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不懂事,瑟瑟大人千万别和他计较!对对对,我这小师弟他小脑偏瘫,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谢莲宁:……柳星羽和云初一人一句,总算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好好排戏。
雪瑟瑟扔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等她身影消失,云初看向谢莲宁,那把剑有什么特殊之处吗?谢莲宁摇摇头,我只是觉得那把剑很熟悉,可我以前从未见过。
哎呀!那把剑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来芜城的目的!咱们现在需要想的是怎么逃出去,然后去城主府搬救兵!柳星羽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啊,他要是不说,他们都快忘了原本是来做什么的了。
夏迟归是金丹后期,再加上元婴初期的顾澜之,打败雪妖应是不成问题。
沈涧心沉声开口。
柳星羽迟疑了一下,……可我觉得雪瑟瑟不是一个坏妖,她只是不想坏男人再骗别人感情,才会闹出这么大动静,双方之间一定要打一场吗?况且她也没有伤害那些人,包括我们。
即便他把她后脑勺都拖得呲呲冒火花了。
我同意。
云初点头附和,她还把你爹的肉给我们吃,啧,那是真香。
燕、云、初!柳星羽一张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彻底绷不住了,要不是因为你们几个,我这辈子都不会干出那么丢人的事!呜呜呜……这修真界没法待了……轻咳两声,谢莲宁和沈涧心同时别过眼去。
云初也难得愧疚了一下,她憋住笑,好了,好了,我不提了,以后这事儿咱们谁都不提了!哼,这还差不多。
双方打不打的,以后再说,首要任务是我得先出去一下。
云初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直截了当开口,我现在身上还有一张木偶符,将它贴到洞中任意物件上,那物件便能短期化作我的模样,但毕竟是死物,做动作会很僵硬,一如提线木偶,所以等我走后,还需要你们打掩护。
有这么好的东西你不早拿出来!柳星羽眼睛瞬间亮了,快快快,给我也画一张。
要是能画,我不早就画了。
木偶符画在纸上没用,它需要画在皮上,而且不容易画成,我一共就在猪皮上画成过两张,还不知道在哪儿弄丢了一张,就剩这一张。
云初睨了一眼柳星羽,当然,如果你能贡献出你的一块皮,我也可以试着画一画。
柳星羽顿时瑟缩了一下,他捂紧衣裳,讪笑两声,敬谢不敏。
随即云初掏出木偶符,贴在一块石头上,掌心催动灵力,冰蓝色的脉络透过符篆缓缓包裹住石头周身。
木偶木偶,落地即走。
以吾之灵,化吾之形。
变!话音刚落,一个和云初看上去分毫不差的木偶瞬间成形,让它坐它就坐,让它走它就走。
原来符修这么有意思!柳星羽围着那木偶不停发出感叹,早知道当初不做剑修了……沈涧心问道,这木偶能维持多长时间?最多两天。
后日便是顾澜之和姚阿盏大婚的日子,云初抿了抿唇,到时你们肯定都会被雪瑟瑟带去正阳宗,我会提前去,然后找机会替换木偶,如果你们掩护得好,应该不会被雪瑟瑟察觉。
……是这个吗?一直默不作声的谢莲宁突然从储灵囊中拿出一个符篆,看向云初,这是上次在幻境中你给我的,它混在其它符篆中,之前我也没注意。
云初凑过去看了一眼,另一张木偶符竟然在你这儿!我还以为丢了!又出来一个木偶符,柳星羽觉得他又行了,然而还没等他出声,便见谢莲宁满脸好奇地将木偶符也贴到了一块石头上。
我也试试。
掌心灵力包裹,他口中催动咒语,一个谢莲宁模样的木偶瞬间落地。
柳星羽:……要不要这么快。
这一张木偶符已成定局,也就意味着只有谢莲宁能跟着云初出去。
……记得回来救我和沈师兄。
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柳星羽张了张嘴,最后只叮嘱了一句这个。
费了半天劲,两人才从弯弯绕绕的洞中走出去。
你觉得雪瑟瑟那出戏里的故事,有几分真?谢莲宁开口问道。
云初眼底冷光一闪而逝,若想知道有几分真,打听一下不就清楚了?说完,她从储灵囊中唤出飞毯,两人朝城主府急速而去。
等到城主府大门,两人刚从飞毯下来,便遇上了行色匆匆准备出府的姚万顷。
姚城主!云初唤住他。
谢道君、燕道君!姚万顷紧缩的眉头微微舒展,你们这三天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们也……云初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声‘燕道君’叫得是她,没什么,姚城主不必担心,我们不过是那日在街上闲逛的时候,撞到了以为老太太,那老太太非要让我们去她家做苦力干活,我们就在她家待了三天,顺便暗中查访失踪一案。
她的心思,谢莲宁一瞬间便明白了,为了提高可信度,他还接了一句,咦,我明明托了个小孩儿给城主捎口信的,城主没见到那个孩子吗?姚万顷有些怔愣,回身问了门口护卫,这几日你们有见到一个孩子吗?护卫们对视一眼,挠挠头,……城主,属下没留意。
无妨,小孩子确实容易被忽略。
云初开口,脸上带着一丝惭愧,只是失踪一案,这几日依旧没什么进展。
姚万顷叹了口气,这案子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查清的,所幸自诸位来到芜城后,再无一人失踪,也算好事。
谢莲宁的视线在城主府门口悬挂的红绸上扫过,上次听锦绣姑娘说姚小姐要和正阳宗的顾少主成亲了,细算下来,就这几日了吧?说到女儿的婚事,姚万顷脸上才带了些笑意,是啊,就在后日,到时请几位道君务必赏光,饮一杯薄酒……另外两位道君呢?哦,他们还在街上寻着蛛丝马迹呢。
云初随口搪塞了一句。
随后又寒暄几句,姚万顷便出门去了,云初和谢莲宁进府之后也没急着回房间,而是找了一个正在打扫凉亭的小丫头。
云初弄乱了自己的头发,还往自己脸上弄了点土,装作气愤的模样走到小丫头面前,你叫什么名字呀?奴、奴婢春枝。
不用害怕,春枝,我就是刚才和人在街上打了一架,因为那人说姚小姐即将要嫁的顾少主是二婚,给我气的,上去就薅了她头发!那顾少主怎么可能是二婚呢!看着云初仍旧一副越说越气的模样,春枝欲言又止。
怎么了,春枝,你有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