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一脸愁闷。
尤可岩关心的语气。
看着他们,我感觉我也要流鼻血了。
水杉树上哗啦哗啦,掉下来几只知了。
走走,去喝点水,刚刚立秋天干正常,今天的温度也高。
这一段时间的温度都太高了。
你看到塑胶跑道,有的都是刚刚补上的。
思羽绵说。
折返过来的几个人,让竹水啵也手忙脚乱。
使劲往口袋里塞着东西,你们不是去做仰卧起坐吗?去买点水,天太干了,太热了。
把知了都热死了。
司徒漱云把热死的六只知了放在手里,让我看一看,小腿一蹬,真是热死的。
竹水啵和呱小七有意无意,看向尤可岩。
他要是去柜子里拿钱,那手表不见了,那他不就开始找了。
那可不行呀,两个人一起冲向后面的一条小道里。
让我来买吧,这一次。
太客气了,这一次让我来吧。
两个人的肩膀撞在一起,还是我来吧。
看着尤可岩把手指放在上面,呱小七又关上了。
你不是充了饭卡吗?让我去吧。
就是,就是。
你们两个今天这么积极。
那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冰冰凉凉的水放在手里,太舒服了。
呱小七放在手的大动脉上,赶紧把我的心脏冰住吧。
竹水啵手里的水瓶,滴的水最快,你咋这么热乎乎?不然怎么能叫做血气方刚呢。
喝了两口,呱小七陷入了沉思,这手里的水瓶,不还是要放在柜子里吗?到那时!垃圾桶的声音,比他们两个上台领奖都要喜出望外。
一瓶水喝的还不快,你们也快一点呗。
尤可岩已经喝完了,和司徒漱云先出去。
我先来扶着你,你先坐吧。
司徒漱云对着尤可岩。
不是男女做吗?姬栀音说。
旁边的体育老师,都可以,男的压男的,女的压女的。
切,我们以前都是男生先做女生后做,体育老师看姬栀音不动。
那样做,鼻血流的更严重。
抓紧时间,计时开始。
姬栀音很不愿意,扯着呱小七的衣服,硬让他躺在前面。
把手放在头的后面,一分钟是那么的长久。
尤可岩斜着头,思羽绵也在做。
口哨的声音传过来别看了,别看了,再看一分钟就结束了。
没事,大不了多做两次,还可以换着人压。
起来的一瞬间用力有点猛了,和司徒漱云碰到了头。
不好意思。
最后十秒。
摆动的幅度更频繁了,憋着一口气。
冲刺呀!尤可岩和思羽绵同时一个鲤鱼打挺,95个96个其他同学都没有脸说了。
呱小七自告奋勇,举着手200个,再往左移一个小数点。
那一丝丝鄙夷不屑的眼神,呱小七你太娘了。
储物柜里,竹水啵看一眼他们又看一眼自己的手。
果然是流鼻血了,连手都不好使了。
左手打着右手,什么时候手滑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手滑。
刚刚坐着没事的他,看一看摆花的架子,偶然发现,这不是尤可岩的手表吗?正拿起来时,手上突然跳过来一个小虫,手一甩,手表和陶瓷花盆相拥相亲在一起。
再拿起来一看,手表的玻璃屏幕上,已经像烟花一样绽放开来。
大事不好!这时光咋不能倒流回去呢?拍着自己的大腿。
想着这几天尤可岩的动作和行为,不像以前那么桀骜不驯。
但东西始终是别人的呀,弄坏了,赔,不也是理所当然。
更何况我不是司徒漱云,和他的关系也没有那么要好。
这要是思羽绵弄坏的,那他才不会提呢。
没事,这一次考试考好。
那要是等不到呢?要不我还是放在花架里吧!等一起找的时候再拿出来不就行了。
走到花架旁,还没有放回去,就想到了头顶的摄像头。
一股北极的风,把它吹成了冰雕。
录得实实在在,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呀?我欲哭无泪啊!呱小七也没有心思参与这些运动,更是一副抱头痛哭的样子。
但还不能让人发现。
没事,你等会儿可以再来一次。
姬栀音安慰他。
香雪兰走过来,竹水啵还没有好吗?你没事了吧。
思羽绵说。
没事了!没事就好,你也变白了。
姬栀音拧开水瓶。
还没有喝进嘴里,司徒漱云推了一下她,水进鼻子里呛了一下。
你干什么呀站起来。
我的成绩都成0了,还有刚刚的足球怎么都是0呢。
姬栀音理直气壮,那是你自己做的不够好。
她,给我填的……司徒漱云气的都快说不出话了。
姬栀音得意地摇头晃脑,叫一声姐,我去给你改过来。
叫姐?我就算叫你爸,也改不过来呀。
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很快,太阳到了头顶。
终于可以去吃饭了。
思羽绵伸了个懒腰,腰旁边像吹的口气,露肉了。
赶紧把手放下来,尤可岩已经看了很久了。
你们先去餐厅等我吧,我去拿了饭卡就过来。
思羽绵和他一起去。
香雪兰和姬栀音也想跟上去,突来的一个小水球,把两个人留住。
呱小七买的小气球灌上水,这一下够凉快吧。
司徒漱云和竹水啵呢?应该早就去餐厅了吧,今天尤可岩请客不是。
又一个水球砸在背上,两个人像离弦的箭,混合双打呱小七。
拿着他剩余的水球,头,背,胳膊,屁股还有腿。
那使劲的样子,仿佛是在说,挡什么路呀你?看他们两个都跑远了。
尤可岩摸着书包里,除了书,手没有感觉有其他东西。
没有放进书包里吗?拿出书包看了看柜子,空洞无物。
我不是放在书包里面了吗?直接把书包倒过来。
只有几本书!怎么了,今天刚买那么多书,现在又不要了?看这四下没有人,我的饭卡不见了。
打开书包里的夹层,牛皮信封也没有了。
感觉手腕上少了点什么,手表呢?两个人四目一对,都没有了吗?那可不是呀!扔下书包坐在凳子上。
是不是你没有把柜子关好?不可能呀,以前也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呀!难不成,你真的被人盯上了!最近可是有很多人干这个!真是无耻之徒!给了板凳一拳。
眉毛直怒怒竖起来。
我今天也刚冲了,先拿我的饭卡用吧。
尤可岩邪魅一笑,真是一群猪队友。
你知道是谁拿的了?除了他们几个还能有谁!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要不要给老师说一声?班主任刚刚好就在里面,先别着急,今天都是刚来学校,丢不到哪里去的。
班主任走出来,做什么事要冷静,也不考虑后果。
一句话点醒了他,尤可岩蹲下来捡起书,正好凳子成了两半。
这凳子要是人的话,早一命呜呼了。
班主任把自己的饭卡给他,先去吃饭吧,等会儿集合,把这件事说一说。
我的也可以用。
思羽绵那小兔子的心,把你吓着了吧。
凳子吓的也不轻,这种行为太恶劣了。
尤可岩吃饭时并没有仔细观察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其中一个呛了一下。
真别说司徒漱云配合的很好,气管爆炸,就在垃圾桶旁边站着。
那咳嗽的声音响彻整个餐厅。
你噎不噎!呱小七和竹水啵忐忑的心,连脚都跟着摩擦起来。
要回答吗?肯定不自然。
低着头吃饭多好。
千万不要把我也噎着了。
还可以吧,不是有汤吗?思羽绵回答,看着尤可岩的眼睛。
原来不是给我说话呀,两个人的手明显抖了起来,那就再换一个手。
你什么时候成左撇子了。
姬栀音问竹水啵。
香雪兰不也是用左手吗?开发大脑懂不懂。
没有底气的声音。
尤可岩第一个吃完,用力的把筷子放在桌子上。
看着他们心怀鬼胎的样子,只觉得发笑。
怎么都这么可爱呢,既然像偷,还没有那个,心理承受能力。
你们到底在享受什么呢?尤可岩离开座位,思羽绵紧跟其后。
两个人从楼梯上走下去,是你自己的钱没有管理好。
把他拉到一边,牛皮纸信封递给他。
看着他的眼睛。
尤可岩也一样,在你这里?谁给你的?你怎么就不怀疑是我拿的呢?那个手表就是你送给我的,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我急就急在这里。
在心里说。
就这一点钱,你也不至于去拿。
但对另外一些人就不是这样。
你不应该带这么多钱的学校。
本来是买书包,这是谁给你的?还是说,有人拿了,却放在了你的柜子里。
别把人想的那么坏,行不行。
思羽绵想走。
尤可岩当然要拦着她,她也够敏捷。
我宁愿手里的二百五换成手表,一脚踢在了旁边的下水道上。
这么喜欢给学校做贡献。
我也可以给你做贡献本小姐不需要,你还是找你的手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