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进来就看到白溪在和几个人谈笑风生。
黑色系裙子的勾勒下,一切显得神秘又美丽。
盛景在见到白溪这个装扮而微微皱了皱眉。
来不及整理什么,便大步流星的走到白溪身边。
和白溪交谈的人自然发现了盛景的到来,微微欠身。
白溪看了一眼身旁的人,然后抱歉的对着眼前的人说着。
不好意思啊,我老公来了,你们先聊,我失陪一下。
说完笑着拉走了盛景。
盛景就这样一直被拉着,走到了一个人不多的地方。
抱歉,我今天晚上不是故意来迟的。
对不起啊。
没事儿啊,我知道你有事嘛。
白溪贴心的为他解释着。
怎么穿成这样?盛景见人没有生气,便问起了自己疑惑的问题。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干嘛要穿的这么的丧啊?不好看吗?不是你说我喜欢怎样来就怎样来嘛,那你现在说这话啥意思啊?白溪立马就摆出了脸色。
不是的,挺好看的,我只是觉得你今天很不一样。
肯定不一样了,我待会儿要给你惊喜呢。
盛景听到这里,眼毛微微弯着,嘴角勾起笑容。
低头用额头蹭了蹭白溪的鼻尖。
你给我生日,给我准备惊喜干嘛?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说完白溪带着盛景走到了花园中间。
还在交谈的宾客们看到盛景和白溪两个主人公之后,立马将视线集中在了他们身上。
其中还有不少人想来接近盛景,谈一些关于公司之间的合作。
季宁也注意到了,这边只不过是眼神略有可惜的看着他俩。
喝了一口酒,然后摇了摇头。
白溪抬头望着盛景,眼神里充满笑意和真诚你在这儿等我。
好。
盛景软软的摸了摸白溪的头,觉得自己的心情都要化了。
却不知道在白溪低头的那一瞬间,眼里闪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然后转头拧身,大跨步的走向台上。
拿着话筒,一步一步的走在舞台中间。
话筒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大家好,我是白溪,想必大家这会儿也都在期待我所说的惊喜。
白溪说一下,停一下。
所有人的期待值拉至高潮。
大家请看花园中间的那个男人。
白溪提前和灯光师商量好了,这个时候灯光唰的一下打在了盛景的身上。
他是我的老公。
此时此刻,盛景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我们从小就认识,我喜欢他很多年了。
只不过他喜欢的一直不是我,我从高中就追在他的后面,他说什么我做什么。
他说东,我绝不往西。
盛景此刻也有些疑惑,为什么要突然说到这儿。
我以为我俩会一直这样下去,但是没想到我俩竟然结婚在一起了,当然在呢,我们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盛景听到这里眼神又慢慢的变得柔情了起来。
她一抬眸,看到男人的那双眼里仿若盛满了星辰大海般望着她,含着难掩的眷恋。
白溪收回手,语气轻飘飘的,红唇边荡漾着一抹绝美的嗤笑。
不过……这只是他的看法。
我今天站在这里就是想要告诉大家,盛景被我甩了,我要和他离婚,姐不伺候他了。
对了,大家不要被这件事情所影响,大家继续吃好喝好,这就是我要给大家的惊喜,希望大家听的快乐。
白溪在说完这这句话扬了扬手,优雅的走下了台,还示意大家继续。
记者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纷纷拍照,闪光灯咔嚓咔嚓的一直响。
似乎在宣告着自己今年的年终奖有望了。
而台下所有的宾客也被突然发生的事情惊住了。
所有人都带着一双探究的眼神看着盛景,似乎要把他看穿。
还时不时的在讨论出声。
他被甩了耶,他堂堂一个总裁,他被甩了。
好丢人啊,我如果是个男的被自己的老婆这样,我恨不得去死,太丢人了。
我觉得白溪好飒啊,就应该这样。
你们没听说白溪喜欢他很多年,他都不喜欢白溪,是最近才回头的,我觉得他活该,人家白溪也很不错。
盛南希、祁若以及左筱雅这会也愣住了。
嫂子在说什么呀?她在开什么玩笑,你知道吗我也不知道呀,她没给我说过,我也不知道她这会儿什么意思。
嫂子在干嘛?几个人都很是不解。
而台下的盛景,体面的笑容收敛,脸色低沉。
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强抑下愤懑之气。
在白溪下来的时候,瞬间就走过来,猛的拽着她的手臂就往房间里面走去。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在无人看见的暗处。
有一抹身影躲在那儿。
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邪魅的说着。
真棒!随即消失在黑暗中。
这边回到房间中之后,盛景的身体顿了顿,然后他缓缓地转过了身,双目已经充血而变得异常狠戾吓人,他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遍。
刚刚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你什么意思?盛景咬牙切齿。
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了?我刚刚说的那么大声,你听不到吗?我把你甩了。
现在已经敞开了,白溪也不装了,肆意的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盛景突然双手攥住白溪的胳膊,她的胳膊也因充血变得通红。
不要惹我生气。
盛景,你疯了吧,你放开我。
说了我不喜欢你,我要和你离婚。
我这一段时间对你好都是装的我在玩、你、呢。
我报复你呢,我报复你之前对我的爱答不理,我喜欢看你被我玩儿弄一掌之中,看着特别的爽。
看着你像狗一样舔着我,我觉得很自在。
怎么样?现在狗还没当够。
如果你愿意跪下来舔我的鞋,说不定还能再给你一次机会。
此刻虽然被盛景给禁锢住,但是白溪嘴上还说着不饶人的话。
想一举就打败盛景的心理。
盛景听到这话,手指慢慢放下来,垂在裤边,头也缓缓低下来。
他眼眶中突然掉下什么东西,迅速划过他的脸颊,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他慌忙别过头去,不让她看见他的窘状。
很好,这辈子第一次有人敢玩儿我。
你以为你是谁啊?还第一次,笑死了。
还有我不想和你多说了,明天赶紧离婚。
白溪嗤笑一声。
不然我不介意撕破脸皮,如果你想让我们大家好过的话,你就放手。
不可能!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死乞白赖啊,不离婚是吧,明天早上我起床之后,如果看不到离婚证的话,你以后就别想再见到我了,如果想见到我,那只能看到一副冰冷的身体,我说的做到。
白溪就是吃准了盛景不愿意,所以才一次又一次说着难听的话。
在白溪走之后,盛景一个人缓缓的蹲下来。
巨大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所有情绪在一瞬间倾泻而出,他蹲在地上,像一个在夜幕来临时迷路的孩子,将脑袋埋在双臂之间,喉咙发出压抑的哀声,哽咽难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