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宾客后,郁母执意让郁泽瀚带着慕心玖先去休息,她和郁父留下来收拾。
谦叔原本想带杨依童去外面酒店住,奈何她装醉酒死活赖着不肯走,他怕出事只能也留下。
趁着谦叔帮忙收拾的空档,杨依童一溜烟不见了,她熟络的来到二楼客房,洗好澡换上一件性感低胸睡裙。
她在网上看别人说男人就喜欢这种,所以便特意去买了,她一定要让郁泽瀚爱上自己。
而另一边,慕心玖得知杨依童要留下来过夜,再想到晚饭时许依俏和郁泽瀚两人在角落说悄悄话,一会看看自己,一会又看看杨依童,心里不免有点担心。
泽……才说了一个字,郁泽瀚便吻住了她的唇。
乖,以后可要改口了。
慕心玖被他吻得害羞了,红着脸问道:改成什么呀?你说呢?不知道。
小坏蛋,还装傻。
郁泽瀚轻轻蹭着她的鼻尖,看着她好看的眼眸:老婆。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两个字,但是这样暧昧的气氛与姿势,再加上他低沉诱惑的嗓音,让慕心玖的心跳开始加速。
老公。
慕心玖轻声喊出这两个字。
嗯。
郁泽瀚心里开心的不行,紧紧搂住了她:老婆,你终于真正的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慕心玖靠在他结实宽阔的胸膛,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对了,谦叔的女儿,她……慕心玖并不是有意煞风景,只是一想到杨依童,便有点心神不宁。
就是一个小屁孩而已,郁泽瀚看出她的疑虑:我们是夫妻,没人能再拆散我们,谁都不能。
慕心玖看着他坚定的眼眸,所有的不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郁。
杨依童扒在客房门口等了半天才终于等到郁泽瀚独自下楼的机会,整了整衣服便打开门出去。
她青春洋溢的脸上还带着婴儿肥,却穿着性感的睡裙,整个人看着不伦不类。
郁泽瀚一直只把她当成孩子,见她这副打扮,眉头紧锁,没好气的回道:那么晚了不睡觉,瞎逛什么?我在等你。
杨依童说着便又往上凑。
郁泽瀚可不会让她靠近自己,往旁边退了两步绕开她,快步下了楼。
这对杨依童来说可是个好机会,大家都睡了,就剩他们两人,真要做点什么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想到这,她心里一阵兴奋,紧随着下了楼。
郁泽瀚打开冰箱,拿了一盒牛奶,刚关上冰箱门,转身却见杨依童就贴着他站着。
老郁。
杨依童直接往郁泽瀚怀里钻:我爱你,这几年我天天都在想你。
郁泽瀚伸手想推开她,手快触碰到她身体时缩了回来,眼中满是嫌弃。
童童,赶紧松开,不然我叫谦叔了,到时丢脸的是你。
你叫吧我不怕,只要你敢叫,我就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占我便宜,让你一辈子甩不掉我。
郁泽瀚可不会被她吓唬到,既然她不愿松开,只能不客气了。
郁泽瀚伸手抓着杨依童的肩头使劲一推,下一秒她便摔倒在地。
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其次,这一摔给杨依童带来的羞辱感让她气红了眼:老郁……你,你就这么绝情,我哪里比不上那个狐狸精?她坐在地上并不想就此起身,嘴里骂骂咧咧,不停的咒骂慕心玖。
郁泽瀚原本想上楼,听她骂慕心玖狐狸精,停下了脚步。
他冰冷的眼神扫过杨依童的脸,语气丝毫不客气:我本来不想跟你计较,但你一再挑战我的底线,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
你想怎样?杨依童一挺胸,一脸的无所畏惧,她谅郁泽瀚这么晚了不敢把她怎么样。
但她想错了,郁泽瀚大步走到沙发边,伸手抓起一旁的电话,直接拨打了110。
见状,杨依童有点怂,她没想到他会真打:郁泽瀚,你可真是不念旧情啊。
郁泽瀚没有理她,敲响了楼下客房的门。
谦叔睡眼朦胧的来开门,见是郁泽瀚,瞬间清醒:出什么事了?谦叔,我想先跟你说句抱歉,刚才我打了110。
不用郁泽瀚多说,谦叔也明白了。
他板着脸走到客厅,果然见杨依童坐在地板上,看着她那性感的睡衣,只觉浑身的血都直往脑子里冲。
你啊……你……我上辈子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谦叔气得直拍大腿:早知道你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当初还不如一把掐死你。
你现在掐也来的及,来啊。
杨依童站起身,冲着谦叔大声喊道:说来说去都怪你,是你带我来的郁家,是你让我认识老郁的,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啪杨依童的脸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她彻底疯了,叫嚣道:打吧,最好打死我,这样就不会做白日梦了。
说着,脸上有泪珠滚落,她倔强的往前跨了两步,整个人都快贴到谦叔身上了:快打啊。
谦叔踉跄着后退两步,眼里满是后悔与无奈,他抬起的手抖了一下,随即用力一挥,却打在了自己脸上:你说的对,最错的是我,不是你。
就在他准备打第二下时,郁泽瀚拉住了他:谦叔你别这样。
谦叔自责不已,声音都哽咽了:老郁啊,今天我真不该带她来,坏了你们的好心情啊。
说什么呢?你在我心里就跟父亲一样,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你理应到场。
郁泽瀚说的是心里话,他并不怪谦叔,其实变成现在这样,他觉得自己也有责任。
如果小时候没有事事护着杨依童,她或许就不会把这种保护当成是爱,而把一片真心错付。
想到这,郁泽瀚叹了口气:童童,回房吧,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
我始终只把你当妹妹,即使没有心儿,也会是其他女人,永远不会是你。
郁泽瀚的话就像是在寒冬里又往杨依童头上浇了一盆水,冷的她直打哆嗦。
她眼睛定定的看着郁泽瀚,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永远都不可能吗?对,永远不可能。
呵!杨依童冷笑,她转身往楼梯走去,没走两步台阶,便又回头:老郁,你会后悔的,这世上最爱你的人是我,也只能是我。
疯了……都疯了。
谦叔双手抱头撑在膝上,他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老天爷,我究竟该怎么做啊?他心里无奈,痛苦,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折磨得他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