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两人脸色一僵。
可谢老夫人很快便恢复寻常，拍了拍身旁空着的位置道：辞儿，来坐。
谢老夫人指的位置便是她和楚然中间的位置。
苏清禾听见此言，站在原地不再挣扎，只冷眼看着谢辞。
其中嘲讽如冰刺般。
谢辞却不放手，冷声质问楚然：你为何会在这里？然而楚然还未回答，谢老夫人便摸瑾儿的脸，维护道：是我让她们来的，我可舍不得我的孙儿孤零零过年。
谢辞冷厉的视线看向楚然。
楚然对上他的视线，心中一凛，可随即便有恃无恐。
谢辞眼神更沉。
他一言不发，拉着苏清禾坐到了另一边，两人紧挨着。
楚然和谢老夫人脸上的笑都僵了僵。
谢老夫人给楚然使了个眼色，她便起身出去了。
苏清禾没想到谢辞会这样做，忍不住偷偷的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将心底的涟漪压下。
她告诫自己，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不一会，楚然又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上菜的丫鬟。
楚然走上前，站在苏清禾和谢辞中间，端了一道菜放到他面前，婉约道：辞哥哥，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松鼠桂鱼。
辞哥哥，还记得吗？当初我最爱吃这道菜，你也说定要尝尝是什么味道，吃过后，便爱上了。
苏清禾心中闷闷的，她记得谢辞爱吃这道菜，却没想到原来是这个原因。
楚然嘴角擒笑，为谢辞夹了一块鱼放进他的碗里，继续道：当初辞哥哥不爱上学堂，经常被伯父责罚，每次你一被罚，我便偷偷带食物给你……苏清禾听着，心越来越涩，想不在意却忍不住想知道从前的谢辞是怎样的。
原来，状元郎，年少时不爱读书。
原来，他受罚时，是楚然陪着他。
难怪谢辞会对楚然念念不忘。
那样的谢辞是她全然无法触碰到的存在。
苏清禾心中不是滋味。
她紧了紧手，想将这些情绪抛开。
谢辞沉默着，目光在堂上老夫人和楚然身上划过。
楚然悄悄的用眼神示意瑾儿。
瑾儿立刻笑着道：爹爹，我也最爱吃娘亲做的鱼鱼了。
谢辞看了瑾儿一眼，便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楚然见状，心底得意。
转身离去时，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挑衅的朝苏清禾一笑。
那抹笑，深深的刺进苏清禾的眼底。
她垂下眼帘，没再看身边的男人一眼。
这段年夜饭，苏清禾吃得索然无味。
吃完，苏清禾走在前面，回到畅映阁。
谢辞跟在身后，眼见她越走越快，伸手，一把拉住了她。
苏清禾手挣了挣，却没有挣开。
她只好放弃，冷声道：大人这是何意？谢辞却倏然将她的手抓得更紧了，逼近她，眼底幽深：你忘记了要如何称呼自己的夫君吗？苏清禾一顿，想起了上次被他困在榻上，逼迫喊夫君的场面，心底窘迫。
谢辞见状，眼神微暗，放开她的手，走到桌旁坐下。
他指尖轻扣着桌面，薄唇轻启：我想吃你亲手做的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