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儿就行。
小浪荡货,穿成这样在外面招摇,就是想让人操的!老大,你快点,这小贱货看着水嫩,兄弟们等不及了。
老子金枪不倒——为首的官差把桃儿扔在地上,双腿跨开站在她面前,三下五除二的把裤带解开。
嗖——又急又快的风声带着异物擦着那官差的衣袖,瞬间将袖子割破。
什么人!官差警惕地回头,只见身后的一棵树上,被那异物嵌入,树干炸裂出一个大坑。
若刚才这异物击中的是他,他早就没命了。
几人瞬间警惕了起来,围成一圈站开,拔出长剑。
他们这一趟还有任务,看着这小浪货搔首弄姿,临时起意想泄泄火,若是为此丢了命,那可就不划算了。
心中一算计,为首的那人高声喊道:何方高手,还请现身!树林里一片安静,没有声音。
老大,是不是意外?有人侥幸问道。
为首那官差一想,也有道理,说不定是什么高手在附近对决,刚才那玩意根本就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快,速战速决。
桃儿原以为得救,此时见那官差又开始解裤子,又要朝着自己扑过来,这才反应过来,一边爬着,尖声嘶喊:救命啊!嗖!的一声。
这回,那异物来的比第一次更加准确,直接射入那为首官兵的大腿上。
啊——他疼得抱住大腿,身子也因此失去了平衡,倒在了一边。
老大!走!快去牵马!为首的老大因为受伤,反应过来自己被人盯上了,赶紧吩咐手下。
楚云暖坐在茶铺的门口,只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几个男人惊慌失措的扶着大腿上受伤的老大出来,也顾不上其他,飞快的上马离开。
良久之后,桃儿才双目无神地捏着衣衫,从小树林里踉踉跄跄的走出来。
茶铺老板一见她这幅模样,赶紧上前扶住她,将她牵过来到楚云暖和沈傲面前,叫她跪下,你还不快谢谢这位公子。
桃儿眼神涣散,已经被吓得七魂丢了六魄。
沈傲却冷着一张脸,将银两放在茶桌上,随即拉起楚云暖的手腕,直接朝着马车走去。
车夫很有眼力见的候着,待两人上了马车后,立刻驾车离开了茶铺。
留下那茶铺的老板,牵着桃儿,神色复杂。
马车上,沈傲直截了当的盯着楚云暖,发问:为什么出手?楚云暖也冷着一张脸,反问:为什么不出手?刚才那些官差,根本就不是沈傲的对手,他若是早些出手相救,桃儿也不至于被吓得丢了魂。
那女子眼高手低,一看便不是安分守己的人。
沈傲冷声道:她四处搭讪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会有如此遭遇。
她只是搭讪了你,并没有搭讪那些官兵。
看来夫人很愿意你的夫君被人搭讪!沈傲的语气,怎么听怎么阴阳怪气。
你!楚云暖让自己冷静下来:道:我出手相救,是因为同为女子,看不过去那般畜生行为。
你一枪打中那为首官差的大腿,他回京都后,一定会去看大夫,若是被人发现残留在肉里的弹壳,你我的行踪就会被暴露。
楚云暖听他的意思,不仅刚才他不愿意出手,甚至还觉得她出手相救,是错了。
将军若是怕死,现在就可以打道回府,跟着我做什么?马车里一片寂静。
沈傲定定地看着楚云暖,楚云暖也满眼怒气地看着他。
车身蓦然一个晃荡。
沈傲脸上神色一软,下意识的去扶她。
楚云暖却恰好抱着双臂,转身背了过去,冷哼一声。
沈傲:……----皇宫。
老皇帝垂着头坐在龙榻之上,整个人颓然无力的样子,叫人害怕。
皇后和永安王跪在殿内,珠帘之后,是太子和贵妃。
太医在旁边候着,却迟迟不敢上前,唯恐惊了圣怒,自己小命不保。
殿内的地上,一地的茶盏碎片凌乱不堪。
有宫女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收拾着茶盏,因为太害怕的缘故,紧张的将手指划破,流出殷红的血迹,咬着牙不敢吭声。
朕……皇帝低低的吐出一个字,语气里蕴含的怒意,令皇后和永安王将头更低了一些。
当年就应该在整个京都掘地三尺,而不是只是在皇宫!说话之间,一个御瓷的茶杯又摔碎在了皇后的跟前。
碎片溅开,擦破了她的手背,皇后跪得端正,一声不吭。
朕找了整整十九年的神器,如今你们却让她从朕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你们!皇帝怒得咳血:朕要你们何用!贵妃看不过去,上前安慰:陛下息怒,当心身子呀。
你闭嘴!皇帝此时看谁都是一脸的不爽,指着陆昱,冲着贵妃骂道:你的好儿子,占着太子之位,成天不务正业,朕如何能将江山社稷交给他?!还有你!皇帝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皇后,朕让你好好教导永安王,若他有才,朕可废太子,他倒好,游手好闲,诗词歌赋,结交江湖人士,有半点皇室的样子吗?!若那楚云暖是个男儿身,又拿了神器,那朕这天下,是不是就要交给她了?!永安王心中默默暗忖:也不是不可。
他没敢说。
楚云暖是陛下的亲生女儿,论名分,也应当是宁国的公主,陛下若是能好生安抚……皇后慢慢地开了口。
你闭嘴!皇帝仿佛被触及了可怕的回忆,当初孟月毁了他半个皇宫,给他造成的阴影重新笼罩而至。
他不可能让这天下的任何人,拿着那件神器!他不能让自己的命,随时受到威胁,特别是来自亲生女儿的!传令下去。
老皇帝捂着帕子,咳出了一口血:宁国上下,通缉楚云暖,见此人者,格杀勿论,拿项上人头与玉钗进宫,领赏黄金万两!说完,老皇帝又道:此事,着沈傲去办。
永安王惴惴不安的看了一眼太子,太子也回看了一眼他,这才说道:沈傲……在一刻钟前,已经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