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粟被她打趣地无地自容:什么奸情,别胡说......卡戎月耸耸小肩膀,很好奇地问:那是怎么一回事?苏粟局促地挠了挠后脑勺,慢吞吞地解释:就...大概几个月前吧,我的画被人撕了,你哥好心帮我画了一幅......卡戎月示意苏粟坐下,然后把芒果小蛋糕推给她:几个月前?卡戎星第一次带你来我家?那是你俩第一次见面啊?苏粟抬头看她:不是,还要早一点。
卡戎月眯了眯眼睛:我就说呢,我哥咋可能会无缘无故地带一个女孩回家,原来真的有奸情。
02隔日,苏粟一大早就被卡戎星叫了出来,她下楼的时候还打着哈欠。
你怎么起这么早?卡戎星好似天生不怕冷,零下几度的气温,他就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里面叠穿了一件白色短袖。
看错时间了,我以为十点多了,出门才发现,天还没亮。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此时天微微亮,月亮还挂在天上,清晨的雾气将他拢在一片冷清的空气中。
欸?卡戎星没说谎,他是真的看错时间了,不然他那么赖床,怎么可能四点半就出门?现在才五点诶,美术馆不开门吧?先上车吧,带你去东街的老巷口吃江津市的特色早点。
苏粟哦了一声,乖乖地跟着卡戎星上车。
之前去吃过吗?卡戎星发动车子的功夫,扭头问她。
苏粟刚才被窝里爬起来,大脑有些混沌,一时没回神:啊?什么?看她这反应,不像是吃过的样子,卡戎星轻笑:搬来江津市这么久了,没吃过这边的特色菜?苏粟反应过来,也跟着笑了笑:听说你们这边爱吃甜,我怕是吃不习惯。
卡戎星心里偷偷想:这傻小孩,怎么对什么都有误解?也有不甜的。
卡戎星微笑。
东街老巷口偏离市区,但每天早上特意从城区开车赶到这里来吃早饭的人不在少数。
卡戎星给苏粟点了一份果子和特色老豆腐。
大娘,多加点辣椒。
卡戎星弯腰叮嘱。
大娘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使,所以卡戎星同她说话的时候,都会弯下腰,大点声。
大娘抬头看他:啊?卡戎星又耐心地重复,指了指一旁的辣椒油:那个,多加点。
大娘抬起一双浑浊的眼睛看他:孩子,你不是吃不了辣吗?大娘虽然耳朵不太好使,但是记性好,来这吃早饭的基本都是熟人,大娘对他们的口味都记得很清楚。
小姑娘爱吃,卡戎星看了一眼一旁的苏粟,笑着和大娘解释,再多加点香菜,不要葱花。
大娘温和地笑了笑,照做:好,再多给加点香菜。
苏粟好奇,两人去旁边餐桌坐下的时候,她抬着小脑瓜问卡戎星: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吃葱花?卡戎星平淡地笑着回了一句:我有眼睛,不瞎。
苏粟没太听明白,也没多在意,继续道:我可讨厌吃葱花了,但我妈每次都逼着我吃,还说什么,吃葱花美、能长高之类的话,我觉得可无语了。
卡戎星递给她一个小汤勺:小孩都不爱吃葱花,我小时候也不爱吃。
那你现在爱吃了?苏粟探着小脑袋,像个好奇宝宝。
卡戎星被她逗笑,示意了她一眼:嗯,先吃饭吧。
哦,苏粟低头喝汤,抿了一口,觉得还不错,喝了两三口,她开始夸赞,这汤好好喝!卡戎星反问她:吃得习惯吗?苏粟明白了他的意思,尴尬地笑了两声:还可以,我以为你们这边的汤都是甜的呢。
下次带你去吃江津菜。
卡戎星眉眼带笑。
总是让你请我,我会不好意思的,苏粟摇了摇头,要不这样,等过完年,我收了压岁钱,然后请你?苏粟自己都没发现,在卡戎星面前,她开始越来越胆大了。
她早已对他放松了警惕,甚至是产生了信任,让她在他面前,卸掉了伪装、做回了自己。
她就像一只身处狗群里、时刻保持警惕的猫,而卡戎星是那个走过来为她撑腰的主人。
行,那就不辜负你的好意,让你请。
卡戎星没拒绝。
两人吃完早饭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美术馆八点半开门,两人赶来的刚刚好。
卡戎星去前台拿了钥匙,开了一间画室的门。
想画什么?卡戎星帮她支起画板,夹了一张白纸,扭头问她。
苏粟不假思索地说:想画宇宙。
卡戎星挺吃惊的:为什么?你喜欢天文学?苏粟摇头:不是,就觉得宇宙很神秘,想把这份神秘感画出来。
卡戎星给苏粟普及了一些宇宙知识,苏粟觉得这太抽象了,她理解不了。
垂头丧气道:好难哦,算了吧,我还是画风景吧。
卡戎星的手一顿,他都准备开始挑选暗色系的颜料了,她突然打了退堂鼓。
卡戎星抿唇一笑:知难而退,苏粟,这不像你。
苏粟耸肩:我又没打算获奖,再说了,我也没这个天赋。
苏粟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前不久宋颜撕她画时说的那些恶语。
她本来对美术挺感兴趣的,但是被她们一嘲笑,她的自信一瞬间被击碎,再也拾不起来。
苏粟也不想在意她们说过的话,但是放在一个所有人都在孤立她、欺负她的环境里,她很难不受这些暴力语言的影响。
没有啊,你上次那幅画画得很不错,蛮有天赋的。
世间再多的恶语相向,也总有人会站在你这边。
苏粟一怔,抬眸看他。
卡戎星大概是猜到了什么,他继续说:我从三岁开始学画画,虽然是业余的,但再怎么说,也比你那群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同学专业吧?苏粟懂他的意思,所以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暖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