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先是姑娘们嫌弃我没文化,一个个儿的抛弃我。
后来边界未婚女子少,我找不到。
二十六七,还是了望台顶上的旗杆。
独身。
成为边界农场的婚姻困难户。
1967年8月,保养间领导批准我回湖北鄂东老家找老婆。
离开家乡###年,真有点儿少小离家老大回味道,启程前的那个晚上,我激动得通宵达旦未合眼。
我想家乡的几位少年女友。
一个姓岑的女孩,我曾经和她抱着摔过跤,她圆圆的脸蛋儿,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很漂亮。
家里曾经来信说把她介绍给我。
对这个姓岑的女孩我不抱什么希望,只是想见见而已。
(我还真的去见她了。
她已出嫁,我打听着跑到她婆家那个小山村,有人指着一个抱柴禾的女人,说她就是我要我的。
那人欲喊她,我连忙扬起手制止,不让惊动那宝贝。
那真是一眼足够!再不想看第二眼!我简直不敢相信,她就是我当年抱过的女孩?到现在我还怀疑那一定是错了。
她变得太丑陋了。
)还有一个女孩也姓岑。
是我继父前妻的女儿的大姑子。
半年前来电报说与丈夫离婚了。
现在娘家等我回去相亲。
还有吗?很难说。
少年时代玩得好的还有两三个。
时间过去###年了,谁知道如今生了几个接班人了。
在新疆兵团边界农场我不算富裕户。
我不会过。
每月55块多钱工资,除了吃喝穿,剩余的钱都寄到西安,北京,上海,杭州等城市邮购书店邮购书了。
三两口菜绿色铁皮箱内没有一张银行存款折,却装着满满三箱书。
夸我学习精神可佳的人不少,冲着我三箱书嫁我做老婆的女孩还有出现。
可是我一旦回到鄂东山村,我就成了衣锦还乡。
我带回去太平洋纯羊毛毛毯,阿尔泰细羊毛毡,据说这两样东西在南方防潮呢。
还有雪白的阿尔泰细羊毛皮大衣,还有乌黑的高筒皮靴子,还有闪闪发光的红绿缎子被子。
另外还有几百块钱存在大队信用社。
少小离家老大回,在家人的提醒下,还给本村家家户户送去小礼品。
集体来看我的没有什么好交代的。
我想要说的是个别私下来看我的女孩子。
因为只有个别私下来看我的女孩子,才有可能会做我的老婆。
我很重视个别私下来看我的女孩子。
我跋山涉水,万里迢迢奔回家乡,主要目的就是找老婆。
找老婆当然要在个别私下来看我的女孩子当中去找。
你还别说,还真有个别私下来到家里看我的女孩。
她不是我曾经抱着摔跤的那个姓岑的女孩子。
也不是我继父前妻的女儿的大姑子。
是一个我没有想到的,在我记忆的黑名单上没有她的名字女孩子。
然而却是我这一辈子第一个上了的女孩子。
我不能说她的真名实姓。
因为她老公还活得很兴旺,她有儿女,我不能不顾及。
干脆,我给她来个化名,就叫勿忘我吧。
勿忘我来到我的房间告诉我,她有婆家了。
但是她不喜欢那个男人。
她要求退婚。
但是她的父母不同意。
她的父母要她嫁过去再离婚,那样就与父母没有关系。
我问要多长时间,勿忘我说最快也要半年。
就在我的房间,我又上了她。
勿忘我出嫁是我带领娘家送亲队伍上路的。
勿忘我出嫁后又回娘家住下了。
她人去户口未去。
一年后户口才能转过去。
她说户口转去之前必须离婚。
包办婚姻都这样,前有车后有辙。
我在家乡一面参加生产队劳动,一面找老婆。
我找老婆依然很难。
本村喜欢我的年轻女子,不是像勿忘我那样待嫁待离婚,就是已经结婚小孩子都上学了。
有一个喜欢我的本村女子,将我请到她家里,办了一桌酒席。
只有她的父母,她和我。
她是独生女,上无兄姊,下无弟妹。
她的女婿是倒插门。
女婿是铁匠,揣着大队出具的证明外出干铁匠去了。
女婿是地主儿子,又长年不落屋。
她们不喜欢,要我去她家。
她要和女婿离婚。
我把她们的意图告诉母亲。
我母亲一口拒绝。
我母亲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
再说世事如棋着着新。
今日人家是地主羔子,不知哪一天人家就翻了身。
要不得!要不得!于是我就再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