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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红色小车

2025-03-31 03:32:07

睡得好香呀!枭……怎么不答应呐?枭哥哥……还不答应呀?江枭!我猛地坐起来,右边的被子空空的,只剩下悠悠的香气。

窗帘微微动了一下,一缕曙光羞羞涩涩地探了进来,落在我的脸上。

江枭!我溜下床就跑出门。

客厅里没有人。

洗手间没有人。

其他的地方,我不敢去看。

江枭!我扑到门边使劲拽。

咣!门开了。

我赶紧跑出去。

下面楼梯口一个好像有个黑影,可我还没来得及看,一闪就不见了。

我慌忙沿着楼梯往上面跑。

咦?这里还有一层呀?面前是一个大大的门,没看到任何窗户。

贴着门缝往里瞅,哇!好大好大的屋子呀!原来这一层就是一个房间。

是个什么房间呢?这么大!是会场?再使劲往里瞅。

咦?里面不是空的嘛!好像有许多设施!恩!的确是的!咦?好像有人在嘿喝耶!――一个身穿雪白衣服的人,正在飘飘悠悠地舞着一柄亮闪闪的东西。

那东西时长时短,时方时圆,时又化作一抹一缕的亮光。

陡然间,那亮光不见了,只响起一串串惊雷,绞杀着煞煞气流扑面而来!啊!我大叫,身子却像被钉住了似的。

小瑜?江枭一脸惊愕,忙从门缝里抽回了直抵我眉心的亮光。

吓着了?江枭捏了捏我的脸,笑了。

我才看清,他手里握的竟然是一柄二指宽,三尺长,精钢玄铁,百锤千炼,闪着熠熠寒光的剑。

没见过吧?江枭抓起一方白绢细细地擦拭着剑身。

这是什么剑呀?我正要凑近去看,耳垂蓦地一凉,扭头看时,那剑正架在我的脖子上!再看江枭,却兀自邪邪地笑着。

呀!我仰面倒下。

切!一声轻笑,我就倒进了一个湿湿热热的怀抱。

你!江枭低头亲了亲我的唇,你真是个胆小的鱼!……这都是些什么呀?我一一指着那些横着的竖着的悬着的挂着的不明物体,恍惚记得在哪部武侠片的什么演武堂见过,又好像是在什么健身房里见过,但是,都叫不出名字。

你身子太弱了,早就该练它一练了!说着,江枭就把我抱上一个物件,并让我抓住两个什么扶手。

站好了啊!江枭看着我,你要跑步了!啪!好像是个什么按扭被他按下了,我脚下的绿色踏板突然朝后滑了过去,再滑了过去,哎哟!我一下子扑倒在扶手中间,下巴顿时碎了一般地痛起来。

喂!江枭慌忙扶住我,你怎么连跑步都不会了?这是跑步吗!我捂着下巴哭起来,你就是想让我摔倒!喂!江枭的声音提高了8度,这是跑步机!就是室内跑步的!老天爷爷!真是掉底子!还堂堂的名牌大学生呀!连跑步机都不认得!痛得厉害么?江枭轻轻地揉着我的下巴,湿湿的嘴唇一直在我脸上摩挲来摩挲去。

我饿了……经过刚才的一吓一痛,我真是迫切地需要增加点东西帮我支撑这软绵绵的躯体。

……正吃早点,电话却响了起来。

江枭拿着走进卧室,出来时却已经换上了衬衫长裤――大热天的,他穿这么整齐,以前很少见。

小瑜,我有事要出去一会儿,你把蛋糕吃完了,再喝点奶。

你要去哪儿?我嘴巴里的蛋糕立即就咽不下去了。

一会就回来。

不!我也去!我丢下手里的蛋糕,站起来就往门边走。

小瑜!江枭拉住我,再把我拥进怀里,等我回来!江枭走了,我望着空空大大的屋子,品味着他留下的唇香,却再也吃不下一块蛋糕,喝不下一口牛奶。

坐着坐着,身上渐渐觉得冷了。

奇怪,在这屋子里呆了两天了都没觉得冷,怎么现在忽然觉得冷了呢?的确冷。

后背老觉得发凉发麻。

身处的这个屋子刚才还是我幸福的乐园,怎么此刻却让我寒冷,让我害怕呢?害怕这个词刚在我心底闪了一下,立即就膨胀了,变形了。

我跳起来跑到门边,拉开门就往楼下跑,好像跑慢一步,就要被抓住似的。

啊!外面的空气真好呀!我都闻到花叶的清香了!咦?还很早么?太阳斜斜地从花墙上射下来,再把我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咦?那边有个红红的东西,是什么呀?哇!是辆小车呀!豪华的崭新的小车!比江枭那辆还小还好看!刚要伸手――别碰!车那边露出一张苍老的脸。

啊……福……福伯……福伯在车的那边做什么呢?我刚才怎么没看到?天气热,怎么不在楼上?福伯捏着一块白色的近似海绵的东西在车上轻轻地擦着。

楼上……我……我害怕……我支吾着。

害怕?福伯看着我笑了起来,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脸上的皱纹却纹丝不动。

……福伯继续擦车。

我就站在一边看着他擦。

看了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走到车那边――原来福伯是在给车擦一种什么东西,擦过之后,那车就亮铮铮的。

又看了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拿起另外一块海绵,学着福伯的样子认真擦起来。

这个车真的很好看,不擦就好看,一擦更好看。

擦着擦着,我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与怜惜,仿佛这车就是我多年来不曾离身的一个小物品,而现在,此刻,我在用心地擦拭它,呵护它。

这里?这里怎么了?我的心蓦地一痛,车头的右侧有一个伤痕,虽然不怎么明显,但还是令我明显地心痛。

碰伤了。

福伯也过来擦着那个伤痕,然后又给伤痕处擦了点什么东西。

好了,现在好了。

福伯站起身。

奇怪,那伤痕居然不见了。

是碰到什么伤的吧?我无端地想起去年江枭的伤痕。

碰到一颗小树,擦伤的。

福伯低头看着伤痕,脸上的沟沟壑壑似乎也变成了无穷的伤痕,正在诉说着无尽的伤痛。

那小树不是被碰伤了么?这个车很小,但是我想,那颗小树应该更小吧。

你?怎么了?我看着福伯,因为福伯正定定地看着我。

你叫小玉?福伯还是看着我。

不是,小瑜。

哦,姓什么?姓周。

哦,周小瑜。

不是,我笑了起来,是周瑜。

周瑜?福伯愣了一下,又重复道,周瑜……少爷让你上楼吃水果。

天!福婆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去吧。

福伯看了我一眼,走向车尾。

恩。

我跟着福婆走了几步,禁不住又回头看那辆小红车――天!小红车呢?小红车怎么不见了?福伯呢?那边花圃里有个人正弯着腰忙活,天!是福伯!……少爷让你吃点荔枝。

福婆站在茶几边,冷冷地看着我。

枭……哦,他呢?我忽然有点不知所措。

他有事,现在不能回来。

福婆指着茶几上的袖珍水果篮,你吃点荔枝,少爷回来就吃饭。

他有什么事!我有些不高兴了,还说一会儿就回来哩!都去了半天了,也不见回来!吃荔枝。

福婆伸手拿了一颗荔枝,少爷说了把它们吃完。

不吃!我喜欢吃酸酸甜甜的水果,江枭不知道么?荔枝甜得腻人,叫我吃,不是存心想害我么!快吃!两道寒光刷地射向我,躲闪之间,一颗滚圆软滑的东西就射进了我的嘴巴。

啊……我张着嘴巴,想叫叫不出来,想吐吐不出来,我被噎住了。

福婆的手指在我胸口一点,刹那的点痛过后,我喉咙里的东西居然消失了。

你?福婆手指往下一划,我的胸腹顿时一凉。

你是个姑娘?!福婆眼中的寒光瞬间消失。

低头看时――睡衣敞开着,扣子却粒粒完好。

你……我颤抖着掩住衣服,眼前的那张胖胖的老脸却渐渐温和起来、慈爱起来。

小瑜!一股蕴涵着馨香的微风从身后轻轻袭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少爷回来了?福婆的声音里有太多的柔情,近乎母亲般的柔情。

恩。

江枭凑近我的脸,怎么了?眼泪花花的?哇……我的眼泪掉下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江枭的声音带着慌张带着心痛。

小姑娘不爱吃荔枝哩!福婆的声音里居然带着笑。

什么?江枭一顿,你说什么?少爷,饭菜都好了,现在就端上来么?福婆立即恢复了以往的声气。

哦,好的。

快点。

福婆刚走出门,一只大手就伸了过来,接着我就倒在那个宽大的怀里,再接着,我的嘴唇就痛起来。

喂!那只火热的大手忽然停在我的胸口了,你怎么?是不是想害我呀!江枭一边为我扣扣子,一边邪邪地笑着。

是福婆……我正要说,门铃响了,江枭赶紧放开我,去开门。

……我和江枭已经拿起了筷子,可福婆站在桌子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少爷。

恩?吃完饭了带小瑜到园子里走走,新开了好多花。

恩?江枭一愣,立即点头说,好的。

少爷,小瑜,你们慢慢吃,我下去了。

哦!我正在喝汤,勺子却当的一声落到碗里,福婆,您……您慢走……福婆出去了,门也关上了。

你们?江枭张着嘴巴,瞪着眼睛,回头朝门看了一下,奇怪……对了!我用勺子敲了一下江枭的碗,真是奇怪呀……咣!门突然开了!老爷!福婆的人和声音几乎同时飞了进来。

走!江枭的手在我肩头一按,我立即就随他腾身而起,然后飞一般地下了楼。

在我还没明白过来时,我已经坐在了车里,而车已经在高楼大厦间飞驰。

你先去公寓!这是房卡!恍然间,我的脚落了地。

定定神,四处望时,却见眼前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SS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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