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蒙见南宫钰一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便没多问什么,随着南宫钰上了马车。
你知宁姑娘家在哪?赵蒙看着准备驾车离开的南宫钰,不禁开口问。
这一问,将南宫钰给问哑了。
宁凝是赵蒙的朋友,他哪知宁凝家在哪。
你别这样看我,我也不知道宁姑娘家在哪。
见南宫钰盯着他看,赵蒙回答道。
他从未去过宁凝家里,哪知道她家在哪。
不过,王崇王大人可能会知道。
赵蒙继续道。
京城内一户人家有几口人,叫什么名字,住哪,在衙门内有详细的档案,从哪该能查到宁凝住哪。
南宫钰驾着马车,往衙门方向而去。
坐在车内的赵蒙只觉这车宛若是在飘一样,速度快得很、他没想到南宫钰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地,速度竟这么快,一看就知是个老手。
我说南宫,你,你说宁姑娘有危险是…是什么意思。
马车内的赵蒙掀开车帘,一手抓着马车的角,询问道。
那夜柳巷着火时,宁姑娘在柳巷内,她看到凶手的样子。
南宫钰言简意赅回答道。
什,什么?赵蒙旋即认真了起来,一脸惊讶。
宁凝当时在柳巷内,还看到凶手的样子?她能看到凶手,说不定凶手也看到了她,那还真如南宫钰说的那样,宁凝有危险。
你说宁姑娘既看到凶手,又知晓我的身份,怎不将此事告诉我啊。
赵蒙疑惑问。
若是告诉他或者告诉王崇,柳巷失火一事不就能结案了吗?有没有一种可能,宁姑娘是怕你动不了那个人?南宫钰双目望着前方,一路往衙门赶去,却是认真听着赵蒙说话,并且认真地回答他。
动不了那个人?皇亲国戚?赵蒙思索,小心翼翼道。
他就是动不了,还有他爹能出马,他爹可仅次于皇帝,宁凝在知他身份之后还是不愿告诉他,也就是那个人很有可能连他爹都不能动,这么一想,就只有皇亲国戚了。
在京城内的皇亲国戚,也就只有两位…景王!赵蒙回想起那日宁凝问的,一直在问他与景王熟吗,并且在见了李景执之后,宁凝就变得怪怪地。
嗯。
南宫钰轻嗯一声,回答道。
不对,你怎知那么清楚?你这几日不一直睡着吗?赵蒙忍不住追问道。
我在柳巷不舒服,并不是意外,而是被那些烧死的魂盯上了,他们也随我一同回了南宫家,将我拉入柳巷失火那日的梦境之中…至于它们为何能那样做,我也不知。
南宫钰开口,回答道,又不禁加快了速度去了衙门。
衙门内,正当王崇烦恼着案子时,南宫钰与赵蒙两人匆匆赶来,直接架着王崇便往档案那边而去,又直接让王崇给他们调出宁凝的记录,在拿到宁凝的住址时,二人飞快离开。
从进衙门到出衙门,不过几分钟。
宁凝?这名字怎那么熟呢?我想起来了…那不就是那个被老天爷讨厌所以霉运缠身的姑娘吗?王崇看着两人风风火火离开,没多少惊讶,毕竟赵蒙这样子他已经习惯了。
不过,他对他们二人拿走说的那位姑娘很感兴趣,而且一听他名字,他就觉得很耳熟,仔细一想,才想起是谁来。
宁凝,宁姑娘…宁姑娘…难道那日跟在赵大人身边的就是那位?王崇继续想道。
那日他只听到赵蒙喊着宁姑娘,倒没多想,现在一想,那位该是宁凝了。
他先前听过那位宁凝的事,谁跟她靠近,都要出事,轻则摔倒丢东西,重则连命都会丢。
他没想到,宁凝竟跟赵蒙成了朋友。
南宫钰跟赵蒙一出衙门,便往宁凝住的村子赶去,就在他们到宁凝住处时,才听得周围的街坊邻里说昨日有个人找上门来订柴火,要的量多,宁凝从昨天忙到今早,又跟邻居借了马车,拉着一捆捆的柴火离开,到现在都没回来。
那你们可知那上门订柴火的人是谁?或是哪家的下人?南宫钰开口,询问。
那些村民们认真地听着南宫钰说话,眼却盯着南宫钰手上那金灿灿的金子。
阳光下,这金子闪烁着比阳光还亮的光芒,看得叫人顺眼又顺心。
这个,我们倒是不知,昨日会关注也是因那人竟自己找上门来订柴火了。
若是往常,那都是宁凝背着柴火挨家挨户敲门卖的,而且,宁凝那人邪门,靠近的都会发生倒霉事,平日里跟她买个柴火都得叫她放在距自己几米远的地方,让她退开后才敢去拿柴火,谁能想到竟还有人敢找上门来跟她订柴火。
那些村民们念叨着,提到宁凝,脸上都带着嫌弃。
若不是看在这金灿灿的银子面前,他们是连提都不提宁凝一句。
那人真不是一般地邪门,而是太邪门了。
我们知道就只有这么多,南宫少爷,这银子…那村民挫了搓手,直勾勾的吃看着南宫钰手上的银子,开口道。
他将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也该轮到对方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南宫钰将手上的银子往眼前的人身上一丢,那人连忙接住,朝南宫钰嬉笑着道:多谢南宫少爷,多谢南宫少爷。
没想到宁姑娘在村里竟这么不受待见。
南宫钰开口道。
不过,他当时也站在宁凝身边,怎他一点事都没?而赵蒙,好像也没什么事。
是啊,没想到…不过,他们是乱说,我与宁姑娘站在一起时,一点事都没有!赵蒙回应,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跟宁凝见面时,宁凝说自己很倒霉,让他不要靠近她。
他原以为只是她不喜欢他人靠近,没想到…到现在还没回来,还不知是去了哪,恐怕…南宫钰猜测着,他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恐怕什么恐怕!宁姑娘不会有事的!赵兄,若宁姑娘失踪与景王有关的话…你我出面恐怕不太合适。
南宫钰劝着。
他虽不喜欢朝廷上的事,但也听了些,近来京城内的人可都在夸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