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旁边的杯子喝口水,嘴角还挂着残留的水渍,手伸向某人,钥匙还我。
顾一舟歪头,什么钥匙?楚安晴打了他一下,还装。
我家里的钥匙。
顾一舟嘴角勾起不大不小的孤独,开始耍无赖,给我的,就是我的。
你总是神出鬼没的,我一点秘密都没有。
她低下头小声嘟囔。
你夸我,你还不好意思?该不好意思的是我吧?顾一舟好笑道。
我一点没看出来你不好意思,脸皮厚的可以用来做鞋底子了。
顾一舟一双眼睛笑的几乎都看不见,那你再夸夸我,试试我会不会不好意思?楚安晴把被子彻底掀开,露出白皙的大长腿,跨坐在男人的腿上,趴在他的耳朵旁边,顾一舟,我已经对你俯首称臣了,我很爱你。
她说完便像个受惊的兔子,借着微敞的卧室门,溜进卫生间。
顾一舟被她的动作惊的双手向后撑起,心有余悸。
他让她夸他,谁让她表白他了。
到底是谁教她的,这么会撩。
他咧嘴笑了一下,从床边站起来,又端着早餐出去,等她洗漱好再吃。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在餐桌旁边,楚安晴安安静静的啃着包子,头几乎要埋在胸前。
顾一舟喝着豆浆大大方方的看她,刚刚还跟个妖精似的,说着情话,现在好像跟他不认识一样。
他笑眯眯的给她剥了一个茶叶蛋放在她的碗里。
楚安晴快速的看了他一眼,又很快的低下头。
顾一舟也不想再逗她,省的她再反其道而行再给自己吓出心脏病。
静谧的空间里,除了碗碟碰撞的声音,就是空调吹出来暖风在不停的运作。
楚安晴鼻头渗出一层薄汗,顾一舟,我有点热。
他站起来去调空调温度 ,不敢看他,使唤他倒是挺痛快。
坐到餐椅上,顾一舟看着她一口塞进去大半个茶叶蛋,腮帮子鼓鼓的像个河豚。
忍不住伸手去捏了她的脸,你在害羞什么?楚安晴被戳中心思,拿掉他的手,有点含糊不清,我没有啊。
那你这是干什么呢?都不抬头看我。
楚安晴就着豆浆把茶叶蛋吞下去,吃饭啊。
吃饭就要好好吃饭。
顾一舟像是故意的,一口把整个茶叶蛋塞进嘴里,却没想到楚安晴还有话没说完。
顾一舟,我说的都是实话。
说罢,她站起来手撑着桌子,身体向前倾,用力的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在他震惊的目光下,蹦蹦跳跳的离开。
咳咳咳。
顾一舟被蛋黄呛到,拼命的咳嗽,半晌才顺过气。
草!!他拿起一旁的纸巾擦着手和嘴。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搞什么啊。
顾一然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一只手扶着痛到炸裂的头,另一只手在床上摸手机。
她按亮屏幕,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昨晚喝太多了。
她抬腿动了两下,感觉到被窝里的身体发滑,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顾一然从床上惊坐,她昨晚不会真的和相亲对象搞在一起了吧。
她拿起一旁松松垮垮的衬衫穿上,手忙脚乱的下楼,中途还跑掉了一只鞋,结果在一楼半就看到正在穿衬衫的陈嘉礼。
男人的衣服扣子还没完全扣上,在春日的阳光里,裸露在外的胸肌格外的诱人。
顾一然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心里居然跟着松了一口气,放慢脚步走到他陈嘉礼身后。
醒了?他温吞道。
顾一然挠挠头发,嗯。
她抬起胳膊拢起卷曲的长发,用手腕上的皮筋随意的挽了一个丸子头,整个人一下子就精神了几倍。
谢谢你送我回来,不过你为什么不昨晚走?她问出心中的疑问,还暗自祈祷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
昨晚?不走?他挑了两个问题。
顾一然缓慢的点了两下头。
陈嘉礼把最后一个袖扣扣好,抬起脚一步一步的靠近她,把她堵在墙边,我倒是想走?我走的了吗?他还记得昨晚楚安晴叮嘱他,别犯事儿,否则她就是从犯。
顾一然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墙上,捂着脑门开始认真的回想她昨晚干了啥。
七零八碎的记忆拼凑起来,她的脸色已经黑到不能再黑。
或许是酒壮怂人胆,或许是内心情感最真实的宣泄。
当陈嘉礼被她扯的领带都歪了,领口敞开,跨在她身体两侧时,陈嘉礼低声细语,你知不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