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本国师亲手画的符,可挡一切脏东西,娘娘拿着,便不怕了。
江鱼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塞到眼前的妃子手上,拿了符的妃子宛若拿到什么免死金牌一样,悬着的心顿时松懈了几分。
江鱼迈着步子离开,紧跟在昀帝身后。
国师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
昀帝瞥了眼江鱼,见江鱼这般便知江鱼是有什么事要说。
江鱼左右瞧了眼,周围太监宫女叫江鱼犹犹豫豫地,昀帝一看江鱼这眼神便明白她的意思,大手一挥,那些太监宫女们都后退了好几步,不敢上前半步。
昀帝走在前头,江鱼紧跟其后,这才开了口。
启禀皇上,我有办法叫那邪祟消失,也能处置在冷宫头上盘旋的乌鸦,只是…只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江鱼咬着唇,一副逼不得已的样子道。
昀帝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江鱼。
不小的代价?这代价能叫那邪祟彻底消失,从此皇宫不会在有邪祟,亦不会再有今日这种附身轻生的事发生?昀帝剑眉轻挑,不禁问。
江鱼点了点头:能,这代价能让宫内恢复以前那般平静。
那邪祟如今能自由活动,若是不用那个办法,就怕会叫那邪祟逃了,而后在宫内为非作歹。
江鱼柳眉紧蹙,忧愁道。
什么办法?昀帝听得江鱼这话,明显是心动了。
宁可杀错也不要放过…江鱼抬头,那双漆黑的眼中布上一抹毒辣。
找不出那藏在冷宫内唆使邪祟的凶手,便将冷宫内的所有妃子们都…这样便能一劳永逸,而那邪祟之所以能成为邪祟,便是主人用血养着,那邪祟早已跟主人心意相通,只要主子死,那邪祟也就活不了。
江鱼继续道,昀帝一听便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想将冷宫内的所有妃子都除掉,只要将祸源除掉,便就没有祸害。
便按国师的意思去办。
昀帝犹豫了下,开口。
冷宫内的那些人,对他来说都没有利用价值,她们就是死了,也无人会在意,亦无人问津。
死了她们便能换整个皇宫平静,那也值得。
而且那些乌鸦黑压压一片群聚而来,看得他有些惊心。
不过,她们可以死,皇后要留着。
森冷的声音响起,入了江鱼耳中。
昀帝这认真的模样倒是让江鱼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昀帝心里还如此牵挂着赵雅。
难怪,难怪蔷贵妃会斗不过赵雅。
就算是她现在掌了权,将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昀帝却没没废后重新立后的想法,原来如此。
她就是再厉害,那也抵不过一个赵雅。
皇上就不怕皇后便是饲养邪祟之人?江鱼试探性问。
谁都有可能,唯独皇后不可能。
昀帝想也不想,回答道。
赵雅不可能会饲养邪祟,也不可能会害冷宫内那些妃子。
唯独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江鱼惊讶,她还以为只要稍作挑拨,昀帝便会动摇呢。
看来,是她小瞧昀帝对赵雅的感情了。
可惜,她还以为它能吃到赵雅的魂呢,现在看来,还不是时候。
不过,有那些妃子们的血来重新养血莲,它也还能再吃上百个魂,也不算亏。
此事,交给国师去办,国师可一定要办妥当了,莫要叫朕失望。
昀帝盯着,他现在不希望有其他事故发生。
他现在只希望能尽快解决邪祟残害他人这件事,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若不然,连皇宫这等被祖先庇护的地方都出了邪祟,会叫那些人怎么想?是。
江鱼低头,回答道,嘴角忍不住扬起一笑。
她希望,这次也不要让她失望,她希望这一次的血莲能发挥作用,不要再让她白费心思与精力了。
她能承受第一次失败,但却承受不了第二次。
若这一次再失败,她会崩溃的。
还有何事?昀帝见江鱼还站在面前,没有离开的意思,开口问。
皇上要小心身旁之人,若是不小心,怕是会大祸临头。
江鱼眼微弯,回答道。
昀帝神色微变,盯着江鱼。
多谢国师提醒,朕会小心的。
昀帝回答。
那我先告退。
江鱼莞尔,缓缓退下。
昀帝若有所思。
他身边的人?他身边除了那些新人之外,便是李景执了。
江鱼让他小心李景执?昀帝突然想到当初李景宴离京之时的叮嘱,他也叫他小心李景执。
难道,李景执还有其他手段?又或者李景执在隐藏什么?皇上,皇上哎。
正当昀帝想着时,海公公那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只见海公公一路跑着,还喘着气儿。
眨眼,到了昀帝面前。
海公公不明白,他家主子怎在与国师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跑得这么快,还到了这地方,他连追都追丢了,绕着整个皇宫搜了一圈后才找到昀帝的身影。
这地方?这里不就是冷宫附近?海公公扫视了周围,才发现这是冷宫附近。
难道皇上是又想皇后娘娘了?海公公自作聪明问道。
要说这地方有什么值得他家主子惦记,除了在冷宫内的皇后之外,也没其他了。
谁料,昀帝听得这话,眼如结了冰般,吓得海公公不敢再说下去。
传朕口谕,皇后近来表现良好,亦已知错,特命从冷宫搬回凤祥殿。
奴才遵旨。
海公公毫不犹豫回答道,说完,他才回想着昀帝刚说了什么。
皇,皇上这是…奴才,奴才这就去办!海公公惊讶道,而后撒腿便往冷宫方向去,恨不得快些将此事告诉皇后。
皇后若知皇上消了火,一定会很高兴。
他要将这事告诉皇后娘娘!然,一切却不像海公公所想的那样。
赵雅在听到这消息后,不止没高兴,反而纳闷起来,昀帝前脚刚走,后脚便命海公公传口谕,让她搬回凤祥殿,这怎么想怎么蹊跷。
而且,她也从未与昀帝示软,更不曾与他说过自己想回凤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