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父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故意伤人,致使陈慧变成植物人,被判了十年。
慕父不由分说就坐起身,揪着被子一脸惊怒:她怎么会故意伤人?你不是律师吗?怎么不帮帮她?慕时年不懂为什么慕父要维护易瑶,他声音低沉:我是陈慧的律师。
慕父闻言,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将身后的枕头砸在慕时年脸上:你,你糊涂!慕父只觉心中的愧意又多了十几分,压的他喘不过气:你,你现在就给我去救易瑶!慕时年没有动,对于慕父的话他更为不解,按理说慕父对易瑶的了解并没有比他多多少,交集也不多,怎么就会要求他把易瑶救出来?造孽造孽啊!慕父气的直拍被子,苍老的眼中积着浑浊的泪水。
怎么了这是?慕母在门外就听见了声音,赶忙走了进来。
只见慕时年一脸不解的看着掩面而泣的慕父,慕母拉开慕父的手,没好气的问了句:到底怎么回事?慕父用力甩开她,瞪着她和慕时年:你们……你们……好半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干脆扭过了头,谁也不理。
慕母脸色也因着他而不好,看到一旁进来的方颖,瞪了眼慕父:正好,今天人都在这儿,时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挑个日子,把你和小颖的婚事定下来。
方颖笑意盈盈的望着慕时年。
慕时年双手环在胸前,弯着的眉眼中满是寒意:妈,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吗?强迫的手段对我不好使。
方颖的笑立刻僵住,她瞥了眼怒气冲天的慕母,温声细语:时年,我们可是有婚约的。
慕时年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要我给你讲讲《婚姻法》吗?方颖被噎了回去,却依旧不甘的握紧了拳头:是不是,因为那个易瑶?慕时年身形一怔。
易瑶都已经蹲大牢去了,还管她做什么?慕母一时间也口无遮拦起来,没人教的疯丫头能做什么好事儿。
没等慕时年发作,沉默半天的慕父厉声呵斥道:住口!虽然平时慕母张牙舞爪的,但也怕发怒的慕父,她语气缓了一些,却依旧咄咄逼人:我说错了吗?我听老易说还是时年把她告倒的,你儿子可比你……哐——慕时年踢开椅子,铁青着脸风似的走了出去。
他步伐匆忙而透着几许慌乱。
他从入行以来不知接受过多少次案子,从没有一次失败,也从没有一次这么不愿意去让别人说他成功的一次案子。
慕时年以为从此与易瑶就是两天平行线,永远不会再有交集,但她好像就是和无形的影子,牵动着身边每一个人再提醒着他。
时年!方颖小跑着跟了上去,一把拉住慕时年:你到底怎么了?她不愿意承认每次提到易瑶,慕时年的情绪好像一下子就变得奇怪了。
慕时年不留痕迹的扯出手:别跟着我。
时年,你喜欢易瑶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