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嘉礼啊,你是我最喜欢的嘉礼。
回应她的是男人狂风暴雨般密而急的吻。
一夜春宵以后,她居然能问出来他为什么不昨晚走。
她抬头看了一眼男人脖颈处的吻痕,又尴尬的低下头。
陈嘉礼看着她的表情,有些玩味,想起来了?那你能告诉我,我昨晚为什么不走?顾一然站的笔直,眼睛瞥向别处,心知肚明,就别问了吧。
是啊,睡都睡了,姐姐是不是得对我负责?陈嘉礼想起过年时顾一然故意气他。
……顾一然干笑两声,都是成年人了,我给你转账。
说着就拿出手机翻出两人的对话框。
陈嘉礼抢走她的手机丢在沙发上,可真有你的。
你总是有本事三言两语把我惹恼。
顾一然眨眨眼,平静了下来。
反正也做错了,不如闭嘴。
然然,你说什么最难熬?不知道。
她声音轻的像一片羽毛。
小的时候,我以为是长夜漫漫,大了一点,觉得是想见的人见不到,而现在,是互相喜欢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
他声音发颤。
嘉礼。
她出言打断。
别说话,我们已经没有多少岁月可以蹉跎了,我就想问你,能不能在一起?风顺着没关的窗户吹过来,外面新萌发的树叶沙沙作响。
许久过后,顾一然摇了摇头。
又过了一会,进她耳朵的是陈嘉礼的关门声。
顾一然顺着墙壁滑下来坐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餐桌上还摆放着的早餐,一个人在偌大的房子里痛哭出声。
楼下,陈嘉礼蹲在单元门处的两节台阶上抽烟,被呛的一阵又一阵咳嗽。
昨晚楚安晴给他打电话,他就不应该来。
现在倒好,差点被人家嫖了。
他掏出兜里的电话打给楚安晴,电话响了好久,她才接。
喂,哥,怎么了啊?陈嘉礼踩灭烟头捡起来丢进垃圾桶,楚安晴,你就是从犯,你等着吧你。
没等楚安晴反应过来,他直接挂断电话,大步离开顾一然所住的高档小区。
另一边等楚安晴把电话从耳边拿掉很久,她大脑才转过弯来陈嘉礼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当时正躺在顾一舟的腿上看电影,整个人僵硬的要命。
顾一舟发现她的不对劲,问她怎么了。
楚安晴猛的摇头,怎么了?她总不能跟他实话实说,我哥睡了你姐,她还是帮凶吧。
顾一舟看着她的样子,也没有多问,她不喜欢的,他从来不逼她说。
周一工作日,顾氏董事会。
顾一舟昨晚睡在楚安晴这里,早上起床的时候不小心把她弄醒了。
他也是才知道,她睡眠不好,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楚安晴睡意朦胧的看着男人,又看了一眼时间,才七点不到。
她放空了一下,依稀记得顾一舟跟她说过,今天是董事会。
她掀开被子下床穿鞋,一步一步的跟着回到顾一舟家里。
你干什么?他当着她的面不避讳的脱掉睡衣,换衣服。
我……陪你。
楚安晴刚睡醒的声音还带有一丝沙哑。
他忍着笑系扣子,要和我一起去?她凑近他帮他系扣子,顺便打上领带,目送。
顾一舟看着她娴熟的手法,脑子里晃过某人的身影,眉头皱起。
他拉低她的头,我们晴晴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好老婆的。
话音落地,他转身要走。
一舟……她小声的叫住他,只有你,我只给你一个人系过扣子,打过领带。
以后,我也只给你一个人打领带。
她刚睡醒,模样少了一分清冷,平添了乖巧的感觉。
男人又走回来把她狠狠的搂在怀里,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你希望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她蹭蹭他的头。
加油,我等你回来。
说完她先一步回到自己的家里。
顾氏总部位于虞城市中心,足足有四十四层高,高层内部会议基本上都在四十层举行。
八点整,顾一舟的法拉利停在大楼下面,他眼睛扫了一下一旁的车,宾利和迈巴赫,都比他的车好。
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框一脸严肃的和高洋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大楼。
如果不出意外,顾耀阳今天肯定会出幺蛾子。
他那个狗儿子顾正皓把股份卖给我这件事,他知不知道?不知道。
呵呵。
顾一舟讽笑。
电梯到达四十楼,门开的那一刻,顾一舟闭上嘴,依旧是满面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