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我马上吩咐叶家人帮我订一张上海到安徽的机票我要迅即赶到白衣女尸——我已故的玄武主命异性的家乡。
她的父母这段时间因为我的安排正在海南旅游也将于最近两天赶回老家。
根据师父的提示我将要冒着极大的凶险去尝试我无恒宗《洞玄》根据宋朝牧堂真人所著《微论》及部分麻衣道教 转命借运道术而虚数推造的一个墓局奇门遁甲——玄天借命。
虽是极其凶险但无论如何这是我能重新找到我的玄武佳人的唯一办法。
我只有这一次机会——否则一切便是天命。
和叶姣仪、丹尼尔简略打过招呼暂别后我拎着我的手提箱便要上车。
却突然想起来连日来一直忙于冥币怪案、白衣女尸幻象及抓捕幕后高人一事早已不分昼夜奔波得天昏地暗已有多天没和叶登爵及叶夫人好好一叙。
原曾为叶登爵指点过一条改命迷津以挽救他一旦见到自己遗失24年的亲生儿子便要魂归西天的悲惨结局——三罪碑过了三五天了也不知叶老这事忙得如何。
想到这里我走向叶氏豪宅庄园叶夫人正推着轮椅上的叶登爵在碧树幽径下徜徉风起柳树枝残阳天外挂盛夏即将过去枝上鸣蝉却依旧不知疲倦、不知大限将来……我轻轻一叹走上前叶登爵干瘪苍老的容颜竟差点让我辨认不出来!头已然稀疏掉光两眼毫无色泽只有那转动的眼珠告诉我这还是一个活人……与一个星期前健康矍铄、红光满面的叶登爵早已判若两人!我不忍心再好好一观他额上天庭司命纹再则他还有三罪碑最后一个机缘……以他目前这些面相特征在以往任何时候我但一见到这类面相便知此人活不过一个月!方先生我们知道你最近正忙所以便没有打搅你……叶夫人向我一笑一位本是明丽绰约的中年女子也是愁锁容颜劳顿不堪。
我淡然一笑:方隐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最近很少和你们碰头……这不我又要马上乘飞机去。
待这次回来后我再和你们好好一叙叶夫人也莫要伤神挂虑如此一切都会好的……方先生你上次为我指点的一条迷津我安排人已经赶过去了……叶登爵虽然形容枯槁中气衰竭思维和言辞却还颇为清晰明畅无奈很是不顺湖北玉泉寺最近这几天一直在搞什么‘论禅’仪式寺庙封闭七天要到大后天才能重开庙门所以我安排的人只能在外面等……我点点头稍一掐指说道:所谓大道多难好事多磨叶老也不要日日生忧、纠执于心。
我这次便要出行两到三天有什么事你和我多联系。
保重!告别二人我上车自机场而去。
我要去的地方是安徽省无为县的一个小山村。
飞机将在合肥机场降落。
事前已经和白衣女尸的父母联络好了问明了他们家的具体地址然后等候他们从海南回来碰头。
下午四点半的飞机到了合肥还不到六点我当即又在合肥客运站乘上一辆开往无为县城的长途巴士。
好家伙破车又慢开出高公路后进入一乡间山路路又颠簸颠得我几欲呕吐。
天已黑透问了一下售票员得知还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不由失望之极。
我真怀疑这车能不能安全开到终点这山野之间前不挨村后不着店车一抛锚那可只有喊天骂娘的份。
时间已近晚上九点车上旅客大都已经在卧铺上入睡鼾声四起这也倒罢了关键是四处是汗臭、烟味和脚臭再钻出一股狐臭熏得我几乎要成了腊肉干。
好在夏夜一阵凉风骤急稍稍吹散了车内污浊的气息我的眼皮便也开始打架起来。
却在刚一合上之时迷糊中听见一声大爷大叔大哥大姐出门在外身不由己行个方便多少给点。
还以为是有人在乞讨哪知睁开眼一看竟是三位汉子!说话的是一位身材矮小的男子他身后一位胖子手握一柄一尺来长的尖刀另一位小胡子腰间还别着一柄模样奇特的枪估计是自制火药枪。
我的视线被这持枪的小胡子给紧紧吸引住此人面容可怖更让人恶心的是其面上两处脓疮正在流脓另有两处以纱布包裹着亦被染黄估计也是脓疮。
但看他的面相我轻轻一摇头。
车匪。
毫无疑问这些人是车匪。
看来自辞师出山历练以来我的机缘还真不小啊!疾病、点化金条、修造凤凰台、监狱尸变、百亿豪赌、佳人相约、女尸幻象、炼魂之术、诈骗大案……哈哈!方隐啊方隐外面的世界真是多姿多彩!我戏谑一笑静静地盯着那三车匪的行径。
山野乡间长途跋涉四周荒无人烟司机和售票员哪还有胆制止?更可惜的是没有徐洪刚类似的英雄挺身而出。
一轮顺序过来哪还有人不从纷纷解开行囊皮包有给二十元的有给五十块的也有人怕到极点把全身家当好几百全部捐献了出去。
好在这三个车匪是化缘性质的抢劫多少都收也不强迫硬要给多少。
但当刀和枪架在你面前时那就表示:你一定得给一点。
大哥我就这么点……一老实庄稼汉子掏出五元钱战战兢兢递给那矮子。
行缘分嘛!大叔谢了!矮子刚接过来便听那胖子挥刀一横道:矮子他***咱都到这份上了还讲个屁的缘分!我刚刚看到他往鞋子里塞过什么东西——胖子说到这里朝给钱的这庄稼汉子吼道:把你左脚抬起来鞋子给老子脱了!那庄稼汉子顿时一声哭开来:大爷啊你们行行好菩萨一定保佑你们大富大贵、无病无痛……你们可怜可怜我啊我家里那口子得了癌症没钱治病我这才到合肥把家里那头水牛给卖了这点血汗钱大爷们你们就放过我吧……任凭他哭声大作声动穹苍车内没一人敢出声。
矮子一望胖子胖子又一望那小胡子只见小胡子一抹脸上的脓疮道:妈那个x!老子们同情你谁来同情老子?胖子收了!那胖子当即横刀而上一把抬起那庄稼汉子的左脚三两下脱下其鞋子从鞋子里掏出一大叠人民币。
庄稼汉子在一边哆嗦哭闹一团早已不能动弹。
然而令我更匪夷叵测的事还在后头——三人横行到一卧铺上的年轻女子面前那女子也倒爽快自动给了两百但那矮子却攸地一笑:大姐不好意思兄弟们都还没成家结婆娘要不你先行个方便、让咱三兄弟未婚体验一下?那女子一声惊呼蜷成一团当即明白了三人的笑声和话意。
自然全车上下也明白过来。
只听那小胡子拔出火药枪一声高吼道:全车人给我听好了咱哥们行事大家就当没看见、没听见!谁敢乱说乱动老子一枪打破他的脑壳!说罢再一抹脸上的脓疮开车的司机也听好了你只管给老子老实开不然老子第一个嘣了你!全车到此依然没人出声除了早前那庄稼汉子的哭声和眼前这女子的惊叫声——那胖子已经翻上了卧铺脱下了汗衫向女子扑了上去。
天理何在、王法何在?竟真是公开肆无忌惮地抢劫、强*奸!屡屡在报纸和新闻上看到一些触目惊心的禽兽事件——长途车上抢劫及公然强*奸全车上下竟无一人敢出面阻止司售人员更是埋头不见……没想到这一幕竟被我亲眼所见!看来在此等禽兽的淫威下绝无人敢出面。
玄门中人往往会相机行事、后制人但到现在我再不出手只怕会酿成无法弥补的劫难—— 一女子的贞操……不再多想我站起身来喊道:三位适可而止!你们丧心病狂而真以为无人敢阻止你们么?小胡子三人当即停下来打量着我胖子在卧铺上正急朝我吼道:兄弟你不要命了是吧?!小胡子握着火药枪走上来一看我的手提箱啐道:狗日地你是有钱人嘛有钱人就是老大!回过身去喊道胖子你继续干这小子有钱我来收拾!我轻声一笑也才看清这小胡子脸上的脓疮竟是那般惊人脓水不断涌出仿佛机械用的黄油甚至还能闻到一股恶臭!这绝非一般的脓疮再说看这小胡子的面相他能不能再活上十天都是一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