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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安国公身死,陈淮回金陵

2025-03-31 13:11:51

是夜,幽静的深宫中偶尔几声乌鸦的鸣叫,忽而狂风刮起,当值的宫女太监赶忙将门窗合上,都躲到房中休息去了。

此刻宫城周围,一些士兵已经悄然将其包围。

东宫,夜色悠然。

太子还在披星戴月的批阅奏折,忽然窗棂处响起敲打声,他起身打开门窗,就见一抹黑影窜进屋内。

那黑影在进屋后便撤下面纱,立刻朝向太子行礼,一脸危急。

殿下,微臣父亲只怕是要逼宫了,如今东宫周围已经布满了羽林卫,情况危急。

陈润一惊,刚想拿过手边的茶盏压下心中的烦躁,却被旁边的人用石子打落。

茶盏落地,里面的茶水洒落出来,冒出来白色的烟。

这茶有毒。

玄旌,这是怎么回事?梅玄旌往窗外探头,眼见无人后便低声说道:安国公已经打算,今日先对殿下出手,隐瞒下殿下的死讯,待明日一早便用巫医挟持陛下,最后登基。

不过殿下放心,昌平王已经带了一队人马在宫外接应,明日卯时二刻便能进宫护殿下斩杀贼人。

陈润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早就知晓安国公的反叛之心,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快。

既然这样,那谢家操控乡试,张侯错杀案以及就要冒出头的梁侯之死,都可安在他头上。

而自己,便能名正言顺的登基。

他用手拍了拍梅玄旌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玄旌大义灭亲之举,孤都记在心间。

梅玄旌抱拳,厉正严词的说道:殿下乃储君,是天下人的希望,微臣只是做下该做的,以求护卫大盛安康,殿下安康。

哐当一声,满头青丝的妇人抱剑进屋,她侧袖沾满了点点血迹,身后还跟着被双儿扶住的赵明荣以及吓得不轻的云锦。

太子妃?殿下,外头有羽林卫进来了,如今他们叫嚷着要将殿下的尸体拖出去,妾们不放心,便来查看。

吴若渝不经意间和梅玄旌对视一眼,立刻护在太子身前。

殿下,锦儿可害怕了,方才可是有好几个人过来呢!云锦一下子就跳到陈润身上,是哭的梨花带雨。

陈润自然没有心思和她你侬我侬,稍微安抚了一下就带着几人进了暗室,留下梅玄旌来对付外头的羽林卫。

没一会,梅玄旌就斩杀了一个羽林卫,并为他换上了陈润的衣服以及人皮面具。

随后而来的羽林卫自然以为那就是陈润的尸体,便一轰上前,争着抢着去安国公面前立功。

东宫没一会便重新安静下来。

马上就要到卯时,官员这时应当已经陆续进宫,几声布谷的鸣叫后,梅玄旌才从暗室中走出,是昌平王的援军到了。

殿下,是微臣来迟。

昌平王一向不待见自己登上太子之位,可如今他一出事却也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营救,陈润就算是傻也不可能放过拉拢昌平王的机会。

他赶忙上前扶住这位皇伯,再三拜后接过盔甲,提着剑便带兵杀进了宣政殿。

宣政殿前,成堆不服安国公的官员被羽林卫团团围住,一些满身傲骨的文官自然不跪,而是叫嚣着痛骂此刻已经坐在龙椅上的安国公。

陛下有旨,今太子失德,不堪大用,已经将皇位传于朕,诸位爱卿还是莫要再挣扎了。

一名巫医吹着笛子,随后常服加身的皇帝已经朝着安国公跪下,高喊:陛下万岁。

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对劲,却也无可奈何。

一些怕死的官员已经开始倒戈,跪在地上高呼万岁,而另外一些却仍然不买账,不一会便被斩杀。

忽然,一支利剑穿堂而过,直直的射进安国公头戴的十二冕旒,一瞬间发丝倾泻,他大喊来人,却见来人的是陈润。

舅父,这把龙椅,你还坐不得。

陈润甫一出现,在场的人都大骇,因为方才安国公已经将一个‘太子’的尸体拖出去喂狗了。

羽林卫开始害怕起来,甚至一些身在外围的羽林卫已经被梅玄旌说动,倒向了太子。

舅父,你串通谢家将张侯和梁侯置于死地一事,孤已经查明,可你竟还大胆到推脱到孤的头上……陈润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一声令下,百箭齐发。

安国公看了一眼跟在陈润身后的梅玄旌,大喊不孝,却来不及躲闪,胸部中箭。

他赶忙向后殿跑去,还拽着被巫医控制的皇帝做护身牌,结果刚一下去,就被昌平王一剑斩杀。

他的脑袋咕咕噜噜的滚到了陈润脚下,却见陈润恍若未见,只是命人将他的尸体悬挂于城门暴晒。

奸贼已除,宣政殿中亦是血流成河。

皇帝没有了巫师控制瞬间昏迷,而陈润只是杀红了眼,一步一步踏上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抚摸着龙椅上的花纹,在众臣的注视下坐了上去。

昌平王皱眉,和梅玄旌对视一眼也未加阻止。

殿下!陛下还未退位,殿下此举乃是逾矩。

陈润不予理会,只是说了一句:杀!这是疯了!梅玄旌上前附耳几句,没多久就让群臣散了。

如今陈润最大的心魔已经除了,就只剩下登基为帝了。

他望向台阶下几步远的昌平王,询问着他的意见:皇叔以为,孤几时登基最为合适?如今安国公一事致使朝政动乱,微臣以为殿下应当先肃清朝纲,将安国公的叛党全部诛杀后,再来登基也不迟。

陈润早已经等不及了,他说道:孤最晚等到九月,九月初一,孤定要登基为帝。

这个天下,是孤的,一定是!梅玄旌眼眸闪烁,露出一丝得逞的光,他看向昌平王,合力将皇帝抬到寝宫去了。

计划还在顺利的进行着。

…………又是日夜兼程,陈淮才回到金陵。

此刻赵明仪正在府上研究上午沈方知刚教给她的制毒之术,这会正在练手,却忽然感觉肩膀上有些沉重。

她以为又是沈方知出来开的玩笑,于是不耐烦的问道:你怎么又出来了?不要命了沈兄?一瞬间,肩膀上的痛感传来,她几乎是被掰过转身的,一抬眼就对上了陈淮满是怒气的眼眸。

只听见他咬牙切齿的问道:我不在的这几日你都在和沈方知那个家伙谈天说地?赵明仪明白他这是吃醋了,笑嘻嘻的揉搓着他的脸颊:不光谈天说地,我还把你卖了!陈淮一愣,下一秒被赵明仪环腰抱住,我很想你。

算你还有良心。

陈淮勾唇,将她揽在怀里。

江氏为二人定下的婚期乃是八月初二,如今距离成亲不下三日了。

陈淮之所以马不停蹄的赶回来,自然是要娶他心爱的姑娘。

身后,拿着一堆叶子牌来找赵明仪的沈方知看见这一幕,立马咳嗽起来。

阿淮你可终于回来了,你这媳妇可真是难缠,你可得好好考虑要不要娶她。

沈方知将牌放到桌子上:她可是爱赌之人!赵明仪掩嘴轻笑,用肩膀轻轻撞了陈淮一下,还未等陈淮说话,她便可怜兮兮的说道:阿淮,你可不知道这几日沈兄是如何磋磨我的,他还威胁我让我把你还给他。

说完,挑衅的看着先说她坏话的沈方知。

陈淮知道赵明仪是故意的,因为她从来不会喊他阿淮。

沈兄,这辈子我认定的是她的人,不论她到底是爱赌还是怎么样,我淮南王府总能养得起她。

沈兄就莫要操心了。

还有,以后不要当着她的面再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了。

后半句话,陈淮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沈方知听见之后眼皮直跳,心底直骂赵明仪是朵小白莲,阿淮说的对,只是沈某想问一问,赵姑娘给在下的承诺还算不算。

话毕,拨弄的手里的小瓷瓶。

赵明仪清楚,这瓷瓶是今日沈方知要教给她制毒的引子。

她清了清嗓子,不再理会,也不再受他胁迫般的笑了:一切都在变,向你承诺的是过去的我,你若要兑现,就去找过去的我吧。

陈淮好奇的问道:是什么承诺?沈方知刚要说,就被赵明仪故作委屈的抽泣打断了,看着她眼眸滴溜溜的转,沈方知就知道她这又是在演戏。

这个死丫头。

前几日她用一瓶断子绝孙药把你明日的游湖权给我了,阿淮……哎!你们去哪儿——陈淮还未听完脸色就完全黑暗下去,他将怀里的姑娘猛然抱起,径直向房内走去了。

原地,还是只留下的满心委屈的沈方知。

好嘛,又让这丫头耍了。

陈淮,陈淮,你快放我下来!入了室内,好不容易从陈淮身上挣脱,就又被他禁锢在怀里。

还未做任何反应,下一秒她就被放在了床榻上。

眼前的陈淮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不过看着赵明仪眼里有明显的灵动和一丝丝的恐惧,陈淮决定先放她一马。

你以后少跟着沈方知混。

赵明仪收拢了自己的衣服,戳了戳她的胸膛,随即倚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学一点毒,以后也好帮衬你。

研究断子绝孙药。

陈淮再次压了过来,这一次两人仅仅距离一寸近,就是再动一下,便唇齿相依。

我有没想给你用……赵明仪眼神闪躲,如此亲近她还不是很习惯,挣扎一番才知道没用,干脆在床上摆烂。

还不是给陈润点教训!那个陈润如今在京中这么潇洒,也得让他尝尝苦头。

陈淮闷声笑了,揉了揉她的发丝,将她收紧在自己怀里。

还有三日咱们就要成亲了。

赵明仪故意气他:成亲你不熟悉的很?前世你可是娶了四五个女人呢!陈淮一下子噎住了,他心虚的勾起赵明仪的头发,毕竟她说的是实话,自己上辈子确实不算个好丈夫。

元元,不管前世如何,今生今世我只有你。

南疆有一种虫蛊,明日我便派人去寻。

这种虫蛊下到人身上,若是中蛊者背叛下蛊者,那么中蛊者三日之内必会暴毙而亡。

他吻了吻她的发丝,今生他会给足她安全感。

赵明仪一愣,她原本就不是什么随意相信人之人,但听到陈淮愿意做到这个份上,她沉默了半天才扬起笑容说道:那便再信你一次。

陈淮,你若想娶我,今生今世你只能有我一个人。

否则,我从沈方知那儿学会的毒,全都下在你身上。

他宠溺的说道:好,只有元元一个人。

天长地久,只有她。

小姐——小姐——外头是春兰的叫声,她刚要进内室,就听见了里头的打闹声,顿时僵在原地。

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她立刻背对着说道: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外头二太太来报,说是五姑爷到了……话没说完,春兰就溜了。

赵明仪赶忙起身,看着自己已经凌乱了的头发,不禁拍打了陈淮一下才来到铜镜前整理。

只见她如今面色潮红,眼角眉梢都充斥着喜悦之气。

从前的她并不是这般模样。

陈淮接过她手里的梳子,简单的帮她挽上了发髻,抓着她的手就去了隔壁的宅子。

你去做什么?赵明仪看着已经代入角色的陈淮,不知怎的忽而嘴角上扬。

陈淮也毫不客气:我是你的未婚夫婿,见一见妹婿当然符合规矩。

于是,陈淮就这样直挺挺的出现在了萧元青面前。

这可吓得萧元青不行。

明明淮南王已经死了,怎么又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了?江氏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一直以为陈淮是已经死去了的淮南王的手下呢,她笑呵呵的拉着陈淮的手说道:元青,这是你大姐夫。

陈淮勾唇,笑着问候道:萧将军近日还算安康?萧元青背地里抹了一把汗,看向还不知情的丈母娘和一脸单纯的傻媳妇,立刻行下了大礼:臣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殿下?江氏只是一般妇道人家,自然吓得用帕子捂住了嘴,颤抖的看着赵明仪:殿、殿、殿下?萧将军快起,如今本王在外已经是位死人,担不起将军如此大礼。

陈淮亲自扶萧元青起身,又说道:伯娘,我就是那个已经死了的淮南王。

此话一出,自然把江氏吓得腿都软了。

赵明仪连忙解释道:是假死。

萧元青出身兰陵世家,他的双亲曾受过梁家恩惠,因此在朝廷站队时一直保持中立。

这下好了,和淮南王成了亲戚,想中立也不行了。

于是思量再三,夜深人静之时,萧元青还是去往了淮南王府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