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娃,轮流写。
第一个自然是那个天才儿子妇人之所以这有信心,是因为之前她前两天特别去找人写了一首诗,给儿子背写。
不一会儿,那个孩子就写完了。
老夫子,你看我儿子写得好吧!男孩故意挑衅老苏家的两个孩子,然后等待着夸奖。
欧阳老夫子扫了一眼,就放在一边,字歪歪扭扭不说,还都是错别字:等两个孩子先写完再说。
书生默默的看了一眼,真觉得的好笑至极,然后偷瞄了苏杉杉一眼,他觉得这边这两孩子靠谱。
苏杉杉怕侄子紧张,鼓励道:一定没有问题的,努力了这么久。
嗯。
两孩子轮流写好,老夫子眼睛一亮,一下下的摸着胡子,不错不错,字体工整,整洁,看得出很用心,而且这诗也极好。
书生,跟在旁边看一会儿,与夫子满意的对视交流。
那开始背吧!还是你先来。
妇人赶紧提醒儿子,背书。
他张了张嘴又合上,脑子空空如也,是什么来着的?嗯,不记得了。
嗯……啊……哦……额……他一直这样说了快接近一刻钟。
快背啊!你嗯啊什么东西。
妇人也没有什么耐心,凶巴巴的提醒拉扯着。
孩子害怕的畏缩几下,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咳咳两声。
大肉包子大馒头,鸡蛋鸭蛋鸟儿蛋,香香好吃吃不够,再来一些就很好。
苏杉杉觉得,真他丫的是个天才!你怎么背这些,娘不是让你……妇人看着夫子的脸色,拉着儿子小声提醒。
他委屈的扁嘴:可是我忘记了!妇人干笑:夫子,再给他一次机会,孩子一紧张就忘记了。
孩子被呵斥了几句,心中越发委屈,呜呜大哭。
那我记不住嘛,三天时间,娘买来诗怎么能背得出嘛!娘想读自己读好了,我不背了。
嚎哭着撒丫子跑开。
妇人一脸尴尬,赶忙去追儿子,啥都往外说,真是她的好儿子,白白浪费了,一两银子。
轮到他们,流畅的就背诵起来。
三郎:小荷才露尖尖角……四郎:锄禾日当午……不错,这诗句是从哪里来的?夫子捋着长胡须,开怀笑问。
小姑,教我们的。
这是姑娘写的?夫子目光炯炯有神,投来眼神。
书生亦是如此,竟然是如此才女。
不是,是别人写的。
这可能乱说,她也是背别人的。
不过在他们眼里,就是她谦虚。
老夫子暗自觉得的这女娃很不错,又可惜不是个男娃,不然就可以读书考取功名。
这两孩子看着也是机灵聪慧的,以后必定有出息的。
方氏兴高采烈:到时候还有劳夫子,多费点心思。
我这孩子,是个不爱说话的,还请夫子,多照顾一些。
李氏揽着儿子,有些担忧。
不必担心,为人师表自然尽心尽力。
几人愉快的聊了一会儿,就各自散了,交代让后日来学堂上学。
苏杉杉就带他们去准备束脩六礼,这是新生都要准备的,另外还有四银子的学费,老生就是五两。
一路就去了甘氏杂货店。
伙计快步过来迎接:苏姑娘,今日要买些什么?掌柜今日有事,可能晚些回来。
又怕是找人的,提前解释一声。
龙眼干、莲子、红豆、红枣来一斤。
这是要给孩子上学用的吧?他也机灵,一下就猜中了。
对。
他挑选了最好的,包好递给他们,两个嫂子也不好意思让她钱,就自己出了。
而后去买肉干了,需要十条,她思索着要不直接送脆皮五肉得了,和两位嫂子商量了一下,她们也没啥意见,反正都是干肉。
方氏跟李氏提议:那我们买二十斤猪肉,自己回去烤。
她有些顾虑的应声:好是好,就是我不太会。
方氏一脸无所谓,多大的事:说这个干啥!你不会我不会吗?到时候你在旁边打打下手就行。
那就麻烦,二嫂了。
嗐!以后四郎有出息了,多孝敬我就成。
笑哈哈的打趣。
那自然的。
她拍拍儿子的肩头,回答。
两人笑了片刻,方氏摸摸兜里的钱,今天出来也没想着多带些,如今就剩十文钱,可买不了这么多斤的猪肉。
不太好意思开口:老妹啊,你带的钱多不多,先借我些我回去还你。
苏杉杉学着她之前的口气:咦,说这个!等三郎四郎有出息了,多孝敬我就成。
两孩子率先表示。
我一定会孝敬小姑的。
我也是!嫂子们当即被逗笑,表示一定让孩子孝敬她,全家几口一起孝敬她。
苏杉杉表示,承受不起这么多爱,太过沉重。
妯娌三人,欢声笑语一片,两人也是不常来镇上集市,苏杉杉就带着她们闲逛几圈,吃点小东西,而后再去买猪肉,返回自己串串香的铺子。
苏老二,和小弟们说话,说得可是起劲。
瞥见几人:老妹,你们回来了,刚才我还去找了你们,没找到,报上了吗?唉!苏杉杉唉声叹气的,其他人也机灵的进入状态。
没报上啊?也没事,还有其他学堂。
在他进去低沉的情绪后,突然她们就笑了。
爹,报上了,后天去。
你这眼睛,没看见我们拿着东西嘛!方氏嗔他。
嗐!怪我,报上了好,你们两个娃,以后要勤奋努力。
两个孩子,如小鸡啄米。
豹三流里流气的,嘴中没草叼,就叼竹签:提前祝贺两位小秀才,早日金榜题名,中状元。
豹三小兄弟,还是你会说,晚上去我那喝一杯。
那恭敬不如从命。
其他小弟,也跟着一众彩虹屁,都被邀请到去家里喝。
方氏心中高兴,也没说啥。
小弟们也不白飃,买酒买肉菜的,一路聊回去。
醉梦楼。
马红梅也休养恢复得差不多了,穿戴整齐,画了精致的妆容。
呦,这是要走了,以后还来不来。
老 鸨打开门靠在门框上问。
不来了。
医药钱,我可是没有给的。
不给就算!就当是可怜你了,你今后什么打算。
看着铜镜里面的人,手上沾上最红的口脂,眼中发狠:报仇。
在镜中见她惊诧的表情,而后又笑道:开个玩笑。
老 鸨撇撇嘴,反正不关她事,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扭着腰就离开。
而后她也离开,回马家。
此时马家,赌坊的人又在家中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