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域目瞪口呆宛如个哑巴似地站在一旁,看着还在壁光珠上的蚂蚁,那一条红绳确确实实是穿过珠子了…这,这怎可能…刘域抬头,看着燕喻。
这叫傻子?这些大臣们是在诓他,搁他面前唱双簧,想让他掉以轻心吧?蚂蚁爱吃甜的,就是隔着十乡八里都能闻着甜味儿,一旦闻到味,不管这孔子多难钻,都能钻循着甜味钻过去。
燕喻见刘域满脸惊讶的样子开口解释。
原先是个傻子的都比你们这群文官聪明,也不知谁才是傻子。
李景宴勾唇,手端起酒杯轻饮一口,讥笑道。
大臣们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贤王这话摆明是在骂他们是傻子。
卫,替贤王妃将壁光珠收下,使者一来便送贤王妃这么一份大礼,到时本王与王妃的成亲,使者可一定要赏个面子喝一杯啊,不然这礼物可就白给了。
李景宴凤眸微眯,看向黑着脸但又不敢生气的刘域,缓缓开口。
这话,无疑是在杀人诛心。
暗里嘲讽他在白给。
而提及贤王妃三字,李景宴特意咬重了音,似故意在说无山知道,她将是贤王妃而不是燕三小姐。
又像是故意在告诉在座的众人,燕喻是他罩着,再敢骂她一句傻子,他可以将他们变成傻子。
刘域手紧握,余光瞥向秦巍。
秦巍看到刘域的眼神后,往其他处飘去,不看刘域一眼。
谁能想到让个女子给解了。
卫迈着大步到齐国的随从面前,双手拿着摆着壁光珠的托盘,又重新站回李景宴身边。
纵手上提着壁光珠这等重物,卫也如刚刚那般昂首挺胸,一脸警惕,不敢松懈。
目光坚毅,凌厉如刀锋,纵是路过,都得避开几分。
【李狗币真上道!】听着李景宴那一席话,燕喻心里夸李景宴上道。
她正愁着怎么将这东西带回去,李景宴就跟知她心里所想似地。
【不对不对,我得对李狗币好点才是,李狗币以后少叫好点,免得叫多了李狗币真变狗币了。
】李景宴脸冷了几分,刚刚那一句话,直接叫了他三句李狗币。
往常都不像这一句话一样叫了那么多次李狗币,这是真想对他好?不过,不叫他李狗币,燕喻会叫他什么?怀故?景宴?李景宴心里想着,他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两个名字。
而心里,也很期待燕喻会叫他什么。
然在听到燕喻心声后,李景宴直接垮了个批脸。
【小宴子真是越来越得我心!】李景宴手紧握,额头青筋突兀。
小宴子?当他是太监?与海公公一样?他真是高估燕喻了,果然心里就不该对燕喻有什么期待这还不如叫他李狗币呢!至少李狗币挺久了还像个名,小宴子算什么玩意儿?不过…他越来越得她心,这难道是说她亦对他…李景宴眸中映着燕喻那张可爱又清秀的脸,只见她灵动俏皮地朝着他笑,好似天上明月,让人一看她就沦陷。
李景宴勾唇,方才还生气的他顷刻便不气了。
看着燕喻高兴的模样,心情也好了几分。
若是她身上的衣服能换掉的话,他心情会更愉悦。
无山看向李景宴,在见李景宴那目光中只容下燕喻一人时,有些惊讶。
心狠手辣的贤王竟也动了真情,且还表现得这么明显…只怕,表现得太明显也不是好事,他身边的这位,早对他掌权很是不满了。
昀帝也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能从李景宴这边突破,便会从燕喻那边,甚至抛出橄榄枝收买她,又或拿燕家人威胁她。
他的手段,可全都是从李景宴这学来的。
就是不知,学了几成又学了多少分。
当然,他也不认为燕喻是个能让人欺负的主儿。
刘域的视线一直盯着卫手上的壁光珠看,满脸心疼又欲言又止。
这可是他们齐国的镇国之宝啊!虽只值二十多万两,但这颗珠子光泽好还是纯天然的,这也是他齐国之光。
如今他们齐国之光落入云国人手上,这…这他如何与齐帝交代啊!刘域额头冒着虚汗,颤抖地拿着袖子擦拭着额头,哆嗦着。
这个…使者难不成输了要赖账,想要回珠子不成?燕喻看向使者,开口问。
一句话,让刘域原本想说的话都吞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想说的,被燕喻先说了。
王妃您说笑了,齐国也算是泱泱大国,怎可能会输不起,又怎可能会出尔反尔要回珠子呢?无山接着燕喻的话道,是一点台阶都不给刘域下。
两人一人一句,堪比双重奏,让刘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域手紧握,指甲恰进手心里。
贤王妃与道人说的是,既输我便认了,若不然传出去还要道我云国不讲信用!刘域神色微变,昂首挺胸故作轻松道。
但心里却肉疼着,他一定要将壁光珠赢回来。
接下来是第二个难题,贤王妃…可敢一试?刘域恢复神情,双目看着燕喻,似将她视为眼中钉。
这一次刘域不再说什么让云国之人来解,而是直接指定燕喻。
若是贤王妃赢了,这第二件礼物便是你的,但若贤王妃输了,这壁光珠便归还给我,如何?刘域开口,与燕喻讲筹码。
他有自信这第二题燕喻绝对解不开。
【拿着从刘域那赢来的珠子再与刘域打赌,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怎么算都是我赚了。
】好啊。
燕喻莞尔,眉眼弯弯宛如一只老狐狸般。
反正就是她解不出,最多也是把珠子归还回去罢了,对她而言,根本没任何损失。
刘域见得燕喻答应得爽快,神色微变,举起双手一拍,啪啪两声。
两个齐国的随从又搬着一个用黑色布盖住的正方形东西上来,从形状上看像是个笼子般。
而里面还时不时发出什么重物摩擦的声音,令得众人好奇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燕喻挑眉,听得声音里面的东西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