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邬廷芳怒道:好个小贼,敢骗本小姐。
连晋把他给我拿下。
等等,请问孙小姐凭什么要拿我?我急忙说道。
邬廷芳冷冷的道:明知道不能来还要闯进来,又欺骗本小姐,还对本小姐无礼。
我不禁想,这丫头不但是个辣妹,连瞎扯也和我有得比,什么时候对你无礼了,我怎么不知道?孙小姐息怒,容我慢慢道来。
我道,这个,陶爷好像是跟我说过,因为走得头昏一时找不到回去的路,心里一急就忘了。
并不是要存心要骗孙小姐的。
至于对小姐无礼我哪有嘛?陶方忙道:孙小姐请息怒。
现在主人要见他,而且他是雅夫人手下的武士,孙小姐拿了他怕是不好向雅夫人交代?邬廷芳古怪的看我几眼,眼里露出轻蔑神色。
我暗叫不妙,她应该是知道赵雅艳名远播,肯定认定了我是赵雅的入幕之宾,这那跟那嘛?我虽然有此心可毕竟还没有做,要是因为这样让邬廷芳看扁了,可就亏大了。
我有点想去把陶方K成猪头,他怎么尽帮倒忙?连晋在陶方提到雅夫人后,用嫉妒的眼神看了我两眼。
我心里一动,连晋是赵雅的入幕之宾,道:哪里哪里,我只是雅夫人手下的一个小武士,拿了如何?哪像连晋大哥乃雅夫人的裙下大臣。
胡说,你这小杂。
小贼。
你血口喷人。
连晋边说边注意着邬廷芳的表情。
邬廷芳看看连晋,有点怪他为什么要狡辩?但也没有太在意,只淡淡的一笑。
我大感失望,看来她本就知道,只是并不在意连晋有多少女人罢了。
我蛮疑惑的,怎么连晋没事,换了我她就要鄙视呢?连晋尴尬的看看邬廷芳,又狠狠的瞪我一眼,不过有陶方和邬廷芳在他不好发作。
我哈哈一笑道:没有就没有,那么激动干什么?连大哥有骨气,小弟我想都想不到,你却不肖一顾,佩服,你很强大。
连晋脸都气得发红,偏偏不好辩解。
我猜要不是听陶方说邬氏要见我,他怕是早就冲来把我劈了。
邬廷芳鄙夷的道:没有一点骨气。
其实男人有多花心不要紧,最主要的是有骨气,有才华,有抱负。
而不是靠一张小白脸混饭吃。
现在爷爷要见你,你还不滚?原来你邬廷芳是这样看我的?陶爷,我们走吧。
我很失望,一个漂亮的转身大踏步而去。
陶方赶紧追上两步道:走错了,是这边。
我差点气摔倒。
怎么装酷的时候老出丑呢?没有办法,又是一个潇洒的转身,不想又和跑来拉我的陶方撞了个脸碰脸。
哎呀,他妈的。
我又捂住鼻子,血再次流出。
这次连晋都笑了起来,邬廷芳却笑都懒得笑了,自语道:真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多无聊的白痴?废物怎样?不是为你邬大小姐生的。
我这回可是真的火了,拉着陶方转身就走。
心里微感失落,想想何必为小小的挫折而气恼?一是有感而发,一是想装酷找些面子回来,所以我把李白老人家的诗词拿出来顶一下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那个。
呃。
后面的忘记了。
我和陶方消失,邬廷芳呆了呆,喃喃轻声回念: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好有气魄。
他,他怎么能吟出如此神采飞扬的诗呢?在非常复杂的搭宅院里面绕来绕去,经过了数个水池假山,来到通常邬氏用来接客人的东院主厅。
里面全部用名贵的虎皮铺起,成长方形的宽大明亮的房间内,十八名面无表情的武士分两边整齐的站着。
走在他们之间我有一股不太自然的感觉,那是一种被威胁感。
上了年纪,身材臃胖的邬氏身上穿着黄色绵袍,腰间的系带子镶着光彩夺目的明珠,尽显贵气。
他横卧在正中间的高台上,有四名侍女在为他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
邬氏定定的看了我片刻,问陶方:你们怎么了?陶后支吾着说道:回主人,不小心碰了一下。
邬廷芳的声音传来:那么简单?接下来,我和陶方只有尴尬的听着由外面走入的邬廷芳把我们的老底兜了个全。
邬氏很不满意,道:这就是你说的年轻有为,心思周密,武功高强的张枫?陶方没有来得及回答,我接过话道:不错,正是张枫。
陶爷。
闭嘴。
邬氏一声暴喝打断,我没有问你。
陶方你说。
陶方吓的话都不敢说,慌忙跪扑在地上。
邬廷芳‘扑哧’的笑出声来。
我不曾想到这个老家伙是个飙哥?抬眼见邬氏越来越怒,我心里冷笑,拽什么拽?不过想归想,还是不好和他闹至太僵,像他这样的大富豪门下武士几千。
就连赵王都要卖他几分面子。
何况蚕儿她们还在邬府,不得不顾忌。
我只有恭敬的道:邬爷容禀,在下此时是雅夫人的武士。
邬爷看不上眼张枫及时离开,得罪之处请包涵。
邬氏脸色稍缓,又听抬出了雅夫人,这才想起刚刚陶方和他说遇到雅夫人的事。
一时也不好在说什么。
他又冷冷的问:你不是只为雅夫人做三个月的保镳吗?你是真心来投我?邬廷芳急道:爷爷您别相信他,他是个小骗子。
邬氏笑笑,并不理会她,又道:你敢和我府首席剑手连晋比武吗?我淡然道:还是不比的好。
邬廷芳鄙夷的扫我一眼。
邬氏很不高兴,问道:为什么,你不敢吗?我道:我有点讨厌他,怕交手时控制不住杀了他。
邬廷芳怒道:就凭你这样的废物也是连晋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