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郑临看了一晚上的近现代历史,越看越清醒,失眠的他打算出去倒杯水,打开房门就看到苏锦步履蹒跚的样子。
他几步上前,搀住了她的胳膊,发现她浑身又软又热,才发觉不对劲。
郑临也顾不上其他,搂住她的腰,抱回了她的床上。
你发烧了。
郑临再看了眼桌上的药,也没多说其他的,拉来被子给苏锦盖好,多休息。
苏锦迷迷糊糊之际,感觉到自己的裤腿被撸起来,她嘴唇微动:你这是要干嘛?趁人之危非君子!郑临试了下洗脚盆的水温,又看了眼床上娇弱的女人。
往常白皙脸蛋因为发烧而通红,他忍不住又上手摸了下她的脸,轻轻捏了一下。
苏锦十分抗拒的扭头,生气的哼了一声,别动我脸。
但因为生病,声音十分娇柔,像极了撒娇的语气。
这个声音好像一下撞进了心里,郑临看着她趴在枕头上的脸,微微晃神,他真想再捏一下。
这个念头出现的第一秒,郑临的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下。
郑临扶着苏锦坐在床边,给你泡脚,快点退烧。
苏锦迷迷瞪瞪地看着洗脚盆,确认后,才点头把脚丫子放进去。
你脚根本没有沾到水。
见苏锦不再动,郑临无奈地说:坐好。
郑临拿了个枕头垫在她后背,才拿开支撑他的手臂。
蹲在床边,将她的脚丫子按进水里。
可还没两秒,床上的人就忽然往后一倒,抱着被子说着胡话。
白清池有白清池的人生,你有你的人生,不要执迷一个白清池。
你喜欢白清池,还不如喜欢高梓鑫呢。
高梓鑫多好,他对你体贴,绝对服从,天造地设多么登对。
郑临:......疯了。
郑临甩了下手上的水,气不过,伸手在苏锦白皙红润的小脸上,又捏了一下,惹得苏锦嘤咛一声,将头钻进了被子里。
郑临叹气,这才把洗脚盆的水倒了,然后将自己房间里的被子抱过来,打了个地铺。
这一夜,郑临算是彻底睡不着了,听了苏锦一晚上烧糊涂后的自言自语,一直嚷嚷着高梓鑫多么适合他,耳朵都要起茧子。
于是,接近天亮的时候,郑临忍无可忍了,掏出手机给高助理打了个电话。
高助理还在睡梦中,看到是老板来电,突然诈尸一样从床上跳起来,第一反应是迟到了。
高助理单只手穿衣服裤子,把以前装病的理由拿了出来:我现在就去公司,昨天有点拉肚子,才这耽误了时间。
这个理由郑临没信过,但高助理不知道,还沾沾自喜自己的智慧。
郑临看他跟在自己身旁多年,又是朋友,又是老同学,根本不在意他几点到公司,所以从没拆穿。
而现在,郑临握拳,用曲起的食指按压自己的眉心,高梓鑫,起床后先不要去公司,去公安局改个名字。
高助理:什么名字,律所要改名字了?我就说律所的名字太随意了,一直催你改,你现在终于想改了。
我的天哪。
郑临用拳头抵在鼻梁上,改你的姓名。
怎么,高助理已经穿好了衣服,这会儿已经走到了玄关处,准备穿鞋,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你给我名字算命了?那我应该叫什么好,我五行好像缺水,没水所以缺财。
随便你改什么,不要高梓鑫,哪怕你叫鑫梓高,都行。
郑临说完,看了眼手机屏幕,直接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后,高助理扫到了手机上的时间,四点三十五分。
高助理那张喜气洋洋的脸瞬间挎了下来,凌晨四点多,喊我居然是为了改名字,难道……他眉头一皱,深觉不妙,我这个名字,命里带煞,害怕我遭此一劫,老板才故意打了这个电话提醒我。
他晃了晃脑袋,忽然觉得这么多年对老板付出的真心,终究没有被辜负,他们这是双向奔赴的情深厚谊啊!五个小时后,苏锦昏昏沉沉的醒过来,肚子饿的咕咕叫,第一件事就想着去吃点东西。
脚往地上一伸,就踩到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苏锦傻眼了,你怎么躺在我房间里?郑临刚睡着两个小时,眼皮子在打架,但还是强制性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一双眼熬得通红,里头隐隐有血丝。
郑临趴在床边,伸手去摸苏锦的额头。
苏锦:……嗯,郑临自顾自的点点头,不错,退烧了。
苏锦这才想起来,昨天确实是烧的有点厉害。
所以是郑临照顾了她一晚上吗?睡地板上,多硌人啊。
肯定没睡好。
她这样想着,就弯腰去捡地上的被子枕头,你快点去睡觉吧。
女佣进房,看到两人的亲密互动,立刻又要带上门。
郑临转头看了眼,等等。
把这里我的东西,整理好放回我房里。
女佣看向苏锦,苏锦一脸困惑。
这个还得问过太太。
苏锦被点名后,感觉权重一下子上来了,心里有点负担。
而郑临也看向了她。
再去拿点退烧药来,今天的饭菜清淡点,太太病了,不宜吃的油腻。
郑临像是个年长许多的长辈一样,对女佣嘱咐道:补充一些蛋白质,蛋白粉、鸡蛋。
苏锦刚刚还想下楼让女佣做个炸鸡吃,他现在这种行为无异于是虐待她!病人要的是清淡饮食吗,不是,要的是吃饱喝足,这样才能养好精神啊!他真是不懂病人的真实心理。
这里不是郑家的地盘,这个家苏锦才是主人,所以苏锦不甘示弱:刚刚他说的那些留给他,给我弄个炸鸡就行了。
郑临:……女佣应声去备菜了。
你不困吗,昨天你应该没睡好,现在时间还早,苏锦再次抱起被子扛在自己的肩上,我来帮你搬回去,你好好睡一觉。
被子刚上肩,苏锦就被惯性给带倒了,脚下一扭,郑临伸手捞住她的腰,瞬间将人抱了起来。
苏锦感觉天旋地转就是一瞬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