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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2025-03-31 03:07:10

上半夜,凯琳迷迷糊糊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而且她能感觉到对方的气味很熟,让她感到有些安心,声音由远至近,对方好像压制着喉咙里的声音,不敢放声叫出来,她使劲想睁开双眼,可眼睛重得像灌铅。

凯琳,是我,苏勒对方小心的叫着她的名我来看你了,听到了吗?对方轻掂着脚,不让脚下发出声音:我是苏勒,还记得吗?他慢慢地靠近她你现在病了,需要照顾,苏勒是来照顾凯琳的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像催眠:苏勒不会伤害凯琳,所以凯琳也不会伤害苏勒他盯着对方手中的紧握的刀:把刀放下,苏勒才能好好地照顾凯琳,乖,放下刀他声音轻轻地很温柔。

一直等到凯琳把刀放下后,他才安心的坐到她床边,他见她红通通的脸,便伸手去探探她的额头,手在触到她额头的那一刻,他的脸微微地红了。

凯琳只觉得额头有冰凉的东西附在上面好舒服,等到额头不冰凉的时候附在额头上的东西被拿开,一会又附上又变回冰凉了,黑暗中她还记得她吞了些吃的到嘴里,慢慢地她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下半夜,凯琳醒来看到苏勒正趴在她床边枕着手睡着,她感到一股暖流从心底涌上来,她看着睡着的他,她微微一笑。

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看他熟睡的样子,想他照顾了她这么久,想必是累坏了,她不想吵醒他,所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熟睡的背影,俊美非凡的他连睡着的背影都这么好看。

一会儿后她的眼睛无意瞟见她的刀正躺在不远处,上面还有些血迹。

她,难道又伤到他了?不知道被她伤得怎么了?她悄悄地从头到尾把他扫描了两遍确定他没伤了她才放心。

又看向那带血的刀,她摇头一笑:看来那血应该是其格勒的了,算上这次,那家伙应该是被她伤两次了吧?一直用同一个姿势睡着,手都酸了,他换了另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

凯琳以为他要醒了,立刻假装睡着,她闭上眼睛,久久不见有动静后才睁开双眼,一张俊美无暇的脸呈现在她眼前,垂下来的眼睫毛又浓又长,他睡着的样子好恬静,不知是不是正在做好梦?他嘴角向上轻扬,笑得好无邪,像个开心的孩子,这么多年,岁月几乎没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这让她一时怀疑他是否偷偷藏了什么养颜秘方,直到感觉自己看得眼皮重了,她才睡去,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她感觉到他那有些微凉的舒服的手附在她额头上几秒后,就是他收拾东西的轻微得只有她才听得到的声音。

她看向那还在轻微晃动的帐帘子,脸上出现了一抹微笑。

早上,其格勒与稽粥两人还是老样子,撩起帐帘子,在远处望她。

舅舅,好像左贤王的脸没昨日的红了嗯见她气色的确比昨日好多了。

平时我病了一定要吃药才能好呢他的口气有佩服凯琳的味道。

他和别人不一样其格勒轻敲一下他的小脑袋。

嗯,也是,左贤王利害得睡着了都比舅舅利害他还是一脸的崇拜。

这小子,走,告诉他们多呆两日,等凯琳的病好了再上路他拉下脸,把他拎走。

见他们走后,凯琳才睁开双眼,她只是轻轻一笑,其格勒看来伤得不怎么样,还是很健康。

之后的两个夜晚,苏勒都是等凯琳睡熟了才来看她,等她病好可以上路的时候,他就没在她睡熟的时候出现了。

卡沙本以为这次一定能让东胡出兵讨伐冒顿,为呼韩腾格报仇的,可谁知道这次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万万没想到自讨马事件后到现在熬了一年多的时间才碰上了这么个难得的机会,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一条毒计出来又变成了幻影。

以冒顿桀羁不驯的性格,按理说早就会气得先把那些使者们砍了,然后举兵和东胡杀来的,可是他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能忍呢?对杀父夺妻之仇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的,更何况他是一个国家之首,是匈奴的单于,他不但答应把阏氏送给东胡,而且送来的竟然是他最宠爱并刚刚为他生下一子的阏氏,他真的畏惧东胡的强大甘愿做懦夫?不,他决不是那种人。

那么说是他变得比以前更利害更有心机了?一想到这里卡沙就不由的眉头紧锁,看着东胡的大王整天搂着冒顿送给他的女人开怀大笑的样子,他更难过了,本来他就是想利用这一毒计让他们打起来的,因为东胡都已开始练兵了,谁知弄巧成拙,两国关系好像变得友好起来,一想到为呼韩腾格报仇的目标又变远了,他一下子犹如跳进了冰洞,他每日去见东胡王都是强打着精神做戏给他们看,一但转身回到自己的帐里又变成了泄了气的球,吃不好睡不香。

天天有美人相陪的东胡王沉浸在温柔乡之中,倒没去注意他的变化,半月来他一直在情绪十分低落的状态下渡过。

直到有一日,他突然想通后又变得开始活跃起来,因为以冒顿的性格,东胡王所做的这两件事已不知不觉像把刀插在了冒顿的胸口上,他相信,冒顿不会忍太久,迟早他那狐狸尾巴会露出来,他想:代表着一国国运的宝马和最宠爱的阏氏他都能割舍,那到底是什么才是他忍不了,割舍不开的呢?为了找出冒顿的弱点,他又找人悄悄潜回匈奴,自己则带了一些金银珠宝向这次去匈奴要人的使者帐内走去,他有预感,很快他又能想出另一条更好的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