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东小狸弯腰看着镜子里的摇光,伸手碰了碰她的疤痕,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摇光点头,手摸向耳根处:喜欢。
等我晚上多给你做些,下次就不用画了,你贴上去就好了。
东小狸眨眨眼,很是俏皮。
她记得以前学过纹身贴怎么做,给摇光做着不成问题,她看摇光很是在意这块疤,有了纹身贴应该会好很多。
谢谢。
摇光真挚的望着她,说出了两个字。
别客气,这小锦鲤能生在了你的脖子上,也是它的福气。
我一会儿要去演武场,小狸,你去吗?东小狸下意识的摇头,想起来了之前练强体时的痛苦,整个人的小脸都要皱起来了:我还是适合睡觉。
那好,你若是无聊便来找我。
摇光点头,起身换了一身干练的衣服,平日里看着清素雅淡的她,但也有一副飒爽模样,东小狸看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流云宗真是人杰地灵,个个都长得这么好看,尤其是摇光,这若是放在现代,多多少少也是能靠美貌出圈的。
感谢这个世界,让她能独享美女。
摇光刚走,东小狸躺在竹藤椅上,怀里抱着小水果,嘴里喝着小曲儿,提前体验养老生活。
突然,看到头顶上出现一道阴影,她脸上的惬意之姿立马消失不见:你怎么来了?宴陵洲面色复杂,伸手递过来一个空盒子我吃完了。
东小狸:?吃完了,所以呢?你莫生气了。
宴陵洲抿嘴。
东小狸哭笑不得,他还以为这家伙拿着一个空盒子是想做什么,原来是来道歉的吗?看着他又嘴硬又可怜的样子,她好像又有些心软了。
不,不行,她不能被美色诱骗。
我没生气。
东小狸强装出一张冷脸,背过身子,还是那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宴陵洲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那你为什么不理我?男未婚女未嫁的,传出去对我名声不好。
东小狸随意掰扯了一个理由。
其实她才不在乎什么名声,毕竟是现代人,脑子里的裹脚布早就撕碎了。
谁敢多嘴,我杀了他。
宴陵洲冷斥一声。
东小狸:?她怎么觉得他比她那群师兄还暴戾呢?我这个人最见不得打打杀杀,一看到那种血腥场景,心口就疼。
她捧着自己的心口,皱起小脸,直接躺在竹藤椅上。
我有话对你说。
宴陵洲捏了捏眉心,看样子很是为难。
东小狸疑惑:说啊!她又没堵住他的嘴,真是奇怪。
宴陵洲嘴唇嗫嚅几下:我想买一块地。
东小狸一脸懵:我没钱,没办法赞助你!宴陵洲捏了捏眉头,神色奇怪,嘴角动了半天也没发出来一个字。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借钱我没有,别的倒是可以说来听听。
她上下打量着他,总觉得今天这家伙很奇怪。
直到他半天终于憋出来了那句话:想买你…的死心塌地。
这话本子里写的都是什么垃圾话。
东小狸呆在原地,先是目瞪口呆,随即发出一阵爆笑,差点整个流云宗都能听见。
哈哈哈哈哈哈!东小狸捧腹大笑,前俯后仰,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你说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宴陵洲看着她的样子,脸色黑的就像是锅底一样,牙根都要咬碎了。
该死,这个天璇,一天到晚都在看什么话本子?他一会儿就要给她全烧了。
阿宴,这话哈哈哈是谁教给你的?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暗杀了他哈哈哈哈。
东小狸笑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脸都僵了,足足笑了快十分钟,才停下来。
事实证明,再帅的男人说出这种话,也会带些油腻的。
阿宴,答应我,以后别学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做你的高岭之花。
她走过去,默默的拍了拍宴陵洲的肩膀,苦口婆心的说道,但是目光挪至宴陵洲脸上的时候,又没忍住笑出了声。
别笑了。
宴陵洲牙齿都要咬碎了。
好好好,不笑了,你跟我说说,你还学了什么?没有了。
肯定不止这一句,别藏着掖着, 都交出来。
只学了这一句。
宴陵洲气不打一处来。
那话本子里明明那公子对着姑娘说了这一句时候,两个人就相拥在了一起。
为何到了她这里,却笑成了这个模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好似她好像没那么躲着自己了。
也算是有点用,就算是饶了天璇的那些话本子。
第二天,宴陵洲说的这句话就被传遍了整个流云宗。
这话是宗主说的?不能吧?宗主平日里看起来人冷话少的。
千真万确,听说是孟夏师兄亲耳听到的。
我想买一块地,对你的死心塌地,宗主原来是个这样的人,啧啧。
……东小狸在宴陵洲的审视下,伸出了双手,举过头顶: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告诉任何人。
当时只有你我!宴陵洲眼睛都要冒火了,眼神好像是能把她屯了。
东小狸无辜。
她也想不通啊,怎么就传了出去,她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哦不,这里没有黄河。
宴陵洲周身气压极地,脸色铁青,拳头攥紧,关节嘎嘎作响。
外面都说是孟夏传的,阿宴,你要不去问问他?东小狸缩了缩脖子。
他还躺在床上,否则今日断的就是他的舌头。
东小狸点点头,好像有道理,不对啊!那她不就是唯一嫌疑人了吗?我说真不是我,你信不?东小狸凑过去,咽了一口口水,眨了眨眸子。
宴陵洲幽幽的说:你说呢?东小狸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耍无赖:哇呜呜呜,阿宴,你已不愿意相信我了吗?心好痛,好难过,好伤心!宴陵洲盯着她一言不发,半响过后道:明日我同你一起去柏阑宗。
东小狸的哭声戛然而止:我知道啊,你答应我的,会送我回去。
我的意思是…久住。
他目光流转。