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把将快活张轻轻拉至一边问道:对了,你看这两个丑鬼像是装的吗?我看八成是故意装,骗我说出那欧阳老头的下落,我可没那么傻。
血虫围攻侯三时,妙飞却与长白二鬼争得不相上下,快活张心中微微不满,但转而想到,妙飞出手相救时,侯兄已是丧失心智,不近人情,敌友不分,救也却是来不及了,想到这里,便道:看样子,不像是装的。
怎么不是装的?凑近快活张耳根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两个丑八怪鬼计多端,你可别着了他们的道儿,对了,我那小兄弟到底在哪?快活张微感奇怪:林兄怎么成了你的小兄弟?妙飞见他不信,便将自己如何在华山与林少秋结拜之事语无伦次的说了一番,说到高兴之处时自是免不了手舞足蹈,拍掌呵笑,说得几遍,快活张总算听出了个大概,心道:此时欧阳前辈正在为林兄去毒,无论如何也是打扰不得,这老小孩不知天高地厚,万一知道林兄在这里,不将他从潭中扯出来才怪,还是先不说为好。
便道:我也是他的朋友,如果有了林兄的消息,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妙飞眼一横,故作凶相的道:别想骗我,我可是看见他到了这里,才找到这里来,你以为就一个不知道就想糊弄我,大不了我自己找,我就不相信巴掌大一个地方,翻开地皮我也把他找出来。
眼珠一转,又满脸堆笑的问道:这位公子,这位哥们,我刚才都是吓你的,我那小兄弟到底在哪儿,你告诉我,我给你糖人儿。
说着果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糖人,那糖人早已变成一根糖条,在快活张面前晃了晃,呵呵笑道:你说了我就给你,我从不骗人,骗人是小狗。
他却也把快活张当成了小孩子。
快活张被他逗得一乐,差点扑兹笑了出来,也一本正经的道:难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没事?没事找他干嘛?当然是急事,你说不说,不说我吃了?说着便将糖人放在自己的嘴边晃了两晃,作势欲吃。
就是你给我糖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呀?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说下不就行了吗?那不行,我得亲自对他说,别人我不放心。
幸亏妙飞是出了名的孩童性格,不然这一句话,任谁也不会当着对方的面直接说出来。
快活张也不在意,笑道:不会是给他糖人吃吧?当然不是,糖人我是买给你的,只要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我就给你,如果嫌少的话,我再去买一个回来。
快活张不再与他多说,忙向二鬼走去,二鬼还是在地上哭爹喊娘的翻来滚去,如何能安静下来,直急得小若在旁边直搓手。
快活张忙问道:小若,他俩究竟是怎么回事?怎地如此痛苦?我也不知道,探他二人脉搏却是无甚异常,这倒奇怪得很。
正说着,二鬼却忽然停止了翻滚,慢慢的爬将起来,汗水已打湿了衣襟,经此一阵,两鬼似又消瘦了几分,脸上黄橙橙的一片,略微带着些黑色斑点。
丑得要命一把拉住小若的手,急问道:小姑娘,欧阳济世那老鬼到底在哪儿?有求于人,口中却是粗话连连。
小若慌忙抽回手,可被丑得要命死死抓住,又如何能够拉得动,丑得发哭又一把抓住了他另一只手,急摇道:姑娘,你一定知道那老鬼在哪儿对不对?你快告诉我。
他俩左一个老鬼又一个老鬼,小若已是微微生气,也不答话,使劲的想抽回手,快活张正欲上前,妙飞忽地跃到两鬼面前,指着两人喝骂道:两个丑八怪,这个姑娘可是那臭神医的女儿,你俩这样死缠着人家姑娘不放,人家会告诉你吗?两鬼像似受了点拨似的,闪电似的同时松开了手,却仍是焦急的望着小若,小若不忍,便道:那你们告诉我,你们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光拉着我也没有用呀。
丑得要命急道:我们也不知道,说来说去就是因为那个村子。
村子?什么村子?就是村子,反正就是那个村子。
丑得要命已急得语无伦次。
你俩倒是要说清楚呀?什么村子?小若也着急起来。
妙飞在一旁低咕道:我就知道是骗小孩,不然怎会不知道?丑得发哭一见丑得要命说不上来,忙道:好像那个村子叫什么辗子村。
辗子村?小若忙又问道:那怎么又得了这种病?难道和这村子有关?咱们就是因为在那讨了口水喝,哪曾想却得了这病?丑得发哭焦急中带着一丝怒色。
你们倒是一口气说完呀?反正就是这样的,我兄弟俩路过那破村子,觉得口渴了便向村里人讨了口不喝,当时还没有什么,可每天到了早上和晚上,肚子里就像有千万个锥子在锥似的,不过那个村还有很多人都得了我们这种怪病。
都得了这种病?快活张也有点奇怪:难道是瘟疫?瘟疫?长白二鬼一听是瘟疫,脸上顿时又变了色,丑得要命担心的问道:好像那个村子还死了不少人?难道真是瘟疫?妙飞跳到两鬼面前,眯眼笑道:不是瘟疫是什么?你没听说过瘟疫会死人?我看这次你这两个丑八怪死定了,唉,我真为你俩担心。
说着竟叹起气来,也不知是兴灾乐祸,还是真的关心。
要是平时,两鬼非跟他面红耳赤的争论一番不可,可现在,又哪能有心思去争,丑得发哭又急问道:这位小姑娘,难道真的是瘟疫?欧阳老神医在哪?再不出来,我哥儿俩可就玩完了。
言语中对欧阳济世也客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