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眨巴着好看的眼睛,有些疑惑:不是说了,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她去握他的手。
微凉掌心被一股柔软闯进,帝爵心头莫名触了一下,就在他以为她还要干什么的时候,神秘少女一下子坐在床边,没动静了。
???大半夜闯进徽园溜进他的房间,就是为了和他握个手?帝爵觉得她另有所图,脸色阴沉如墨。
半个小时过后,他直到自己想多了,这神秘少女就真的只是握着他的手。
只是,何绪怎么还没来?何绪是他的助理,最信任的心腹。
他怀疑床头的按钮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要不就是,这个古怪的少女捣的鬼。
不是他疑神疑鬼,只是少女莫名其妙的让他失去了行动能力,不得不让人怀疑。
又是五分钟过去,身侧的少女竟然开始打起盹儿来,他忍无可忍,语气冷漠如冰:你到底要握到什么时候?即便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可和一个完全陌生的少女待在一张床上,还握着手。
怎么看,都很诡异。
被他一句话拉回了思绪,秦悠揉了揉眼睛,这才道:再等一等吧,你要是困了就先睡????这是睡觉的问题么,还有,那老夫老妻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帝爵被气到无语,可是小姑娘嘴巴严实的很,什么都问不出来。
秦悠是没怎么和人类相处过的,她从前都是和妖怪小姐妹在一起,其中也有雄性妖怪,不过他们都很好相处,没处落脚的时候睡在一个洞里也不稀奇。
所以,她并不觉得眼下这情况有什么不对。
再者,帝爵现在对她又构不成什么威胁。
见他冷冰冰的不睡,秦悠觉得他和平时也不一样:你是不是害怕我呀?她眨巴着湖蓝色的眼睛,像是个天真无害的小孩子。
帝爵觉得她还挺能演。
松手。
秦悠眉眼垂下,咧开嘴里的小虎牙,不松喔。
听到这个回答,对方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帝爵的情绪彻底平复下来,不再被少女触动喜怒,等待转机。
可秦悠这边探了探自己的力量,和之前相比,力量的涌动也没有强烈到哪里去。
不对呀,之前她是奶团状态的时候,法力恢复没这么快来着。
难道是化成自己的原身,吸收法力会更快?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她起身,把人拉起来,蹲在他前面。
帝爵不懂她要做什么。
白色的裙子掠过他的手臂,带起一阵丝滑,她低头去握手的时候,领口的风光直入他眼底。
男人的喉结微微滚动。
他从未对任何女人有过想法,但不得不承认,这少女,精致完美的不像个真人。
果然耶,变快了!秦悠自顾自兴奋的说起话来。
帝爵看着她的眼睛,湖蓝色的眼睛有些宝石一般的璀璨,他脑海里闯入一个软软糯糯的让人讨厌的小身影。
我可以松开钳制,但是你不要再动手哦。
少女甜美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帝爵没回答。
下一瞬,原本僵直的身体骤然松了下来,他立刻趁机侧身从床上翻过去。
秦悠看过去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一把枪。
秦悠:……就知道反派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抬手的瞬间,对面的人已经扣下了扳机。
就在枪声响起的瞬间,帝爵只觉得眼前赫然昏暗下来,灯光一阵阵闪烁。
一切恢复正常的时候,房间里哪里还有人,就连窗户都没被打开过。
帝爵心里升起的疑惑越发浓重。
秦悠离开不到一分钟,何绪带着保镖急匆匆赶到。
帝爵脸色难看,周身笼着一股子戾气:怎么才来?何绪暗惊他的脸色,却还是道:我们听到枪声就赶过来了,并没耽搁。
你们没收到信号?床头的按钮便是为了防止类似刚才的事情发生所设的警报。
何绪听到他的话有些莫名的摇了摇头。
那个警报的按钮自安装起帝总从来没用过啊,若非是听到枪声,他们也不会赶过来。
何绪的目光不易由在房间里搜索起来,没有打斗的痕迹,门窗也没有被破坏,只有窗脚,有明显的子弹孔。
帝爵握枪的手紧了紧,他很确定他摁下了那个按钮,至于为什么警报没响。
那个少女……此时的秦悠正在徽园一个监控死角的墙边,法力已经越来越微弱了,她刚要翻墙而出,却发现伸出的手变成了迷你版……好家伙,变回去了,头顶距离墙上还有亿点点距离,身旁的灌木从比她还要高,一个明晃晃的狗洞在她面前。
秦悠嘴角扯了扯,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快找人,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这边看看。
帝爵的手下正朝这边赶来,听着越来越急促的脚步声。
秦悠脸上委委屈屈,犹豫再三。
小奶团似的迷你身影被迫从狗洞钻了出去。
……深夜,徽园的灯全部亮起,明晃晃的,却看的人心慌。
大屏幕上一遍又一遍的放着一小时前的录像,可惜每一个角落都没有任何除徽园以外人员进来的画面。
屏幕前的男人脸色阴鹜的可怕。
何绪站在帝爵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徽园里竟然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来,还闯进了帝总的卧室。
他讪讪的收回目光,幸好帝总没出什么事,否则的话。
何绪没敢继续想下去。
……秦悠躺在床上,肉肉的小短腿有一下的没一下晃悠着,肥肥的小脸上充满了思考。
如果以自己原身的形态去吸会更快,那她不是还得冒着被那个男人抓到的风险去试探?想到男人瞪她的眼神,她哀嚎一声,小手心糊了糊脸,一把过旁边的被子裹进去。
忽然,房间外传来沉重且缓慢的脚步声。
完全没有睡意的秦悠猛的坐起来,踩着兔子拖鞋打开了门,探出脑袋一看,浑身上下透着颓废气息的秦逸正走过来。
大概是没想到她还没睡着,秦逸愣了愣,目光触及小姑娘圆圆的脸蛋,颓废感瞬间消散不少,他走过去将人抱在怀里,笑容温和:柚柚怎么还不睡?秦悠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秦逸刚刚从楼上的房间下来,那层楼的最南边,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房间,但里面是什么,她不知道。
根据记忆,秦逸从来不让她进去,连佣人也不可以。
先前她刚到秦家的时候,试图进去看看,但很奇怪,她怎么都进不去。
怎么了?秦逸有些奇怪。
秦悠摇了摇头,小爪子扑腾着下来:没什么,就是听到声音了。
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