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吃了一惊,然后环顾了四周,自己竟然坐在火车上,手里仅仅握着的手机还在不停的响着铃声,难道一切都是梦,我们还没到老家,也没见到什么祖坟,也没有什么齐地先王墓,我只是躺在火车上睡着了。
我看着旁边爸爸疑惑的眼神问道:咱们这是回老家?!对啊,当然啊,看你满头是汗的样子,是不是做什么梦了。
没什么。
我松了口气,敷衍道。
虽然我嘴上是这么说的当时内心却依然不平静,那个梦太真了,真的难以想象,我活了这二十多年也从来没做过这种梦,这到底预示着什么呢?我看着窗外的景色飞速向后掠去,眼前模模糊糊的,好像又有些困了,可能是因为经历了这段奇异的梦,内心感觉很疲劳,我正准备再惬意的睡下,却看见玻璃里面竟然有一张狰狞的脸!反光!?我边喊边回头,谁?一张血淋淋的脸面对着我,这简直就是一个恶魔,整个车厢里散发出阵阵恶臭,放眼看去如同地狱一般,全是这种狰狞的面孔。
他们一个个想我扑来,其中最靠近我的那个张大了嘴,一口咬住了我的头,我拼命挣扎却起不到任何效果,只感觉前额一疼就失去了知觉。
醒醒,醒醒,给我醒醒。
我感觉到脸上重重的挨了两下,接着就清醒多了。
谁?我质问道,我不是死了吗?是我!在我面前是王奶奶的身影。
难道你也死了,你被尸猴给杀了?我睁大眼睛盯着王奶奶,心里默默的在想王奶奶身手不凡最后也是死在了齐地先王墓里,这这墓果然不一般。
王奶奶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对着我喊道:瞎想什么呢,我早就从尸猴那里挣脱了,到是你为什么在这睡觉?睡觉?我心里十分地奇怪,我明明是想给她打个电话,却不知到为什么听到奇怪的铃声,陷入了另一个场景,难道真因为我过度疲劳,出现了幻听,然后伴随着迷茫与恐惧睡着了。
我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件事,只能顺着王奶奶的思路回答到:恩,大概是因为恐惧才睡着了。
呵!王奶奶冷笑一声道,看来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这点小事就成这样。
我有些尴尬,不服的说: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现在的问题是天哥疯了般的想杀掉我,最诡异的还是他口中的话。
我顿了顿道:彩虹是通向死亡的桥!!这有什么诡异的吗?王奶奶有些轻藐地说,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这天就到这。
我看了看表下午已经6点多了,在这种大墓里,连个时间都不清楚,而且一次倒斗要花上几天,幸亏这齐地先王墓里还有亮光,要不呆在黑暗里实在是不好受。
王奶奶从背包里拿出几袋压缩饼干和几瓶矿泉水递给我:凑活着吃,吃完了没什么就早点睡觉,一会天黑了,干什么都不方便,我们又不能老打着手电筒,下面的路还长着呢,节约点资源,明天早起来,向下一层进发!那天哥呢?我问道。
记住!在墓中首先要照顾好自己,如果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就别提别人了。
王奶奶叹息道:嗨,一切都看他自己了。
我和天哥人刚认识了两三天,感情也不是很深。
再者说来,在墓里以我的能力自保才是关键,所以我能做的只有默默的祝福他平安了……早上起来困得要命,昨天晚上一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最后不知道几点了,实在是困的不行了,才渐渐睡着了。
昨晚定的闹铃是5点的,今早是强忍着睡眼,强打着精神才醒来的,却发现王奶奶不在了!嗯?王奶奶呢?我有些吃惊,怎么连包都没有了?而且令我十分惊恐的是,连我的背包都没有了,她到底要干什么?!这是要断我活路吗,她爷爷的!我骂道。
哈哈!不必担心……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实在是耳熟,我转头看去,在我先前的竟然是我!!你……你是谁?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连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什么区别。
别担心,我就是你的精神。
他随口说出。
精神?换个词就是:你的意识,你的潜意识。
意识!我没有一丝相信,我的潜意识怎么可能从我大脑里出来,你到底是谁!这时我突然想到了第六具棺材里看到的我,难道我看到的就是他吗?他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样。
看来你还是不信啊,我继续说了,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我是真希望帮你,因为我就是你!首先问你,你是不是看到彩虹。
我点头默认。
当你看到彩虹的时候,说明你已经陷入梦境了,你会经过七个梦境,正如彩虹七色一般。
说的和……我正要说却被他打断。
你想说的是‘说的和小说里一样’的他看着我吃惊的表情笑道:我说过我就是你,所以你现在想着什么,我都知道,而因为我又包括你的潜意识,所以你不知道我想的什么。
我有一点开始相信了。
他接着说:你在看见彩虹之前是不是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了?貌似是有一点。
我答道。
那就对了,这是彩虹七色花的味道,只要你闻到它的气味,你就会陷入梦境,而陷入梦境的标志就是看见彩虹。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那我怎样才能脱离梦境?问得好,如果你想脱离梦境,就必须分清你的梦,只要你能分清楚这七个梦,你变可以脱离梦境了,但是如果你没有分清,你会永远沉浸在梦里,直到死!他越说声音越大,弄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分清楚梦,说得到挺简单,但是做起来呢……我心中暗想,如果从看点彩虹算第一个梦,那到在火车上被恶魔吞掉应该算一个,遇见王奶奶……但是我在梦中有睡觉了,我没法确定这是一个梦,还是在梦中睡觉做的梦。
我自己已经快被自己绕进去了。
、不对!我突然感觉到不大对劲,便问道:现在我在梦里,我这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在梦中发生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所以你知道我的想法也是有可能,但是我真么确定你是对的,就连梦中的王奶奶都偷走了我的包,我又怎么能相信你,而且在我的意识里我根本没接触过关于什么彩虹七色花的东西,你又怎么知道。
他看着我能夹死苍蝇的眉头说:我为什么不知道,在咱们家祖传的《寻墓盗术》就有写到,你适合你没注意看,只是扫过,而我――你的潜意识却记住去了。
别这么紧张,遮掩那个对咱们没好处,现在还是想办法走出梦境才是王道,你自己思考。
话音刚落面前的我就消失了。
唉!我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要不也没有别的办法。
正在我踟蹰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人的声音,那种声音低沉而且富有穿透力,好像从冥界地狱之处传来,不过我听到这声音倒也没有惧怕,这倒不是因为我胆大,而是因为我知道现在在梦里。
声音越来越清楚,寒气也随着声音袭来。
虽然我知道我在梦里,但是当我我听清出那声音喊的内容,看见了是谁发出了这声音,也着实吓了一声冷汗。
发出这个声音的竟然是我爸,而他喊的竟然是我的名字:文斌……文斌……只不过是梦。
我心中想着,低下头看着地面,尽量保持不和我把对视,最后我甚至闭上了眼睛,否则又不知道在这梦里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
但是我却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渐渐的爬上了我的下巴,轻轻地抬起我的头,我下意识的一睁眼,发现我爸正在看着我露出诡异的笑。
呵……呵……呵……爸爸冷笑道,你真是不孝啊,你爸我死了,也不给我烧点纸,非得等我来找你吗?这是我才发现我爸没有影子,是鬼!你给我滚!别在这危言耸听。
我爸才没死呢。
我火气上来了,也不顾他是不是鬼,上去就给他一拳,但是这只是徒劳,我的拳头穿过他的身体,这就是鬼,我虽然知道可能打不知道他,但是火气在那,不得不发于是又连续打了几拳,直到感觉打到什么东西。
你是要造反吗!这是我奶奶的声音,正在我感觉奇怪的时候,眼前的鬼向我扑过来了,我眼前一黑,我连忙擦拭眼睛,黑暗消失,眼前竟然是我奶奶,而我竟然躺在地下。
你怎么睡觉都不老实,还在这乱挥拳。
王奶奶愤怒的说,你这娃娃。
糟糕,我又回到之前了,到底那个是梦,难道刚才那些遇见我自己的事只是梦吗?我心中暗想,晕了,彻底的晕了,这到底是几个梦了。
我突然感觉到一种无力感,难道我要在这种梦循环中做梦做到死了吗!还是那些只是梦,现在才是现实。
你这个混小子别在那愣神儿了,快点给我吃早餐,吃完了还要往第二层进发呢。
王奶奶边说便从包里拿出压缩饼干塞到我手里,我就着水强灌下去,这压缩饼干真是不好吃啊,但是我们又不可能不吃饭。
吃完饭,王奶奶跟我嘱咐道:一会可跟好我啊,要不死在墓里可别怪我。
恩,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时刻小心谨慎的跟在王奶奶后面,生怕跟丢了,心里还在分析着关于梦的事情,所以没怎么注意四周的环境,走着走着发现本来就昏暗的光线更暗了。
我们得用手电了,娃娃。
王奶奶看我愣神拍了拍我道,怎么心不在焉的?没事。
我敷衍道。
没事就好。
我奶奶边说边把手电筒递给我,我拿起手电,对着前面照了照,这才知道前面的环境,我们前面是一道不算宽阔的通道,一道梯直通向下,估计这就是通向齐地先王墓第二层的通道。
因为在第一层墓顶有洞可以透过一部份阳光的缘故,所以第一层基本上都不用手电,但是在第二层却肯定不会有光了。
王奶奶已经进了通道,我也连忙跟着她走了进去,这时想一想,这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倒不像是梦,或许那梦循环才是真正的南柯一梦。
我右手拿着手电筒,左手扶着墙,慢慢向下走,两边的墙壁显得十分的大气沧桑,甚至都能感觉出君临天下的感觉。
还没到么?王奶奶。
我问道,已经走了有半个多小时了,却丝毫没有见到第二层大厅的痕迹,么非这齐地先王墓最后能通到地心么。
快到了,我们马上就快下去了。
王奶奶说,声调有少许怪怪的味道,你没感觉到越来越冷了吗?越来越冷。
她这么一说我倒真感觉到空气中的温度下降了不少,难道第二层是冰库么,怎么还能越来越冷?当然不是啊!那是什么?我们这是要下到哪啊?我随口一问,不了却得到了不可思议的回答。
呵呵……王奶奶干笑道,我们这是要下地狱啊,这些鬼魂的寒气让温度降低了不少。
糟糕,我一听这话,就知道我还是在梦里,于是急忙想上跑去,但是这梯却像电梯一样飞速向下移动,甚至比我向上跑的速度都快。
这可让我一阵胆寒,只能无望的看着下方,猜想下面会是什么情景,不过又一想这是在梦里,便释然了。
不过越来越冷的环境,却让我不停地打着冷颤。
寒气好像在刺着我的皮肤,丝丝作痛。
眼前越来越宽广,看来是要到那个所谓的地狱了,我倒要看看我梦中的这个地狱是有多么狰狞恐怖,但是还没等我仔细看,就见眼前闪过一道寒光,心脏刺痛,一把长剑直挺挺的插进我的心脏,一滴滴鲜血顺着长剑滑下,为什么我在梦里也会感到疼痛。
我吃惊的睁大双眼,视线慢慢从剑向上移,眼前捅我的人竟然是天哥。
我还想说些什么,但现在已经疼着张不开嘴了,眼前一阵迷糊,失去了知觉……大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