。

向雪珂说:我能看上人家,人家看不上我,再说,也没有那个机会呀?如果有那个机会,你就跟了王志文了。

齐日升满嘴的醋意。

你希望我有那个机会吗,有那个机会,你就没戏了。

向雪珂看了齐日升一眼,嘴角噙上了促黠的笑意齐日升见了她的笑容,知道向雪珂是捉弄他,心里一荡,就把手向向雪珂的胳膊伸过去,说:你调侃我,看我不惩罚你。

入手柔软滑腻,身体里荷尔蒙开始增加。

被齐日升抓住胳膊,向雪珂心里也是一震,一股触电般的感觉迅即传遍全身,少女的身子没有经过狂风暴雨的袭击,是很敏感的,不像有些婆娘,扎一针都没有感觉。

齐日升自然也感觉到了向雪珂的震颤,做手术的手还是很灵敏的。

但是,他没敢有进一步的动作,他觉得他们的感情还没有发展到很亲密的程度,怕向雪珂着恼。

机会总是稍纵即逝,当向雪珂回过神来,让他放手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的手抓的有点太紧了,连忙松手,嘴里赔罪说:对不起,我有点激动了。

向雪珂用另一只手揉揉被齐日升攥得有点发红的胳膊,说:手劲那么大干什么,我这个胳膊就算是铁的,也得被你折弯了。

齐日升满脸惶恐的说:我没使什么劲,真的,那是你的皮肉太嫩,今后得注意了。

向雪珂嗔他一眼说:今后还抓呀,抓出瘾来了怎么?齐日升说:不是……我就是说……咱们也不是外人不是,接触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向雪珂说:你说大不了就大不了了,这话得我说。

齐日升说: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人,还能计较这点小事,咱们过去一块过日子的时候,你是很温柔体贴的,我们之间很少红脸,真说得上是伉俪情深,举案齐眉……向雪珂说:快别酸了,又说这些没影的话,等过了八月十二号,我再好好听你说这些。

齐日升迟疑的说:可是……你刚才在出租车上说了,我们的关系,不以八月十二号为准吗,怎么又变卦了?向雪珂问:是不是心虚了,那个什么库的核潜艇爆炸沉没不靠谱……齐日升说:哪儿呀,怎么能不靠谱……向雪珂狡黠的笑着说:既然靠谱,那你怕什么,我说过的话,有些也是不靠谱的,可是,我们女人有不靠谱的权利。

你们不是常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我们女人不是大丈夫,就没有必要算数了。

齐日升说:有些不太要紧的话可以不算数,要紧的就不能不算数,就像这个婚姻的承诺,就不能不算数。

向雪珂说:我什么时候给你婚姻的承诺了……齐日升说:如果那个潜艇爆炸沉没,就和我交往,这难道不是婚姻的承诺?向雪珂说:交往怎么就是婚姻的承诺了,其中还存在一个性格合适不合适……好多一系列的问题,谈恋爱后分手的还少了。

齐日升说:别人分手我管不着,我们谈了以后是不会分手的……向雪珂说:话别说得太早,真到那个时候,就看你究竟对我怎么样了。

齐日升说:你想,能有错吗,我们前世就是恩爱夫妻,这一世,我肯定更珍惜,爱都爱不够,还能怎么。

向雪珂呸呸呸了几口,红着脸说:快别肉麻了,爱我,还不知道爱谁呢,哎你好像也爱那个叫什么茜茜的,我那天晚上听说你们是恋爱关系,没问清楚,就被你忽悠过去了。

齐日升说:我忽悠什么。

说的都是实话,我穿越以后见的第一个女人就是苏茜茜,我们又是乡党,彼此有好感,接触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至于婚姻。

就像你刚才说的,交往并不等于是婚姻……向雪珂哼了一声说:就这个还说夫妻情深……就算你是穿越吧,穿越了,才离开几天,就谈恋爱了,有了新欢,夫妻的情在哪里,统统放在脑后了。

齐日升说:那不是……穿越了,我以为我们不会见面了,还总得过过日子呀,过日子没有女人怎么行,我这才和苏茜茜交往的,要知道我们还会见面,打死我也不那样,直接就找你了。

这个话,齐日升说的有点不实在,他穿越后不几天,就知道向雪珂的存在了,但是还和苏茜茜交往着,最终还把苏茜茜那啥了,那也是男人的占有心在作怪,就像有人总结说的,男人可以同时拥有几个女人,而女人心里只能有一个男人,这是性别所决定的,可以说是男人心胸宽广,装得下的东西多,也可以说是花心。

一般的男人,在色相的诱惑面前抵抗力都比较差,齐日升在这方面就是个一般的男人,但是,他对向雪珂的爱却是很真实的,无论在外面怎么样,他都不会舍弃向雪珂,这可能也算用情专一吧?向雪珂说:找到了我,就把那个苏茜茜忘了,是不是?齐日升说:那也只能忘了,咱们国家是一夫一妻制,又不能像旧社会一样三妻四妾的,只要爱就能娶回家。

向雪珂说:男人就是这样薄情,猴子扳包谷,扳一个扔一个,一点也不可惜。

齐日升:那你让我怎么样,和你谈着,同时还和苏茜茜交往,你有那么宽广的心胸?向雪珂说:我没有,那个女人也没有那么宽广的心胸。

齐日升说:这不就对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就只能弃鱼而取熊掌,你就是熊掌,熊掌比鱼值钱多了。

向雪珂说:熊掌都落后了,现在都讲究生猛海鲜,你要再碰到生猛海鲜,这个熊掌又不值钱了。

齐日升说:什么东西值钱,你就是什么,你在我心目中至高无上,是没有什么人能代替的。

向雪珂说:就是嘴里说的好,以后还不知道怎样……齐日升说:以后你就看着吧,咱们前一世是模范夫妻,这一世还一样。

向雪珂打了个哈欠,说:又胡说……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回去吧,明天的庆典很忙,不休息好,只怕应付不下来。

齐日升说:感觉你这儿很温馨,简直不想走了……向雪珂眼一瞪说:说什么疯话,简直是……流氓习气。

齐日升连忙站起来,笑着说:我走,我走,夫妻之间,哪儿有那么多正经话……向雪珂说:我们现在还不是夫妻,等以后是夫妻了,只怕你就没这些话了。

齐日升说:怎么能没有……好好,我走了,咱们明天见。

出了门,齐日升想起明天的庆典,先给黄三泰打电话,黄三泰接电话以后说:是你呀兄弟,我都睡了,怎么这时侯打电话?齐日升问:你们明天有活吗?暂时还没有……兄弟有什么事吗?黄三泰问。

齐日升说:明天我们药店开业庆典,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把弟兄们带过来壮一下声势。

黄三泰说:没问题,就是有事,也不能不给兄弟这个面子,明天一定带人过去。

齐日升说:都把那个印字的服装穿上,拾掇干净,胡子刮了,头发理了,精神点,可能有电视台报道,这也是宣传正道搬家的好时机。

黄三泰说:上一下电视台,味道肯定不一样。

理光头行不行?齐日升说:不行,理个光头,一看就是混混。

黄三泰说:他们好几个本来就是光头,如果理成清一色的光头,那多拉风。

齐日升说:不行,那是正经场合,弄一群光头像什么样子,一看就是黑社会,凡是剃光头的,明天一律不许去。

黄三泰说:也行,反正也得留人看摊子,把他们留下,有活让他们干去。

那就这样了。

挂了黄三泰的电话,想了想,觉得应该给姜叔打个电话,筹划过程姜叔都参加了,开业庆典不去,只怕姜叔要见怪,但是,时间这么晚了,打电话有点打扰姜叔休息的嫌疑,不过,齐日升稍微纠结了一下,还是把电话打过去了,还是现在打吧,明天早上打有点迟,显得不尊重。

姜云飞的电话里传来吵杂的音乐声,齐日升估计是个娱乐场所,就稍微放大声问:姜叔这是在哪儿?姜云飞声音很大,你再说一遍,我没听见。

齐日升再把声音加大了一点,重复了一遍前头的话。

这回姜云飞听清楚了,说:在大富豪娱乐城,贤侄这时候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齐日升说了请他参加明天开业庆典的事。

姜云飞说:这儿太嘈杂,听不太清,你干脆过来吧,姜叔这儿还有一点麻烦,过来给姜叔壮壮声势。

第一百七十四章救人第一百七十四章救人第一百七十四章救人齐日升放下电话,心想,姜叔在西阜市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了,能有什么麻烦,还要他给壮声势?他挡了辆出租,赶到大富豪酒店,打电话联系,却是无人接听状态,觉得不妙,急忙抢进酒店大堂,就见服务员们都向楼上望去,显得惊慌失措的样子,齐日升问一个年纪大些的女服务员,发生了什么事?那服务员看看他,小声对他说:楼上打起来了。

齐日升问:为什么不报警?服务员努努嘴,齐日升就看见楼口里守着两个彪形大汉,面貌很凶。

那两个也看见了齐日升,其中一个走过来说:问什么,不想活了是不是,这儿有事,凑什么热闹。

那个服务员拽拽齐日升的衣襟,齐日升没理,说:你是干什么的,酒店的保安吗,来这儿住宿还不行了,酒店也不是这样开的。

那个大汉恶狠狠的说:酒店保安是我孙子,滚出去。

姜叔说有麻烦,现在电话无人接听,这两个人又守着楼梯口,齐日升估计上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就说:我觉得不是我滚出去,而是你滚出去。

那个大汉一听,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又恶狠狠的说了声,想找死,谁也挡不住。

拳头带着风声就向齐日升捣过来。

这个节骨眼上,齐日升自然不敢客气,伸手就叼着了那只拳头,一拉之际,身体靠上去,膝盖就顶在那大汉的裆部,那大汉疼的怪叫一声,就失去了抵抗力。

齐日升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两手用力,嘎巴一声把那只胳膊折断,然后一甩,趁那大汉倒地的时候一只脚顺势踹在小腿上,把小腿骨也踹断了。

楼梯口的大汉见这个吃了亏,冲过来支援的时候,齐日升一弯腰,身体扛在他的小肚子上,双手抓腿,一个过肩摔,胳膊拧大腿,这个大汉在高高摔下去的同时,一条大腿也脱臼了。

齐日升毫不怠慢,就沿着楼梯向上冲去,每一层都有人阻拦,但是,在齐日升的凶猛面前,都是不堪一击,有几个就惨了,被齐日升居低临上,抓起小腿和胸部,奋起神力,从楼梯向下撺去,也不管死活,沿着这条阻拦的人道,齐日升很快就到了一个大厅内。

大厅是一个舞厅,顶上的彩灯还在旋转着,给整个大厅内洒下五颜六色的旋转光,舞厅里已经没有跳舞的了,男男女女一个个缩在靠边的角落里,给中间留出一大块地盘。

就在这个地盘上,十多个明显身怀武功的壮汉围着靠一边墙的姜云飞,挡在姜云飞前面的司机明显受了伤,身上鲜血点点,但是依然奋不顾身,护着姜云飞。

姜云飞虽然神情很镇静,但是也摆出了拼的架势,他知道今天落了单,被对方算计,让小卒子攻到了老将跟前,弄不好今天要归位。

但是,他也不后悔,常年打雁,哪有不让雁鵮眼的,但是,只要让他活着出去,那就是一场腥风血雨,对方也知道这个,所以这次下了些功夫,趁他人少的时候全力以赴下手,致他于死地。

他们的梁子还是因为争夺建筑用地结下的,在一次械斗中,他儿子被一块砖头拍成了植物人,他知道对方害怕他报复,却没想到他还没报复,对方就打了斩草除根的主意,想在这儿要他的命。

齐日升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虽然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是却没想到对方做了这么充分的准备,所以让齐日升过来壮声势。

齐日升第二次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已经和围堵他们的人打了一个回合,对方有两个受伤,抬下去了,大个子司机也受了伤。

所以,电话再响的时候,就没有接,他怕齐日升上来后再饶上一个,那就亏了,却没想到齐日升接不到电话,心里更着急,竟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

指挥这场消灭姜云飞战役的,也不是等闲人物,他筹划了这么久,就想毕其功于一役,眼看那个大个子司机受伤,姜云飞孤掌难鸣,成功在望,却没想到齐日升凶神恶煞的冲了上来,所向披靡。

他知道,围攻姜云飞的十多个人都是精英,手下厉害,守楼梯口的相对来说差点,但是也不是太差,他摆的也是一字长蛇阵,来人就算能闯过一两道关口,也不可能到跟前,他这些守楼梯口的人实际上针对的是姜云飞,就算姜云飞能从这十多个人的围堵中闯出去,强弩之末,最后也逃不掉,谁知道却被一个人闯上来了,这就是说,那些他安排阻挡的人就算活着,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样一来,心里就有些慌了。

连忙让身边的两个人去阻挡。

按说这两个是他们最后的王牌,一个是保护他,再一个就是最后时刻用的,但是,这已经是关键时候,再不出手,只怕有麻烦,不过,他还是不相信上来这么一个人,就能扭转局面,他寄希望于身边的两个人一上去就能拿下闯上来的人,姜云飞还不是瓮中的鳖,逃也逃不掉了。

这两个人也是高手,本来不耻于倚多为胜,但是见齐日升能从楼底闯到楼上来,知道他肯定不是从电梯上来的,因为电梯已经停了,没有头的话,谁也不敢合闸。

能从楼梯闯上来,绝不会是等闲之辈,所以,两人就一同出手了。

这时候的齐日升就如同一只全身蓄满力气的豹子一般,已经打出了威风,那管对面来的是高手还是低手,一律一视同仁,一体对待。

见两个人配合上来,就来叼一个打过来的拳头,没想到叼了一个空,心里也不慌,以一个诡异的闪避动作躲过踹过来的脚,立掌成刀,就向一个晃在眼前的脖子剁了下去。

那个人也是高手,在间不容发之间闪开,指甲还是扫上了肉皮,划上了一道血口子。

那个人吃了亏,虎吼一声,一个旋风脚,就向齐日升扫过来。

齐日升堪堪闪过,另一个人的一只脚却踹在他的后背上,齐日升被踹的跃起,约有五六尺远,卸了力量,恰好到了一个围攻姜云飞的汉子身边。

那汉子不知死活,以为是个便宜,叫声躺下,一只拳头就向立足未稳的齐日升打去,齐日升虽然踉跄着脚步,还是躲过了拳头,一只脚同时向那汉子踹去,这一下用了寸劲,虽然是点了一下就收回来,那汉子却觉得如重锤在小肚子上敲了一下,一阵恶心,飞出去的同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样一来,齐日升就闯进了包围圈。

姜云飞见齐日升这样凶猛,也很惊异,他知道对方的心思缜密,齐日升闯上来的不易,心里冒上来一个成语,三人成虎,心里有了生的希望。

其实,三人成虎的故事不是这样解释的,据历史记载,魏国有个叫庞葱的大臣要陪太子到邯郸去做人质,怕有人诽谤他们,就对魏王说:现在,如果有一个人说街道上有老虎,您相信吗?魏王说:不信。

庞葱说:如果两个人说呢?魏王说:那我就有些疑惑了。

庞葱又说:如果三个人说呢?魏王说:那我可能就信了。

庞葱说:街道上肯定不会有老虎的,但是三个人说了,你就信了,我和太子走了以后,如果有人说我的坏话,希望大王明察秋毫。

要说,姜云飞把三人成虎这个话用在这儿毕竟还是很有根据的,两个人的力量显得单薄些,三个人就有力量了,三足鼎立,三条腿的鼎立得很稳当,三个人成为三角形,互相支援,也就有了稳定性。

部队上打仗的时候,前面的尖兵搜索,一般都是三个人,前面一个遇了敌人,接火以后,后面的两个就左右包抄上去,一般情况下不吃亏。

增添了齐日升一个生力军,姜云飞和大个子司机都是精神一振。

齐日升进了包围圈,自然来不及叙什么交情,立即对姜云飞说:往外面闯,我已经把路打开了。

那围攻姜云飞的十多条汉子见有人闯进来,还伤了一个人,知道围着的三个人是三只老虎,神情也很凝重,谨慎。

但是,后面的两个人没能阻挡住齐日升,反而把齐日升踹进圈子,还伤了一个人,脸上也挂不住,一同加入了对三个人的包围。

并对其他人喊道:动手。

还没等那些人动手,齐日升就向姜云飞和大个子司机一挥手,一马当先冲了上去,侧身一个高脚,就向面前一个汉子的脸上踹去,因为游刃有余,这一只脚就像条蛇头一样伸缩,无论他怎么躲,都免不了一脚,这一脚揣在脸上,人就像一堵墙一样倒了下去,这一只脚落下,另一只脚起来,又踹在另一个扑上来的汉子脸上,那汉子子和前一个一样,也是惨嚎一声,倒了下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工程的事第一百七十五章工程的事第一百七十五章工程的事见齐日升动了手,姜云飞和大个子司机自然不能闲着,绝望的关键时刻遇到生力军救援,两人肯定要拼尽全力。

这时候的大个子司机就像一头受伤的猛兽,大吼一声,从齐日升的左边扑了上去,姜云飞则从右边上去。

兽类受了伤是最凶猛的时候,因为拼命,发挥出的潜能比平时大好几倍。

人们常说的穷寇勿追也是这个道理,穷寇被逼到死路上,那是肯定要拼命的,这时候的大个子司机就是这样,他受了伤,又被那么多高手包围,在这么多高手面前,就是拼命也是无济于事,一口气窝在心里,眼见得有了机会,冲上去就以性命相搏,招招狠辣。

姜云飞虽然年纪大些,筋骨未衰,像这些高两三个不成问题,这时候为了求生,下手毫不留情,威力自然比起平常大多了。

一人拼命,十人难挡,三个人拼命,互相配合救助,呈三角形向前突,打倒了几个之后,就把包围圈撕开了一道口子。

那个把齐日升踹飞的高手见齐日升挨了一脚之后竟然没事,趁着齐日升又扭断他们一个同伙胳膊的时候,又是一脚偷袭。

这次齐日升防着,一错身,哪只脚就踹在他们同伙身上。

力气不小,把人给踹飞了。

齐日升就在这一刹那间闪身,抓住那踹了人以后要迅速缩回去的脚腕子,使劲一扭,就听惨嚎一声,那只脚腕子嘎巴一声就断了,齐日升扭断脚腕子的同时,双手往前一送,一只脚抬起,就踹在会阴穴的部位,那高手身子飞起来,头前脚后,空中飞人,如果没人管的话,这一脚本来就够呛,摔下去也够呛。

他那个同伴见齐日升下手快,同伴已经被踹飞,来不及救援,于是飞身跃起,从空中把他的同伴接住,落地的时候打了个滚,卸了力量,爬起来见同伴牙关紧咬,脸色发青,已经昏迷过去,连忙对那个头儿说:邢总,点子手硬,你先避一避。

边说边抱着同伴,护着那个邢总退到点歌的机房内,把门关上,看那个同伴,已经是奄奄一息,点穴掐人中的折腾了半会,才哎哟一声醒过来,随即疼得眉头皱到了一块,说:快看看……我下面,是不是……废了?这个人说的下面,就是阴部。

除非练过铁裆功,男人的哪儿是很脆弱的,农村人打架,被人攥住了那儿,狠狠地捏几下,疼的像杀猪一样叫唤,一个礼拜也恢复不过来。

那东西如果使劲,还可以捏碎,人们发狠,说把别人的蛋黄子捏出来,就是指的那玩意。

所以,这人醒了以后,那地方钻心的疼,就怀疑那玩意儿废了。

那玩意儿是男人的宝贝,一辈子就凭那个冲锋陷阵,享受人生,如果废了,那后半辈子活着像个太监一样,还有啥意思。

不过,这个太监是真太监,和上的上的小说是欲练神功,挥刀自宫,自己自愿的,尽管很无奈。

舞厅里打起来的时候,也有几位女士躲进点歌机房,这时候要察看,局面就很尴尬。

但是,这时候他哪顾得这些,顺手就把同伴的裤子扒下来了,吓得那些女士面朝墙壁,简称面壁,心里突突突跳,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裤子扒下以后,眼见那玩意儿已经肿起来了,轻轻一触,同伴就杀猪似地叫,那个邢总说:这会儿能看出什么,一会到医院里去,用仪器检查。

黑三,你出去看看,外面怎么样了?叫黑三的答应一声,给同伴把裤子拉上去,裤子触动了伤处,疼得又叫了起来。

外面这时候已经风平浪静,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只剩下七八个站着的高手面面相觑,五六个倒地高手的呻吟。

原来,就在黑三抱着同伴、护着邢总退走的时候,此消彼长,形势立刻发生了变化,其他人见这三个像猛虎一样,尽管人数还占优势,招架不住三个人的联手各个击破,保命要紧,哪敢再找不愉快,眼睁睁看着三个人打出舞厅门去了。

走廊里楼梯道上已经被齐日升来的时候扫清了道路,短时间内还没有人来救护,横七竖八的以各种姿势躺着和歪着。

向下走的时候,三个人已经很从容了。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的杰作?姜云飞有点不可置信的问。

齐日升说:也没有第二个人上来呀。

姜云飞感叹说:当初长坂坡上的赵子龙也不过这样。

齐日升说:这哪儿敢比,也是这些人不行,有一个能行的,我也闯不上去。

姜云飞说:叔这条命就是你救的,要不是你,我和大宏今天就不能活着走出大富豪了。

出门到车场,由姜云飞开车,把司机大宏送到一个就近的医院,让值班医生给包扎了一下,然后回到云飞酒店,姜云飞让司机去休息,然后和齐日升来到他办公室,给他和齐日升各沏了一杯茶,然后坐下,说:贤侄身手不错啊,今天有万马军中取上将之头的威风。

齐日升谦虚的说:哪儿呀,我就是感觉姜叔有难,心里着急,凭着一股气势打上去的,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那么多人,稍微一失手,那就全完了。

姜云飞说:是呀,所以,你到酒店门口打电话的时候,我没敢接,就是怕你鲁莽,闯上去把小命要了……齐日升说:姜叔有难,我怎么能袖手,没有那样做人的。

姜云飞说:没想到还多亏了你,这是大恩,姜叔就不说感谢的话了,以后,姜叔与你荣辱与共,这个公司姜叔分给你一半。

齐日升说:我要你公司干什么,照这样分,下一次再有一个人救你,公司不是就没有了。

姜云飞说:还敢再有下一次,这次的事也给了我一个教训,人没有害虎的心,虎却有伤人的意,有时候还真不能心慈手软,这一次姜叔活着回来,不报这个仇,誓不为人。

齐日升问:姜叔,都那个时候了,你还在酒店干什么,当时发生什么事了,你是怎么与他们起冲突的?姜云飞说:我不是才拿了一块地吗,在酒店请人消费……干我们房地产这一行的,光凭技术和实力不行,要想拿地拿工程,就得疏通好各方面的关系,俗话叫渗渠,你在农村浇过地,懂得渗渠吧,就是想要浇地,得提前放水把渠渗好渗实,到真正浇地的时候,就不会这儿冲开口子哪儿流到别人地里的问题,这个渗渠,当然不是用嘴说说那么简单……齐日升说:我知道,就是行贿受贿,和医院里手术医生收红包差不多。

姜云飞说:收红包算什么,那才几个钱……不过,不能说是行贿受贿,都是些人之常情,互相联络下感情,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

齐日升说:凡是用钱联络的,都不是什么真感情。

姜云飞说:你说的也没错,但是,工程不比别的,尤其是大工程,动辄几千万几个亿的,那利润该有多大呀,一个人也不能吃独食,都得给大家分点,要不然,就吃撑死了。

齐日升说:哪有吃撑死的,一个人吃独食也不可能,吃独食的,拿不到大工程。

姜云飞说:对了,这是拿到工程和拿到地皮以后的事,大家都分点,路才能越走越顺,工程才能干得长远。

可是,先期的运作,争到一个工程或一块地,也是很费力气的,不用钱开路不行。

这样说来,姜叔所干的工程,都是用钱开路的?齐日升问。

姜云飞说:差不多可以这样说,凡是干工程的都这样,谁不用钱开路都不行。

有时侯,为了争一个工程,要请人消费,要送出不少钱,工程没到手,请人消费的钱就算白花了,送出去的钱也不能要,这说明渠还没有渗到,以后还要继续渗。

齐日升问:每次渗渠能花多少钱?姜云飞说:那也要根据工程的大小来说,也要看主管工程人的胃口大小,譬如说,一个亿的工程,利润就是一两千万,最初的送礼也得个百八十万吧。

齐日升说:照这样说,钱少的人,那是干不成工程了。

姜云飞说:没钱,连门都进不了,还谈得上工程,所以说,掘第一桶金难,就在于此。

姜叔今天晚上就是渗渠,是不是?姜云飞说:也不是,这个渗渠,也讲究个平时联络感情,闲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一般都是没戏的。

我知道有一个工程队,为了揽一个活,给主管领导送了五万块钱,最后活没包到手,找人家领导去要钱,人家领导把他那钱放在抽屉里,原封没动,拿出来就给他了。

从那以后,这个工程队的这条路就算彻底断了,没办法弥补。

第一百七十六章开业第业第业齐日升说:我明白了,那些贪官就是你们培养起来的,社会风气也是被你们这些建筑商弄坏的,你们就是罪魁祸首。

#本章节随风手打 SHOUDA8.com#姜云飞说:那是他们自身的贪婪,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如果不行贿能拿到工程,拿到地皮,谁愿意花那个冤枉钱,这是风气如此,我们也是无奈。

齐日升说:不是现在工程招标,地皮都是拍卖吗?姜云飞说:其实,工程招标八十年代就已经开始了,现在已经全面推开,大工程都走这个程序,但是,有几个招标是很公正的,还不都是私下里已经活动好,走个形式罢了。

齐日升说:你们都不钻营,招标还不得公正了。

姜云飞说:那不可能,你不钻营,别人要钻营,人都是形形色色的,都恨不得打破了头的抢,还能心齐的不钻营。

齐日升说:姜叔晚上就是去钻营的,是吧?姜云飞说:不是,已经钻营成功了,请几个出了力的朋友庆祝一下,谁知道就被人盯上了。

那伙是什么人呀,挺厉害的,看那情形,真有要你命的架势。

姜云飞说:就是要命的架势,他们也是一个建筑企业,有背景,你成才哥就是被他们打成了植物人,要不是你爷爷,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

齐日升说:忘了问了,我成才哥最近恢复的怎么样?姜云飞说:还是脑子受了损伤,能走动了,不利索,语言也不行。

齐日升:慢慢恢复着看,脑子是个很复杂的系统,受了损伤,有些能恢复,有些恢复就有困难。

姜云飞说:我还没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倒找起我的麻烦来了,还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他们要了你的命,难道不怕法律的制裁?怕什么,在这点上有的是办法,不就是赔偿吗,一个命价能值多少,几万,几十万,一百万?他们雇的那些人都是提前签了合同的,一天一个人一百块,一个月就是三千,公务员工资才多少,几百块钱,死一个赔十万,这都是有价格的。

打死了人,实在打不过去,可以让人顶罪,不过就是多花点钱的事,用钱能搞定的事都不是事。

姜叔也这样干过吧?齐日升问。

姜云飞说:搞工程的谁没干过,要不然,没有一些手段,早被同行和地痞流氓给打回原形了,还能做到现在这个上市公司的规模。

那边是不是上市公司?齐日升问。

也是,他们的股票价值还比我的高点。

这样啊……挣多少钱是个够,值得用这样的手段?姜云飞说:这个你就不懂了,没有钱的时候是为钱,有了钱以后就不是钱的问题了,人到了一定位置上,争的就是一口气,一口气顺不过来,憋的慌。

齐日升说:不到一定位置也争一口气,农村人为一寸两寸墙根子地畔子,也能打的头破血流。

姜云飞说:这就是人,人这张皮是很难背的,你不想欺负人,可是人欺负你,你喜欢欺负人,人往往就不敢欺负你了,世事往往就这么怪。

齐日升说:我不赞同姜叔这个观点,你这是强者为王的哲学,这个世界上还是普通人多些,如果人都这样想,这样做,世事不是乱套了,其实仔细想想,财产钱财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最后眼一闭,都是人家的。

姜云飞说:你也别说我们搞建筑的,你做公务员又怎么了,做办事员想当领导,当了领导想做大些的,就算做了总统,一个国家不满足,还想统治全世界,你敢说你就不想当大官?齐日升说:咱们也别辩论了,反正你那个观点不对……看样子,你是非对他们报复不可了?姜云飞说:这事你就别管了,与你也没有关系,你好好干,遇到什么问题,需要姜叔支持你的时候,姜叔是全力以赴。

姜叔需要我帮忙的时候,也说一声。

姜云飞说:这事你就不要掺合了,在那个舞厅里,姜叔是虎落平阳,你把姜叔救了出来,现在又是海阔天空了,你在一边,看看姜叔的手段。

齐日升说:姜叔,明天药店开业,你还去不去,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说这个事。

姜云飞说:去呀,这个电话救了我的命,我还能不去,几点正式开始?齐日升说:韦成泰说了,八月八日八时八分。

姜云飞说:这么早呀,韦成泰怎么还喜欢玩这些花样?齐日升说:就是图个吉利,大大的发财呀。

姜云飞说:咱们休息吧,你不回去了,我让服务员就在酒店给开个房子,明天咱们一块去。

第二天早上,祥瑞医药大厦门前彩旗飘飘、彩球高悬、彩门高张,彩球下的彩练当空舞动,除过药店大门,整个门面前面的墙面都被从房顶垂下来的一条条彩色标语覆盖,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

齐日升早早就和姜云飞来到门面,姜云飞被让进楼上的办公室,齐日升则和韦成泰高向阳陈青文几个在外面招呼客人。

客人来的不少,韦成泰的关系多些,其次就是陈青文,然后就是文总经理和高副总经理了,文总经理和高副总经理的客人基本上都是药厂派来的销售人员,药店开业,又卖他们的药,前来祝贺是很正常的,各个药厂的宣传祝贺条幅昨天下午就到了,这些条幅实际上是文星平总经理派人去印的,各药厂最后给报销。

工商税务部门也是少不了的,高向阳父亲做局长的药监局也来人了,还是个医药管理处的处长。

黄三泰也早早带人过来了,是齐日升一大早用电话催过来的,他们穿着蓝色前后印字的正道搬家工作服,虽然看起来热一些,但是整齐,往哪儿排成队列一站,确实很拉风。

让齐日升和韦成泰没想到的是,毛伯运和他三弟毛伯礼也来了,还带来一个高架子花篮,花篮里都是鲜花。

齐日升先和毛伯运毛伯礼握手,然后让礼仪小姐接过花篮,摆在已有几个花篮的当门口,花篮上用红纸条写着几个大字,北城毛伯运兄弟贺。

齐日升把毛家两个兄弟往里面让的时候,毛伯运摇摇手,笑着说:就不进去了,庆典马上就该开始了吧?齐日升掏出手机看看时间说:快了,十多分钟。

然后介绍韦成泰和他们认识。

韦成泰也和他们握了手,说了久仰,毛伯运也很客气,但是双方都不是很热情,纯粹属于礼貌性质的应酬。

随后,就有车停在不远处,一个白衬衣扎在裤腰内、留着分头的年轻男记者扛着摄像机从车上下来,随后下来的是个女记者,穿着高跟鞋,大约一米七的样子,显得身体修长,穿件碎花白底的连衣裙,皮肤很白,头发扎成个马尾,清爽精干。

媒体是高向阳负责联系的,见记者下车,高向阳就过来债户,把他们领进去喝茶。

八点多点,齐日升打电话给余主任请了假,余主任问清他是给朋友药店开业祝贺,就说,这么早,这种活动一般都是十点。

齐日升说:朋友图个吉利,选择的日子和时间是四个八。

余主任哦了一声说:完了后回来早些,你被抽到打非办公室,可能还有任务。

齐日升说:我尽量回来早些。

八时八分仪式正式开始的时候,宾客都从药店里出来了,迎门是一个落地麦克风,几个重要来宾都站在麦克风后满不远处,里面有工商局、税务局、药监局有关领导,还有韦成泰。

姜云飞也站在他们当中,他是市政协常委,也没有人知道他这个官职。

其他人都散乱的站在前面,整个大街上都站的有人。

仪式由总经理文星平主持,八时八分,当文星平宣布典礼正式开始的时候,工作人员点燃了街道上的礼花,一枚枚礼花冲天而起,在高空爆炸,虽然是白天,依然显得很壮丽。

然后就是韦成泰致词,也不知谁给韦成泰写的稿子,听起来还不错,有些韵味。

实际上,致词也就是个形式,也没有人认真听他说什么,大多数人都是冲着着这喜庆气氛,来看热闹的。

剪彩的时候,六个礼仪小姐捧来了一根大红绸子,大红绸子中间挽着六朵大红花,每个礼仪小姐还端着一个搪瓷盘子,盘子内都是一把剪刀,姜云飞和工商局、税务局、药监局领导、还有韦成泰五个人从每个大红花中间把红绸子一剪两段,大红花就落进礼仪小姐手里的盘子里。

短暂的仪式结束后,药店就正式开始营业,参加典礼的人群都涌进药店,各柜台的营业员都笑迎客人。

向雪珂,司蕾、白薇三个女同志今天都充当营业员的角色,穿着黄底起红花连衣裙的向雪珂清爽、漂亮,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眼球。

第一百七十七章祸国殃民第一百七十七章祸国殃民第一百七十七章祸国殃民因为向雪珂长得漂亮,围在她柜台跟前的顾客就多,有一个年轻、长得也算拉风的年轻人就故意让向雪珂取这取那的,看向雪珂弯腰的姿势,看向雪珂伸出来的皓腕和泛着光泽的白玉似的圆润胳膊,看向雪珂洋溢着洋溢着青春的笑脸和一笑露出洁白齐整的牙齿。

向雪珂倒是毫无觉察,不厌其烦的给拿这拿那,于是,这个顾客就买了一大堆药物,也不知道是治什么病的。

齐日升虽然也随着在药店里转,还是很注意向雪珂那个柜台,见那个柜台围的人多,心里就有些纠结,嘀咕说向雪珂,你长着一副祸国殃民的脸蛋和身材,来做的什么营业员,这下好,人都不买药,专看你了。

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他还真不好说什么。

见那个买了一堆药的顾客还不走,向雪珂就笑着问:你还要什么?这一笑,把那顾客笑痴了,半会才结结巴巴的说:能不能……要你的电话?对不起,我没有电话。

向雪珂又一笑,说了个谎,实际上,她是有手机的。

小伙子说:怎么能没有电话,我一会去买一部,给你送过来。

向雪珂说:咱们素不相识的,我怎么能要你的手机。

小伙子说:一回生。

二回熟吗,我们这不就认识了。

向雪珂倒没怎么恼,其他的顾客却有生气的,另一个长的很魁梧的年轻人就说那小伙子,你还买药不买,不买了赶快把地方让开,回去照照镜子,就你长那个样子,人家姑娘凭什么认识你。

小伙子说:你长得……好像也不怎么行啊,歪瓜裂枣的,还说我不行。

那位说:我又没说我能行,我知道我不行,就不敢死皮赖脸的要人家姑娘的电话号码,还要给人家送手机、你说谁死皮赖脸?我有钱,喜欢买着送,你眼红呀。

小伙子边说边挽袖子,做出个要打架的样子。

小样的,有几个臭钱,就敢厉害,厮打不在挽袖子,你挽袖子吓唬谁呀,要不然咱外面去练练,不打出你屎来算你没屎。

小伙子有点怯了,说:谁吓唬你了,我害热,挽我自己的袖子,关你啥事。

周围的人笑了起来。

那小伙子见状,红着脸提起那一大包药走了。

这个情形也被齐日升看在眼里,心说,看祸国殃民不,才这么一会儿,就差点惹的人打起来。

漂亮有时候也惹事。

在中国古代,殷纣王因为苏妲己丢了江山;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诠释了一个狼来了的完整故事;在现代,也有美女因为漂亮,接连丢工作的事。

意大利一个叫卡特丽娜的女教师被学校开除了,罪过就是太漂亮、太性感。

招惹的学生不好好听课,净看她了。

开家长会,男性都抢着来,为的就是看一眼她。

为了让学生好好学习,也不影响学生家长的家庭稳定,只得把她解雇了。

英国有一个女警花更是厉害,因为漂亮丢了工作以后,竟然一纸诉状把上司告到法院,说他们歧视漂亮,要求赔偿。

漂亮也能被歧视,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但是,想想那些古代的大臣给皇上上本,指摘皇上沉湎酒色,荒芜朝政的时候,就明白对漂亮的歧视从古到今都是有的。

包括那些满腹经轮的大人物。

但是,这一刻顾客对客串营业员的向雪珂不是歧视,而是欣赏崇拜,所以,心里明白的向雪珂还是很自豪的,女人不仅仅是在床上获得快感,被人欣赏崇拜也能获得快感。

齐日升却认为,向雪珂做这么一会营业员就引起了麻烦,如果真正做营业员,可能会更麻烦,因而也证明,向雪珂是不适宜长久在公共场合露面的,其结果是祸国殃民,影响社会秩序。

药店里的营业员至少应该懂得药物,这是起码的要求,陈青文手下的营业员都有这个素质,懂得医药,可是,向雪珂这个管理人员不懂,而顾客偏偏要找她拿药,这个现象不但让齐日升纠结,也让和向雪珂站一起的营业员纠结。

事情还没完,那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也是故意拖延时间,买了几样无用的药物,有一个红头发的年轻人却不满意了,让向雪珂给他拿药,魁梧的年轻人说:我还没买完……那边没人,你上哪边去买呀。

红头发的年轻人说:我就在这边买,你管的着吗。

说着说着,火药味就上来了。

向雪珂连忙对那个魁梧的年轻人说:这位兄弟,你还要什么药,赶快买完,别人也要买呀。

魁梧年轻人说:看看人家这位大姐,说话多好听,我就喜欢听她说话。

红头发年轻人说:你还喜欢听巩俐章子怡说话,人家尿你呀。

魁梧年轻人说:怎么说话的……没素质,我是正经人,不跟你一般见识。

红头发年轻人说:说谁没素质,看您那样子,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素质还能高哪里去。

见他们两个斗嘴,向雪珂说:算了算了,都不说了不就没事了,这位兄弟,你不要药了就把帐一算,我好接待别的顾客。

齐日升关心这边的吵嚷,这时候走过来说:不要吵了,这么多柜台,哪儿买都一样,为什么偏要都挤在这儿?这一下犯了众怒,拥挤的顾客七嘴八舌的说:我们就喜欢在这儿买。

你是干什么的,来这儿管闲事……齐日升又好气又好笑的说:我是这儿的工作人员,负责维持秩序的,你们在这儿拥拥挤挤,我怕把柜台拥挤坏了……拥挤坏了我们赔,还不行吗?坏了,不就是赔几个钱的事,你以为我们赔不起啊。

……对待这些顾客,齐日升也没办法,只得对向雪珂说:雪珂,我看楼上有客人,你去上面给倒个水去,上面没有人招待不行。

你的业务不熟悉,在这儿还影响事。

向雪珂好像没理解,嘴里反驳说:我哪儿影响事了,你看药店里,那个柜台有我这儿人多……齐日升说:就是人多才有问题,过一会儿,这儿就打起来了。

向雪珂说:为什么能打起来?齐日升哭笑不得说:这不明摆着吗,你难道看不出来。

向雪珂也不是不明白,她其实是故意装傻,见齐日升这样说了,知道她在这儿确实不合适,就说:莫名其妙…等我把这个顾客的钱收了再上去。

齐日升说:让别人收吧,你走你的。

谁知道顾客却不满意了,有人就说齐日升,这位大姐买药卖的挺好的,你怎么要把人撵走?这位大哥有点煞风景……齐日升心说,就是要煞你们的风景,不然,你们的心思都不在买药上,光顾的欣赏美女了,嘴上却说:真的上面有事,有重要客人招待。

向雪珂走出柜台,沿木楼梯上楼,那些人的眼光一直追随着,直到看不见,这才遗憾的散开了。

这时候,高向阳过来对齐日升说:记者要采访,韦董让你过去,把情况对记者说一下。

齐日升问高向阳,人在哪儿?都在二楼韦董的办公室。

高向阳说。

走,上去。

记者本来采访的是韦成泰,但是,这个平价药店的创意是齐日升提出来的,韦成泰知道齐日升肯定想的比较周全,韦成泰怕自己说不完全。

对药店的经营,他虽然开始想低调,但是,省市的各大媒体新闻意识比较强,他们都从各个渠道打听到这个新闻的价值,被聘请的赶了来,没被聘请的也赶了来。

所以,人数就比较多,韦成泰的办公室已经坐不下了,门外也站的有人。

齐日升随高向阳上来,见这个情景,连个插脚之地都没有,忙对韦成泰说:这么多人,都到外面的大厅吧。

看着来到大厅的媒体记者,齐日升走到不远处的文星平总经理跟前说:让人简单布置一下,有个新闻发布会的形式。

文星平虽然没举办过新闻发布会,但是在电视上看到过,不就是摆张桌子,放个麦克风回答问题吗。

记者都坐在前面,举手提问,发言人坐在麦克风前面回答,一般情况下,能举办新闻发布会的都是大单位,大人物,想不到他们一个小公司今天竟有这个荣幸。

东西都是现成的,很快就安排布置好了。

齐日升和韦成泰文星平三个人在桌前坐下,齐日生把麦克风移到他跟前说:各位记者,我们本来是一个小公司开业,小范围宣传一下,没料想把你们这么多大记者都惊动了,地方狭窄,招待不周,请各位谅解。

如果知道你们这么多记者要来,我们就可以印一个有关的新闻要点,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这位是我们的韦董韦成泰,这位是我们的总经理文星平,我就是个打杂的,大家有什么要问的就尽管问,由我们三个回答。

韦成泰拿过话筒说:他姓齐,叫齐日升,是我们的副董事长。

底下就有一个记者念叨着,齐日升,这个名字很熟……第一百七十八章挑战第一百七十八章挑战第一百七十八章挑战当然,现场不止一个记者念叨齐日升这个名字,有的出了声,有的在心里念叨。

一场手术,一次见义勇为,有的记者参加了采访,对这个名字和这个人有印象,也不奇怪。

他们有人就感到奇怪,那个报道才过去不几天,印象还在,看起来名字一样,人也差不多,只是没听说还是副董事长,好像没有这个身份,如果不是同名同姓的话,就有点意思了,普通人见义勇为是正常的,董事长见义勇为,新闻价值就高了,当时怎么就没有挖掘出来。

是功力不够还是其他原因?向雪珂穿插在人群中间,给记者们一个个的递矿泉水,因为人多,茶水就不方便,给矿泉水就是最合适的了。

向雪珂出现在这儿,自然吸引人的眼球了,记者们眼光高,对美女的欣赏一般比较苛刻,特别是电视台的记者,每天都与美女打交道,都审美疲劳了,但是看见向雪珂,还是眼前一亮,心说长相这么靓的美女,怎么也不招到电视台来。

这样的美女到电视台,只怕把倪萍王小丫都比下去了。

有一个记者就在那儿问:这位齐副董事长,是不是前几天在中心医院做心脏手术,又在百年茶苑见义勇为的那个齐日升?高向阳知道在这个事,但是,高向阳没在上面坐,韦成泰和文星平可能因为忙,没看报纸,还不知道这事,都拿眼睛看齐日升。

齐日升当然不敢承认,一个国家公务员,背个副董事长的身份,传出去不是很好玩的,就挪过来话筒说:同名同姓,那不是我,你们弄错了,我能做什么手术,还见义勇为的,你们看我像吗?有人喊道:像。

齐日升不敢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赶紧岔开,说:像也不是……咱们说正题吧。

下面,我把我们公司开这个药店情况说明一下,我们开这个药店,定位是平价药店,平价药店是什么,就是价钱合适,让广大群众可以买到便宜药,你们应该注意到了吧,我们店里的药特别便宜,不管哪一种药,都比现在的市场价格低百分之四十左右,这是什么原因呢,原因就是我们减少了流通环节,直接从药厂进药,这其中的利润,我们全部让利给了广大老百姓,在药价虚高的今天,这意味着什么,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吧,我们这个小小的公司,就是想担当起这个重任,把虚高的药价拉下来,总得有一个人第一口吃螃蟹的,我们就要做这第一个人,至于我们这个嫩肩膀能不能挑起这个重任,大家拭目以待。

现在是改革的年代,也是西部大开发实施的第一年,在这个潮流里,我们标新立异一点,也附和改革的精神,没有什么奇怪,我们这个举动也很可能要受到同行的责难,甚至攻击,或者封杀,但是,我们无怨无悔,我相信,有你们媒体与我们同行,我们就能战胜这些困难,走向辉煌。

情况就是这样,看韦董事长和文总经理还有什么补充的。

韦成泰拿过话筒,说:齐董事长把我们的经营情况说了,我没有什么补充的。

不过,还是想说两句,我们搞这个平价药店,是冒了很大风险的,用一句粗话来说,就是光屁股撵狼,胆大不识羞。

现在,全国药价都很高,我们一个小小的公司要把药价拉下来,可能有点自不量力了,这就需要媒体为我们鼓鼓掌,摇旗呐喊一下,如果我们成功了,有我们的功劳,也有你们的功劳,就算是失败了,也是悲壮的失败,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们一个小公司如果能把药价虚高这个皇帝拉下马,失败了也是值得的。

这时候,只见一个戴着眼镜、显得很文雅的中年人站起来说:介绍一下,我是新化社驻西阜记者站的记者,姓钱,据我知道,在全国的医药市场上,还没有一家这样的平价药店,你们这个经营思路在全国来说还是第一家,我想问的是,你们这个想法是怎么想出来,又把它付诸行动的?齐日升说:很简单,我们发现,现在药价虚高、看病难的问题很突出,这已经涉及到了国计民生。

我是农村出身的,知道现在农村看不起病的大有人在,勤劳致富没错,农村在逐渐富起来也没错,但是,不敢有大病,如果家庭一个成员一场大病,日子马上就回到了解放前。

就是城市居民,也未必能住得起医院了,我们这个平价药店面对这个医疗市场,虽然是杯水车薪,但是总能作用不是,我希望的是,如果我们这个创意能得到同行的响应,或者引起各级领导的注意。

给添一把柴,加一把火,获益的,就是广大的老百姓,我们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就在齐日升把话说完的时候,他看见钱丰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并在后面悄悄坐下。

只见又一个记者站起来说:我是国家医药报的记者,姓冯,我想问的是,药价是由各级物价局审核制定的,价格问题是很敏感的,你们把药价降到百分之四十左右,这么低,与物价部门沟通没有?有没有涉嫌恶意竞争,你们是怎样对待这个问题的?齐日升说:先回答第一个问题,我们没有与物价部门沟通。

据我知道,只有价格提升的时候才与物价部门沟通,降价沟通,好像还没有这个先例?现在是市场经济,除了国家宏观指导的价格外,是允许市场调节的,我们调节一下也没有错。

第二个问题,我们没有涉嫌恶意竞争,医药从药厂进入零售,流通渠道的层层加码,差距那么大,是值得我们沉思的,如果没有层层加码的药价虚高,我们的降价空间哪儿会有那么大,一般的恶意竞争都是短期行为,而且可能是以赔本的代价打击对手,我们的销售有利润,而且利润还不低,况且我们这个价格是长期行为,不是扰乱价格秩序,所以谈不上恶意竞争。

有一个女记者站起来说:我是西阜日报的记者,姓陆,大陆的陆,我想问的是,现在的药品价格和医疗器材价格虚高到什么程度。

齐日升说:这个概念还是模糊一下好,毕竟牵扯的利益太广了,压力太大,我们还是顶不住的。

让齐日升没想到的是,就是简单的想给记者介绍一下情况,报道出去就行了,谁知道竟真的开成了一个记者招待会,或者叫新闻发布会,总的来说,回答的还算好,没有什么大问题,现在把菜和面给记者了,就看他们能做出什么饭来。

新闻发布会结束以后,高向阳领着西阜电视台的女记者,扛着摄像机过来,要现场采访齐日升。

齐日升哪能让他们采访,这是要出图像出声音的,他一个国家的公务员,出现在这种场合,还要以副董事长的身份接受采访,怎么说也不合适,就对高向阳说:这是露脸的事,你让他们采访韦董,或者采访文总经理。

高向阳说:你别急着走呀,咱们一块找韦董,韦董不说,还得你来说。

这个场合,韦成泰还没远离,当韦成泰听说记者要采访他,上电视台的时候,连忙摇手说:我说不好,还是让齐董说吧。

齐日升随高向阳到韦成泰跟前,趁高向阳和韦成泰说话的时候溜了,找不见齐日升,记者就只能继续缠上韦成泰。

韦成泰见推脱不开,想了想问:怎么采访?那个漂亮的女记者说:这是现场采访,要放在下面的营业厅,气氛浓一些。

韦成泰说:你们要问什么,我得准备一下。

不然,说不到点子上丢人。

女记者说:咱们先到办公室,策划一下,列个提纲,你心里就有底了。

齐日升逃脱以后,在下面大厅碰上了钱丰。

钱丰不太高兴的说:这么大的事,怎么把我忘了,怕我给你们买不起个花篮吗?齐日升连忙道歉说:你看,忙昏头了,真把你忘了,实在对不起。

钱丰说:说声对不起就行了,这还是你心里没有我这个朋友。

齐日升说:怎么能没有……马上就忙完了,一会去酒店,咱们好好喝上几杯。

钱丰说:你这个平价药店,很厉害呀,报纸一报道,电视台一播,在西阜市就是一场轩然大,你们可能得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应付同行的责难。

齐日升注意的问:你也是从事医药经营的,对我们这个平价医药销售怎么看?钱丰说:你们这样做,已经触动了同行的底线,弄不好就要受打压。

也包括你在内?齐日升问。

钱丰摇摇头说:我才不掺乎这些事,还想留一口热气暖肚子。

齐日升说:我知道这股势力不小。

钱丰说:不是不小,是太大了。

你是挑战整个医疗界。

第一百七十九章露脸第一百七十九章露脸第一百七十九章露脸齐日升说:医疗界怎么就不能挑战一下,就算是老虎,我们也想摸摸他的屁股,看看肥瘦。

钱丰竖竖大拇指说:你厉害,没人有你这个胆量,凭你这个胆量我就佩服,可是,这个事不是仅凭拳头硬就行了,还得斗心眼,你确定斗得过他们?再说,有些药厂的药品是独家代理,名气大,销量好,你们就算先期通过关系拿到一点药品,以后代理商给厂家施压,货源就成问题。

齐日升当然知道,他们率先发难,肯定就是众矢之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就说:这个问题暂时不是我要关心的,我们只是宏观管理,具体业务方面的经营有总经理副总经理负责,他们业务方面熟悉,会有办法的。

钱丰说:还是要未雨稠缪,一旦出了问题,进货的链条断了,还怎么经营的下去?我不想看到你们出师未捷,就羽殺而归。

齐日升说:我们这个平价药店对你的经营也是个威胁,你就没有些想法?钱丰说:就凭你也打不倒我,我也会变,到时候摇身一变,药品卖的比你还便宜,你们还要跟着我的脚步走。

齐日升灵机一动,说:咱们可以结成同盟军呀,我们率先降低药价,你随后跟上,将来西阜市药品市场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钱丰说:我可没那个胆量,你现在趟路,到关键时候,我支持你一把就是了,你别说我是机会主义。

齐日升知道,当年平价药店出现以后,确实遇到了好多问题,但是,随着第二家,第三家平价药店的出现,一切就逐渐变得顺其自然了,后来撒开遍布全国的连锁店,把医院里的药价也拉下来不少,尽管那样医院的药价也降下来,有些病人在医院看完病之后,还是不在医院拿药,用处方直接就在外面平价药店买了。

钱丰这样说,也是个有眼光的,有齐日升他们先在前面趟雷,他们随后跟进,兵不血刃,就能获得利益,稳妥,没有风险,说是机会主义者也没错。

齐日升说:这事有风险,你慎重一下也是应该的,这样吧,你先转转,电视台马上采访韦董,采访完了,咱们去吃饭。

涌进药店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人们都有新奇感,药店开业,就是不买药,进来转转,也没有什么坏处。

齐日生觉得里面吵嚷,来到外面,没想到文星平总经理和陈青文的销售还有创意,他们在门前设置了一个购买抽奖,凡是购买五十元以上药品的顾客都有抽奖机会,最高的奖额是一辆高档自行车,然后还有电饭锅洗衣粉什么的,最低的是一个牙刷,虽然近乎于儿戏,但是抓住了人们赌博的心理。

2000年的时候,正是十亿人民九亿赌的时代,打麻将、飘三页、斗地主等各个赌博形式已经遍布城乡的各个角落,有些人是赢钱,有些人则是怡情,但是,不管是赢钱还是怡情,都得有点彩头的刺激,不然就没意思了。

这个购买抽奖就是抓住人们的那点赌性用彩头增加销售额,还是很有效的。

现在,门前的抽奖摊上就挤满了提着药袋的顾客,把手里的票给服务人员,然后把手伸进一个上面开小孔,用红纸糊着的纸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只乒乓球来,球上大部分都是空的,只有少部分写着各种彩头,服务人员就根据上面写的兑奖。

见马副总经理也在一边看着,齐日升就过去问:里面到底有没有大奖?马副经理说:有啊,怎么没有,就看谁的运气好。

这时候,就见高向阳和韦成泰领着电视台的人出来,韦成泰看见齐日升就说:你怎么躲在外面,电视台采访找不见你人。

齐日升连忙摇手说:我不行,这是露脸的事,应该你董事长出面。

韦成泰说:什么露脸的事,就是赶着鸭子上架。

齐日升说:韦董是经了大场面的,这点小事还能难住你,你就不要推脱了。

韦成泰刚才和女记者男摄像师在办公室列采访提纲,和漂亮的女记者耳鬓厮磨的,闻着女记者身上的肉香,荷尔蒙增高,心神都有些醉了。

所以,在漂亮的女记者面前,也要表现出自己的风采,这时候,话虽然这样说,接受采访还是当仁不让的,这样做,并不是韦成泰就能达到什么目的,而是一种在女性面上的炫耀,展示,满足男人的虚荣心。

当韦成泰拉开架势,女记者把自己问的话说完,话筒伸到韦成泰嘴跟前的时候,韦成泰还是有点心跳和慌乱,接连几次,才比较顺畅了,采访完以后,韦成泰的后背都湿透了。

齐日升见采访完,就对松了口气的韦成泰说:韦董这比扛一袋子粮食都累。

韦成泰说:不一样,扛粮食是身体累,那倒没什么,这个主要是心累,神经高度紧张。

齐日升说:一回生二回熟嘛,要我接受采访,可能还不如你,下次你再接受采访,就不是这样了。

韦成泰说:总算应付过去了,没事了,通知客人都到酒店去吃饭。

一旁的高向阳说:有些客人有事,已经走了。

韦成泰说:把没走的都叫上,今天高兴,和大家好好喝一场。

见记者走进店里,齐日升才问高向阳:你见毛家兄弟没有,他们送了个花篮,参加完开业仪式,就没见人影了,因为人多,也没顾得招呼。

韦成泰说:他们来祝贺也是迫于形势,做样子的,心里不知道多恨了。

齐日升说:他们能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毕竟我们之间的梁子还没有揭过,这也算是一种态度不是。

韦成泰说:别指望毛家兄弟发善心,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我们这个地方就在他的卧榻之侧,一有机会,他们就会采取措施,把我们撵走是轻的,重的,那就不好说了……你上次和他们打那一场也是侥幸,最后就吃了一顿饭,也没什么交情。

齐日升说:哪能有什么交情……这个轻重,还是由韦董掌握,我和向阳好好给你拉边套。

韦董,姜董事长这会还在你办公室吧,这么大会儿不见。

韦成泰说:在财务室,可能和向总会计师说什么吧?齐日升说:我去叫他们下来吃饭。

来到楼上,财务办公室门虚掩着,齐日升推开门,见姜云飞果然边喝着茶,边和向雪珂说着什么。

齐日升说:姜叔,还喝茶呀,再喝胃该不舒服了,咱们下去吃饭。

姜云飞说:吃什么饭,这不是浪费吗?向雪珂也站起来说:走吧董事长,这就是我们中国人的待客之道,这么大的开业仪式,不招待客人吃顿饭,也说不过去啊。

宴会是在海天大酒店,因为路程不太远,多数人都是步行。

齐日升也没让姜云飞开车,和向雪珂他们三个融入人流,来到酒店。

宾客基本都坐在大宴会厅,也有几个包间,是专门招待重要客人的。

像电视台和报社记者就被安排在一处,公司的人也分开作陪,齐日升和向雪珂就在记者这一个包间,姜云飞和钱丰被安排在另一个包间,毛伯运和他弟弟毛伯礼也来了,和姜云飞钱丰坐在一个桌子上。

他们之间只是闻名,并没见面,彼此不熟悉,但是,已经坐到一桌,就有必要互相介绍一下,能被安排到包间的都是重要人物,认识一下也不会低了身份。

所以也都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

包间比较大些,都是两个桌子,这也是韦成泰有意为之,人多了热闹,认识的范围也大一些。

听说是北城毛家三虎中的两虎,姜云飞就留了心。

他昨天晚上差点被人消了户口,当然不能示弱,坐以待毙,就要主动出击,给对方制造一些麻烦,这毛家兄弟不是现成的打手吗?只要给他们把食喂饱,就不怕他们不给出力。

做企业的,谁也不可能养着一大帮打手,都是有事了叫人,叫人就得给钱,所以说,他们搞企业的有钱,叫些人还是很容易的。

社会上就有些人专门弄这种事,尽管是歪门邪道,也算是一个挣钱的门路。

毛家兄弟称霸北城,正在兴旺时期,手下有一把子人,现成的一支力量,用的好了,就能给对方比较沉重的打击,这是武的方面,文的方面,他准备也请能人,在股票上玩些手段,让对方的股票来几个跌停,让对方受些损失的同时,他也能获得一点利益,光损人不利己没啥意思。

不到必要时候,他自己则尽量做到不露脸。

所以,在宴会开始前和开始后,姜云飞对毛家兄弟开始了试探性接触,听他们兄弟说话,来观察他们的性情,喜好,最后决定利用他们的价钱。

第一百八十章酒宴百态第一百八十章酒宴百态第一百八十章酒宴百态姜云飞在这边试探毛家两个兄弟,齐日升在这边却遭遇了尴尬,,在医院做手术,采访他的并不是一两个记者,面貌声音总是变不了的,他又没化妆,所以,记者们互相订正以后,证明他确实就是那个做手术的齐日升和见义勇为的齐日升,绝对没有错。

这间包房也是两个桌子,里面的人坐满了,齐日升和向雪珂这个桌子还没有满,那边就有两个记者离席坐了过来,齐日升见是西阜日报曾经采访他见义勇为的记者,就觉得而有点不妙,刚笑着向两个记者点点头,其中一个就问:你叫齐日升,对吧?齐日升点点头说:对呀,从小就叫这个名字,没改过。

那记者说:没错,我们几天前见过面,决不会弄错,你就是那个见义勇为的齐日升。

齐日升笑着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追究哪个,也没有什么意思呀。

那记者说:怎么能没有意思,我就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否定手术和见义勇为的事,这是好事情呀,不必那么遮遮掩掩的吧?齐日升当然不能说我是公务员,在这个顶着职务的场合不适宜说那些事,容易以引起别人注意,就说:如果是真的的话,是没有什么应该遮遮掩掩的,可是记者同志,你们能不能往深处想想,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别说我没做过,就算我做手术了,见义勇为了,有必要自己标榜吗,人家那些先进人物都讲究个做好事不留名,我就那么喜欢宣扬吗,没有必要啊记者说:根据你的口气和我们的记忆,可以肯定是你了……齐日升说:先别那么肯定……记者说:这个没问题,你不要再否认,可是,我记得上次采访的的时候好像是国家干部,怎么现在又是副董事长……齐日升笑着说:我又没有犯案,你们也不是警察,没有必要问的那么详细吧,每个人都有,有些是不能说出来的。

这个……噢我明白了,是不是干部不准经商,你怕影响你的前途……这有什么,现在干部经商的多了,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谁认真追究了。

齐日升说:菜上来了,咱们边吃边喝边聊,好吗,服务员,把酒拆开,给都倒上,你们是记者,无冕之王,我们的事业也需要你们用如椽之笔鼓吹,今天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写起文章来有力气,思路也敏捷,酒都倒好了吧,来,我们大家把酒端起来,先干一杯。

就在齐日升被记者盘问的时候,姜云飞正和毛家兄弟正在谈香港世纪贼王张子强的大案,钱丰也参与了。

这时候,这边的菜也上来了。

都开始喝酒吃菜。

放下酒杯的姜云飞接着刚才的话题说:这个张子强枭雄末路,虽然被政府枪毙了,但是,我还是佩服他的胆量、智慧和处事的果断,这个人的脑子是相当清醒的。

钱丰接住他的话说:也不能说是末路,他还很年轻,如果不是被抓,还不知道会继续做出什么惊天大案出来。

毛老三说:他媳妇也厉害,张子强抢运钞车被抓,他媳妇在外面呼吁造舆论,后来香港警方不但把张子强无罪释放,还赔偿了八百多万港元的精神损失费,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

吃饭的人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毛老三把男人和女人的这个典故用到这儿了。

姜云飞说:人们常说的成功,是指的好事,不是坏事,像张子强这样的成功,只能最终走向毁灭,成功和失败好像没什么区别。

毛伯运说:还是有区别的,如果张子强勒索了李嘉诚十亿港元后再不做案,金盆洗手,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那不是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张子强就是个成功的男人,他媳妇就是这成功男人背后的成功女人。

钱丰说:又不是架空小说,这个事不能假设,问题是张子强这种人都贪得无厌,他们前后绑架勒索了差不多十六个多亿,抢运钞车一个多亿,还有劳力士运表车什么的,这么多钱,就还准备作案,运了八百多公斤炸药到香港,像这样的人和团伙,要不被抓起来枪毙,那简直就没天理了。

毛老三说:这是政府把张子强抓起来枪毙,人都知道了,谁知道还有多少张子强没被抓起来,上海滩上的黄金荣杜月笙做了多少坏事,最后还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寿终正寝。

姜云飞说:你们说的都有道理,这个道理有时候也是说不清的,什么叫做坏事,仅仅这个就不好界定,就看以什么作为标准了,拿李闯王造反来说吧,在民间,就叫官逼民反,官方叫农民起义,可是,在过去的皇帝眼里看来,那就是贼,官话叫寇,胜者王侯败者贼,这个标准早就有定论了,所以,我们也不能以失败论英雄。

其实,姜云飞知道这个道理牵强,但是,他想用毛家兄弟给他做打手,就要模糊是非的概念,他从话语中听出来,毛伯运有洗白的意思,水里边玩一段时间,差不多了就要上岸,一般情况下都这样。

世界上,没有能永远玩下去的,看样子毛伯运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这个毛伯礼就不一定明白了,这就是可以利用的机会,还有一个毛老大不知怎么样,什么时候也得接触一下。

陈青文和副总经理马元东都在这一个包间坐着,他们听见姜云飞和毛家兄弟说这些,自然不赞同他们的观点,但是,他们也不想参与进去,这些似是而非的观点听着都有点扎耳朵,不知道姜云飞怎么会和他们聊得这么投机,特别是陈青文,被毛老大的把药店转让,这口气一段时间是顺不过来的,所以,他对毛家兄弟今天的到来就有点腹诽,但是,他也知道有理不打上门客的道理,况且现在这个药店是由韦成泰说了算,不管有什么事,都是韦成泰他们几个出头,他的责任不是很大,所以就冷眼观察,对他们的议论,就是姑且听之,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钱丰不知道姜云飞的用意,就反驳姜云飞的观点,说:姜董说这个也不是很准确,李闯王造反,不管他自己怎么想,行动上代表的是广大老百姓的利益,张子强代表谁的利益,他把勒索的那些钱都自己挥霍了,也不见给老百姓捐献一点,两个能比吗。

姜云飞还没说话,毛老三却说:我看都差不多,张子强是没把事干大,沿海的那些有钱人还不是靠走私富起来的,现在一个个还不是活的人模狗样的,日子过得很滋润。

人没钱了,就成了龟孙子,这种事情,抓住了就算倒霉,最多成了孙子;抓不住,就是爷,当爷的味道和威风,也不是谁都能享受的,人家张子强开的是四百多万的跑车,一般的人谁能享受,只要享受了,就算是死了也值。

说什么死呀活呀的,你们这儿挺热闹啊。

说着话,齐日升和韦成泰高向阳文星平走了进来。

钱丰站起来说:韦董好,日升,你在药店说要和我喝酒,咱们这就开始。

齐日升笑着说别急啊,我和韦董高董文总经理,还有陈董……陈董,你也过来,咱们来给各位前辈和朋友敬一杯酒。

韦成泰端着酒杯说:各位能来给我们捧场,就是看得我们,就是我们的朋友,大家一起来干了这杯酒,祝我们的生意兴隆,也祝各位的生意兴隆。

一片碰杯之声和喝酒之声后,齐日升说:大家慢用,吃好喝好,姜叔,你是老前辈了,把大家招呼好,钱总,我现在和韦董要到各桌去敬酒,完了回来兑现诺言,我们再好好喝一场。

钱丰说:好,我等着。

这时候,齐日升也不想冷落了毛伯运,就说:毛董事长,一会咱们一块喝。

毛伯运微微点点头说:一定奉陪。

这场宴会到一点多就结束了,齐日升喝了不少酒,却还没有醉的迹象,钱丰喝的有点多,但是还能支持,毛伯运喝酒就很谨慎了,虽然说北城是他的地盘,在这儿可以横着走,但是,这个场合毕竟是别人的,而且与他们有梁子,他不能喝多了酒失态,让人小瞧。

毛伯礼就不一样了,他见齐日升和钱丰拼酒,想把齐日升灌醉,也插了一杠子,他不知道齐日升是海量,齐日升还故意装出不胜酒意的样子,yin得毛伯礼上了当,就把毛伯礼喝多了,大呼小叫的,但是,毛伯礼还能控制自己不说太出格的话,也算不容易了。

其他酒桌上有不少喝多的小人物,就不太顾皮毛了,说话不按板路,韦成泰和齐日升也没在意,让人分别送走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女人的心思第一百八十一章女人的心思第一百八十一章女人的心思酒宴上,喝酒本来就是男人的事,可是,电视台那个漂亮的女记者却向齐日升挑战了。

这个女记者的名字也由高向阳作了介绍,听起来还比较响亮,荣曼玉,估计他爸爸或者妈妈是张曼玉的粉丝,所以给他取名曼玉。

荣曼玉当然比不上张曼玉的美貌,却肯定是个美女无疑了。

高向阳介绍的时候,当然不是光介绍荣曼玉了,也介绍了那个摄像记者和其他媒体的记者。

齐日升都一一和他们打了招呼,对待荣曼玉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这就引起荣曼玉的不满。

荣曼玉对自己的美貌还是很自负的,一般的男士在酒桌上都要说几句恭维话,她见齐日升身边坐着一个绝色美女,似乎对她不怎么正眼看,或者说好像忽视了她的存在,就就有点自尊心受挫的感觉。

女人在酒桌上永远都是中心,更何况一个美女,尤其是记者,就算是和市委书记市长坐在一个桌上吃饭,她同样是个话题,酒桌上那些男士们说黄段子的时候,都要有意无意的瞄她几眼,她已经习惯那种语言骚扰、或者说还有点享受的感觉。

她来就对坐在齐日升身边的漂亮女人有点妒忌,而齐日升又不正眼看她,还只顾得和男士们喝酒,也不怎么招呼她,不悦就是很正常的了。

所以,就在齐日升和钱丰毛伯运毛伯礼拼酒的间隙,要挑战齐日升。

齐日升当然觉得意外了,他没怎么招呼荣记者,那是因为荣记者是高向阳请来的,应该有高向阳献殷勤,他就没有必要了。

再说,他还没有从苏茜茜的纠葛中走出来,与向雪珂才有点眉目,现在向雪珂就坐在身边,暂时还是不要招惹异性为好。

却没想到荣记者要和他喝酒,就把酒杯举起来笑着说:行,咱们喝一杯。

荣记者说:不是这样喝,也和你们男士一样摇骰子。

行吗?这是白酒,荣记者能喝?齐日升问。

高向阳说:荣记者有酒量,他们记者也是在酒场上练出来的。

齐日升点点头说:嗯我明白了,女士只要能喝酒,一般的男士就只有缴枪投降了。

荣记者说:我也不能喝,就是看你们喝得痛快,见猎心喜,也想喝几杯。

齐日升故意说:你看,我已经喝得不少了,咱们就来六下,意思一下就行了……荣记者说:才喝了多少酒,就说喝多了?咱们换大杯,你要喝不动了让这位女士替你,她是你女朋友吧?齐日升当然想说向雪珂是自己的女朋友,但是,这时候说还是有点早,就看了一眼向雪珂,然后说:她是我同事,叫向雪珂,暂时还不是女朋友……荣记者说:暂时不是,以后就会是吗,替喝几杯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齐董有女朋友,是医学院的美女……高向阳想解释,话一出口,就觉得有点不对,他想起自己怂恿齐日升泡向雪珂,现在已经进展到这个程度了,他这样说,齐日升会不会不高兴,向雪珂会不会有看法,却见齐日升和向雪珂都没动声色,心说,我这个解释的话好像是画蛇添足了。

荣记者笑着说:原来齐董有女朋友啊,今天怎么没来,让我们欣赏一下。

不知道有没有这位向雪珂女士漂亮?这时候,向雪珂插言了,说:我见过,确实很漂亮,但是,比起荣记者来还差那么一点点,至少口才不如荣记者。

荣记者说:向女士这一说,什么时候还真得见见……让服务员换大杯,怎么还没换呀?高向阳看看齐日升,见齐日升微微点头,就喊服务员换上了大杯。

大杯子确实不小,一杯子起码半两酒,两个人就算按常规来六下,就是三两酒,荣记者抓起骰子盒子,说:你要不行,就让向女士替你几杯。

齐日升摇摇头说: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喝死,也没有让女人替的道理,更何况是和荣记者女士喝酒,我就舍命陪……那个君子了。

荣记者嘴角噙着笑,说:应该是小人吧,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女子是和小人排在一起的。

齐日升摇摇头笑着说:不敢这样说,现在什么时代了,那个定论早过时了,咱们还是摇骰子吧?摇大小还是吹牛?吹牛。

大吹小吹?嗯小吹吧。

一男一女摇骰子吹牛,男的玉树临风,女的青春靓丽,那个姿态,那个神情,那从嘴里吹出来的牛都是很有味道的。

三个六,四个六。

开。

第一把荣曼玉开了,齐日升输了,齐日升端起一杯酒喝了,故意皱皱眉头。

第二把,吹得有点离谱,齐日升喊三个五,荣记者喊三个六,齐日升接着喊四个五。

荣记者估计日升五多,就喊五个五,齐日升是三个五,如果荣记者是两个五,他就输了,他估计了一下,喊出六个五。

开了以后果然是六个五,荣记者输了,荣记者则毫不犹豫把一杯酒喝下去,眉头也不皱一下。

来了六次,输赢各半,各喝了三杯酒。

这下把荣曼玉的酒瘾逗起来了,要求继续来,齐日升这时候当然不能示弱了,因为杯子比较大,一瓶酒很快就完了,荣记者的脸蛋喝的红扑扑的,更增添了妩媚,钱丰看的有趣,就煽风点火的说:继续来,醉倒一个算数。

荣曼玉用喝了酒以后有了水汽的大眼睛看着齐日升说:还敢不敢来?她这个话是挑战的语气,齐日升这时候也不能跑肚拉稀,就说:来呀,刚才都说了,舍命陪君子了。

又喝了差不多半斤,已经有了六七分醉意的荣曼玉欲罢不能,终究还是被那个男记者阻挡了,那男记者对齐日升解释说:我们荣姐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出洋相了。

荣曼玉不满意他这个话,说:我能出什么洋相,你就这么败坏姐姐的名声。

那男记者连忙赔笑说:说错了,说错了。

这时候,因为天热,荣记者喝酒喝热了,下意识的有想把扎在裤腰里的衬衫拉出来的举动,随即觉察,停止了动作,站起来说:我去趟厕所。

本来,去趟厕所这话是不必说的,也没有人会问,荣记者还是说出来了。

见荣记者出门,齐日升看了向雪珂一眼,向雪珂知道是什么意思,连忙跟出去。

钱丰见齐日升喝了那么多酒,还好像没事,就问:还能喝不能喝?齐日升说:我早都说过了,咱哥们好好喝一场,继续来吧。

和钱丰喝了一会,毛伯礼见齐日升喝的不少,想把齐日升灌醉,也伸手划拳,和齐日升喝,也和荣记者一样提议换大杯,最后把他喝多了,齐日升好像还没有事。

一旁的毛伯运不得不佩服齐日升的酒量。

那个荣记者再没有进来,齐日升估计是喝多了,有向雪珂照顾着,心里也放心。

姜云飞是前辈,当然不能和他们年轻人疯,一个人浅斟慢饮,感叹年轻人的青春活力的时候,想起自己儿子现在那个样子,只能在心里叹气。

想起对方还想要他的命,更是坚定了报复的决心。

下午,回到单位上班的齐日升到办公室,岚岚告诉他,局里已经抽调他到打非办公室,随后,余主任也进来对他说,这次打非时间比较长,四个多月,这段时间就接受打非办公室的领导了,同时抽调到打非办的还有况副主任。

余副主任说:这几个月,对你是一个极好的锻炼机会,你要珍惜这个机会,好好学习,提高自己的能力,同时,你也要做好独当一面的思想准备,到时候,说不定一个人就要顶几个人用,别丢咱们办公室的人。

齐日升说:我没有经验,还要余主任多指点。

余主任说:你到了打非办公室,不受我领导,我就不能指点你了,有人会指点你……不过,你一定要有自己的主见,我送你四个字,出以公心,遇到问题的时候别忘了。

齐日升点点头说:出以公心,我记住了。

打非办公室的牌子已经挂起来了,就在局办公室的斜对面,一大间,里面配备了电话,电脑,已经开始办公了。

这时候,况副主任就坐在办公室里,还有几个抽调过来的人员,有的照过面,有的根本不认得。

况副主任见他进来,就给他们互相之间做了介绍,有两个是本局法制与监督科抽过来的,一个是郑文革,比较熟悉,一个是位女士,叫耿玉蝶,见过面,没打过招呼。

另外两个是从基层抽上来的,也是一男一女,男的叫陈伟,戴副近视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女的叫白凝,个子一米六多点,长相勉强可以划到中等,但是气质不错。

看样子两个人都是做文字工作的。

第一百八十二章艰巨任务第一百八十二章艰巨任务第一百八十二章艰巨任务介绍他们认识之后,况副主任对齐日升说: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手机阅读本章节请登陆 wap.shouda8.com)到况副主任办公室坐下以后,况副主任给齐日升沏茶的时候问:你知道我这是啥茶叶?齐日升说:你上次不是说……大红袍?况副主任说:你那天说你在曲副局长哪里喝的金芽,我这就是给你泡的金芽。

齐日升说:我随便喝些啥就行了,还劳况主任费心。

况副主任说:都是现成的,我采购的茶叶,还不给我留点,你要喜欢喝,一会走的时候拿一袋去。

齐日升说:我可不敢沾国家的便宜……况副主任说:你不占国家的便宜,那就是我占国家的便宜了?齐日升说:哪儿呀我可没说况主任占国家的便宜。

况副主任说:别否认,话里还不是那个意思……齐日升说:我的意思是,况主任不是负责采购吗,你这儿保管的东西就是国家的,放你这儿没事,我拿了,就是侵占国家财产。

况副主任说:哪儿有那么多讲究,这个东西买回来,就是花过钱的了,送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不了什么罪,也没有人在这方面做文章,你拿去喝了,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侵占国家财产那是大的方面。

如果说,我把茶叶卖了钱花了,那就算侵占国家财产。

齐日升说:况主任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今后,我就不买茶叶了,在你这儿顺便顺一点回去喝,也附和勤俭节约的精神。

况副主任说:那也要我同意,你以为谁都有资格从我这儿顺一点茶叶。

齐日升说:照这么说,况主任是对我另眼看待了?况副主任说:你才知道呀,我以为你早知道了,原来,我前面的工作都白做了。

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齐日升说:况主任言重了,不是这样的……那你说是什么样的……齐日升急剧的思考,斟酌着说措辞说:这个……我不是才从学校里出来,人事关系人情世故的什么也不懂吗,今后还要况主任多多教诲,给我这个脑袋开窍。

况主任笑着说:你这个脑袋够可以了,还敢再开窍……不过,有些知识是要在实践中学的,坐在办公室不行,这次抽调到打非办公室就是对你的一个考验……齐日升说:我听说况主任也抽调到打非办公室了?况主任说:你别看这个抽调,里面也是有许多讲究的,一般情况下,像这种临时抽调,大部分都是在单位混得不怎么如意的。

齐日升说:照这样说,况主任和我都是混得不如意的了……况副主任说:我还符合不如意的条件,你就是特殊情况了,你到单位没安排具体工作,虽然说看起来不怎么稳当,但是有机遇,也有挑战……是锻炼自己的一个好机会。

像从底下抽上来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能调上来,一般都是有根基的,工作完了,就可能留在机关,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一个机遇……齐日升说:可是,我已经在机关了……况副主任说:机关对你来说,不是久留之地,凭你的性格,在底下去闯一闯,更容易出成绩。

所以。

这次你要好好表现。

齐日升说:我没有经验,思考不周,也容易出问题。

况副主任说: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也不一定就会犯错误,这就要看悟性和适应能力了,凭你的悟性和能力,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齐日升说:像这次抽调到打非办公室工作,我心里就没底,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做?况副主任说:这个工作也没有什么神秘的,底下的工作比较忙,我们前期就是统计数据,对各个单位的工作有个总体的了解,然后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整顿,办公室搞这方面的人已经够了,领导小组成立执法队也到月底左右了,这段时间,你不是闲着吗?办公室打算让你去南城区,这次打非的导火索就是从哪儿引起的,,可以说属于重灾区,你去了以后协助区委区政府和卫生部门进行摸底,务必把真实情况报上来,下一步的行动,南城区也是重点,不管工作做得怎么样,将来写总结报告的时候,哪儿都是重点,上级领导肯定也要重点关注,你的工作做得怎么样,直接影响到这个报告的份量,也影响到这次打非的成果。

齐日升说:我一个人去吗?这是办公室的意见?况副主任说:李局长是办公室主任,曲副局长是副主任,这肯定是领导的意见,办公室几个领导在一块商量了的。

齐日升问:什么时候下去?况副主任说:昨天大会开了以后,底下已经开始摸底工作了,本来今天就要下去,你有事请假,那就明天吧,吃住都在那儿,要遵守纪律。

齐日升说:我只是协助,主要工作还是他们来做,是吧?况副主任说:既然事情是从哪儿起来的,两个领导都被双规了,肯定问题比较大,你去了,说是协助,实际上也起个监督作用,说白了,那就是钦差,发现问题就要及时处理,处理不了,拿不下来的,要及时上报,办公室也好给领导小组汇报,采取措施,你看看,责任不轻吧?齐日升点点头说:是不轻……我等于是单枪匹马作战。

况副主任说:这个说法也不准确,你的后面有打非办公室,有打非领导小组,腰杆还是很硬的……我就是先给你说一下,一会,曲副局长还要和你谈话,曲副局长在哪儿工作过,情况熟悉,可能还要说一些具体事,所以,具体的我就不说了。

齐日升说:这么说来,况主任坐办公室就是协调全局?况主任说:主要还是曲副局长协调全局,我协助,同时,负责资料的收集、汇总、材料的撰写、上报。

提供给领导决策。

你们那儿有了什么进展,先要报给我。

正事说完以后,况主任拿起齐日升的杯子续水,齐日升按着说,况主任,我自己来。

况主任就没有勉强,看着齐日升把把水续满,端过来的时候,就和齐日升拉家常,说:我看岚岚给你把那个先进材料写好了,挺不错的。

齐日升说:她那天采访我,问的问题太刁钻了,我以为她还要采访,没想到材料都出来了。

况副主任说:材料领导还要审查,如果领导不满意,需要补充,那就还得采访。

齐日升说:我真不喜欢那个荣誉,见义勇为,我觉得就是不成熟的表现,实在不爱出那个风头。

况副主任说:你这个认识就不对了,什么叫不成熟,什么叫出风头,那就是碰上了,当时你要不出手,那就不是不成熟和出风头的问题了,而是品质问题,虽然不进档案,也在领导心里给你画上一道印迹,得费把子力气才能消除。

齐日升说:照这样说,我还无意中做对了。

况副主任说:当然做对了……这时候,况副主任的手机响了,他看看手机屏幕,按了接听键以后说:曲局,有事?曲副局长问:齐日升上班来没有?况副主任说:来了,现在在我办公室,我已经把办公室的安排对他说了。

曲副局长说:你让他过我办公室来一下。

好,好。

况副主任看着曲副局长挂了电话,这才对齐日升说:曲副局长让你过去。

来到曲副局长办公室,曲副局长正在看文件,他抬抬头对齐日升说:你先坐一会,自己沏茶喝,我把这份文件看完。

曲副局长这一看就是十多分钟。

齐日升刚才在况副主任哪儿喝了茶,所以,也就没按照曲副局长的吩咐沏茶,稳稳的坐着,等候曲副局长把文件看完。

曲副局长看完文件后抬起头,对齐日升说:你怎么没沏茶?齐日升说:刚在在况副主任哪儿喝了。

曲副局长没在勉强,很和气的问齐日升:上午请假干什么了?齐日升一大早给余主任请假的时候已经把理由说了,他估计余主任肯定也给曲副局长说了,但是这时候曲副局长问,他还是回答说:一个朋友的药店开业,去给捧捧场。

完了以后又吃饭,时间就大了。

曲副局长说:朋友的店开业,去祝贺一下也是应该的,你从今天开始抽调到打非办公室了,以后有事要给打非办公室请假。

齐日升说:好,我知道了。

曲副局长说:况副主任把你到打非办公室的安排对你说了吧?齐日升说:说了,他说让我到南城区协助调查摸底工作。

曲副局长说:这是打非办公室研究决定的,你对安排你这个工作怎么个看法?第一百八十三章运筹第一百八十三章运筹第一百八十三章运筹听曲副局长问他什么看法,这个问题好像不难回答,齐日升说:没有什么看法,就是服从组织的决定,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我能力有限,如果出现什么问题的话,组织上要担待。

曲副局长听了他的回答,很严肃的说:怎么能这个态度,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组织上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你就要想办法完成的漂亮些,这才是好的工作态度。

齐日升:话是这样说,我当然要力争做的更好,一点也不会懈怠。

曲副局长说:你的任务虽然只是协助和监督,实际上任务很重。

齐日升说:不就是调查摸底吗,就算是没有南城区卫生局,半个多月时间,我一个人也能把底子摸透了,这件事难度不大。

曲副局长说:组织上派你去,不是让你亲自去干的,不然,要基层组织干什么,你就是协调和督促。

齐日升说:我明白了,我的任务就是他们不干,我监督让他们干,他们如果敷衍了事,我就要纠正,让他们干好。

曲副局长说:理论上应该是这样,但是,你人微言轻,他们不一定听你的,这就是个问题了。

齐日升说:我想他们会听的,我是拿着上方宝剑去的,如果不听,我就来个先斩后奏。

曲副局长说:又是上方宝剑,又是先斩后奏的,你以为你谁呀?协助和监督,也要尊重下面的意见,具体的工作还要他们干,记着,以后不管什么事,都要依靠组织,你一个人就算是块好铁,又能打几个钉子。

齐日升说:行,就按曲局说的办。

曲副局长说:这只是正常的工作要求,可是,我对你的要求不仅仅于此。

齐日升问:还有更高的要求?曲副局长说:对,这次打非,不就是从南城区引起的吗,南城区自然要当做重灾区治理,为啥没给其他区县派人,单单把你派到南城区,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这与更高的要求又有啥关系?齐日升心里有疑问,嘴里就问了出来。

你看了整个行动安排了吧?曲副局长问。

@本章节孤独手打 www.ShouDa8.Com@看了。

齐日升说。

既然看了,就该知道第一阶段是调查摸底,第二阶段段才是整顿,最后是查漏补缺,巩固提高。

知道。

知道就好,现在给你的任务是,在南城区,可以不按这个安排进行……那怎么进行?在南城区,可以把第二阶段的工作放到第一阶段,不用调查摸底,直接就取缔,等全市打非工作全面开展的时候,南城区不能有一户黑诊所和一个黑医生。

可是,他们不一定听我的?齐日升为难的说。

曲副局长说:这一点你放心,我给区上和卫生局打电话,让他们马上成立执法队,你要协助监督着他们把全区的黑诊所清理干净,一户也不许剩,而且这个局面至少一定要保持到打非结束,让南城区从一个重灾区变成这次整顿的好的样板,实现了这个,你就算圆满完成了任务。

齐日升说:这样,早走一步,是不是与全市的行动步子不大协调……文件上那样安排,总还是有点用意的吧?曲副局长说:用意当然是有的,那就是在调查摸底阶段劝告那些还算听话的赶快收拾摊子,第二阶段打击的实际上就是钉子户,当然还有好多其他问题,譬如说承包科室呀,婴儿性别鉴定啊,医学美容、整形、康复治疗等的违法违规行为,还有药品的监管等一系列问题,那都是很复杂的,南城区先把清理黑诊所的两步工作当一步干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齐日升点点头说:我想问题也不是很大。

曲副局长说:就这样,我给南城区领导打电话,你明天就下去开展工作。

就在况副主任和曲副局长与齐日升谈话的时候,在虎岭街富康药店后面、一间布置得还算不错的小办公室里,毛家三兄弟,还有他们那个表弟侯智信正在因为祥瑞医药大厦的开业进行争论。

老2,这次你这个事做的不地道,人家都掐住咱们脖子了,你还拿着花篮去祝贺,不但自己去,还领着老三,这不是丢咱们毛家兄弟的人吗?毛伯运说:我也让大哥你去,大哥不去,我有啥办法。

老大毛伯顺说:我才不给他们这个面子,那个韦成泰把药店开在这儿,明显就是来踩咱们的,这口气你能忍,我可忍不下去。

侯智信说:表哥一往杀伐决断的,这次是怎么了,弟兄们都说,二哥是怕了韦成泰了,看着人家侵入咱们的地盘,装修开业的,连个屁都不敢放,今天倒好,去给人家开业祝贺去了,还拉着三哥,照这样下去,弟兄们都很寒心啊。

老三毛伯礼说:你懂得啥,二哥这叫策略,懂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让他们蹦跶几天,瞅个机会再收拾他们。

毛伯运说:老三,话怎么能这样说,今天,我是真心实意给他们祝贺去的,你们想一下,这条虎岭街现在有多少商铺?整个北城和西阜市有多少商铺?我们也不能自己卖什么就不允许人家卖,现在不是讲个竞争吗,还是要在经营上下功夫,在经营上把他们打败才是王道。

老大毛伯顺说:你说的倒轻松,咱们北城的土方、砂石、砖头,你怎么不放开竞争,到我的药店就讲究竞争了?毛伯运说:那不是情况不一样吗,就那个土方砂石砖头,我们也不能长期控制下去,现在外面都虎视眈眈的。

随着北城开发力度的加大,这个业务我们肯定要丢失一部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胃口再大,也吃不下整个原材料的供应啊,最后总得让别人分一杯羹。

毛伯顺说:我看韦成泰志不在此,他过来开药店,就是探咱们兄弟的虚实,眼盯着的,就是北城的建筑业。

毛伯运说:韦成泰或许有进军建筑业的意思,可是,你说他们志不在开药店上,这个看法我不赞成,我觉得他们有把这个生意做大的意思,这从药品的价格、开业的气势上就能看出来。

毛伯礼说:大哥,你今天没去,我和二哥去看了,他们的药价比大哥的药价便宜近一半。

二哥估计,他们是想控制西阜市的药品市场,下一步很可能还要开连锁店,把这个生意往大的做。

毛伯顺说:我已经知道了,别看我没去,消息早传过来了。

侯智信说:他们的药店这一开业,价钱便宜,没有人在大表哥这儿买药了,光剩了赔钱了,大表哥能不着急吗。

毛伯运说:生意不能死做,形势是这样,我们就不能也试着降价,与他们竞争?毛伯顺说:我当初开这个药店,就是看着利润高,降低药价,哪还有什么赚头,不如关门了事。

毛伯运说:利润高也要有个限度,就那些大商厦,利润能有多高,最多百分之十几,最低百分之几,人家还不是照样营业赚钱,到大哥跟前就不行了。

韦成泰的药价比你便宜差不多近一半,他们怎么能经营?难道是赔本赚吆喝?毛伯顺说:我看他们就是捣乱,把我们挤垮以后,就把药价升上去了。

毛伯运说:你以为整个西阜市就你一个富康药店,药店多了,还有一二三极批发,他们一下就能把那么多药店挤垮呀?只怕没那个能耐。

他零售价定那么低,别说其他零售业了连一二三极批发都没法做了,人家能甘心?后面可能还有热闹看,咱们现在没必要得罪他,把战火引到咱们身上。

坐山观虎斗的滋味也不错。

毛伯礼说:二哥说的对,会有人整他们的,等那个时候,我们给加一把柴火就行了。

毛伯运说:最好都不要轻举妄动,一旦和他们作对,对他们不好,对我们也不利,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光屁股打天下的时候,身后都有产业,做事得收敛一点,这样才做的长久。

侯智信说:人家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我看二表哥的胆子是越来越小了,顾虑太多。

毛伯礼说他,你胆子倒大,被人家那个姓齐的掐住脖子的时候,差点没吓尿裤子,你那时候的胆子哪儿去了?侯智信说:那不是……没防备吗……毛伯礼说:你防备有啥作用,欧阳夏常世来都打输了,你本事再大,能比上他们两个?侯智信说:那是二哥没动得那个姓齐的叫爷。

毛伯礼说:那也未必。

想起齐日升那天在健身馆显示出的身手,弟兄三个至今还心有余悸,毛伯运知道他上去也不行,所以,以后禁止手下与药店为难,有韦成泰的因素,多半还是因为齐日升。

第一百八十四章白金项链第一百八十四章白金项链第一百八十四章白金项链毛伯运想了一下,对他大哥毛伯顺说:这个韦成泰不好惹,还有那个齐日升的存在……咱们已经知道他的能力了,所以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不管做什么事,先要计划周到,如果有一下能把韦成泰踩死的机会,我为什么不敢,就怕打蛇不死反遭殃,你们放心,如能有一剑封喉,我是决不会放过的。

老三毛伯礼说:大哥,你就听二哥的吧,那天在健身馆,你没听二哥的,不是吃亏了吗?毛伯运说:那次也不全怪大哥,他的那个举动也是我默许了的,我也以为那么多人,拿下齐日升还不跟裤裆里抓那个啥,手拿把掐的,只是不知道齐日升那么大能耐,还是犯了知己不知彼的错误。

齐日升因为没什么事,在打非办公室鬼混了一阵,看别人都在电脑前忙着,没有人与他说话,就又溜到卫生局办公室,坐下以后问岚岚说:听说你把我的见义勇为材料写好了?岚岚说:为写你这个材料,我可费了大劲儿了,你得请我吃饭。

齐日升说:吃饭小意思,你得先让我看看材料写得怎么样。

能错得了吗,余主任比你水平高的多吧,他看了都说好。

岚岚说完,把办公桌上一份材料递给齐日升。

齐日升看完以后说:我看了都觉得脸红,哪儿能有那么好?岚岚说:那可都是你说的,我这儿有记录,不过就是最后文字加工了一下,给来了点色彩。

先进材料就该这样写。

齐日升说:我不懂,你认为这样写行,我也没意见。

岚岚说:你能有什么意见,笑都来不及,我这就是给你抬轿子,吹喇叭,对我又没有啥好处。

齐日升问:你想要什么好处?岚岚说:来点实惠的。

你就说什么吧,别吞吞吐吐的。

听说你上次在医院做手术,医院给了你五千块钱的劳务费……齐日升说:什么劳务费,我又不是打工的,医院里那叫红包,就是意思一下,实际上,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你是听谁说的?岚岚说:别管我听谁说……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们给你,你就拿着,不拿白不拿。

-=手打吧会员手打 www.shouDa8.com=*齐日升说:我就拿了呀。

岚岚露出羡慕的神色说: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我一年才拿四五千块钱,你做一个手术,就是五千,那么多钱,怎么花呀?2000年的时候,像岚岚这种才参加工作一年半载的大学生,工资一个月也就是几百块钱,所以,她觉得那五千块钱已经很多了。

齐日升露出狡黠的微笑,说:你说怎么花?我花不完,你可以替我花呀,是不?岚岚说:这话可是你说的,我没强迫你吧?齐日升说:没有,不过就是有点羡慕,有点眼红……岚岚说:什么眼红,这叫均贫富,杀富济贫……齐日升说:照这样说,你得把我杀了,然后把我的钱分给穷人。

岚岚说:杀你就不必了……不过,我看上一款项链,你买下来给我,就当奖励我给你写材料。

说完这些话,岚岚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齐日升慷慨的说:没问题,多少钱,一会,咱们一块去买,我要亲手给你戴上……岚岚说:谁让你亲手戴呀,又不是那啥……我这是劳动所获,就和你做手术是一样的,费了我多少脑细胞呀齐日升说:我也没说啥,知道你辛苦了,也是我该奖励给你的。

因为时间还没到,他们又扯了会儿闲话,这时候的岚岚说话是很温柔的,因为她看上的是一串白金钻石项链,2000年的时候黄金白金都不是很贵,黄金八十块左右一克,白金稍微贵些,最低的时候七十多,那一串项链一千多,不吃不喝要她四五个月工资,她们又不是情侣,她一说,齐日升就肯给她买,她没办法不温柔。

别看岚岚平常和齐日升说话口气不善,主要原因还是齐日升爱调戏她,两人爱顶嘴而已,实际上,她也在不知不觉中对齐日升产生着情愫,只是她还没有觉察而已。

现在,她让齐日升给她买项链,齐日升答应的很痛快,她心里这会儿也有了异样的感觉,所以,这时候两个人说话就不是顶嘴,而是有那么一点含情默默的感觉了。

在打非办公室感觉怎么样,况主任给你安排了什么工作?坐办公室吗?岚岚问。

齐日升说:不坐办公室,况主任和曲副局长都和我谈了,让我到南城区,做钦察大臣,全程跟踪协助监督那儿的打非。

岚岚说:南城区很复杂,你一个人去,行不行?齐日升说:他们就让我一个人去呀……不过,能有多复杂?就是龙潭虎穴,我也敢去闯一闯。

岚岚说:哪儿城中村多,里面住的外来人口多,比较乱,也有黑恶势力活动,你得小心点。

齐日升说:没事,到时候,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下班以后,因为要给岚岚买项链,两人就一块出医院门,沿着人行道走去,像情侣散步一样。

岚岚看看齐日升,笑着说:花钱给我买项链,心疼了吧?齐日升说:什么心疼,钱财就是身外之物,只要你喜欢,有什么心疼的,人家说千金买一笑,周幽王为了心爱的妃子一笑,烽火戏诸侯,把江山都葬送了……岚岚嗔他一眼说:又胡说,我是葬送你江山吗,我又不是你的……都不好意思说你。

齐日升连忙赔笑说:我就是比喻一下,不合适你也不要见怪。

岚岚说:见什么怪呀,我还不知道你那嘴……就没有把门的。

齐日升说:咱们两个在一块,我就没有顾忌,和别人,我说话还是很注意的。

岚岚说:你就是看我没心没肺……齐日升说:好我的岚岚小姐,你是哪没心没肺的人吗,浑身都是心眼,谁要认为你没心没肺,那就是瞎了眼了。

岚岚靠近他,搀上了他的胳膊,说:我看你就瞎了眼了。

齐日升只觉得胳膊上一阵柔腻,因为身子靠近,鼻子也闻出了岚岚身上少女的肉香,绝对是肉香,因为岚岚是公务员,上班从来不给身上洒香水什么的,那要惹非议,做公务员,在细小的方面都得注意。

这一刻,齐日升的脑子里也是轰的一下子,感觉到身体变得轻飘飘的。

不过,齐日升不知道岚岚是逢场作戏还是真感情流露,因而身体有点僵硬,不敢有所表示。

这时候,两人都不说话了,就这么搀扶着往前走,感受着这一刻的温馨。

很快到了珠宝店门口,岚岚依然搀着齐日升走了进去。

玻璃柜子里的首饰珠宝都是真金白银,钻石玛瑙珠玉一类,闪闪发亮。

女人最喜欢逛这儿,进来就走不动路了。

岚岚搀着齐日升,一个个柜台的看过去,店员们都很热情,脸上很甜的笑着,嘴里很甜的先生女士的叫着,卖力的推销他们的商品,见岚岚眼睛盯在哪儿,就拿出来在岚岚身上比划,有一个还说:让你先生看看,多富贵呀齐日升这个先生这时候是不置可否的,岚岚也没否认。

很快到了岚岚早已选中的那一款,岚岚指指说:就这一款,我早看好了。

那个女服务员说:这一款是我们这儿卖的最好的,价钱合适,质量也好,这钻石都是真的,你看这成色……齐日升说:你给我说我也不懂,只要我们这位女士看上就行了。

多少钱,开票吧。

买高档的首饰都是要开票的,还有鉴定证书,这串项链虽然价钱不是很高,证书还是有的。

票开完,交钱,营业员把首饰连盒子递到齐日升手里。

齐日升看着岚岚,笑着说:我还真得亲手给你戴上。

这时候的岚岚眼睛有点迷离,脸也有点红的点点头,小声说:你戴吧。

齐日升本来是开玩笑,见岚岚应允了,倒显得有点意外。

但是,齐日升是过来人,当然知道岚岚的羞涩意味着什么,心里也是一荡,他从盒子里把那串项链取出来,把扣子解开,然后看着岚岚的脸,并从脸上把眼光移下来,停在岚岚的上。

岚岚下身穿件水洗牛仔,上身是件胸上带蕾丝边的丝质白衬衫,衬衫里面能隐隐看见肉色的蕾丝奶罩。

衬衫上面一个扣子解开,露出洁白的,头发佩洒下来,看起来很有味道。

岚岚被他看得低下了头,小声催促说:快戴呀,愣着干什么。

于是,齐日升就上前,站的离岚岚比较近,拿项链的两只手分开,向岚岚的脖子后面伸去。

接触到岚岚的肌肤和秀发,齐日升的手略微有点颤抖,手在后面扣了几次,才把扣子扣上,要在前面给整理的时候,岚岚红着脸说:我自己来吧。

关于断更的声明关于断更的声明读者朋友,仕途医生能走到今天,全靠诸位的支持,在这里,超级傀儡要说声谢谢了。

但是,由于本人要出版一部传统小说,今天,也就是五月五日,去出版社才回来,从明天开始,要修改即将出版的作品,修改就必须集中精力,所以,仕途医生只得暂缓更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继续写下去,心里也很纠结。

纠结的原因还不仅仅如此,因为作者还有一部电视剧写了一半,人家也催稿,小说改完之后还要把电视剧写完,断更的时间就多些了。

一个人只有一双手,一个脑子,事有轻重缓急,所以暂时只能忍痛停下网络码字,再见面的时候,超级傀儡将以全新的姿态,带给大家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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