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伤心的时候往往最有倾诉的欲望。
没多久石瑾她们就了解了个大概。
这个皮肤光洁的女孩周诗筠才22岁还是个大学生。
看她那流苏状耳坠衬托出颀长的脖子裸妆剔透正适合白皙年轻的脸一身剪裁绝妙的素碎花麻布短裙配上深蓝近黑的窄脚裤一条细长黑色漆皮腰带勾勒出玲珑身段一看便知是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
看似家教严明的她却也是众多的偷尝了禁果的在校女大学生之一。
来妇产科的只有两种女人:笑着有人陪着的是幸福的准妈妈哭丧着孤零零的是悲惨的白老鼠。
很显然周诗筠不同于封聆她是一只更美丽更年轻更悲惨的白老鼠。
在封聆和石瑾的劝导下周诗筠终于走进了手术室。
要知道对于一个才22岁的女孩来说人流是唯一的出路。
这也正是那些臭男人敢为所欲为的原因。
无痛人流好轻松轻轻松松几分钟。
看着周诗筠面色惨白地走出来封聆这么笨的女人也知道那广告是用来糊弄人的。
原想着让她在医院里休息会儿。
无奈在周诗筠的强烈要求和再三感谢下只得让她自行回家。
不过封聆还是把她的电话留给了周诗筠。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柔弱的让人辛酸然后在这个医院里这样柔弱的背影又何止这么一个?在这个城市里这样的背影有会有多少个?这是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人与人的关系愈加的赤裸裸和模糊不清。
人们愈加的不懂得保护自己和他人挣脱濒临腐烂的道德从而得到短暂的快乐和长久的痛苦。
看看那些光鲜oL的高脚杯、看看那些迷人少*妇的空房间、看看那些福老总的香烟盒看看那些揩油老板的碎酒瓶……现代社会的快乐就像海洛因易上瘾、高代价、萌犯罪、催人老。
走吧!石瑾推了推陷入深思的封聆。
有些事是无可奈何的无论是关于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封聆回头对石瑾淡淡地笑了笑挽起石瑾纤细的胳膊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石瑾一边开着她的宝马一边问道。
什么?封聆无精打采地回道。
这个女人总是那么容易多愁善感现在还在替周诗筠担心着。
石瑾无奈地撇撇眉说道我想再去吃一次上次的牛小排就是你和甄猪头去的那家。
那味道真的是太棒了。
你饶了我吧要是再碰到甄总那就完蛋了。
不会啦上个礼拜甄夫人还打电话告诉我他们已经在北京了。
别别别……还是别了就我那老母鸡的架势太丢你的脸了。
封聆慢慢打开了话匣子再说了那里的牛排并不好吃切都切不碎。
切不碎?你那天点了几分熟的?九分啊!我害怕不够熟呢!石瑾如果有胡子那胡子一定会被气歪的走!今天好好教教你什么才叫西餐!银色的宝马在宽敞的高公路上拉出了一尾s型的倩影驶向了远处。
回头再说说周诗筠。
她走出医院就拦了辆出租车一上车眼泪就止不住得流了下来。
她是个要强的女孩不愿在别人面前流露出软弱的一面然而她终究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想想刚刚自己遭的罪眼圈就湿润了。
出租司机在反光镜里看的一清二楚。
这姑娘一看就是刚做过人流出来的那脸色惨白惨白的这到让他想起几个月前坐过他车的一个女孩子。
小姑娘去哪啊?富人街。
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天上飞的不一定是天使也有可能是鸟人;这富人街住的不一定全是富人或者说全不是富人。
住在富人街的都是些外来打工的城市低保人员还有学生。
只可惜看着周诗筠这身名牌打扮就知道怎么也不会是住在富人街的穷小姐。
和男朋友一起租的吧。
司机大哥边拨下空车牌边说道。
……嗯……周诗筠还想说点什么电话来了。
喂?你死到哪去了?电话那头传来吴大维的声音。
关你什么事?周诗筠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十分贝。
好!不关我的事!我才懒的管你呢!嘟……显然吴大维那头挂断了电话。
周诗筠握着电话愣愣地微张着嘴她似乎不相信他会挂她的电话。
眼泪静静的涌出像是定格的镜头特写。
然后她开始抽噎带动了身上的心头的所有伤口钻心的疼痛让她哭的更伤心了。
小姑娘别哭了你刚做完手术这么哭太伤身体了。
司机大哥劝道。
你这不为了别人也要为了自己啊!果然周诗筠慢慢停止了呜咽倒不是司机大哥的话有多管用只是现在的周诗筠已经没有半分力气了就连哭对她来说也是奢侈的了。
刚刚是你的男朋友吧。
司机大哥又打开了话匣子。
周诗筠原想说点什么嘴唇动动又把话咽了下去。
唉……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你们女孩子也有责任。
算了既然过去了就让她过去吧。
还是好好享受下美好的大学生活吧。
大叔你当年是怎么过的?周诗筠突然接口问道。
我?呵呵……说来惭愧啊!我那时候是学校教的基本不会看见美女就想犯罪借酒壮胆反而喝醉醒来现是抱着男人睡!那现在呢?显然司机大哥的顺口溜起来作用周诗筠居然笑了一下。
现在?老妈老婆的天天受夹板气套了半年股票还没见底这辈子没见过什么是小秘最大心愿是摸一下奥迪。
呵呵……大叔你真逗这些都哪看来的啊?5o年的生活经验总结的等你到我这年纪你也编的出。
他那日益单薄的脑袋瓜子也说明了他这一点好了!小姑娘你到了!2o块。
嗯!谢谢你大叔!周诗筠边说边给司机车费。
唉……网络是个好东西啊!司机大叔看着周诗筠离开的背影说道。
倘若周诗筠有幸再去一次妇产科--当然不是诅咒她再碰到一个负心汉又有幸再坐一次这位司机大叔的车的话她会再一次听到类似于刚才的那一番说辞。
这司机大叔的顺口溜就像大学教授的小笑话那是经过精密计算在恰当时机看似不经意的抛出来的。
有鉴于此教授们绝不会漏讲一次你如果有兴趣重复听一堂课你会现他每堂课必讲时间误差不过一分钟。
周诗筠住的地方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三十几个平方里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简易的小桌子和一把小椅子。
回来啦?床上的男人问道那男人正盘着腿目不转睛地玩着自己手提电脑电脑里传来砍杀的声音很显然他很沉浸于某场虚拟的杀戮游戏。
嗯!周诗筠无力地回答道她越来越厌恶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想他永远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女人永远是这样当她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人就算永远穿条开档的三角裤也会觉得他有个性当她讨厌一个人的时候那人就算穿定制的名牌西装还是会觉得他是衣冠猴沐的瘪三。
吃饭了吗?没呢。
那里有方便面自己泡去吧。
我回来是拿衣服的我要离开这里。
周诗筠已经无法再和这个男人呆在一起了。
连和他呼吸同一间屋子的空气都觉得恶心。
什么?终于这句话让那个男人的眼睛离开了电脑屏幕从而能正视周诗筠那张惨白的脸。
别小孩子脾气了快去吃饭吧。
周诗筠不理会那个男人兀自得收拾起自己的衣服。
你干吗?男人从床上跃起一把抓住周诗筠柔弱的小手。
啊!周诗筠喊了一声挣扎道你抓痛我了!你不能走!男人还是不肯放他的手青筋凸现所捏之处全都留下紫红的印子。
为什么?周诗筠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疼的麻。
因为我爱你!这就是爱?周诗筠给男人看自己有些紫的右手。
男人死死盯住周诗筠充血的眼睛有些恐怖。
他似乎压抑着巨大的愤怒嘴唇颤抖好像要说些什么。
在定格了几秒以后他突然按住周诗筠的头强吻了下去另一只手还不停地撕扯她的衣服……md桌子椅子和旁白都看不下去了周诗筠才刚刚做过人流啊!禽兽!这个男人真的是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