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今天只跟岳父谈公事

2025-03-31 11:42:03

燕府内,闻言李景宴来时,吴氏与燕月二人匆匆赶来。

来时便只见燕承沉着脸坐椅子上,李景宴倒春风得意,满脸惬意地端起茶杯,饮了口茶。

见得吴氏与燕月齐齐而来,李景宴似早料到一般,一点也不惊讶。

见,见过贤王。

燕月欠身,打量着李景宴道。

夫人,今日风大,你吹了风便容易犯病,怎就跑出来了?燕承在见得吴氏时,脸上的阴霾才消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温和与关心。

吴氏一颤,那张温和的脸有些不自然。

妾身的头疼病已好了,老爷不用担心。

吴氏心虚道。

好了,先前还疼着呢,这才多久便好了?先前给你治病的王大夫近来是医术长进了?燕承诧异问。

吴氏抿嘴,艰难地点头。

李景宴凤眸微眯,余光落在吴氏身上。

抢了别人的感情,最后心里有疙瘩的还是自己。

两字,活该。

岳父与岳母的感情可真好,好得让本王羡慕。

想来岳父这几日不上朝,除了身体原因,更是美色原因呐。

说到后一句时,李景宴故意提高音调,燕承脸一沉,视线落在李景宴身上,不管怎么看,都觉李景宴碍眼得很,更是不待见他。

美色二字,让吴氏心里宛若被针扎过一样难受。

是美色,却不是因她的美色。

贤王今日来,该不会是与老夫聊家常的吧?燕承怒瞪道。

李景宴看着燕承这张臭脸,也一点都不介意,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见,早免疫了。

回想起来,他还真有些想念他与燕喻要成亲时那几日,该是燕承对他态度最好的时候。

现如今,见了他,跟见仇人一样。

有时岳父可以低估一下自己的,若是聊家常,本王该跟喻儿躲被窝里聊才是,与岳父有什么好聊的,总不能聊喻儿小时在燕府受了多少委屈吧?李景宴慵懒道,燕承脸色阴沉,怒斥道:不害臊!他的月儿还未出阁,还是个姑娘家,李景宴却是当着她的面说这些不害臊的话,还什么躲被窝里聊…李景宴掀起眼眸,映着燕承生气的模样。

比起前几日那病恹恹,光是吃了口肉就吐血的样子,今儿个倒是精神挺好,连嗓门也大得跟雷一样。

不错,不错,到时扎针时肯定撑得住!本王只是与喻儿躲被窝里聊家常罢了,有什么不害臊的?难道岳父想歪了?再说了,比起岳父当着本王的面,对岳母无微不至的模样,本王还需跟岳父学习呢。

李景宴继续道。

言下之意,他这老东西一把年纪还当着晚辈的面秀恩爱,比他还不害臊!你!燕承瞪着李景宴,但却道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只是心里头觉得怪怪地,患得患失,总觉得他的蝶儿要离他而去,所以才…这几日,他也觉得他的蝶儿脸色有些奇怪,似还躲着他一般…本王今日来,是与岳父谈公事的。

岳父这阵子在家休养,关于朝廷上的事,岳父知道的该不多吧?武状元的选拔昨日出来,乃王崇之子王畅得了武状元一职…北疆那边的阿努尔族有了动静…李景宴缓缓道,煞是好听的声音从嘴里传出,说到一半,李景宴住了嘴。

眼眸一抬,余光瞥向还站在门旁的两人。

岳母与二妹也想听?李景宴不禁问。

吴氏神色微变,便明了李景宴是何意。

燕承神情微变,开口:王爷,书房请。

纵他再喜欢蝶儿,这朝廷上的事,她们也听不得。

若李景宴是想与他聊家常,他定将人轰出去,但若是聊公事,他倒是愿意听一听。

而且,如李景宴说的那样,算起来他已有好些日子没去上早朝了,对于朝廷内发生的事,全然不知。

对,他怎会不知呢?为何没人与他说过,也没人与他这将军提及北疆的事?三年前,阿努尔族被他带兵镇压下去,退兵到北疆外,寻了一处草原扎营,一直没动静,如今又开始蠢蠢欲动,看来,对方是做足了准备,亦不将他放眼中。

李景宴起身,甩袖,跟在燕承身后往书房方向去。

吴氏想跟上去,却被燕月拦着:他们要谈的是公事,纵我爹现如今再宠你,亦不可能让你逾越这界线。

燕月紧盯吴氏,见得吴氏那担心的模样,燕月心情大好。

她想见的就是吴氏这表情。

但,但他要与李景宴独处!李景宴是何人?那可是那贱人的夫君!吴氏厉声厉色道,让他们两人独处,她害怕…燕喻那人会医术,那日也是她替燕承止了血,若是燕喻研究出能让燕承恢复的药,让李景宴趁机喂给燕承吃该怎么办?要是燕承想起所有的事,又该怎么办?怕,她真的怕,怕极了。

一方面受着煎熬,希望燕承想起以前事来,另一方面,却又怕燕承想起来。

燕喻不过是会些医术罢了,没什么可怕的。

子母蛊可不是毒,那是活生生的蛊虫在人体内,而燕承体内有两种子蛊,一只游走着,另一只在脑里,她燕喻纵本事再大,又怎可能将活蛊从燕承体内逼出来?纵是他,都没这本事。

能救燕承,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燕承自己想起所有的事,但现如今他体内有两只子蛊,想要想起以前的事,难如登天,这第二个法子,便是你死。

燕月自信满满道。

连炼制出子母蛊的李景执都没法做到将蛊从脑里、身体里逼出来,燕喻又怎可能。

而且李景执明确与她说过,世上没人有那样的本事!李景执既能说出这话,便证明他很自信。

吴氏看着燕月这锐利而冰冷的眼神,心一颤。

李景宴身边有那暗卫护着,你也靠不近,还是省省心,想着如何扮演好伍蝶儿吧,娘。

燕月浅笑,拉着吴氏衣袖的手抬起,轻拍着吴氏的肩,似在鼓励她,又似很看好她。

但她说的话,却句句扎着吴氏的心。

吴氏最过不去的坎儿便是伍蝶儿,而燕月却故意在她面前提着伍蝶儿。

燕月说罢,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