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笔下文学 Www.bxwx.net ]嫉妒能让善良的人变成邪恶的,嫉妒能让谦谦君子变成不折不手段的伪君子,嫉妒能让讨厌的人变成最痛恨的敌人……总之嫉妒是万恶之首,更万恶之源。
只要是女人,都会有吃醋的感觉;同样只要是男人,都会有嫉妒之心,张正浩又岂能例外。
虽然师妹毫无保留的拒绝了他,但张正浩的心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深爱着小师妹。
他又怎肯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夺去自己的最爱,除非他是傻瓜或者是个白痴。
但两者都不是,难道是他胸襟袒荡,无所无为,还是不想强求!天刚蒙蒙亮,王权富和师兄弟们好梦正酣。
突然擂鼓大作,响彻庄内。
王权富与师兄弟们立刻美梦全无,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一股脑的到操场上集合。
鼓声变得急促又宏亮,如果不是庄中发生天大的事绝不会如此。
二三十名弟子规矩的站成两排,神情严肃且有几分惧怕。
不一会,乐清白铁青着脸,步履缓缓而来,乐骄凤紧随其后。
乐清白鹰鸷的双眼扫视着所有弟子,默然半晌,仍是一言不发。
乐清白虽一言不语,但他锋利的双目足以令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乐清白越是沉默不语,整个广场显得更加寂静,静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此刻,乐清白不单单有几分光火,而是恼怒非凡,很是吓人。
所有弟子从来未见师傅有如此吓人的眼神,大家紧张得几乎要屏住自己的呼吸。
转眼一盏茶的工夫,乐清白的脸色突然平静了许多。
乐清白沉喝道:昨晚是谁把守思静斋?乐清白语气不愠不火,但话中含有一股摄人心胆的威势,当下所有弟子无人应声。
乐清白又沉声道:难道昨晚思静斋无人把守不成?见情况不容乐观,张正浩不得不上前一步,圆和道:师傅,我昨天派吴师弟和郭师弟把守思静斋。
他们两个从昨天晚上直到今日早上都寸步不离过。
显然这句话,是张正浩对自己工作的一种肯定。
张正浩之所以亟于这么说,那是因为他心中已猜出思静斋昨晚必定发生了什么事。
即使师傅要怪罪下来,最起码自己份内的事已尽职。
唉!张正浩可算是个地道聪明且狡猾的人,但如果当官的都像他这样逃避责任,咱们天下老百姓可就惨了。
言毕,吴郭两位弟子忙上前一步,唯喏道:师傅,正如大师兄所说,昨晚我俩寸步不离,连瞌睡都没敢打过。
是吗,你们昨晚寸步不离,连瞌睡都没敢打过吗?乐清白话中带怒道。
闻言,吴郭两人低头沉默不语。
难道昨晚你们真的是寸步不离,一刻都不离开过吗?乐清白重复道。
乐请白语气凛冽,眼神可怕,吴郭两人不禁一阵哆嗦。
两人赶紧回想了一下昨晚值班的情景,齐喏喏道:禀告师傅,昨晚我俩就离开了一会。
干什么去了?乐清白怒道。
昨晚水喝多了,我们两人就撒了一抛尿,只有这么一会的工夫。
俩人嗫嚅答道。
就这么一会工夫,本庄的镇庄之宝灵霄剑朴就失窃了,你们两个可知道。
乐清白厉喝道。
言罢,吴郭两人瘫软的跪在地上,垂头不知如何是好。
来人,将两人拖出乐善庄,永远不得踏入本庄半步。
乐清白重声道。
闻言,吴郭两人哭爹喊娘的请求师傅宽恕。
但随他俩怎么求,怎么叫,乐清白言出必行,绝不更改。
乐娇凤本想为吴郭两人求求情,但见爹爹吓人的脸色,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哽咽住。
吴郭两人被拖出庄外后,乐清白又重重道:浩儿,你身为本庄首席大弟子,昨晚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师傅,您说得对,浩儿愿受师傅任何责罚。
张正浩躬身道。
这次受罚就免了,但今后你一定要多派人手把思静斋给我看好,绝不能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否则,你也一样被竹出师门,你可听好。
乐清白双眉紧蹙道。
乐清白转而又道:所有弟子都跟我听好,思静斋日后有任何闪失,谁当的班一例竹出师门,永远不得踏入本庄半步。
言讫,所有弟子恭恭敬敬应了一声是。
此刻,王权富暗暗的吐了一口长气,心里庆幸昨晚不是自己当的班。
乐清白恼怒的眼神变得焦虑不安,心事重重,默然半晌缓缓道:以后夜间巡查要增加一倍的人手,绝不能让一只苍蝇飞进来。
说完,乐清白无力的扬了扬手,示意大家散去。
就在此刻,罗扁儿突然道:师傅,我有情况要反应。
乐清白一愣,缓缓道:罗扁儿,你有什么事要反应,为什么刚才不说。
师傅,我不敢肯定,我也不希望是这样。
罗扁儿小声道。
别跟师傅拐弯抹角,如实招来。
乐清白动容道。
一见师傅发怒的双眼,罗扁儿忙道:我发现王师弟床垫下藏着一本书,但我不知道是一本什么书。
闻言,王权富整个人都傻了,忙道:罗师兄,你可不能乱说,我床垫下那有藏着一本书。
我有没有乱说,一查便知。
罗扁儿肯定的语气答道。
王权富心里一阵颤抖,问道:罗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床垫下有一本书?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罗扁儿冷冷道。
王权富额上青筋条条露出,喝道:罗师兄,你可要为你说出的话为负责。
这当然……罗扁儿的话说到一半,乐骄凤打断道:你们别争了,我去去便知。
说完,乐骄凤移步急急就走。
乐骄凤只所以抢先一步,那是因为她别有一番用心。
如果王权富的床垫下果真藏有剑朴,自己倒可以帮他一把;如果没有,那自然更好。
无疑,乐骄凤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当然是后者。
乐骄凤莲步轻移几步,乐清白蓦然道:凤儿,等等,爹爹陪你一去。
显然,乐清白对女儿存有介心。
乐骄凤启齿欲言,乐清白先道:你有什么鬼心事,爹爹岂能不知!一语道破,乐娇凤只好缄口不言,任由事态的发展。
一盏茶的工夫,父女俩从走廓里缓缓而来。
乐骄凤如花似玉的脸上变得一片痉挛,面无表情立在乐清白身旁。
乐骄凤还是忍不住朝着爹爹道:爹,我相信王师弟绝不是有心偷您的武功秘芨,您挽开一面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本门有史以来,还第一次发生这样监守自盗的丑事,绝不能轻饶。
乐清白怒不可竭道。
乐清白双目似火瞪着王权富又道:按门规处置,拖出去一百零八棍伺候,竹出师门,永远不得踏入本庄半步。
王权富绝没想到自己的床垫下怎么会突然藏着一本书,而且还是刚刚失窍的武功秘芨,更不会想到整件事情会变成是他做的。
王权富良久才缓过神来,撕心裂肺喊道:师傅,这不是我干的,我绝没有偷秘芨。
师傅,您要相信我,相信我……王权富声泪俱下的话语,在事实面前已毫无作用。
乐清白岂会理之,反道:浩儿,你还愣着干什么。
将这个盗贼拖出打一百零八棍,竹出师门,永远不得踏入本庄半步。
张正浩应了一声是,便和罗扁儿一道将王权富拖出了乐善庄。
乐骄凤想为王权富求求情,但此事实在太严重。
即使自己平时刁蛮任性也未必敢偷爹爹的武功秘芨,没想到王权富却敢而为之。
就算自己为王权富说再多的好话,恐怕爹爹也绝不会轻饶一分一毫,所以乐骄凤话到嘴边哽咽住。
乐骄凤之所以相信眼前的事实,那是因为王权富在旺香楼里跟她说的那些话,却没想到王权富这么急于练灵宵剑法其它招式,而敢去偷爹爹的灵霄剑朴。
这点,乐骄凤始料未及。
此刻,她的心里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
不管相不相信,到了这种地步,就算是皇帝老子说情爹爹也绝不会领情。
事态的严重性已远远超乎她的想象,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希望两位师兄手下留情放王权富一马。
当她箭步冲到庄外时,却不见王权富的人影,倒是张罗两人强颜欢笑的望着她。
乐骄凤木然道:轻饶了王师弟,你们怎么向我爹交代!罗扁儿想不明白的叹了口气,喃喃道:大师兄,你的脑子八成是灌水了!罗扁儿又叹了口气,接着道:师傅要怪罪下来,只怕一百零八棍倒被我俩给捞上。
言讫,罗扁儿气呼呼的摇着头。
张正浩拍了拍罗扁儿的肩膀,道:你放心好啦,如果师傅怪罪下来,这责罚我一个人担当,绝不会牵连你!大师兄,这是哪里的话,你二师弟是哪种人嘛!罗扁儿改口道。
乐骄凤插道:我替王师弟多谢两位师兄手下留情,如果我爹要责罚你们,也算我一个。
张正浩摇摇头道:有什么好谢的,我们都是同门师兄弟,又怎能下得了手!`尽管是做了,但他们坦诚的交代了,没有丝毫隐瞒,更没有丝毫的谎言,只是跟师傅道出自己的真实话语。
他们已做好被师傅责罚的准备,但没想到乐清白只是长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算了。
王权富本以为这一百零八棍,即使自己不死,也必定终身残废,但怎么也没想到张罗俩人就这样将自己给放了。
他感到莫名其妙,又觉得不可思议,心里对他俩还有几分感激。
尽管自己并没有偷盗师傅的武功秘芨,是被人冤枉的,更是无辜的替死鬼,但谁又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到这此,王权富的内心伤感之极,也愤怒之极。
按理说,王权富本是张正浩的情敌,向来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本可趁此良机除去后而快。
但他偏偏没有这样做,那张正浩的目的又究竟何在呢?但如果张正浩的私心与门规混为一团,那最终的结果必定是既讨不着师妹的欢心,又伤害同门师兄之情。
反之,却是一箭双雕,两全其美。
但张正浩真的有如此善心,有如此胸魄!其实不然,倒是另有害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