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闷!憋闷!憋闷!窒息!窒息!窒息!睁开眼睛――该死!谁捏住我鼻子了?睡好没有?对着我的是一张勃勃带春的脸,一双邪邪含笑的眼睛。
天亮了么?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头有点晕,还想睡。
还睡呀!太阳把你屁股都晒红啦!什么?不信?江枭跳下床,走到左边那面墙,刷――地拉开窗帘。
呀!我赶紧捂住眼睛,阳光太刺眼了。
咦?怎么整面墙都是窗户呀?不是在公寓?你说呢?江枭又捏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左右看了看,天!这枕头!这床!在你家里?哼哼!江枭笑得好邪,要不是觉得你可怜呀,就把你扔大街上了!什么意思?我在学校公寓里安分守己地住着,他凭什么要把我扔到大街上!还好意思问啊!江枭不捏我鼻子,改捏脸了,就那么一点点红酒,你却醉得不省人事!真是没用!红酒?切!你还以为是白酒啊?我隐约想起昨天晚上的一些情节,江枭卷毛老狼还有些不认识的围了大大的一桌子,我许丽张军王小丫还有许丽的哥们也围了大大的一桌子。
除了我和王小丫喝酸奶,其他的都喝酒。
但是,就在我快吃饱喝足只时,江枭忽然端着一个亮晶晶的杯子过来了。
那杯子太好看了,小巧玲珑精致,我脑子里所有的词汇都不能描述出它是的美。
而且,这好看的杯子里正装着红红的液体,在江枭的手中摇曳起来,更好看得没法说。
我问江枭那红的是什么,江枭说是红糖水。
后来不知怎么的,那杯子就端在我的手里了;再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我就一仰脖子把那红糖水喝了个一干二净。
再后来,再后来……唉,头又开始晕起来,我想不起来了。
在想什么?江枭拍拍我的脸,裂着嘴巴笑,在想喝‘红糖水’吧?天呐!我就是一头猪,此刻也应该明白了吧!你!我一把揪住江枭的衣服,你为什么害我!干嘛?江枭看着我的手,有力气凶了?昨天晚上怎么跟小绵羊一样啊?你为什么骗我说那是红糖水?我还是揪着他的衣服,你说!嘿嘿!江枭拿下我的手,轻轻捏着,想试探你嘛!试探我?我莫名其妙,我这样的人,还值得试探?想看看你能不能喝酒啊?江枭把脸扭向一边,继续笑着,想看看你喝醉了是个什么样子啊?啊?我喝醉了!天!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喝酒。
怎么第一次喝酒就醉了呢?想知道你喝醉了是个什么样子么?江枭把脸扭过来对着我,眼睛却斜向一边。
什么样子?我不会像人们所说的酒疯子那样吧?通体粉红,柔若无骨,娇喘微微……你说的什么?我糊涂了,他说的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呀!不明白?江枭飞快地看了我一下,立即又把目光移开了。
我看到他的脸有点红。
不明白。
不明白就赶紧起来洗澡!江枭跳下床,向门口走去,我去给你放水,你快点!……奇怪!进浴缸时还头晕心慌四肢无力,怎么出浴缸时就神清气爽、精神焕发了?饿了吧?江枭把装着煎鸡蛋的小盘子放到我面前时,我突然觉得后背有点怪异的感觉。
扭头一看,一双锐利的眼睛在门口一闪,刹那就消失了。
看什么啊?江枭把勺子放到我手里,福婆,你没见过么?哦。
我把勺子伸向鸡蛋时,禁不住又回头看了一下门――那双锐利的带着寒气的眼睛,真的是福婆的么?专心吃饭!江枭起身走到门边,哐――地一声关上门。
我勺子里的鸡蛋这才喂到嘴巴里。
……张军他们呢?不知道,也许已经在火车上了吧。
江枭心不在焉地喝着牛奶。
我本想再问问王小丫和许丽的,看到江枭这个样子,只得打住。
……站在餐厅的后窗,眼前是一大大的方形院子,里面全是或高或矮、或粗或细的的常青树。
原来这座别墅是建在一个大大院子里面的,前面是花园,后面是林园。
这是我的‘常青园’。
江枭拉开窗玻璃,将半截身子探出窗外,你看!江枭指向常青树。
我也探出身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两棵常青树,一棵高大,枝繁叶茂,一棵矮小,却也青枝嫩叶。
他们像谁?江枭的胳膊绕过我的后背,将我紧紧地缠住了。
他们?谁呀?那棵大的像谁?小的像谁?江枭看着我,眼睛闪着光。
哈!我突然笑起来,大的像大树,小的像小树,就好比大象的左边屁股像大象的右边屁股……你!江枭呼地转过身,再呼地推开我,滚!江枭气冲冲地走进他的卧室了。
砰!卧室的门很响地关上了。
滚就滚!我跑到门边,打开门,就往外冲。
啊!我的身体顿时定住了,我的思维也顿时定住了――眼前是两道寒光,两道锐利的可以将我穿透的寒光。
福……福婆……我禁不住哆嗦起来。
少爷呢?福婆看了看门里面。
少爷,车已经洗好了。
福婆眼睛里的寒光莫名地消失了。
恩,我们一会就出去。
天!江枭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走啊!江枭站在楼梯口,寒着脸,你磨蹭什么?去火车站吗?我不敢确定,江枭说的出去,是不是带我去火车站坐车。
走!江枭一把拽住我,我就扑扑嗵嗵地跟他跑下了楼。
……怎么还没到火车站呀!江枭开着车在高楼大厦中转来转去,我都快晕死了,还没看到火车站三个字。
……下来!从开着的车门伸进一只手,我就被这只手拽了出去。
哇!好高的楼呀!有20层吧?我正想认真数一下那楼层,却被一只手拉了个踉跄,没见过啊!走!这里是……商场?我想了一下,哦,不对!应该是商厦!喂!我又被拉了个踉跄,你老妈……恩,你妈妈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黑色的……哇!这里怎么这么多东西呀?哇!你看!那儿有个大熊猫!我正要奔向大熊猫,却被拉住了。
你妈妈喜欢穿什么样式的衣服?不知道。
就喜欢穿上衣和裤子……呀!你看!那个猫头鹰的眼睛在眨呀!哈哈!那头猪好肥呀!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还在摇着打了卷儿的尾巴,哼哼地要食吃!上楼!一只霸道的大手把我拖上了电梯。
……没劲!这里全是衣服,我刚才的兴致顿时没了踪影。
我晕头晕脑地被那只可恶的手拉着好象又上了几层电梯,好象还这里那里没有休止地走动。
但是江枭手里除了攥着我手,再也没别的东西。
我都晕死了!累死了!你还跑!我弓着腰,屁股向后坠着,说什么都不肯迈步。
……江枭丢了我的手,左看右看,右看左看――那个!江枭突然对售货员大叫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喜,对!就是它!什么东西呀?让你惊喜成这样!切!不就是一条黑色长裙么!装上吗?售货员微笑着柔声问道。
恩!喂!我赶紧跑过去,你给谁买的裙子?你妈妈呀!啊?我抓住包装袋,你错了!我妈妈不穿裙子!从来不穿!你妈妈以前没穿过?是的。
你妈妈……售货员微笑着看着我,多大年纪?33岁,哦,不对,34岁。
什么?江枭猛地一愣,你妈妈才34岁?是的,就是34岁。
那就正适合穿呀!售货员看着我,你妈妈年轻漂亮,穿这个裙子一定好看!奇怪!她又没见过我妈妈,怎么知道我妈妈漂亮?……江枭提着袋子,拉着我下电梯的时候,我心里一直不高兴,我妈妈从来不穿裙子,买这个裙子不是浪费钱么!……你翘着嘴巴干嘛?江枭终于露出点难得的笑容。
跟你说了!我妈妈不穿裙子!为什么不穿?妈妈不喜欢!你妈妈肯定喜欢这条裙子!肯定不喜欢!真是的!我自己的妈妈,我还不清楚呀!好!我们赌一把如何?江枭站住了,指着我的鼻子,你去给你妈妈买套衣服,到时候看你妈妈喜欢哪个!钱!我的红包早在昨天晚上进入五谷楼之前,就被江枭搜了去。
没有了。
什么!4000块耶!我跳了起来。
谁让你昨天晚上显摆地要请客的!钱都交给‘五谷楼’了!什么!全交了?我跳不起来了,我想坐到地上,我两腿发软。
好啦!江枭慌忙拉住我,暂且借你一点!明年得奖了还我!好吧。
恩!江枭在他的裤兜里摸了一会儿,够不?哪儿要这么多呀!我从他手里抽出两张钞票。
200块钱足够给我妈妈买套顶好顶好的衣服了,妈妈以前买套夏天衣服都没超过50块钱。
……我的心总算恢复了平衡。
我给妈妈买了一套很满意的衣服,上衣是个短袖,裤腿长长的,略微有点粗,样式和妈妈以前穿的衣服一样简单,但质地绝对比以前的要好得多。
给!我把剩余的2块钱塞到江枭手里。
198?江枭拿过我手里的袋子,撇了撇嘴角,什么烂衣服!喂!我一把夺过袋子,你买的才是烂……烂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